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她沒死,重回夏秦朝(安尋悠再次出沒)
“走吧,去華光公司那邊看看,”樊蘺實在不愿再在病房里待下去,“希望他們正在想辦法救我們?!?/br> 兩個魂兒走出醫(yī)院,蹭上了一輛公交車。 樊蘺旁邊的一個上班族正低頭看著手機上的視頻新聞,聲音是外放的,她也就聽到了,說什么“著名的女企業(yè)家、時空旅行業(yè)的領(lǐng)跑者何岳溪女士前些天病倒,今日卻被拍到出現(xiàn)在華光穿越公司總部,看上去神采不錯……” 華光穿越!樊蘺歪頭看了一眼——沒錯,視頻的標(biāo)題是“華光穿越創(chuàng)始人何岳溪現(xiàn)身公司,疑似病情康復(fù)”。 “華光穿越公司是國內(nèi)首家時空旅行公司,成立于20**年,自成立以來,吸引了大批穿梭時空愛好者……何岳溪女士出生于19**年,先后就讀于**大學(xué)、**大學(xué),在電磁波研究及金融領(lǐng)域成就矚目,自創(chuàng)立穿越公司以來……” 這一通新聞稿的捧高意圖明顯,不過,樊蘺倒是很有興趣,畢竟這位何總裁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呢,是真正被萬千年輕女性追捧的女強人中的強人! 她湊近了一些想看清那位女總裁的模樣,然后…… “哎,網(wǎng)絡(luò)怎么突然這么差???”那個上班族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手機里的視頻定格在何岳溪被眾人簇?fù)碇哌M(jìn)公司的畫面,正好方便樊蘺看清她的正面—— “嘖嘖,真是厲害?!狈y感慨著縮回身子,那人手機上的視頻立即恢復(fù)了流暢播放。她跟小女帝閑聊著,“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類女人,本身長得吧不是傾國傾城,但就是像帶著光環(huán)似的,站在那兒就能把所有的美女都比下去,讓你覺得用漂不漂亮去衡量她都太膚淺……唉!” “好好地突然嘆什么氣???” “我怎么就不是那種女人呢……哎,你知道嘛,你們的開國女皇,樊溏,其實是我們這個世界穿越過去的人,我這次還遇到她了!她應(yīng)該比何岳溪還厲害,唉,反正都比我強……” “到了。”小女帝率先穿過人群下了車,一副終于不用再聽她啰嗦的解放表情。 “……這孩子真不可愛?!?/br> 兩個游魂進(jìn)入“華光穿越公司”是很容易的,只是在經(jīng)過安檢口的時候惹得警報器滴滴作響,保安大叔還以為是機器壞了呢。 樊蘺想找到何岳溪,她琢磨著出了自己這檔子事,何女士肯定是知道了,她得知道她準(zhǔn)備怎么解決這個問題。聽員工議論說總裁叫走各部門主管去開會了,應(yīng)該是討論這次的穿越事故,于是樊蘺和小女帝按照指示牌來到頂樓的會議室。 “沒人……散會了?”于是兩人分頭去找。 樊蘺在穿越cao作室看到了被眾人簇?fù)淼暮卧老?,她似乎是要自己躺到那膠囊艙里,旁邊的人紛紛勸阻。 “怎么,怕我回不來了?”何岳溪淡定地掃視著自己的各部門經(jīng)理,“我們自己研發(fā)的穿越項目,自己都不相信嘛?我都了解過了,cao作肯定是沒有問題,那么問題只可能出現(xiàn)在另一頭了……” “何總,那就讓我過去看看吧。”劉汾大著膽子站到她面前,“她是我負(fù)責(zé)的客戶, 出了什么事都應(yīng)該我去處理?!?/br> “現(xiàn)在有名額讓你去嗎?等到你能穿過去的時候,黃瓜菜都涼了?!焙卧老恼Z氣直白 但并不諷刺,于是劉汾不再廢話。 一名白襯衫男子索性直接拉住了何女士的手腕,“你不能去……您的病情不能再拖了,這時候您只需要躺在家里休息,有人看護(hù),有人侍候,而不是強制剝離靈魂!” 