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愛你的時候哪兒還有尊嚴(yán)可言啊，都是硬撐著一口氣的假象。我說故事，逗你笑，是為了什么呢？只是為了眼神亮晶晶的對你說，你看，我可好玩兒了，你馴養(yǎng)我吧?！?/br>
    伊萊從一大束玫瑰花里抽出這張寫了情話的小卡片，右下角是筆跡瀟灑的布魯斯·韋恩的簽名。

    他把花放到角落里，玫瑰花沿著墻邊擺了一大排。事實上伊萊在收到花的第三天就給布魯斯打了個電話，委婉地拒絕了接下來的玫瑰花——畢竟如果再按每天一束這個趨勢送下去，怕是房子都要被塞滿了。

    不過布魯斯也只是把送花的頻率從每天降低成每個星期，把99朵減少到19朵而已，照樣有著玫瑰花和寫了情話的小卡片定期往以來家里送。但不論如何，至少這也算是一個進(jìn)步了，因為伊萊終于可以把它們放進(jìn)花瓶里而不是擺在地上。

    史蒂夫·田螺姑娘·羅杰斯有時候會去伊萊的公寓，帶一些新鮮的食材以及幫他打掃家里和給塞西喂食，他也看到了那些玫瑰。美國隊長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眼地把布魯斯送花去復(fù)仇者大廈挑釁的事情告訴伊萊。

    “……唔？”伊萊一臉茫然，“然后呢？”

    “然后，托尼差點去找韋恩拼命了?！?/br>
    雖然托尼那天并沒有去成，但是他后來確實找到機(jī)會和布魯斯正面剛了一次。

    那是一段被發(fā)布在網(wǎng)絡(luò)上的短視頻，場景是在一場酒會上，西裝革履的兩人極其幼稚地扯著對方的領(lǐng)子——托尼一臉怒容，布魯斯回以不甘示弱的冷笑，仿佛下一秒就要拳腳相加一樣的劍拔弩張。

    視頻的配字是【驚！兩富豪疑似為愛大打出手？！那人竟然是……】

    隨后很快就有娛記去采訪，記者們最先針對的是托尼，因為他曾在斯塔克科技博覽會上公開追求伊萊，于是大家都一窩蜂地跑去問他，這次和布魯斯的沖突是不是為了當(dāng)時示愛的那個男人。

    當(dāng)然，臉色黑如鍋底的鋼鐵俠并沒有理會這些人。于是記者們又去圍堵布魯斯，布魯斯倒是相當(dāng)大方地承認(rèn)了這件事，并且將那場舞會上的鬧劇說成是“斯塔克單方面的嫉妒罷了”，他笑言自己已經(jīng)和伊萊認(rèn)識很久，從朋友到戀人的轉(zhuǎn)變并不容易，希望大家多給他們一些空間。

    布魯斯的回應(yīng)相當(dāng)官方——官方中卻又夾雜著爆炸式的信息量，當(dāng)天就刷屏了各大社交網(wǎng)絡(luò)，隔天就席卷了各個娛樂報紙的頭版頭條。媒體們興奮地編造著兩個富豪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浪漫故事，甚至把伊萊拒絕布魯斯邂逅鋼鐵俠的前因后果都說得頭頭是道，就差沒給他出本傳記了。

    然而作為輿論中心的另一個當(dāng)事人，伊萊倒是始終游離在狀況外，他無所謂媒體怎么寫，也并不在意是不是有狗仔對他圍追堵截——他相信托尼和布魯斯會處理好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緋聞的熱度在三四天后就降了下來，一周后就完全平息了。在這一周伊萊的生活并沒受什么影響——除了突然開始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小蜘蛛。

    事實上彼得很早就把衣服洗干凈了還給了伊萊，而且還特意送到了家里。伊萊本想留他吃晚飯的，但是緊跟著翻窗爬了進(jìn)來的鋼鐵俠把彼得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告辭走了。

    馬克盔甲的面罩向上打開，托尼看了眼兔子一樣竄走的彼得，納悶地問伊萊：“那孩子跑那么快做什么？”

