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眼淚順著少年的下巴滴在褐色的床單上，暈出一團水印。

    方箏近乎咬牙切齒

    “你...你他媽...出息了...給...老子..下藥??！”這下藥二字是從牙齒縫里呲出來的，寒意凍僵了少年的身子。

    方箏不是不知人事的雛，第一次控制不住還覺得荒唐，再往后卻是實打?qū)嵉幕剡^來神。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乖巧的兒子什么時候?qū)ψ约簞恿诉@個心思。

    荒唐夾雜著羞恥惡心一股腦的塞滿腦子。

    這會眼里全是淚花的方想年倒坦然了，他坐在床邊直起身看他。

    “下藥又如何！如果不是你他嗎jiba總犯賤！我本想等到十六的?！闭f著摸了摸腫痛的臉開始笑

    “這都是你自找的！”

    方想年的嘴就是這么欠，方箏打這小子一點點的時候就知道，只是那會兩人相依為命，他只看得見他的乖，他的可愛，這會這恬不知恥的話徑直說出來，把他的怒火點到極致。

    “我是你爹??！”

    這話像是戳中了方想年的笑點，他笑的四仰八叉，接著抹了抹眼角的淚花

    “你算我哪門子的爹！你cao過那生我的女人的屄嗎？還是說你領養(yǎng)了我就以為真成我爹了？你笑死誰呀！再說了，哪個當?shù)臅镏ü汕髢鹤觕ao，還是你要說被我cao的不爽，你剛開始時不是叫的很sao嗎？”

    方箏愣愣的看著他，突然覺得眼睛濕了。

    他像是沒了力氣

    “你出去?！狈较肽瓿涠宦?，接著說：“我從十二歲那年就想cao你，不對...也許從六歲那年就想了，不然為什么我的小jiba看見你就會翹，那時候你不是還笑話我，小小年紀就想女人。”說著他湊上前，嘴唇對著方箏被啃咬的青紫的耳朵說：“不是想女人，是想你的sao屄?！?/br>
    方想年在方箏腦子里一直是那個衿貴干凈的少年，而今他卻是好像看不見了，雖然他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卻有些真的不一樣了。

    “你不走我走?！?/br>
    他掀開薄被，不著一縷的身子上青紫交錯，幾乎看不見一塊好皮，尤其是陽具，像是被折騰狠了，紅腫的擠成的一團，他艱難的拖著屁股，一點點的蹭到床邊，雙腿沾地的瞬間便整個人趴了下去。

    方想年從地上抱起他，柔軟的襯衫摩擦著他的臉頰，乍一接觸空氣的后xue刺痛的收縮，還沒等他說話，一個鼓囊囊的guntang物件隔著褲子布料頂在后xue上。

    方箏被玩弄了兩天的身子又嬌弱又敏感，他冷冰冰的看著方想年。

    “放我下去！”方想年卻還在笑，只是這笑帶了些淺淺的崩潰。

    “怎么？覺得我是變態(tài)？”

    方箏面無表情的看他

    “何止變態(tài)！還是畜生！”

    這話像是點燃了方想年的怒火，他徑直把人扔回床上，褲子拉鏈拉開，黑紫的roubang冒著青筋蹦了出來。

    方箏緊緊攥著拳頭，臉上掛上惡心與冷漠。

    “你不如昨天就把我這便宜爹cao死！”說著掛上點殘忍的笑：“或者是再叫幾個一塊cao！”

    這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方想年身上，他默默的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

    隨著門口鐵門的打開與關上，方箏幾乎是跌跌撞撞的爬過去徹底鎖死鐵門。

    這才有了些安全感的方箏頹然的坐在地上，迷茫的抓抓腦袋

    “這是怎么了？”

    整整五天，少年沒回來，其實第三天方箏就開門了，穿著高領襯衫，把自己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他起先只是開了個門縫，中午便開了個半人的空。

    隔壁大娘給他打招呼

    “幾天沒見你們爺倆了？干什么去了？哎呦這耳朵是怎么了？被咬啦！”

    方箏捂著耳朵笑的勉強

    “蚊子咬的。”

    “要我說沒個女人真不行，這個天該支個蚊帳啦！”

    方箏笑笑的合上門。

    這院里好多年沒進過女人，從孩子來了后，洗衣做飯打掃，甚至是支蚊帳這些瑣事，和方箏都沒什么關系，最開始很心疼，一點點的孩子站在板凳上做飯。

    但是孩子倔強的很，揮舞著手臂長的鍋鏟。

    “我喜歡方箏，我給方箏做飯！”最開始咸了焦了，方箏吃的想吐，但是矜持的孩子眼睛眨巴的看他，他像是在期待。

    然后方箏吃完了，他夸他

    “年年真棒！”

    再后來方箏幾乎沒下過廚，在醫(yī)院那兩年最開始是買了吃，后來能下床走路后，方想年就開始踮著腳在十塊錢租來的公共廚房里做飯，最開始的炒青菜，后來的燉大菜，小孩不怎么能吃辣，但是方箏喜歡吃辣，他就放了很多很多辣椒，辣的只吃五毛錢一個的饅頭，還咧著白牙說饅頭好吃。

