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塞塔克羅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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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賽塔·克羅克蘭 父親,愿上帝保佑他,如果能看見他的女兒穿著鯨骨束腰喝下午茶,一定會激動得昏過去。 五歲之前我沒有名字,恩客們一邊叫我小崽子,一邊接過我并不想免費給干凈的皮靴。等我稍大點,會討價還價了,打著領(lǐng)帶的先生們就得罵罵咧咧的遞給我錢,改口叫我小婊子。這話不錯,當(dāng)個婊子總比當(dāng)童工好,當(dāng)個童工總比當(dāng)乞丐好。 “你可真是個丑娃娃,襁褓里你的眼睛淺的好像要瞎了,” 九尾貓夫人收養(yǎng)了我,留下我在院子里跑腿,甚至默許我擦皮鞋掙外快。雖然叫九尾貓夫人,可她并不是什么貴族,事實上她最像貴族的一點大概是那雙紅色的絲面拖鞋。九尾貓夫人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店鋪,也可能是用店鋪的名字命名了自己? 我搞不清楚??傊?,“九尾貓的爪子”大約是東倫敦最火爆的一隅。她的手下有各式各樣的女孩,天一黑就打扮的花枝招展靠在門邊抽煙。不,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九尾貓的爪子”并不是個妓院,九尾貓夫人和她的女孩兒們也不是妓女,妓女費盡心思討好顧客,累的不行染上一身臟病也只能掙兩個先令,可是這兒的姑娘連裙子都不需要撩起來一晚就能拿到兩鎊,這只是最低限度,黑皮膚的努比亞公主,我們都叫她卡卡,一晚上可以拿四鎊,想要預(yù)約她還得排隊,而九尾貓夫人則以那豐滿的身材和高傲的鞭子聞名,時常一晚上拿到了五鎊。我哀求她希望有一天也可以加入,可是每次都被點著鼻子笑罵,“你要來啊,你連名字都沒有怎么來?” “小心你的灰招子,已經(jīng)有不少人叫你小瞎子了?!薄⌒聛淼墓媚锟偸呛臀裔樹h相對,她花名叫奧利芙小姐,因為那雙標(biāo)準(zhǔn)的日耳曼綠眼睛,長到腰部的金發(fā)像一條瀑布,奧利芙小姐漂亮的咄咄逼人,胸脯高聳,她最近正和卡卡爭風(fēng)吃醋,搶奪店里二把手的地位。雖然她經(jīng)常欺負我,可我一點也不討厭她,沒有人能對著那副瓷娃娃一樣精致的面孔生氣。 有天晚上,一個帶著高頂禮帽的男人給的小費格外闊綽,我抬起頭致謝,沒成想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死死的盯著眼睛,盤問起我的身世。我嚇得要命,只會搖頭,還是九尾貓夫人幫我解了圍。 兩天后,穿著燕尾服的老年管家要求接走我,我把三英鎊三先令六便士留給夫人,一小段金色的綢帶送給卡卡,奧利芙小姐氣急敗壞的淬了口唾沫,滿臉羨慕。我趴在馬車的座椅上,透過玻璃窗向后看去,九尾貓的招牌都快看不見了,夫人揮舞的手帕也越來越遠,最后變成了一個小點。 馬車磕磕絆絆的駛過倫敦市中心,停在克羅克蘭莊園門口,路上我?guī)状蜗氪蜷_窗簾看看外面都被拒絕了,管家嚴肅的要求我坐的規(guī)矩一點,雙腿并攏,背挺直。所以當(dāng)我腰酸背痛的下馬車時,您可以想見我的驚訝,克羅克蘭莊園淺棕色的磚頭在夕陽下發(fā)出融化焦糖一樣的光芒,它看上去比東倫敦任何一棟房子都要大上幾十倍。數(shù)不清的窗戶點綴著精巧的花束,折射出耀眼光芒。那天抓著我的老爺撐著手杖兩腿分開站在門口,他比那天晚上看上去變亮了一些。管家示意我去謝過老爺,“這是克羅克蘭老爺,他發(fā)現(xiàn)了你這個小老鼠。”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見到父親,克羅克蘭莊園的獵場看守,住在破爛木屋里的王子,瘦高刻薄,兩撇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清醒的時候勉強算個紳士,其余我則自求多福。他要求我改正東倫敦調(diào)子,坐姿也要優(yōu)雅,不可以說臟話,一旦犯錯他的牛皮靴就會落在我身上。等到“洗干凈身上的貓尿味兒”后,管家允許我進莊園里幫女仆打打雜。 內(nèi)部鋪滿了奢華的土耳其地毯,在縫隙間勉強可以看出紅褐色的木頭,卡卡有一床差不多面料的毯子,她從來不舍得用,只是時不時的摸摸,可這兒的地毯鋪天蓋地,比卡卡的還要暖和,我用力蹦跳都只是發(fā)出短暫沉悶的震動。夫人的拖鞋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藍色的,白色的,淺粉色的,深紫色的,獨獨沒有紅色。她鼻子尖尖,靈敏驚人,不論我洗多少次澡,還是會嫌棄我身上東倫敦的味道。我張皇失措的按照父親教導(dǎo)的那樣行禮說話,希望這個優(yōu)雅的女人會給予一些贊美,夫人冷冷的用扇子把我推到一邊,“不論你的酒鬼父親告訴你什么故事,你永遠不會是個淑女。” 當(dāng)父親用偷獵的野鴨換到酒時,他會友善許多, 一杯接著一杯,唯一比喝酒更令他快樂的是埋怨,從我的名字開始,“羅賽塔,羅,賽,塔,他們?nèi)∵@個名字就是為了羞辱我,你的皰疹老娘是個該死的羅姆妓女,一個先令來一發(fā),誰他媽知道她還能懷孕? ”他猛的捧住我的臉,酒氣熏天“你是我的女兒啊,你看看我們的眼睛,灰色的眼睛,克羅克蘭的眼睛?!