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又不是沒被我摸過那兒,嗯?」他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放浪
深,你還是快點回去。想 說什么明天再談?!?/br> 「喲喲喲……別又對我擺架子嘛,陪我聊聊又有什么關系?」他眸光一斂, 突然高叫起來。 「小聲點!」她心急地轉(zhuǎn)過頭。春兒才剛走,若被她聽見那可怎么辦才好? 「怕什么?我一點也不怕?!顾室舛号?。 「你!」她深吸口氣,「你若不離開,那我走好了?!?/br> 「喂——」他一把握住她的柔夷,眉宇一皺,俊臉略帶凝重地睇視著她, 「就是這樣的你老讓我放心不下,經(jīng)常動不動就一溜煙跑了,可知道我在你后頭 追得有多辛苦?」 「你別過來,我剛剛說了,已經(jīng)很晚了——」她被他快速的趨近所震住,甩 開他的手,迭步直退下小腿不小心撞到了床沿,跌坐在床。 「既然你不請我坐,那我只好自己來了?!谷讲蓡虜倲偸?,再次走向她,往 她身旁一靠。 范蓮頓覺一男一女同坐于床,實在于禮不合,正要站起時卻被他扯住手腕, 強勢壓制在床。 她瞠大眼,無助的望著他,「你這是做什么?放開我!」 「你說我想做什么呢?」他邪謔低笑,身上隱約散發(fā)著一股壓會性的魄力。 在他邪魅的笑容下,范蓮不禁心跳加速,連呼吸也都淺促急喘著。 驀然,他捧起她迷離泛白的嬌容,貼向她的唇,發(fā)狠般地猛力狂吮住她,放 肆的去舌她的相互糾纏。 范蓮使盡吃奶的力氣也推不開他,過了好半晌,生澀的她卻在他狂吻的調(diào)情 中迷失了自己,身子漸漸發(fā)軟。 冉采喬望著她的嬌弱,體內(nèi)竟萌生了深沉的渴望。原來只是想嚇唬嚇唬她, 到最后竟是他放不下她。 他的吻漸漸悖離了溫柔,轉(zhuǎn)為霸氣與狂狷,親密強烈得令她雙腿發(fā)軟。 「嗯……」范蓮還來不及反抗,他壯碩的軀體已貼上她纖細的身子,緊緊將 她鎖在懷里。 「小東西,你知不知道你非常吸引我?」冉采喬好不容易移開后,大手漫不 經(jīng)心地撫弄著她優(yōu)美的頸線,來回摩拿出火般熱力。 「別說……」范蓮不安地挪動身子,卻讓他更加的貼近她,感受她凹凸的曲 線在他身上蠕動的滋味。她用力掙也掙不開。許久之后,已是滿腦通紅,「你為 什么要這么做?讓我起來,待會兒春我會過來?!狗渡彺罂诖鴼?,混亂的隨便 找了個理由,就是希望他能知趣撒身。 「別騙我了,我親眼看著她離開的。」他挑起眉,覆在她耳畔粗啞低語, 「大家閨秀是不說謊的,你這個小騙子就只會騙我……」冉拓采喬撇嘴低笑,男 性醇厚如酒的嗓音也益發(fā)深沉,濕熱的唇徐緩地滑向她凹陷的頸窩。 「不、不要——」她全身倏然繃緊,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驚慌。感受到他的侵犯 與那熟悉體味的侵入,范蓮本能地感到不安。 「乖,別躲我,我向來不強迫女人,你這樣的反應好像我強了你似的?!顾?/br> 忍不住發(fā)噱。 瞬間,他又將滑舌竄進她口內(nèi)攪動,勾撫又撩戲,放浪又大膽地愛憂著她柔 軟滑嫩的內(nèi)壁,想突破她那份膽怯的矜持。 「嗚……」 范蓮忘了掙扎,只覺得她所有的感官被他男性的氣味包圍,腦子漸漸變得沉 重,令她更害怕的是,在他舌頭強勢的攻吮下,她也忍不住輕輕地吮起他的舌… … 「蓮兒,你做得很不錯,盡量與我的舌一塊嬉戲,我非常樂意?!