    方箏默默的打開門，呼呼的涼風灌進小院，吹得小屋門口的紅玻璃珠子叮鈴鈴做響。

    他看著門口坐了一夜。

    第六天

    方箏拎著一個包來學校了。

    他經(jīng)常來，有時候是隔老遠看看，怕人欺負他，后來再來就是聽表揚，聽夸獎，再后來就不怎么來了，他有點壓力，想掙錢給孩子買筆記本，也想攢錢給孩子上大學。

    距離上次來已經(jīng)是好幾個月了。

    他沿著學校cao場往里走，最里面后排是高二的教室。

    這會大約是上課時間，cao場空蕩蕩的。

    走到高二教學樓旁邊的小樹林邊就聽見有女生在說話，磕磕絆絆的：“我喜歡你...喜歡好多年了，從初中就喜歡。”

    這是在告白？

    方箏停下腳步，總覺得這會經(jīng)過有些打擾了別人的好事。

    男聲的聲音很冷也很熟悉。

    “我不喜歡你。”

    方箏愣在原地。

    他向前兩步側(cè)眼去看，女孩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尤其是一對胸，波濤洶涌，還有特意剪短的短裙，一雙大長腿和高高翹起的屁股。

    女孩臉上有勉強的笑，還帶了些急切。

    “我們要不然試試吧，我的身材很好的，我...我的活也很好！”說著不管不顧的就親了上去，粉色的小舌往方想年嘴里鉆。

    方想年沒動，冷眼打量她。

    女孩快急哭了，一手拉著他的手就放在自己胸上，另只手去解他的褲子，拉鏈被拉下來后，安靜的粗大roubang漏了出來。

    女孩似乎咽了下口水，白嫩的小手上下taonong，但是yinjing還是安靜的垂著，方想年有些厭煩的想推開，女孩滿眼淚花的蹲下身，期期艾艾的說

    “我再試下，再試下好不好？”說著張口開始舔方想年的guitou。

    只是安靜便已經(jīng)大了尋常男人無數(shù)倍的jiba靜靜的垂著，任憑女孩怎么努力也毫無動靜。

    方想年毫不憐惜的推開她，皺眉拿紙擦干凈。

    “我喜歡男人。”像是憐憫她倔強的一腔情愿，少年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轉(zhuǎn)身抬眼就看見呆愣在原地的方箏。

    他似乎有些驚喜，努力下壓著上翹的嘴角快步走過來。

    “你來了。”方箏越過他看向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

    方想年有些不悅，身子一側(cè)擋住他的視線。

    兩人并肩走向教學樓下的涼亭。

    好幾天沒見，方箏還有些恍惚。

    方想年卻急的很，他很想方箏，但是又理智的知道要給他時間讓他適應自己兒子想上他，于是這幾天他拼命忍，拼命忍，這會人出現(xiàn)在面前，幾乎有些克制不住的想抱他，想親他。

    但是方箏回過神了，他問他

    “你真的喜歡男人？”

    方想年嗯了一聲，貪戀的看他的臉。

    方箏瘦了，臉頰沒了以前健康的rou感，帶了些白皙勁瘦，最討厭的就是耳朵上的痕跡幾乎要消失看不見，只能在抬頭隱約看見頸肩淡淡的青紫。

    他想：等回去后他要好好親親他！把消失的印記再補上去，但是這次得克制，方箏很膽小，過年聽見鞭炮聲都會打個顫，他這次要溫柔點，不做這么久，就一夜好了。

    方箏頭低著，幾乎看不見神色，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存折。

    男人在這方面及其戀舊，電腦游戲是，存折馬扎子更是。

    方想年接過

    “這些年大頭都存在你那，但是吃喝什么的應該也沒剩多少，我這留的不多，但是應該足夠你買個筆記本，你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我打算出去工作掙點錢，攢些留著你上大學，還有就是結(jié)婚...”

    他似乎帶了些掙扎

    “你既然喜歡男人，以后孩子的奶粉教育估計是省下了，但是還是得買房，不管是作為女方男方，沒房子肯定不行，那輛出租車我托人打聽正在找下家，因為車齡時間太長了，估計賣不了多少錢，我這幾年好好努力，到時候配上給你在上大學的地方買個房。”他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存折你收好，我每個月初都會給你打錢，你現(xiàn)在長身體，吃飯別省，學習我是不擔心，就是...”他似乎猶豫了下。

    “交朋友注意點，男孩子要注意衛(wèi)生?！?/br>
    方想年手緊緊攥著存折，指甲透過折紙戳進rou里。

    方箏提了提手上的包：“我一個小時后的火車票，就不跟你多說了?！闭f著抬頭看了方想年一眼，卻只是掃了掃他通紅的眼就撇下頭。

    轉(zhuǎn)身要走的一瞬間，少年攥住他的手腕

    “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這話冷漠帶了些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