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腰更是一沉,將力道全送往胯間的亢奮,然后化為熾熱的火 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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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尹禎珠來到安克維的公司,卻因為他在開早餐會議,所以坐在大 廳等待。 直到十一點,他依然沒有要見她。 她連午餐時間都沒有離開,依然坐在大廳,等著他的召見。 下午兩點,安克維終于與秘書一同出現(xiàn)在大廳,如同閃耀的發(fā)光體,吸引了 所有人的目光,她也不例外。 但是她沒有時間失神,直接跑到他的面前,露出甜美的笑容。 「安先生,午安?!?/br> 安克維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xiàn),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表,再盯著她略微蒼白的小 臉,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頭,「有事?」 尹禎珠的脾氣雖然溫和,但是心里還是冒出小小的火花,多想對他大吼:你 知不知道我從早上等你等到現(xiàn)在?不過,她很沒種,不敢對金主大吼。 「有——」她連忙點頭。 他不等她說下去,又邁開腳步,直往前走。 「安先生,關(guān)于昨天的合約,我們——」 她倏地停下腳步,因為他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鉆進(jìn)車?yán)?,而他的秘書擋在她的?/br> 前。 「尹小姐,不好意思,接下來是安先生的私人時間,你不可以——」 她低頭彎腰,打開車門,直接鉆了進(jìn)去。 安克維瞪著她,一臉不悅。 尹禎珠勉強擠出笑容,「就算是jian商,也知道商場上最重視的就是承諾,安 先生,你答應(yīng)過我,要抽空看看我提出的合約內(nèi)容?!?/br> 「開車?!顾麤]再說什么。 秘書立刻關(guān)上車門,坐進(jìn)副駕駛座。 司機踩下油門,開車上路。 見他沒有將自己扔下車,尹禎珠的笑容擴(kuò)大了些,從紙袋里拿出合約,遞到 他的面前。 安克維哼了一聲,接過合約,不以為意的看著內(nèi)容。 她不禁松了一口氣,然后胃部又隱隱作痛。 等他太久的結(jié)果,就是喝下太多咖啡,加上中午什么東西都沒吃,胃酸過多, 有些反胃想吐,連打嗝都是咖啡味,很不舒服。 他偷偷覷著她,她的一舉一動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當(dāng)然知道她一早就來到他的公司,就連午餐時間也是傻傻的在大廳等待, 猛喝咖啡打發(fā)時間。 忽然,他與她四目交接,那張笑顏映入他的眼里,飄遠(yuǎn)的思緒迅速拉了回來, 他將合約丟到她的懷里。 「安先生?」 「我看過了?!顾恼f。 「安先生,你覺得合約與企劃有什么問題嗎?」尹禎珠放柔聲音,希望簽訂 合約這件事可以速戰(zhàn)速決。 「我答應(yīng)你要看合約和企劃,然后呢?我還有承諾過你什么嗎?」 她一臉困窘,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我勸你下次別那么急著跳上我的車?!拱部司S慢慢的靠近她的臉龐,邪惡 的揚趄嘴角,「不過我不介意你用這種速度跳上我的床,也許我會再考慮一下, 聽聽未來的合作方針?!?/br> 她的臉色赧紅,抿著唇,默默收拾合約。 看來他是故意的,以整她為樂。 車內(nèi)一片靜默,只有他們的呼吸聲,誰也沒有再開口。 安克維望向窗外,然后藉著玻璃窗,看見她低頭不語,心頭微微一震。 他閉上雙眼,雙手緊握成拳,讓自己冷靜下來,悄悄的告訴自己:這女人的 心中已經(jīng)沒有他,她不該再成為他的魔礙—— 車子在一家婚紗店前停下,尹禎珠與安克維一同下車。 他以為她會流著淚離去,沒想到她竟然腳步堅定、一臉不服輸?shù)母谒纳?/br> 后。 來到婚紗店門口,他回頭,不耐煩的低吼:「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說過,游戲規(guī)則由你訂,我只是遵守游戲規(guī)則。只要你愿意聽我說未來 的合作方針,就算要我爬上你的床,我——我——」尹禎珠咬著唇,小臉泛紅。 安克維攬起眉頭,瞪著她,冷笑一聲,「隨便你,不過我要提醒你,別以為 你在我的心中還占有什么地位,你對我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說完,他走進(jìn)婚紗店。 經(jīng)理一看見他,連忙上前接待。 尹禎珠依然跟在他的身后,眼睛被美麗優(yōu)雅的禮服吸引住。 還記得八年前她與安克維結(jié)婚時,因為正逢父母過世,所以他們直接到法院 公證,然后辦一桌酒席請親朋好友,至于婚紗——她還沒有機會穿上。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然后胃部又抽痛,小手輕輕按壓著。 接待小姐上前,請她到一旁坐下。 沒幾分鐘,秘書端著一杯牛奶和一塊蛋糕來到她的面前,請她用下午茶。 「謝謝?!挂澲楹酶袆樱獠恢@是安克維的安排。 吃完蛋糕、暍光牛奶后,胃部總算不再作怪,她站起身,好奇的想知道安克 維來這里做什么。 