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他要她一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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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去了學(xué)校。 以秦岸川的身份。 他沒有跟老師過多解釋,她曾經(jīng)要過他的電話,他也默認了她可以把他當(dāng)作緊急聯(lián)系人,至于其他的,她不說,他也不問。 “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您這個時候能在國內(nèi),還愿意跑這一趟?!倍蠋熃o沈時倒了茶水,雖然年長,但卻有理有節(jié),十分謙恭。 “您不必麻煩,我就是想知道秦念發(fā)生什么了?!?/br> 董老師在沈時對面坐下,扶了扶眼鏡,稍微嘆了口氣:“按說,上了大學(xué)就都是成年人了,學(xué)校要做什么處分,不必通知家里人,只是秦念這個學(xué)生,是這個專業(yè)的佼佼者,我也十分欣賞她的才華,至于人品,她話不多,但能力強,找過我?guī)状我泊蠖喽际菫橹撐牡氖?,我是很信得過她的,只是這一次,不知怎么的,她始終就是不肯說話。” “我不跟您兜圈子,這回考試最后一科的時候,考場上秦念還有幾個學(xué)生帶小抄作弊被逮了個正著,結(jié)果一問,他們都說小抄的內(nèi)容是秦念給的,我起先不信,要了秦念的筆記來對照,竟一字不差,甚至筆記本里還有打印了沒用的小抄,可是我問秦念怎么回事,她卻不說話了,她不承認,可是也不否認?!?/br> 沈時皺眉,眉目間盡是凜然:“秦念不會這么做,這中間一定有誤會?!?/br> 董老師點點頭,嘆口氣:“她是你的meimei,你自然是信她的,我也不信她會做這樣的事,可是她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肯說。她無父無母,只有你這么個哥哥還常年不在國內(nèi),放寒假的時候,別的學(xué)生都歡天喜地地回家過年,她卻年年去支教,平日里省吃儉用,倒是給那個學(xué)校捐了不少東西,這樣一個孩子,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但是現(xiàn)在,巡考的都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哪怕有我做保,他們也是不信的,如果秦念不能自證清白,怕是要一起處分了,這…這事關(guān)她的前途,她這樣的學(xué)生,我是盼著她能做學(xué)術(shù)的,可是如果這次被處分,以后怕是就難了。” 沈時聽得腦袋陣陣發(fā)懵,她無父無母?有個哥哥?卻常年不在國內(nèi)? 他也好奇過她為什么要寒假去支教,又累又苦還沒有報酬,難道是因為這些? “我也是著急,想著給您打個電話,或許您去勸勸她,她能說出真相,別冤了她?!倍蠋熤刂氐貒@了口氣,眼角也略有濕潤,“這個孩子,從來不肯麻煩別人,出了事就自己扛著,按說你們雖不是親兄妹,但是好歹生活了這么多年,再怎么說,也該關(guān)心她一下,否則……否則有的人知道了,多少也是會欺負她無依無靠的?!?/br> 不是親兄妹?無依無靠? 沈時聽得越來越疑惑,眉宇凝重,卻只字不問,只是自己慢慢消化。 他和董老師又聊了幾句,要來了秦念的筆記本和被沒收的小抄,臨走前又要來了陳悠悠的電話。 學(xué)校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便解釋,省得再給她添麻煩,但是陳悠悠是見過他的,說不定從她那里能知道更多的消息,他打了電話約她出來。 “不好意思,期末事情多?!标愑朴婆艿脻M頭大汗,說著給自己灌了半瓶礦泉水,“你是為秦念的事找我的吧?” “嗯?!?/br> “哎,終于有人關(guān)心她了!你快去勸勸她,我怎么說她都不好使,作弊的事情她自己都是不知情的,怎么可能給別人小抄呢?而且她考試哪兒還需要什么小抄啊,她比老師的標準答案都準確,根本犯不著??墒俏乙膊恢浪降自趺戳耍还芪以趺磫査?,她都不說話,我都快急死了!” “我剛剛跟你們的董老師聊過,他說小抄的確是在她身上找到的。” “是,考試的時候巡考領(lǐng)導(dǎo)過來先是抓到了一個男同學(xué),是他說那是秦念給他的,而且秦念自己也有,巡考的領(lǐng)導(dǎo)去找秦念,她本來是要否認的,結(jié)果掏自己兜的時候真的掏出來一份折好的小抄,她就算說這個不是她的,巡考的領(lǐng)導(dǎo)也不會信的?!?/br> “她考完試以后有沒有見過什么人?” 陳悠悠想了想:“沒有啊,考完試以后我一直和她在一起,今天因為團委辦公室有事我才去的。” 沈時皺眉,想了一會兒:“上次她書法比賽的時候印章丟了,后來找到了嗎?” 陳悠悠搖頭:“沒有?!?/br> “那你們知道是誰拿走的嗎?” 陳悠悠一愣,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誰拿走的?