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用力頂弄裹著碩物的嫩xue,扣著 雪臀的掌狠狠壓下,擠出甜
李憐兒對品兒露出威激的笑容,然后一飲而盡,末了還用袖子抹抹嘴角,一 點閨秀的樣子也沒有。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不記得自己有透露過她的名字,那么他是 如何知曉的? 向赫日露出淺笑。他當然是派人調(diào)查過她的身世,對她有通盤的了解才會帶 她回來,只是她不用知道這么多。 「你睡夢中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要人救你。」他隨口敷衍。 「是嗎?」她愣愣地望著他好看的笑顏。 所以她昏睡的時候,他都陪在她身邊嗎? 聽到從他口中喊出她的閨名,一股熱氣從胸口蔓延至臉蛋,她愣愣地癡望著 翮然俊雅的他,而她卻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她臉頰浮出淡淡的紅暈。 「我們都喊主子向爺?!蛊穬簱屩卮?。聽高伯說這位姑娘是向爺找來的鴇 兒,自然是和她們下人一樣啰! 李憐兒搖頭,執(zhí)意要出答案,「你的名字?!?/br> 「向赫日。」她要的東西他都會給予,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名字? 李憐兒重復(fù)道:「向赫日……」 「今日你就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會有一連串的課程等著你?!?/br> 課程?什么課程? 「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鴇兒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課程?!箍闯隼顟z兒的疑惑,向赫日提醒 她跋山涉水跟著他來到禾城的目的。 現(xiàn)在,她終于了解他眼神中的涵義了。 「看樣子你懂了?!瓜蚝杖粘堕_嘴角,看似安撫的笑容讓她緩下心,「不過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虧待在我手下工作的人,每個月都會固定支撥月錢給你,另 外還有一份會給小巧姑娘?!?/br> 「那你呢?」李憐兒幽幽地看著他。 「我?」向赫日挑眉,不明白她所指何事。 「你會陪著我嗎?」如果碰不到他,要怎么垃養(yǎng)感情?她當然不是真心要當 鴨兒,是因為只有這么做才能在他身邊,順便還能幫助小巧。 向赫日沉默住,品兒知道這又是一位對爺兒癡迷的姑娘,于是機伶地插嘴, 「向爺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經(jīng)常不在府內(nèi)呢!」 李憐兒失望地垂下頭?;蛟S是她眼中那抹跳躍的星芒扯動他心中的痛,讓向 赫日不忍拒絕。 「我會抽出一些時間陪你學(xué)習(xí)?!?/br> 「真的?」李憐兒精神一振。 向赫日輕輕頷首,不吝于為她展顏而笑。 她忘情地抱住他,「太好了!」 向赫日沒有推開她,任由她抱夠了才說道:「你再休息一會,我還有事要辦, 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品兒,她是派給你的丫頭?!?/br> 他使了個眼色,品兒立刻再端上一杯蜂蜜水給李憐兒。 等主子走了后,品兒才敢說話,「第一次看向爺這樣……向爺對小姐真好, 以往向爺對那些糾纏的女人都沒有好臉色呢,」見向爺待李憐兒這么好,品兒自 然不敢怠慢。 李憐兒悶悶地問道:「有很多姑娘喜歡他?」 「是呀,像隔壁的陳二姑娘,還有莊……」糟了,她又多話了! 「別緊張,我沒事?!估顟z兒拍拍品兒,藏起難過的情緒,親切地說道: 「品兒,以后就麻煩你啰!」 