她一踏進(jìn)貴賓室,全身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 江若昀穿著一襲白紗禮服,站在鏡子前,笑得好開心,還不忘轉(zhuǎn)圈圈。 只是當(dāng)她見到尹禎珠時,笑聲戛然而止,像是遇到敵人,全身豎起防備,面 露不解。 「你——怎么會在這里?」 尹禎珠好不容易才認(rèn)出她是誰,愣愣的看著她。 這時,安克維面無表情的走出更衣室,合身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完美得不 得了。 「克維!」江若昀小跑步上前,勾住他的手臂,指著尹禎珠,「她為什么在 這里?」 安克維不著痕跡的縮回手臂,站在鏡子前面調(diào)整領(lǐng)帶,根本不想回應(yīng)。 眼看他一副冷漠的模樣,江若昀不氣餒,拉起裙擺來到他的旁邊,企圖從他 那冷峻的臉龐找出蛛絲馬跡。 「你說話呀!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的語氣十分著急,「我們不是要 結(jié)婚了嗎?為什么你的前妻會在這里?」 結(jié)婚?! 尹禎珠很清楚的聽到這兩個字,小臉?biāo)?,秀眉緊蹙,不自覺的看向安克維。 他透過鏡子的反射,捕捉到她的表情和目光。 江若昀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微妙的眼神交會,連忙來到尹禎珠的面前,盡量 讓自己保持平靜。 「尹小姐,你知道我和克維要結(jié)婚了嗎?」 尹禎珠怔怔的搖頭。 「那么你現(xiàn)在知道了?!菇絷莱料履樋?,「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 再回到他的身邊吧?」 「我——」尹禎珠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甚至頭昏眼花,剛剛吃下去的食物在 她的胃里翻攪,好想吐。 「怎么會不可能?」安克維移動雙腳,漫不經(jīng)心的來到她的面前,「尹小姐 有過一次結(jié)婚經(jīng)驗,所以我打算請她擔(dān)任我們的婚禮企劃人,對吧?」 尹禎珠倏地抬起頭,對上他那冷冽的黑眸,看著他微揚的薄唇,以及他站在 江若昀身旁的模樣——沒想到這畫面竟帶給她這么大的沖擊。 「我——」她咽下苦澀,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下個月我就要結(jié)婚,很誠懇的邀請你為我籌備一場主題婚禮,然后——」 他貼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我二話不說,與你簽訂合約,從此我和你互 不相關(guān)?!?/br> 尹禎珠倒抽一口氣,還來不及開口,便看見他大步離開貴賓室,留下她與江 若昀兩人。 「尹小姐,我希望你是真心祝福我和克維。他已經(jīng)不愛你了,請你記得這一 點?!菇絷览鹑箶[,追了出去。 搗著唇,尹禎珠強忍住翻騰的胃酸,連忙奔進(jìn)洗手問,關(guān)上門,大吐特吐, 吐到眼眶泛紅,淚水滑落臉頰。 原來她連哭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藉著反胃的動作,偷偷宣泄這不知道應(yīng)該如 何發(fā)泄的情緒—— 尹禎珠知道安克維出了一個難題給她。 明知道她多么想要逃離莊園,逃離那曾經(jīng)幸福的象徵,但他還是丟出這個難 題,讓她陷入兩難。 而她萬萬沒想過,他會——再婚! 可是,她能怎么辦? 她再見到他時,也只能勉強苦笑,收拾好行李,又回到莊園。 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次回到莊園的尹禎珠:心情十分沉重,而她不得不答應(yīng)他 的強人所難。 面對堂哥的逼迫,她想留在臺灣——就算心碎也沒有關(guān)系,至少——至少這 里有她遺留的思念,偶爾想起來,還可以溫暖她的心,那就夠了。 拖著行李回到莊園,來接她的是安綠緋。 「大姊?!挂澲橐灰姷剿?,微笑的打招呼。 安綠緋皺起眉頭望著她,緩緩的定向她,幫她提行李,看似有話想說,最后 還是忍住,客氣的問:「住上次那間房間好嗎?」 「好。」她點頭。 她們肩并著肩往前走,一路上沒有聊天。 來到房門口,安綠緋打開房門,與她一同走進(jìn)房里。 「大姊,謝謝你?!挂澲楦屑さ恼f。 安綠緋點了下頭,深深的看她一眼,忍不住紅了眼眶,輕聲的說:「珠珠, 你真的是為了克維再婚才回來的嗎?」 她愣了一下,「嗯,他希望我為他籌備一場主題婚禮……」 「珠珠!」安綠緋上前,抓住她的雙肩?!改阏娴南肭宄藛??你還是愛著 克維的吧?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安綠緋怎么也不相信她離去的藉口,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 「大姊,是我對不起克維,是我……不應(yīng)該騙他?!挂澲榇瓜卵垌?,輕輕 的說。 「珠珠,你一定在騙我!看著我,珠珠!我覺得這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事情太 詭異了,怎么可能你一離開,我媽就急著要克維娶江若昀?」 她略微吃驚,原來安mama逼她離開,就是希望他娶江若昀啊! 安綠緋拉著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低聲詢問,「珠珠,我不要聽謊話,你 告訴我實情。 