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是僵尸

    當天下午，患者的檢驗結(jié)果出來果然是尖銳濕疣，第二天患者又來，鐘揮給他的建議是進行冷凍治療，因為濕疣有點多，預計分兩次清除，不過之后仍然要留意是否復發(fā)。

    那男人聽完了鐘揮的意見，登時就煩惱起來：“為什么今后會復發(fā)？不能一次性全除了根嗎？你們當大夫的，這點事都做不了嗎？”

    鐘揮心平氣和地說：“表面的濕疣體可以清除掉，但是部分患者表皮細胞棘層、基底層的的HPV病毒可能長期存在，現(xiàn)在沒有針對這種病毒的特效藥物，所以雖然這一次清除掉了，但是會有復發(fā)的可能，這是現(xiàn)代醫(yī)學的局限，只能等待醫(yī)療研究的進展，我可以負責任地說，無論你到那里就診，都是這個結(jié)果。話說回來，你是怎么傳染上這種病毒的？”

    雖然本來不該過問病人的隱私，不過這個人實在有點煩，雖然自己已經(jīng)詳細說明，不過看那神情，義憤填膺，又要辯駁的樣子，所以鐘揮就干脆問了這么一句，落一落他的氣勢。

    果然，聽鐘揮問到這一句，男人的臉登時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啊……我就是去游泳池，結(jié)果那里不干凈，不知怎么就得了這個病。那么大夫，就麻煩你給我做手術吧?！?/br>
    鐘揮點頭道：“我們一定盡快安排。”

    鐘揮回頭就將這件事講給了同事聽，羅嘉聲不住地笑，陸倩云則前仰后合：“史上最強HPV，居然這樣厲害了，可以引發(fā)公共安全危機了，尖銳濕疣還是小事，宮頸癌很危險的，死亡率相當高。小鐘我和你說，有各種玄幻的傳播渠道，比如說游泳池，比如說洗浴中心的毛巾，還有酒店床單，都是帶病毒，不幸的人就因此染上了尖銳濕疣淋病梅毒，其實十個有九個是嫖娼了，有一次前后幾個病人來就診，都是同一個公司的，我就特別奇怪，還以為他們是同性戀，結(jié)果是公司搞團建，強化企業(yè)文化，組團嫖娼，按團購打特價，結(jié)果幾個人都染上了，起初還不肯講，聽我猜測他們是同性戀，這才忙忙地解釋，不是同性戀，是嫖娼，嫖娼比同性戀更拿得出手……”

    本科室著名笑話，但凡來了新人，無論是實習醫(yī)師輪轉(zhuǎn)醫(yī)師還是新晉的住院醫(yī)師，陸倩云有機會就要講一講。

    羅嘉聲用手捂臉：“陸醫(yī)生，你可別再說了。”

    太丟人，雖然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不過畢竟也是男人出的丑，雖然在個體層面會有競爭，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男人是一個共同體，這種事情實在太損害男性的形象，自己也是有些面上無光。

    冷凍術清除尖銳濕疣是個小手術，安排在四月六號上午，鐘揮用－196℃的低溫液態(tài)氮，對患者yinjing上的濕疣進行處理，在超低溫下，疣組織紛紛壞死脫落，那一小片經(jīng)過處理的yinjing表面光潔了許多，處理之后，鐘揮和患者講，十五號再來清理其余。

    到了四月十五號，本來前兩天溫度還可以的，這一天忽然來了一陣寒流，氣溫陡降，清晨上班的路上，先給零上十五度的空氣冷凍了一下，進入辦公室，鐘揮搓了搓臉，臉上一片發(fā)涼，好像冬日早晨廚房里的瓷磚。

    這一天之前那位患者又來了，鐘揮給他用液態(tài)氮二次清除濕疣，又給他開了3.5％咪喹莫特霜，叮囑他每天擦藥，這種藥膏還是不錯的，無刺激性，局部不會出現(xiàn)紅腫、疼痛，就是起效慢了些。

