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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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闊大的雜草叢,半人高郁郁蔥蔥的雜草,被大片大片的壓倒,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就像綠色的桌布被剪了幾個參差不齊的大洞,幾個身穿校服的學(xué)生,此刻正圍著一個人,看情形應(yīng)該是打架斗毆,可能更準(zhǔn)確點是單方面毆打。 蘭秋就站在樹林的一個大樹后,因為光線原因,外面的人看不到她這邊,而她卻能將外面的一切看得徹徹底底。 “老實點,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 幾乎不需要怎么用力氣她就認(rèn)出這群人——學(xué)校那群最囂張的小少爺 師杰、陳江青、江印白,只是沒見鄢冶。 寸板頭染了淺黃發(fā)色的師杰“你是有十個膽子,敢來嘲笑我們?不知道學(xué)校里誰是老大嗎?” 地上坐著的男生兩邊臉頰被扇得通紅口齒不清的解釋,“我沒有……” 他也是倒霉,江印白表哥和小雀斑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秘密,同學(xué)們都在私底下討論和看笑話,而他在廁所說得大聲了些,剛好被逮了個正著。 “你沒有?那是我耳朵有問題?江印白家祖?zhèn)餮巯共皇悄阏f的?” 拳頭跟著那人的話一起落下。 看到這里蘭秋才大概明白是因為什么事。 自古以來,美女配英雄,才子配佳人都是美談。若大街上一個美女摟著一個禿頭壯漢,大家會猜測壯漢應(yīng)該是個富豪,反之帥哥牽著一個丑女,大家會揣度女的是富婆,若兩者年紀(jì)相差較遠(yuǎn),那么大家會想兩個是傍大款,總之看起來不怎么登對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只會有流言蜚語。 江印白表哥的事情就可以套以上的情況。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霸和滿臉雀斑瘦不拉幾的學(xué)渣,沒人會往好的方向去替他們著想。 傳出來的話自然是很難聽,但礙于情面,大家都只是在私底下說,像這種被逮到的,只可能是不小心被抓了個正著。 被欺負(fù)的男生已經(jīng)辨不清神色,個頭看起來也并不羸弱,卻被幾個人打得很慘,衣衫被扯得稀爛,露在外面的皮膚幾乎都掛了彩,他岣嶁著身子,蜷縮著肩膀以一個極其卑微的姿勢跪在地上。 蘭秋就這么看著仿佛看的是自己,渾身布滿寒意。 這種情況蘭秋太熟悉了,在她過往的經(jīng)歷里,她就是那個坐著地上被欺負(fù)的同學(xué)。 她覺得她應(yīng)該做點什么,可又思及自己力量單薄,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沖出去只能多了一個出氣筒,她一邊自責(zé)自己的無力,一邊等著那邊結(jié)束。 等了很久外面的打罵聲還在繼續(xù)。蘭秋心里惦記著打工的事情,她這樣的小工,洗一天車拿一天的工資,雙手在水里泡四五個小時,擦車擦到腰都直不起,這樣的辛苦她能掙到十五塊錢,可這少得可憐的十五塊錢是她每天溫飽的來源,她不能失去。 前面的路指定不能在走,坐公交的一塊錢和十五塊錢孰輕孰重簡直是一目了然,原路返回是蘭秋僅能做的選擇。 剛從樹干后踏出一只腳頭發(fā)便被人從后面扯住了,她吃痛的轉(zhuǎn)過頭,眼前的人白皙修長,模樣俊美,王子般的氣質(zhì)嘴里卻吐著截然相反的粗鄙語言,“你他媽鬼鬼祟祟的在這里看屁啊看!” 蘭秋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里碰到鄢冶,這人的斑斑劣一直如雷貫耳,她很害怕,頭皮傳來的陣痛使她忍不住抱著腦袋,肩膀因為害怕而縮著,形象看起來有些猥瑣難看,“沒有,我沒有偷看,我只是恰巧路過……” 鄢冶這樣的小少爺,圍繞他身邊的都是和他差不多光鮮亮麗的少爺小姐,哪怕是他平時打擊欺辱的也都是身份不差的刺頭,像眼前這樣寒酸的他很少見,再看到她這副形象,覺得有些有礙觀瞻心里生出厭煩手勁兒也加大了些,“你他媽當(dāng)我傻嗎?