尹禎珠搖搖頭,拚命的忍住心里的委屈?!复箧ⅲ艺娴摹娴臎]事,是 我利用克維……」 「珠珠!」安綠排生氣的看著她,「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到樓下, 跟克維說八年前的實情。走到這種地步,我不忍看著你們再一次分開?!?/br> 「大姊,不要!」她咬著唇,顫抖的搖頭。「不要說……以克維的個性,他 會……」 「他會不要我和媽,是吧?」安綠排輕笑一聲,「那又怎樣?他和你為這個 家付出夠多了,就算自私的追尋自己的幸福也不為過?!?/br> 「不,安mama會受不了的……」尹禎珠急忙阻止,卻也泄漏了一絲委屈。 安綠緋是個聰明人,看著她慌亂的表情,恍然大悟。 「是我媽,對不對?」她緊著她的小手,激動不已,「難怪??!難怪你一離 去,我媽就要克維娶江若昀……該死!江若昀也有一份。」 「大姊,不是……不是的?!挂澲榈念^搖得像波浪鼓,拚命想要否認(rèn)。 「是我本來就不愛克維,是我……」 「不行,我要說出實情!」安綠緋再也忍不住,想要站起身。 尹禎珠連忙拉住她,只差沒有跪在地上求她。 「大姊,我求你不要去,你若是說出實情,安mama會恨死我,克維也會讓安 mama傷心……」 安綠緋停住動作,看著她,「真的如我臆測的那樣……果然是我媽……」 她茫然的坐回椅子上。 咽下苦澀的唾沫,尹禎珠勉強微笑,「大姊,你……你別哭啊!」她連忙抽 了張面紙,為她拭淚。 「我們安家到底還要欠你多少……」安綠緋覺得羞恥,掩面哭泣,「連我媽 都這樣……」 「大姊,對不起。」尹禎珠顫抖著手,低垂眼眸,「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回 來,只要……只要克維的婚禮一結(jié)束,我發(fā)誓,絕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的面前……」 「珠珠,我不是這個意思。」安綠緋難過的抱著她?!改氵@傻丫頭,為什么 不說出實話?」 「大姊,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多說無益。再說,家對我而一言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希望克維有個完整的家,希望他、你和安mama都快快樂樂的……家人很重 要……很重要……」尹禎珠的眼眶紅紅的,最后還是忍不住落淚。 「對不起、對不起……」安綠緋不斷的道歉?!改忝髅饕彩俏业募胰耍覅s 這樣傷害你……」 「大姊,不要緊,都過去了?!挂澲橘嗽谒膽牙??!缚刹豢梢哉埬憷^續(xù) 裝作不知道?是我對不起克維……當(dāng)初是我用一個謊言換取他一個完整的家,現(xiàn) 在……你可以不要拆穿我的謊一嗎?我怕……我怕克維會一無所有……」 「那你呢?你呢?」安綠緋哭得比尹禎珠還要大聲。 「我很好,我真的很好。」她甜甜一笑,「只要我努力一點,就可以繼續(xù)留 在臺灣?!?/br> 「珠珠,對不起……對不起……」 「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真的,我很好。」她伸手為安綠緋擦拭淚水。「就當(dāng)我 沒愛過克維,那對大家都好?!?/br> 安綠緋忍不住,再次放聲大哭。 過去的回不來了,現(xiàn)在只能努力的守護(hù)著以謊言筑起的一切,要不然她的退 讓全都會成為泡影……這才是尹禎珠最悲哀的地方。 第九章 安克維將臺北的工作處理完畢,便回到莊園。 車子來到莊園門口,他發(fā)現(xiàn)大門兩旁跟以往不一樣,爬滿了藍(lán)色繡球花和藤 蔓。 門口上方也已經(jīng)掛上結(jié)婚看板,看板四周用花草點綴。 他將車子駛進(jìn)莊園,愈進(jìn)去,臉色愈難看。 才過了十幾天,他的婚禮不但有了雛型,而且愈來愈有個樣子。 安克維冷著臉下車,看向民宿。 夜幕低垂,五彩的燈泡圍繞在樓壁上,繽紛耀眼。 中庭的前方已搭起舞臺,中間還有一座用白色鐵絲構(gòu)筑,以花卉點綴的拱門。 他覺得很諷刺,因為在他的眼里,仿佛看見巨大的牢籠,這場婚禮根本不是 他真心想要的。 若不是他母親以死相逼,要他發(fā)誓已不愛尹禎珠,逼他娶江若昀為妻做為證 明,他才不可能再婚,把甩不掉的麻煩攬在身上……反正最愛的那個女人不在了, 娶誰都沒差! 安克維嗤笑一聲,婚禮現(xiàn)場布置得像座豐籠,真像他的心聲,不禁好奇的走 上前。 來到中庭時,他發(fā)現(xiàn)拱門下有道身影。 尹禎珠背對著他,想事情想到出神。 這十幾天她待在莊園,雖然引起安母林淑蓉與江若昀的不滿,但是在安綠緋 的維護(hù)下,她們倒也沒有刁難她。 畢竟連安克維都親口邀請她籌備這場婚禮,想必他們兩人也不會再復(fù)合。 加上她總是刻意回避安母,透過江若昀與安母、安克維討論婚禮的方式,這 才讓江若昀對她的防心稍微降了些。 她確實心無旁騖的擔(dān)任婚禮企劃人,很認(rèn)真的籌備婚禮,不過她也有私心, 有些地方是她冀望的樣子……就像這個戶外的婚禮現(xiàn)場。 她說服江若昀,舍棄飯店的制式婚禮,采用歐式戶外典禮,當(dāng)天請樂團(tuán)與神 父為他們證婚,神圣而隆重,順便打響莊園的名氣,一舉兩得。 江若昀不得不贊嘆她獨特的想法,最后也因為喜歡她構(gòu)思的主題婚禮,點頭 答應(yīng)。 安克維雖然在臺北,但是安綠緋天天打電話跟他報告尹禎珠的事,巨細(xì)靡遺。 他正覺得奇怪,大姊卻要他趕緊辦完公事,提早回家。 