    晚上鐘揮回到家里，和南宮丹講起今天的事：“總算是暫時不必來了，我每次需要觸摸他的yinjing，都要先做好心理建設，這家伙會呻吟的，哼哼起來特別的銷魂，我作為醫(yī)生，認為自己被病人sao擾了?！?/br>
    南宮丹剛把舀了蛋羹的勺子送進嘴里去，聽到他這幾句話，登時勺子忘記了拿出來，含著勺子怔怔地看著鐘揮，那患者真的是膽大啊，居然敢這么對鐘揮，他還不知道鐘揮是什么人呢，以為鐘揮是好惹的嗎？竟然還對著他發(fā)情？鐘揮對男人的屁股并沒有什么心理障礙，倘若真動了手，他哭都來不及。

    片刻之后，南宮丹抽出勺子，將蛋羹咽下去，嘆了一口氣，道：“他還不知自己逃過一劫呢。”

    南宮丹如今也看外劇，，看了幾集之后，就覺得鐘揮很像是里面的布萊恩，出身都不錯，布萊恩是富家子弟，鐘揮是知識分子家庭，布萊恩從小遭受家庭虐待，鐘揮家庭破裂造成傷痕，而且兩個人在藝術品鑒上都比較另類，布萊恩對流行大眾歌曲很是不屑，聽小眾音樂，舉出來的幾個歌手樂隊，自己雖然不曉得，可是看那場景語氣，也能猜到是一般人不肯欣賞的，而鐘揮則是聽瓦格納，南宮丹跟著鐘揮聽過，大段的“尼伯龍根”，鐘揮的神情十分沉醉，而自己卻只覺得想睡覺，看，鐘揮選的是張愛玲的版本，中國第一個譯本，反正他總是要在一些事情上展現(xiàn)自己與眾不同，在南宮丹看來，就是有點矯情。

    而且這兩個人也都邪性得很，布萊恩是劇中第一個大反派，販毒殺人，而鐘揮則是混黑道還輪jian，去年第二季的劇情，布萊恩失憶了，變成了一個單純而傷感的文藝青年，在酒吧彈唱，顯得純白脆弱，南宮丹就感到很矛盾，因為布萊恩真的是惡貫滿盈啊，只因為他失憶，就可以這樣原諒嗎？可是此時的布萊恩，只是一個對過去一無所知的憂郁的人，有一種脆弱無辜的魅力，如果要追究這樣一個人的責任，總覺得有些不太忍心，如果他從此一直這樣下去，或許也可以吧？

    然而鐘揮卻笑道：“這個人一定是從頭黑到尾的，想要拋掉過去，重新來過，哪里有那么容易？而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為止，布萊恩一點損失都沒有，大腦的生意照常運轉(zhuǎn)，佩頓還因為憐惜而開始愛他，他半點代價都沒有付出的，而且還有所獲得，他一直想要重新成為人，享受活人的樂趣，現(xiàn)在他辦到了，佩頓的感情也得到了，而且還處于安全的位置，因為失憶而漂白了舊事，他現(xiàn)在的生活相當美滿，每天就是彈彈鋼琴唱唱歌，和佩頓談一下戀愛，多開心啊，狀況如此圓滿，實在難以相信是意外的巧合。這個人太狡猾，之前的劇情，他雖然可恨，不過并不是很重量級的人物，后面應該是會繼續(xù)發(fā)展的，只怕現(xiàn)在的boss都不是他的對手?！?/br>
    南宮丹想了一想，鐘揮的這個劇情分析確實相當有道理，布萊恩是一個有品位的黑社會，不但頭腦好，而且畢竟家里有錢，他是讀過商學院的，有知識有水平，他運營的非法組織，是相當有創(chuàng)意，而且高效的，后面雖然不知劇情會怎樣發(fā)展，不過這個人其實挺嚇人的。