我在后面看了你很久?!庇謸]舞著手臂往后扯了扯,“我看你媽的是要去告狀吧?!?/br> 蘭秋在學(xué)校里總是被欺負(fù)的對象,這樣的抓扯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就算習(xí)慣,身體也沒法因為習(xí)慣就不會覺得疼痛,蘭秋疼的齜牙咧嘴,她的手在后面胡亂抓著,想推開鄢冶,又不敢,聲音顫顫的,“沒有……真的沒有……” 鄢冶哪里聽得進(jìn)去她的解釋,其實他是和阿杰他們幾個一起約定下課就來收拾那個嘴巴漏風(fēng)的小子,結(jié)果被禿頭班主任留下來談了半天的教育經(jīng),頭都大了,心情本來就不爽。走進(jìn)來又看到這個躲在樹后偷偷摸摸偷看的女人,簡直是撞上來的出氣筒。 他煩躁的推了她一把,看外面阿杰他們把那人修理得也差不多了也不準(zhǔn)備出去烤太陽,隨便坐在堆滿樹葉的地上,屈起一條腿,“我管你有沒有,小爺收拾你這樣的還不需要理由,看著你就煩。” 蘭秋后背撞到樹干上,疼得臉色煞白,來不及多做停留,哆哆嗦嗦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包,準(zhǔn)備離開,這樣的小霸王她惹不起總還是躲得起的。 “誰他媽準(zhǔn)你走了?” 蘭秋背脊僵著,轉(zhuǎn)頭目光害怕得拼命躲閃,“你想怎么樣……” 鄢冶也沒想好怎么處置這個大胸妹,他在學(xué)校也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只是他向來喜歡收拾那些刺頭,喜歡看那些平時都很囂張的人匍匐在他腳下求饒的樣子來滿足自己可怕的征服欲,對這種溫順寒酸而且還是女的完全提不起欺負(fù)的欲望。 可如今見到這個女的,肩膀瑟縮著,皮膚幾近蒼白,幾縷頭發(fā)凌亂的掛在鬢邊,咬著下嘴唇竭力隱忍,渾身充滿破碎感,十分容易激發(fā)別人的虐待欲,尤其是他這樣有著濃厚劣根性的流氓。 他并沒有打算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她,反正現(xiàn)在也無聊,留著這個大胸妹逗個悶也不錯,于是他對她勾了勾手指,“過來?!?/br> 蘭秋聽他這語氣就知道叫她過去等待她的肯定是叫人疼痛的折磨,她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遲疑著,逃跑的想法剛生出來就被他無情的按滅,“叫你過來,你猶豫什么?還是你覺得你跑得掉?” 蘭秋僵著脖子,慢慢走過去,也不靠太近離他兩米遠(yuǎn)的位置停下,咬著嘴唇并不敢多問什么,也不敢有什么動作,害怕又觸怒他。 “靠近點。” 蘭秋又挪了挪,剛挪到他夠得到的距離,腳踝就被踢了一腳,仿佛是才聞到般,他嫌惡的皺著眉,“我cao!你身上什么味兒?這么臭!” 不用他一再提醒,蘭秋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聞,她只有這幾件衣服,而那個刺鼻的油味是極難清洗干凈的,在加上她每天都在接觸,她其實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腌入味了。開始的時候同學(xué)和老師的眼神也刺痛了她,后來就漸漸麻木了,在溫飽面前,所謂面子啊尊嚴(yán)都只是個屁。 蘭秋眼圈紅紅的,分不清是身體的疼痛還是心里的難堪哪個讓她更難受。她在離鄢冶比較遠(yuǎn)的距離蹲了下來,死死咬住嘴唇不發(fā)出一點聲音,根據(jù)她以往的經(jīng)驗,無論受到怎樣的侮辱和責(zé)打,大哭大鬧求饒理論都是沒有用的。 忍耐就對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忍耐一會兒,他們覺得她無趣就自然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