她會努力讓他愛上她的! *** 用高級藥品調(diào)養(yǎng)過,李憐兒明顯紅潤許多,也為那張淡容添上色彩。 「這也太夸張了吧……」 向赫日坐在主位,沿著他左右兩排的位子也坐滿了人,各自散發(fā)著垂垂老矣 的氣息。雖然她已經(jīng)知道要接受一連串的課程,可是面對這樣大的陣仗,還是令 她瞠目結(jié)舌。 向赫日開門見山地問道:「琴、棋、書、畫,你會哪項?」 很不巧,這四藝她都不會! 看李憐兒心虛皺臉的樣子,向赫日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看來令尊對你的要求 并不高?!顾笭柖?。 朗朗的笑聲突地撞入她的心門,令她怔忡不已。 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好像蒙上一片薄紗,只能從外頭隱約見著他一絲面貌, 時而清楚又時而模糊。 或許就是這點讓她飛蛾投焰般地著迷了吧? 看她傻愣的模樣,向赫日止住了笑,恢復(fù)沉著?!肝抑灰銓W(xué)棋藝即可?!?/br> 「學(xué)棋?」他說的是那黑黑白白的圓子,一顆顆交錯相連讓人頭昏眼花的游 戲? 向赫日指指身旁的師傅,「這位是教你棋藝的師傅?!?/br> 「再來,這是熟知兵法的師傅?!瓜蚝杖找灰稽c名,介紹過后只留下兵法師 傅,其余的師傅都讓他們下去客房休息了。 「我不懂!你不是請我來做鴇兒的嗎?學(xué)習(xí)棋藝我沒話說,但兵法是怎么回 事?」 向赫日對李憐兒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鴨兒,而是要周旋在達官貴人之間,替 他匯集各方消息的眼線,所以,習(xí)棋是要磨她的性子,讀兵法是要她手婉靈活、 知進能退,替她直腸子的個性添上心眼。 「你只須乖乖學(xué)習(xí),聽話!」拉住她柔軟的手輕輕一扯,她頓時跌坐在他身 旁空著的軟榻。 與他并肩坐著,彼此沒有一絲空隙,呼吸就聞得到他身上那抹好淡的香味, 即使師傅滔滔不絕地說講起來,李憐兒的心思卻還放在向赫日身上,久久無法自 拔,滿腹疑惑早拋至九霄云外。 接下來幾日,他果然履行對她的承諾。依她靜不下來的個性,能乖乖黏在椅 子上,他居功不少,除了棋藝、兵法,還有談吐儀態(tài)等課程要學(xué)習(xí),他更是全程 陪伴。 為她破例的原因,他也不明就里…… 直到發(fā)現(xiàn)她學(xué)習(xí)的情況不如理想,讓他不得不說重話,他已花費太多心力在 她身上,不容她破壞計劃的進度。 學(xué)棋必有對手才能進步,向赫日深知這點,于是撥出時間耐著性子陪她下棋, 即使兩人實力相距甚大。 桌案上擺著一只棋盤,黑白兩方進行百余步,不看局勢、光從棋面上布滿白 子來看,黑子只剩一條獨眼大龍,往角落逃竄,李憐兒必敗無疑。 「你還要逃嗎?」向赫日下了一子。 「啊?」她又輸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陪你學(xué)習(xí)?!沟统恋恼Z氣十分不悅。 「為什么?」她做錯了什么?她已經(jīng)很乖了,要是以前,她寧愿出去逛街, 也好過坐在這里下棋。 這都是因為有他在呀!只要看得到他,要她學(xué)什么都可以??墒乾F(xiàn)在他卻不 要陪她了? 不知怎地,他竟覺得她鼓起的臉十分可愛……這個想法讓他在心里暗斥自己, 都是他太放任她了!才會拖慢整個進度。 她的失望寫在臉上,他故意忽略,「有我在,你不會專心。接下來的課程由 你身邊的丫頭伴讀,之后我會親自驗收成果。」 他加重口氣,「如果無法令我滿意,品兒這丫頭就會被趕出向府?!?/br> 他能對她好,也能對她狠心!她只是他事業(yè)中的一只小棋子罷了……他在心 中如此提醒自己。 候在一旁的品兒頓時腿軟,連忙求救,「小姐……」 「你怎么可以這樣?」要有錯也是她,不關(guān)品兒的事! 李憐兒抬眸想看穿他的想法,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人冷淡得令她覺得陌生。