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寶貝,尿得到處都是,管它的呢!在這兵 荒馬亂時期?;氐?/h1>
而從不上酒家,所以不了解,但我 可是個中老手,告訴你,酒家的姑娘們坐臺費相當(dāng)少,所以她們得靠轉(zhuǎn)臺和拿小 費來多賺一些,其中,上合唱拉卡西就是小費的主要來源之一;唱完之后,像程 遠那般的動作叫「頒獎」,有錢的大爺可是一出手就千元大鈔一張,比酒女的坐 臺費多出二、三倍,豈有傻丫頭不要之理?幽蘭這樣的傻丫頭被程遠一眼看穿, 顯然還是一只嫩雞,值得ㄆㄚ,也讓我這篇有關(guān)他倆的部分可以繼續(xù)發(fā)展下 去,直至終結(jié)。 這就是他倆的初會,你瞧程遠的那段開場白有多心,這可不是我胡縐胡寫的, 的的確確是那痞子偽裝的。 程遠第二次再駕臨時,頒完獎后,在朋友的起哄下,將那杯酒和幽蘭喝了個 交杯。 程遠第三次光臨大駕后就將她帶出場了,去釣蝦,釣起的蝦烤了配啤酒;酒 意足夠后,就當(dāng)她是蝦釣去賓館了。 一闔上門,他就將她推擠至墻邊,強力吻下去,那精靈刁鉆的舌頭在她口腔 內(nèi)翻來卷去,將她的欲與靈攪得完全混亂了;她伸手抱住他,狂吮他的舌,要把 它連根拔起似的,令他的眉頭蹙了起來,下體的rou芽兒也跟著開始膨脹起來。 抽回發(fā)疼的舌頭,他轉(zhuǎn)而親吻她的脖頸,用力吸吮,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頭多 了幾個瘀痕;然后他慌忙地揭起她的罩衫,直接把乳罩扯下,一手握住左邊的, 一嘴吮上右邊的。 她的rufang頗有彈性,仿佛八分飽的皮球,一邊被他吸得成橄欖形,另一邊則 在壓擠下變幻各種形狀。 她緊緊摟住他的腦袋,像母親奶孩子那般閉著雙眼,流露出滿意的表情。不 過沒多久,他的目標(biāo)就轉(zhuǎn)移了,一把撩起她的裙子,三兩下扯脫她的內(nèi)褲,然后 隔著層褲子就用下體去頂她陰部。 被架在墻邊的她,被摩擦得受不了了,一邊在叫著:「程哥,愛我一次,愛 我……」一邊動手解他的褲腰帶。 程遠忽然抱起她的身體,走向化妝臺,褲子立即滑至大腿下,走姿顯得極為 滑稽,同時內(nèi)褲也被陽物頂?shù)美细叩?,顯得非常愚蠢的樣子。他將她擱在梳妝臺 上,迫不及待地掏出了寶貝,用手握著,覓得了滑溜、漲滿陰液的小洞xue,在門 口涮了好幾下,使guitou亦潮潤之后,就不再猶豫地前進突刺。 她雙手握住自己腳踝,張了個大開,承受著對方的沖刺,陰壁且配合他的動 作吐納,一收一放,使yin水順著股溝滿溢地流出。 他從她的臉部表情上得知她的興奮,便再用手輔助掰開她的yinchun,讓小弟弟 能更深入。這一招,很快教她喊叫起來。 「再進去,再深一點,再…」 他可不是一個聽話的男人,驟然抽離出來呆望著她。 「怎么了?」她問。 「你下來?!顾?。 她跳下臺面,他一把攔住她的腰翻了個面。這會她明白了,立即高翹起屁股 迎向他。 程遠舉槍向前沖,一下比一下更用勁,弄得梳妝臺陣陣作響,雙手還緊緊掐 住她兩片臀股。她也用力回頂著,致使rufang層層波動。 到最后關(guān)頭,他拚命前沖,俯身握住她的雙乳,緊緊貼住她后背,xiele個痛 快。 