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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醫(yī)療設(shè)備細微的鳴叫聲讓蘇暮霖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醫(yī)院發(fā)白的天花板,腦子里還是剛才夢到的光怪陸離,耳邊似乎還能聽見蘇暖在夢里的聲音,她在哭,在害怕,在向他求救… 蘇暮霖喘了喘,他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卻是頭暈?zāi)垦?,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翻滾。 閉了閉眼睛,他晃了下暈沉的腦袋,脫掉了嘴上的呼吸罩,撐著床頭要站起來,卻一瞬間脫了力,旁邊的儀器被他帶倒了一片。 好幾個人沖了進來,把他帶回床上,按住了他的肩膀。 “…暮霖…暮霖…蘇暮霖!你不要命了嗎?!” 他虛弱得掙扎不掉,癱在床上喘著粗氣,終于看清了站在旁邊的人。 老太太花白的頭發(fā),眼睛紅腫一片。她在蘇家多少年了,一向都是金貴持重,什么時候見過她這樣的神情?不過短短幾天,原本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多了幾道皺紋,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我要去找她…我只有她一個…” 他停下掙扎,呆怔著盯著屋頂,嘴里喃喃自語,仿佛是得了失心瘋,只記得心中的執(zhí)念。 老太太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他臉色蒼白,眼窩凹陷發(fā)青,額頭上的傷疤已經(jīng)縫了針,針腳像猙獰的蜈蚣,趴伏在他額上吸食著他的理智。 他的眼神更是空洞得可怕,看起來像是隨時會離她而去。 蘇老太太顫著身子,潸然淚下:“我理解你…也請你理解我…我也只有你這么個兒子…” 她把手按在蘇暮霖的額頭上,冰冷顫抖:“但是暮霖,你還年輕…”老太太話說到這里就頓住了,她也不是對蘇暖一點感情都沒有。 蘇暖是她唯一的孫女,蘇暮霖沒把蘇暖帶回來的那幾年,一直是她派人暗中照顧,她不可能對蘇暖出事無動于衷。 “…飛機只是失聯(lián)了,只要找到了飛機,小暖她就會回來的…如果她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要她怎么辦?她還小…她需要你…” 沒有人敢為這件事下定論,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么多天了,那架飛機不可能一直在天上飛著,卻一直沒有找到…但沒人敢細想,更不敢說出口。 只能用“只是失聯(lián)”來麻痹自己,只要事情還沒有定論,就還會有轉(zhuǎn)機。 飛機會回來的,大家都會平安無事的… … 謝思雨再見到蘇暮霖是在蘇老太太的葬禮上了。她托了好多關(guān)系才偷溜進來的。 這幾年蘇氏集團在持續(xù)壯大,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但謝家卻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在衰敗,投資連連失敗,旗下的產(chǎn)業(yè)幾乎都宣告破產(chǎn)了,謝家的老太爺也在去年含恨離世,而她的父親最近更是攤上了官司,很有可能會被入刑。 她一直想見蘇暮霖,但他始終避而不見。今天趁著蘇老太太的葬禮她才有機會混進來。 謝思雨跟在保姆后面找了許久,才在二樓的書房里找到了正在打電話的蘇暮霖。 他就坐在書桌前,離她那么近。打電話的同時,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一個相框,直到電話結(jié)束,都沒有挪開過。 從謝思雨的角度看不到相框里的內(nèi)容,但她來的目的也讓她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暮霖…”趁著沒人,謝思雨趕緊進去叫住了他。 當蘇暮霖掛掉電話轉(zhuǎn)過身時,謝思雨有片刻怔忪。 幾年不見,他看起來不太一樣了,以前的蘇暮霖雖然看起來清冷,但有時也會顯得很溫柔,像剛?cè)氪旱某厮?,冷冽卻也溫潤。 但現(xiàn)在的蘇暮霖卻像一塊凍了千年的寒冰,身上帶著尖銳的冰棱,光是他的眼神,都能把人凍僵在原地。 “暮霖…我真的沒辦法…你幫幫我好不好,就這一次,我爸爸出事了…看在我們兩家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幫我這一回…” 謝思雨這幾年沒少跟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但在蘇暮霖這里她是第一次。 說不羞恥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她沒辦法,能求的人她都求遍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沒人肯幫她,幫他們謝家,蘇暮霖是她最后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