顾谒?/br> 中含糊地說著,誘哄著她放開所有的束縛順從那與生俱來的欲望。他用力吸住她 的小舌,以漸進、邪惡的方式吞噬她,而她發(fā)自體內(nèi)的自然馨香芳郁亦眩亂了他 的心。 「呃……不……」 他的這番話突然喚醒了她該有的知覺,她猛地退開他的唇。 「蓮兒乖,別讓我失望好嗎?」他舔了舔她緊抿的唇角,低柔的嗓音緩緩誘 導著她。 「小喬子,我……」范蓮無助地看著他氤氳多情的眸子,心也隨之陶醉了。 「這次我要你老實告訴我,喜歡我吻你的感覺嗎?」他撇開嘴,戲謔一笑。 「我……我……」她迅速別開眼,小臉剎那間變得羞紅。 她那紅徹的臉龐,眼瞼微合的媚樣,無不蠱惑著冉采喬的心,他輕撫著她的 下巴,狀似深情地問: 「別瞞我。」 范蓮急急低下頭,囁嚅的道:「我喜歡,可是好像不……」 「噓……別想太多,兩情相悅本就是難能可貴,太過記較旁人的眼光與你自 己的心思壓力而弄得渾身難受,不是太虐待自己?」他那雙如深海般的眼含帶著 一股她所不能理解的激切,仿似他倆之間本就有著一段情切意綿,讓人黯然銷魂 的情緣。 「既然你也喜歡,那就試著以我愛你的方式來愛我?!谷讲蓡倘崧曊T哄,輕 指她的烏絲,動作是這般輕柔,仿似一個多情的男人。 「我……我該怎么優(yōu)質(zhì)?」范蓮仰起小臉,已決定放肆一回。 「來,你咬住我的舌?!顾吔?,邊伸出濕濡的滑舌。 范蓮怯怯的上前,檀口正要與他銜接卻又退卻了。 「嗯?」冉采喬挑眉笑看她,覺得她這種慌張的舉動幼稚得可笑。 她再次深吸口氣,而后豁出動的張嘴咬住他的舌,那緊張的模樣直逗得冉采 喬咯咯笑不停。 他改以主動,反身壓制住她,將她柔軟的身子嵌入身下,長指深入她領內(nèi), 輕怫地把玩她豐潤的胸乳。 她極不自在地望著他,「小喬子,你為什么……為什么老愛碰我這兒?」 「我不但想碰,我還想咬一口?!谷讲蓡陶忾_她的衣衫時,門外突地傳 來了輕巧的腳步聲,他心頭一震,立即附在她耳畔道:「有人來了。」在她還來 不及意會下,他一個翻身躲進床內(nèi),并順手拉下床幄。 而范蓮卻愣在當下,顫著身子,根本不知如何面對接下來突兀的情況。 第六章 果然,外頭就傳來了春兒的聲音。「小姐,您睡了嗎?」 范蓮緊張得渾身打顫,嗓音更是抖得厲害,「我……我已經(jīng)睡了,有……有 事嗎?」 見她嗓子抖成這般,冉采喬忍不住暗笑,于是打起了逗弄她的念頭。于是他 接續(xù)方才的動作,將她整個身子攬在懷里。動手卸下她的衣衫,貼著她的唇,嘴 角扯一七絲邪氣的笑痕,輕聲呢喃道:「別太緊張,會漏餡的。」 「我忘了告訴您,明兒是上芡山拜神的日子,要起大早,小姐可別又熬夜刺 繡了?!勾簝狠p聲道。 天未亮,范蓮疼得驚醒,再加上那場似有若無的綺麗夢境,醒來時她已是冷 汗涔涔、雙頰酡紅。昨夜的激情歷歷在目,再加上凌亂的床面為證,她和他…… 她和他真做了那種驚世駭俗的事! 可他人呢? 是啊,他是不該留下,倘若被發(fā)現(xiàn),無論是他或是她都是終生永難磨滅的污 點,可她的身子、她的心全都交給了他,被他一聲不響帶了走,從此她一人又該 如何獨活? 莫非他們倆真要這么偷偷摸摸的過一輩子?但他可愿交付他的一生給她?或 是這件事自首至尾影響的就只有她一人,他依然優(yōu)游自得,唯有她得在長吁短嘆、 慢慢不樂中度日? 抬頭望向窗外,天空已呈現(xiàn)淺淺均勻的藍,可為何她的心卻怎么也未見清澈? 她不后悔給他一切,只怕他倆這段感情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想著想著,她內(nèi)心百 轉(zhuǎn)千折,淚水禁不住滴至枕上,凝聚成珠。 