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找狗——亂心

    1

    冉凌越難得失眠，到凌晨才再次睡過去。

    這早上反而是程航先睡醒過來。

    程航習慣性拿手機，面對著來自舍友的幾十個未接來電和微信上的99＋目瞪口呆。

    這是出什么大事了？難道他們逃課被發(fā)現(xiàn)了？

    未接來電就到3點，后面就沒有打了。程航看微信，全部看完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成都地震了，李季季和林杰怕他們給埋了。他們這次是私自外出沒有請假，如果在外面出了事故學校輔導(dǎo)員舍管等肯定會被他們牽累。

    幸好他們沒有出發(fā)去成都。

    其實按照原來的行程他們應(yīng)該去了的，只是因為他身體不舒服冉凌越不想那么趕就做主再住一晚了。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程航想把冉凌越叫醒和他說這個事，可是扭頭看到冉凌越堪稱恬靜的睡顏又不忍心了。自己噼里啪啦敲打九宮格回復(fù)報平安，對面沒有秒回。

    程航想到什么，伸手越過冉凌越的身體去夠另一個床頭柜上的手機。開關(guān)機鍵一按竟自動人臉識別成功。也不知冉凌越是什么時候添加了他的人臉。

    主屏幕上沒有未接來電，記錄里面不出所料有一通凌晨的電話。冉凌越昨晚就已經(jīng)知道了。

    2

    程航把手機擱一邊，開始刷投降論壇。論壇一登錄未讀信息也有99＋，都是些圈內(nèi)互粉網(wǎng)友的留言，大多是在關(guān)心為什么會被投降降級；還有投降后臺發(fā)來的信息填報表，提醒他們盡快重新填寫。程航給互粉網(wǎng)友統(tǒng)一回復(fù)發(fā)生了點小意外，然后開始重新填寫表格。

    首先是身份定位，程航點選了sub和m兩個屬性；然后是狀態(tài)，“有伴”。在伴的備注里面有細分，程航選了“主人”、“情侶”兩個標簽。接著就進入測試題勾選了，0—10分的喜好排序，在測試前還特地彈框提醒不要敷衍應(yīng)付。

    題目沒有什么新意。

    按照命令行動7分（備注：看情況）、被教導(dǎo)8分（備注：私密空間，角色扮演，可接受10分）、日常生活管教4分、24小時保持主從模式0分、短期圈養(yǎng)3分（備注：但是無法24/7）、強制裸體8分、下跪6分、爬行4分、舔足0分、被踩7分、被當做家具使用0分。

    和其他奴隸一起服務(wù)…和其他奴隸一起服務(wù)？程航有點兒琢磨不定了。要說方方過來的那幾天，他很嫉妒。他根本就沒辦法淡然處之，他希望冉凌越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只和他做。但是，方方加入三人行的那個晚上，方方舔得他爽上天了。那他這算可以接受和其他奴隸一起服務(wù)嗎？不對，他喜歡的應(yīng)該是屬于被服務(wù)而不是一起服務(wù)吧？

    程航糾結(jié)地在0分到5分之間猶豫，最后選擇了1分。

    下一個是被懲罰。

    空調(diào)房里里面穿得單薄，程航掀開被子叉開大腿。短褲滑到大腿根部，大腿內(nèi)側(cè)的皮膚白里摻黃帶青紫，看著十分猙獰。但實際上不去按就感覺不到疼痛。程航謹慎地在這個選項下進行備注程航括號備注著輕微疼痛8分，中度2分，高度0分，重口不行。

    3

    第一套題目很快就做完了，但是程航覺得有回答和沒回答沒什么兩樣。因為幾乎所有問題他都是要視情況而定的，不同心情下接受度都不一樣。第二套題目是性癖瓶子，比起第一套的題目，第二套的題目很容易讓程航上頭。

    蒙眼√捆綁√koujiao√醉酒√道具√制服√滴蠟√野外√×（備注：隨時可能有人來但是千萬不能有人來）鏡面√下藥×觸手√×產(chǎn)乳×生子×人獸××公共場合√×宮交×窒息×失禁√×（備注：前可后絕對不可）尿射√抹布××戰(zhàn)損×灌腸√luanlun××從屬√尿道插入×異裝√×囚禁√×粗口√自瀆√癡漢√……

    幾十個選項做下來，基本上瓶子都要給涂滿了。

    程航捂著臉反思自己到底是什么性變態(tài)啊。

    因為程航這一次屬于有伴及被降級，除了要對自己的喜好進行重新測試外，還要對自己伴的喜好進行評估。也就是說，同樣的題目，程航必須對冉凌越的喜好進行評選。同樣的題目要去再做一遍就為難得多了。程航不斷看冉凌越的臉，好像這樣就能有答案似的。

