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想護(hù)她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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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秦念無助地叫他,啞著嗓音,心里苦澀無比,深深地望著她:“我不是?!?/br> 秦念不再聽他的話,哭著搖頭不停地喚著他:“主人、主人……” 走失的小野獸會在迷途中不斷發(fā)出叫聲,希望能借此找到同伴,呼喚是它唯一的辦法,走失的孤獨是絕境的死地,哪怕只有一個同伴發(fā)現(xiàn)它,也是它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一如現(xiàn)在的秦念。 她想找回信任她的主人,卻不知該如何表達(dá),她掉落進(jìn)迷茫的黑洞里,像那只走失的幼獸,毫無辦法。 沈時終于知曉,一句不相信,比一頓狠厲的板子傷她更深。 他向秦念走去,秦念卻步步后退,最后靠在墻上低下頭去不肯再看他,沈時仍然向她走去,低頭看著她的發(fā)頂,聲音竟然苦澀得顫抖:“秦念,你是很乖很乖的女孩。” 他不知道秦念有沒有聽到他這句話,試探著伸手將她輕輕抱在懷里:“主人一直都在?!?/br> 罷了,她需要他是誰,那他便是誰。 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秦念貪婪地留戀,心里又泛起來漫無邊際的失落感,她推了推沈時:“我想自己待著……” 沈時松開她:“不給我看傷了嗎?” 秦念搖頭,她沒有看他,但渾身都透著堅決。沈時去書桌里拿出兩瓶藥膏放在桌子上,又回到她面前:“那你自己上藥,不舒服了就給我打電話。” 沈時還是走了,她抗拒和他靠近,也不肯和他好好說話,他不能繼續(xù)逼她,這不是調(diào)教,不是一味地逼迫就可以讓她屈服,太強(qiáng)硬也許反而會讓他們之間越來越遠(yuǎn)。 秦念始終低著頭,看不見他臨出門前看她的眼神里閃著淚光。 混亂的情緒需要一點時間來治愈,被刺傷的勇氣也需要陽光去安撫,尚不了解的兩個人要走過漫長的黑夜才能在盡頭處毫無掛礙的擁抱,但這黑夜定要一同走過,才算數(shù)。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極不安穩(wěn),畫面重重交疊,那些親密與疏離,竟都能讓人心痛出層層濕汗,第二天早晨醒來,兩人都尷尬著不說話,無聲地一同吃飯,一同出門,沈時發(fā)動車送她回去,又是一路無言。 惦念著她身上的傷不能走太遠(yuǎn),沈時這回把她送到校門口,時間尚早,并沒有很多人,秦念呆呆坐著,車停下來她也沒有發(fā)覺。 “秦念。” 她抬起哭腫的眼皮,回過神來,抬手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 沈時握住她的手腕:“秦念?!?/br> 秦念頓住,心里的情緒像是漂泊在海上隨著海浪起伏的船。 “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給我打電話?!?/br> “好?!?/br> 似乎再沒有說什么的必要了,沈時松開手,讓她下車。 他本來不太放心,也跟著下車,在身后看著她進(jìn)學(xué)校,結(jié)果便看見朝她跑過去的溫禹。 心口猛然收緊,懸于頭頂?shù)睦薪K于劈下,朝著那顆心刀砍斧斫,一股絕望涌上來,卻又感到無力。 他對秦念其實并不是很了解,性癖不能也不可能是一個人的全部,如果僅僅因為在這個方面契合,便以為他們靈魂相吸,實在太天真又毫無道理。 遠(yuǎn)處的兩個人停下來說了幾句話,溫禹朝他這里看過來,盡管隔著不算近的距離,他們也還是能夠感受到對方眼里的敵意。 