    “……”伊萊猜測道，“也許是你上次嚇到他了？”

    托尼不在意地撇嘴，“我又不是幼兒園老師，用不著讓孩子喜歡我?！?/br>
    伊萊笑，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但在那之后，他遇見小蜘蛛的次數(shù)倒是更頻繁了。

    一次是在過馬路的時候，蜘蛛俠蕩著蛛絲從低空飛過，引起路人的一陣尖叫；一次是在超市買東西時遇到有人搶劫，蜘蛛俠很快出現(xiàn)解決了問題；還有一次是在晚上回家的路上，伊萊抄小路回家，走了幾步后便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停住腳步，扭頭去看后邊趴在圍墻上的黑影。

    “蜘蛛俠？”

    那個黑影在短暫的停頓后跳到地上，他孩子氣地?fù)狭讼潞竽X勺，隨即又像是意識到自己不該有這個動作似的放下手，用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說：“是、是我?！?/br>
    伊萊歪了下頭，笑問：“你是在跟蹤我嗎？”

    “當(dāng)然不是！”

    蜘蛛俠說，聲音激動得立馬高了八度，伊萊仿佛能夠看見他面罩后驚恐地等大了的眼睛。他一下子就笑了，“別緊張，我開玩笑的。”

    蜘蛛俠又想撓后腦勺了，他局促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小動作。但他還是努力忍住了，繼續(xù)用低沉的聲音說：“我，我只是想說——這條巷子的路燈亮得晚，還經(jīng)常壞，時間晚了的話不要一個人走這里，很危險。”

    小蜘蛛費(fèi)勁地模仿著成年人簡短有力的說話語氣，伊萊看著他的樣子就覺得有趣，眼底笑意溫柔，直把小蜘蛛看得耳根發(fā)燙，眼神不自覺地游移起來。

    “所以……”他說，“你是在保護(hù)我嗎，蜘蛛俠？”

    小蜘蛛愣了一下，保護(hù)這樣充滿英雄氣概的字眼在一對一使用的時候似乎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綺麗意味。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頭說了聲是，又緊跟著補(bǔ)充說：“我會保護(hù)每一個有需要的人！”

    “當(dāng)然，我的騎士先生?！币寥R笑著看他，溫聲道，“出了巷子就是我家了，愿意再保護(hù)我一段路嗎？”

    于是小蜘蛛就這么暈暈乎乎五迷三道地被他拐走了，伊萊回到家，從購物袋里把剛買的小蛋糕拿出來，走到窗臺邊探出頭看了看，小聲叫了聲：“蜘蛛俠？”

    蜘蛛俠唰的吊著蛛絲從上面蕩下來倒掛在伊萊面前，把他嚇了一跳，蜘蛛俠連忙扒拉著窗臺爬進(jìn)去，卻在踏到地面上時又想起來什么，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對不起，我我我是不是不能不進(jìn)來？”

    一邊說一邊又要翻出去，伊萊趕緊叫住他，“等等——沒事兒，就進(jìn)來吧。”他把手上的蛋糕遞過去，“給，今天的保護(hù)費(fèi)?！?/br>
    蜘蛛俠受寵若驚地接過小蛋糕，“送、送我的嗎？”

    “當(dāng)然，”伊萊笑說，“都這么晚了，你肯定餓了，帶回去吃吧，就算是蜘蛛俠也要填飽肚子。”

    蜘蛛俠把裝著蛋糕的紙盒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跑回了家，從窗戶翻進(jìn)房間里把制服脫掉后就撲到書桌前拆開紙盒，迫不及待地湊過去抿了口上面的奶油，細(xì)膩的奶油入口即化，軟綿綿甜滋滋的，像是要甜到心里去一樣。

    彼得一邊吃一邊翻出手機(jī)，他高興地想馬上發(fā)消息給伊萊說蛋糕很好吃，卻又很快想到這蛋糕是伊萊送給蜘蛛俠而不是給他的。其實他之前也存過伊萊的號碼，但是在歸還了衣服后就沒有聯(lián)系了，雖然——雖然他們也確實沒什么可聯(lián)系的，可是……

