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二、又想要了
自己怎么會突然地有內(nèi)力了呢?樊蘺一掌對著桌子拍下去——“嘶!疼……”電視劇里不是都在放那些有內(nèi)力的武林高手能一掌打爛桌子么…… 羅綃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樂得不行:“你傻呀?一個從沒有接觸過內(nèi)功的人你壓根不知道怎么用它你就使勁砸?疼了吧!” “那怎么用???哎,羅姑姑,你肯定是內(nèi)力深厚吧!嘿,你說內(nèi)力這玩意竟然真的存在?。克降资鞘裁囱??它在哪?。咳味蕉}嘛?為什么在我們的時代大家都沒有內(nèi)力了?” “這么多問題!湮沒在歷史長河中的東西多了,修練內(nèi)力這么難,它絕跡了很奇怪嘛?我吧,是這身體本來就練過內(nèi)功,撿現(xiàn)成的了?!绷_綃沖樊蘺招招手,倆人都到小榻上盤腿坐著,掌對掌——“我發(fā)功了哈,你感覺到?jīng)]有?是不是感覺到有一股氣到身體里了?” 樊蘺驚喜地瞪大眼:“哎!哎!哎……這、真的是啊!暖烘烘的,呃……它怎么鉆到我肚子里似的……” “我猜這就應(yīng)該是氣沉丹田吧,”羅綃也是一知半解,“我對內(nèi)功武學也不了解,就我會的這一套還是我自己琢磨加模仿學來的。 哦,自學成才!“我看您帶著我坐在這有模有樣的?!?/br> “你說現(xiàn)在這姿勢啊,學武俠劇的嘛!誰還沒看過金庸古龍!” 樊蘺:……哦。 “我看呢,所謂內(nèi)力,大約就是習武之人練的那一口氣吧,練武的時間長了,會儲存在體內(nèi)的一種氣息,這樣又好像是真氣吧?呃,搞不清楚……哎?!”羅綃突然臉色一變,忙收回雙掌,像是受到外力沖擊似的向后一倒。 “羅姑姑!”樊蘺嚇呆了,忙去扶她。 羅綃擺擺手,“沒事沒事,別緊張,這就是突然收功的反沖力。不過可真是奇怪了,怎么我感覺我的內(nèi)力在被你吸過去呢?”說著視線下移盯住樊蘺的小腹,“你這肚子里有個漩渦?。俊?/br> 樊蘺大窘。 接著羅綃覺得有點累了便回去歇息,剩樊蘺一個人在屋子里摸著肚子發(fā)呆。 飄塵進屋來就看到她這個動作,頓時神經(jīng)一緊:“呀,小姐,您這是……有了?!”不能啊,避子湯她一頓都沒讓小姐落下。 樊蘺抓起茶杯作勢要砸:“你胡說什么呢?拿我開涮!” “不是就好。”飄塵松了口氣,“不過,說起來,小姐要是喜歡孩子,現(xiàn)在生一個正好啊,奴婢正好伺候著……” “停停停!越說越驚悚。我說,你呀還是自己努把勁吧!”樊蘺曖昧眨眼。 飄塵一掃之前的笑意,干巴巴地應(yīng)了句:“小姐又開玩笑,奴婢要好好照顧您的?!?/br> 呦!這咋了?怎么一提成家的事飄塵姑娘就滿臉的落寞寂寥?。可蚪涓年P(guān)系不是早就突破了嘛,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倆人昨晚在一塊??!飄塵頸子上那塊沒遮嚴實的齒痕明顯是新的~ 樊蘺不動聲色地瞄了眼門外,她知道,沈戒肯定在外邊,他總是默默守在一旁的,對自己這個主人真心忠誠。這么一個知恩圖報、重情重義、有責任心的男人,為毛在討老婆上出岔子呀? “其實吧,沈大哥不錯,雖然說面色冷了點,話少了點,行動生硬了點,又是有過老婆的,”瞥著飄塵,“但是就沖人家對亡妻的情義,要是我我可不嫌棄他這一點。”二婚算嘛呀?人家當年可是賣身葬妻,這世道有多少男人能做到這一點的? 