泵看握f到這里父親都會變得極度亢奮,抄起獵槍瞄準(zhǔn)遠處的莊園,“我他媽應(yīng)該住在莊園里,那他媽得應(yīng)該有一個房間屬于我,老子應(yīng)該娶個小姐,不是去cao你那個羅姆婊子娘?!蔽垩苑x語,這是他清醒時嚴令禁止的,父親可以一直端著獵槍罵罵咧咧半個多小時,講述如果自己本該如何。我坐在柴火堆上,怔怔的凝視著父親,他早就被酒精摧毀的不成樣子,唯有瞄準(zhǔn)時的專注看上去還有幾分早年的風(fēng)度,清冷的月光鍍在父親瘋狂的臉上,灰色的眼珠近乎變成透明,我一點也不害怕,只是可悲的讓我難過。他一遍遍告訴我夫人有多濫情,老爺有多少見不得人的秘密,“他每周六晚上都會跑去妓院,帶著小男孩,,,不同的小男孩,,,這是真的,羅賽塔,我親眼看見的”。 這不是真的,克羅克蘭老爺是九尾貓夫人的老主顧,一次給五鎊的闊綽恩客,比起小男孩他更喜歡被九尾貓夫人鞭打。我知道,可我從來不會反駁,因為可憐的父親除了這些,什么都沒剩下了,等累了他就會放下獵槍,暈乎乎的倒在草堆上鼾聲如雷。那些豪言壯語我都可以背下來“光頭佬,還有他那個鼻子長在頭頂?shù)臐妺D老婆,一個都逃不掉” 可第二天父親還是會腆著臉求他們多給點買酒錢。他要是喝的再多一點兒,就會摟著我哭泣,為自己的命運不公,他要是喝的再少一點,就會踹我,怪我媽沒把我淹死害的現(xiàn)在出現(xiàn)給他丟了面子。 從女仆長的口里我早早得知自己的身世,克羅克蘭老爺有個四處風(fēng)流的弟弟早年在某個開滿不知名野花的小島經(jīng)營基督的生意,有天年輕的女仆送來一個小男孩,同來的信里面聲稱這個男孩是弟弟在馬賽港口留下的種,出于基督教的慈善,時年剛剛成家的克羅克蘭先生收留了這個男孩,不提供教育,也不許他出門,等長大留他下來當(dāng)個獵場看守,大家都覺得他腦子有點不正常,明明是個私生子,卻總是趾高氣昂,甚至做夢要繼承克羅克蘭莊園。等羅德里克·克羅克蘭出生,他徹底放縱了,整日酗酒嫖賭,老爺也無能為力。這不全然正確,在為數(shù)不多的清醒時刻,父親相當(dāng)講究,近乎到了做作的程度。我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獛襾磉@兒,貴族的驕傲使他們不允許一個灰眼睛流落妓院,可出于對更高貴血脈的保護,雜種也不能過得太好,構(gòu)成威脅。 1915年,在構(gòu)想多年的南非旅程終于結(jié)束后,老爺和夫人感染風(fēng)寒相繼去世,為了防止父親趁虛而入,搶了羅德里克的財產(chǎn),他們送了他五百鎊,子承父業(yè),去加勒比海的甘蔗園。分別前他意氣風(fēng)發(fā),告訴我等他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就接我過去當(dāng)西印度洋的小姐,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從來沒聯(lián)系過我,也不知道最后找到他父親了么?有沒有成個少爺? 莊園只剩下我和一群仆人相看兩厭,皮膚皺的不成樣子的管家宣布現(xiàn)在這里供不起一個不大做事兒的女孩了。于是我?guī)е^告別生活四年的克羅克蘭莊園, 倫敦變了樣子,抗德情緒日益增加,過去的紳士們揮舞報紙,憤慨的控訴罪行,乞丐比六年前更瘦,更多,空氣可以嗅到荒唐的氣息。我一路摸索,回到了童年的家。 九尾貓的爪子變了樣子,牌匾破碎的不成樣子,剝落的油漆留下一個個衰老的原木。九尾貓夫人沒認出我,“我們這兒不需要新姑娘了?!薄∷f,眼皮都沒抬。 店里的姑娘只剩下卡卡和一個胳膊萎縮的尖嘴猴腮女人,奧利芙小姐在開戰(zhàn)之前就走了,夫人不怪她,年輕又漂亮的女孩另謀高就是件聰明事兒,卡卡皮膚太黑,工廠不雇傭她,體面人家也不想要這樣的女仆。他們歡迎我留下,晚上躺在卡卡身邊,輕輕的聞著潮濕的被褥時,我會思念莊園的奢華,但心靈的滿足足以安慰我,這是我的家人,卡卡,夫人,勝過我父親百倍。 生意很差,直到三周后才來了第一個客人,三鎊買我的初夜,還沒等我接過錢,夫人一把拉過男人,“看看她的胸脯,這是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不值三鎊,我只要三先令?!彼f著解開了扣子,露出癱軟下垂的胸部,病態(tài)的紅暈上有點點斑駁和污濁。 “兩先令。” “行?!狈蛉艘а狼旋X。 他們鉆進搖搖欲墜的后屋,夫人趴在地上,撩開裙子,松垮的吊帶襪掛在同樣松垮的大腿上,肥rou隨著男人的抽插晃動,啪唧啪唧的聲音聽得人舌頭發(fā)麻,她被頂?shù)囊魂囮嚳人?,卻不去捂著嘴,臉都有點泛紅??ㄋ浪赖奈孀∥业亩洳蛔屛衣犚姡晌疫€是看見夫人眼神空洞的盯著地面,一下一下的向前撞去。我咬的牙齦酸痛,屏住呼吸不去聞空氣里jingye的味道。 后來我大病了一場,燒的直說胡話,夫人和卡卡輪番把我摟在懷里降溫才救下一命?!∥覝I流滿面,孩子氣的咬緊牙關(guān)拒絕夫人給我喂水,她的眼淚和我的混在一起,滋的臉上生疼。她的身上也很熱,甚至是發(fā)燙 她像小時候一樣在耳邊講起故事,聲音沙啞,夫人原來是特雷莎·伯克利夫人的女傭,九尾貓是伯克利夫人最愛的工具,為她掙了超過數(shù)萬英鎊的財富,她是男人的女王,有著凌駕于男人的權(quán)利。 這不對,我的嘴里含滿淚水,一旦女人被男人放入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論是女王還是女神,本質(zhì)都是被欺凌的妓女。女人成為男人的幻想載體后就失去了反抗能力。看看夫人吧,富裕的男人幻想女王,她拿起鞭子,貧窮的男人想要妓女,她就得張開雙腿??