甚至榨干他的體力,讓他累得像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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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客啦!聽說差點撞到老牛家的黃牛,為了閃那頭大笨牛,還跑去撞進 財家的大樹,好像賠了不少錢。」林叔壓低聲音,露出八卦的表情,「不過他怪 怪的,開進口車,身上有二十幾張信用卡,我家會計小姐說沒有一張刷得過,身 上連一毛錢都沒有,看他一直打電話,也沒有人理……可能人緣不好。」 閻燁一字不漏的聽進耳里,陰沉的俊顏更加陰霾,然后與曾桂圓對上眼。 是他?! 她瞠大雙眸,下意識的撇了撇唇瓣,故意挖苦的說:「人緣不好就要反省自 己為什么那么討人厭。」 「是你!」他來到她的面前,望著她豐腴的蘋果臉。 「圓仔,你認識他?」林叔收下她送來的東西,好奇的問。 她愣了一下,連忙搖頭,正欲否認,閻燁卻搶先一步開口。 「對,她認識我?!勾藭r的他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見到唯一的浮木,就是要 緊緊的攀著?!咐习?,她是我的朋友,所以車子先暫時放在你這里?!?/br> 「這個……」林叔猶豫了一下,「圓仔,真的是你的朋友嗎?」 「不……」 「對,我是她的朋友?!归悷畹谝淮稳绱撕耦仧o恥,坐到摩托車上,將她硬 是擠向后座。「我剛剛就是打電話請她來接我,所以她是來接我回家的?!?/br> 什么跟什么?曾桂圓的反應慢了三拍,想開口時,他已經(jīng)發(fā)動摩托車,完全 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他催動油門,載著她,離開修車廠。 然后,兩人的緣分似乎又被命運之神銜接起來了。 誰跟這個路癡男是朋友啊? 曾桂圓瞪著眼前這厚顏無恥的男人,悶得快要發(fā)火了。 稍早他開車撞到她不打緊,沒想到再度碰面竟然劫走她的摩托車,硬是在小 鎮(zhèn)上繞了好大一圈,才回到她家。 她跳下摩托車,剛要開口數(shù)落他幾句,老爸和滿姨就從屋內走出來,見到她 帶了一個好看的男人回家,什么都沒問,便將他推進屋里,讓他坐下。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林叔在她到家之前,已經(jīng)打電話告訴滿姨,說有個帥男人 跟她是朋友,而且她還要帶他回家。 什么跟什么呀?她跟這個路癡男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種關系。再說,他還是 曾經(jīng)羞辱她的臭男人耶! 「聽說你跟我們圓仔是朋友喔?」曾父第一次見到女兒帶男人回來,臉上堆 滿了笑容,「我第一次見到你,你住哪里?是從哪里來的?」 閻燁根本來不及說明自己的來意,更沒有機會與那個胖女孩解釋,看著圍在 身邊的大嬸和大叔,不禁皺起眉頭,淡淡的說:「臺北?!?/br> 「臺北喔!」曾父坐在椅子上,一邊煽動扇子,一邊好奇的盯著他,「那你 一定和圓仔很久不見了,對吧?」 閻燁忍不住看向曾桂圓,流露出求救的目光。 她抬高下巴,冷哼一聲,瞪他一眼后,逕自走進廚房。 「你叫什么名字?」曾父對這個長得好看又體面的男人十分好奇。他就這么 一個女兒,尤其女兒為了這個家付出大半的青春,讓他很過意不去?!改愫臀覀?/br> 圓仔是什么關系?」 一連串的問題教閻燁有些招架不住,畢竟他和那個胖女生見面不到三次,要 他怎么回答? 「桂圓,我來了。」一名女子從外頭走了進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名高大的男 人。 閻燁的眉頭蹙得更緊。怎么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晶晶,進來喝茶?。 购每偷脑刚泻襞畠旱耐瑢W。「阿志一起來?!?