6 杜幽蘭在公園里坐到正午時分,才拎了一個便當(dāng)回來喂狗吃,不,是給她的 程哥買的;聽到開門聲,狗醒了,不,程遠醒了過來。 「又到公園去看狗打炮啦?」他尚未漱口,所以滿嘴的臟話:「晚上別再亂 跑,朋友請吃晚飯?!?/br> 她未置可否,其實也無否決權(quán);而他壓根也未給過她這權(quán)利,所以徑自去梳 洗了。 打浴廁出來,他開了電視,挪過來便當(dāng),尚未看到內(nèi)容便先問:「沒有牛rou 吧?」 幽蘭當(dāng)然記得他尚在戒食牛rou時期,不記得會倒大楣。我幼年時,腦筋不大 好,總不會背書,但我爸爸每將藤條擺在桌上,我的腦筋就忽然靈光了,背得滾 瓜爛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幽蘭才是個好學(xué)生。 程遠得戒食牛rou一個月,那是松木師下的指令。上周,他帶杜幽蘭遠至桃園 去拜見松木師,想要解解厄運。 「要算啥米?」松木師眼眶深凹,眼珠一片慘白,就像多數(shù)人的命運一般。 他總是用耳朵面對他的客戶,毫不在乎里頭有沒有耳屎,他是個瞎子。 「我最近很背,連出門踩到狗屎打牌都照輸。我想解解運。」程遠對著他耳 朵說,心里卻想:「媽的,厄運若解不掉,當(dāng)心老子咬下你耳朵來加菜?!?/br> 「你靠過來?!顾赡鞠棺拥?。在他的助手協(xié)助下,一把掐住他臂膀,上下捏 捏揉揉如馬殺雞般。松手后,他靠回座椅,眼皮無意義地眨呀眨的沉思了半晌。 「汝將不良于行,有牢獄之災(zāi)?!顾徽Z嚇壞對面人,仿佛是要報復(fù)他適才 的胡思亂想。 「大師……」程遠站了起來,再也不敢想咬他耳朵之類荒唐事,緊張兮兮地 問:「求你解運。」 「禁食牛rou,一個月?!勾髱熼_出了方子。 程遠吃完絕未含一絲牛rou的便當(dāng)后,悄悄移身到到杜幽蘭身畔,撫弄著她的 長發(fā)。 「干什么?」她稍稍側(cè)開身體。 「飽暖思yin欲呀!」他嘻皮笑臉地探手去掏她奶房:「媽的,那瞎老頭還真 靈,你知道嗎?前天我們才打完炮,按過去的經(jīng)驗,非大輸不可,可是你猜怎么 了,我竟然殺他們個片甲不留?,F(xiàn)在,我再也不怕啦!」 幽蘭沒有躲避,任他壓在沙發(fā)上。 7 請吃飯的是個叫「唐老鴨」的中年漢子,帶著他兩個徒兒作陪,在東區(qū)舊社 區(qū)一間露天的海鮮店里。 「假仙,許久沒問候您啦!我先干一杯?!固评哮喲霾毕裙嗔藗€飽。他叫的 「假仙」,原來是程遠的綽號。 「你才別假仙呢!」程遠拍拍幽蘭道:「這是我老婆,明著講沒關(guān)系,她什 么都知道?!?/br> 唐老鴨所謂的「問候」原來是暗語,意思是有事相求。 「嫂子是…」唐老鴨壓低聲音問身側(cè)的程遠。 「番婆啦!」他馬上接口,之后也附他耳道:「夠勁呢!每天三回合,照三 餐計算,老唐,你不妨也找一個,說不定功力大增呀!」 「去你的。」老唐給了他一拐子,然后端起酒杯,敬了幽蘭,他的徒兒也跟 進,一陣光(光左加酉)籌交錯。 「老唐,話歸正題吧!」他又壓低聲音:「我還想早點回家辦事呢!」其實 他是想回場子去,趁手風(fēng)順多撈幾把。 「我最近有一批貨,想快點脫手,你趕緊弄幾張「腿子」給我好不好?」