ú欢裁唇谢孟胼d體,她只會說我們是人偶,按照男人的意愿演出。 夫人一周后死于猩紅熱,我相信是我傳染的,甚至沒有牧師愿意聽她的懺悔,我善良的,傻乎乎的夫人孤零零下地獄了??ㄏ霂乙黄鹱?,去哪兒?我問她,阿比西尼亞,最后的自由之地。聽上去是個好地方,但是屬于卡卡的好地方,我要回克羅克蘭莊園,孤獨終身,結(jié)束血脈留下的孽債?!『谄つw的姑娘祝福我,在倫敦數(shù)十年她的口音還是有不夠文明的味道,我?guī)退I了船票,把夫人和我的存款都給了她,燒毀了九尾貓的一切。阿比西尼亞,多美的名字。我在碼頭與她道別,卡卡穿著繁雜的長裙,風(fēng)吹得她近乎睜不開眼睛,“羅賽塔,保持聯(lián)系,保持聯(lián)系好么?!彼习肷硖匠黾装?,大力揮舞手絹。 我零零散散的打工掙錢在倫敦街頭游蕩了一年后回到莊園,那里變了樣子,爬山虎長滿了外墻,父親的小屋早就倒塌,留下一些木頭殘骸,主宅的鮮花裝飾被野草取代,荒蕪一片,焦糖色的外墻滿是燒焦的煙熏痕跡。我忽然流出了眼淚,它曾今是我見過最美的房子,沒什么比美人遲暮,英雄垂老更讓人難過了。曾今艷羨的地毯蒙滿灰塵,金絲線褪色嚴重,過去的奢華裝飾現(xiàn)在看起來放佛嘲諷。 女仆被辭退的只剩下兩個人了,管家不斷寫信希望能聯(lián)系上羅德里克少爺,可除了要求寄錢,少爺無暇顧及其他莊園照看事宜?!★L(fēng)雨飄搖的克羅克蘭莊園近乎被磨損的只剩下骨架。我摸過木沿,指腹上留下一層厚厚的毛絮狀灰塵,管家尷尬的清清嗓子,“你要留下來?我們不會付給你工錢的?!薄∷€是和以前一樣尖酸刻薄,嫌棄我的一舉一動。 我穿上黑白女仆裝,住進閣樓,每天跪在地上擦洗地板,管家一早就辭退了其他兩個女仆,剩下我一人每天從早忙到晚,他苛刻的要命,經(jīng)常拿著拐杖捅我肋骨。日子這樣也正合我意,我為父親贖罪,感恩克羅克蘭莊園養(yǎng)育我成個清白的姑娘,克羅克蘭莊園獨一無二,九尾貓的爪子被焚毀后這里就成了我唯一的避難所。 春去秋來,莊園在我的努力下勉強回到了當(dāng)年的模樣,管家卻生了場大病,痊愈之后也經(jīng)??人?,甚至下不來床。他帶著豐厚的年金依依不舍的作別克羅克蘭莊園搬去同外甥住在一起,分別時他不自然的褒獎了我,稱我是個能干的姑娘,但最好別走上父親的老路。管家真的很老了,威脅我時舉起的拐杖哆哆嗦嗦的,健壯外甥駕著馬車駛離莊園,再也沒回來。 哪怕這兒只剩下我一個,我還是堅持同過去一樣,每天擦洗地板和瓷器,整理的干干凈凈,潛意識里我認為我比所有人都配得上克羅克蘭莊園,夫人老爺去世了,父親也離開了,羅德里克少爺快二十年沒回來,只有羅賽塔守著它,為它驅(qū)除白蟻,趕走麻雀。 我同紅磚傾訴感情,熟知它們的顏色和每一道裂痕,圣誕節(jié)我跟雕像一起舉杯共飲,假裝宴樂。我深愛著克羅克蘭莊園的古老,我接受它的繁榮,也青睞她的破敗,她過去生了病,現(xiàn)在好了,木板又閃著油亮的光,沐浴在陽光下變成一塊琥珀。她像母親也像孩子,我們互相照看,相依為命。 我特意不曾修剪門口的高灌木,他們越長越雜亂,鋪天蓋地,留下一片陰影,像繭一樣包裹著克羅克蘭莊園。我在院子里種了蕪青,卷心菜,番茄和土豆,時不時帶著父親的獵槍去樹林里捕捉野鴨,不到萬不得已決不離開莊園。 春天很快到了,和綠色一起回來的是羅德里克少爺。 帶著金絲邊夾鼻眼睛和黑色禮帽的男人站在門口,塞進了一片身份證明,羅德里克·克羅克蘭,紙片有千斤重,一瞬間我有些難過,也有些好奇。可能他不會把我趕走,畢竟我們是對方世上最后的血脈。 寒暄中我悄悄打量他,這真是全世界最陰沉的男人,法令紋淺淺的掛在臉頰,眼框下是一片淺褐色的眼圈。他有一雙陰晴不定的藍眼睛,有些充血。 藍眼睛? 為什么克羅克蘭少爺會不是藍眼睛?!膩頉]有過藍眼睛,老爺娶了自己的表妹就是為了保證灰眼睛,那潮濕,死尸一樣冷漠的灰色。我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他年齡相仿,穿衣打扮也還算是入流,可不該是藍眼睛? 懷著滿腹狐疑,我們共進晚餐,男人動作雖然挑不出錯,但談不上優(yōu)雅,甚至有些刻意,不斷調(diào)整自己拿酒杯的手腕朝向或是切割食物的頻率。每當(dāng)我換個姿勢他就會繃緊全身,蓄力待發(fā)。這一切都可以歸結(jié)于戰(zhàn)場上剛回來,不太習(xí)慣,于是我決定最后做一個實驗,一個能證明他是少爺還是冒牌貨的實驗。 酒足飯飽后,我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敲了敲玻璃杯,果然,他迅速站起來,給我重新滿上酒,動作自然靈活。我暗自竊笑,這些烙印在靈魂里的痕跡,就像狗聽到搖鈴就會流口水,條件反射的小動作是不可能掩蓋的。他下意識的姿勢訓(xùn)練有素,證明至少服侍多年。 總之,現(xiàn)在這個坐的筆直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是克羅克蘭少爺,甚至不可能是個少爺。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躺在床上捂住嘴為他拙劣的表演笑的不行。平心而論,其實他演的不錯,也許可以騙過很多人,細節(jié)基本也注意到了,可事實上我不是一般人。我粗野又傲慢,直到父親給我套上禮儀的枷鎖,在演了一輩子的人面前,他簡直是在班門弄斧。 甚至還不如父親,我想,起碼他是打心眼里相信自己是個主子。 深思熟慮后,我決定暫且不揭發(fā)冒牌貨,首先惹來的警察可能會給我的身份造成麻煩,更何況只要“羅德里克少爺”認可我,還有誰能將我趕出莊園呢?一個成年男性繼承人比沒有名分的私生女有說服力的多。