溫禹帶著秦念走遠(yuǎn),沈時回過神來,開車又去了半山寺。 定虛大師看見他的時候,正在給眾生講佛,看見沈時失魂落魄地出現(xiàn),愣怔一下,隨即了然地笑了。 沈時不解,在院中香爐前站了許久,待定虛大師講完,出來尋他,已是正午。 “從前從未見你這樣頻繁地來求佛。” “從前求己便可?!?/br> “哈哈,”定虛大師爽朗一笑,“可是跟佛求姻緣,豈不是欺負(fù)佛祖是出家人?” 沈時眉眼一沉:“不敢?!?/br> 定虛大師仍舊和善地笑笑:“難得見你有這樣的情緒?!?/br> “大師何意?” 定虛大師捻著佛珠往前走,沈時在身后跟上,聽他娓娓開解:“七情六欲方為眾生,以前在你身上難得看到凡人的情緒,比出家人還清心寡欲,如今有了心結(jié)未解,倒覺出你年輕人的朝氣和莽撞來,甚是可愛?!?/br> “我……真的莽撞了?!?/br> “為何事?” “一點小事。” “既是小事又何須莽撞?” 沈時垂眼:“因為是她,便不是小事?!?/br> “那是她的事,還是你的事?或者,是你們的事?” 沈時愣住,搖了搖頭:“是她的事,但我卻當(dāng)作了我的事?!?/br> “你在自責(zé)?” “嗯?!?/br> “自責(zé)可有用?” 他嘆氣:“無用,若再發(fā)生,我還是會當(dāng)成是我的事?!?/br> 定虛大師輕聲一笑:“你想護(hù)她安好?” “很想?!?/br> “你既非父,亦非兄,師出要有名,名正則言順,否則易生萬千齟齬,傷人傷己,又如何護(hù)著她?” 定虛大師回頭看看他擰緊的眉頭繼續(xù)道:“因愛生貪,繼而生妒,求之不得,故而生怒,眾生皆求愛,卻不知愛的背后往往跟著許許多多的執(zhí)念,執(zhí)念愈甚,便愈顯出愛的底色來,執(zhí)念太深劍走偏鋒,所求皆空;若在執(zhí)念里還能小心翼翼,不僅護(hù)著她,也護(hù)著你自己,才有繼續(xù)走下去的路,否則,便是有移山的精神,也求不得了。” 沈時失落,難掩痛苦:“或許我已經(jīng)傷了她,也傷了自己……” “這世上能造成這樣后果的, 是否僅你一人?” 沈時抬眼,定虛大師笑而不語,留他細(xì)品。 “大師……” 定虛大師回過身來繼續(xù)往前走:“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跟著赫洲便是舍了自己半條命,卻又在情愛一事上這般苦悶怯懦,你只知自己猶豫不敢上前,可曾想過她為何也只字不語?” “原是我的猶豫傷了她。” 定虛大師站定,看著一處飛檐,目光深遠(yuǎn):“孩子,眾生的幸與不幸都在那七情六欲上,墮入情網(wǎng)并非善事,卻能讓人,成為人。人從來就不求一生無過,心靜如水,這人生八苦、萬千情欲又何嘗不是幸福?你前半生看著轟烈實則寂靜,后半生才是你真正的人生?!?/br> 沈時心下觸動,想起與秦念認(rèn)識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陌生的情緒越來越多,煩悶無解卻又十分鮮活。他在她面前猶豫軟弱,不像自己,卻又甘之如飴。 正當(dāng)他好奇定虛大師今日為何說得這般準(zhǔn)確時,卻聽得大師咳了兩聲,聲音顯出蒼老:“今日若無事,便去看看你的老師吧?!?/br> 沈時一愣,看了眼時間:“今天是老師的生日,這天他從不見人?!?/br> 話畢,他看出定虛大師的背影僵住,半天不聞呼吸,良久才細(xì)細(xì)與自己低語:“十多年了竟還如此,又是何必?”半晌,才微微嘆氣:“那,便罷了?!?/br> 沈時從未覺得半山寺蒼涼,也從未覺得定虛大師老態(tài),他方才的嘆氣很輕,卻又悲涼至極,仿佛瞬間過完一生,無力回天般的凄涼絕望。 猛然想起秦念,竟然有種重生之感,幸好,他還來得及。 下山的時候,定虛大師隨他行至山門,沈時行禮作別,定虛大師又開口:“出家人不打誑語,但佛祖希望眾生也能對自己坦誠,沈時,切莫因愛而否認(rèn)愛,若到了追悔莫及的那一天,便是佛祖,也渡不了你。” 