/br> 「曾爸,你有客人喔?」沈晶晶好奇的看向閻燁,隨即倒抽口氣。 「沈晶晶!」阿志面露不悅,低聲呼喚未婚妻的名字。 「呃……」她回過神來,忍不住伸出手指著閻燁,「閻……閻……閻燁……」 聽到她居然叫出自己的名字,閻燁忍不住抬起眼眸,與她對視,「你是誰?」 「你們認識?」阿志瞇起雙眸,不悅的問。 「不……不是啦!他……他是我學長?!股蚓ЬнB忙咧開笑容,安撫未婚夫, 「真的,我發(fā)誓!你不信,可以問圓圓……」 「問我什么?」曾桂圓剛好走出廚房,手上端出一盤水果,眼光又正好落在 閻燁的身上?!改阍趺催€沒走啊?」 「圓仔,來者是客,你怎么趕人?」曾父出聲,「而且他還是晶晶的學長… …對了,不也是你的學長嗎?」 曾桂圓將盤子放在桌上,不知道要說什么。 沈晶晶趕緊上前,將她拉到一旁,小聲的說:「閻燁,就是他呀!你忘了嗎? 就是那個……你那時幫我遞情書,然后他誤會是你寫的,那個閻氏集團的閻燁貴 公子?!?/br> 曾桂圓沉默不語,悄悄的打量閻燁,須臾,回憶排山倒海般襲來,讓她忍不 住瞠大雙眼,怒從中來,下意識的開口,「我想起來了,當年給他情書,那個王 八蛋自以為是……」 情書?閻燁瞪著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難怪他覺得她好面熟,原來她就是…… 「原來你就是當年給我情書,要跟我告白的那個胖女孩?」 「誰跟你告白?。慨斈昴欠馇闀怼?/br> 沈晶晶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出真相,并壓低聲音的哀求她,「圓圓,拜 托,別出賣我!阿志很愛吃醋,你知道我們快結婚了,如果被他知道我很崇拜閻 燁,他一定會氣到退婚……拜托,千萬不要說出來……」 曾桂圓怒瞪著好友,氣得頭頂快要冒煙了。 情書、告白……這四個字早已讓曾父和阿滿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阿滿率先回過神來,哈哈大笑,細心體貼的說:「來者是客, 剛好又是圓圓的學長,先生,請問怎么稱呼?今晚留在我們家吃飯,如果不趕時 間的話,也可以睡在這里,明天一早再走?!?/br> 既然曾經(jīng)是圓圓告白的對象,可見當年一定沒個譜,如今有機會再次見面, 就讓她做個現(xiàn)成的紅娘。 「滿姨……」曾桂圓忍不住低喊一聲,「他可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怎么可 能和我們這種平民……」 「圓圓,我先進去炒菜,你和你的學長負責擺放碗筷,等八寶回來,就可以 開飯了。」阿滿充耳不聞,以為她是在鬧脾氣,索性轉身走進廚房。 「我……我進去幫忙?!乖刚酒鹕?,連忙找個借口,溜進廚房,和枕邊人 討論一下。 「呃……呃……」沈晶晶也繞到阿志的身邊,「桂圓,等你有空的時候,我 再來找你,我也要和阿志回家吃飯了?!顾泵椿榉螂x開。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曾桂圓和閻燁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在打量對方。 過去的記憶一一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慢慢的播放…… 事情出現(xiàn)了大逆轉。 閻燁住進曾家客房,除了曾桂圓之外,曾家所有的人都把他視為貴賓。 果不其然,天無絕人之路,在他山窮水盡之際,竟然遇到閻氏集團的員工。 雖然他曾經(jīng)面臨求救無門的困境,但是現(xiàn)下就冒出一個員工收留了他,只差 沒有抱著他的大腿喊少爺萬歲。 如今他正在浴室里泡熱水澡,想洗去一身的窩囊,同時心想,絕不會那么早 就向家人妥協(xié),因為一旦妥協(xié)之后,他的人生肯定會被更加干涉。 為了爭一口氣,他決定要咬住牙關,消失一段時間,讓他的家人著急,他們 才會明白他不是一個好控制的傀儡。 「曾八寶!」浴室外頭,曾桂圓大叫一聲。 