我并不想做女主人,只是希望能照看莊園直到我和她一起老去。 冒牌貨和父親一樣做作,挑三揀四。傲慢的言行舉止中時不時自卑的縮手縮腳,顯得滑稽可悲。他辱罵我,苛刻的批評一切。我配合演出,一如當(dāng)年配合父親,稱他為少爺,畢恭畢敬的行禮,實則內(nèi)心鄙夷的將他視作小丑。 男人是貪婪的。 我們可以相安無事度過一生,可他偏不,有了莊園還想有個妻子,我見過那個浮夸的女人,打心眼里看不上她的做派,張揚的水晶發(fā)帶,短到小腿的低腰裙,還有她的聲音,老天,簡直甜膩的讓我作嘔,一天到晚沒肋骨似的嬌滴滴靠在冒牌貨懷里?!傲_賽塔,我的杯子里空空的?!彼f,“哦,親愛的,我真的喝不了了,”一邊咯咯笑著重新滿上香檳。被寵壞的孩子,我不能把房子交給他們,沒有我的呵護,很快這里變得荒蕪一片,搖搖欲墜,他們不會在意,只會拿著錢去買下一套,或是在美國建一套,但克羅克蘭莊園在我眼里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當(dāng)冒牌貨要把我趕走時,我迅速行動,一氣呵成,把他困在了莊園里。不然怎么說那女人薄情放蕩呢,前一天還口口聲聲說愛,一聽說他腿斷了馬上取消婚約,就差逃走了。我鎖上門,拉上窗簾,回到過去的日子。 伊諾克·福林,垂頭喪氣的樣子像喝了太多酒沒底氣的父親,軟弱的不行。我靜靜的欣賞福林被逼問時吞吞吐吐坦白的樣子。滿頭是水,淺褐色的卷發(fā)貼在臉上,受傷迷茫的藍眼睛濕漉漉的,睫毛也是濕漉漉的。他可憐巴巴的講自己受過多少委屈,被這樣那樣的人欺負,露出一副飽受苦難的樣子博取同情。絮絮叨叨,為吐露自己的欲望羞愧的滿臉通紅,而我只是覺得幼稚無趣。他的頭頂有一個旋兒,發(fā)絲細軟,讓人想揉搓,我忽然發(fā)現(xiàn)其實莊園里有個男主人也不錯。 斷了腳筋坐在輪椅上看書的樣子很美,悄悄祈禱時淚流滿面的樣子也可口的讓人挪不開眼神。他永遠像在受難,瘦瘦的一個人,看上去哪里都是單薄的,金色的眼鏡鏈像發(fā)光的傷痕。我找到了藏起來的神父袍,福林說這是他曾今最好的衣服,不舍得丟棄。穿戴整齊的福林驕傲脆弱,有點像克羅克蘭老爺,又有點像年輕一些的父親。他一絲不茍,整潔的近乎不合時宜,跪下去之前會注意把袍子提起來,明明知道裝扮只是為了羞辱還固執(zhí)的把羅馬領(lǐng)帶的整齊。我扯著漿洗過的白領(lǐng)讓他跪在圣經(jīng)前懺悔,一邊掀起下擺,從背后揉捏臀部的嫩rou,福音書被打濕,“善與不善不可共負一軛” 我舔過他臉上的淚水,撕咬漲的通紅guntang的耳廓,輕笑著吹氣,樂在其中地模仿童年時那些妓女誘惑恩客的動作,“叔叔,我們怎么能共負一軛呢?”,舌尖蛇杏一樣舔過他的嘴唇,福林縮手縮腳的躲開,“別這樣,”囁嚅帶著哭腔 “羅賽塔,別這樣,我不喜歡這樣?!薄∪粲腥魺o的怨氣奪走語調(diào)里R音的優(yōu)雅,“這讓我很不舒服?!薄∷淖齑讲溥^我的臉頰,我不想聽下去,堵住他的唇,啃咬起不算豐盈但膠質(zhì)彈性的唇瓣。一個充滿咸味潮濕的吻,叔叔的無聲無息的淚流滿面,緩緩地順著力道被推到在地。他四肢萎靡的癱在毛毯上,任人擺弄。雙手拉過頭頂,拴在床腳,我張開腿跨坐在他腹部。黑袍掀起是襯衣,再往里是白色打底衫,“紳士的武器”,父親這么稱呼,像拆開一個層層疊疊的禮物,我從來沒收到過禮物,這是我的第一份。父親留下的刮刀還很鋒利,福林在布料破碎聲中被扒的精光。我直起腰欣賞起這具鮮活的rou體。 我見過無數(shù)人的裸體,大多是妓女和恩客,rou質(zhì)松弛,軟塌塌的,或是多毛,讓人作嘔。福林不一樣,肌膚白的發(fā)亮,肚子上有幾條淡淡的肌rou線條,裸著的叔叔非常好看,讓人想到某些圣潔的幻象。 他有像希臘雕塑那樣的小巧rutou,乳暈顏色較淺,介于粉色和淡棕色之間。如果不是腋下的毛發(fā),這近乎是完美的處子身材。我不喜歡那些毛發(fā),盡管和頭發(fā)的顏色一樣是淺棕色的,但它們讓我想起男人充滿汗水的荷爾蒙與欲望,我要把福林塑造成想要的樣子。 刀刃慢慢的刮過腋下和胸部時,他抖的像個篩子,不斷的轉(zhuǎn)頭在被拷住的手臂內(nèi)側(cè)蹭掉淚水,胸口起伏顫動個不停。我只好用刀尖抵著左rutou威脅“伊諾克叔叔,亂動我會把這里剜出來的?!蔽蚁矚g叫他伊諾克叔叔,提醒他的身份和所作所為,彌補我對父親的期望,把他放進我的幻想。他嗚咽著含胸,肌rou緊繃。我刮到小腹,稀疏的恥毛里微微挺出陽具,陽具的顏色比其他的皮膚更深更皺,更不好刮,翻開皮剛刮了一下就繃直雙腿呻吟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幽怨的不得了,修長的雙腿絞在一起,隱忍的蹭過地板。陽具握在手里像剛出生的無毛老鼠,又軟又熱還有點潮,出于好奇心我開始揉搓前端的兩團,叔叔的喘息變大,他咬著牙齒呼呼出氣,眼睛閉著卻也不哭。我忽然用力一捏前端的兩團,睪丸互相摩擦,他眼睛睜得老大,猛地彎曲雙腿,力氣大到把我翻到在地,福林抖成一塊樹葉,全身筋攣,嘴里不清不楚的哀嚎,喉嚨發(fā)出呵啊呵啊的聲音。那一瞬間我被點醒,心里蕩過一陣酥麻。福林脆弱弓起身子蜷成一團的樣子多像醉酒的父親啊,脆弱,需要安慰和保護。福林身上浮著一層細密的汗珠,我等他漸漸平穩(wěn),扒開眼前的頭發(fā),露出紅血絲包裹的藍眼睛。疼么?他可憐巴巴的點頭。我提議割掉那里就不會再疼了,這只是個玩笑,誰知福林夾緊雙腿,大聲哀嚎呼救,“看在上帝的份上,小姐我錯了,小姐我求求您了,饒了我好么,別這樣別這樣啊啊啊啊?!彼贿吶鋭右贿厬K叫,好像我已經(jīng)割下去了。 我是個善良的姑娘,沒有割掉男人的陽具,我只是給他戴上老爺獵狐時用的項圈,牽著他爬到浴室。