對了,今兒個可是古佛菩薩萬壽,春兒就要來喚她前去山上進香,而每年的 今日她依例都會上文山為爹爹祝禱,祈求他益壽延年、福如東海??焖倨鹕淼膭x 那,范蓮才明白她的那兒有多疼了。但怕露出馬腳,她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于是緊 張的整理起床面,看著床褥上不小心留下的暗紅色痕跡,她不禁面紅耳赤又悵然 若失。情急之下,她趕緊將它把一背,塞進檀木柜中,但愿春兒忘了它的存在。 將床整理好、換好衣裳,春兒正好來敲門,進了房她立即走近范蓮身邊,憂 心忡忡地問:「小姐,您還好吧?」 范蓮一愕,避開眼道:「我很好啊?!?/br> 「可是您昨晚——」 「你準備好了嗎?可以走了吧?」她無意回答她的問題,那只會讓她思及小 喬子,無法從想念他的情緒中抽離——才分離不過數(shù)個時辰,為何罹仍是那么深、 那么濃、那么強,唉,如果世事都能講求平,那他呢?是否也會想念著她? 「嗯,香燭素果都準備好,可以出發(fā)了。」春兒改了口,看出小姐無意回答, 便不再多問了。但她可以感覺得出來,事情并不單純,一定有什么事發(fā)生了。 「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范蓮輕展笑靨,刻意佯裝愉悅的口吻。 「嗯」 于是春兒便與她一塊離開閣樓,來到后院時已瞧見丫頭小玉與仆人阿義在等 待,他們手上都拎著上香用品,而后門外則有等候多時的四人轎,待范蓮上了轎, 大伙正要出發(fā)時,突然聽聞后面有男子叫喚的聲音。 坐在轎內(nèi)的范蓮心口一窒,手心緊捏成拳,隱約還沁出不少冷汗。 他來了?他怎么來了? 「咦?小喬子,你怎么來了?」春兒轉(zhuǎn)向發(fā)聲處。 冉采喬跑到她跟前,雙手直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說:「還好,呼……終于 讓我趕上了?!?/br> 「瞧你跑得這么急,可別岔了氣。」 春兒低頭望向他微紅的臉龐,只見他抬頭覷著她。扯出一記笑,「你真的挺 關心我的哦。」她一瞪眼?!溉ツ愕?。就會油嘴滑舌?!?/br> 「嘿嘿……」冉采喬揚揚眉,沖她打趣的笑。 「說啦,究竟是怎么回事?時候不早了,你別打擾我們?!箯倪@兒到芡山有 一段路,他們可得在午時前趕到?! 甘沁@樣的,就因為路途遙遠,所以老爺不放心,特地要我當隨護,護送兩 位姑娘前往。」冉采喬漾出低沉渾厚的低笑,若仔細觀察當能察覺他眼中泛著的 流光,可見范老爺之所以會這么吩咐,八成是他的計謀。 「哦,可是老爺已經(jīng)派阿義他們跟隨了,為什么還要多你一個?」春兒想不 通地皺起眉。 「這么說你是質(zhì)疑我護主的能力羅?」冉采喬撇嘴輕笑,以一種近乎賴皮的 模樣死纏著不放。反正他就是跟到底了,說什么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我哪敢懷疑你的能力啊,你不僅辦事的能力佳,就連誘拐女人的心也頗有 一套,這可是大伙有目共睹的?!勾簝盒?,順手往后一揮,轎夫立刻扛起 轎子,眾人便直往芡山邁進。 「哦……我終從搞懂咱們春兒姑娘對我的態(tài)度怎么突然變了,原來是不希望 我太有女人緣?」冉采喬快步跟上,并故意靠近花轎。企圖從圓窗探得里頭佳人 的倩影。 