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八日
跟陳意悅扯了一堆,文卿回來的時候又把早餐買好了。 我看了看鐘,“你今天是不是比平時早了20分鐘?” 文卿沒回答我的問題,扔下沾滿汗的發(fā)帶,拉了拉快被風吹干的無袖背心,直接在我眼前把上衣脫掉了。 我哪里見過這種世面,猶豫著到底捂不捂眼睛,最后還是順從本心,把眼睛瞪得大到了極致,結結巴巴道: “文小卿,你、你這身材,是部隊里人均一幅嗎?” 文卿用狹長的丹鳳眼瞟了眼我,不怒自威。 我明顯沒受到震懾,仍舊盯著他鼓鼓的胸肌和排列整齊的八塊腹肌看,以前喜歡白皮膚,沒想到他這種快滲出蜜的陽光小麥色也這么性感。 “看夠了嗎?” 文卿手插在腰間,頭一歪,我立馬警覺,左看右看他是想把我的頭打歪。 “看夠了。” 我乖順道。 “哼?!?/br> 文卿徑直去了衛(wèi)生間。 不知道我有沒有聽錯,還是他真的“哼了”一聲? 我一吃完早餐,文卿就洗完澡出來了。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看著卻莫名順眼,總覺得要是把他搬到T臺上,這樣子也是可以的。 我喝完最后一口豆?jié){,懶散地問道:“不冷???” 文卿邊拿著毛巾擦頭發(fā),邊回道:“把你衣服給我?” 我搖搖頭。 “哼。” 這次我是真的聽到了,他真的“哼”了!一時之間,我對他以前的印象幾乎全被推到,文小卿好可愛啊。 我打開前置攝像頭看了看,這臉是真的紅了。還好等文卿換好衣服出來,我吹了陣冷風,已經(jīng)恢復好了臉色。 文卿少見的主動問起了我,“今天干什么?” 我其實也沒想好,就想學習一下怎么照顧他,可是我生活經(jīng)驗太少,和陳意悅獨居也是陳意悅在照顧我。所以我想我今天應該學習一下如何做菜如何洗衣服? “沒想好,你呢?” 文卿右手五指甩了甩,側過頭看向我:“去打球嗎?” 我這個高中體育課和女生聊天,大學體育課摸魚跳體育舞蹈的人,真的可以打籃球嗎? 文卿看我的臉色變換,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意思,“不想去就待在家里。” 我立即道:“我去?!?/br> 文卿笑了下,“別害怕,我教你?!?/br> 小區(qū)的籃球場時常有高中生在打,文卿一走過去,雙方就會意地點點頭。 我讓文卿先上去打,自己在一旁活動了下筋骨,怕等會這群男生給我碰折了。 就算現(xiàn)在的孩子們跟吃激素一樣長大,依照文卿的身高也是傲視群雄,再加上巨強的彈跳力,扣籃沒有一個不準的。 等我上場,他們可能以為我和文卿一起,我就也打得好,一個個如臨大敵地看著我。 我心想,你們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打籃球經(jīng)常會有肢體接觸,我記得以前的物理老師老劉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打籃球,眼睛被碰到了,搞得我一直很緊張,深怕一場籃球賽下來,我已四肢不健全。 不過打了才知道也并沒有那么可怕,游戲體驗感相當不錯。 我接過文卿投過來的球,向上輕盈一躍,投進了籃球框。跳下來的時候卻差點崴到腳,還好文卿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立馬扶穩(wěn)住了我。 他低聲問道:“要不要去那邊休息?” 我搖搖頭,還想繼續(xù)。 文卿便依了我,持了球不扣籃,仍舊喂球給我。 喂到我都不好意思了打下去了。 中場休息時,我終于有機會擦掉額角的汗,坐了下來。這張臉不知道是因為劇烈運動,還是什么,紅得就像文卿小時候兩個小臉蛋上的高原紅一樣。 文卿一坐在我旁邊,我的心就忍不住“砰砰”加速跳。 他一起身,我就望向他。 “喝什么水?” 我囁嚅了下嘴角,吐出最惹人厭煩的兩個字,“隨便。” 文卿幾下就買回來了,手里抓著兩瓶運動飲料,一瓶蜜桃味,一瓶檸檬味。 我朝蜜桃味伸手,他反手遞給我檸檬味。 “檸檬味呀?” 文卿為了搶占先機,直接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隨便,嗯?” 他沾著蜜桃味飲料的唇散發(fā)著晶瑩的光澤,嘴角還惡劣地上挑。 我雖認為幼稚,卻不可避免地把視線集中在了他的唇上,注意力一點沒集中道:“你、你喝唄,我又不搶你的?!?/br> 手上不知道是不是握球握久了,使不上力,又把水遞給了文卿。 “擰不開?!?/br> 文卿利落地兩下擰開,遞給了我。 “你要鍛煉了。” 我咕咚咕咚喝下好大一口水,才悵然若失地回道:“是啊?!?/br> 很明顯,我只是說說,并沒有付諸行動的打算。 文卿并不這樣認為,他用熱氣騰騰的手拍在了我沒穿秋褲的大腿上,這種程度的親密舉動是這么久來第一次。 我甚至屏住了呼吸。 “明天早上六點鐘和我一起晨跑吧?!?/br> 這不是我想聽的話,但我長時間的默認已經(jīng)定下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