正要拿換洗衣服給老板的曾八寶停下腳步,「姐,怎么了?」 「你真的要收留那個路癡男?」她緊蹙眉頭,壓低聲音,「你不覺得一個大 少爺流落到這個鄉(xiāng)下地方很奇怪嗎?」 「姐,你擔心過頭了吧!」曾八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剛剛閻少爺不是解 釋過了?他是來東方鎮(zhèn)找朋友,但是一時之間與朋友聯(lián)絡不上,只好借住我們家。」 「那他大可以去住飯店……說到飯店,你工作的六星級飯店不就是閻家的產(chǎn) 業(yè)?他不去住總統(tǒng)套房,干嘛委屈的窩在我們家?」她打從心底覺得這一切都有 問題。 被她這么一提醒,曾八寶也找不到理由反駁。 這時,閻燁離開浴缸,隨手拿了條浴巾圍住腰部以下的春光,冷不防的打開 浴室的門。 他一出現(xiàn),讓曾家姐弟嚇了一跳。 閻燁與曾八寶差不多高,大約一百八十五公分,一頭短發(fā)濕漉漉的,不停的 滴著水,滑過他俊美的臉龐,順勢滑落剛毅的下巴,最后消失在結實的胸肌之下 …… 對于這樣的畫面,曾桂圓早已司空見慣,不過除了小弟和老爸的身體之外,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陌生男人的胸膛。 曾八寶的身高雖然夠高,但是一褪下衣服,瘦得只見骨頭,眼前的男人卻是 截然不同,身體強健,肌理分明,臂膀也出乎意外的健美。 忽然,她覺得口干舌燥,就像中描寫的,男主角每次只要洗完澡走出浴 室,便會讓女人有像野獸般反撲的沖動。 閻燁早就察覺到她一瞬也不瞬的目光,也早已習慣女人愛慕的眼光,不在意 讓她多瞧一會兒。 只是……為什么她的目光不是落在他的臉上,然后散發(fā)出愛戀的光芒,反而 是盯著他的胸膛,流露出饑渴的渴望,只差沒有流口水? 下意識的,他往后退了一步,發(fā)現(xiàn)氣勢比不過她身上散發(fā)的渴望。 「老板,這是我的睡衣,請你將就的穿?!乖藢毢軟]志氣,一下子就成了 閻燁手下的俘虜。 「謝謝。」閻燁微微一笑,「你別叫我老板,喊我的名字吧!」 「是?!乖藢毾騺砗芎孟嗵幱譀]心機,立刻點頭,「我喊你閻大哥吧!剛 剛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客房,就在走廊盡頭。」 「等等。」曾桂圓回過神來,「你有聽到我們的談話吧?以你的身份,應該 不缺住的地方,為什么要窩在我家?」 閻燁看著她生氣勃勃的臉,「我和我的家人發(fā)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暫時不 想與他們聯(lián)絡,所以他們斷了我的經(jīng)濟來源,導致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曾小姐,這 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聽他一口氣說出自己的難處,曾家姐弟又愣住了。 「不過在打擾你們的這段時間所有的費用,我發(fā)誓,一旦解決了家里的事情, 一定都會付清?!棺R時務者為俊杰,不管他多么不想低頭,但目前曾家是他唯一 可以抓住的浮木。 人家都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這下子換成曾桂圓覺得尷尬,好像她很小氣, 深怕他在曾家白吃白住。 「姐,就算你當年告白失敗,也別現(xiàn)在找人家麻煩?!乖藢氋N近她的耳朵, 小聲的嘀咕,「好歹看在他是我老板的份上……你不是最聽爺爺?shù)脑拞??爺爺?shù)?/br> 家訓中不是有一條見義勇為,拔刀相助嗎?」 「曾八寶!」她瞪著小弟,斥喝一聲。 沒想到連家人都誤會她找他麻煩是在報當年告白失敗的老鼠冤……不,不是 這樣的! 這個男人總是一副囂張至極的嘴臉,現(xiàn)在在眾人的面前,卻裝出她欺負他的 模樣。 「啊,我突然想到還有事要忙?!寡劭创蠼阌忠l(fā)飆,曾八寶連忙找了個理 由離開。 現(xiàn)場又剩下閻燁和曾桂圓,氣氛當然很不融洽。 