「你別凈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要跟麻煩你站遠點,別老擋住我的路。」春 兒無奈地瞪他一眼。又擺起個架子繼續(xù)往前走。其實她也不是氣他的女人緣,而 是不明白他為何要招惹小姐。 小姐心思向來單純,非常容易受騙,而且是那種會鉆牛角尖的個性,如果愛 上某個人定是用盡了整個生命去愛,哪是小喬子這痞子的對手? 冉采喬聳聳肩,對她曖昧地扯開唇,「今兒個春兒姑娘可能是生理不順,算 了,好男不跟女斗?!?/br> 春兒聞言,頓時是又惱又羞,「冉采喬——」 她正要發(fā)威之際,突見轎子停了下來,轎夫蹙眉對她說:「前陣子這里下了 場大雷雨,山路都被雨水沖平了,非常難行,何況我們還要抬項轎子,所以只能 送小姐到這里了?!?/br> 「你說什么?只能到這兒?」這消息不啻是火上加油,讓春兒更是氣得火冒 三丈,「山路有問題你怎么不早說呢?如果小姐出了事,那可怎么辦?」 「可是我們真不敢走,你若是硬要我們扛可會更危險,倒不如下轎自己用走 的吧?!罐I夫好心勸說。 「你愈說愈離譜,居然要我們小姐——」 「春兒,別掙了,轎夫是顧及我的安全才這么說,你不可以這么沒禮貌,我 下來走路沒關系。」說完,范蓮已輕掀起轎簾,緩緩地下了轎。 「可是……不好啦,您是千金之軀,怎能受這種折磨,既然這樣我們干脆回 府算了。」春兒立刻趨前道。 「不行,來芡山祈福上香是我向古佛菩薩許的愿,說什么我也要做到?!顾?/br> 堅持道。范蓮轉(zhuǎn)首啟步,驀然一抬頭,水柔的眸子正好對上冉采喬那深邃懾人的 目光,她立刻著赧地別開臉,神情滿是無措。 「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上路吧?!篂榱穗[藏心里的驚慌,更為了排解這尷 尬的氣氛,她率先朝山頂走去。 「小姐,你等等我。」冉采喬也跟上,卻有意落于她身后與她保持一段距離, 并超春兒趕上前,以僅她能聽見的音量意有所指地說:「怕被人撞見,所以昨夜 我先行離開,就因為這樣你生氣了?」 「我沒生任何人的氣。」范蓮頭也不回的道。 「何必呢?難道你希望東窗事發(fā),讓我無地自容你才滿意?」他輕輕地說, 低沉的嗓音溫柔得教人聽不出威脅。 范蓮凝住氣。佯裝沒聽見似的加快速度繼續(xù)往前走。她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她 說這些話,她從沒要讓他無地自容過,他怎能這么誣陷她? 「小姐,你們走慢點啊……」春兒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么突然走得那么快, 讓她追得渾身冒汗。她更擔心范蓮那纖弱的體力,鐵定會吃不消的。 「小姐,你是該走慢點!」 冉采喬眼看范蓮走起路來已呈現(xiàn)顛簸,但依舊不肯放慢腳步,讓他大感不妙, 于是他向前跨了幾步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這么折磨自己的小腳。 「你別拉我……」范蓮哽咽的道,兩行淚水掛在瞼上是這般凄楚可憐。 「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纏了小腳的女人走起路來也能那么蠻橫!」他咧出一 記笑容,隱約透露出一股邪佞的味道。 她啞著聲,顧不得一切地對他大喊:「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是怕我把昨晚 的事說出去那就不必了!」