    按照命令行動10分，冉凌越說過他喜歡乖順的。

    日常管教3分，冉凌越平時不怎么管他。不過對他的學習成績有要求，這個算管嗎？這個日常管教是哪方面的管教啊，頭禿頭禿。

    踩8分。冉凌越有時候還是很愿意配合踩踏他唧唧的。

    舔足0分。到目前為止冉凌越都沒叫他舔過。

    和其他奴隸一起服務(wù)，10分。程航在心里面腹誹，有點兒惆悵以后如果還有圓圓扁扁怎么辦？色魔。

    懲罰10分。冉凌越挺喜歡打他的。有時候手還特別黑。

    4

    “一直盯著我干什么？”

    “你醒了？成都地震了?！?/br>
    “嗯?！比搅柙接珠]上眼睛，“以后還是要添加一個白名單，昨晚一直沒接電話讓他們擔心了?！?/br>
    程航挨過去，“嗯。你什么時候添加我的人臉識別了？”

    “又沒什么不能讓你看的？幾點了?！比搅柙缴焓置毯降念^發(fā)。

    “九點多了?！?/br>
    “這么晚了？”冉凌越掀開被子爬起來。程航大腿上的大片淤青很奪人眼球，冉凌越注目在那上面，手掌抬了一下程航的屁股。

    程航聽話地翻身給他看，屁股那邊也是大片的淤青。冉凌越手在那上面抹了一把，氣氛就立刻不一樣了。

    “疼嗎？”

    “一點，還好吧。不碰就還好，碰了肯定會疼的。”冉凌越愿意心平氣和講話時程航一般也都問什么答什么。

    冉凌越手在上面揉揉，發(fā)現(xiàn)再揉下去要擦槍走火了趕緊收回來。

    “起來吧。吃個早餐，收拾一下，下去逛逛看有沒有什么中意的玩具，然后就回學校吧?！?/br>
    每次有重大事件發(fā)生，當晚上學校的查寢就會更嚴格些。

    “好。”

    程航就著冉凌越的手爬起來，兩個人前后著進入洗漱間。

    如同之前那些次，不愉快仿佛都沒有隔夜，兩人之間仿佛不存在芥蒂。

    5

    收拾完兩人拉著行李直接辦理退房了。

    最后一餐兩人選擇了火鍋，因為是早午餐一起吃，點了鴛鴦鍋，微辣跟番茄。番茄鍋湯水非常濃郁，和海底撈的番茄鍋一樣的吃法。程航拌著牛rou粒吃了一碗開胃，又把湯汁澆在米飯上面拌飯。

    葷素按著推薦點了十來盤，吃到最后兩人肚皮圓滾滾?，F(xiàn)在兩人熟悉了程航發(fā)現(xiàn)冉凌越其實有時候也很接地氣，也會葛優(yōu)躺。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冉凌越非常中正，看著和誰都很好，實際上和誰都不親。

    程航掀冉凌越的衣服，摸了一下手感，露出羞澀又向往的笑容。冉凌越不客氣地拍打他的手背，看程航吃痛地收回。

    “小氣。”

    訂得是中午兩點的飛機，時間還早，兩人就直接坐解放碑邊上的機場快線過去。車上的售票員小jiejie還貼心得問了他們飛機起飛的時間。誰想飛機延誤了，兩人百般聊賴地坐在大廳里面等候。

    討論組這會兒可熱鬧了，林杰和李季季都在揶揄兩人大難不死。兩人在線討要禮物，程航發(fā)了一個[秘密.Jpg]的表情包。

    除了正兒八經(jīng)的伴手禮之外，程航和冉凌越還特地準備了不正經(jīng)的禮物。是在投降里面特地給兩人挑選的。林杰是一打情趣套套，李季季是一個嬌俏可愛的飛機杯。放在行李箱里面也不知道等會兒能不能過安檢。

    飛機一直到傍晚四點多才起飛，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冰辣交替，程航在飛機上鬧了肚子，飛機餐也沒吃，等到七點多下飛機的時候精神倦倦地跟在冉凌越的后頭。緊趕慢趕，終于踩著查房的點回到了宿舍。

    冉凌越在校門口給程航打包了一碗牛雜湯，順便也給自己和舍友打包了做夜宵。牛雜湯上撒了香菜，帶回宿舍掀開蓋子香味撲鼻，很好地撫慰了程航的胃和食欲。

    6

    既然提前回來了就沒有躲在宿舍里面只讓林杰和李季季去掃地的道理。四個人拿著宿舍里面的掃把畚斗，陣勢很足，但是到了現(xiàn)在也就擺擺樣子等檢查員。

    確實沒有什么好掃的。

    政大的垃圾分類和不落地校規(guī)比國家地方政策出來得都要早，口口相傳級級傳帶，隨地亂丟垃圾亂吐痰的不文明沒素質(zhì)行為在政大已經(jīng)相當少見了。

    李季季和程航躲在沒有太陽的角落里面看照片，看到程航、冉凌越和方方的三人合影時李季季真情實感地詫異了，“怎么還有其他人？”