老 唐輕聲道。 「要幾張?」程遠的舌頭有些大了。 他伸出一只大巴掌:「五張羅!」 「沒問題?!钩踢h一拍胸脯:「憑我們交情,包在我身上,三天后交貨?!?/br> 「老弟,三天不行啦!」唐老鴨有些焦急:「這一批「輪子」恐怕有問題, 我得趕快交出去。燙手的山芋吶!兩天行不行了?」 「我cao,老唐,你真當(dāng)我是監(jiān)理所了嗎?就算是監(jiān)理所辦行照,也得要承辦 時間的嘛!」 「我這是走后門嘛!」 「你啊!你要走后門,我就開后門讓你走。不二價,雙倍?!?/br> 「全由你?!固评哮喴慌乃绮玻骸妇瓦@么說定了,來,假仙,多用菜。」 他們談定之后,我趕緊翻查最新出版的「黑話大辭典」,好弄清是怎么一回 事。 腿子:身份證、證件之意。江湖中人由于常走夜路,此為必備之物,不可或 缺的,必要時偽造者可做為護身符。 輪子:四輪轎車之意。江湖中人一旦不幸跑路,此為重要交通工具,必要時 可將就在其上過夜。 弄明白黑話的意思后,再將他們之間的對話反覆推敲,我終于破解了他們的 密碼。 唐老鴨是某個竊車集團的大家長,最近他的徒弟竊得五輛贓車,其中有的很 棘手,他亟欲脫手出去,因此找上了程遠。 程遠「假仙」的綽號絕非浪得虛名,他是道上知名的偽造高手,不論是身份 證、行照、駕照、證券、買賣契約乃至臺大畢業(yè)證書,他都能以假亂真,只是還 沒嘗試過當(dāng)?shù)叵轮醒脬y行董事長印新臺幣而已。 這一分析,你全搞懂他們在玩什么把戲了吧!只要等程遠偽造好行照,那些 贓車就可以借尸還魂了。 程遠手風(fēng)轉(zhuǎn)順,又即將有一筆收入,真是春風(fēng)得意時;一高興,就感到光喝 了一肚子酒,沒裝什么菜飯,現(xiàn)下腹中在咕嚕咕??棺h呢!他夾起唐老鴨敬在他 碗中的一匙鐵板牛柳,張口就大嚼起來。 真香啊,好燙喔! 好不容易咽下喉,他剛想夸贊老板的手藝,幽蘭就靠過來硬生生地說:「這 是牛rou?!?/br> 程遠霎時變了臉色,看看碗、再看看那盤,霍然一口啐出來,站起身指著老 唐罵道:「我cao你媽的老唐,竟敢給我吃牛rou?!?/br> 老唐迷糊了,也看看那盤鐵板牛柳,納納地問:「你不是一向不忌口,什么 都吃的嗎?」 「cao你媽,我…」 程遠話沒說完,猝然平空飛來一個玻璃杯,恰恰正中他后腦勺,頓時,一道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他脖頸流下來,越流越快,越流越多,竟泄紅了他的白色T恤 一大片。 那只杯子肯定不是高森砸的,否則你不是看而是看卡通了;因為,高森 在臺灣的南端,與程遠相距四百余公里呢! 高森砸的那只杯子,就落在他的腳前,碎開了。他的大妹子高靜楞住了,簡 直不敢相信這是他的動作。 「大哥,你嚇到我們了?!苟酶咴萍录碌氐?。 「對不起?!垢呱D了會方續(xù)道:「我太激動了,我道歉?!?/br> 「姊姊不對,不該說那種話?!沟艿芨弑制降卣f。 「我哪有錯?」高靜一回過神來立即反駁道:「我說馬來幽默是妓女,完全 是她不自愛,關(guān)我什么事?」 原來還是為了遠在北方不知下落的杜幽蘭了。 阿蘭在臺北,幾乎和同鄉(xiāng)們斷了音訊,傳回故鄉(xiāng)的說法有許多種版本:說她 嫁人生子的;說她被人包養(yǎng)的;更盛的說法是她從上班小姐又升級為妓女。 