回到家,他看見莊園添上了難以言喻的萬種風(fēng)情。 突然,尹禎珠回過神來,一轉(zhuǎn)頭,便發(fā)現(xiàn)安克維,兩人四目交接。 她深吸一口氣,微笑的朝他點頭,「晚安,安先生?!?/br> 他一臉不悅,邁開長腿,繞過講桌,來到她的面前,「沒想到你的工作效率 這么好?!?/br> 她明白他對她只有怨恨,于是退后幾步,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安先生,你剛回來嗎?吃過飯了嗎?我去跟大姊說……」 他抓住她的手腕,硬是將她嬌小的身子拉了回來,「我話還沒有說完,你想 去哪里?」 慌亂之中,她跌入他寬厚溫?zé)岬膽牙?,微顫的身子慢慢的恢?fù)平靜,卻也讓 她的眼眶泛紅。 對她而言,被他擁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這擁抱再也不屬于她了,她為何 又如此的貪戀? 「為什么不說話?」他低頭,望著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臉。 「你想要我說什么?」她悶悶的開口,「你快放開我,如果被江小姐看見了, 我……不好跟她交代?!?/br> 聽到她急著想要與自己撇清關(guān)系,安克維的臉色大變,用力將她拉離自己的 懷抱,森冷的望著她。 「我其實太小看你了,是吧?」 尹禎珠不解的抬起頭,卻見到他眸底閃著惡意的光芒。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前夫與另一個女人結(jié)婚,你還真是泰然自若?!顾湫?/br> 一聲,「甚至還可以這么平靜的為前夫打造完美的婚禮會場,你真是教我嘆為觀 止?!?/br> 他的字字句句都隱含著嘲諷意味,刺痛了她的心,然而她無法說出真心話, 只能佯裝平靜,深吸一口氣后才開口,「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一切都按照你的游 戲規(guī)則走,你別忘了,游戲結(jié)束后,你答應(yīng)給我的承諾?!?/br> 安克維莫名的怒氣沖天,惡狠狠的瞪著她,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燒出一個窟窿, 或是將她燒成灰燼。 她覺得好委屈,干脆與他大眼瞪小眼。 十幾天沒見,他一回到莊園就故意找她麻煩,也不想想她是多么辛苦的為他 籌備一個溫馨的婚禮…… 「你敢瞪我?」他瞇起雙眸,「難道我有哪里誤會你了?」 「沒有。」尹禎珠斂眸,「你若是沒事,我要走了。」 安克維硬將她拉回來,緊緊的擁在懷里,「我沒要你走,你就不準(zhǔn)走?!?/br> 他的動作有些粗暴,將她壓在講桌上,逼她與他對視。 「不要!」她別開小臉,聲音有些尖細(xì)。 「叫大聲一點,最好把所有的人都引來?!棺詈冒堰@個該死的婚禮毀掉! 她連忙閉上嘴巴,咬著紅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他更加氣憤。她就這么希望他與其他女人結(jié)婚? 「不敢叫了,是嗎?我若在這里要了你,你能忍住不叫出聲嗎?」他的雙手 箝制住她的腰,不讓她逃走。 「你不會……」她的身子顫抖,不確定的說。 安克維沒有回答,因為下一刻他就用行動證明他會不會。 夜幕低垂,緊星點點。 昏黃的月光下,她的小臉顯得柔和萬分,粉嫩得像蜜桃。 這十幾天,安克維刻意讓自己忙碌于公事,想要忘記尹禎珠待在莊園里,可 是他那多事的大姊天天打電話向他報告有關(guān)她的事,巨細(xì)靡遺,讓他想忘記她也 難。 他想忘記她這該死的嬌弱表情,但是午夜夢回時,又會像以往的日子,總是 呆望著床的另一邊。 明明分開八年,相聚才幾十天,她卻像個魔魅纏住他,讓他無法當(dāng)成夢一場。 他伏在她的身上,貪婪的吸吮她身上獨特的香氣,用力啃噬她的唇瓣,想將 怒氣發(fā)泄在她的身上,讓她的唇瓣變得又紅又腫。 尹禎珠想要別開小臉,卻因為下顎被他扣住,只能迎接他這狂亂的吻,強而 有力的舌頭竄進(jìn)她的嘴里,霸道的挑弄她的小舌,還在她的口腔內(nèi)不斷的翻攪, 用力汲取蜜津。 他的吻綿密,溫?zé)岬臍庀⑤p輕噴灑在她的臉頰,黑眸緊盯著她,慢慢的蒙上 了一層情欲。 他的大手分開她的雙腿,用力扯下長褲,繞過她的腰際,直往臀部而去。 「唔……嗯……」她低聲抗議,想要離開他的懷抱,無奈他像是一塊大石頭, 她根本無法推開他。 他的一只大手直接沒入蕾絲底褲里,揉捏她美麗的臀部,另一只手則探入她 寬大的衣服內(nèi),氣息混濁而低沉,動作十分曖昧。 此時,安克維的內(nèi)心有兩道情緒正不斷的抵觸,矛盾攻訐,是愛還是恨?他 分不清楚,也或許是他太懦弱,不敢看清楚事實。 若還愛著她,他就顯得太沒志氣;若說恨她,卻又太矯情。 于是矛盾化成了nongnong的情欲,而他則化身為野獸,瘋狂親吻她的頸子。 「安克維……」他那暖暖的氣息呵在她的頸窩,令她的雙腿發(fā)軟?!覆灰?/br> …不要這樣……」 他已經(jīng)失去一半的理智,一手將她壓制在講桌旁,另一大手推高她的上衣, 然后扯下胸罩,低下頭,張口含住其中一只綿乳,舌尖來回舔弄粉櫻色的圓珠。 「克維……你別這樣……」尹禎珠不知如何是好,拚命推拒他。 「如果不想這樣,我就幫你那樣吧!」他抬起她的左腿,跪坐在地上,頭貼 向她的雙腿之間,撥開底褲,舌頭靈活的在小縫中鉆動。 她羞得想要推開他的腦袋,可是不管她怎么掙扎,一條腿被他抬高至他的肩 膀,只能無力的依靠著講桌。 安克維的動作十分狂猖,舌尖不斷的往花核地帶鉆,另一只大手則輕輕撩弄 幽xue。 