    “本來就不止我們倆人啊?！?/br>
    “哦。我明白了?！崩罴炯締枺笆遣皇钱?shù)厝?，盡地主之誼？”

    “不是。特地從國外飛回來找凌越的?！?/br>
    “凌越的女人緣很好啊。我再看看，成熟型的小jiejie很有魅力啊?！?/br>
    “他的女人緣一直都很好啊?！背毯娇跉庥悬c酸。

    難道是之前猜錯了？程航和冉凌越只是清清白白的好基友？

    話題換一茬。

    “你們居然買！買！”李季季拉著程航又面紅耳赤又興奮難耐。

    “不好嗎不好嗎？是不是特別好用特別好用？”

    兩個人打鬧在一起，程航去撓李季季癢癢，李季季去抓程航的唧唧。就像幼稚園的孩子一樣。

    李季季的抓唧唧大招一使出來，程航就落荒而逃不戰(zhàn)而敗。李季季趁勝追擊，程航求助外援，躲到冉凌越后面拉拽著冉凌越。

    李季季無法越過冉凌越這個天然大掩體，悻悻走開。

    程航在冉凌越的背后囂張地跳著海草舞挑釁，冷不丁林杰來了一句，“檢查的來了?！?/br>
    四人趕緊裝模作樣地打掃了起來。

    李季季還看到程航被冉凌越揪著脖頸算賬，迷惑了，他們真的是清清白白好基友嗎？

    7

    也幸好冉凌越和程航提前回來了，當天下午突然緊急通知，選修課提前開課。這一次四個人都統(tǒng)一選了民法大課，選修課是模擬法庭。他們的模擬法庭是由公檢法律聯(lián)合教學，強調(diào)的就是實用性。

    民庭這邊入門課程民間借貸、婚姻、返還彩禮、交通事故四個類型，力爭本學期將這四個類型中會出現(xiàn)的所有情形都帶著學生過一遍。而刑庭那邊主打掃黑除惡，13級大群中的交流聽說是一個班才能湊夠一個庭。在必修課強度已經(jīng)足夠高的情況下，四人義無反顧地又搶了選修課。抱團民法課就是奔著看有沒有可能弄小組作業(yè)團隊協(xié)作事半功倍的目的，結(jié)果沒想到大家抽中了不同的類型。

    程航還好，抽到的案例課程是民間借貸。課本上對民間借貸的概述那可太簡單了，不就是未經(jīng)批準的金融機構(gòu)外的自然人法人其他組織之間的借貸嗎？不就是民間借貸合同是實踐合同嗎？然后就是耳熟能詳法律保護的年利率為24％，24％至36％之間為自愿行為，超出36％的無效么。只有借條沒有轉(zhuǎn)賬記錄、只有轉(zhuǎn)賬記錄沒有借條、借條上的金額和轉(zhuǎn)賬記錄上的金額不一致、只口頭約定了利息、錢款是從第三人賬戶上轉(zhuǎn)出的、結(jié)算條上的金額是利滾利來得，當事人已經(jīng)說不清楚前幾次結(jié)算的時間……等等等等。指導(dǎo)老師宅心仁厚，還特地做了目錄。但是看看拿到手上的足足有5本紅樓夢那么厚的案例，程航懷疑人生了。

    冉凌越會慘一些，他拿到的是交通事故。交通事故是什么根本就還沒有學到，所以面對著交通肇事逃逸后哪幾種情況入刑、哪幾種情況保險公司交強險可追償、保險公司商業(yè)險不賠的情況、如何對抗保險公司不賠商業(yè)險、交通事故賠償項目及金額計算、發(fā)生事故時司機被拋出車外與仍在車內(nèi)有何區(qū)別、倒車時碾壓人致死屬于交通事故還是過失致人死亡等等比程航足足厚一倍的案例冉凌越的臉色也有些凝重。

    李季季還單身，卻讓他面對了返還彩禮的系列問題。他這個還好，分成兩大塊，什么情形可以返還什么情形不能返還。但是細分下去也不容易，作為給付彩禮的一方要如何使得返還的比例增加？作為返還彩禮的一方要如何使得比例減少？等等等等。

    林杰正和女友蜜里調(diào)油，卻讓他直面曾經(jīng)的愛人如今的仇人。離不離？不離的如何組織證據(jù)？離得如何組織證據(jù)？財產(chǎn)如何分配？什么財產(chǎn)是婚前財產(chǎn)什么財產(chǎn)是婚后財產(chǎn)？如果合法有效的“轉(zhuǎn)移隱匿”婚后財產(chǎn)？等等等等。

    四人抽了席位簽后齊齊沉默。你說補課賺點外快？有那時間么。你說打游戲補時長？那都別睡覺了。老老實實抱著案例回宿舍啃吧。

    8

    回去的路上冉凌越進行了場外求助，在王晉的指導(dǎo)下他們關(guān)注了無訟。原本王晉還推薦了法信，因為法信要錢而無訟已經(jīng)能滿足他們目前的需求就沒有花錢買會員。