范蓮痛心地撫著胸,蒼白的麗容上有著被愛與恨所沖 擊的苦澀。 冉采喬燦燦黑眸閃著興趣盎然的光華,肆笑道:「你真以為我是怕你說出去 才來找你的?」 「不是嗎?」她甩開他的手,旋過身子繼續(xù)往山頂走。 「難道你忘了我曾對你說過的話嗎?」他依然窮追不舍。 范蓮這回不再多話,只是專注于前面高聳的山路,每一步都耗費了她不少力 氣。 「好,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可以重復一次?!谷讲蓡塘⒖躺锨胺鲎∷澪∥?/br> 的身子,「算了,我背你吧」 范蓮雖已是香汗淋漓,但她仍是固執(zhí)地搖頭,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改阕?/br> 開,我能給的全都給你了,你究竟還要我怎么樣?」她拭了拭汗,心底的話也就 這么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 「 果真,我就知道,你為我昨夜的不告而別一直耿耿于懷?!杆C 的俏臉。 「早就沒事了?!顾嬖V自己一定要堅強,絕不能因為他的一兩句話又掉淚。 「你說得沒錯,我是得到了你的……」他看了看身后,沒見春兒跟來,于是 壓低嗓門,附在她耳畔, 「你的身體,但我同樣也得到你的心了嗎?」 冉采喬薄薄的唇逸出了低沉的笑意,刻意壓低的嗓音更具魅力。 他的這句問話使得范蓮目瞪口呆地瞪著他, 「你以為我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把……就把一切交給一個男人的女人?如果我 對他無心無意無情,我怎,么可能這么做?」她掙開他,疾行的步子轉(zhuǎn)為奔跑。 「小心,蓮兒?!谷讲蓡桃杨櫜坏帽粍e人聽見的危險,倏然沖向前扶住她的 纖肩,「你這是何苦?告訴我,除了我的不告而別外,我還做錯了什么?」 「如果……如果你真有心,就該去向我爹坦白這一切,然后派人來說親啊?!?/br> 她被逼急了,終于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只會一直逃避,難道也要她忘了這一段不 該有的情愫嗎? 驀然,冉采喬自喉間發(fā)出一串誘惑的笑聲,「我還以為是怎么了,原來是因 為這個?!顾チ俗ズ竽X,揚揚眉又說:「這事我遲早會去辦,不過總得找個天 時、地利、人和的時候吧,否則不但我們沒有將來,就連我也會被轟出范府,到 時候你要想見我可就比登天還難了?!?/br> 范蓮凝住淚,茫然地問:「你的意思是?」 「我不會負你,我——」 「喂!小姐、小喬子,等等我啊」 不知何時,原本一直落后老遠的春兒,突然跑了過來,還插進他們兩人中間。 「你們別走那么快嘛,小玉在后面突然扭傷了腳,我打算讓阿義送她回去,但是 阿義做事向來魯莽,我實在不放心,所以想跟著回去看看。」她氣喘吁吁地解釋。 「她沒事吧?」范蓮關心地問。 「應該沒事了,我看小姐也別逞強,咱們就一塊回府吧。」春兒看了看前面 還不知有多遠的山路。 「沒關系,我絕不能自毀在菩薩面前所許的愿。你先與他們回去,人家在咱 們府中做事,絕不能出事的?!拐f著,她又回頭繼續(xù)走。事實上她已經(jīng)快累垮了, 雙腿覺得好酸麻。 「可是——」春兒追上幾步。 「別緊張,小姐由我照顧著?!谷讲蓡虒λ冻鲆荒ㄐθ荨?