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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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到底是陳意悅還是文卿誰不小心咬到我的舌頭了,我今天舌頭左側(cè)就長了一個小潰瘍。 說話疼,吃飯也疼。 陳意悅又在班上幫我問誰有西瓜霜,最后給我借了瓶噴霧,親自給我上了藥。 我嫌苦,眉頭皺的死緊,那藥的顏色也怪得很,綠油油的,搞得我像偷吃了青苔一樣。 “你怎么搞的啊,吃飯咬到的舌頭嗎?”陳意悅用親昵的語氣對我責(zé)問。 我拿著后桌張殊榮給我的小鏡子一直照,“那可說不一定,萬一就是你咬的呢?你還好意思說?!?/br> 陳意悅也不反駁,順著桿子往上爬就開始道歉,“對不起嘛,下次我注意點(diǎn),不會再咬到你舌頭了?!?/br> 我哼哼一聲,把他附上來的手推開,隨意往后一看,發(fā)現(xiàn)后門處站著一個令人恐懼的紫色身影。我看了看表,還差一分鐘才打上課鈴,這也太準(zhǔn)時了。 “老劉來了?!蔽倚÷曁嵝殃愐鈵?。 陳意悅頓時收了笑臉,跟我一起把物理書和練習(xí)冊拿了出來。 教室立馬變得鴉雀無聲,老劉一來就發(fā)了一張熱騰騰的卷子下來給我們做。 我和陳意悅都做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做完了,講小話太顯眼。閑得無聊我就撐著頭欣賞窗外的景色。 “啊?!蔽椅嬷^,惱怒地看向敲了我頭的人。 老劉板著臉,“李漢寧你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我把題單遞給了她。 陳意悅在旁邊憋笑,肩頭聳動得厲害,被老劉發(fā)現(xiàn)了又給他敲了一個暴栗。 這次輪到我嘿嘿笑了。 老劉說了聲做完了都交上來后,就把我倆的卷子拿到講臺上改了。 我笑得累了上半身趴桌子上,把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側(cè)著頭看陳意悅的表情。 他突兀地把手放在了我的脖頸處,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在肌膚上面摩挲。 我挑了挑眉,問他干嘛? 陳意悅摸了好久,摸得我那處的皮膚都快發(fā)紅了,才放下了手。 我又找張殊榮借了鏡子,看他把我那里摸成了什么模樣,卻發(fā)現(xiàn)那處有一塊青色的吻痕。我霎時心就提了起來,看向了陳意悅。 陳意悅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確定,“我有親過你這里嗎?” “你說呢?要不然誰親的?!”我心虛地垂下眼不看他,嘴上卻說得篤定。 我見陳意悅還一副沉思的表情,就湊到他面前把舌頭伸了出來,“我這里都被你咬出潰瘍了,你現(xiàn)在未必就不想負(fù)責(zé)了嗎?” 這一通胡攪蠻纏果然吸引了陳意悅的注意力,他捏著我的下巴又端詳了一番我的舌頭,點(diǎn)評道,“藥都被你攪沒了,我下課了再去借一次給你上一遍。” 我點(diǎn)點(diǎn)頭。 這時,老劉已經(jīng)把我們的卷子發(fā)了下來,準(zhǔn)備開始評講了。 我們也就不再講話,自己看自己的卷子。 下午的時候我趁陳意悅?cè)ド蠋盐那浣o拉了出來。 “這是你咬的嗎?”我指著露出領(lǐng)子一半的吻痕,問文卿。 文卿把頭湊近了看,溫?zé)岬谋窍姙⒃谖业募∧w上,有些發(fā)癢。 “應(yīng)該是吧?!彼淮_定地說。 我有些生氣,“你怎么連這個都記不住?!?/br> 文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男人。” 他居然這么跟我說話,雖然是實(shí)話,但是聽起來還是很難堪。我懶得理他,轉(zhuǎn)身想直接回教室,卻被文卿拉住了手腕。 “也許……” “漢寧?” 一聽陳意悅的聲音,我猛地掙開了文卿的手,慌張地看向了陳意悅,“怎么了?” 文卿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 陳意悅盯盯我,又盯盯文卿,半晌,說了句“沒什么。”越過我進(jìn)了教室。 我沒管旁邊站著的文卿是什么表情,匆匆忙忙跟著陳意悅后腳也進(jìn)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