為什 么會這樣? 「這個丫頭是我向府的人,我自然可以決定她的去留?!瓜蚝杖盏坏卣f。 他的話激出李憐兒骨子里的倔強,「我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我要你保證?!瓜蚝杖照酒鹕碛?。 李憐兒鼓著臉頰,悶聲說道:「我保證,可以了吧?」 向赫日不想再談,走到門口時,一道清脆響亮的落子聲讓他轉(zhuǎn)頭。 只見李憐兒用力落下黑子,殺出重圍。 他眼力極佳,注視著棋面然后挑眉,「你前面下得一塌胡涂,現(xiàn)在走這 一步,想讓黑子活命已經(jīng)失去機會?!?/br> 「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要贏?!估顟z兒忍不住回嘴。 向赫日不怒反笑?!冈瓉碛眠@種方式才能激出你的求勝心?」 俊雅的笑容依舊,但她仍可看出那雙眸子里的nongnong責備。 他到底是怎樣的男人? *** 事實證明李憐兒做得很好。 沒有向赫日的日子,她進步神速,就連師傅們都贊不絕口,總說教到一個聰 明的學(xué)生,盡將所學(xué)傳授給她。 只是從那天起,她也就沒見到他了。 被威脅的怒氣,在經(jīng)過數(shù)月后,已被思念消磨殆盡…… 「小姐,你別總是望著天空發(fā)呆嘛!」和李憐兒相處之后,品兒儼然已經(jīng)把 心靠向新主子,對她盡心盡力。 「我無聊……」李憐兒穿著冬裝坐在院子里觀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要不,我們出去散散心?」品兒知道小姐為何心煩,但又無能為力,她可 不想被趕出去。 李憐兒像只習(xí)慣被豢養(yǎng)的禽鳥,失去以往的活力,一心瞵盼主人的眷顧,等 待的結(jié)果卻是不斷失望。 「不了……」她沒有興致,況且昨日高伯說有新的師傅要來,要她別出去。 不管是高伯、品兒還是向府中的每個人都對她很好,但她還是不開心,因為 他們對她的好太小心翼翼了。 她不喜歡這樣!更不懂大家為什么這樣對她? 「品兒,你覺得他是怎麈樣的人?」李憐兒抬頭看天。 品兒六歲進府,至今也過了十年,算是向府頗資深的丫鬟,她挑了一個無害 的回答,「我覺得向爺是很高深莫測的人。」 「是嗎?我卻覺得他是一個不快樂的人?!估顟z兒幽幽地說。 「向爺以前不是這樣的!」品兒脫口而出。 以前的向爺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至少很開朗,然后一切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大家知道向爺不開心。 李憐兒坐直身子,想多了解他的過去?!改菫槭裁此兞耍俊?/br> 「這……品兒也不清楚。」品兒囁嚅。 李憐兒看得出品兒為難的樣子,「算了,不逼問你了?!姑看螁柤跋蚝杖盏?/br> 事情,眾人總是三緘其口,就連品兒也不例外。 品兒吐了吐舌頭,慶車小姐沒有再問下去?!感〗悖卟畞砹四?!」 高伯瘦長的老臉微微紅澀,領(lǐng)著一位臉蛋敷著厚粉、走路扭腰擺臀的風(fēng)sao女 子,「李姑娘,這位是禾城最擅長妝法的棠娘?!?/br> 「向爺吩咐下來,由棠娘教小姐打扮?!垢诟卟砗蟮难诀哧懤m(xù)將紫檀箱 盒送進房間,「棠娘會指導(dǎo)小姐如何添妝、著衣?!?/br> 「謝謝你,高伯?!估顟z兒甜甜一笑。 高伯搖搖頭,「別客氣,有什么問題盡管來找高伯。」 「一切都好,多虧有您為我費心呢!」李憐兒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好、好,沒事那高伯先去忙了?!拐媸莻€有禮貌的孩子。唉!他實在不贊 同少爺?shù)淖龇?,李姑娘可是清白的閨女??! 「嗯,高伯慢走?!估顟z兒目送高伯離開,才跟著棠娘進屋子去。 看著棠娘濃妝艷抹的模樣,她暗自嘆口氣。打扮對她來說沒有太多興趣,她 從來就不是愛裝扮的人,只因這是他的安排,她才心甘情愿的。 