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奇怪的屬性被激發(fā)了
“你今天怎么會在我公司附近?”路秋年洗完熱水澡,靠在廚房門口看夏允川做飯。 夏允川把切好的菜擺到盤子里,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轉過身紅著臉老實巴交地回答:“就、就是想來看看你……天氣預報說要下雨,萬、萬一你沒……” “怎么不跟我說一聲?萬一我要加班呢,你就干等著?”路秋年笑得無奈,用毛巾擦了擦頭發(fā)。 “那萬一你不讓我來呢……”夏允川小聲嘟囔。 路秋年哭得有些累了,打不起精神調戲他,走過去掰了一小截黃瓜墊肚子,拍拍夏允川的腦袋,讓他做完飯了再喊自己。 潮濕的頭發(fā)貼著腦袋,質地柔軟的純棉家居服將棱角掩蓋,洗完澡的路秋年總是透著微醺一般的慵懶,像難得愿意躺在人手心的烈性子的貓。加上這回哭過了,眼角發(fā)紅,更讓人忘了他平時有多頑劣。 夏允川想要抱他但是不敢,攥著圍裙,失落地看著他走開。 不一會兒,臥室傳來路秋年的咆哮聲:“cao,三十平的公寓租五千塊,讓不讓人活了!”隨后是很悶的捶打聲。 夏允川連忙趕過去,看見路秋年坐在床上瘋狂摔枕頭,眼鏡都氣歪了,扔在一邊的手機顯示的是租房信息。他疑惑地湊過去看,被路秋年狠狠地誤傷到。雖然不疼,但夏允川懵了幾秒才愣愣地把頭上的抱枕拿下來。 “秋、秋年哥,你要換、換房子嗎?” “怎么?我還不能住點好的嗎?”路秋年又忍不住把炮火瞄準夏允川。 “沒、沒有……”夏允川撓了撓頭。 “你平時住哪里?”路秋年悶悶不樂地問他。 “學校宿舍,有、有時候回家住……” “沒有自己的房子嗎?” “沒有……房子都是留給我姐……” “又沒車又沒房!你行不行?。 甭非锬甏蠛鹬俅伟颜眍^砸到夏允川頭上。 夏允川從枕頭后面露出濕漉漉的眼睛,委屈極了:“我、我以后都能自己買的……” 路秋年冷哼一聲,抓起手機趴在床上繼續(xù)找租房信息。 “秋年哥,”夏允川看了眼幾乎失去回彈功能的枕頭,和路秋年愈發(fā)憤怒的表情,弱弱地提議,“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打我吧?!?/br> 路秋年詫異地抬起頭,對上了夏允川有些膽怯但無比真摯的眼神?!啊肯?。”路秋年決定成全他,笑瞇瞇地拍了拍床鋪。 夏允川解開圍裙,聽話地趴到床上,把腦袋埋在枕頭里。 “這樣疼嗎?”路秋年往他背上捶了一拳。 “不疼。”夏允川悶哼一聲,露出一只大眼睛,有點可憐兮兮地看向路秋年。 路秋年笑笑,從衣柜里刨出被雪藏的狗狗抱枕扔到夏允川背上,開始瘋狂捶打?!叭ニ腊扇ニ腊扇ニ腊葾lpha都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火力全開,“我他媽的真是瞎了眼了人渣人渣人渣人渣——” 夏允川乖巧地趴著給抱枕當人rou墊子,毫不留情的力度經(jīng)過緩沖變成了背部按摩,但是抱枕經(jīng)此一役多半是要廢了。 我是個好Alpha,我不會讓秋年哥這么生氣的,我不一樣。他傷心地自動屏蔽路秋年對Alpha的咒罵,摳著枕頭角,默默安慰自己。 突然,路秋年的巴掌落到了他屁股上,發(fā)出清脆的啪聲。夏允川毫無防備地叫出來,臉噌地紅了:“秋年哥,不、不要打我屁股……”他往前拱了拱。 “不好意思,手滑了。”路秋年愧疚地拍拍他的肩膀,把抱枕豎過來蓋住他屁股,卻轉念一想,又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哥……”夏允川可憐兮兮地喊。 手感真好啊,又翹又有彈性,是個好屁股。路秋年奇怪的屬性被激發(fā)了,他心情大好,壞笑著又啪啪打了好幾下。 “秋年哥,不要打了……”夏允川要羞哭了,一邊求饒一邊往旁邊拱,異樣的感覺往某處匯聚。話音未落,兩瓣屁股又各挨了一下。 “不是你說讓我打你的么?”路秋年一把按住他的腰,“這么快就反悔啦?” “沒、沒有……” “不聽話的小狗就該打屁股!”