對于一個瘸子來說他爬的不錯,我吩咐他把雙腳搭在浴缸外面好換藥,福林腳踝關(guān)節(jié)顯得有點突兀,腳掌軟棉棉的耷拉著,腳背上爆起幾條青筋,我很好奇挑斷這些精致的凸起會是什么感覺,也許我下次會嘗試。他的動作像被放下十字架的圣子,充滿獻祭的莊嚴。腳踝處猙獰的割裂傷口是我給他戴上的桎梏,摩挲時他一動不敢動。只是假惺惺討好的微笑。 福利很乖,除非被戳到痛處基本不反抗,從不同材質(zhì)的棍狀物插入后庭,到赤身裸體拴在狗屋,甚至jingye接連不斷的噴射出來,直到變的透明,他都尖叫著接受,從不掙扎?!」黄淙唬优芰?,又被送回來,可笑的是哪怕自由就在眼前都沒有吐露自己冒牌貨的身份。這是莊園送我的禮物。我的叔叔哪里都不會去,和我一起永遠在莊園。我不顧哀求錘碎一只腳踝,鑿穿雙腳,留他在血污里慘叫整晚“圣痕,很適合你?!蔽野参拷K身殘疾的叔叔。他眼里光彩又淡了一些,但還是存在不安分的苗頭。 一周后他穿好衣服,刮掉胡子,被我推到鎮(zhèn)監(jiān)獄門口。福林臉色發(fā)白,十指緊扣在把手上直到指甲發(fā)白。我向獄卒介紹叔叔想給年輕的犯人捐贈一筆錢。獄卒又驚又喜,知道大多數(shù)錢會進自己腰包,連聲道謝。我讓福林面向牢房,同和他年齡相仿年輕人對視,他們衣衫襤褸,目露兇光,糞便撲灑在地板上,招來蚊蠅孳生。他們像看一塊肥美的rou,瞇起眼睛猥瑣地朝我們做出各種手勢。廣場上有個小偷被扒光衣服鞭刑示眾,皮包骨頭的脊背上抽出幾十道血痕,他一直垂著頭,臟兮兮的頭發(fā)遮住臉,半死不活,腳下堆滿圍觀者丟上來的腐爛蔬果和排泄物。我一定都不怕,甚至有些興奮,但他被嚇得夠嗆。我逼著福林看了整整一下午,效果卓群,晚上他像只小貓咪一樣乖巧,晃悠悠的跪在腳邊給我點煙倒酒,眼睛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主動取悅的意圖。 福林瘸了條腿,身體也沒以前好了,我決定找個管家,得足夠強壯,可以照看福林,可也得容易控制,畢竟不能冒險讓和福林達成共識沆瀣一氣。亨利巴爾是第七個面試者,身材高大,盡管因為營養(yǎng)不良顯得有點削瘦。淺棕色皮膚男孩拘謹?shù)淖谏嘲l(fā)上,生怕壓壞昂貴的皮具,淺綠色的眼睛里有種特有的執(zhí)著和羞澀。我見過太多這樣的混血,他們要不自甘墮落,在妓院和酒館里了卻一生,要不心比天高,哭哭啼啼的蹲在路邊哀嘆不公。亨利缺少關(guān)愛,這很明顯,這種認識讓我產(chǎn)生了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情,更何況我喜歡他的異域風(fēng)情,同是大不列顛帝國不光彩的產(chǎn)物,“野蠻與文明的混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存在是一個個打在紳士臉上的巴掌,高貴的英國男人和粗野未受洗的女人交媾的孩子,托馬斯·西索頓和菲巴的產(chǎn)物。 我對他的服務(wù)甚是滿意,直到亨利·巴爾不易察覺的開始思春,被得寸進尺,甚至不隱藏眼里的欲望。 男人都是這樣,巴爾的眼睛里充滿性幻想,我太熟悉那副嘴臉了,男人要把女人占為己有的虛榮和自負裹著欲望和猥瑣的幻象映在黑色的瞳孔里。我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永遠扼殺這份傲慢。 那天福林吃的很少,動也不動精心烹飪酥脆外皮的威靈頓牛排,只是一杯接一杯狂灌芝華士。作為一個基督徒,他喝酒毫無節(jié)制,幾乎到了父親的地步,這讓我有些不痛快。更令我不滿的是,福林仗著我不會在管家面前教訓(xùn)他就放肆地甩臉色,冷言嘲諷。當(dāng)只剩下我們倆時,我命令他脫光衣服趴在我膝蓋上,雙手抱頭。福林姿勢別扭的一一照做,臉上被羞辱的通紅一片。我時不時用書腳戳動肋骨,感受溫暖rou體的蠕動掙扎。手指順著被分開的雙腿間掐弄yinjing,福林咬緊牙關(guān)昂起頭,眼淚汪汪的透過手臂看向我,呢喃著哀求。我發(fā)誓可憐的叔叔是世界上哭起來最好看的男人,我永遠也看不膩。手上力氣變重,兩腿間白皙的軟rou青紫相間,顫抖不已,慘不忍睹。“發(fā)出一點聲音,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痹谕{方面我越來越嫻熟,福林抽抽噎噎的嗚咽起來,不敢大聲慘叫,痛苦壓在喉嚨里不出來。我一邊一邊聽著被猥褻的叔叔低聲喘息,竟覺察出一絲莫名的和諧感。 看書看的入迷,香煙前段抖下還閃著火星的一截?zé)熁?。叔叔的背上光滑細膩,可以摸出骨頭的輪廓,我鬼使神差的把煙頭按滅在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上,左右扭動。 他發(fā)出短促的尖叫,像鐵鍋上的鰻魚在地上打滾。 不一會巴爾的呼喊聲在門外響起,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當(dāng)他的下體火熱腫脹時,我故作羞憤的指責(zé)他,同我想的一樣,他對我的欲望會成為對我地位的威脅,性欲使他們總會逐漸想把女人踩在腳下。我把他趕走,鎖上門,慢慢折磨叔叔。 克羅克蘭家族果然有怪癖,我從倉庫里翻出種類繁多的刑具,從西班牙驢子到鐵處女,有的簡直都可以稱得上是古董。福林看到這些時眼睛睜的老大,差點昏厥過去,斷斷續(xù)續(xù)的哀求,嗓音嘶啞,“孩子,小姐,我錯了,我錯了,別,我受不了,你饒了我吧,我錯了。”真可愛,我想,他什么也沒做錯,我想打發(fā)時間,僅此而已。