進屋沒多久,李憐兒突然發(fā)出尖叫,嚇跑了在廊道上啄食的鳥兒,也嚇壞在 外頭候著的品兒。 「啊——品兒救我!」她不要這樣! 品兒焦急地問道:「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 「不要脫我衣服,住手、住手呀,」她依他的期望,改變自己成為另一個模 樣,不再像以前那樣大剌剌地光著腳著穿鞋、不再大口大口喝水……除了這件事。 「我不要穿這種衣服!」李憐兒紅著眼,扯下曖昧誘人的薄紗。這豈不是被 看光了?光是想象就已經(jīng)受不了,她無法忍受其它男人的注視! 「姑娘呀,在我們這種風(fēng)花場所哪能這樣穿呀?」向爺從哪兒找來的天真女 娃兒?要成為一名鴇兒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你穿太多了!」 棠娘想抓住李憐兒,可哪敵得過她的蠻力?還是被她跑了出去。「別跑??!」 品兒連忙追去,「小姐,等等我……」 李憐兒衣衫不整,頭發(fā)也亂了,光著腳丫子就在院子里橫沖直撞,一心想要 甩開棠娘。 跑急了,一個不留神,她摔了出去,「啊——」 以為會出現(xiàn)的疼痛沒有降臨,她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有人及時接住她下滑的身體。 「你這是在做什么?」向赫日沉?xí)?,俊容顯露出一絲疲倦。 李憐兒反手抱緊他,「你回來了?」 盈盈的眸中全是他,她傻傻地望著這個好久不見的男人。 向赫日冷淡地推開李憐兒。離開向府多月,回來看到的第一個景象,居然是 她像只野猴兒在府里放肆,也難怪他臉色不佳。 「看來,你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他臉上沒有笑容,跩住那只纖細的手腕 往回走。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真的動氣了。 「好痛,你做什么……放開我!」李憐兒先是微愣,然后吃痛掙扎。 「我離開前你答應(yīng)過什么?」向赫日抿唇。他不懂她在鬧什么脾氣? 風(fēng)月閣即將完工,而她卻還不成氣候。是他看走眼,那個孤女比她強多了, 要是知道她如此不爭氣,他不會帶她回來。 「不是的,我有聽話,只是……」話到一半,她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狼狽的模 樣,完全沒有立場反駁??粗麆优哪樋?,她的胸口好痛,她努力這么久就是 想要討好他,想要在他回來時,給他想要的自己。 連上天都不肯幫她嗎?她黯然地低頭,不再回嘴。 向赫日沉著臉拉她回房,砰地一聲將門甩上。 陽光被隔絕在他身后、被隔絕在他關(guān)上的門外,修長的身軀步步接近,充滿 令人窒息的壓力。 她心一跳,「你要做什么?」 他柔和的俊顏蒙上一層陰郁,令她感到害怕。 他撿起掉落地上的薄紗,一把扯開她身上那件外衫。 「不要!等等……」她無處可逃,只好妥協(xié)?!肝覔Q、我換就是了!」 見他不再動手,她趕緊搶過他手上的薄紗。 背對著他,她迅速褪去里衣套上清短薄紗,透明的白紗根本遮不住光裸的肩 頭和素兜包裹下的渾圓。 向赫日緩下脾氣,沒想到她隱藏在衣服下的身段如此誘人,如脂的肌膚泛紅, 身子微微打著顫的模樣,讓人有些不忍。 他打開鏡奩,映入一張稍嫌平凡的面容,長指緩緩爬上李憐兒滑嫩而冰冷的 臉蛋,「你太蒼白了?!?/br> 他親自在她臉上添上艷妝,除了眉……畫眉乃是夫妻之樂。 粉盒中壓花的印子漸漸模糊,她的臉凝上層層香粉,胭脂逐頰而生,唇若含 朱丹,嫵媚之姿判若兩人。 修長的手指停在她的眉心,她似乎明白他為何遲疑。她奪過他手中的黛筆, 為自己畫上宛如鳳尾飛揚的眉形,破壞了原本的妝感。 她眨眨酸澀的雙眼,倔著性子不讓淚水落下。 「你——」乍見她眼含淚光,責備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不就是因為那抹倔強的眼神而選上她的?