飄塵嘟噥著不愿意多說,“奴婢的事等小姐出嫁后再說吧?!?/br> 樊蘺見狀也不再多言,反正時日多的是,這倆人朝夕相處,不愁沒有機會。她把飄塵支開,示意沈戒進屋——有些專業(yè)問題,還是請教一下高手比較好。 “沈大哥,我、我現(xiàn)在好像有內(nèi)力了……” 沈戒上前來,示意自己要做些什么,然后一指搭上樊蘺的脈搏處,后者頓時感到一股熱的氣息涌入體內(nèi)。 樊蘺正想提醒他自己好像能吸取別人注入的內(nèi)力,沈戒已經(jīng)快速收回手:“是,小姐體內(nèi)有兩股內(nèi)力,分別與羅師傅和段將軍的相似,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三種了,包括我的?!?/br> 包括他的!這么說她剛剛真的吸收沈戒的內(nèi)力了?! “啊!”想起個重要的事,“沈大哥,你說我有這么多種內(nèi)力,它們不會相克吧?我不會走火入魔吧?” “那倒不會,這三種內(nèi)息都很弱,而且相安無事地聚于丹田之處,沒有相沖的跡象?!?/br> “那就好——可是,我為什么會有你們的內(nèi)力呢?怎么就被我吸過來了呢?” 沈戒難得皺眉了,“小姐,這事的確離奇,我不能肯定,這樣,等我詢問過前輩,三日之后再給您答復(fù)行嗎?” “行啊,快去問快去問?!辈贿^,他的前輩,誰??? 樊蘺仔細回想自己來到這個時空之后與內(nèi)力這種東西的接觸,最終確定,最開始的接觸就是在昨天晚上,當時自己雖然……咳,不夠清醒,卻還清楚地記得,段擇在射在了里面以后,手貼到她小腹處,然后她就覺得那處有熱氣涌動催出了jingye——他當時肯定是輸入真氣到她體內(nèi)了,利用真氣帶出體液。 肯定是他這一舉動把自己變成這樣的!自己以前都好好的,就在他這么做之后有變化了,他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呀?! 樊蘺先入為主地把原因落到了段擇頭上,絲毫沒有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問題。 過了幾日,沈戒的前輩那邊沒給他答案,樊蘺的情況倒是變了:原本吸收的羅綃和沈戒的內(nèi)力,散了,沒了,只剩下從段擇那兒得來的。 這讓樊蘺愈發(fā)肯定這一切都是那猥瑣男動的手腳。 羅綃有事出門了,于是樊蘺只能找沈戒學習如何控制內(nèi)力,不過收效甚微,幾天內(nèi)她把知道的武俠劇中的運功姿勢做了個遍,可是對于內(nèi)息的感知還是時有時無。 再這樣下去要去雙修啦!她抱怨。 沈戒站在一旁認真地給她科普相關(guān)信息,并特地強調(diào),現(xiàn)存的雙修功法大多殘缺不全或效果平平,能讓人內(nèi)力大增的雙修秘法基本是武林妖邪人士在用,他們用了之后泥足深陷,有的斷手割舌,有的不男不女……反正雙修之法尚不健全,當慎之又慎。 樊蘺坐在小花園里,打了個呵欠趴到石桌上,“沈大哥,我開個玩笑啦,你真以為我這就要去找人雙修啊……” “碰!”一聲悶響。樊蘺扭頭看向院子里另一側(cè)的小花園,也就是肖晴的院子,一個沾著綠葉的腦袋出現(xiàn)在圓形拱門里—— “夏姑娘,又在曬太陽?幸會,幸會,今天日頭不錯?!蹦腥说膶擂涡σ馀渖夏且簧碥娧b,看起來只讓他顯得更加猥瑣。 樊蘺只當沒看見似地將頭轉(zhuǎn)向一邊,這姓段的怎么天天來?他聽到了什么?!猛地又想起什么,扭回頭。