/br> 春兒前思后慮了一會兒,最后不得已才道:「好吧,小姐就交給你了,一定 要平安將她送回府?!?/br> 「小喬子遵命?!顾⒓磳λ鲆唤z膩笑。春兒斜睨了他一眼,又對范蓮 說:「小姐,您得一路小心。 范蓮回過身點頭答應后,春兒才提著一顆心回去了。 待看不見春兒的身影,冉采喬才道:「搞半天,又只剩下咱們兩人了?!?/br> 「你如果想回去……也可以走。她喘氣的聲音愈來愈嚴重、額上汗水也淋漓 不止。 冉采喬望著她那不堪勞累的贏弱身子,不禁搖頭大嘆,隨即走到她身前,毫 無預警地背起她。 「喂!你這是干什么?」她驚喊出聲。 「背你這個固執(zhí)的女人上山哪。」他回頭對她輕綻笑顏。 「不用,我自己走。」她又惱又窘的叫道。這一幕若讓旁人看見,她還怎么 見人呢? 「你認為以你目前的體力上得了山上的碧云寺嗎?小心點,再亂動我可不敢 保證你會不會翻下山去?!顾麩o意恫嚇她,也不在乎她在他身后的尖嚷聲,只怕 她一個不注意摔著了。 「你——」范蓮噤了聲,想想自己的處境還真不得不受他威脅。 「乖一點、聽話點,我保證能平平安安地將你帶上山,也絕對會在午時前到 達碧云寺?!顾嚾换厥祝詈0愕难鄱ǘǖ膶ι纤哪?,接著他雙手往上一騰, 重新?lián)巫∷耐??!竸e亂動了,我們走吧?!?/br> 范蓮靠在他結(jié)實的背上不再多言,羞紅著臉感受他放在她腿根處的指頭總是 有意無意地撥弄著她,帶給她一陣又一陣的臉紅耳熱。 冉采喬噗哧一笑,「別那么敏感,把身子繃得太硬可是會加重我的負荷啊?!?/br> 對于他肆無忌憚的狎肆言詞,她竟狼狽得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好不容易平 靜的心潮又無風起浪。 「害羞了?又不是沒被我摸過那兒,嗯?」他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放浪淡笑, 笑眼中融入了絲興味。 范蓮頓時心跳如擂鼓,被他的yin言浪語激得緋紅了媚臉,才欲賭氣掙扎脫身, 他卻轉(zhuǎn)首笑睇她不馴的眸,「逗你的,算我說錯話,咱們從現(xiàn)在起很認真趕路?!?/br> 就此,他不再調(diào)戲她,穩(wěn)住地邁開每一個腳步,終于在午時前趕抵碧云寺, 實現(xiàn)對她的承諾。 第七章 范蓮先在正殿古佛菩薩前上香祈福、虔誠默禱,隨后便在冉采喬的陪同下轉(zhuǎn) 往偏殿為其它眾神一一供香。 當來到月老殿時,冉采喬突然在她身側(cè)跪下,大聲的說:「我冉采喬一心想 與蓮兒共結(jié)連理,還請月老成全。」 范蓮聞言立刻掩住到口的驚叫,再看看身側(cè)還好沒人,這才放下一顆心。 「你別隨便大聲嚷嚷,我們的事別人還不知道!」她壓低噪音在他身旁說。 「你這個女人還真奇怪,我不理會又罵我對你無情無意無心,說了又怕被別 人知道內(nèi)情,你這不是在整我嘛!」冉孫喬大呼吃不消,又對她說:「你瞧,這 是你送給我的……嗯,算是定情令牌吧,雖然我不是天上的神佛,但我是真的被 你感動了?!?/br> 他從袖口翻出那塊在中秋夜里范蓮親自買下的令牌?!笍男〉酱蟪宋夷锿?/br> 沒人買過東西給我,我甚至連我爹的長相都不知道。」 「小喬子……」范蓮欲言又止,就怕會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沒事,別為我愁眉深鎖,我一向看得開?!顾吡四⒚摰男?,突然汗顏 地說:「蓮兒,我身上什么都沒有,等我哪天發(fā)了,一定會回送你一樣可代表情 意彌堅的東西?!?