高靜采信后者,自有她的道理。 「流言未必可信,姊姊應(yīng)該道歉?!垢弑匀徽驹诖蟾邕@邊。 「好,我道歉,但他也總該給人家顏如玉一個交代。mama說,爸爸這次不反 對,那他就應(yīng)該明媒正娶如玉,不然還跟人家那個,算什么?」高靜直截了當(dāng)批 評哥哥。 「我跟她哪個?」哥哥還想裝蒜的樣子。 「別想賴,mama都說了,青年節(jié)的那天晚上,在柴房里…」 「大哥…」高云也插話:「你跟如玉的事,她都告訴我了。」 「家里的意思,是怕你辜負(fù)人家。」弟弟解釋道:「所以才叫我們兄弟姊妹 四個聚會,勸勸你?!?/br> 高森有些不高興地回道:「以前,我辜負(fù)了馬來幽默,不是我愿意的,為什 么沒人出面說話?」 這會皆沉靜不語了。高靜率先離場,到后頭拿來掃把,將玻璃碎片掃了個仔 細,她擔(dān)心讀幼稚園的一雙兒女回來,刺傷了腳。 這個沒有父母參加的家庭會議,最后弄得只有在她家召開,非但損失了一個 玻璃杯,更氣人的是弄了一地碎片,還得自己來收拾,就因為她戳到了哥哥的痛 處;她說杜幽蘭是妓女有何不對?這是全村人都知曉的事,偏偏她哥哥對她仍不 死心,想娶個妓女進門,讓全村人笑話。 她絕不能讓那個sao貨得逞,過去如此,現(xiàn)在仍如此。 數(shù)年前,當(dāng)她得知阿蘭正和哥哥熱戀,極有可能成為她的嫂嫂之時,便極力 反對。那黃毛丫頭她從小看著她長大,父母雙亡的她,是個野丫頭,發(fā)育才好一 些些,便惹來一堆小浪蕩子的覬覦,成天在她家附近打轉(zhuǎn)。若她是個正經(jīng)女子倒 也罷了,偏偏流落成個sao貨,每晚跟男人瞎混,配做她的嫂嫂嗎? 高靜開始在她父母的面前扇風(fēng)點火,為他倆的婚事預(yù)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其 后,當(dāng)哥哥向家里提出要娶杜幽蘭之時,立即遭到父親的反對,最大的理由竟是 ──門不當(dāng)、戶不對。 你不必訝異,在二十世紀(jì)末的魯凱族內(nèi),仍有許多老人家有這種封建觀念, 雖然宗室之制已式微,但仍未滅絕,因此那還能成為反對的理由之一。 杜幽蘭知曉他來自家庭的阻力后,二話不說,收拾行李便不告而別了。她走 了,難道連阿森的心也一塊帶走了?高云漸漸成長了,對大哥和同學(xué)阿蘭之事也 漸漸明了了。 「阿蘭是我同學(xué),如玉也是,大哥,你偏心了?!垢咴瓶偹愦蚱瞥聊?。 「心,本來就是偏的?!垢呱瓜铝祟^。 「哥,我看,先訂婚好嗎?」高豹折衷的辦法,他哥哥并未點頭或搖頭。 9 哥哥不點頭,弟弟、meimei連帶也倒楣。他們怎好在父母仍擔(dān)憂大哥的婚事之 際,提出各自的婚姻要求呢? 其實,高云最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的了,她的心上人羅和平可是大哥的同 學(xué),家里也同樣cao煩他的婚事吶! 羅和平在青年節(jié)那天送她的那朵野百合已然雕謝了,她可不希望她的身體也 如那花般,逐漸枯萎。 