    四個人里面李季季高中加入過編程興趣班，他重新翻了理論書，然后嘗試了幾下就寫出了簡單的爬蟲，利用爬蟲在無訟里面抓取關(guān)鍵詞，四個人一鼓作氣，當晚上就把更真實的案例判決提取出來了。模擬法庭乍一看難，但是經(jīng)他們這樣一搜索，才發(fā)現(xiàn)確實都是最基礎(chǔ)的。他們覺得難不過是因為沒有接觸過，接觸了查閱了就像1＋1=2一樣是機械化的。

    勞動周后的課程堪比高三，甚至有過之無不及。有好些人都把選修課退了，專心上必修課。程航宿舍四人都堅持下去了，日常節(jié)奏速度提高了，做事專注度上去了，適應(yīng)了近一個月，也就都習慣了。

    不過他們投降A(chǔ)PP的測試題結(jié)果也出來了，大數(shù)據(jù)抓取下，他和冉凌越的契合度只是剛過平均值，但是冉凌越也沒有來找他說些什么。在忙碌的學習生活中，兩人的身份關(guān)系突然就從那種密不可宣的主奴關(guān)系變成了普普通通的舍友關(guān)系。

    9

    這段時間林杰和李季季回宿舍之前都會在他們的討論組里面發(fā)信息，比如我已經(jīng)到哪里了，你們需要買些什么嗎？程航不傻，猜到舍友們可能猜到了他和冉凌越并不是單純的同學關(guān)系。這是在主動報行程提醒他們。

    程航感念舍友們，越發(fā)覺得有些寂寥。冉凌越這段時間和他清白如水，不管什么時候撞見他們都不可能有見不得人的動靜的。

    形策課程航就在本子上面瞎涂鴉，政治課從小到大都是他的催眠大師。

    程航收到容容的信息，問他有沒有空，說鈴鐺心情不好，叫他一起出來插科打諢。

    程航課也聽不下去，干脆地同意了，貓著腰偷偷從后門溜了。書包還留在位置上，讓冉凌越給他帶回去。

    程航到大排檔的時候鈴鐺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抱著容容在抽噎。

    “他說我花錢大手大腳，買化妝品都買上千的，我們藝術(shù)系的學生本來就會在這上面花銷比較大呀，而且我哪里有用到他的錢，我的錢都是我爸爸給的呀?！?/br>
    “我自己也有出去兼職，我哪里有用他的錢？”

    “你知道嗎？我跟他出去開房的錢有時候都還是我自己付著呢，他憑什么說我這個叫做虛榮？”

    鈴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容容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

    “你知道我跟他出去我們兩個做什么嗎？每次都是開房睡覺。我感覺我就跟援交小姐一樣，他說工作壓力大，我還在學校，不懂，可是他又不跟我講?！?/br>
    “我是在很認真地跟他談感情啊，不是想一朝一夕，我想洞房花燭夜，我是想給他生孩子，想跟他過完這一輩子的。可是我覺得他根本不跟我談感情，只想跟我談rou體。”

    10

    不談感情只談rou體這句話太扎心了。

    程航默默開了一瓶啤酒，他覺得他和冉凌越也是這樣，不談感情不談rou體。這一個月他們功課很忙，冉凌越也都沒有碰他。他們兩個的微信里面也沒有粘糊。

    容容給鈴鐺遞紙巾，間或插幾句話，“你們之間有談心過嗎？”

    “以前有，現(xiàn)在很少?！?/br>
    程航來了之后鈴鐺坐正了些，情緒克制了些。

    “我想跟他談，但是他都不跟我談這些東西，每次都說我不懂，但是他不跟我說我怎么懂？而且我講了他也不當一回事。”

    講了也不當一回事。程航又被扎心了。

    冉凌越最初給他們兩個關(guān)系定位的模式他也不喜歡，也明確地表示了，但是被冉凌越蠻橫地用武力壓制了。久而久之好像他們就沒有就這個話題再談過什么了。冉凌越說如果不舒服要提前跟他說，可是他不愿意做得事情，提前和冉凌越講了也會被否決掉，后來被逼著做肯定會不舒服啊。

    “程航，你幫我從男生的角度分析一下？”

    被點名了，程航也只能認真想想，“我覺得還是要溝通吧。大家講清楚。你要讓他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然后看看他的態(tài)度?！?/br>
    “對啊，你們得要談一談啊。你跟我講這些東西，你也要跟他去講一下呀。因為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只可能是互相遷就，不可能一直都是一方退讓。一方退讓只是一時的，表面上看問題解決了，但是矛盾還在那里堆積。就像定時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炸了呢。你跟他講過這些東西嗎？你有明白的跟他說就你剛才跟我講的那些話嗎？”