/br> 范蓮聽聞至此已激動地流下淚,「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別哭、別哭。」他對她皺眉吐舌扮著鬼臉,擰擰她的鼻尖,「你不怕月老 見了會笑話你這個愛哭鬼嗎?」 她破涕而笑拭了拭淚,「對不起,小喬子,是我誤會你了。」 「時候已不早,我們該回去了,否則回到府里春兒又會給我臉色看了?!?/br> 他瀟灑的暢笑,在他身上范蓮始終看不到所謂的愁與苦,為何他永遠都能這 么快樂呢? 出了偏殿,他倆走在下山的小徑上,范蓮有感而發(fā)地突然開口問道?!竼獭?/br> …能不能告訴我,該如何保有你的那份快樂?」 「呃……」他轉(zhuǎn)首蹙眉地望著她,「你認為我是個沒有煩惱的人嗎?」 難道不是?「她以驚異的眼神回睇他。 冉采喬笑得肆無忌憚、仰首捧腹,突地狂笑一收,對她綻出溫柔的笑,「蓮 兒,我真是服了你的天真?!?/br> 「什么意思?」她不懂。 他眺望遠山,深吸了口氣,微微側(cè)首,微瞇的眸瞥向她,「這窨是為哪樁呢?」 「嗯?」他自始至終都不愿切入正題的詭譎言詞,把她弄得更胡涂了。 「究竟是為什么,上天讓我遇見你。隱約中我總覺得這樣的你讓我好熟悉, 尤其是你的名字——蓮兒,令我好幾次想起了沉睡的睡蓮?!顾[起眼,思緒訪 若已飄遠,眸底看似不經(jīng)意地閃過一抹傷痛的痕跡,「一株沉睡在鴛鴦池內(nèi),珍 貴高雅,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的粉白睡蓮?!?/br> 語歇,冉來喬感覺自己下半身開始有種擋不住的沖動,隨即以唇覆唇,一償 欲念。他氣息微亂地吹拂在她溫柔的發(fā)鬢,溫熱的舌在她的檀口中輕搗挑逗,撩 拂她全身上下每一處… 突然范蓮思及他們此刻可是站在佛門圣地,怎可—— 她排拒的話被他輾轉(zhuǎn)加深的吻吞回腹中,冉采喬臉上浮起一朵微笑,魅惑雙 眸凝注著她倉皇容顏。 久久他終于放開她,「我懂你的意思,更無意挑戰(zhàn)佛法,只是想在你身上尋 求一些慰藉?;馗?,不知得多久我們才能再次溫存?!?/br> 他的率直讓范蓮紅透雙腮,立刻別開臉,垂首囁嚅道:「我……我等你準備 好,向我爹提親?!?/br> 冉采喬嘴角徐漾一絲笑容,溫柔的眸光與她含羞的雙眼膠著,「放心,我不 會忘記你是我的?!?/br> 她專注的凝視他眼中那絲執(zhí)著,那柔情蜜語仿似魔咒般從他口中傳出,是這 么的溫暖濃烈。那一字一句正誘惑著范蓮信任他,毫無條件的信任他…… 才剛下山進入鎮(zhèn)里,好巧不巧地,冉采喬與范蓮在半路上遇見了陸小嬋。 當陸小嬋乍見他們兩人時驚奇地張大了嘴,「晦,小喬子,真巧,又遇見你 們了,看來近來你們主仆兩人感情不錯嘛!」 她刻意強調(diào)「感情」兩字,似乎有意無意地在調(diào)侃范蓮向來為人所稱贊的大 家閨秀的氣質(zhì)早已毀在冉采喬手上。 冉采喬卻聰明地反駁道:「是啊,我們家小姐向來沒架子,對待咱們下人就 如同朋友般親切?!?/br> 「是這樣嗎?那我可要和范蓮姑娘多學著點了。在我們陸家,每個下人可是 怕我怕得要命,有誰敢在大街上與我走在一道啊?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家可沒 有一位像小喬子這么樣俊挺又出色的下人?!?/br> 陸小嬋話一出口便充滿了酸嗆味,讓范蓮頓時不知所措。 「小嬋姑娘真是太抬舉我了?!