在羅和平位于龍泉的冰果店內(nèi),她再一次讓和平哥檢驗了她的身體,是否仍 如盛開的花朵般燦爛。 這間冰果店有一座撞球臺子,供青年學(xué)子們娛樂消費之用,不過這晚關(guān)店之 后,卻僅供他二人娛樂之用。 「小妹呀,我的小妹…」和平天生一副好歌喉,一面撫摸著她的臉頰一面唱 著。 坐在球臺上的高云,微閉雙目,輕輕和著,就在他歌聲止息后不久,她感到 他濕熱的唇碰觸到她的嘴。起先只是一下下的輕觸,待她的唇也濕潤后,他的舌 尖便緩緩鉆入她口腔內(nèi)。她仿佛一下被挑起了情欲,雙手緊緊環(huán)抱住他后背,開 啟櫻唇,強烈地回吮他舌尖,使口腔內(nèi)塞得滿滿。 和平整個身體顫動了一下,撩起她襯衫,打開胸罩鈕扣,舌尖很自然地抽出 來,順著脖頸下滑,就對著微弱的燈光覓到她發(fā)脹的乳尖,開始一圈圈繞著它舔 舐;在它高高翹起后,便一口吞沒了它。 「大哥,我愛你舌頭,快來這邊,快,來…」高云興奮得浪叫起來。她掀起 了裙子,三兩下掙脫了內(nèi)褲。 「我不要…不要……」他悶聲囈語,僅以自己下部猛力朝她已外露的下體頂 撞,頭則仍埋在她胸脯上吸吮。 吮完左邊又換右邊,硬是不碰她xiaoxue。她急了,感到下體源源不絕分泌出汁 液來,且像個火山口就要爆發(fā)了,便忍不住伸手去撫摸自己的yinchun,很快濡濕了 手指。 「大哥,快,快來…我受不了了…」 和平聽到她急切的召喚,再也不忍了,一下子蹲低身體,湊到她的桃花源洞 口前,先咬住她指尖,將上頭的香液吸了個干凈,然后才取而代之探舌入內(nèi)。 「啊…」她尖聲叫出來:「對、對,大哥哥,我,我不行,行了…」 他也感同身受,舌尖努力朝內(nèi)挺進,直到不能再伸入了,才開始來回抽動。 她舒暢至極,身體在球臺上不?;蝿?,讓他能更深入,直到他感到舌頭酸麻, 她也有些累了,才終止這一階段的游戲。 羅和平這會才慢條斯理地脫褲子,那根roubang子蹦出來時,就像是已在弦上的 箭,硬邦邦地對準(zhǔn)了她的yindao。他抓住了她足踝,往球臺邊一拖,這樣正好碰觸 到他的guitou。滿身汗水的他,卻毫不費力地溜滑進去。 「哎喲…」她大聲呼喊。 「都給人家聽見啦,小聲一點。」 「我,我爽呀!」 「我會讓你更爽。」 有了這樣的許諾,他更賣力了,碰撞得球臺上的球四處搖晃。高云也不甘示 弱,雙腿高抬至他肩膀,架在上頭,整個身體一下下地往上揚。和平在如此激烈 地配合下,渾身趐麻了,回首咬住她腳掌,強力吸吮。 「你下來,哥哥,下來…」 高云嘴里喊著,人也跟著一個翻身滾至一旁,待和平躺下后,她又翻身爬了 上去,捉住他小弟弟直接往洞里塞,然后像磨墨一般搖晃著。 這一招可厲害了,不但教和平的陽具磨擦了個徹底,還將自己的雙峰擺在他 面前,任他把玩或吸吮。 和平只覺guitou猛地?zé)崦浧饋?,恨不得和她的yindao密密粘合,就鼓起余勇狠狠 搖晃臀部,雙手并緊捏住她乳波,暗自數(shù)到第二十下時,泄精了。 第二章大四喜的啟示 1 程遠被一道陽光刺醒;這一夜,他沒有夢。他沒那個閑暇做夢,整件事情發(fā) 生的太突然,如走馬燈一般,嚇走了他該有的夢。 他想起床屙尿,上半身才坐起,先是一陣暈眩,探手一摸,頭上竟裹了一層 紗布。女人呢?阿蘭那女人呢?該不會是趁他之危溜了吧?為何女人總在你最需 要她時,偏偏不在身邊呢?