沈時沒有明白這話的深意,辭別定虛大師便下了山。 定虛大師在山門前看著這個年輕人步下臺階,背影堅定,每一步都毫不遲疑地奔向愛。抬頭看了眼天色,尚未遲暮,天光很好,盡是希望,只是深冬樹色灰蒙,院中的春意更是要等上好幾個月。 沈時又回到秦念學(xué)校門口,自從那次拿到了她的課表,他竟?fàn)€熟于心了,周二的課一直排到傍晚,六點一過,他便給秦念發(fā)消息:“吃飯了嗎?我在門口,我們出去吃?” 結(jié)果信息遲遲沒有回復(fù),沈時免不得焦急,剛要打電話,就看見她和溫禹并肩走出校門,三人突然站定,秦念先走過去,溫禹隨后。 “沈先生不忙?”倒是溫禹先開口,彬彬有禮,不卑不亢。 沈時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眼神卻始終不離開低著頭的秦念,剛要跟她說話,她卻主動抬手抓住他的衣袖一角,緊緊捏著。 她在求救? 沈時瞬間明白了她的小動作,伸手一覽,將人帶進(jìn)懷里摟緊,看向溫禹:“謝謝你送秦念出來,改日再見?!?/br> 秦念全程不說話也不抬頭,沈時那樣說了,她又不拒絕,溫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看著秦念溫聲道:“需要幫忙就打電話給我?!?/br> 秦念點點頭,還是不肯說話。 沈時帶著她離開,一路上秦念竟然也沒有掙扎,他惦記著她身上的傷,不敢走太快,走到車旁邊輕聲問了句:“坐后排?” 她點點頭,沈時扶著她慢慢坐穩(wěn),單膝跪在后排座椅上,撫了撫她后腦:“如果不舒服就趴著?!?/br> 秦念也不看他,只是點頭,結(jié)果車子沒開出去多遠(yuǎn),她竟然在后排趴著睡了,沈時把車內(nèi)溫度調(diào)高,讓老方做了幾道菜打包好他帶回家,下車的時候秦念叫不醒,他干脆脫了外套包住她,將人抱回了家。 怎么會這么困?沈時擔(dān)心她怕不是昨晚折騰的發(fā)燒了,把人放到臥室的床上試了試溫度,果然有些熱,剛要給她脫了衣服,她卻醒了過來。 “主人……” 沈時心里一軟,摸了摸她的額頭:“我在?!?/br> “我不想和他出去吃飯。”她的聲音很軟很輕,像是受盡了委屈又不敢說話。 “和誰?” “溫學(xué)長?!?/br> 溫禹對她的心思掩飾的不錯,但是個男人都能看出來,怕是只有她還不知道。 “我可以和他討論論文,但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飯。”秦念竟然有些委屈,眼圈都紅了。 “那我和你一起吃飯,好不好?”他摸著她的側(cè)臉,輕聲哄著她,氛圍極其曖昧,卻又都沒有感覺不適,反而讓秦念心安。 “好……”說著“好”,秦念看著他竟然流下眼淚,轉(zhuǎn)身埋進(jìn)沈時懷里哽咽著哭了出來。 像是受盡了委屈,終于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被人安撫,心底的委屈一股一股地涌出,沈時抱著她輕輕拍打撫摸著后背,心里讓她哭得軟軟的,又因為她不再怕他覺得溫暖。 秦念的哭聲漸漸止住,沈時摸摸她的側(cè)臉,給她擦了擦眼淚,慢慢扶她坐起來。秦念因為哭花了臉不好意思抬頭,沈時又偏偏給她仔仔細(xì)細(xì)地拿手擦干凈,捧著她的臉抬起來:“先吃飯還是先說話?” 秦念還沒說話,肚子竟然先叫了兩聲,羞得她滿臉通紅垂下眼皮,沈時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那就先吃飯。”說完便彎腰把人抱了起來,嚇得秦念趕忙捂臉,左腳搭右腳,連腳趾頭都蜷起來。 沈時把人抱到餐廳,從老方那里帶回來的飯菜還熱著,現(xiàn)在吃正好。秦念乖乖坐著,像個幼兒園里等著吃飯的小孩子,看著沈時來回忙活。 他本來擔(dān)心她發(fā)著燒食欲不會很好,結(jié)果胃口卻好得很,跟他在一起每次吃飯好像都能比之前多吃一點,倒是讓他欣慰不少,還是要多吃一點的,這細(xì)胳膊細(xì)腿兒的,每次都怕弄疼了她。 