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書迷正在閱讀:公主淪陷日志、攻與攻的巔峰對決、野狗調(diào)教手冊、情事、精奴時代、末日迷情(gb)、[重生]拯救失足omega父親、yin娃吸精系統(tǒng)(NP爆cao)、雄蟲的使命、總有刁民想……睡朕
一大早,林禪和石槐坐上了回清云鄉(xiāng)的火車。 剛放下行李,林禪就癱在座位上。 “你累啊”石槐關(guān)心道。 “昨晚兩點散場,今早六點起床。我何止是累,簡直是八部作品的精力都被抽干了”林禪見他仍然精神抖擻:“你昨天喝了酒,睡的時間也跟我一樣,怎么都不見疲憊啊” “一日之計在于晨,我在家都是這個點起床,還有就是”石槐羞澀的一笑:“趕火車有點緊張” “行吧,我休息會” 趴在桌子上瞇了會,林禪感覺自己好些了,抬頭發(fā)現(xiàn)對面的石槐有點奇怪。 “你怎么動來動去的,不舒服?” “喝太多水了”石槐皺著眉:“我一喝水就想上廁所” 林禪見那個巨大號的水杯只剩下五分之一了:“知道自己這樣,不會少喝點嗎” 說完又看向火車上的廁所顯示牌:無人 “里面現(xiàn)在空著,你快去吧” “不…不去”石槐把玩著手機上的掛飾轉(zhuǎn)移注意力。 “為什么,嫌不干凈啊” “反正就是不去”石槐開始扭捏起來。 林禪拿起水杯,捏開他的嘴就往里灌:“再多喝點就能去了” “唔…噗!” 石槐按下他的手:“這里是公共場合,不要這樣”說完急忙看了下周圍,耳朵都紅了。 林槐把水杯放下又問了一遍:“真不去?” 石槐面色猶豫了一下,慢慢湊近他的耳朵:“我總感覺在這里上廁所的話,全車人都心知肚明我干了什么,特別羞恥。就像我們那的人懷了孩子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睡覺了” “吃喝拉撒懷孕生子,誰不知道誰呢?”林禪掏了掏被他說癢的耳朵:“再說了,你這么清秀這么優(yōu)雅的少年,即使從里面出來,別人也以為你是去洗衣服了” “哎呀!那誰不知道你的身體構(gòu)造,你咋不光屁股坐在這里呢”石槐氣到了,文藝范都端不住了。 林禪也氣到了,拽住石槐的胳膊往廁所里推,自己也跟了進去:“咱倆一塊,我?guī)湍惴謸话氲男邜u,行了吧” 石槐背對著他脫褲子,又轉(zhuǎn)過頭問:“外面聽不見吧” 林禪捂住耳朵:“只有我能聽見” 輪到林禪的時候,石槐走出去站在門口:“你上廁所真慢,我不陪你了”說完低著頭快步回到座位上。 林禪出來后抽了好幾根煙才回去,石槐已經(jīng)睡著了。 昨天散場后,石槐是在他的工作室睡的,半夜突然搖醒自己:“林禪,快,訂票,一會硬座就搶不到了” 林禪爬起來:“嗯?” “咱們天亮不是要回老家嗎?得提前訂票,這趟車的硬座不好搶” “買臥鋪不就好了” “我要硬座,你買臥鋪” 現(xiàn)在怎么著,不能讓石槐一個人坐硬座啊。 “咱倆都買臥鋪” “我…”石槐摸了摸錢包:“我錢不夠” “沈狄沒給你工錢啊” “那也不能用來買臥鋪??!那是我要攢的錢呢” “我給你報銷” “不成,怎么還沒到我家呢,就被我占便宜” 林禪抓了抓頭發(fā):“算了,咱倆都訂硬座吧” “不用,你買你的就好,我坐習慣了”其實石槐也就出來了幾次,每次下車都要吐上兩天,才能緩解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難受。 林禪擺弄手機沒回他,一會才說:“買好了,兩張硬座,快睡吧” 于是倆人就坐在了現(xiàn)在的位置。 上車時不是很精神抖擻嗎,這會倒是蔫了。林禪笑了笑去找乘務(wù)員了。 “你好,請問還有臥鋪嗎?補兩張,我們?nèi)デ逶瓶h” “只剩一張了” “也行吧” 交完錢,林禪把石槐抱去了臥鋪車廂。睡的真沉,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石槐一躺上床就舒展開身體,林禪坐到他腳邊,背靠后面歇息起來。 睡了不知多久,聽見有人叫他:“林禪,林禪” “到了?”林禪耷拉著一只眼。 “沒”石槐問他:“咱們怎么跑到臥鋪來了” 林禪扯了下他睡皺的衣服:“你睡著的時候補的票” “就這一張了嗎”石槐看其他床上都躺著人。 “暫時只有這一張。你還困嗎,再睡會吧” 石槐起身穿鞋:“我不困了,俺回硬座,你在在這休息吧,坐靠著不舒服”他都不好意思看林禪了。 林禪踩住他的腳:“急什么,俺都蹦出來了,不能看大家都睡了,就不保持你的文藝素養(yǎng)。我把硬座讓給別人了。臥鋪就當賠你的” 石槐想了想,把腳挪出來:“不走也行,但是你得躺下,換我坐著” “坐什么坐,你是自己躺下,還是咱倆一塊躺,你摞我身上” “還是你摞我身上吧”石槐認真的回答。不能讓人家買了臥鋪還要被自己壓著。 “啊,你彈我干嘛”石槐搓了搓腦門。 “餓不餓”林禪往過道里掃了一眼,沒有餐車。 “不餓,我晚上不能在火車上吃東西。上次睡著睡著,吐了自己一臉” “嘖”林禪拿了個面包出來,一邊啃一邊和他閑聊。 “你來這多久了” “半個月啦” “來玩的?” “不是,就是過來看看,我以后想在這生活” “喲,昨天是誰說自己是個熱愛家鄉(xiāng)的少年” “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石槐語氣生硬的拽了一句。 “你們鄉(xiāng)里大學(xué)生的書真多”林禪拍了拍手上的面包渣:“來這么幾天,不好好轉(zhuǎn)一轉(zhuǎn),怎么跑到沈狄的工作室當臨時工去了” “我蹲在工作室的對面吃飯來著,見他們很忙,就毛遂自薦了一下。出來一次不容易,正好可以攢點錢再回家” “下次什么時候出來?可以住我那” “咱們還沒到家呢” “不急,給你預(yù)約上” “好嘞”石槐笑的瞇了眼。 又閑扯了會,車廂熄燈了。倆人發(fā)愁怎么個睡法。 林禪把他放倒在床上,還捋直了一下:“你睡,我等你睡著了再摞你身上” 石槐側(cè)躺著使勁往里靠了靠:“你躺外邊吧,我睡覺可老實了,指定讓你睡前在床上,睡醒不在地上” 林禪打量著空余處,索性躺了上去。還成,就是還有一部分身子懸空。 “怎么樣,行不行?” “行,特行??粗故峭δ苎b”林禪拍拍他的腿:“睡覺” 第二天中午,他倆同時醒來。 “俺怎么摞你身上去了”石槐特內(nèi)疚的坐起身。 “那怎么著,我摞你不得讓你窒息而亡” 林禪翻身下床:“起來洗漱吧,呆會買點飯吃” 吃完飯,收拾好垃圾。石槐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是三點,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終于快到了,骨頭都要累碎咯”林禪揉著太陽xue問他:“你今年多大”他估摸著石槐應(yīng)該十八九。 “22” “哦,比我小八歲”他想起石槐手上的繭子:“你在家經(jīng)常干活吧,怎么沒變成糙漢” “也不怎么干活,主要是種地。太陽毒的時候,下暴雨的時候,我就躲在家里” “你躲了,你的莊稼怎么辦” “我一個人吃,收成再差也不至于餓死” 林禪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試探的說道:“這么摳,你一個人吃了,那你爸媽吃什么” 石槐很自然的接上話:“爸媽沒了,在外打工時墜樓死的。我從小跟著姥姥長大” 提到姥姥,他的語氣才傷感起來:“不過我姥姥前年也去世了,留下了幾畝地給我” 林禪正想安慰他呢,石槐先一步開口了:“你為什么想拍人文關(guān)懷的作品啊” “嗯…”林禪組織著語言:“就像我現(xiàn)在想安慰你,肚子里有很多話,可以直接告訴你。但是那些離我很遠的人,沒辦法聽見我的安慰,所以想用照片的方式傳達給他們” 石槐唏噓了半天,擠出一句:“你坐在我旁邊真好。因為我呆在鄉(xiāng)下,沒機會看到照片” 倆人都不說話了,這時廣播響起:“列車即將到達清云車站,請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下車準備。下車前請檢查好個人攜帶物品……” 林禪從床底下拎出行李:“走吧,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