    鈴鐺帶著哭腔，也誠實，“沒有，他根本不聽?！?/br>
    容容不認同，“你都沒有講過，那你怎么知道他不聽呢？”

    程航由己及人，心想因為有預(yù)感他不會聽啊，所以就沒必要講啊。

    11

    “他真的不聽，那你就要知道你們以后的生活里面他可能一直都不會聽，你一直都要面對現(xiàn)在這種困境，你要想清楚，你自己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就要及時抽身，長痛不如短痛。談戀愛和結(jié)婚不一樣，結(jié)婚有責任束縛不能那么隨心所欲，談戀愛圖的就是痛快啊。不痛快談什么談？”

    “有些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背毯桨褵敬峙浣o三人，鈴鐺很認同地點頭。

    “不要讓問題隔夜。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的非常難。感情好的時候，就不想談問題傷感情。感情不好的時候呢，又不想費力。兩人在相處中，產(chǎn)生摩擦和問題是非常正常的，大家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不一樣形成的三觀不一樣，也許大方向一致，落實到小細節(jié)就是會有偏差。一次兩次如果都是同一個人退了，那久而久之被包容的那個人他就會被慣得覺得是理所當然，他會意識不到這個問題在哪里。不過，感情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天大的摩擦都可能床頭吵架床尾和，旁人只能給個建議，總歸要看自己是怎么想的。還有，我是單身狗，可能沒辦法感同身受?！?/br>
    鈴鐺把糟心事講出來后心情好沒好程航不知道，但是程航被她帶得心情低沉了好多。容容喝飲料，鈴鐺喝Rio，程航開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

    雖然程航喝得最多，但是他酒量最好，喝啤酒就只有喝撐了想上廁所的感覺。

    等把兩個女生都送回宿舍再回去的時候早就過了門禁時間。冉凌越借了門禁卡下樓來接他，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高興。

    12

    酒壯慫人膽，借著醉酒的微醺和晚上談話積攢下來的勇氣，程航扒著冉凌越問他，“問你幾個問題？”

    冉凌越扶正他的身子，“什么？”

    “咱們現(xiàn)在這樣算主奴情侶嗎？”程航含含糊糊。

    冉凌越?jīng)]有正面回答，攙著程航走了幾步，最后來一個反問句，“怎么突然這么問?！?/br>
    他沒有正面回答已經(jīng)讓程航心涼了，而且程航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對冉凌越來講，他們一直都是主奴，他一直都只是冉凌越養(yǎng)得一條狗，冉凌越對他的好一直都只是對寵物的好，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會是情侶。

    程航賭氣，甩了冉凌越的手，自己大步回宿舍。連澡都不洗了，脫了襪子直接爬上床。

    “不洗澡了？”

    “不洗了。我睡了。”

    要不是在宿舍，要不是林杰和李季季還在邊上，就程航這性子耍得，冉凌越妥妥脫他褲子一頓好打。

    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在下面做做索索一陣都熄燈上床了。

    “你愛怎樣怎樣吧，我反正不做你的狗了，我受夠了?！?/br>
    還真的是蹬鼻子上臉了。冉凌越手勁捏得讓人以為他要把手機捏碎。

    程航發(fā)完信息為了讓冉凌越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蹭蹭蹭就下床把手機放在底下桌子上充電，又蹭蹭上床拉了床簾。

    不和醉鬼計較。冉凌越安慰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冉凌越也下床，安靜地宿舍里面只聽到他在底下大口灌水的聲音。

    程航睡過去了，冉凌越聽到他呼嚕聲了。應(yīng)該是有點著涼了。程航翻了個身，呼嚕聲沒了。

    冉凌越磨牙，實在是太想打程航屁股了。

    13

    第二天鬧鐘響了程航跟著大伙兒一起下床洗漱，他脫換褲子的時候沒走心，被林杰看到了。

    林杰恍惚了一扭頭直接撞上陽臺門，程航身上青青紫紫的，他們這么激烈嗎？

    程航被林杰的聲音嚇得清醒了，“你沒事吧？”

    “沒有，沒睡醒?！绷纸苋嘀X袋。那到底是愛的痕跡還是打斗的痕跡??？

    程航刷牙時已經(jīng)清醒地回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如同晴天霹靂，叼著牙刷就沖回屋里拿手機看聊天信息，和冉凌越的聊天框就停留在他發(fā)出去的界面，冉凌越并沒有回復(fù)什么。

    啊啊啊，他不是那個意思啊。他并沒有想解除關(guān)系的意思啊。冉凌越看到會不會誤會了？這下要死了要死了。按照冉凌越那個性子，逮著沒人的時候，他可不得把自己按在腿上狠狠揍一頓啊。