半晌,他慢條斯理的開口,「原來你還在為情書的事耿耿于懷,不過我是不 會道歉的?!箤?,他就是這么惡劣。 「那封情書……」她真的是啞巴吃黃連,一想到好友的交代,又不得不把話 吞回去。 晶晶的未婚夫阿志愛吃醋是眾所周知的,只要她和其他男人多說一句話,或 是多看一眼,阿志就像吃了炸藥,脾氣變得十分火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未婚 妻曾經(jīng)有多么迷戀一個男人,甚至還寫過情書給那人,恐怕又要掀起一場風波。 當初為好友傳情書,被羞辱一番不說,幾年之后再次遇上這個以鼻孔看人的 閻燁,又讓眾人誤會她因為當年告白不成功才百般刁難他……她怎么那么倒楣??? 「情書?」見她欲言又止,他挑了挑眉頭,「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依然 對我念念不忘,又寫了情書要向我告白?這一次我會保持風度,認真的……」 「這輩子我最討厭的就是白目、自以為是、眼睛長在頭頂,外加是個路癡的 男人!」她打斷他的話,揚起圓潤的下巴,雙眸微瞇,冷冷的睇著他,「所以你 不要以為裝可憐就可以在我家為所欲為,這里是曾家,曾家家訓第一條,凡是姓 閻的人住進來,都要自食其力。所以你最好明天早上七點就起床,有很多工作等 著你做,抵你住我家、吃我家的費用?!?/br> 閻燁瞪著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瞪什么瞪?你不是很有錢?」她冷笑一聲,「如果不想用你的身體來還債, 就大方一點,拿出支票簿,寫個后面有一堆零的數(shù)字來羞辱我啊!」 Shit!如果他身上有錢的話,還需要留下來讓她這樣羞辱嗎?閻燁的雙 眸里氤氳著怒氣,卻無法反駁。 曾桂圓發(fā)現(xiàn)他一點反應和動作也沒有,就算被激怒了,還是沒有沖回房間去 拿支票簿……靠,這位少爺真的被逐出閻家家門了? 她略微吃驚,下一刻卻露出甜美的笑容,剛剛的不爽像是一掃而空。 「原來你也有今天?!顾滩蛔〈笮Φ恼f,看來她稍早詛咒他身無分文的流 落街頭,體會窮苦人家的生活,真的靈驗了?!附裢砗煤玫乃魈煊幸欢压ぷ?/br> 等著你做?!?/br> 看著她心情大好的離去,閻燁站在原地,氣得緊握拳頭。 他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女人果然都是小鼻子、小眼睛,就愛記恨! 第三章 這是閻燁第一次在太陽底下出賣勞力,白色T恤早已濕透了,布料緊貼著上 半身,清楚的展現(xiàn)結實的肌rou,模樣十分養(yǎng)眼。 只是養(yǎng)眼歸養(yǎng)眼,這個初次來到東方鎮(zhèn)的男人并不是好相處的角色。 就算褪下全身的名牌衣物,拿掉手上的名表、戒指,然后穿上便宜的布鞋、 T恤和休閑褲,也改變不了他那高傲的氣質。 他總是抬高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睥睨模樣,跩得像是所有的人都矮他一截。 確實,他是很有本錢跩啦! 可是一個有本錢的男人,為什么會穿著丑到爆的藍色圍裙,雙手戴著粗麻手 套,在烈陽下搬運一箱又一箱的龍眼。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胖女人造成的!她在早上七點叫醒他,然后開始了他以rou 體抵償米蟲生活的一天。 他從八點就在果園里忙碌,即使想要罵臟話,但是眼睛一瞟,看見曾桂圓也 沒閑著,圓滾滾的身軀在果園里穿梭,就算不像他一次搬運好幾箱,也是咬緊牙 關,來來回回的將一箱又一箱的龍眼搬到貨車上,當下將到嘴邊的話吞回肚子里。 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斗笠下的小臉被曬得紅通通的,汗水流個不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暗自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她心無旁騖的工作著, 只是偶爾將眼光移到他的身上,無聲的警告他別偷懶,好好的以rou體償還欠曾家 的債務。 