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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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人未眠。 枕鴻枕流在湯池中你來我往,輪著番入過了青娘前后,足足折騰了大半夜,才算略略盡興,饜足而收。 枕鴻抱了昏沉沉的青娘擦洗身子,轉(zhuǎn)頭瞧見枕流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當(dāng)即拒絕道:“不行,青娘要休息了!” 枕流悻悻,“倒霉催的,我是給自己找了兩個(gè)祖宗吧!” 枕鴻半點(diǎn)不理他,起身披件袍子,拿大帕子將青娘包了就往塌邊去。一看榻上只鋪了一層軟褥,轉(zhuǎn)頭便叫枕流道:“二弟,你過來!將你這幾床被子全攤開了鋪在榻上,再叫人多拿幾床被子來?!?/br> 枕流一邊系衣帶一邊念叨:“大哥你從前不是說男人就該睡硬床么!我病剛好些你就把我床上的幾層褥子全掀了,還不許我在身子底下再鋪被子!” 枕鴻淡淡道:“青娘不是男人?!笨辞嗄锿嵩谧约簯牙?,閉目虛軟無力的樣子,又低聲訓(xùn)斥一句,“你動作快些!別說話了,動靜小點(diǎn)兒,快些上了藥好讓她睡下。” “我看你是完了!之前還說要送青青走呢,哼!我就等著看你以后還有多少例破在青青這里!” 枕流三兩下鋪好了四床被子,又檢查似的彈壓兩下,感覺軟軟地像云層一般,笑道:“今天晚上先這樣湊合一下,明日我就讓人重新布置......” 枕鴻上前兩步,輕手輕腳把人放下,扶住青娘脖子,挪了軟枕過來墊在腦后,輕聲說:“我那兒還有一塊陛下御賜的長絨銀毯,是楚州來的貢物,明日你叫人去取來?!?/br> 枕流從宴息室的躺椅上扯了一條毛毯回來,嘴里咕噥道:“真偏心,當(dāng)初你送了祖母和娘一人一塊,剩下的那塊我要你還不給呢!” 枕鴻只做不聞,拿過毯子細(xì)細(xì)裹了青娘身子,下面卻是露了兩條白生生的腿在外頭,“藥呢?” 枕流瞧著不服氣,上前兩步硬擠開枕鴻,坐在塌邊輕扶了青娘一條腿,擰開早前取出的圓缽,將一種軟白的藥泥抹在她膝上。 “嗯......” 滑涼的觸感印上肌膚,迷糊中青娘呻吟一聲,枕鴻傾身摟住她,吻在她粉紅的小耳垂上徐徐哄慰:“沒事,一會兒就好......” 枕流細(xì)細(xì)抹好兩個(gè)略紅腫的膝蓋,掰了腿兒就要將另一個(gè)圓缽中的藥膏抹在青娘私處。 “唔!不......不要......”青娘瑟縮著身子躲閃,眼角沁出大顆的淚珠。 枕鴻吻上去舔了,咸澀的淚水似乎一下就滲進(jìn)心里去。他握住青娘細(xì)弱的手腕,連半分力氣都不敢使,聲音低沉地哄她:“別怕,別怕......是抹藥呢,沒事的......” “唔......呃嗯!”青娘突然拱起小腰,繃直了身子呻吟。 “二弟!你做什么!” 枕鴻這聲厲喝,一時(shí)嚇得枕流插進(jìn)xiaoxue兒的指都抖將了一下。 “啊......”青娘那百般敏感的身子如何經(jīng)得住這樣的刺激,輾轉(zhuǎn)著流淚哀吟。 枕流忙抽出手指,一抬眼便瞧見大哥摟著美人兒正怒視自己的情景,他們一個(gè)嬌柔,一個(gè)強(qiáng)壯,仿若天生的一對般,將他排除在外。 枕流恍惚幾息,一時(shí)有些興致缺缺,解釋道:“這藥要抹進(jìn)去才行......” 枕鴻沉默片刻,低頭看青娘眉頭緊鎖、抿唇忍痛的小模樣兒,道:“還有其他法子嗎?你這樣弄得她不舒服?!?/br> 枕流默默嘆口氣,下了榻不知從哪兒翻出一個(gè)小匣子,“那只能用這個(gè)了,”打開來是幾根玉勢,只尺寸都十分窄細(xì),“她玉門緊窄,只怕這樣也不好生受。” 枕鴻皺眉思索良久,終于道:“那就用那根最細(xì)的,你動作且輕些!”說罷一手?jǐn)埩饲嗄?,一手按了她腰,不叫扭動?/br> 枕流挑出一根,用滾水燙過,又放涼了裹上那缽中的透明藥膏,旋轉(zhuǎn)著緩緩送進(jìn)青娘身子里去,期間美人多少哀吟婉轉(zhuǎn),直教兄弟二人色授魂與。 折騰許久,青娘終于止了抽泣,叫枕鴻哄著睡下。枕流怏怏坐在床腳看了全程,莫名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極了前幾日的鄭大郎,驟然氣憤憤起身去了外間宴息室。 枕鴻不明所以,全不在意地又抱著青娘好半天哄慰,看她睡熟了才小心翼翼起身下了榻,去了外頭。 “明日還要參加大朝會,另則巡營幾日,還需上報(bào)陛下一些情況,我先回省身堂了,”他著好衣物,看了枕流好幾眼,遲疑片刻,道:“她已經(jīng)睡下了,你別再折騰?!?/br> 枕流盤腿坐在宴息室的臨窗大炕上,聽了這話忽抬頭直直望住枕鴻,口中硬邦邦道:“大哥,我喜歡青青,她是我的!