他想。 他想叫喚護士,卻又打消此念。在這么糗的時刻,為何還要另一陌生的女人 來看呢?他艱難地摸到洗手間,掏出了寶貝,尿得到處都是,管它的呢!在這兵 荒馬亂時期?;氐酱采虾?,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曾為他所輕視的瞎子摸骨算命師。 「汝將不良于行,有牢獄之災(zāi)。」松木師曾這般說。 松木師要他戒食牛rou一個月,他想照辦。豈料唐老鴨那雜碎竟害他破了戒, 但又怎么可能那么準(zhǔn)呢?這頭才張口吃牛rou,那頭就飛來個玻璃杯? 程遠試圖解開其間的因果關(guān)系,但他不得不承自己的腦袋被打壞了,以致毫 無結(jié)果,那么就嘗試去解釋松木師的斷語吧! 汝將不良于行。按理說,受傷的應(yīng)該是腳呀,怎么發(fā)生天壤的錯誤?啊…… 他想起剛才下床時的痛苦。是了,腦袋被打壞了,照樣會發(fā)生「不良于行」 的后果。 那么「牢獄之災(zāi)」怎么解釋?他閉起雙眼,感受到了窗外陽光的熱度。這不 是牢獄之災(zāi)是什么?這病房不正如監(jiān)獄一般,禁錮了他的身體。 ??!松木師真是神??!那個老瞎子,不,褻瀆不得,那位大師真是鐵口直斷 神準(zhǔn)無比,預(yù)卜未來無與倫比,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你說我們這位綽號「假仙」的程遠,腦袋瓜子是壞了沒有?他的若沒有壞, 那就是我的壞了,因為我迷信了孔老夫子最不屑的怪力亂神。 我尚陷在怪力亂神的迷思中時,他的女人阿蘭就進來了,仍是表情木然地徑 自坐到了床邊。 「你如果再像個木頭,我就真的把你打成木頭。」程遠一光火,腦袋就脹得 疼,他不得不先消了火氣后才續(xù)道:「這來龍去脈,你好好說一遍。」 「從哪里開始?」她問。 這女人是怎么搞的?難道我程遠只能交到這樣水準(zhǔn)的女人?他忍住了,心平 氣和地問:「是誰打破我頭的?」 「不知道?!购芎唵蔚娜齻€字。 「我cao你媽…」他簡直想cao她租宗十八代了:「我流了一身血,誰是兇手居 然不知道,以后怎么找回來?」 「真的不知道?!拱⑻m站起身走到窗邊:「當(dāng)時一片混亂,隔壁兩桌人馬打 了起來,杯盤亂飛。打在你頭上的是第一個杯子。」 「唐老鴨怎么說?」 「他事后說那兩桌客人他全不認(rèn)識。你被砸到,昏倒了,我只有躲在桌面下 照顧你。」 這還像個話,像是我程遠的女人。 「那唐老鴨那禍?zhǔn)啄兀俊辜热徽也坏皆瓋?,就只好栽他了?/br> 「他們幾個見到混亂的場面立即開溜了,連帳也沒付,老板還找我要呢!」 「他敢!」程遠恨恨地道:「醫(yī)藥費還要他賠?!?/br> 「算了,有健?!?/br> 「算你媽個頭,老板跟老唐,我都要找。尤其是老唐,怕條子來盤查,先開 溜了,我怎么辦?條子知道我的身份,我也麻煩了?!?/br> 「真要找的話,恐怕要找那盤牛rou了?!顾J(rèn)真地道,害得程遠一口血沒噴 出來。 「幫我點根煙?!顾X得腦袋又發(fā)脹了。 她才燃吸起來,交到他手中,護士就走進來了。 「喂,不許抽煙?!棺o士一嚷嚷,他就想cao她了。