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愛或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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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喜歡你這種……流氓……啊哈~” 聽到不滿意的答案,鳳宿假作氣惱地又重重一頂,那些流出的蜜液混合著男人馬眼上的精水一齊被推了回去。 而女孩趴著的姿勢根本沒法接納那么多饋贈,那些彌漫著歡愛氣息的晶瑩液體只好從兩人貼合的大腿根汩汩流下,留下些許黏在二人的肌膚上。 月季被折騰得只好直起身子,慢慢地順著男人的動作吞吐rou根。 那被一進一出蹂躡的花心泛紅,用腫脹的模樣宣斥著不滿。 月季見男人慢慢撐起身子,背靠在營帳上,那瀑布般的長發(fā)隨著動作在床榻上散開來,再看他眼中的愛意與繾綣,只覺得心中暖意瘋長。 “殿下想什么呢?嗯?” “嗯……在想你對我的愛到底有幾分?!?/br> 許是被cao弄得迷糊了,月季竟把心里話脫口而出。 而半躺著的那人,神色微微一凜,一抹淡淡的憂傷閃過,再看他,便只剩下錯愕。 愛……嗎?鳳宿似乎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 當他看見女孩在別人身下承歡時,他會生出幾分作祟的占有欲。當女孩與別人談笑風生,而目中絲毫無他的影子時,他會內(nèi)心絞痛而難以遏制,這些……是愛嗎? 愛或不愛,在他鳳宿心中,又有什么意義呢?他比不上沉羽與女孩的伉儷情深,比不上月栩與女孩的種族相配,甚至連那鹿族里的王子也比他要純粹幾分。他這個人,雖然是蛇族的王,但在月季面前,是沒有半分優(yōu)勢的啊。 也許,他也只能讓女孩在床第之事上歡快些罷了。 鳳宿如此想,便也如此做了。他猛地鉗住了女孩的腰肢,分明面上仍是淡定自若,但月季低低的吃痛聲,和那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的指節(jié),無一不例外地出賣了他。 尤其是,那泛綠光的眸子,此刻漫布的執(zhí)拗與迷茫。 激烈的碰撞聲、女孩的呻吟聲,漸漸地,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兀起來。 甚至驚動了營帳外巡邏的士兵。 “殿下,出什么事了嗎?” 本還沉淪在激情中的二人如大夢初醒一般,皆都是直直一愣,一個停住了動作,一個停住了呻吟。 “無,無礙!” 傳到帳外士兵耳朵里的回答微微緊張又局促,他心下升起了幾分懷疑,卻又分明覺得那就是長公主殿下無疑,便囑咐下去提高警惕,再安排些人手在大將營帳的周圍。 有了這么一出事,二人原本旖旎的心思都受了幾分影響,只好草草結束了這么一場性事,當然,這只是月季單方面的結束。 榻上仍臥著的那人,滿臉都寫著不情愿與欲求不滿。 “咳……這大漠風光我還是甚少瞧見,剛好出去巡察一番,再順便賞個風景?!?/br> 停頓一瞬,月季又快速開口道:“你留在營帳中便好,好好休息,明日行軍,體力問題萬不可輕視?!?/br> 見那正套著沉重外甲,卻仍然遮蓋不住滿身紅痕且滿面潮紅的女子,聲音也已然沙啞幾分,想著再怎么這也是他的“功績”,本還深懷不滿的鳳宿便只好點點頭,用目光送她出了營帳。 而出了營帳的月季,幾乎是一瞬間便被那潔白的月光照得彎下了身子。 方才的那個問題,她還沒有得到答案…… 愛她到底有幾分,鳳宿是唯一一個讓她得不到答案的人。明明方才他眼中有難以掩藏的愛意,可為何當她問起,卻沒有斬釘截鐵的答案?興許還是有幾分的吧,不然……當時又怎么會跟著她回極樂宮呢? 她的這些獸侶身份幾乎都是特別高貴的,除開有沉羽這樣狼族的王不說,還有鹿族的王子、千年難遇的九尾狐,可硬要選出最厲害的那個,自然還是蛇族的王了…… 蛇族,兇殘暴虐、殘酷無獸性。而在她剛及笄的那一年,在母皇為她所辦的宴席上,她醉了酒,竟是沖撞了前來賀喜的蛇族之王。 她還記得,那年那月那夜,在玉華池上翩翩起舞的她,第一次露出了屬于狐族的九根長尾。皎潔的月光披灑在她的身上,她就如同那迷失了前路的精靈,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丟掉了所有的分寸,赤足舞著一曲,也是唯一一次,她的九根長尾醉在那男人眸中的月光里,傾然緋紅。 最后舞畢,她再也無法立足于玉華池的池水中央,眼見著便要墜入池水,再睜眼,卻只見一人。那人半邊臉上爬滿蛇鱗,美得邪惡肆虐,卻又美得不可方物。 她第一次知道,她在宴席上揚言要娶的蛇族之王,便是眼前這輪見她歌月徘徊,舞影零亂的“明月”。 她攬著那人的脖頸,二人皆染水一身,情難自控地,她一生中第一個吻,便獻給了那人的唇。 所以鳳宿,若是對她無半分愛意,她許是會心痛的吧。畢竟……他也曾是她天真爛漫之時的唯一。 后來與沉羽大婚的夜晚,沉羽眼波迷離地問她,她愛他有幾分,她笑著撲入那人懷里,對著他又啃又抱,就是遲遲不肯回答那個問題,因為她知道,她在與沉羽相遇之后,又曾遇到過一個人。所以她想,這樣的問題,還是不回答的好。 情已非當時純粹,愛自是無從說起。 不知鳳宿,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