雙重的挑逗下,她只能死命的抓著講桌,咬著唇瓣,不敢發(fā)出曖昧的聲音。 他拉下她誘人的底褲,雙腿之間已有些濕潤,分不清是她的花液還是他的唾 液。 那條細(xì)縫映在他的眼底,他想也下想,薄唇直接覆上,舌頭自花唇鉆進(jìn),然 后探向埋在里頭的花核。 他的指頭輕輕撥開,讓舌尖更能輕松的舔吸著花芯,指頭則往下移動,在洞 口輕壓挑弄。 指頭沾到了一些花露后,便輕輕以中指旋轉(zhuǎn)沒入一節(jié),舌頭配合指頭的律動, 形成了一種折磨她的酷刑。 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要推開他,但是理智被他的挑弄困住,左手食指一曲,放入 自己的嘴里,牙齒輕輕咬著,默默承受著體內(nèi)洶涌的熱情。 她一低頭,又見到他埋首用力吸吮,發(fā)出奇異的水漬聲和吮咂聲。 身體的誠實反應(yīng),讓她覺得好羞恥。 他明明就是快要結(jié)婚的男人,而她卻在野外和他做著這種毫無廉恥心的事。 聽著她隱忍不住的悶哼聲,他胯問的熱鐵更加亢奮,薄唇離開那濕漉漉的花 唇,一路往上,經(jīng)過平坦的小腹,沿著玲瓏的曲線,再次回到雙乳之間。 他將她的小腿勾纏在他的腰際,凸起的熱鐵抵著她的雙腿之間,張口含住一 只椒乳,右手輕攏著另一只綿乳的下緣,一邊嚼咬,一邊揉搓。 尹禎珠仰起小臉,意亂情迷。 他乘機卸下她的長褲和底褲,再解開自己的褲子,讓胯問的昂然獲得解放, 然后抬起她的左腿,扶著碩大硬熱的粗鐵,磨蹭著她的花口。 她的眼眶泛著淚光,用眼神向他求饒。 他視若無睹,吻著她的唇,熱鐵直接刺進(jìn)水xue中。 「唔……嗯……」她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右手攀著他的頸肩,一腳勾掛在 他的臂膀上。 他挺直腰桿,刺入那柔軟的地帶,水嫩滑膩的甬道吸附著他的熱鐵。 她發(fā)出嗚嗚聲,在夜里顯得有些妖媚。 安克維緊擁著她,表情放柔了些,眼眸流露出無限的寵憐。 不管他們的關(guān)系有多么復(fù)雜,在這一刻,他們早就背叛了另一個自己,只有 身體誠實的貼向彼此。 他們是如此的契合,呼吸都混成一塊,更別說身上的汗水也是交織在一塊。 情欲將他們緊緊的捆綁著,像是困在蠶繭里,誰也無法先掙脫出這無窮的黑 幕。 粗大的熱鐵占有著她的甬道,她能感覺到甬道深處因為敏感而流泄出汩汩花 液。 尹禎珠不斷的釋放出熱情,羞恥心早已被粗鐵磨得精光,出自本能的迎合他 的狂浪。 他的粗鐵在她體內(nèi)不斷的抽撤進(jìn)出,她那只立于地面的細(xì)腿有些不穩(wěn),微微 發(fā)軟,宣誓的講桌也因為他們的撞擊而搖搖欲墜,發(fā)出聲響。 他停下孟浪的蹂躪動作,強壯的將她的雙腿往臂膀一擱,她嬌小的身子懸空, 幾乎是掛在他的身上。 她連忙抱住他的頸子,深怕摔落地上。 安克維捧著她的雪臀,強而有力的挺腰往上一刺,熱鐵火辣辣的刺進(jìn)她的甬 道,緩慢的抽撤。 她現(xiàn)在是懸在半空中,這樣的姿勢讓她的身子有些僵硬,因為雪臀一縮,更 是夾緊了他的腰際,也讓甬道收縮得更厲害。 他悶哼一聲,「你夾得真緊……」 她羞得埋在他的頸窩,忍不住逸出吟哦。 他萬分陶醉,虎腰更是一沉,將力道全送往胯間的亢奮,然后化為熾熱的火 鞭,往她的體內(nèi)一抽。 「嗯哼……」她不敢叫得太大聲,只能化為喘息,「克維……慢點……」 他挑了挑眉頭,見她的喘息愈來愈急促,那酥骨的吟哦讓他的欲望也累積到 一個頂點。 「嗯啊……不……不……」她忍下住輕喊出聲。 吻住她的唇瓣,安克維感覺到她的身子不斷的抽搐,下一秒,兩人的腿間更 加濕潤,甚至還有水液沿著他的大腿滑落。 她的身于不斷戰(zhàn)栗,那是高潮的表現(xiàn),唇被他堵住,她只能發(fā)出可憐的嗚嗚 聲。 熾熱的粗鐵在甬道里被緊緊的吸附,像是要吸出他欲望的熱流。 他抱著她上下震動,瘋狂的在她的體內(nèi)抽撤。 幾分鐘過后,他深吸一口氣,雙眸一膛,雙手捏著她的臀rou,在射出熱流的 最后一刻,猛地拉開她的身子。 尹禎珠來不及回神,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自他的碩大噴出的白液直接射 在她的側(cè)臉上,她的模樣十分可憐。 他喘息幾下,穿妥褲子,想拉她起來,卻被她的小手揮開。 「你走!」她別開小臉,緊緊抓住自己的上衣,「我不需要你的幫忙?!?/br> 安克維看著她,最后還是忍氣拾起她的褲子,拿到她的面前,「你…… 「走開!」她的聲音顫抖,「這是最后一次,不要……不要再這樣羞辱我了 ……你走……你走……」 他緊握著雙乎,負(fù)氣的說:「對,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要抱的女人,絕不 會像你這樣不知好歹!」 說完,他衣衫不整的離開。 尹禎珠垂著小臉,任由凌亂的發(fā)絲蓋住她的五官,直至他走遠(yuǎn)了,她才勉強 站起來,然后邊流淚邊穿上衣服。 第十章 隔天,安克維開車離開莊園,回到臺北,一直到結(jié)婚的前一天才回來。 他如尹禎珠所愿,刻意避開她,就算遇見她,也是視若無睹。 而他也沒空和江若昀拍婚紗照,這讓江若昀有些不滿,不過她還是按捺著不 悅的情緒,忍到婚禮前一天,看見他回到莊園,結(jié)婚計畫沒有生變,她才安心。 至于安克維與尹禎珠再次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婚禮當(dāng)天,尹禎珠換上深藍(lán)色的套裝,行李也都收拾好了,等婚禮開始,她 就要離開莊園。 