該死!他應該丟下手上的東西,然后不爽又帥氣的大步離去,但是他沒有這 么做,反而像是被馴服的野馬,乖乖的幫主人搬運貨物。 郁悶雖然一直累積在胸口,但是一想到她跟他做著同樣粗重的工作,沒有跑 到樹蔭下喝茶休息,身為男人的他如果先喊累,不就間接承認自己真的是一只城 市來的弱雞?再說,他是個男人,體力怎么可以輸給眼前的女人? 就算是咬著牙,他也要努力的撐過去,絕對不可以先低頭,承認被這種耗費 體力的工作打敗。 重點是,他不想被她恥笑他的體力輸她。 于是閻燁一聲不吭,拼命的工作。 好不容易,接近十一點時,所有的搬運工作終于結束。 他坐在樹蔭下,大口喘氣,這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做累得像條狗。 「喏。」曾桂圓來到他的身邊,將一瓶冰涼的礦泉水遞向他,另一手則拿著 一串龍眼。 他接過礦泉水,沒有說聲道謝,直接扭開瓶蓋,仰頭就灌了一大口的冰水, 霎時消去了大半的燥熱。 她一屁股坐下,晃了晃手上的龍眼,「要吃嗎?」 他轉頭看了眼她紅通通的圓臉,然后瞪著那串龍眼,不禁皺起眉頭,臉上的 像是初次見到這種水果。 「別說你連吃都沒吃過?!顾嗽斨?,隨即吃驚的瞠大眼,「不會吧?你 沒吃過?」 他冷哼一聲,繼續(xù)喝水。 驚訝過后,曾桂圓利落的剝開龍眼殼,晶瑩剔透的果rou在陽光下顯得飽滿多 汁。 「要吃嗎?」她將龍眼移到他的面前,「很甜喔!」 閻燁的眉頭皺得更緊,正猶豫著要不要接過龍眼時,她的動作比他還要快, 直接將龍眼塞進他的嘴里。 「大少爺真是好命,吃個水果還要我?guī)湍銊儦??!顾靶Φ恼f,手也沒停, 繼續(xù)剝龍眼殼?!搁惔笊伲堁塾泻?,要記得吐出來,不要吞進肚子里?!?/br> 「就算我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也知道龍眼有核。」他吐出龍眼核,沒好氣的瞪著 她。他自小就是命好,吃水果總有傭人幫他削皮去核切片,不過可不代表他連這 點常識都沒有。 「噢?!顾灰詾橐獾穆柭柤纾瑩P起譏諷的笑容,「那你會剝殼嗎?」 「你這個女人……」他不悅的拿起一顆龍眼,一雙好看的大手很快的剝開龍 眼殼。 看著他手上飽滿的果rou,曾桂圓嘖嘖稱奇,「沒想到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也會 剝龍眼殼,可惜沒帶相機,要不然我一定把這個有意義的畫面拍攝下來?!?/br> 看著她甜美的笑容,聽著她挖苦的話語,閻燁只能瞪大雙眼,不知道應該做 何反應。 她自在的伸出手,接過他手上的果rou,放進嘴里,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瓣。 「嗯……大少爺親手剝的龍眼,滋味就是不一樣?!?/br> 「哼!」他抬高下巴,依然一副跩個二五八萬的樣子,惡毒的諷刺道:「你 小心點,別吃太多,血糖濃度過高可是會引起糖尿病?!顾淖彀鸵矝]有比她善 良。 她吐出龍眼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放心,我都有到醫(yī)院做健康檢查, 倒是閻少爺你這只弱雞才要小心,千萬別中暑,在第一天就倒下,下午還有工作 需要你用rou體來還債?!?/br> 閻燁雙眉緊蹙,這可是他第一次與女人針鋒相對。 他以為眼前的女人如她那圓滾滾、軟綿綿的外表一般無害,殺傷力應該很小, 就像他們初次見面那樣…… 不!她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從被她知道他從云端摔落,身無分文之后,總是 與他唇槍舌戰(zhàn),一來一回,完全不愿意投降。 可惡!這個女人真是小心眼,過往的恩怨情仇竟然牢記在心里。 好吧!他也必須誠實的承認,當年他確實是故意給她難堪。 「最毒婦人心!