罷了! 「從今以后,你的名字叫作烈月,不再是李憐兒?!顾p柔地說道。如月的 人兒有著烈焰般的個性,注定了不平凡?!该靼讍??」 他撫摸那張艷容,心頭涌上一股激動。 李憐兒安靜地點頭,望著鏡中熟悉卻又陌生的自己,感到茫然。 她這么做到底對不對? 烈月。 第三章 陽光乍然綻放滿室,有人大膽地闖入,絲毫不畏懼向赫日的怒氣。 「赫日,這不像你?!怪焙羲M的女子步伐優(yōu)雅,一襲淺色男裝套在她身 上,那張麗容更顯俊秀。她朝李憐兒拋個眼神。「別嚇壞人家?!?/br> 向赫日快速收回流連在李憐兒肌膚上的手,「子清……」 為什么呂子清進來,讓他有種心虛的感覺? 他輕咳,佯裝自在地說道:「怎么不回屋子里休息?別又染上病?!顾桃?/br> 擋住李憐兒的身影,不愿被呂子清窺探。 「我還沒跟小姑娘說到話呢!沒想到平常溫和的你居然發(fā)這么大的脾氣?!?/br> 呂子清揚笑,眼神中流露出對李憐兒的興趣。 「你先回房,看看你的氣色實在差得可以!」向赫日責備的口氣中帶有寵溺。 李憐兒搞不清楚狀況,只能茫然地看著他們,心中的不安卻不斷擴大。向赫 日那雙褐眸原本的驚艷神情已不復(fù)存在,卻對這個男裝打扮的女人噓寒問暖,眸 中流露的神情她并不陌生,她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抹熾熱的眼神是情愫…… 「你……」李憐兒發(fā)出一個單音,到嘴的話卻不敢說下去。 向赫日輕瞥她一眼,「剩下的,其它人會教你怎么做?!?/br> 像是要展現(xiàn)給呂子清看,也像是要告誡自己,他刻意對李憐兒冷漠,淡聲說 道:「不要再讓我失望。」 他攬著女子匆匆離去的畫面讓她揪痛了心,她握緊的雙手泛白,輕聲問著鏡 中人,「子清……你是誰?」 看著主爺擁著呂小姐走出來,品兒心里便有底了……小姐這么喜歡主爺,現(xiàn) 在肯定不好受。 走進房里,地上滿是支離殘布,她搖搖頭蹲下來默默撿起碎布,直到一顆水 珠落到她手背,然后破碎。 品兒抬起頭,發(fā)出一聲驚呼,「小姐?」 小姐在哭!她第一次看到小姐落淚…… 「小姐,你別哭呀!你哭,害品兒也想哭了。」品兒吸吸酸澀的鼻頭,拿出 手絹拭去小姐臉上的淚。 李憐兒突然握住品兒的手,急急說道:「品兒,子清是誰?她和向赫日是什 么關(guān)系?」她激動地跪了下來,「你告訴我好不好?」 「小姐,你快起來……別這樣??!」 李憐兒猛搖頭,「我不要起來……你告訴我好不好?」 「小姐,你當品兒是什么人了?」品兒也哭了出來。 看到小姐這副心慌失神的模樣,她怎么忍心瞞著不說?「我會告訴小姐的, 但是你千萬要冷靜哦!」 李憐兒點點頭不再反抗,品兒急忙扶起她。 「你快說吧!」李憐兒捉緊胸口。 「呂子清姑娘曾經(jīng)是亡故的大少爺?shù)奈椿槠蓿皇沁€來不及娶過門,大少爺 就出了意外?!蛊穬夯叵肫鹉嵌螝q月……主子們接二連三地離開人世, 向爺又堅持不肯參加國試,而走上行商這條路子。 「大少爺去世之后,呂家本來有意再將呂姑娘許給向爺?shù)?,可是被夫人拒絕 了,閃為呂姑娘和大少爺訂親沒多久,大少爺就意外身亡,老爺又相繼過世,讓 夫人認定呂姑娘是不祥之人。但是向爺想要照顧呂姑娘,所以和呂家一直有往來, 當時重病在身的夫人知道這件事后,還留了遺言許下重話,不許向爺娶呂姑娘。」 「那不就是活活拆散一對……」本來以為乖乖成為他想要的女人就能得到他 的心,她這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他早已心有所屬。 品兒嘆口氣,「也不能這樣說,因為之前呂姑娘就多次拒絕了向爺?!?/br> 「是向爺自己……」話沒說完,也夠明白了。 原來!原來是這么回事…… 李憐兒深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就算這樣,她也不會改變愛他的心。她 堅信有一天會讓他愛上她的,她一定做得到! 她握緊拳頭,「我知道了?!?