身為婚禮企劃人,她依然一刻不得閑,確定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后,才來到新娘 休息室。 江若昀已經(jīng)梳妝打扮妥當(dāng),換上白紗禮服,看見她單獨進(jìn)來,主動開口, 「尹小姐,辛苦你了?!?/br> 「不用客氣?!挂澲閿肯麻L睫,想要趕緊離開,因為她覺得眼前那抹白, 像是冰厚的雪,遮掩了她的雙眼,甚至凍僵了她的四肢。 「今天我要和克維結(jié)婚了,這一個月來我擔(dān)驚受伯,不過等等就可以放下心 中的大石了,你和克維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尹禎珠低著頭,沒有回答。 也許是因為太得意了,江若昀又開口,「雖然我對你很不放心,但還是得謝 謝你替我企劃婚禮人,我想,今天的婚禮應(yīng)該會很美?!?/br> 「不用客氣?!钩耸桦x的回應(yīng),尹禎珠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你會留下來觀禮嗎?」江若昀露出挑釁的笑容,話語中隱含著嘲笑,「你 會真心祝福我和克維,是吧?」 「等你進(jìn)場后,我便會無聲的離開,不會再打擾你們?!顾龥]有正面回應(yīng)她 的問題?!干窀敢呀?jīng)在中庭等候,江小姐,你再確定一下,看看是否有遺漏的地 方?!?/br> 「真是可惜。」江若昀得了便宜還賣乖?!笇α?,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我 就告訴你實話吧!」 尹禎珠微蹙眉頭,疑惑的看著她。 「其實安姨很健康,并沒有得到肝癌?!闺[忍了好幾個月,江若昀終于能炫 耀的說出口,「會出此下策,全是為了逼迫你離開克維的身邊。」 心一抽,尹禎珠覺得胸口有些悶窒,木然的站在原地。 「覺得很委屈嗎?」江若昀吃驚的望著她,「哎呀,你怎么露出這種表情?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這么單純,竟然輕易的相信我們編的謊話,我還以為你會拚 命留在克維的身邊,結(jié)果……哈,也許是你不夠愛他……」 江若昀后來又說了很多的話,還不時發(fā)出驕傲的笑聲,尹禎珠聽進(jìn)耳里,全 都成了嗡嗡的鳴聲,不自覺的退后幾步。 不一會兒,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安綠緋走了進(jìn)來。 「大姊,」江若昀甜甜一笑,裝得溫柔婉約?!笗r間到了嗎?」 安綠緋淡淡的睇了江若昀一眼,接著看向尹禎珠,「珠珠,克維那里有事, 要你過去一下。」 尹禎珠回過神來,點了下頭,隨即離開新娘休息室,前往新郎休息室。 一路上,江若昀說的話猶在耳邊回繞,如針一般刺著她的心口。 敲了下門,她走進(jìn)新郎休息室。 安克維身穿白色西裝,剛毅的俊顏沒有任何表情,一語不發(fā)。 她也沒有說話,直盯著他。 好一會兒,他拿出一只紙袋,遞到她的面前,冷淡的說:「答應(yīng)給你的,我 不會少給,里面是我簽好的合約?!?/br> 她伸出微顫的小手,知道自己接過合約之后,就能馬上離開他的面前,日后 他們就成了陌生人,不必再糾纏不清,也不必再為彼此傷神,更不用為了成全誰 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一切都結(jié)束了。 眼看她握住了合約,安克維卻沒有馬上放手,仿佛在做最后的抗?fàn)帯?/br> 「你有話想對我說嗎?」 尹禎珠拾起眼眸,望著那曾經(jīng)守護(hù)她大半輩子的男人,如今英姿颯爽的站在 她的面前,不再是以往青澀的模樣,而他的愛依然如此濃烈…… 八年前,她選擇用不愛來成全他的一切;八年后的今天,她還是選擇用不愛 來保全他的家。 而他……也有新的選擇。 他們已經(jīng)是成人,所做的抉擇不管是對是錯,都只是讓心底的悲傷找一個發(fā) 泄的缺口。 也許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就只好由她先開口。 「謝謝你?!顾昧Τ樽咚种械募埓?,也像是扯斷了彼此之間的緣分。 「就這樣?」他聲音低沉的問,似乎在渴求她最后一次答案,再給她一次機 會,若她開口求他別結(jié)婚,他一定馬上帶她遠(yuǎn)走高飛。 「祝你幸福?!惯@就是她的答案。 他徹底的失望了,雙手緊握,冷哼一聲,「我會的?!谷缓筘?fù)氣的轉(zhuǎn)身,背 對著她,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心若絕望,情就斷。 「再見?!挂澲檩p輕的說,離開休息室。 直到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們都沒有回頭再看對方一眼。 新郎在左,新娘在右,神父在前,數(shù)百名的賓客屏氣凝神,婚禮正式開始。 神父微笑的宣誓自己的義務(wù)與權(quán)利,然后依照禮俗,要新人們發(fā)誓。 然而,安克維卻在發(fā)呆,雙眼盯著神父后面的講桌,回想十幾天前,他與尹 禎珠最后一次的火熱歡愛。 到現(xiàn)在,那種愉悅的感覺還存在他的心底。 就算他對她還有情愫,那又怎樣?他懊惱的低咒一聲。 他由愛生恨,特地找上她,就是想羞辱她、刁難她,最后還要她當(dāng)自己的婚 禮企劃人,想要看見她難過的表情。 他是做到了。 她剛剛離去,就跟八年前一樣,沒有表情,沒有哭泣,甚至沒有怨言,就這 樣靜靜的離開。 他想,她不愛他嗎? 為什么每次他向她求歡、求愛時,她總是露出那副羞怯的模樣?為什么? 