6park 2 高森又回到故鄉(xiāng)霧臺了,在去露的家里,他哭了。 去露家里的墻梁上,他高森是可以炫耀的,所有從小學(xué)到現(xiàn)在的光榮都記在 那上頭,只要他得到任何一張的獎狀,他父親都將它裱褙列于屋梁上。似乎,這 也延續(xù)了他父親的生命。 他的父親經(jīng)歷過日治時代,現(xiàn)下若有哪個兒女超越過那時代的他,他就感到 欣慰無比。如今,他的親生兒子也是「太陽出來者」,能獲得諸般榮耀,怎能不 讓他感動呢? 可是,高森自有他不同于老爹的想法,所以他哭了。 身為「太陽出來」,亦即他家族王子的高森,這趟返回他的故里去露,居然 吐了個一塌糊涂,教村里長老、父輩兄弟全看了個稀奇。 他高森的落淚,不是沒有原因的。 依魯凱族的習(xí)俗,男人是不可以掉眼淚的,因為男人肩負(fù)重任,尤其身為魯 凱王子的高森,更不可任意落淚,但我們這位王子為何偏偏流淚呢? 高森在故鄉(xiāng)想起了他的女人;叫杜幽蘭的女人。當(dāng)他想起那女人的時候,他 的好友羅和平可是一點辦法都沒。 和平問他:「同學(xué),阿蘭是否仍在這人間,你都不曉得,何苦?」 沒想到,高森竟回他一句話:「你不了解的事,不要多管?!?/br> 「高森…」 「和平,別再多說?!垢呱芜^來晃過去道:「馬來幽默你不了解,她還是 在等我?!?/br> 「話不投機半句多?!归_口的,竟然是高森的父親:「你不要再勸我的兒子 了!他…他中邪了。」 「阿瑪…」 高森他父親示意他一個噤口的手勢,然后緩緩踱出戶外,再沒進來過。 「他們父子,前世有仇,也許?!垢呱赣H對和平說,徑自喝了一口苦酒。 「阿瑪……」高森大喊他父親:「是我錯還是你錯,都不要再追究,可不可 以?」 在霧頭山的見證下,沒有人回應(yīng),叫高森的這個男子漢只有繼續(xù)哭泣??墒?/br> 他的同學(xué)羅和平絕對不同意這點,開玩笑,他今晚來正是想和高森好好談?wù)勊c 高云的婚事,豈料,高森心情不佳,一喝就喝成這般,又哭成那副德性。 和平聽高云說過那天兄弟姊妹們苦勸他娶顏如玉之事,也許正為著這件事, 高森才返回去露老家,意圖要父母打消這念頭,減輕一些壓力,未料到的是他竟 和父親杠起來了。 「我們魯凱族,最講究孝道?!垢呱潇o了些:「為了阿蘭,我卻是個不孝 子?!?/br> 「我了解你的心事,高云也了解的。」和平故意將話題導(dǎo)上他倆,以便繼續(xù) 談下去。 「不,你不明白…」他說話顛三倒四:「我的意思是,阿蘭流落異鄉(xiāng),我, 或者我爸爸,應(yīng)該負(fù)責(zé)任…」 「嘿…」羅和平又故意叉開話題,他指著墻上一張高森著傳統(tǒng)服飾,和中央 行政長官合照的相片道:「你還跟大官照過相呢!」 「屁話、屁話?!?/br> 高森說這話的原意是沖和平而來,但我可認(rèn)為是沖著高官而來,或者說就是 我本人沖高官而來。不知從何時起,咱們的高官便養(yǎng)成和小老百姓照相的習(xí)慣, 以印證他們「親民愛民、深入民間」的官風(fēng),不過在我看來,全是狗屁。這種利 用小老百姓作秀的風(fēng)氣,有時弄巧成拙,反被小老百姓利用為晉階封侯呢!我就 親眼見過一個在外招搖撞騙的所謂「青年才俊」,家里掛滿了包括當(dāng)今圣上在內(nèi) 的這類照片。