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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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起來?” 我蒙住了頭,堅定地在被子里喊出兩個字:“不起!” “真不起來?”文卿話里已經(jīng)帶了點危險的意味了。 可我真的不想從床上起來,我就想長在床上,生生世世都不和床分離。 “不起、不起!不想起來嘛!” 文卿眼睛一瞇,厲聲喝斥道:“李漢寧,不準(zhǔn)撒嬌!” 我被嚇得身體一抖,把被子捏得更緊了。 為了不去打工,我甚至都不想要那兩天的工錢了,再說又沒簽合同直接不去又沒什么影響。往更深處想,反正我都是走后門進去的,再走后門出來有什么不對! 我見外面沒了聲音,便以為文卿放棄叫我起床了,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瞄了一眼,哪知正好被他逮到。 文卿迅速俯下身,雙手及時抓住了我又要蓋回去的被子。 被子扯不出來,我索性身子滑了下去,整個人團成一團,負(fù)隅頑抗。 文卿不給我?;斓臋C會,直接將團成一個圓球的我抱了起來。 感受到身體陡然騰空而起,我立馬扭動著想要下來,嘴上還一直朝文卿求饒。 “別、別,我怕了,我去行了吧?你把我放下來,我怕摔!” 我被從房間抱著一路到了客廳,小腿被迫勾在文卿的手臂上,隔著衣料都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手臂上突起的青筋脈絡(luò)。真是難以置信,大冬天文卿居然穿短袖。 我低下頭,掩飾莫名紅起來的臉。等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立即從他懷里蹦了出來,手忙腳亂地穿鞋子。 “左右腳穿反了?!?/br> 文卿一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另一只手放在了膝蓋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然后評價道。 “?。颗杜??!?/br> 怪不得總覺得怪怪的,我真是腦子出問題了。 文卿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容,把快要涼掉的早餐還有剛剛掉在床上的耳機一起塞我手里,把滿臉不情愿的我推了出去。 “好了,早飯你拿著路上吃吧,誰叫你要賴床。” 我恨恨地一口吞掉蛋黃,決心明天要賴更久的床,任由文卿怎么弄都不醒,看他拿我怎么辦。 想到又要去打工了就不禁悲從心中來。 我看了眼手機,果不其然已經(jīng)有了一堆消息。 “老婆,早!” 陳意悅自從知道我在打工之后,每天都比著我起床的時間給我發(fā)早安。我不知道這有什么意義,他還想來我打工的烤rou店來看我,被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早?!?/br> 我發(fā)了個一秒鐘的語音敷衍了過去。要是我不理他超過一個小時,他就要跟我打視頻,黏死人了。開始他跟我打視頻,我還沒注意到后面的背景問題,直到他試探性地問我是不是在A區(qū)打工,我才發(fā)現(xiàn)不對。 再加上他這幾天的消息都有意無意地想讓我說出我住的地方附近的地標(biāo)性建筑。用詞很委婉,但是也被我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想起他的那些手段,我都不敢允許手機軟件獲取GPS定位的請求,整個人完全是風(fēng)聲鶴唳。 “哎,”我盯著水槽里滿滿的盤子和杯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沒幾個小時就要下班,我稍稍活動了一下脖子和腰部,一鼓作氣把剩下的盤子都洗了。 手都感覺要被泡爛了。 “不喜歡?” 文卿吃了兩碗飯后,見我半碗都沒吃完,眉毛瞬間就擰了起來。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不吃的菜,還是第一次見到我這種挑食的行為,又不知該如何處理,露出了關(guān)心又夾雜著責(zé)備的復(fù)雜表情。 我看了眼皺巴巴快脫皮的手,吸了吸鼻子,“沒有不喜歡,手累了握不住筷子。” “給我看看?!?/br> 我把右手遞給他看。 同樣是男性,文卿的手比我大了將近一圈,握著我的手,倒有種安全感。 我等著他仔仔細(xì)細(xì)地把我的手心手背都看了個遍,才瑟縮著收回了手。其實手上這點程度的傷算不了什么,更不能當(dāng)作什么不去上班的理由。我怕他戳穿我的小心思,再毫不留情面地批評我。 沒想到文卿看了后就起身去屋里拿了個東西遞給了我,“拿去擦?!?/br> “謝謝?!?/br> 我接了過來,原來是個護手霜。心里隱秘的期冀落空,失落地拿筷子戳了戳米飯。 文卿突然出聲道:“行了,明天不用去了。” 我驚喜地抬起頭來,“真的?” 文卿點點頭。 “可我怎么掙錢啊?”我又焉了下來。 “你就這么想還我錢?”文卿反問道。 “嗯,”我微微仰頭鄭重地注視著他,“我已經(jīng)虧欠你很多東西了,不想再欠你錢了?!?/br> 文卿垂下了眸子,一時間靜默了下來,良久,等我那半碗飯都吃完了,他才低聲道: “那些我沒叫你還,這個你也不用還了?!?/br> 他嘴皮子輕輕一動,我倆之間的債務(wù)就簡簡單單地兩清了。 按理說,我本應(yīng)該高興,可是胸口卻不知為何越發(fā)的沉悶。 看著他面帶憂郁又開始開動第三碗飯,我眨巴眨巴了下眼睛,下了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