「愛情是神圣的,婚姻是重大的責(zé)任,兩位新人愿意同甘共苦,攜手共建美 滿家庭,在此有人反對這對新人的結(jié)合嗎?」神父例行公事的問。 在場的賓客全都微笑,搖了搖頭。 「那——」 「我反對!」 神父想繼續(xù)說下去,卻被莫名的女聲打斷。 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紛紛回頭。 安克維也驚訝的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出聲的人并不是他期待的女子,而是他的大姊安 綠緋。 「綠緋,你在做什么?」林淑蓉站起身,低聲斥責(zé)。 「媽,你別管。」安綠緋走向安克維,在他的面前站定。「安克維,禎珠要 走了,你還不去追嗎?」 「我為什么要去追?她想走是她的自由,關(guān)我什么事?」安克維冷冷的說。 安綠排賞他一巴掌,眼眶泛紅,「我不管日后你會不會恨我和媽,但是我想 告訴你一個事實……八年前并不是禎珠的錯?!?/br> 「綠排,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林淑蓉不悅的低吼,「禎珠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 你為什么要破壞你弟弟的婚禮?」 「是我去求禎珠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要她跟尹家人回韓國,克維才不用因為欠 債而坐牢……」 「什……什么?」林淑蓉難以置信的看著女兒。 安克維瞠大雙眸,憤怒的抓住她的雙肩,「你說什么?」 「是我的錯!尹家人要禎珠做選擇,如果她愿意與你離婚,那么我們欠的債 全都一筆勾銷,你也不用去坐牢。禎珠原本不肯答應(yīng),說什么也要留下來,是我 去求她的,我要她救救你,不要毀了你的一生……我要她跟你離婚,如果以后你 們有緣,一定會再見面……」說出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安綠緋泣不成聲,搗住 臉龐,「你們都誤會珠珠了……是我……是我逼珠珠跟克維離婚的……」 林淑蓉怔愣住,全身不斷的打顫,「怎……怎么會?禎珠為什么一個字都沒 說?你……你怎么也不說?」 「我想說,但是禎珠不準(zhǔn)我說……她怕克維會覺得愧疚,也會恨我。所以要 我什么都別說,就讓你們以為她是因為吃不了苦才去韓國當(dāng)大小姐……其實她不 曾為自己想過,只是為了保住我們安家……」 林淑蓉一時站不穩(wěn),跌坐地上,然后無力的看著女兒。 「還有,」安綠緋用力的賞了江若昀一巴掌,「你這個女人憑什么指責(zé)禎珠? 你算哪根蔥?!若不是你慫恿我媽裝病,逼迫禎珠離開,你以為你能在短短時間 內(nèi)嫁給克維嗎?」 江若昀皺趄眉頭,瞪著安綠緋,小聲的說:「明明是尹小姐想利用克維……」 「你再狡辯??!你剛剛對珠珠的冷嘲熱諷,我都聽到了,也用手機錄下來, 你想不想讓大家聽聽?」安綠緋冷著臉說,然后拿出手機,按下按鍵。 江若昀稍早那番得意的話語被大聲的播放出來,全場的人不禁嘩然。 安克維像是被雷劈中,眼前一片亮白,雙腳幾乎站不住。 「克維,你全明白了嗎?八年前是我逼珠珠離開,八年后她選擇再離開你, 是因為媽求她保全你一個家。珠珠還是當(dāng)年那個善良的尹禎珠,我不忍你們再錯 過彼此,她剛走,你快去追她?!拱簿G緋推了下安克維,要他別再愣在原地。 「安克維,你不準(zhǔn)走,你不準(zhǔn)走……」江若昀大叫,抓住他的手臂,「你說 你要娶我的……」 安克維厭惡的撥開她的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答應(yīng)要娶你的人是我媽, 不是我!」然后丟下眾人,離開現(xiàn)場。 他想娶的女人,離他有些距離…… 尹禎珠獨自拖著行李,打算搭公車到車站。 婚禮應(yīng)該開始了吧!從今以后,他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 她雖然面帶微笑的離開,腳步卻愈來愈沉重,甚至像是被套上了枷鎖,力氣 被抽光,眼淚落個不停。 不是說好不哭的嗎? 尹禎珠吸了吸鼻子,落寞的走在林間小徑上。 從這一刻開始,她與安克維再也沒有任何瓜葛,再也不用為他委曲求全。 可是……為什么她這么難過? 她揩去眼角的淚水,沒想到愈冒愈多,只好停下腳步,掏出手帕擦眼淚。 原來說不愛是騙人的,而割愛……猶如割下心頭rou,讓她痛不欲生。 然而就算她想要繼續(xù)愛著他,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機會了。 他就是她遺落的思念,這一次她是真的失去安克維了…… 安克維狂奔而出,找尋她的身影,好不容易見到那正在低泣的背影。 「禎珠!」 尹禎珠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迅即回頭,見到他大步奔向自己。 他不顧一切的來到她的面前,張開雙臂,緊緊的擁抱她,再也不肯放手。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不解的望著他。怎么每次她想逃時,他總是 會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婚禮呢?」 「不重要了?!顾钌畹男崧勊砩系南阄丁!竸倓偞箧阉械氖聦嵍几?/br> 訴我了?!?