    冉凌越是沒有回復(fù)什么，他大半夜的去找方方撒火氣了。

    可憐方方大美人，正上班呢，被主人命令著跪在辦公室里面。豐滿的rutou上夾著辦公用的燕尾夾。撅著屁股，自己拿著辦公用的塑料尺，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屁股，直到把那處拍得紅腫。言語上還得說著浪話討冉凌越的歡喜，招誰惹誰了呢。

    虐打方方?jīng)]有讓冉凌越的心情好點，反而讓他體內(nèi)的暴虐因子升級了。他不想這樣對方方，他只想面前跪著的是程航。然后，一點一點的把程航打哭，打到他抱著自己的腿哭啼啼地求饒；打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卻要追逐著自己給自己舔硬舔射；打到他自己前面硬得不得了卻沒辦法射出來，像個sao貨婊子一樣求著自己的賞賜。

    膽敢說不想做他的狗了，就得有那勇氣面對他的怒火了。

    14

    冉凌越上午沒有帶早餐，這是一個信號。程航課堂上一直在思考這個信號背后的含義是什么，以至于一堂物權(quán)法下來根本就沒聽幾句。

    程航一連好幾天都如同驚弓之鳥，不敢和冉凌越有獨處空間。確實是被冉凌越打怕了，這次又是自己有錯在先。程航都可以想象那畫面，自己被玩得哭哭啼啼喪權(quán)辱國地求饒，太沒面子了，還不如先躲著。

    在程航刻意的躲避下，冉凌越竟真的沒有撈著獨處的機會。

    冉凌越的怒氣在積攢，一開始念著程航醉酒沒什么，后面見程航耍起無賴，只在腦海里面琢磨要怎么調(diào)教程航了。上次去重慶程航就欠一頓教訓了，只是后來哭得那么慘放過他罷了，現(xiàn)在竟還敢變本加厲?？磥硎菍λ昧耍婚_始的時候多乖。

    程航也知道躲不是辦法，可是一開始躲了后面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躲下去了。只是越發(fā)提心吊膽，還不如第一天老老實實去和冉凌越認個錯呢。有個晚上程航還夢遺了，但是因為yinjing被束著夢里特別不痛快。

    這晚程航回去發(fā)現(xiàn)宿舍竟只有冉凌越一個人，冉凌越剛洗過澡裸著上身，程航關(guān)門看到這樣的一副畫面眼睛都移不開了。

    15

    程航觀察確認了一下宿舍里面沒有其他人，飛快兩三步走到冉凌越跟前就給冉凌越跪下了。手還特知情識趣地遞到冉凌越的面前。

    “主人?！背毯饺鰦伞?/br>
    冉凌越把程航踢到在地，程航半秒都沒有停地又爬回來跪直。

    冉凌越踩程航，程航那根硬得特別結(jié)實，“這么sao？”

    “主人您這段時間都沒有cao小狗了嘛?！背毯浇裢碜暂p自賤起來格外熟門熟路。

    “不是不做小狗了嗎？”

    “唔?！背毯侥X子里在想這茬要怎么混過去。

    冉凌越給林杰和李季季發(fā)信息，“你們要回來了嗎？”

    他原本是有給林杰和李季季的鞋底下面塞定位器，但是那成本太大，林杰和李季季這學期都換鞋了，現(xiàn)在舍友們都這么配合，直接問就是了。

    “已經(jīng)在樓梯口了。怎么了?！?/br>
    “沒，宿舍的抽紙用完了。明天再買吧?！?/br>
    冉凌越捏著程航的rutou把程航揪起來，“他們回來了，你整這副sao樣給誰看？去洗漱，然后不要穿內(nèi)褲。”

    程航吃痛也不敢叫喚，淚眼汪汪。但是被冉凌越這樣熟悉地對待他又覺得好親切好興奮。

    冉凌越一直等到聽到鑰匙插門的聲音才松手。讓程航連揉一揉的時間都沒有。

    冉凌越還正兒八經(jīng)地和程航討論起案子了，“我覺得沒有對錯吧，看立場。如果我這邊是原告，我肯定主張按事故發(fā)生時人的位置來判定身份。司機被碾壓的時候他人是在車下檢修，不能在算是車上人員了。應(yīng)該是行人?！?/br>
    幸好這個案例還記的，這道題我會答。

    “那你的意思是兩輛車的交強險都要賠嗎？”

    “對肇事車來講，按行人主次責是80％和20％沒有什么爭議。但是能不能購車己車的第三人要爭取吧。還是看受誰委托為誰辯護吧?！?/br>
    “你們兩個消停點吧。我現(xiàn)在腦子里面全部都是案子了?！?/br>
    幸好李季季叫停了，程航發(fā)現(xiàn)他也演不下去了。

    冉凌越對著他比劃著婊子的口型，他腿軟地差點再給冉凌越跪下。

    16

    冉凌越和程航接連上床，李季季和林杰兩個人一起去洗澡了。冉凌越往程航這邊丟了一盒夾子和藍牙耳機。

    “床簾拉上，我這邊的留著。”