我知道你也喜歡她,我不攔你......”說著便扁了嘴,像極小時(shí)候說不出道理卻硬耍賴皮的樣子,“可你不能跟我搶她!” 枕鴻瞧著弟弟那樣子,一時(shí)忍俊不禁笑出來,全不是在人前沉默冷淡的樣子,“我知道,不會跟你搶的。” 看枕流咧著嘴笑了,他也一笑,轉(zhuǎn)身要走卻又想起一事來,“那鄭大郎如何了?明日便放了吧!” 枕流躍起就要往內(nèi)室去,聞言擺擺手,“我知道,明日我叫人送去休書,他簽了字我就放他走?!?/br> 枕鴻沉吟片刻,道一聲“好”,又說:“給他些錢財(cái)讓他出府去,”最后強(qiáng)調(diào)道:“二弟,你不要欺負(fù)人?!?/br> “誒呀~”枕流拉長了聲音回過頭來,“我是那樣兒的人么!”拍著胸脯承諾:“我肯定辦好了,不會留隱患的!大哥你放心就是!” 枕鴻搖搖頭,笑著走了。 枕流三步并作兩步,拐進(jìn)室內(nèi)扯了自己一件狐皮輕裘,搭蓋在青娘身上,親親密密摟著一起睡了。 ...... 第二日一大清早,山辛便去了嘉木堂后頭的柴房。大朗側(cè)身靠在柴垛邊,正縮著肩睡著。 山辛看著那可憐樣兒,突然莫名嘆口氣,立了片刻才清清嗓子喊道:“鄭大郎!鄭大郎......” 大郎打個(gè)激靈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口中還叫著“娘子”。 山辛又嘆一口氣,道:“鄭大郎,這是和離書,你按了手印就可以走了?!?/br> 拿出一張紙,頂頭卻是“休書”二字。 這原是枕流與他商量好的。因大郎不識字,如此可以騙說是青娘要與他和離,哄他乖乖畫了押?;仡^拿去青娘面前,又可說是大郎對財(cái)帛動心,簽了休書將娘子賣與自己。 大郎見是山辛,當(dāng)下扭過頭去,“你是壞人,娘子叫我不要理會你!” “誒......”山辛又好氣又好笑,蹲下身去哄他按手印。 他勸了半晌,大郎只做不理,任憑他說什么都只一味道:“你快放了我回去,娘子等不著我該著急了!我們今天一早還要出府回家去呢!” 山辛無奈,只得回去稟了枕流。 沒過一會兒,枕流過來,皺眉居高臨下對大郎道:“青青已經(jīng)不要你了,你還鬧騰什么!” 大郎“哼”一聲,聽了這話一點(diǎn)也不慌,道:“我知道是你在胡說,娘子不會不要我。她說她永遠(yuǎn)不離開我,一輩子都賴著我!” 枕流氣急,恨不得沖上去揍他一頓,剛邁了兩步就叫山辛拽住連連使眼色。他緩兩口氣,道:“她如今反悔了,不愿與你一同回家,說要留在我身邊了......瞧!這是她簽過字的和離書?!?/br> 他就欺負(fù)大郎不識字,拿過山辛手里的休書,蹲在大郎身旁諄諄勸道:“不是爺瞧不起你,你好好想想,青青自嫁了你以后,過的都是什么日子?衣服、首飾、美食佳肴,還有生了病吃的藥......你能給她什么?” “我聽那幾個(gè)婆子報(bào)上來說,你們天天都喝小米粥?青青身子怎么受得了!” 看大郎有所觸動,枕流竊喜,“便我不說,你也曉得青青是什么出身,從前過的都是什么日子,那再看她跟你以后,那過得又是什么日子?你不能這樣一直拖累她~她說她要永遠(yuǎn)跟著你,那是拿自己的身子做筏子叫你高興呢!” 大郎眼睛一暗,“我,我沒有拖累娘子......我對娘子很好的,很好、很好的......”垂頭還想說什么,卻是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 枕流不理他無力的辯解,繼續(xù)道:“青青若在我身邊,先不說那錦衣玉食,華服美飾,最要緊的是她身子能調(diào)養(yǎng)好!你想上個(gè)月,我費(fèi)多大心思定下的藥膳譜子,日日做好了奉上,她卻半口不愿吃,還不是因?yàn)椴幌虢心愣嘈模 ?/br> 說到這里,枕流看著大郎,恨鐵不成鋼道:“你說,這不是拖累是什么!” 大郎叫他說得灰心喪氣,枕流看準(zhǔn)時(shí)機(jī),舉了休書道:“只要你畫了押,我便能將青青名正言順留在這兒,要不了多久,她身子便會好起來?!?/br> 看大郎已然松動,山辛識機(jī)湊過來,抓了大郎手使勁兒摁一下自己掌中鮮紅的印泥,又掰著往休書上摁去。 就在食指印上去的前一刻,大郎倏然攥了拳頭抬起頭來,一雙眼直直盯著枕流,盯了好半晌,道:“她沒有家,你要待她好,不能欺負(fù)她?!?/br> 枕流此刻一口氣提在心間,聞言忙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肯定,爺疼她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欺負(fù)她!” 大郎抿著嘴“嗯”一聲,顫顫松開拳頭伸直了食指,終于在休書上按下去,印出一個(gè)鮮紅似血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