秦念放下筷子的時候,沈時已經(jīng)在慢悠悠地喝水了,兩人對視一眼,又搞得她滿臉通紅,悄悄摸了摸肚子,有點心虛:會不會吃得太多了?是不是胖了?怎么回學(xué)校不想吃飯,在他面前總是吃著吃著就不管吃相了?不對呀,本來還在難過的,怎么好像又不難過了? “吃飽了?”沈時含笑問她。 秦念聽見他的聲音,臉更紅了,垂著腦袋點點頭,不肯去看他。 “去洗漱,我在書房等你?!?/br> 剛剛是在臥室,現(xiàn)在要去書房,是不是又要兇她了?秦念心里有點害怕,可是又莫名覺得溫暖。 等到沈時進(jìn)了書房,秦念正站在書桌前,一副小孩子低頭認(rèn)錯的模樣,聽見聲音轉(zhuǎn)頭看看他,抿抿嘴,又低下頭。 他昨天不是隨便說的,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小女孩,突然闖進(jìn)他的生活,又闖進(jìn)他心里。 沈時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兩人隔著書桌,一站一坐,一個低頭一個仰頭。 半晌默然,安靜的氛圍讓秦念心里更加亂糟糟。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他終于問話,秦念抬頭一懵,見他眼神若有所指地看了看她下半身,突然想起來,前天才剛剛調(diào)教結(jié)束,她怎么都快忘了?頓時紅了臉搖搖頭。 “屁股疼不疼?” 繼續(xù)搖頭。白天上課,坐下來的時候會疼一點,時間久了就沒什么感覺了,也沒什么機(jī)會去看。 “溫禹為什么讓你跟他出去吃飯?” 聽到溫禹的名字,秦念明顯垂了肩膀:“下課以后我說我不想去吃飯,他以為我沒胃口才說要帶我出去吃飯的?!?/br> “那你為什么不想去?” “就是不想和他一起吃,心里不舒服……” “那和我吃飯呢?會不舒服嗎?” 秦念搖頭:“不會。” 很好,愛是一日三餐。沈時笑了笑。 “那,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昨晚為什么不讓我靠近了嗎?” 秦念抬頭看了看他,沈時端坐著,并不是在審問她,才放下心來。 “你說你不相信我?!?/br> “還有呢?” “還、還有就是,我、我本來想說我不想走的,可是你打得那么疼,我、我覺得你……” 他心里一軟:“覺得什么?” “覺得你要打死我了……” 沈時心里又軟又暖,大概只有害怕的小女孩才會擔(dān)心這種讓人覺得好笑的事情。 “為什么昨晚不說出來?” “我都叫你主人了,主人不是說不會傷害我的嗎?” 原來他沒聽懂她的求救…… “那為什么不想走?” “……” 秦念憋紅了一張臉,就是不肯說話,可她說不說都不重要了。 “那被我打了屁股,還想不想走?說實話?!?/br> 秦念還是不說話,她知道自己不想走,可是都挨了打還說自己想留下來實在太沒面子了,干脆不作聲。 沈時見她臉上更紅,便也知道了她的心思,心里又酥酥癢癢的:“不想走就過來,我看看傷?!?/br> 秦念一步一挪地來到他面前,兩只手在褲縫兒處來回搓著,沈時拍了拍大腿:“趴過來?!?/br> “主人……” “既然叫主人,就要服從命令,難道忘了?” 趴下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要在他面前趴下,就意味著她又要丟掉許多權(quán)力,昨晚那些堅硬的情緒好像變成了一個小孩子的無理取鬧,被大人一兇,戳破她的情緒,發(fā)現(xiàn)她原來是一個很想做大人卻始終做不成的小女孩。 “自己把褲子脫掉,趴上來。” 總之就是,很!沒!面!子! 沈時不笑的時候自帶一股冷意,秦念只覺得身上軟軟的,還不知道自己有點發(fā)燒,只有賭氣的心情沒有哭的力氣。 認(rèn)栽地脫了解開褲扣,生生逼出她通紅的眼圈兒,沈時不同她耗著,扯過一只胳膊,讓她背對著自己,他抬手慢慢給她往下褪掉褲子。 