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排骨 小唐rou蛋
陳戈皺著眉頭看了眼明興穆,又看了旁邊的江宴一眼。 他瞇了瞇眼睛,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而拍了拍胡明的肩膀。 “走了。” “行。你們也都別看了,散了吧?!焙鲾[擺手,跟著陳戈離開。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再不回去他媽該催了。 “胡哥,陳哥,等等我啊?!苯缱吩诤竺?,其他小弟看了眼地上癱軟的明興穆,也走了。 陳戈聽江宴追上來,腳步放緩,他對身側(cè)的胡明說:“你先回去吧,我和小江說兩句話?!?/br> “行,我媽剛好給我打電話了?!焙骺粗謾C,接起電話跑遠幾步。 陳戈看著他跑遠,才轉(zhuǎn)身看向江宴。 江宴笑著,“陳哥,怎么啦?” 陳戈的表情很凝重,“不管你和那明興穆有什么私人恩怨,以后別再攛掇胡明了,他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打死了,是你負責還是他負責?” 江宴聽他這么說,表情微微有點詫異。 剛剛差點把人掐死不就是面前的這位? 陳戈平常不怎么說話,尤其是和胡明一起的那些小弟們,他只在胡明身邊的時候會話多一點。江宴知道他兩關(guān)系好,但他也沒怎么注意陳戈。畢竟一個萬年老二能有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 “你不會負責,他退不退學坐不坐牢和你也沒關(guān)系,是吧?”陳戈站在校門口,俯視著江宴說道。 “我……沒有……”江宴眼神閃爍,低下頭回避著陳戈的視線。完全被說中了心事。他只需要動動嘴,壞事自然有別人去做。就算有什么后果,自然也是別人承擔,這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你沒有個屁,你們這種人待在自己的圈子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就好了。為什么非要混進來,就為了好玩兒?”陳戈壓抑著自己的怒氣說道。 江宴聞言,抬起頭,卻冷笑一聲。 “對啊,好玩兒。看你們?yōu)榱蓑_到搶到那么兩個破錢,在那里沾沾自喜,太好玩了。很缺錢吧,你們這種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臭老鼠,給點剩飯就巴巴地往上貼。”他笑著嘲諷道。 陳戈神情平淡地看著他,“是呢,太缺錢了。所以,如果綁架你的話,你父母應該會給不少錢吧。當然,我們也不能暴露自己。綁架之后,拿到錢就撕票。應該能得到一筆足夠養(yǎng)活自己下半生的巨款。這個案子從此成為懸案,任誰都不會想到我們這些未成年是綁架犯?!?/br> 江宴愣神一瞬,他看著陳戈神色平淡地說出這些瘋狂的話,他甚至在想這到底是不是陳戈一時意氣忽然說出來的。聽著像是蓄謀已久。 可陳戈沒有動,他只是像看著街邊一件無足輕重的商品看著江宴??雌饋砣A貴,卻一點用沒有。 江宴后退了一步,他無端地有點腿軟。 這個人只是在胡明身后的跟屁蟲,怎么會這么嚇人。 陳戈看著他,他還真想了一下綁架的可能性。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小子雖然給他感覺不太舒服,但他也不可能真綁了他吧。 “你……”江宴后退兩步后,拔腿就跑。 陳戈挑了挑眉,看著他跑遠,隨后看了眼時間。 他轉(zhuǎn)身打算回家,眼角余光注意到一個人,皺了皺眉。被聽到了? 蘇權(quán)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藍白校服松松垮垮地穿在陳戈身上,一股子又痞又壞的不良少年味道。穿在蘇權(quán)身上,端莊大方,一股子學霸味道。 他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有點像唐毅,不過唐毅比他膽子大多了。這蘇權(quán)就是殼子看起來不錯,內(nèi)里就是只小鵪鶉。 蘇權(quán)見陳戈看過來,就也后退一步,隨后做出了和江宴完全一樣的反應。拔腿就跑,溜得飛快。 陳戈一臉黑線,還綁江宴呢,這還綁個錘子。 他極其郁悶地回了家,掐著八點的時間點,隨后一如既往地煮飯。 溫紹輝懶得要死,就坐在餐桌上等著吃飯,也沒想過洗菜洗米什么的。 又一個小少爺。 他更郁悶了。不過他可以罰他做俯臥撐,哈哈。 陳戈忽然想起下午接的那一通電話,“警方說找到尸體了,你做的?” 溫紹輝安穩(wěn)地坐在餐桌上,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自然也沒有張嘴。 陳戈嘆了一口氣,這都啥事。 “處理干凈了嗎?”他問道。 “嗯?!睖亟B輝這次倒是應聲了,他敢保證,就算是把他爸墳給刨了,也會查出尸體的DNA和他爸是父子關(guān)系。 況且,那些人未必會這么細致地查。 “嗯?!标惛挈c點頭,他把飯端到餐桌上,摸了摸餐桌表面,有油漬。 他抬頭看向小孩兒,小孩兒很無辜,“我真擦了,擦不干凈?!?/br> “你丫放屁?!标惛臧琢怂谎?。 “你不問一下我的事情嗎?你都沒問過?!睖亟B輝扒拉著飯菜,抬頭看著他問道。 “過去不重要,已經(jīng)過去了?,F(xiàn)在你的人生即將要走上新階段,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就好?!标惛暌渤灾堈f道。 他尋思著,等小孩兒大點,夠得著燃氣灶,小孩兒就能做飯了吧!嘿嘿。 “哦,我想過的新生活,就是頓頓能吃上排骨。還有一群仆人伺候著。”溫紹輝一邊吃著飯,一邊絮絮叨叨。 陳戈扶額,這小子。 “你在家無聊的話去書房看書,書桌下面堆著我從小到大各種科目的書,書架上是我爸之前看的書。有不認識的字就去查字典,還有不懂的標注下來等我回來?!标惛觌S口說道。 書房已經(jīng)廢棄好久了,他也懶得打掃,積了一層灰,都快忘記還有這么個地兒了。 “我進去過!太臟了,快嗆死我了!”溫紹輝小臉皺在一起,苦巴巴地說道。 他倒是拿出幾本書在看,不過看不懂的實在是太多了。 “那等我周日回來我們一起打掃一下,還有隔壁的房間,你以后睡隔壁?!标惛晗肓讼?,讓溫紹輝一個人清掃確實強人所難了。 既然要清掃,干脆把臥房也清出來,睡兩間房。 不然溫紹輝老是趴他身上,壓得他難受。 雖然是個小孩兒,也挺重的。 “不行!”溫紹輝立刻拒絕道。 “為啥?” “萬一那些人又來這里,上次還是一間臥室,忽然另一間臥室也被清出來了。你肯定會被懷疑的?!睖亟B輝迅速說道。 他現(xiàn)在都有些草木皆兵,分房當然要分,可是短時間內(nèi)不行。 必須等這件事徹徹底底平靜下來,沒有人再會去想起,他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好吧。”陳戈點點頭。 他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發(fā),端著碗習慣性地走向廚房。 溫紹輝正習慣性地想拿起他手機玩來著,陳戈就端著盆里的碗放在地上,招呼著他過來洗。 溫紹輝:…… 這么貼心地把碗放在地上還真是辛苦你了! 他苦巴巴地放下手機走過去洗碗,陳戈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就去翻開書包做試卷了。 提高業(yè)務能力!爭取一張卷子二十分鐘搞完!考個本市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