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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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寧有三年沒下雪了。 從易子丞上高中那天起,觀寧就沒下過真正意義上的雪,只有雨夾雪,稀稀拉拉地下一下午,沒有積起來什么東西。 別說雪景了,就只有灰蒙蒙的天氣和呼嘯不止的寒風(fēng)。 然而今年下了雪。 頭一天晚上,雪輕輕地飄下來,只有窸窸窣窣墜落在屋頂和灌木上的聲音。 易子丞睡在大夫的床上,他的睡衣是大夫給挑的,上面印了小熊和蜂蜜罐,他蜷成一團,眉目乖順,每次睡著的時候大夫都擔(dān)心他是不是昏迷了,睡得好沉好沉。 雪落下的聲音催眠。 第二天起來,跑cao取消了,犯人們的早課改成了鏟雪,cao場上覆蓋了很厚的一層雪,不過小易的很厚,也只是一只腳陷進去個半只的程度,遠不是北方真正意義上的大雪。 大夫之前在北方上大學(xué),他說北方的大雪,是真的鵝毛大雪,到時候花壇和馬路沒有界限,從宿舍的窗戶向外望去,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 大夫說這幫學(xué)生在cao場上打雪仗,最難過的事情是好不容易團起來一個大雪團,剛要扔過去,就散架了,雪落了自己一身。 他們寒假延遲幾天回去,先跑去黑龍江玩一圈,在那看冰雕展。 燈光打在那些晶瑩剔透的冰雕上,好像一個夢。 李立夫短短的描述立刻就讓小易心馳神往,大概每個南方人小時候都有過去北方玩雪的夢,說將來考北方的大學(xué)。 小易把靳蒙鏟起來的這些雪團吧團吧揉成一團,不過這團雪有點黑乎乎的,像個漏了餡的芝麻湯圓,靳蒙問道:“小易,你這打雪仗還堆雪人呢?” 易子丞想了想,道:“都不是,這是雪雕,大概是個小圓子吧。” cao場的南邊一陣sao亂,小易扶著掃把望過去,原來是打起了雪仗。 這些犯人,在監(jiān)獄里的生活實在枯燥無趣,好不容易有點樂子,當(dāng)?shù)谝粋€人試圖把雪球放進獄友的衣服里的時候,這場南方的雪國戰(zhàn)爭就打響了,并且迅速擴散過去,獄警們也不管了,隨他們鬧騰,幾年難得有一回。 cao場的南北自動分開,以中軸為楚河漢界,以雪球雪塊為殺傷武器進行斗爭。 郝玠動作特備快,早就壘起了一堆雪球,小易想起來郝玠的故鄉(xiāng)比自己還要南邊,或許他也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雪吧。 靳蒙不是南方人,打雪仗這種事情他非常熟練,號稱雪國先鋒,大夫以前上大學(xué)也沒上玩,他倆閑著沒事,又開始打賭了。 他倆用雪球進行投射,打中頭部加三分,打中四肢加兩分,打中軀干加一分。 輸了的人刷一個星期廁所。 為了公平起見,郝玠記大夫的數(shù),小易記靳蒙的數(shù)。 等小易剛喊完一聲開始,靳蒙的雪球率先出擊,他眼神特別好,手也穩(wěn),一下子就丟在了對面人的腦門上,砰的一聲,雪濺三尺。 幸好南方的雪很松軟,不像北方一捏起來就是個冰球,一砸人腦袋上恐怕真得受傷。 小易說道:“靳哥,三分!” 不過打頭的瞄準(zhǔn)時間長,大夫的就重在數(shù)量不在質(zhì)量,打軀干更方便,連續(xù)三個都打中了不同人的肚子,也拿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