這不看還好,看了以后沈時下意識地咬緊了后槽牙,忍住喉嚨里的酸脹,緩了好一會兒才去拿藥。 “過來趴好?!彼麆幼骱軠厝?,讓秦念趴在他腿上。 手背貼上去,秦念抓著他的褲腿不吭聲。 “白天的時候沒疼過嗎?”手背感受到她臀rou的溫度。 “沒、沒什么感覺……” 這次打她沒有好好給她揉,更沒能給她上藥,甚至連道理都沒能好好給她講,讓她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回去上課,壓著屁股上的傷坐了一天?,F(xiàn)在整個屁股腫了不說,腿根兒還有屁股縫兒更是顯出了紫黑色,其他地方又一片片的血點子,摻雜著一道道的腫痕,看得他心驚rou跳,陣陣不舍。 他給她揉了一會兒,調(diào)整好呼吸才跟她說話:“以后不管什么時候,挨了打以后都不許拒絕我給你上藥。” 秦念疼得小聲啜泣:“那如果你故意不給我上藥呢?” 沈時頓了一下:“不會有那么一天的?!?/br> 秦念癟癟嘴,擦了擦眼淚。 “但是你以后如果還不好好保護(hù)視力,我還是會打你屁股。”沈時假意兇她,捏了捏她屁股上的軟rou。 秦念抽泣兩下,小心翼翼地叫他:“主人?” “嗯?” “你沒有討厭我嗎?” 沈時皺眉:“為什么會這么問?” “你、你說你不相信我……” 沈時很難完整地理解這句話在她心里到底留下多少陰影,他慢慢給她揉著紅腫的臀rou,聲音輕柔沉穩(wěn):“我再說一遍,我是不相信你不挨打就能長記性,不是不相信你是個好女孩,記住了嗎?你見過哪個小孩做錯了事不被打屁股就長記性的?” 秦念動了動,忍不住抗議:“可我不是小孩子,也沒有經(jīng)常犯……” 啪—— 巴掌不輕不重地落在她屁股上,不疼,但警告意味十足:“不是小孩卻犯小孩才犯的錯,你是沒有經(jīng)常在我面前犯,但你不覺得這是個錯,是因為類似這樣的壞習(xí)慣,你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你說是不是?” 其實他說的都對,秦念唯一解不開的心結(jié)就是他那句不相信。 “你自己說,這樣的壞習(xí)慣該不該好好揍一頓?嗯?” 秦念委屈著擦擦眼淚:“你揍過了……” 沈時倒笑了,又訓(xùn)了兩句:“知道錯了還強(qiáng)詞奪理不認(rèn)錯,你說該不該揍?” “主人……” 她總是叫得他心里軟軟黏黏,腫屁股被他包裹在手里,又乖又軟的小姑娘在他身上,沈時將她往懷里撈了撈,穩(wěn)穩(wěn)地抱住:“怎么了?” 秦念搖搖頭,沒有再說話,沈時只當(dāng)她是不好意思,給她上了藥又揉了一會兒,才扶她起來。 “好了,起來吧?!?/br> 秦念沒動,沈時心里突然慌了一下,扶著肩膀把她抱在懷里:“秦念?” 沒心沒肺的小姑娘,竟已經(jīng)開始犯起了迷糊,困得快睜不開眼了。 沈時哭笑不得,又萬般小心地把人抱進(jìn)懷里靠在自己胸口,屁股正好懸在他雙腿間,牢牢地護(hù)住她。 他哄著她睡,頓時理解了定虛大師說的那句“護(hù)著她,也護(hù)著你自己”,在最初那些愛而不得的時光里,好好護(hù)著彼此,才能讓兩人都有來路,他不急著與她建立一種形式上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只小心地護(hù)她安好,等到能放心地將她留在身邊的那一天。 秦念睡得熟了他才起身把她抱回臥室,心里一百個理由說服自己:她有點發(fā)燒要好好睡一覺;臥室的床舒服,那里才能好好休息;他也得好好休息,明天送她回學(xué)?!?/br> 總之,他就是要睡在她身邊,否則不放心。 小心翼翼地給她脫掉衣服,剛要在她身邊躺下,秦念突然動了動,轉(zhuǎn)了個身,勉強(qiáng)地睜了睜眼:“主人……” 沈時被子蓋到一半僵在那里,大氣兒不敢出,生怕她說要回書房,輕輕地“嗯”了一聲,以為她只是囈語,結(jié)果又聽見她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