你是說,印章不是秦念不小心弄丟的,是被人故意拿走的?” 沈時還記得當(dāng)時他坐在下面看她比賽,身后有兩個女生抱怨“怎么拿走了她的印章她還能得獎”。 陳悠悠突然驚醒:“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們!” “是誰?” “宿舍里的另外兩個人,文菲菲一直和秦念過不去,她仗著家里錢多,她爸給學(xué)校捐了個實驗室,在學(xué)校里有些為所欲為,老師們因為忌憚著她家里的財力,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過去了。我和秦念沒有和她走得太近,她就一直懷恨在心,再加上之前有一次我中了她們的圈套,是秦念幫我和她對峙鬧到了團委辦公室才解決了的,從此以后她就更討厭秦念了。” 陳悠悠說完又有些疑惑:“可是,她并不是軟弱好欺負的性子,為了我的事她都敢對峙,為什么到了她自己身上,她又不說話了?” 陳悠悠看著沈時,卻見他的神情從疑惑慢慢變?yōu)楹V定:“因為她被人威脅了?!?/br> “威脅?你是說,文菲菲威脅她?” 沈時不置可否,繼續(xù)問她:“你了解秦念的家庭嗎?” 被問到秦念的家庭,陳悠悠下意識地閉嘴,眼神也略微有些躲閃,沈時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倒也沒有說什么:“既然沒有父母,她的哥哥還在國外,那么,誰的存在才能威脅到她?” 陳悠悠有些試探地問他:“你……你都知道了?” 沈時坦誠道:“我知道得也不多,現(xiàn)在只是要解決她的問題,所以要了解得更多,我問她,她為了不給我添麻煩,也一定不會說,所以才問你?!?/br> 沈時倒是不催她,陳悠悠思量半晌:“其實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我知道的跟你差不多,她哥哥常年在國外,估計一年連個電話都不會打一個,她的確是沒什么人關(guān)心,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什么人能威脅到她了呀?!?/br> 沈時點點頭,也不逼她:“秦念在宿舍?” “嗯,不是在宿舍就是在圖書館?!?/br> 沈時沒有要求陳悠悠把知道的都告訴他,她自己都不愿跟他說的事,他去逼問別人也沒有意義。 陳悠悠其實也在猶豫要不要跟沈時說一下秦念的情況,但是她也不太了解秦念和他之間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也沒辦法確定沈時的為人,還是謹慎些好。 沈時見她面色猶豫,低頭看著她:“秦念的事,我來解決,但我如果真的需要你的幫忙,希望你下次不會再隱瞞?!?/br> 陳悠悠上次和沈時見面也沒有什么正面接觸,只覺得他是個沉穩(wěn)又好看的男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悠悠抬頭看他,他眼神里有股狠決的堅定,莫名讓人心生敬畏頓感安心,她點點頭,目送沈時離開。 沈時給秦念打電話沒有接,他就直接去了圖書館,果然在書架間找到發(fā)愣的秦念。他站在她身后,突然覺得她好像瘦了一圈,他拍了拍她肩膀,秦念才回過神來,她看了他一會兒,等她終于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眼底的委屈蓋都蓋不住,只好低下頭去。 圖書管里不方便交談,沈時把她拽回車里,一言不發(fā),車雖然開得穩(wěn),但秦念感覺到他踩下油門的時候,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出事這幾天她一直都沒有跟沈時聯(lián)系,這樣的事,她根本沒臉讓他知道,她度日如年,只希望這件事趕緊過去,卻又毫無解決辦法。 這幾天的每分每秒對她來說都像世界末日一樣難熬,可是在見到沈時的那一刻,所有的緊張、擔(dān)憂,還有委屈和絕望全都迅速地涌上來,她不想麻煩他,可是情緒卻克制不住。 依舊是他的書房,秦念一路上也有些渾然恍惚,沈時看著她在自己面前低著頭,平穩(wěn)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他知道的關(guān)于她的情況,比過去這半年都要多,那些疑惑可以先放下,但是她的麻煩,他必須解決。 他深吸一口氣,把手里她的筆記本和小抄往旁邊的桌上一扔:“是你的么?” 秦念心里一驚,連看他都不敢,剛剛在來的路上她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但她自欺欺人地認為他不會知道這件事。 “我再問一遍,”他的聲音更沉,“是你的么?” 秦念點點頭,還是不敢看他。 “抄了么?” 秦念心里完全涼下去,腦袋里嗡的一聲,連呼吸都卡住,下意識地抓住自己的衣服,心里一凝,完了,他全都知道了。 沈時深呼吸,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雙眼透出不允許她逃避的嚴肅厲色,一字一頓地問她:“秦念,我要你一句實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