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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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意悅百依百順的模樣讓我放松了警惕心,沒留神地就跟著他一起回了我倆的前愛巢。 房間里的擺設(shè)與我離開前的最后印象沒什么不同,隨手放的杯子仍在原位,甚至連里面的咖啡都還在。 我嫌棄道,“你就一直放在那里,都不洗一下?” 陳意悅走向前快步把咖啡杯放進(jìn)廚房,神色自然地解釋道:“這是我出門前喝的?!?/br> 我懷疑他在辯解,又想到他在教室睡著的畫面,莫名心酸了一下。 我怕情緒上臉,立即轉(zhuǎn)過了頭。 為了掩飾尷尬,我走進(jìn)房間準(zhǔn)備拿我的背包,查看里面的證件還在不在。 陳意悅跟在我的身后進(jìn)了房間,順手將門給關(guān)上了。 “你干什么!”我警覺地喊道。 既然他能做出悄悄給我裝定位軟件這種事,想必更多踐踏法律的行為他肯定也能做得出來,我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無害的李漢寧了。 陳意悅聳了聳肩,把門打開又關(guān)上,證明沒有反鎖,也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 我不好意思誤會了他,閉緊了嘴,只翻動背包里的東西,把背包翻得嘩嘩作響。 陳意悅站在一旁,注視著我,冷不丁道: “我沒動?!?/br> 我嚇了一跳,順了順氣把書包提起猛地站了起來,語氣卻小心翼翼道:“我能走嗎?” 陳意悅抿了抿唇,兩顆黑色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與我對視。 我緊了緊握著書包帶子的拳頭,做好要將從文卿那里所學(xué)的內(nèi)容付之實踐的準(zhǔn)備。 卻只見他從旁邊移了一厘米。 我懂這是放我走的意思,與他肩膀相撞,就開了門大步走了出去。 我做了那么多武力準(zhǔn)備,可陳意悅沒給我一點實施的機(jī)會,這算什么事兒? 還有點小失落。 我迎著正在下落的夕陽,歡快地背著書包回了文卿家。 老小區(qū)的人員進(jìn)出都看管不嚴(yán),但是卻有一種接地氣的親切感。 晚上睡覺前,我又琢磨了下陳意悅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能這樣通情達(dá)理,又何必當(dāng)初做得那么絕。 聽著外面的狗叫聲,我把手機(jī)充上電,美滋滋地將陳意悅拋出腦海,閉上了眼睛。 塑料袋被寒風(fēng)吹過,發(fā)出簌簌的聲響。最近樓下的路燈壞了,外面聊天的老人也都早早回了家,外面一片漆黑看不見人影。 隱隱綽綽間好像有一人默默地站在墻面斑駁的居民樓外,望著五樓那扇黑黑的窗戶,就一直在那里佇立著,宛如一具雕像,風(fēng)吹不動。 翌日醒來,心頭再無重?fù)?dān),我倍覺神清氣爽,甚至還想出去再晨跑鍛煉一番。 可惜早上有課,我只能背上書包,買了早飯就匆匆坐公交去學(xué)校。 室友們見我光彩照人,紛紛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李佳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昨晚怎么了,這么開心?。俊?/br> 胡天楠更是繞著我脖頸看了一圈,滿嘴“一夜七次”“怎么沒草莓印”“是不是不行”的混話。 我心情正好,笑著擺手,不與他們計較。 下課后,我們結(jié)伴出了教室,胡天楠不知道看到什么,更是朝我擠眉弄眼。 我只覺得他腦子有毛病。 “……你看不見啊?” 見我直沖沖地往食堂走,胡天楠在一旁不敢置信地問道。 “看見什么?我以為你眼睛有問題呢?!?/br> “那兒啊。” 他手一指,樹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陳意悅扶著樹在那里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我喃喃道:“他怎么在那里?” “小別勝新婚唄。” 不知道是誰說的,我剛瞪過去,那群人已經(jīng)連個影都沒有了。 我回過頭,邁開步子朝陳意悅走去,勢必敲打出他的陰謀。 我就知道他不會這么善罷甘休。 不知道為什么,陳意悅這幾天一反常態(tài)喜歡上了全黑的打扮,俗話說要想俏,一身皂,他穿這黑色果然顯得格外俊秀,黑色的反差襯得他整個人如白玉一般發(fā)出瑩瑩的光。 怪好看的,我在心里默默鄙視見色起意的自己。 他就站在那兒等著我走近,明明是面無表情的臉,卻讓我感覺出來莫名的緊張。 我覷了眼他摳著樹皮的手指,干凈的指甲都沾上了臟東西。 緊張什么? 我都還沒緊張。 還沒等我問話,陳意悅就開了口。 “看看沒關(guān)系吧?” 我被噎住,“嗯……” “你沒課?” 陳意悅搖了搖頭。 我了然,見他實在沒有攻擊性的模樣,又說不出狠話,便不管他,一個人走了。 邊走邊問了那幾個沒良心的東西在哪兒吃飯,再勒令他們幫我打飯。 那幾人看到了我,又往我身后看。 胡天楠好奇道:“陳意悅怎么沒來?” 我喝了口湯,淡然道:“分了?!?/br>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紛紛安慰我。 只有李佳偉一眼看出我的嘚瑟。 “他才不傷心!肯定是又心里有人了才分的,這個表情我太熟悉了?!?/br> 羅湖嶺是個老實人,聞言忍不住露出譴責(zé)的目光。 我把筷子放下,一本正經(jīng)道:“想什么呢?我是終于明白了自己內(nèi)心想要的是什么,回頭追尋真愛了!可不是什么出軌這些不倫之戀哈?!?/br> 胡天楠自詡對我了解深刻,此時也是看不透我了。 “回頭草你也吃啊?” 我嗤笑他的迂腐,“回頭草香得嘞,你想吃還吃不到。” 胡天楠見我滿面紅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地又問道: “他肯原諒你了?” 我拍了拍他的大腿,“原諒了!這個寒假我就是和他在一起,才沒有回你們消息。你看那陳意悅多兇,他就有多溫柔。我又給他做飯又給他洗衣服,努力死了。他好不容易才原諒我的?!?/br> 胡天楠追問:“那你不委屈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我回想起當(dāng)時的心路歷程,眼淚都要出來了。 胡天楠趕忙拍了拍我的背,“我懂我懂?!?/br> 我深呼吸幾次,道:“嗯,就是這樣,以后我再帶他和你們吃飯?!?/br> 眾人對視幾眼,隨口含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