/br> 當初,她就是有這樣的決心才會離家出走,而現(xiàn)在她不能消極地坐在這里, 必須有所行動才行!「品兒,你去請剛才的棠娘進來一下,我有事要請教她?!?/br> 品兒點點頭,然后跑出去請人。 *** 片刻,棠娘持著絹帕、反手叉腰走了進來,「嘖嘖,姑娘真是美若天仙,果 然打扮過就是不一樣,這么就對了?!?/br> 「品兒,你先去外頭等?!估顟z兒示意。 棠娘微微挑眉,很上道地等品兒出去了才開口?!腹媚锟梢哉f了,你特地支 開丫鬟,想必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br> 李憐兒緩緩啟唇,「其實問題很簡單……」她開門見山地問道:「如何才能 抓住男人的心?花娘們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讓男人對她們念念不忘、流連忘返?棠 娘你教教我吧!」 「那可要看姑娘想要哪種結(jié)果?!固哪镎UQ?。 「什么意思?」李憐兒不懂棠娘的意思。 「男女之間不過就是逢場作戲或真心相愛,有本事的花娘自然讓男人知惜如 命,本事差一點的……至少讓男人迷戀我們的軟玉溫香?!?/br> 「哪種方法最快?」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在乎結(jié)果,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要離開, 她不能慢慢來。 棠娘頓了頓,有些猶豫。 「你直說無妨?!顾几仪笏耍€顧什么面子? 「那么,獻出身子最快……不過依姑娘半點經(jīng)驗也沒,更無技巧可言,恐怕 做不來。」光是要她穿上鴇兒的衣裳,她就拚命抗拒了…… 「我可以的,只求你教我!」 「可是這種方法只是一時的……男人不會迷戀同一個女人太久,否則咱們花 娘如何討生活,你說是不?」 「不管怎樣,我必須先抓住他?!惯@是一場賭局,她要先丟出籌碼才可能得 到雙倍或更多的利益。 「好吧!」看樣子她早有了盤算,「如果要你現(xiàn)在脫光衣服,敢嗎?」 「當然敢,我馬上脫!」離家出走她都敢了,還有什么不敢? 李憐兒握緊棠娘的手,那抹堅定的眼神讓棠娘激賞。 「好!就憑這份決心,我?guī)投懔?。」她出聲招來品兒,低語幾句。 褪下外衫的李憐兒狂顫不已,邁入寒冬的空氣十分冷冽,讓她的肌膚凍得通 紅,「那現(xiàn)在我要做什么?」 「一個字,就是等。」棠娘埋首于桌案,雙手搗著藥缽。 除了剛才叫品兒拿來的蜂蜜和煮過的鹿骨水之外,還有一堆離了梗的鮮艷紅 色花辦放在桌上。 「你在做什么?」李憐兒不停地搓手,試圖讓僵硬的手指恢復(fù)知覺。 「等會兒就知道了,忍著點?!固哪飳⒎涿酆吐构撬烊胨幚彛址帕藥灼?/br> 花辦用力搗碎,接著把手絹蓋在碗上,將藥缽中的汁液倒入碗內(nèi),最后再灑上麝 香粉。 不用多久,那碗紅色的花液慢慢地凝成膠狀。 棠娘滿意地笑了,「終于大功告成!天色也暗了,時間剛剛好?!?/br> 「這是什么?」李憐兒靠近一聞,濃郁的香味讓她有些頭暈。 「這可是我想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研發(fā)出來,用來引誘男人的獨門秘方?!?/br> 她可是十分得意,這東西能勾起男人的情欲,即使是像柳下惠這樣的圣人也抵擋 不了。 她想……李憐兒要下重藥才行。 棠娘手執(zhí)畫筆沾了凝膏抹在李憐兒的紅唇,「來吧!把肚兜也脫了?!?/br> 「哦!」僵硬的手指解開細繩。 讓她捱寒不是沒道理的,這些凝膏才剛制成,要是體溫太高可沾染不上去。 「這樣就可以了,衣服先套上。我去請向爺過來,你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這么 費心幫你,別讓我白費心機。」 壓下在肌膚上產(chǎn)生的怪異戚,李憐兒再次握住棠娘的手,「嗯!我會。謝謝 你!」她感激不盡。 「別客氣了。」