樊蘺瞧著這男人根本不是何女士的氛圍有點不一般,不過看后者還是那副平靜得如同面對普通下屬的神情,她又覺得是自己想歪了。 “博士,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焙卧老纳裆琅f平靜輕松,拍拍那男人的肩膀之后就轉(zhuǎn)向了工作人員:“開始吧——對了,那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身體你們要照顧好,劉汾,你負(fù)責(zé)?!?/br> “是?!?/br> 何岳溪點點頭,躺到了膠囊艙里。一眾人員各就各位,開始穿越傳送…… 樊蘺呆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這、這是在想辦法救她吧?他們說的那個姑娘,就是自己吧?何總這是要穿越過去想辦法?為了她,堂堂總裁要親自出馬!而且她說自己是她的朋友………… 一個念頭忽地冒出來,不等樊蘺抓住它,意識就猛地開始渙散。又看到了那種熟悉的暖光,讓人不由自主地沉睡其中…… 樊蘺猛地睜開眼,刺目的陽光差點沒把她晃瞎! 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眼眶上,“你醒了,慢點,起來走走看。” 是羅綃! “羅姑姑!”樊蘺慢慢睜開眼,被攙扶著站起來,看了看四周——她又回到那片曠野了!“羅姑姑,你好啦?” “算是吧?!绷_綃歪頭看著她,“我就是幾天沒看著你,你就差點暴尸荒野了……”她身后的章夏連忙舉手:“是她自己的問題,可不是我們沒看好她!” 樊蘺為自己的弱雞深感愧疚,然而,她也冤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在這兒曬太陽呢,突然就被攻擊了,然后我就、就像死了一樣……”她拉著羅綃走到一邊,壓低聲音:“我剛才好像真的死了,我回去了!不,是我的靈魂回去了!我發(fā)現(xiàn)我在醫(yī)院,可是我的靈魂沒法回到身體里……” “之前你幾乎是死了,所以靈魂就要準(zhǔn)備歸位,”可是為什么靈魂回不到rou體上去呢?羅綃皺了皺眉,“不過你的這具身體一息尚存,我把你救回來了,你的靈魂也就回來了——我想,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時空的你沒有完全死亡,所以在那個時空里,靈魂沒辦法和身體融合……暫時只能這么解釋了。說實話,時空的秘密太深邃,我挖掘了那么多年,也不敢說看到了這一課題的全貌……” 樊蘺猛地瞪圓了眼珠,“你、你……你該不會是、是何、何……” “在我們的時空里,我叫何岳溪。”羅綃掐了把她的臉,“驚呆了?看你這傻樣?!?/br> “華光穿越的創(chuàng)始人?何總?” “原來你知道我啊,看來我的名聲還是蠻響亮的?!?/br> 樊蘺趕緊活動著因過度激動而僵硬的面部肌rou,同時牽著對方手的動作也變換成握手的姿勢,“何總!真是……哎呀,太榮幸了!您好,您好!” 羅綃無奈:“你好。” 風(fēng)升慢慢走過來,神色凝重:“都看過了,附近沒有高手來過的跡象。” 羅綃頓時面色難看,“這也真是奇了。” 樊蘺后怕地搓搓手臂,“難道不是人攻擊我的?也是啊,什么人會無緣無故地攻擊我。” “準(zhǔn)確地說,差點讓你喪命的的確不是人,是一股很強大、很奇怪的內(nèi)力。風(fēng)升給你看過,你的體內(nèi)突然多了一股極其深厚的真氣,超越了你的身體極限,所以你差點喪命?!绷_綃摸著下巴打量著她,“你暈死之前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情況?” “沒有啊,我就坐這兒曬太陽嘛,然后睡著了,所以我什么都沒看到,后來我被痛醒了,感覺像是被火球擊中了一樣,渾身又熱又疼都要炸了!” 風(fēng)升對羅綃點了點頭,“看來那股真氣就是元兇???,它來自于誰呢?” “我怎么老是突然地就有內(nèi)功了呢?