    可是什么，他也說不出來，只知道他不想就這么算了。

    彼得把手機(jī)放下，悶悶不樂地托著臉嘆了口氣。

    ＊＊＊

    伊萊每周都會抽出三天去神盾局陪巴基吃晚飯，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自己去，史蒂夫相當(dāng)貼心地給他們留出了獨(dú)處的時候，除非伊萊主動邀請，否則他都會主動錯開時間。

    今天也是一樣，伊萊獨(dú)自去了神盾局，他走的是正門，通過層層關(guān)卡去到巴基的牢房。他剛出電梯就遇見了在外面巡邏的朗姆洛，兩人對視一眼，伊萊率先露出笑容，打招呼道：“朗姆洛?！?/br>
    “……伊萊?！?/br>
    “項鏈不錯。”

    “謝謝?！?/br>
    兩人說完就各自往各自的方向走了，仿佛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次寒暄而已。

    伊萊熟門熟路地走進(jìn)牢房，一進(jìn)去就敲了敲掛在墻上的通訊屏幕，報上今天晚飯的菜單。

    “……這可有點多啊，伊萊，你是背下了整個中餐館的菜單嗎？”

    通訊器里傳來熟悉的聲音，伊萊眉梢一揚(yáng)：“克林特？”

    “是我，今天輪到我值班?！柄椦壅f，“伊萊，你每次一來看冬兵，神盾局的經(jīng)費(fèi)就嘩嘩嘩往外流?！?/br>
    伊萊說：“不愿意讓經(jīng)費(fèi)往外流的話，不如換作讓冬兵往外流？”

    鷹眼：“……”

    鷹眼：“食物會在半小時后送到，請慢用?！?/br>
    然后果斷關(guān)掉了通訊器。

    在伊萊和鷹眼插科打諢聊天的時候冬兵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等著他，伊萊一回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神，笑著道：“今天吃中餐。我還帶了游戲機(jī)過來，一會兒吃完可以玩一會兒?！?/br>
    他一邊說一邊從袋子里把游戲手柄拿出來和液晶屏幕鏈接在一起，冬兵平日里除了鍛煉以外就沒什么休閑活動，于是伊萊讓弗瑞給他安了電視看，不過據(jù)鷹眼他們說冬兵也不會主動去開電視，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一個人發(fā)呆，監(jiān)控視頻都能靜止成JPG格式。

    今天的冬兵依舊安靜，伊萊安排什么他就做什么。兩人吃完飯后便盤腿坐在地上打游戲，冬兵cao縱著戴著紅帽子穿著背帶褲的水管工跳上跳下地踩烏龜摘蘑菇，還時不時地去救援一下伊萊的桃花公主，其熟練程度讓伊萊忍不住想他之前待在九頭蛇的時候是不是都在沒日沒夜的打游戲而不是做任務(wù)了。

    后來玩累了，伊萊索性把游戲手柄一扔，往后一倒躺在地毯上伸了個懶腰。冬兵也不玩了，默默地拿了個恐龍抱枕給他靠著。

    這些地毯抱枕之類的小玩意兒都是伊萊和史蒂夫一件件添置的，愣是把一個冰涼的牢房變得溫馨起來，盡管冬兵本人可能不在乎，但伊萊和史蒂夫還是想盡可能地讓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想出去走走嗎，冬兵？曬曬太陽什么的？”伊萊舒服地蹭了下抱枕，抬眼看向他。

    “和你一起嗎？”

    “對?！?/br>
    “我和你？我們兩個人？”

    “對?！?/br>
    看得出來冬兵有些心動，但他皺了下眉頭，問：“可以出去？”

    “……”伊萊卡殼了一下，委婉道，“是有些難，可能需要寫幾份計劃書和審批程序什么的……但如果你想的話，我就報給弗瑞讓他去忙活?！?/br>
    冬兵是特殊犯人，要帶出去放風(fēng)確實麻煩，需要提前計劃好路線和安保布局。估計那會兒得是真正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路上遇到的路人全都是便衣。但不管怎么樣，也總比天天窩在這金屬盒子里好。