    冉凌越給程航發(fā)指令，程航把床簾拉上。

    “自己夾在rutou上。舌頭上?！?/br>
    冉凌越和程航就隔著幾米，程航面對著冉凌越給自己的舌頭上夾子，然后又給自己的rutou上夾子。得到冉凌越滿意地點頭后，程航才敢把衣服放下來。

    “面朝著墻壁跪下來，褲子拉下?！?/br>
    這個是投降后臺的一個游戲模式，冉凌越這邊發(fā)送文字，會轉(zhuǎn)化成語音在程航那邊輸出。程航帶著耳機，這個游戲模式他和冉凌越都是第一次嘗試。

    在宿舍里面玩，不管玩得多小都太羞恥了。程航覺得自己已經(jīng)開始流水了，緊張地發(fā)抖。

    “自己抽屁股?！?/br>
    程航小聲地拍打著。

    “聲音大點?！?/br>
    “再大點?！?/br>
    “你晚上沒吃飯？”

    左右左右，程航打得可重了。沒幾下他的屁股就出現(xiàn)紅手印了。之前去重慶的那些印子都還沒有消徹底呢，黃中帶青紫，這次又紅了。

    痛得程航想叫又不敢叫，還打得上癮了，只想更重地打下去。

    17

    林杰和李季季出來了，程航不敢有分毫動作。

    “剛怎么有啪啪聲?！?/br>
    程航羞恥不已，宿舍里面的動靜充斥著程航的腦海。如果這個時候李季季掀開他的床簾，就會看到他yin蕩不堪地撅著紅腫的屁股的樣子。

    “我剛腿麻了自己敲了幾下?！比搅柙芥?zhèn)定自若。

    林杰上床了。

    “我打一盤游戲再睡？”李季季在下面問。

    “可以啊。”冉凌越回答。

    “程航睡了嗎？”

    “他應(yīng)該睡了吧，沒事。”

    “好，那我不開語音?！?/br>
    “自己把賤逼掰開?！?/br>
    “自己揉。能不能插進一根手指頭？”

    如果有潤滑劑，擴張一會兒有四個手指頭粗的冉凌越的大jiba程航下面都能吞得下。但是如果沒有潤滑劑，但怕只是小拇指要插進去都非常困難。

    程航自己在上面打圈圈了半天僵著背對著冉凌越搖搖頭。

    “不知道用口水嗎？口水不是都滴答到屏幕上了嗎？”

    程航開著視頻，冉凌越那邊可以看到他這邊因為舌頭被夾著而滴答著口水的賤樣。

    程航用口水舔濕了自己的食指，但是要插進去還是還是有點兒困難。

    “用藥膏吧?！?/br>
    程航忙不迭地抹了一手指藥膏。藥膏剛開始有點兒冰涼，但是抹開了之后就非常得燙。程航難受地把臉壓在枕頭上，扭著屁股。

    冉凌越眼里就只有那又圓又翹的屁股。

    “好了，今晚就到這里吧。不許洗掉。睡吧。”

    “那一臉什么表情。還想繼續(xù)表演？”

    程航把褲子拉上，他現(xiàn)在只能趴著。

    “沒有，主人。”

    “什么主人，我沒有你這樣的狗?！?/br>
    ？？？冉凌越這是還在生氣？

    18

    也是，程航也不指望冉凌越這次能這樣簡單的放過自己。這次冉凌越會怎么對他呢？

    程航滿腦子自己被這樣這樣，大腦活躍的睡不著覺。

    程航上XVIDEOS。XVIDEOS是一個免費的黃色視頻APP，程航也挺經(jīng)常在這個上面刷視頻看的。

    程航趴著刷視頻，正常的性愛視頻他一般都沒有去看。但是這次他刷過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小視頻主打關(guān)鍵詞是什么“?；ㄅ瘛∏寮儗W生妹”，這種一般都是噱頭他知道。

    視頻里面的女生的臉被馬賽克了，這是一個偷拍視頻。

    偷拍視頻在小黃網(wǎng)站很常見，也沒地方舉報。程航一般不看這個，他回去看國外的商業(yè)片。

    但關(guān)鍵是這一次的視頻里面那個女生的裸露的肩膀上面有三顆痣，形成一個三角形。

    程航玩笑了心思都沒有了，也顧不上屁股上的疼痛，點開大視頻開。

    這個是直播錄播，上面還有彈幕沒有消除干凈。

    背景看著是在酒店，男人哄騙著女生給他口，女生不愿意，但是男人一直在磨，她也就蹲下去學著給男人口起來了。長發(fā)擋著后背了，男人撩開了女生的長發(fā)。

    肩膀上確實有三顆痣，鈴鐺的肩膀上面也有三顆痣。

    而且這個女生的長相輪廓和鈴鐺也非常的像。

    “我cao他媽?！背毯降幕饸獠涞镁蜕项^了。

    19

    對一個女孩子來講，私密視頻被放在色情網(wǎng)站上面供人評頭論足是一件非?？膳碌氖虑?。程航看著下面那些不堪入目的留言都覺得惡心憤怒。

    本來腦子就興奮，這下子更睡不著了，程航氣沖沖地跑下床。

    “怎么了嗎？”李季季一邊打游戲一邊關(guān)切。

    “沒?！比搅柙铰犞毯竭@聲音就知道不對，他也掀開被子下床。

    程航飛速地翻閱法條，傳播yin穢物品罪，這個不是他要的，這個對應(yīng)的刑期不過是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投或者管制。