發(fā)灰的唇很柔軟,舌尖撬開緊閉的牙關(guān)。像一條乘勝追擊的眼鏡蛇奮力壓榨他,發(fā)出澤澤水聲。我感覺得到,福林不喜歡接吻,是以會回避,甚至僵硬抗拒,太可惜了,因為我很喜歡接吻?!榱私粫绾嗡藕蛭遥岣咦晕殷w驗,我把男人扒的精光,塞進寫著反省柜的箱子里,這應(yīng)該是懲罰不聽話的孩子或是妻子的刑具。叔叔憋屈的縮成一團,膝蓋頂住肺部,困在黑暗狹窄的封閉箱子里。他先是不停的拍打呼救,接著氣力耗盡,聲音變小。我找準(zhǔn)時機,木棍用力擊打箱子,特殊的結(jié)構(gòu)會讓他千百倍的感受這種噪音,模擬出全身被痛毆的錯覺。果然,箱子里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哀嚎著喊出我的名字,“羅塞塔,我錯了,我會好好聽話,我會伺候你的。” 我打開鎖,踹倒箱子,長手長腳的福林滿身紅腫的擠了出來,肌膚被箱口邊緣磨的鮮血淋漓,像被鞭撻的奴隸。他跪在我兩腿之間,緩慢的伸展四肢,頭壓的很低,鼻子貼到地面。 我會他衣冠齊整地跨坐在我腿上,腳尖勉強點地,看不見他的臉,但猜測應(yīng)該漲的通紅。壁爐燃燒著美麗慷慨的光影,福林的身上出現(xiàn)了驚人的熱度,像死前的九尾貓夫人。我張開手掌,貼著衣服摩擦男人的腰腹,褲襠鼓起一大塊。yinjing,多么神奇的東西,一出生就帶著的功勛。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隔著亞麻用力掐擰他的rutou,哪怕聽到帶著哭腔的祈求我也不為所動。他不安分的試圖逃出緊緊箍在腰間的束縛,左右扭動。我像享受圣誕晚宴一樣把臉埋進頸窩,他的身上有灰塵和書籍的氣息,我竭盡全力揉過他的一寸肌膚,嘴唇壓在脆弱的表皮,盡心享受汩汩血流。這具身體我了如指掌,大腿內(nèi)側(cè)的小塊燙傷是不吃飯的懲罰,腹股溝里藏著雀斑,他的敏感點,我心情好的時候偶爾會親吻愛撫那里,福林頭向后仰,喉結(jié)滾動,臉憋的通紅,口里溢出他說過很多遍的哀求,“看在神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好么,”他喜歡這樣求饒,八成是想喚起理性,可在我眼里催情效果更甚。 亨利·巴爾的歸來可以說有一點出乎我的意料,他乖巧聽話,跪在地上祈求的樣子卑微到可笑,可他舔鞋子時的眼神虔誠到?jīng)]有人可以拒絕,也許巴爾從一開始就屬于克羅克蘭莊園,同邊緣人一起與世隔絕。我甚至有些敬佩。 我收到過來自非洲的信,它到我手上時已經(jīng)幾經(jīng)碾轉(zhuǎn),郵戳都紅藍綠黑的蓋了七八個,卡卡同一個軍人結(jié)婚,搬去牙買加,生了兩個孩子,照片里他們都有極卷的頭發(fā)和卡卡的酒窩,女孩兒小名叫貓咪,我們都知道這是在紀念誰?!】ㄑ埼胰パ蕾I加當(dāng)老師,“他們給英國老師開價很高,你不會后悔的!” 如果不是坐在福林懷里,手里碾著他的rutou,我可能就答應(yīng)了。我寄去了一筆錢,謝絕了她的好意,同時打聽到了當(dāng)年九尾貓夫人用的是什么藥讓男人們一直興奮清醒。 巴爾非常貼心的幫我撐開福林的嘴巴,淺褐色的藥水灌進去不到五分鐘,他就開始呼吸急促,身上覆蓋著一層薄汗,劉海黏在額前,像傷疤,他咬著嘴唇,含住陣陣呻吟,卻壓不住自己腫脹的下體,我偶爾會在這時失去興趣,留著動彈不得的他自己扛著藥勁兒,福林哭的好傷心,刻薄英俊的五官因為強顏歡笑變得扭曲,“羅塞塔,克羅克蘭小姐,主人。。。求求你,求求你,打我,踹我,把我燒死,只要別讓我一個人,別不管我,別留我一個人?!薄≌f真的我不知道我更喜歡哪一個稱謂,哪一個都很性感。不多時,我聰明伶俐又可愛的叔叔就學(xué)會肩膀抵住地面,兩手從身下穿過胯間,扳開大腿,供我折辱,沾了水的皮鞭肆意落在手護不住的私處,留下浮腫的紅印,眼淚和汗水濕漉漉的在他臉邊的地上積成一小攤清澈的液體, “你可以尖叫,但手不可以放開或者挪動,頭不可以離開地面。膝蓋不可以超過這條線。” 他不說話,只是呼哧呼哧的倒氣,于是我又給了他一鞭,空氣被卷起音爆,鞭尾堪堪略過肛門,他疼了個趔趄,險些癱倒在地,全身顫抖,最后只是悶聲悶氣的說了句,“感謝您,仁慈的小姐” 我不記得是否毆打過他的臉,但叔叔的凹陷的眼眶顏色很深,總是帶著淤青,嘴唇因為咬的太厲害出現(xiàn)了淺淺的牙印。他瘦成守財奴的柴火,背帶松垮的掛在肩上,頭發(fā)變成灰暗的淺褐色,瞳孔永遠都是副沒有神采的呆滯樣子,眼角耷拉著,像只可憐巴巴的老狗。我竭盡全力烹飪各種美味,從蘇格蘭哈吉斯到法國洋蔥湯,不論怎么樣珍饈都沒法讓他多吃一口。叔叔茍且殘喘,靠濃茶和烈酒吊命,不得不說我剛開始還挺喜歡這幅樣子的,更像是,我的叔叔了,頹廢哀傷,羅塞塔的杰作,可不久后我就厭煩單方面的激情,不僅看上去像只老狗,他還失去生機,無論怎么踢打都只會發(fā)出無趣的嗚嗚聲。 于是我決定邀請第三者加入游戲,在他又一次只嘗了嘗醬汁就推開羊排的時候,我吩咐叔叔脫下衣服。他顯然沒料到這一步,還自以為是的用眼神暗示亨利的存在。 我舉起酒杯,示意亨利,“你在等什么,給克羅克蘭先生寬衣呀?!?/br> 叔叔驚慌失措的在椅子上掙扎起來,動作幅度慢慢加大,等到亨利抓住他領(lǐng)口時,叔叔已經(jīng)開始嘶啞著吼叫了。 “你敢動我?巴爾你敢動我?滾開,把你的臟手拿開!” 啊,久違的掙扎。 亨利被嚇的一縮,轉(zhuǎn)頭向我求助。 叔叔保守著岌岌可危的扣子,拼盡全力的繞過亨利向我哀求。 “我做錯了什么,羅塞塔,我做錯了什么你要懲罰我,我求求你別逼我?!?/br> “可惜了,如果現(xiàn)在還覺得這些是做錯的懲罰,那你就什么都沒學(xué)到?!