這可是他的本錢,一張也丟不得。 話題扯遠了,高森會不爽拿番刀向我出草的。 「你不要再插嘴了,你罰酒?!顾钏瑢W(xué)道。 和平皺著眉頭,和高森的母親一般喝的是苦酒,不過可以推斷得出來,他高 森又何嘗不是? 太陽落山了,打霧頭山飛飄而下的暮霧忽而籠罩住這小山村,人影就更加迷 惘起來。高森母親忽然輕輕吟唱起山歌來,聲音也飄飄忽忽地,教人感到些許涼 意。 阿蘭不知所蹤,高云卻也進不了門。羅和平甚感楚愴,索性自干一杯,醉去 吧! 3 高森被主任派去采訪一則KTV醉酒殺人的新聞。 一幫子年輕人于周末夜相邀到這間KTV飲酒作樂,其間有人發(fā)現(xiàn)隔室乃相 識之友,遂往來互敬,酒過數(shù)巡后,言語不免大聲起來,其中一人自稱是門的 弟子,他的幫派多大、勢力多強,次噓得兇;與他初識的兄弟不服,沖了起來, 說「你那是什么爛教門?我一根指頭就可以在屏東把你們撂倒。」就為了那句臟 話「爛教門」,雙方開打了,杯碗煙灰缸亂飛,酒瓶拳頭齊下,直從室內(nèi)打到戶 外。 混戰(zhàn)中,有人動了刀子,刺中了某人三刀,當(dāng)血液噴出來時才知道這禍闖大 了,遂一哄而散。警方趕到時,將倒臥血泊中的傷者緊急送醫(yī),并立即展開追查 工作,終于清晨時分,將闖禍后仍騎車在街頭游蕩的三個青年逮捕歸案,再循線 捉到主嫌,竟是一名魯凱青年。 主任認(rèn)為這件兇殺案與高森族民有關(guān),由他出馬采訪就再適當(dāng)不過了,就這 樣,他來到屏東縣警察局??h警局一部分人均與高森熟識,除了他是記者之外, 還有許多基層警察亦是原住民之故,所以高森打從門衛(wèi)開始一路上到二樓,都有 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才跨入刑事組,他就看到墻邊銬著一個低垂著腦袋的青年,長發(fā)整個泄成金 黃色,上身著一件花襯衫,右邊衣肩處被扯破了,下褲則沾xiele一些泥灰;腳著 拖鞋,卻只有一只,狼狽極了。 「烏魯谷…」 高森正準(zhǔn)備走過去采訪一位警官,抄抄筆錄什么的,倒有人先喊他的魯凱名 宇,循著聲音覓去,竟是他的同鄉(xiāng),住在距他去露村八公里遠的霧臺村的一位長 輩。 「你在這里做什么?」高森走近去握住他的手,想起他叫巴太郎。 「你阿瑪身體好么?」巴太郎未回答反問道。 「還能打山豬哩!」他開玩笑后又問:「你在等人嗎?」 老先生仍沒回答,眼眶中竟泛出了淚光,良久,方對高森道:「請給我一根 煙?!?/br> 他急忙掏出煙為老人家點煙,還想再問,一名警官卻代老人答道:「那是他 的小孩啊!殺人的那個?!?/br> 高森一驚,抓住老人的手再問:「你的拉拉哥里(孩子)嗎?」 這回,老人點頭了,而那淚水終于滑下臉龐。高森真是不忍,拍拍他手背以 示安慰,然后牽引他來到兒子身前,拉來兩張椅子坐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高森將聲音放輕:「把頭抬起來,回答我的話。」 「這是高大哥,不要怕,把頭抬起來?!顾赣H在一旁勸他,這才抬起了臉 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