段擇這時候已經(jīng)整理好剛剛摔皺的軍隊常服,摘下頭發(fā)上掛著的那片綠葉,恢復(fù)人模狗樣,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夏姑娘,有事要吩咐在下?” 樊蘺心里大翻白眼,你裝給誰看呢你姘頭又沒出來,就想問你那晚到底對我做什么了讓我都會“吸星大法”了!而且…… “段將軍來了,”嬌滴滴的女聲伴隨柔媚的身形出現(xiàn)在院子里,“星兒該打,都不知道通報一聲,怎么好讓大人等候在外的?” 如同前幾次一樣,男人滿臉曖昧地打諢幾句,跟著肖晴主仆二人消失在拐角處…… 又沒機會問!樊蘺簡直要抓狂,“她們做什么那么急?。俊泵看味寄苴s上那男人剛到的時候就迎出來,這是所謂的拜訪嘛?明明是你們約好了時間,要不然姓段的進這院子連看后門的兩個練家子護院都察覺不到,肖晴怎么會知道? 沒錯,自從段擇終于認對了門之后,他就每天來“造訪”了,連著五天,跑肖晴那廂房里一、兩個時辰才離開,更氣人的是,樊蘺發(fā)現(xiàn)看后門的人都不知道這后院有人來過! 這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上演一出潘金蓮與西門慶?。?/br> 可是,樊蘺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去提醒那兩個護院……大概、大概是因為她打小就不喜歡告密吧,哪怕是出于正義的目的。 哎,不管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找機會問清楚自己為什么平白有了內(nèi)力,唉~沈戒這邊得來的結(jié)果是不知道,只能確定她現(xiàn)在身體無異樣??墒撬荒敲凑J為,因為這兩天,她感覺自己……又想要了!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這兩天大姨媽造訪,擱在以前,她在經(jīng)期前一周最那什么,經(jīng)期反而是她最安分的日子,可現(xiàn)在變了!一定是那段擇弄的! 嗚嗚嗚……怎么會這樣的???羅綃姑姑你快回來~回來救她呀!找沈戒把脈,這家伙就只會說:“我和飄塵姑娘去給您找男人?!?/br> 心累啊…… 今天怎么著也得找那猥瑣男問問清楚!“沈大哥,你不用在這里陪我,還是趕緊去幫我想想辦法吧!” 沈戒點頭離開。 樊蘺直勾勾的目光穿過圓拱門落在屋舍的紅墻上,好像要盯死那面墻似的。 飄塵默默地從她身后飄過,“小姐又在這里看段將軍啊……” “我是等他出來問他事兒?!?/br> “奴婢幫您等著,他一露面奴婢保管叫您,”飄塵試探著看她,“起風了,小姐要不然進屋坐吧?” “不!”樊蘺拒絕得理所當然,“我就是要坐在這里,能看見他待的那個屋子,這才好鄙視他的呀!” “每天都花這么多時間鄙視一個人吶?”還是隔著墻鄙視,這種執(zhí)著度太過了吧…… 一眼斜過去:“你想說啥?” 飄塵遁走:“沒啥。您想看多久都可以……” 扭頭就把自己的擔憂跟沈戒說了,咱們主子對那男人過于上心了,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沈戒鄭重點頭表示這事要慎重對待,然后放下醫(yī)書直接走出門,站到樊蘺面前:“小姐是不是喜歡段擇?以屬下愚見,他跟您是不同世界的人難以修成正果,飄塵姑娘也認為他沒前途、缺德行。” 飄塵站在窗戶里面偷瞧著,差點沒給氣死:你腦子里只有一根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