如果這是你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你的方法錯了,我對你這 種胖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別白費心機?!顾淅涞恼f。 「什么?」她差點被龍眼噎到,「什么叫做想引起你的注意?」 「你愛不到我就想毀了我,想逼我向你低頭就范,這種手法還太嫩了。」 他不爽的站起身,「曾桂圓,像你這種又丑又肥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我的 眼?!?/br> 哇靠!她霎時像只被激怒的小貓,丟掉手上的龍眼,準備起身開罵。 閻燁搶先開口,「就算我準許你暗戀我,并不代表我就要臣服在你的yin威之 下。你盡管使出惡毒的詭計,我絕不可能對你有任何感覺。」哼。 看著他跩跩的離去,曾桂圓不禁傻眼。 這……什么跟什么??? 她承認自己是故意要整他,加上他在曾家白吃白住,所以借機奴役他…… 怎么她精打細算的行為被他扭曲成她是因為愛不到他,才故意使出這種小人 手段? 有錢人的性格都這么扭曲嗎? 她搔了搔頭,不知道應該大笑還是應該生氣,只能等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 這是他的現(xiàn)世報嗎? 六年前他從她的手中接過情書,卻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的羞辱她的外貌,甚 至還絕情的撕毀她的情書……所以今天他被奴役是報應嗎? 從小到大還不曾有人如此使喚他,甚至榨干他的體力,讓他累得像條狗。 疲累還不打緊,他這個尊貴的大少爺居然被圓滾滾的女人恥笑是一只弱雞, 才曬了一個早上的太陽,回來就嚴重中暑。 他連跟她唇槍舌戰(zhàn)的力氣都沒有,午飯沒吃便倒在床上昏死過去。 直到被窗外的蟬聲吵醒,他望向床邊的時鐘,已經(jīng)接近下午三點。 閻燁覺得口干舌燥,忍著身體的酸痛下床,想走到廚房找水喝,好解渴。 經(jīng)過客廳時,他發(fā)現(xiàn)曾桂圓與曾父正在交談。 「圓仔,你要不要分兩次載?」曾父一臉擔心的望著女兒,「你之前出了車 禍,淤青都還沒有好……」 「現(xiàn)在油錢很貴,我想盡可能的少載一次,才可以省錢。」曾桂圓整理貨箱, 前座和后座都載滿了箱子,若不是訓練有素,恐怕會以為她在表演特技。 閻燁站在門口,看著她夸張的載貨情形,眼眸閃過驚訝的光芒,低聲的說: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警察可以開你一張公共危險罪的紅單。」 跨坐到摩托車上,曾桂圓往門口一瞧,發(fā)現(xiàn)弱雞大少爺睡醒了,而第一件事 就是找她的碴。 「放心,再怎么樣,也不會比路癡男開車撞上樹來得危險?!顾龖袘械拈_口, 卻是一針見血,極具攻擊性。 當下他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冷冷的瞪著她。 他原本應該是意氣風發(fā)的,然后用睥睨的眼神看著這個世界,但是這一刻他 發(fā)現(xiàn)自己十分渺小,連一個小女子都可以對他頤指氣使。 不等他開口反諷,她已經(jīng)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留他站在門口瞪著她的背影。 曾父搔了搔臉頰,忍不住嘆口氣,「阿燁,進來吧!圓仔就是這種個性,只 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沒有幾個人可以攔住她?!?/br> 閻燁輕蹙眉頭,隨著曾父進入屋里,不經(jīng)意的問道:「為什么她不買一輛車 子?至少比較方便,不是嗎?」 曾父腳步一頓,無奈的再次嘆氣,「圓仔說八寶已經(jīng)有一輛車子了,再買一 輛就是浪費?!?/br> 「那可以叫八寶……」 「阿燁,餓了吧?來吃飯?!拱M走出廚房,手上端著一碗剛做好的茶泡飯。 「謝謝?!