谷讲蓡檀蚬饕镜卣{(diào)笑道。 他當然明白陸小嬋的心態(tài),他本可不予理會。錯就錯在這句話在敏感的范蓮 耳里可能就變成殺人武器,影響深遠,到時候可得花費他諸多口舌才得以擺平了。 「你喲!對了,你能不能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些知己話想對你說。」陸小嬋 笑瞇瞇地拉拉冉采喬的衣袖,附在他耳畔狀似親熱地說。 「不太好吧,我們家小姐在這兒,我不能丟下她不管?!谷讲蓡炭戳丝捶渡彛?/br> 對陸小嬋聳聳肩說。 「這有什么關系,不過是一會兒時間,你們小姐又不是沒有腳,叫她自個兒 走回去不就成了。」她裝模作樣地在他耳邊輕聲細語,但范蓮還是聽見了。 于是范蓮只好對他笑說:「既然陸姑娘找你,你就隨她去看看吧,我自己可 以回去的?!?/br> 冉采喬想了想,仍覺不安,還是堅持道:「算了,我還是帶你回去,今天你 已趕了那么多的山路,現(xiàn)在體力一定很虛弱,不送你回府,說什么我也不放心?!?/br> 「小喬子,你幾時對我那么好了?」陸小嬋聽他這么說,立刻拔高嗓門叫嚷 道,巴不得路上的人全都聽見似的?!杆墙鹬τ袢~,難道我就不是了?你要護 送她回府,為什么就不能陪著我?」 冉采喬雙手環(huán)胸,對她跋扈的行徑感到鄙夷,「小嬋姑娘,你別忘了,我是 拿范家的工資、替范家做事,保護小姐就是我應盡的職責,難道你連這個也要計 較嗎?」 陸小嬋不依地噘起小嘴,直勾住他的手臂道:「要不,你來我們家做事,看 他們付你多少工資,我就付你兩倍?!?/br> 她傲慢倔強地揚眉,眼神還有意無意地瞟向臉色發(fā)白的范蓮臉上,嘴角已掛 上得逞的笑容。 冉采喬又怎會不明白她這么做的目的,根本就是想當他的面挑戰(zhàn)范蓮,問題 是范蓮又怎么會是她的敵手呢? 「你別鬧了,我真的得走了?!顾呐乃募纾矒岬睾逭f。 在他眼底,像陸小嬋這種大小姐只要寵寵就沒事了,殊不知他這樣的動作已 在范蓮心底留下了個非常大的疙瘩。 「人家這次才不讓你騙呢,你以為我在開你玩笑???你的事我已經(jīng)向我爹說 了,他非常敬佩你的才華和能力,還要我來告訴你,他愿意出范家雙倍的價錢請 你來咱們府中做事,你說好不好嘛?」冉采喬愣了下,倒是沒想到陸小嬋真的這 么做了,而陸老爺居然也同意了她的鬼點子。 「小喬子……」范蓮本不想插嘴,但見陸小嬋說得這么起勁,她好擔心他會 就這么離開她。 冉采喬沖著范蓮魅惑一笑后,便轉(zhuǎn)向陸小嬋。 「小嬋姑娘,你這么說就不對了,當初我進入范府可是簽了契約,期限末至, 說什么我也不能走啊?!顾缓媚贸鐾仆兄~。 陸小嬋立即垮下了臉,「什么嘛,我倒忘了有這么一點,你和他們的契約究 竟還有多久?」 「當初我簽下的是半年約,莫約還有兩、三個月吧。」他笑了笑,「所以這 段時間里我還是必須為范府效命,真是抱歉了?!?/br> 也不知怎么的,以往他是欣賞家小嬋這種活潑開朗又率直的個性,但如今倒 覺得這種類似男人婆的性情還真讓他受不了。仔細想想,還是蓮兒溫柔,她從來 不會對他大聲說話,即使笑也是這么的含蓄羞澀,訪若那含苞的玫瑰,美麗動人 …… 「好吧,那我就再等你三個月了。 陸小嬋對他笑開臉,表情中顯露著完全的自信。依小喬子的個性喜歡的一定 是她,而那個死氣沉沉的范蓮絕不會是他的所愛。 冉采喬不置可否,只是拱手道:「多謝姑娘,時也不早了,我們是該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