    “我們可以去海邊玩，撿撿貝殼捉捉螃蟹，還可以帶些木炭，晚些時候就在沙灘上用幾塊石頭圍著架起來做燒烤吃……”

    伊萊一邊說一邊比劃，眉飛色舞的樣子看得冬兵都不自覺地微微翹起了嘴角。他對陽光其實并無多少執(zhí)著，但是卻唯獨(dú)喜愛伊萊沐浴著的那片陽光，那是他畢生的追求。

    至于伊萊，他才不管自己的一個提議給弗瑞造成了多大的麻煩，還嫌棄這至少半個月的審批時間太長了，把弗瑞氣得不輕，說：“你以為這是幼兒園郊游說走就走的？”

    伊萊以捏螞蟻的姿勢伸出兩根手指，“要我說，神盾局的效率可能也只比幼兒園組織郊游高那么一點點了。”

    弗瑞：“……”

    懟完弗瑞后伊萊神清氣爽地去哥譚了，不過這次倒不是要去找布魯斯，而是另外有約。

    “戴安娜，”伊萊笑著和面前高挑貌美的黑發(fā)女神抱了抱，“好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漂亮?！?/br>
    “這話應(yīng)該我說才對，伊萊。不過雖然許久沒見，但我可是一直聽說過你的傳聞。”

    伊萊一臉茫然：“……傳聞？”

    “斯塔克和韋恩，嗯？”戴安娜·普林斯促狹地沖他眨眨眼，“不過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花花公子這款了，我以為你最討厭那些油嘴滑舌的人?！?/br>
    “這個……說來話長，”伊萊干咳一聲，摸了摸鼻子道，“你以后會知道的?！?/br>
    戴安娜·普林斯是伊萊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伊萊有一次誤入天堂島，是戴安娜幫他做掩護(hù)帶他逃出去的。兩人誤打誤撞成為好朋友，漫長的生命讓他們在不少事上都有相似的思維方式和共同語言，雖然沒有經(jīng)常聯(lián)系，卻是一到對方的地盤就馬上可以約出來聊天的親密摯友。

    所以這次戴安娜一回美國就馬上來找他了，不過……

    “戴安娜，為什么你要來哥譚？”

    “這也是說來話長，”戴安娜嘆了口氣，“不著急，晚飯的時候慢慢說，現(xiàn)在先逛街?！?/br>
    事實證明即便是女神也逃不過瘋狂購物的魅力，這位亞馬遜的女戰(zhàn)士硬是把修身的吊帶長裙和細(xì)高跟穿出了戰(zhàn)服的效果，走起路來步步生風(fēng)。伊萊陪著她把四層高的商場走了個遍，手上提著的紙袋一個接一個的增加，到最后他不得不讓工作人員把東西送回戴安娜的臨時住址，才算是空出了手看看手機(jī)。

    史蒂夫：【伊萊，在忙什么呢？】

    史蒂夫：【我聽說你要帶巴基去海邊，也許我們也可以找一天去野外釣釣魚？我好久沒給你畫肖像畫了?！?/br>
    史蒂夫：【我很想你?！?/br>
    托尼：【甜心，寶貝兒，找個時間一起吃飯？】

    托尼：【我想了個好點子，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給你看改進(jìn)后的馬克盔甲了！】

    托尼：【說實話親愛的——你真的不考慮讓我也給你造一套盔甲嗎？就算是法師也需要物理保護(hù)的！】

    托尼：【甜心甜心甜心，快理理我，我最討厭等待了?！?/br>
    托尼：【解釋加補(bǔ)充——等你是我唯一不討厭的等待，甜心寶貝兒，快回我消息吧?！?/br>
    朗姆洛：【在干什么?！?/br>
    朗姆洛：【回話?！?/br>
    朗姆洛：【晚上我去找你?！?/br>
    朗姆洛：【生氣了？】