薄∥艺f著,示意亨利接著來。 亨利把衣服疊好為他贏得一個微笑,裸著的叔叔則讓我想把他摁在地上抽打。 這場儀式性的侵犯簡直完美無缺,叔叔自欺欺人的把臉藏在我懷里,抽抽噎噎,求我或是上帝遮住他的臉。 臉紅在褐色的皮膚不太明顯,但亨利尷尬的筋攣了,而我甚至連裙子都沒撩起來。只是在亞麻帕子上擦干濕漉漉的指頭。 我摟著叔叔坐在懷里,摩擦一切敏感部位。在高潮來臨的一瞬間,逼他看著亨利巴爾射了一地。天啊,那副樣子的讓我笑了幾天。他張著嘴,四肢著地,口水和淚水滴滴答答的流在地毯上,柔軟褐發(fā)粘成一縷一縷的,像只可愛的尋回犬。他滿臉恥辱的被脅迫著舔干凈自己的jingye,最后失聲痛哭起來。 鮮活的哀嚎聲啊,zuoai沒有它們簡直就像是在jian尸。 巴爾根本不敢抬起眼睛,我不認為他看到了多少zuoai的過程。 叔叔蜷縮在地上,黏糊的像剛給整船水手上過的妓女,他先是咬著牙,接著抖的跟害了瘧疾一樣。那晚他就一直躺在地上,咬的拇指鮮血淋漓。早餐時他還那樣,半死不活,像貓崽子一樣,我都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適得其反了。 他挨了一腳,抽搐著揚起眼皮。 “兩個選擇,現(xiàn)在上樓換衣服吃早飯,或者一輩子不穿衣服?!?/br> 藍眼睛渙散了半天才重新匯聚,我等的不耐煩,踹在了他下巴上。叔叔含著一口血水手腳并用爬上樓梯,凄楚萬分。 等他穿戴整齊的坐在桌前時,我差一點就開始敬佩他的康復(fù)能力了。 不久親愛的張伯倫先生宣戰(zhàn)了,一封征兵信砸爛了阿卡迪亞。瘸子,混血和女孩,這三個人里選一個上戰(zhàn)場簡直跟選喬治一世一樣絕望。我不能看著亨利穿著丑的跟糟了天譴一樣的軍裝去送死,于是在可cao縱范圍內(nèi)最大限度的不讓他去前線。生靈涂炭,報紙上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光看那些照片我都能聞到戰(zhàn)壕里的臭氣,母親的淘氣兒子,妻子英俊的丈夫,孩子慈愛的父親,要不被炸成一團血rou模糊的肢體,要不臉上全是泥巴,面目不清的靠吃老鼠度日,最糟糕的是被俘虜。我可一點也不想自己的狗被別人羞辱。 巴爾一次一次的給我寫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字跡變得成熟,他加入后方諜戰(zhàn)組織,危險,卻也體面。他基本跑遍了整個歐洲,甚至在德累斯頓呆了幾個月, 有一年我收到一張賀卡,上面寫滿了各種語言的圣誕快樂,其中Feliz Navidad 格外華麗,字母I上不是點而是一個小圓圈。 蘇聯(lián)人打進了柏林,希特勒自殺,二戰(zhàn)結(jié)束了,我卻把巴爾推出了我的生活。這并不自私,他需要自由,這幾年生活的很好,一個沒有我和叔叔的日子可能會讓他的人生翻天覆地。我不再回復(fù)他的信件,哪怕最后一封被淚水弄的一塌糊涂也毫不心軟。 我領(lǐng)養(yǎng)了個猶太男孩,五歲,全家都死在戰(zhàn)爭里,連名字都沒有。我看著男孩的眼睛,心都碎了,他是完美的,獨一無二。 他稱呼我們?yōu)楦改福晌覐臎]奪走他的姓氏,既是出于對他祖先的尊重,也是對克羅克蘭家族的保護。福林雖然盡力隱藏,可我知道內(nèi)心深處,他愛這個男孩。 羅德里克,我給他取名羅德里克,希望能代表我從沒見過的叔叔享受美麗人生。每次我叫他時,福林都會不易察覺的抽搐。 克羅克蘭莊園太大,太陰森,一點都不適合撫養(yǎng)孩子,但我覺得我算是個好母親。只要羅德里克呼喚,我就胡亂的往福林的褲襠里塞上手帕以免過會兒jingye弄臟孩子的床。我摟著小小的男孩,給他唱歌兒,就像九尾貓夫人一樣,說起來可笑,我從一個妓女身上學(xué)習(xí)怎樣做母親,而福林幾乎從沒有過父親。 和福林一樣,他腦子好使的要命,考上了牛津,一想到又要和他分離就難過的要死。 羅塞塔·克羅克蘭有完美的一生,從殘渣里掙扎的女孩到有求必應(yīng),家庭幸福的賢妻良母,雖然福林不一定同意。 我都快忘記羅德里克不在的時候大房子會安靜的多么可怕了。的確我可以更肆無忌憚的同叔叔尋歡作樂了,但我們也逐漸進入了平淡期,例行公事一樣的脫衣服,zuoai,偶爾重口味一點玩兒些情趣,但也僅此而已了。很快我們的夜晚活動從尖叫呻吟的火熱性愛變成了躺在床上讀書。 猜猜他最喜歡的作家是誰,魯?shù)蟻喌隆せ樟?,猜猜他最喜歡的書是什么,圣經(jīng)。除了晨勃,我簡直在和一具石膏分享枕頭。 我每個月見羅德里克一次,他長成了個英俊瀟灑的少年,比我高出半個頭。我看著他畢業(yè),戀愛,工作,井然有序的過上無聊又體面的生活。羅德里克娶了個嬌小的紅發(fā)女孩,婚禮在科克。她是愛爾蘭人,父母生前是獨立軍,臉頰生著雀斑,語速飛快,美貌不遜于奧利弗小姐。她語速很快, 言辭犀利,是個堅定的社會主義者,如果我們同齡的話大約會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們擁有我的所有祝福。 “為什么爸爸不來?” 羅德里克在新娘丟完捧花后問我,臉上掛滿醉意,“我很久沒見到他了?!?/br> “哦,親愛的,你父親身體一直不太好,況且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br> 還好羅德里克喝的太多了,沒有接著糾結(jié)下去。他很快轉(zhuǎn)換到了一個新的話題。 “你們的婚禮是怎樣的?” 我回憶起那個雨夜,“他穿著燕尾服,” 這句話不算假話,福林的確是穿著訂婚宴的燕尾服被綁在椅子上的?!澳愀赣H咕嚕咕嚕的被慣的差點昏過去,”這也是真的,只不過是被水。 