棠娘拋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 等他的時間,李憐兒坐在床上陷入沉思之中。為什么會走到這個地步,她已 經(jīng)無力再想了,只求她的愿望成真…… 將身心都獻給他,他就會愛上她了吧? 沉穩(wěn)的腳步聲緩緩靠近,她緊張地坐直身體。 他來了! 向赫日一踏進屋子就忍不住皺眉,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方才棠娘的身 上也隱約有這味道,只是沒這么濃郁。 「聽說你找我?」看她一臉恍惚,他碰觸她的臉龐。 李憐兒嚇得跳了起來,「呀!」 他撿起被她絞成一團的手絹,「怎么了?」 「沒、沒有,我剛才沒注意到你進來。」她接過手絹,「謝謝!」 他的心情不錯,足因為呂子清的關(guān)系嗎? 「你抹了什么?」 「只是一般的香料,你不用在意。」她心虛地解釋著,總不能老實說那是要 誘惑他的東西吧? 向赫日沒再追問,一雙黑眸細細端詳白天來不及細看的女人?!改愦虬缙饋?/br> 很美?!?/br> 「是嗎……」李憐兒倉皇一笑。 「或許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以男人的眼光而言,這樣的你很美!」這塊璞 玉真的讓他驚艷。 「那你也喜歡嗎?」她鼓起勇氣問他。 他沉吟半晌,「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他不介意討好她。 這樣就好了…… 明知他只是在敷衍她,她還是開心得一塌胡涂。 「既然喜歡,就請你摸我?!顾纤⒂牭哪抗?,抓住他溫暖的手掌放在 白己緊張起伏的胸前,不讓他抽離。 在他開口之前,她搶先說了,「這是最后的課程!」 她緩緩?fù)嗜ド砩系囊律?,「我知道我的任?wù),身為一名鴇兒卻不懂男女之事, 要如何打理風(fēng)月閣,你說是不是?如果要有人來教我,我希望第一個人是你?!?/br> 她眨著長睫,眼中盡是nongnong的愛戀。 第一個人?他皺眉。 難不成,她還想和其它男人…… 不知為什么,他不喜歡她有這種想法。 他不曾有過要她去服侍任何男人的念頭。她不像那些孤女,而是清清白白的 世家子女,即使處在妓院,他亦會安排護衛(wèi)保護她的安全,所以她大可下必如此。 「你不用服侍任何人,包括我。」他想推開她欺近的身軀,卻被她身上的香 味惹得心煩,欲望突如其來。 「可是我想這么做?!顾仄鹦邼?,扮演yin蕩豪放的浪女,踮起腳尖,柔軟 的唇辦發(fā)狠地往他的薄唇撞去。「哦——」 jian痛! 沒有思考的余地,他自動地扣住她的后腦,不想計較她的笨拙,張唇汲取她 口中的香郁芳馥,沾上紅唇腥香的膏脂,深深地探索。 他閉上眼,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憑著本能的欲望吻住她,彷佛內(nèi)心深處早 想這么做了。 他不得不承認,對他而言,她具有莫名的吸引力。 小巧透紅的鼻尖漫上薄透的水珠與他直挺的鼻輕輕相扣,混著蜂蜜和花香的 紅唇是如此甜軟,適合一口一口、慢慢地吮咬品嘗。 他好溫柔、好溫柔…… 這個吻讓兩個人都失了魂,就像這世界只剩彼此。 為什么如此溫柔的人要推開她,只因不愛嗎?她不相信,他對她的好、對她 的溫柔不可能沒有半點情愛。 她攀附著他,用身體的每一寸柔軟起伏在他身上點火,腦海中響起棠娘臨走 前說的那句話——女人的柔媚是天生的。 這個吻持續(xù)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才結(jié)束。 「我想要你?!?/br> 顫抖的指褪去身上的衣服,就連肚兜、褻褲都不保留,初生嬰兒般的光嶸宛 如對他毫無保留的愛。 「烈月……你不該這么做?!瓜蚝杖諊@息。 她一震,此刻才意識到在他眼里,她是名喚烈月的女人…… 他眼下很清楚她那微微顫抖、羞澀的身體有多么緊張,期待被愛的心若被拒 絕,會再次讓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