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與他早已有了肌膚之親
“你該知道,他本體不是人,而是一只龍貓吧?” 顏卿當然知道,林泉的本體就是龍貓,他孫子怎么可能會是人類? 這也是他一開始就對林榕有興趣,毫無負擔地和他交配的原因,如果是純?nèi)祟悤闊┖芏?,他才不淌這個渾水。 “那又如何?” 丑豬一臉猥瑣地笑了笑,神秘兮兮地湊近顏卿:“而且這只龍貓啊,還是陰陽的?!?/br> “陰陽?”顏卿挑了挑眉,沒懂意思。 “他的身體很特殊,是雌雄同體,表面看是個男的,但也可以生育。這種體質(zhì)百年難得一遇,是個絕好的容器,對于很難化形成人的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br> “你這丑豬,在瞎掰什么!顏卿,別聽他廢話了!有什么話你直接問我就行!”林泉在一旁急得快跳腳,沖上來想要親自動手。 “你倒是說說,怎么做容器?”顏卿暗暗傳音給林泉,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給他施了散魂法,那是我家祖?zhèn)鞯拿苄g(shù),可以讓人魂體分離,只要他的魂魄漸漸脫離了身體,我們就可以借機占用他的身體,化身為人了!”丑豬越說越興奮,滿眼都是期待。 “你是如何得知他的體質(zhì)?可曾告訴過別人?” 丑豬見這青蛇如此感興趣,頓感今日之幸運,忙竹筒倒豆子般說出了事實:“我家有個遠親,叫食夢貘,專靠吞噬人的夢境生活,我與他學(xué)過兩招,能看到人的夢境。林榕的父母有次被我遇見,偶然間我在他們夢里看到了林榕的身體秘密?!?/br> “我家祖?zhèn)髅匦g(shù)就是專門幫助化形無望的人尋找合適的容器,借機化形為人,而林榕這種體質(zhì)的人,是最容易魂體分離的,這事我當然不可能告訴其他人,否則還如何占用他的身體?” 丑豬繼續(xù)滔滔不絕:“不過青蛇大人你不一樣,我們可以共用啊,我用秘術(shù)幫你,以后他的身體,就是我們兩個的了,當然,你是老大,你可以多用一些,嘿嘿嘿……” 丑豬還沒笑完,就見自己心口被一把青色的劍破了個大洞,而持劍之人,儼然就是他一口一個叫著的青蛇大人。 他瞪大眼睛看著顏卿,不懂顏卿為何突然反水,他兩明明目標一致不是嗎? “我的確和你不一樣,化形成人不需要走捷徑,自己修煉便是,更何況,”顏卿冷漠地拔出了青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符咒貼在丑豬臉上,雙手飛快結(jié)了個掌印往符咒上一拍,在丑豬消失的當口又道,“林榕的身體,只屬于我一個人?!?/br> 他決不允許任何人覬覦林榕的身體,不論林榕是雄是雌,抑或是雌雄同體,都只會是他顏卿的。 在確認這只丑豬沒有同伙,也沒有把事情泄露出去后,他就果斷了結(jié)了它,省得夜長夢多。 事后,林泉幾度看著他欲言又止。 顏卿也不喜歡藏著掖著,索性示意他坐下來,一人一蛇聊起了天。 “顏卿,我家乖孫和你?”林泉前幾天見這兩人形影不離,還為顏卿這么上心地保護他孫子而暗自高興,沒成想剛剛聽到顏卿這番宣告。 顏卿做事一向坦蕩蕩,既然把人家孫子吃干抹凈了,自然就不會不認,但活了一百多年這還是頭一次談自己的終身大事,一向冷硬的語氣這回軟和了許多:“林泉,實不相瞞,我與林榕早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br> 林泉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顏卿“你你你”得好半晌沒說出話來,也不知是驚的還是氣的。 顏卿用蛇頭碰了碰林泉的手,蛇身盤踞在地,蛇頭豎得筆直,又鄭重地彎了三次脖子,蛇頭也低了三次。 林泉仿佛看到了一個錦衣玉帶的翩翩公子對著他行了三次大禮,一瞬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他們初遇的時候。 “林泉,自50年前遭遇劫難后,我一直視你為恩人。如今遇上林榕,也是緣分,只我如今這樣的形態(tài),不便與他承諾什么。” 林泉想起顏卿曾經(jīng)的樣子,也是一陣唏噓:“大延村這里的環(huán)境很適合你修養(yǎng),如今你恢復(fù)得如何了?” “已恢復(fù)了大半,但距離化形成人,還需要一些機緣,”顏卿認真道,“林泉,我不喜歡拖泥帶水,林榕是我的人,我以后定是要與他相伴的?!?/br> “那……我那孫子也這么想?還有他的身體……” 顏卿低低地笑了聲:“榕榕還小,我不急著要他答應(yīng)我什么,我也有足夠的耐心來等他。不論他是如何的體質(zhì),都不會影響我們兩的關(guān)系。” 林泉心里明白,顏卿這樣說,是希望得到他的祝福,也是尊重他這個林榕的長輩,何況感情本就是他兩之間的事,他又能插手什么? “榕榕的體質(zhì),其實是有原因的。他爸爸是龍貓,mama是一只雌雄同體的蝴蝶,按理原本這樣的蝴蝶是生不出下一代的,但不知為何就有了榕榕,榕榕生下來的時候我們一家都很擔心,做了很多檢查,最后發(fā)現(xiàn)他除了是這樣的體質(zhì)外,其他與常人無異?!?/br> 林泉看著顏卿,咂了咂嘴,還是忍不住感慨。 “真沒想到我這孫子來一趟大延村,會與你有這般機緣。難怪……你一開始就愿意給他搞特殊化,”林泉說到這琢磨出點滋味,“你該不會那時就……” “咳咳,我那時就是覺得他膽大可愛……”顏卿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總不能說一開始就看上人孫子了吧? “也罷,我這老骨頭可cao心不了這么多,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自己安排妥當就成咯。”林泉搖著把蒲扇慢慢悠悠地踱出了門。 就在這時,顏卿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一抹哨聲。 那是他留給林榕的青哨。 小家伙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