    此時聽南宮丹這樣說，鐘揮似乎有些得意，咯咯地笑：“現(xiàn)在算是我立地成佛了，否則我真想給他用激光治療，CO2激光燒灼法，深入切除，有可能留疤的，到那個時候想一想，他脫了褲子，看到自己的yinjing上這里一塊，那里一塊，顏色深淺不一，好像抽象畫一樣，那可該多有意思？用冷凍治療法，脫去疣體之后還光光嫩嫩的，他真是太走運?；蛘呤墙o他用電灼治療，不上局麻，直接用高頻電針來切除，保管他叫得好像高潮了一樣。”

    南宮丹連連搖頭，那不是爽，那是酷刑啊，雖然不是很懂鐘揮說的究竟是什么，不過聽那名詞大概也能猜到，就是電刀之類的東西切割尖銳濕疣，帶電的東西，又鋒利，肯定很疼的，這種情況倘若不進行麻醉，那種狀態(tài)可想而知。

    這時南宮丹忽然想到，幸好鐘揮如今是當了醫(yī)生，不再混黑社會，否則倘若給他掌握了這樣一手技術，假如和對方混戰(zhàn)，抓住了對方的人，脫了褲子一看，尖銳濕疣，于是鐘揮笑得怪怪的，說：“原來是病人，那么就要發(fā)揮一下救死扶傷的人道主義精神，來給你進行一下治療?！?/br>
    然后把那個人赤身裸體綁在床上，拿出電刀來，捏住雞雞就開始割，那倒霉的囚犯一定會叫得仿佛殺雞一樣慘烈，那場面實在是虐啊，然而又有一種變態(tài)的色情。

    南宮丹晃了晃腦袋，趕忙把這一幕驅(qū)趕出腦海，這實在太恐怖了，自己從前不是這樣想法古怪的人，然而與鐘揮這么多年在一起，也變得怪異了。

    吃過了晚飯，又休息了一會兒，鐘揮便笑著將南宮丹拉到臥室里面去，脫光了衣服，將他熱氣騰騰的身體塞進了被窩，然后自己也脫去衣服，取出兩個小塑料袋一個塑膠瓶，是舌套膜、安全套和潤滑液，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性交的必備用品也增多起來，koujiao有了舌套膜，鐘揮此時拿了一個小手電鉆進被子里，就是那種醫(yī)生用的瞳孔筆燈，在棉被下面打開光源，將舌套膜貼在南宮丹的會陰部，然后就伸出舌頭去舔，舌尖觸碰的是尿道口。

    南宮丹不住地哆嗦著，真不愧是泌尿科的醫(yī)生，特別擅長舔尿道，每次都讓人感覺分外刺激，尤其是此時，想到鐘揮鉆在被子里，在瞳孔筆燈的照明之下，伸出根紅的舌頭一下一下地舔，明明是色情，卻帶了一種醫(yī)療檢查的純白色彩，這感覺太怪了，因此那種刺激也就格外強烈。

    鐘揮舔了會陰舔肛門，然后從背后進入了南宮丹，南宮丹只覺得鐘揮的yinjing如同一條碩大的蛐蟮，一挺一挺向自己的體內(nèi)深入，進入的過程并不很困難，一是習慣了，二是方才鐘揮已經(jīng)將自己的肛門舔得又熱又軟，自己得了這個福利，現(xiàn)在就要接受鐘揮的性器。

    鐘揮從后面緊緊地抱住南宮丹，被子盡量蓋得嚴密，雖然仍然是有所縫隙，好在這樣的姿勢，比正面交媾更容易摟抱一些，因此南宮丹的脊背貼著鐘揮的胸膛，倒是不覺得冷，到了后面，身上出汗，兩個人又貼得緊，南宮丹就覺得方才貼在自己會陰肛門的舌套膜，仿佛此時貼滿了自己的全身，汗散不出去。

    過了好一陣，鐘揮終于翻身下來，躺在他的旁邊，南宮丹摸了摸身上的汗，說道：“感覺這被窩里，就好像片子里人家用的睡袋，連頭都包住的那種。”

    鐘揮噗嗤一笑：“契訶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