    程航繼續(xù)翻找，定格在販賣、傳播yin穢物品牟利罪，這個罪最高可以判到無期徒刑。這種畜生就應(yīng)該讓他在牢里關(guān)到死。

    程航用書蓋住自己的臉，思考著。他看到的視頻已經(jīng)不是第一手視頻了，夾雜的廣告明確原始視頻有付費觀看的字樣。能不能構(gòu)成該罪呢？要不要和鈴鐺說呢？告訴鈴鐺之后呢，她有勇氣報警嗎？

    除了身為朋友的氣憤，程航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哀戚。鈴鐺這個事情算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鐘。無恥下流的人無處不在。鈴鐺他們這種情侶之間的性愛視頻曝光下面都有那么多惡毒的揣測和yin語，那如果有朝一日視頻里面的主角是他呢？

    臉上的書被拿開，程航對上冉凌越關(guān)心的目光。

    程航搖搖頭，“沒什么。睡吧?！?/br>
    20

    “程航說冉凌越的女人緣不錯，我看他的女生緣也不遑多讓嘛?！?/br>
    李季季和林杰講悄悄話，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書包。不像程航，還沒有下課就把桌子收拾干凈了，一下課就三兩步躥門口，和那個吸引了班里大部分男生目光的女生走了。

    鈴鐺今天原本要和對象出門約會，但是一大早接到程航的電話。電話里程航口氣嚴肅，再三強調(diào)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她面談。男朋友那邊聽說要推了約會又在發(fā)脾氣，鈴鐺只好提前過來蹲程航，想著結(jié)束了再趕去哄男朋友。

    “你這是等下還要去約會？”

    鈴鐺溫柔地笑，透著小女生的嬌羞。她穿著靚麗的衣服，畫著精致的妝，滿心的歡喜。

    鈴鐺越是這樣，程航越是生氣。那些視頻一旦被鈴鐺現(xiàn)實的朋友看到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鈴鐺的對象不至于不知道，卻還這樣做。實在不是個東西。

    “你是要和我說什么呀？”

    程航帶著鈴鐺去了校園湖畔旁邊的一家西餐廳，今天周末，又不是飯點，店里沒有什么人。兩人上了二樓，程航點了兩杯檸檬水，就讓服務(wù)員不要來打擾了。

    “怎么了呢？這么喪。”

    程航重重嘆口氣，“我下面和你說得事情很嚴肅，你要有心理準備。”

    “和我有關(guān)？”

    “有關(guān)?！?/br>
    “非常嚴重？”

    “非常?！?/br>
    程航都這么說了，鈴鐺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她喝一口檸檬水，做了幾秒心理建設(shè)，“你說吧?！?/br>
    “你和你男朋友做得時候，有拍視頻嗎？”

    鈴鐺不是傻子，程航這么問她就猜到了。

    “你在哪里看到了嗎？酒店偷拍嗎？”鈴鐺的臉色很難看，又羞又氣。她和對象基本都是約到酒店發(fā)生關(guān)系的，如果程航看到了，那說明別人也可能看到。

    除了氣憤，程航心里還有對鈴鐺的同情，“鈴鐺，不是酒店偷拍?！?/br>
    這句話鈴鐺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蒙圈了看著程航，狐疑地皺著眉。

    程航又陳述了一遍，很擔心鈴鐺會受不住?！安皇蔷频晖蹬牡摹！?/br>
    果然，鈴鐺的臉色劇變，煞白。

    “你開什么玩笑？”

    程航指了一下肩膀的位置，“有三顆痣?？诘囊曨l。還有其他，不同酒店。”

    同一個up主，不同的酒店，同樣的人，基本上只可能是熟人作案了。

    “你是不是看錯了？”鈴鐺還在掙扎，程航把手機軟件打開，把那個視頻找出來推到鈴鐺面前。

    這一刻他特別擔心鈴鐺情緒失控把他手機給砸了，鈴鐺哆嗦著手拿起來看了一看，飛速地拉進度條，繼而崩潰了捂住臉。

    程航想想，做到她那側(cè)位置上邊上去，拍拍鈴鐺的肩膀。鈴鐺抖著身子，然后把臉埋在程航的肩胛處。

    程航不自在停頓了一下，伸手摟住鈴鐺，“我覺得，你要和你父母講一下，然后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