    朗姆洛：【……是我語氣太沖了，對不起?！?/br>
    朗姆洛：【不要生氣?！?/br>
    朗姆洛：【我錯了。】

    史蒂夫的簡短和托尼的黏糊都在意料之中，伊萊反而是被后面幾條朗姆洛刷屏的消息看笑了，不愧是外冷內(nèi)sao的交叉骨，他都什么都沒說呢朗姆洛就自動腦補(bǔ)了一場大戲，給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怎么了？”戴安娜探頭過來，“有事要忙？”

    “沒有，沒什么?！币寥R笑笑，把手機(jī)收起來，“走，先去吃飯吧?！?/br>
    但也不知道是太湊巧還是太不巧，當(dāng)伊萊挽著戴安娜去到餐廳的時候，卻在門口遇上了布魯斯·韋恩。

    伊萊神色從容地和他打了招呼。布魯斯也帶著女伴，但那位女士看著要比他年長許多，穿著得體的職業(yè)裝，妝容首飾端莊雍容，應(yīng)該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

    布魯斯的目光緊緊地定格在伊萊臉上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問道：“伊萊，這位是……”

    “戴安娜·普林斯?！辈坏纫寥R介紹，戴安娜便主動和布魯斯握了握手，“韋恩先生，久仰大名?！?/br>
    “您太客氣了?！辈剪斔箍吞椎卣f，“普林斯小姐？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是的，五天后有一場盧瑟先生主辦的慈善晚會，我也有邀出席?！贝靼材扔幸鉄o意地往伊萊身上靠了靠，笑著說，“期待和您的再次見面?！?/br>
    “我也是?！辈剪斔钩冻鲆粋€笑，“祝您用餐愉快?！?/br>
    等到走到露臺的餐桌旁坐下后伊萊才松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臂說：“戴安娜，小鳥依人真的不是你的風(fēng)格。”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戴安娜幾乎要忍不住大笑出聲了，她捂著嘴強(qiáng)忍著笑說：“伊萊你看到韋恩剛才的表情了嗎？真的太有意思了！”

    伊萊無奈地看她一眼，“戴安娜……”

    “真的是非常有意思?！贝靼材扔种貜?fù)了一次，眼神不由自主地往里面布魯斯坐著的那一桌上瞟，“我很少被男人嫉妒，真是有趣極了。”

    伊萊：“……”

    “說正事兒吧，戴安娜?！?/br>
    露臺只有他們一桌客人，環(huán)境清幽安靜，在戴安娜屬于半神的超級聽力的加持下更是安全，適合用來聊私事。

    等到服務(wù)員拿了菜單離開后，戴安娜問他道:“伊萊，你知道哥譚最近開始出現(xiàn)類魔了嗎？”

    伊萊懵逼：“……類魔？”

    “或者，你知道荒原狼嗎？”

    伊萊繼續(xù)懵逼：“……荒原狼？”

    “那母盒呢？”

    伊萊持續(xù)性懵逼：“母盒？”

    戴安娜見他一問三不知，一下子就無力了，撐著下巴沮喪道：“天哪，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br>
    伊萊哭笑不得，“這都什么和什么——這些類魔什么的，我應(yīng)該知道嗎？”

    于是戴安娜只好給他從頭說起，其實無非就是一個橫空出世的大BOSS荒原狼尋找母盒試圖統(tǒng)治世界的老套故事，而類魔就是荒原狼的手下，以人類的恐懼為食。但要論起恐懼來，在黑暗騎士和阿卡姆諸位人才統(tǒng)治下的哥譚自然當(dāng)仁不讓，所以戴安娜才提前趕了過來，希望能在這兒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事情，我打算聯(lián)系一些幫得上忙的人一起對抗荒原狼。伊萊，你有什么想法嗎？”

    “當(dāng)然?！币寥R頓了頓，他知道時機(jī)成熟了，隨即露出推銷員一樣的熱情笑容，“普林斯小姐，哥譚的蝙蝠俠和隔壁大都會的超人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