羅德里克看上去比我年紀還大了,我開始害怕,似乎時間在莊園里保持靜止,人們逐漸離我而去??粗麄兊男腋L鹈鄣慕游?,我意識到我有點思念福林了。 莊園里不見他的蹤影,可一條長長的拖拉痕跡昭明他的去向,大雪紛飛的森林。 等我找到他時他已經(jīng)凍的臉色發(fā)青,鼻子和嘴都埋在冰冷的雪里,我好久沒那么害怕了,福林比在莊園里要重得多,他像具尸體一樣任憑我怎樣呼喚都沒一點反應(yīng),等拖回房間后,連我也被凍的失去知覺。 莊園庇護我,離開它我什么也不是。 福林沒死,只是虛弱的嚇人,恢復(fù)緩慢,估摸是徹底不想活了,但我更喜歡理解成他是太久沒被cao了,變得自以為是。 時間是一九七一年,我接回了在圣凱瑟琳修道院的生活近十年的亨利·巴爾?!靶〗悖鷣斫游一丶颐??!薄∷装l(fā)蒼蒼,顫顫巍巍的摘下老花鏡。“我準(zhǔn)備好了。” 他當(dāng)然準(zhǔn)備好了。 他不停的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離開您,他說。對不起,可我找不到您,他說。求求您小姐,不要離開我好么,他不停的說。我一邊點頭答應(yīng),一邊拔掉了呼吸管,看著他蒙著白內(nèi)障的瞳孔慢慢散開,癱坐在輪椅上,變成沒有生命的尸骨。 我不接受老邁,就像我不接受不再美麗的rou體,克羅克蘭莊園的一切都必須完美。 亨利巴爾被安葬在家族墓園里,緊挨著無數(shù)空蕩蕩的墓xue。莊園得到了她的祭品,而我也將得到我的。 金色陽光輝煌鋪滿整個世界,浮塵在空氣里起舞,肺泡充盈著清新的空氣,洗滌著由內(nèi)而外的骯臟。莊園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同樣宏偉,驕傲,誰能想到地下室里赤身裸體的男人正呻吟嚎叫。 當(dāng)我打開門后,第一個看見的,是年輕的亨利。 “小姐,”他站得筆直,“您去哪里了?” 裙擺還占滿墓xue的濕泥,我撐開他的眼皮,清澈綠眼上沒有白內(nèi)障。撩起上衣,淺褐色皮膚上也沒有戰(zhàn)爭留下的傷口。 “小姐,您看,” 亨利指了指自己不再殘疾的腿,小心翼翼的問,“我不瘸了” 傻孩子,就像看到傻乎乎被關(guān)在獸夾里的小動物,我有點心疼,又覺得可愛的想捏捏他的臉頰?!芭叮嗬?,我不是因為瘸腿才喜歡他的,不用擔(dān)心,你和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br> 莊園把時鐘撥回了最美好的年代,奇妙的平衡,互利互惠,就像齒輪cao作的八音盒,我們是到點就會跳出來報時的布谷鳥,永生永世發(fā)出同樣的歌聲。 伊諾克躺在陽光下,污物從身下源源不斷的流出,翻著白眼嘔吐,腳后跟碾過鼓脹的腹部,從嘴里擠出很多清水。他一邊發(fā)出破風(fēng)箱一樣的呼吸聲,一邊諂笑著掐著自己大腿,“我干凈了?羅賽塔?我干凈了?” 拔牙是最難的,他只會語無倫次的拽著我的手哀求,“羅賽塔,求求你,我會死的,我會痛死的,讓我打麻藥吧,我保證以后乖的像只綿羊?!薄⊙例l被切開的一瞬間福林歇斯底里的扭動全身,眼睛像要跳出來一樣,他沒尖叫多久,很快就連吐出血水的勁兒也沒了,白眼直翻。不得不承認,剛拔完我就后悔了,沒有牙齒簡直老態(tài)畢現(xiàn),難看的不行,連牛奶都含不住,滴滴答答的弄臟衣服,還好科學(xué)足夠發(fā)達,不久就安上了新牙。 比較溫暖的日子里,我會讓叔叔脫光衣服躺在曾今自殺的石塊上,兩首抱住大腿,頭擱在半空中,隨著抽插不斷的輕擊石面,有時帶著倒刺的假陽具可能過分粗糙,勾出濕淋淋的內(nèi)壁,這時我會停下來,慢慢拔出,允許他恢復(fù)體力,中途時不時用尖細的松針捅進馬眼??傊搅撕髞?,每當(dāng)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艷陽高照時,叔叔都會變得沉默而脆弱,默不作聲祈禱快點下雨。 他的恢復(fù)能力越來越強,只要休息一晚就能接著忍受,但精神狀態(tài)卻很差,反應(yīng)變慢,長時間盯著同樣一頁書,也不知看進去多少。我抬抬手他就害怕的捂住頭,我讓他哀求他就開始哀求,說的話都有固定的套路,先是認錯,接著夸我善良,最后祈求原諒,一點心意也沒有?!∥议_始搜腸刮肚的用各種手段讓他崩潰,在很長一點時間里叔叔過的和一條老狗沒有區(qū)別,一絲不掛的趴在房間角落,一個眼神就能翻過身子露出肚皮和軟綿綿的性/器隨人踩踏,后面隨時濕漉漉的等著插入,我不停的干/他,用各種姿勢羞辱,直到兩人身上都黏糊糊的才住手。 在又一個圣誕節(jié),我允許他穿衣服到客廳吃飯,在槲寄生下接吻,他的嘴唇上有香料酒的甜味兒,薄而柔嫩?!笆フQ快樂?!薄∥艺f。 “圣誕快樂,小姐?!薄∷蛱蜃齑?,眼神渙散,空洞的恐懼著什么。 我問他是否有什么心愿,他像沒聽懂的一樣緩緩重復(fù),“心愿?” “是的,”我說,摟著他的脖子,一筆一畫的在手上寫,“W-I-S-H-E-S,你知道的,夢里會夢到的東西?!?/br> 他迷茫的看著我,似乎很努力的想集中注意回憶,最后還是垂頭喪氣的放棄了,“我想不起來了?!?/br> 我不清不中的彈了彈他腦門兒,“好好想想,我會完成圣誕心愿的?!?/br> 剛彈了一下,他就猛的抬手護住頭,慌張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很久很久沒做夢了,我想不起來了。我今晚一定做,我今晚一定做?!?/br> 那一瞬間我意識到,我徹底把叔叔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