归悷罱舆^茶泡飯,喝了一口,是淡淡的綠茶香,冰冷的甘甜口感 讓他有些驚訝。 「其實這是圓圓特別為你做的,她知道你中暑,沒什么胃口,所以才做了清 淡的茶泡飯。她這個女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 阿滿坐在一旁,與他閑話家常。 他差點噎到,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是她……做的?」 「想不到吧!」阿滿呵呵笑著,「我們家圓圓可以說是內外兼?zhèn)?,十八般?/br> 藝樣樣都會?!?/br> 他吃著解膩的茶泡飯,雖然簡單,但是配上自家腌制的酸黃瓜和辣泡菜,不 禁讓他胃口大開。 「圓圓真的是個好女孩,你不要被她裝出來的兇悍模樣嚇到,她只是一只紙 老虎,近幾年為了要撐起這個家,才會將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br> 閻燁沒有搭腔,明白滿姨有意湊合他與曾桂圓,只是目前他和她處于劍拔弩 張的關系。 如果那女人的個性可以再可愛一些、再誠實一點,也許他會考慮給她機會。 「剛剛你想問,為什么桂圓不叫八寶把車子留下來,對吧?她很疼小弟,而 且總是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家人。當初我也叫八寶騎摩托車上班,但桂圓覺得男 人還是開車上班比較體面,所有就把車子讓給小弟開。你瞧,她寧可自己風吹日 曬,就是舍不得讓她的小弟吃一點苦?!?/br> 阿滿點到為止,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趾高氣揚,加上桂圓的性子又是吃軟 不吃硬,這兩個倔強的年輕人湊在一起,目前雖然擦出一些火花,卻是對峙的火 花。 「現(xiàn)在說這些給你聽,你可能還不能理解?!?/br> 就算她想將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也需要一點時間,還是留一點空間讓他遐 想。 閻燁冷哼一聲,低頭吃茶泡飯,但是滿姨的話已經(jīng)慢慢的滲進他的心中。 現(xiàn)下如果要他與曾桂圓和平相處,他想,應該很困難。 晚餐過后,閻燁與曾八寶蹲在院子里,一邊吃著曾家自制的冰棒,一邊閑話 家常,順便探問公司里有沒有任何關于他的事。 曾八寶老實的向他回報,聽說老董事長目前正在詢問他的下落,不過尚未得 到他的應允,他不敢隨意透露他的下落。 這時,曾桂圓從屋里走出來,發(fā)現(xiàn)閻燁竟然和她的小弟聊得起勁,而且還有 說有笑,心里頗不是滋味。 曾八寶這個小鬼也太諂媚了,只因為閻燁是他的老板,就處處巴結,只差沒 有抱他的大腿。 「喂?!顾驹陂悷畹暮竺妫瑳]好氣的開口。 他一回頭就見到她有如晚娘的臉色,忍不住皺起眉頭。 「干嘛?」他今晚又沒惹她。 「這是你今天的工資?!顾龑⒁粡埼灏僭拟n票遞到他的面前,雖然有些心 痛,但是畢竟奴役了他一整天,好歹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五百?」他盯著鈔票,許久才開口,「你知道我可以告你嗎?」 她先是一愣,隨即不解的問:「告我什么?」 「你不知道勞基法有規(guī)定,最低時新是九十五元嗎?以工時來算,我工作八 個小時,你至少要給我七百六十元,而不是五百元。」好歹他的身價也上億,這 點小錢,他還看不在眼里,只是故意與她唱反調。 「去??!」她一點也沒被他搬出來的法律嚇到,反而呋了一聲,「反正閻大 少住我的、吃我的、用我的,甚至還穿我的,扣除這些費用,給你五百元,還算 是便宜了你,你大可以現(xiàn)在去揭發(fā)我的惡行?!顾p唇一抿,甜甜一笑,「噢, 閻大少,記得別迷路??!這個小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對于路癡,可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