明明我什么都沒練過啊……”樊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現(xiàn)在擁有傳說中的真氣了?還是很深厚的那種?!可是誰給她真氣的呢?天上掉下來的?她抬頭向上看,只看到壁立千仞,那縹緲青蔥的山頭遙不可及,總之到處都不像是有人藏著的樣子。 羅綃倒是被她的嘀咕啟發(fā)了。是啊,樊蘺從沒接觸過武功絕學(xué),而且據(jù)她所說女帝的記憶中也沒有修習(xí)內(nèi)功心法的經(jīng)歷,但是她偏偏總是能“突然”地有了內(nèi)力,所以,要么是女帝的記憶出錯,要么就是女帝的這幅身子有秘密。 ** 安尋悠主仆二人回到了客棧,悉心療傷幾個時辰,近竹的臉色才稍稍好轉(zhuǎn),可安尋悠的傷勢卻好似沒有半點起色。 晚間,近竹端了飯菜到房間,就看到主子僅著一件中衣坐在榻上療傷,窗戶大開,風(fēng)聲呼呼,可他主人還是大汗淋漓,臉色是不正常的紅。 “公子!”近竹趕緊上前扶住正要倒下的安尋悠,“鳳元真氣又開始反噬了?!”他一手在主子背后運功,另一手去淘涼毛巾,為主人擦拭臉頰的時候,這冷面隨從難得露出了心疼又焦急的表情,“公子就一定要修煉鳳元心法嘛?本來您不用受這苦楚的……” 安尋悠倏地睜開眼,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眼暼過來,卻足以讓近竹像是被拔了舌頭一般當(dāng)即閉嘴。 近竹只在心中不解和嘆息,公子啊,就是太無聊了……沒錯,就是無聊,所以才親自去練那只適合女子修煉的鳳元功法。人吶,如果太過于聰明,太過于順風(fēng)順?biāo)?,似乎也不是快樂的事,安公子就是打小太聰明、太過游刃有余,才會對這世間的大多數(shù)事情失去了興趣。他不愛財,不愛色,甚至是大部分男子難以抵御的權(quán)他都不在意——這樣的公子只想要挑戰(zhàn),想在最難的挑戰(zhàn)中尋求那么一絲絲的樂趣。他甚至可以坐上皇位的,近竹一點都不覺得那不可能,可是他選擇了幫助夏瀧復(fù)仇、打江山,因為“足夠難的事情才能多消磨掉一些時間,否則早早完成了又要回歸無趣了”…… 后來夏瀧已經(jīng)勝券在握,公子就又開始無聊了,無聊的人就會給自己找事做。聽聞先皇的晚年昏庸頹廢與先皇后李沐鴦所用的“入骨相思種”有關(guān),而那怪異的蠱種又似乎與鳳元真氣有些聯(lián)系,于是安公子對這兩樣?xùn)|西產(chǎn)生了莫大的興趣:“助他登上皇位并不難,保他在皇位上坐得穩(wěn)才有點意思,我可不希望我一手推起的王毀在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上?!?/br> 其實近竹明白,公子的這種想法跟夏瀧本人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二人之間是有些欣賞和情義,但還不至于讓公子那般執(zhí)著。公子最想要的就是永不停歇的刺激,他要永不停歇地追逐,而不在乎追的方向、一起前行的同伴是誰這種問題。他只是不想停下來無聊地享受平靜,他喜歡波瀾。 因為一直沒有得到“入骨相思”這種蠱,公子只好先著手鳳元心法。只是近竹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身上陣!那種心法不是專為女人準(zhǔn)備的嘛?!內(nèi)功這種東西不能隨便亂修煉啊公子!可是公子說了:“太閑,正缺不可能的事情來做?!?/br> 唉!瞧著主人如今受苦的樣子,近竹是真的只能嘆氣了,“那女人的真氣彈射到您身上,引起您體內(nèi)鳳元真氣的共鳴,這次反噬來勢洶洶啊!公子,您的傷要好好療養(yǎng)才行,看來我們的返程要推遲一段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