/br> 她大吃一驚,隨即又?jǐn)€起眉頭,「可……可是安mama……」 「這次不管你說什么,或是你要到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他的神情非常 堅定,「告訴我一切實情,這一次換我來成全你,或是什么都不要說,讓我跟你 走?!?/br> 「嗚……嗚哇……」原本被挖空的心里此時填得滿滿的,委屈的淚水落個不 停,她埋在他的胸前,終于忍不住說出實話,「我愛你,我好愛你,可是……可 是所有的人都不準(zhǔn)我愛你……我好難過,難過得快死了,我根本不想走,不想離 開你的身邊,我真的好愛你……」 此時此刻聽到她的真心話,他心中的一角為她崩潰,全身顫抖。 該死!他之前竟然相信她說出來的鬼話! 安克維緊緊的抱住她,輕輕拭去她的淚水,「禎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 次我會好好的保護(hù)你,如今的我已經(jīng)不需要受尹家的庇護(hù)就能親手抓住你……我 只是想讓你知道,安克維并不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懦夫,我甚至可以與尹家站在 平等的位置上爭取你……」 「盡管我們相愛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尹禎珠抬起小臉,擔(dān)心的問, 「克維,當(dāng)年我離開你,就是希望能保全你的一切……」 「我可以不要一切,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顾敛华q豫的開口,「這輩 子的下半段時間,我只想待在離你最近的地方……」 她淚眼迷蒙,看見他慌張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一枚廉價又樸素的 珍珠戒指。 幾秒之后,她的淚水落得比剛剛還要洶涌,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你……你真是個笨蛋……」 他輕輕執(zhí)起她的小手,將珍珠戒指戴進(jìn)她的無名指,戒圍與當(dāng)年一模一樣。 「自從你離開之后,我一直妥善保存這枚戒指?!巩?dāng)年他就是用這枚存錢買 來的珍珠戒指向她求婚。 事后被他母親和大姊知道,將他罵到臭頭,畢竟哪有人用珍珠戒指求婚,大 家都是用恒久遠(yuǎn)的鉆戒?。?/br> 但是她愛不釋手,只因為他跟她說:「因為禎珠是我的最愛,所以我把我的 愛都交到你的手上,請你好好的戴著、收著,別丟了。」 只是八年前離婚那天,她將戒指與離婚協(xié)議書一同給了他。 他的愛,對當(dāng)時的她太沉重,于是她還給他。 如今,這滿滿的愛又交到她的手中。 「禎珠,你是我的愛,這一次請你緊緊握著我的心,不要再輕易的把它丟了, 好嗎?」安克維望著她的小臉,語氣誠懇的說。 尹禎珠點頭,淚水滑落臉頰。 她不必再一個人拭淚,因為未來會有溫柔的大掌為她拭淚,然后再牽著她的 手,偕同走向未來。 未來還很遠(yuǎn),不管日后會發(fā)生任何事,相信一切都會雨過天青。 因為風(fēng)雨過后的天空,總是掛著七彩繽紛的彩虹。 幸福,等著。 尾聲 不久前,尹禎珠與安克維誠實的說出原由,并一起回到韓國。 尹家那邊依然不肯放人,安克維為了換取她的自由,向尹禎熙提出交換條件, 當(dāng)初欠尹家的款項,他加倍利息奉還,還愿意拿出公司的股份。 同時,尹禎珠也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尹禎熙是一名商人,對于拓展臺灣版圖有著濃厚的興趣,只是弱雞堂妹在商 場上根本沒啥用處,仔細(xì)考慮之后,他說服了老太爺,趁著這次商業(yè)聯(lián)姻,開拓 臺灣市場。 這件事還經(jīng)過不少時間革命,畢竟安克維不再是以前那青澀的少年,他擁有 的力量超乎尹家人的想像,沒有什么權(quán)力再能扳倒他,因此最后尹家人只好選擇 讓步。 加上尹禎珠和老太爺談了一夜,回國的事情再也沒有人可以刁難。 安克維這次對于擁有尹禎珠是志在必得的,這件事在他提出的利益做為催化 劑下,當(dāng)她懷孕五個月時,總算有了圓滿的結(jié)果。 尹禎珠知道尹家人再也沒有辦法威脅她,在離開韓國之前,將尹氏集團(tuán)的股 份全部轉(zhuǎn)讓至尹禎熙的名下,還不吝嗇的贈與她名下幾個相關(guān)企業(yè)。 她之前孑然一身的回到韓國,之后也雙手空空的離開,對于尹家,她沒有怨 恨,只有心懷感激,謝謝尹家人在他們窮困潦倒之際伸出援手。 處理完所有的事,她與安克維手牽手離開韓國,搭機回臺。 飛機落地,過了海關(guān)后,她在機場門口見到安綠緋和安母。 林淑蓉一見到她便老淚縱橫,雖然覺得愧疚,還是走到她的面前,「禎珠, 是我不好,我老胡涂……」 尹禎珠綻放甜美的笑容,熱絡(luò)的握住安母的手,「媽,都過去了?,F(xiàn)在我們 一起回家吧!這次,我堅持要進(jìn)紅磚屋喔!」 林淑蓉對于自己裝病逼退她離去一事,始終耿耿于懷,事后連江若昀也無顏 留在莊園,沒多久就自動離去,甚至沒有人挽留,如今聽到她對自己的稱謂,林 淑蓉的心都軟了。 曾經(jīng)的誤會,小妮子竟然完全不記恨,還大方的喚她一聲媽,她該知足了。 「好、好?!沽质缛仄怀陕?,若不是安克維與尹禎珠扶著她,恐怕無法好 好走路。 安綠緋微笑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心里的大石總算放了下來。 好在弟弟的幸福找了回來,然后大家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