路秋年來勁了,啪啪又是兩巴掌,“我還沒脫你褲子呢!” “我、我沒有不聽話……我就是、就是有點……”夏允川真的急哭了,放棄掙扎,抱著枕頭可憐地哼哼。 路秋年立刻收手,心疼地俯下身:“怎么啦?弄疼你了嗎?” 夏允川慢吞吞抬起頭,睫毛都濕成了一簇一簇的,臉紅得不行。“我那個硬了?!彼D難地擠出幾個字。 路秋年愣住,隨后忍不住笑出聲,狠狠捏了捏夏允川的臉頰rou。 “你你你你就知道欺負我!”夏允川的控訴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殺傷力。他趴在床上不肯起來,背上的狗狗抱枕有著和他一樣無辜可憐的眼神。 “知道我喜歡欺負你你還總是巴巴地湊過來!”路秋年氣笑了,揚起巴掌又要打他屁股,臨時改變路線落到狗屁股上,嚇得夏允川抖了三抖。 “生我氣了?”他勾了勾夏允川的下巴,被他氣鼓鼓的表情逗笑了。 “沒有?!毕脑蚀⒖袒謴凸郧?,委屈地癟癟嘴,忍不住用臉頰蹭路秋年的掌心,像和主人短暫鬧別扭后主動求和的小狗。 可愛小狗是最好的治愈藥劑。路秋年無奈地嘆了口氣,心底亂成一團的憤怒消了不少?!耙?guī)湍銌幔俊?/br> 夏允川紅著臉不說話,但撲閃撲閃的雙眸出賣了他的期待。 “秋年哥,你心情好點了么?”夏允川一邊穿褲子一邊小心翼翼地問,像討獎賞的小孩子。 “如果你沒射我臉上的話?!甭非锬晷那閺碗s地擦著鏡片上的jingye。還有一些不明液體順著臉頰淌進了衣領。 年輕就是好啊,周五射了那么多次,沒幾天就恢復過來,又這么濃。路秋年現(xiàn)在十分后悔,他就不該在夏允川明顯忍不住的時候還低頭吹氣,猝不及防被射了一臉,還差點吃進去。早知道戴套再弄了。 夏允川不好意思地對著手指,不敢看路秋年。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心情不好?!甭非锬晖蝗徽?jīng)起來。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么?” “不會?!甭非锬旯麛嗷卮?,瞄到夏允川失落的表情后又補充,“那種破事兒沒什么好講的?!?/br> 夏允川慢吞吞系好褲帶,挪到床沿和路秋年并排坐好?!鞍巡婚_心的事情說出來,多少會好一點嘛……” “你干嘛這么關心我?”路秋年低頭盯著地面,沉底的脆弱碎片隨著水被攪動,慢慢浮上來。 “因為、因為我我、我喜歡你呀……” 路秋年怔住,抬頭看夏允川,被他膽怯但誠摯熾熱的眼神灼痛?!斑@種話如果跟太多人說過,jiba會爛掉的?!彼行┗艁y地將視線放回地面。 “我沒有!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以后也不會的!”夏允川急得都不結巴了,傷心地抓住路秋年的手臂,“我只跟你一人說……” “你才十九歲,我們也就認識了兩個多月,不覺得現(xiàn)在說這種話很幼稚嗎?”路秋年對他擠出很嘲諷的笑容。 “我是認真……” “我也是認真的?!甭非锬臧迤鹉槪樽呤直?,“忘了我最開始跟你說過什么嗎?” “我沒有,可是……” “是想讓我把鑰匙收回來嗎?” 夏允川閉上嘴巴,茫然地看向路秋年,眼淚滿滿涌上來。 “快去做飯,我餓死了。”路秋年推了他一把,冷冷催促。 夏允川極不情愿地站起來,一步三回頭,淚水在眼眶打轉。 路秋年捂住臉,弓起背,手肘撐在大腿上,做了很多次深呼吸,試圖壓制翻涌的酸澀和難堪,努力無視橫沖直撞的愧疚與罪惡感。 突然他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逼近,來不及反應就被撲倒在床上。夏允川捧住他的臉,嘴唇十分莽撞地磕到了他的門牙。 可能本意是個吻。 “秋年哥,我不會放棄的!”夏允川緊張又堅定地甩下一句話,飛快逃離作案現(xiàn)場。 路秋年呆呆地躺著,眼鏡撞歪了,天花板一半清晰一半模糊。他摸了摸發(fā)酸的門牙,抬起手看見指尖沾了血,不知道是誰的嘴唇磕破了。他又摸了摸胸口,怦——怦——怦——心臟好像快要跳出來。 路秋年,這回你是真的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