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凈非正文結(jié)局b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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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場上 “不要!不要?dú)⑽艺煞颉笄竽銈儭唬 ?/br> 法海被天雷劈中心臟,躺倒在地,胸口的鮮血噴涌而出,嘴角掛著微笑看著她動了動嘴唇,之后他閉上眼睛漸漸沒了生息。 別哭。 她看得懂,可心愛之人死在自己面前怎能不哭? 看著面前慘死的至親,她痛不欲生,輕輕的摸了摸即將臨盆的肚子,喃喃道“宏兒,別怪娘狠心…” 說完,用盡全身力氣掙脫壓制她的天兵,抽出他的佩刀沖向高臺上的天帝。 忽然,她身形晃了晃,口吐鮮血,低頭看著插在胸口上的長矛倒在地上,笑著合上眼。 法海、jiejie、姐夫,我來找你們了… 快要窒息之時,她滿臉淚水醒來,大口大口喘著氣,撫了撫胸口,看著眼前的環(huán)境,感到一陣陌生又一陣熟悉。 她不是死在了南天門刑場,怎么會躺在這里? 嘶…頭好痛… 一段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涌入腦海,她恍惚了半天,差點(diǎn)分不清之前的青蛇法海是夢,還是此時此刻才是夢,像是睡了幾萬年一般,身心都跟著疲憊。 她是林家大小姐,林青兒,哪里是什么青蛇? 可是,這場夢,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卻一直令她不能忘懷。 “小姐,你醒啦?快來人吶!小姐醒了!” 一個穿著米色襖裙的小丫鬟站在她床前,激動的跑出門大聲嚷嚷著。 她裹了裹被子未睜眼,不去理會丫鬟,還未從夢境中自拔出來,才明白之前不過是夢,一場撕心裂肺的噩夢。 “天??!是裴少爺?shù)恼媲榇騽恿死咸鞝敳抛屝〗阈褋淼?!?/br> 又一個丫鬟跑了進(jìn)來,一臉獻(xiàn)媚笑嘻嘻道。 她覺得有些吵,剛捂住耳朵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姓氏。 裴?裴少爺? 是誰? 她迅速回想著腦海中的人物,怎么想不起來這號人?難道是法海?不行,得去確認(rèn)一下才敢! 林青兒硬挺著起身下床,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嚇壞了小丫鬟 “小姐,你昏迷了一個月才醒過來,身子太虛了,還是不要下床了!” “無事,我已經(jīng)好了,下地走動還是好的…咳…”她因說的太多咳嗽了一聲,撫了撫胸口接著道“馨兒,我要去見裴少爺,快幫我梳洗打扮?!?/br> 馨兒趕緊為她梳妝打扮著,她家小姐可是對她極好的,她也希望小姐嫁的好過得幸福。 林青兒看著鏡中梳著分髫髻的自己,膚如凝脂,眉眼如畫,身穿淡青色金絲刺繡襖裙,如夢中的青蛇同樣美麗卻少了一絲妖嬈嫵媚,更多的是清純閨秀。 她撫了撫額前碎發(fā),馨兒眼睛尖指著林青兒的手腕。 “咦?小姐,你哪里來的佛珠呀?好漂亮!從來沒見你有呢!”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摘下佛珠看到上面的蓮花,嗅到熟悉無比的佛蓮香,心里一驟,這是法海送她的佛珠,難道那些根本就不是夢! 她重生了? 不行,她要去找那個裴少爺看個明白! 裴家是名門望族,方圓百里,城內(nèi)城外沒有不知道的,東街頭就是裴家。 “小姐等等我!” 林青兒向前院跑去,馨兒緊跟在身后喊著她。 “站?。傂蚜司拖胫艹鋈??” 路過前廳林老爺叫她,心知肚明自己爹是什么樣的人,她連理都沒理,一溜煙跑到大門前。 剛要出門就看到一張三分似法海的臉,穿著一身軍裝,還算是帥氣,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人不是法海。 她愣了愣“你是?啊呀!” 男人笑了笑,一把把她拉進(jìn)懷中,看著懷中比自己矮了半頭的小未婚妻,在她耳邊小聲問道“我是你未婚夫裴瑾瑜啊,怎么昏迷了一個月余就不認(rèn)得我了?我們下個月就要成親了…” 此時的林青兒已經(jīng)十六歲,亭亭玉立,是個大姑娘了,裴瑾瑜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娶她過門,甚至想現(xiàn)在就在此地給她吃干抹凈,畢竟這女人是他從兒時起就惦記的。 聽著他的話,她突然想起,兒時的確與裴家定下婚約,男十八女十六就成親,但是與自己有婚約的人應(yīng)該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人…給她的感覺是很喜歡的一個人,可是卻想不起來了。 自從落水失憶了,忘記了一些事情,做了那好長的青蛇法海夢,至今才醒過來。 那心悅之人會不會是法海呢? 想著,林青兒感覺他手不老實(shí),掙脫他的懷抱,離他三尺遠(yuǎn),心里厭惡極了,這人怎么動手動腳吃人家豆腐?剛想要罵就看到自己老爹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樣子還非常恭敬的邀請他進(jìn)去。 “裴少將!快進(jìn)屋坐!” “林伯父,青兒剛醒,我?guī)ソ稚限D(zhuǎn)轉(zhuǎn)。”裴瑾瑜深情的看著林青兒,弄得她渾身汗毛站立,看著自己老爹對他客氣極了,這男人定是不簡單,她忍著惡心,立在原地不吭聲靜觀其變。 “好!裴少將,青兒有你帶著老夫放心!只是你們的婚事…” “伯父,還要過些日子,南邊有一小部分?jǐn)耻?,待我清剿后就來娶青兒過門,請伯父放心,瑾瑜一定會對青兒好的!到時候定會八抬大轎讓青兒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過去?!?/br> 裴瑾瑜一臉信誓旦旦打著包票,一邊抓著林青兒的手胡亂摸著。 “好!好!你們快去吧!” 林老爺巴不得林青兒趕緊嫁過去,以后林家就有了靠山,他這個岳丈辦事也就更加方便了。 林青兒并不知道自己老爹葫蘆里賣的藥,此時的她只是想出去找法海,終于順利逃出林府,可又?jǐn)偵狭藗€裴瑾瑜,他盯著她盯得死死的,溜也溜不掉,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他走。 “小姐…” 一個和白蛇長得七八分像的丫鬟追了出來,她叫蓮兒,是半年前被林老爺買回來當(dāng)小妾的,后來偶然碰到林老爺行不軌之事時救下來的,對林青兒感恩戴德,懇求留下她,這些日子一直在身邊盡心盡力伺候著。 能感覺的到她不是白蛇,不過是長得像罷了,這場夢醒來,她變了想法,想將她當(dāng)做白蛇,好好待她,將來許配個好人家。 見蓮兒含羞的看了眼裴瑾瑜,不經(jīng)意的與他對視,趕緊低著頭臉蛋通紅,林青兒知道,蓮兒對他有意思,反正自己也不喜歡裴瑾瑜,不如她做個好人,成全了他們。 不過…這身份懸殊,得想個辦法才行。 “表姐!說過多少次了!叫我青兒,你又不是丫鬟干嘛叫我小姐?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林青兒拉著蓮兒的手,向裴瑾瑜介紹“這是我表姐,李蓮兒?!?/br> 蓮兒立馬領(lǐng)會她的意思,臉上依舊是嬌羞,不卑不亢,順著她的手站在她身旁。 裴瑾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平淡“嗯,蓮兒小姐。” “裴少將好?!?/br> 蓮兒則是不介意他的冷淡,依舊紅著臉沖他禮貌的打著招呼。 很好,蓮兒是個聰明的,值得她去花心思調(diào)教一番,她雖然是比平常的丫鬟穿的好一些,但也還是太普通了,想讓她替自己嫁人,就該把她打扮成大小姐的模樣。 林青兒沖他笑的甜美 “瑾瑜,我和表姐正要出門去買些衣服首飾,不如你陪著我們吧?” 沒等裴瑾瑜反應(yīng),就拉著蓮兒向鎮(zhèn)上最好的成衣鋪?zhàn)呷ィ吡藥撞交仡^看看,他果然跟了上來,見還有些距離,便跟蓮兒說著悄悄話“待會多挑些喜歡的買,衣服首飾都置辦齊全,以后你就是我的親表姐,若你能嫁給裴少將那可真是太好了!” “小姐我…”蓮兒咬著唇緊張的看著她,沒想到那些小心思竟被看穿。 “你喜歡他我是看得出來,不如成人之美,日后做了少將夫人可別忘了我呀!”林青兒告訴她自己并不喜歡裴瑾瑜,且心悅另有其人。 蓮兒這才松了口氣,一臉感激就差當(dāng)街下跪“小姐的大恩大德蓮兒沒齒難忘…” “好啦,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勿與他人透漏半點(diǎn)?!绷智鄡豪氖?,清了清嗓子向店掌柜道“表姐,這件好漂亮呀!掌柜的,幫我jiejie取一件試試!” 蓮兒一開始還有些抹不開,到了后面完全當(dāng)做自己是大小姐,大大方方試著各種昂貴的衣服首飾, 每每試穿后,都會詢問裴瑾瑜是否好看,若是他點(diǎn)頭就直接選定制衣。 林青兒看著裴瑾瑜對蓮兒的眼神從無視漸漸變成驚艷、賞識,心里高興極了,這燙手的大山芋甩出去有希望了。 三人逛了鎮(zhèn)上最好的成衣鋪,選了一大堆,裴瑾瑜帶著她們又進(jìn)了一家首飾店,剛到門口掌柜就連忙跑來迎接,邀請他們進(jìn)去。 裴瑾瑜擺了擺手,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休息,掌柜立馬端著茶壺伺候,林青兒蓮兒則是去挑選首飾。 “先來喝點(diǎn)茶,上好的大紅袍,一會隨便挑?!迸徼ず戎枵泻糁齻z。 林青兒摸著一堆翡翠簪子打趣道“隨便挑?難不成這店是你開的?” 裴瑾瑜放下茶杯走到她面前,拿著簪子插在她發(fā)間,溫柔笑道“是,還缺個女主人…”話還未說完,就見一下屬慌張跑進(jìn)來稟報。 “少將!不好了!有人砸場子!在錢莊…” “帶路!” 裴瑾瑜勃然變色,摔了茶杯跟著下屬大步走了, 留下林青兒和蓮兒在鋪里,二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錢莊,眾人扭打一團(tuán),場面一度混亂,見到裴瑾瑜皺著眉頭便都散開了。 “誰的膽子肥了?敢在本少將的地盤砸場子?” 一皮膚黝黑長相尖酸的長工湊了過來,指了指被打倒在地的人“稟報少將,就是裴文海那臭跛子!瘸了條腿還逞能裝英雄!” 裴瑾瑜看清地上的人,哈哈大笑兩聲,瞇著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裴文海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我這同父異母的廢物兄長??!怎么?廢了條腿也敢逞英雄?” 裴文海并沒有因為他的嘲諷做出什么反應(yīng),只是拭掉嘴角血跡,吃力的邊起身邊道 “瑾瑜,是賬房克扣了阿強(qiáng)兄的工錢,他家里母親還要這錢買藥救命…” “呵,裴文海你可真有意思,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管別人,知不知道我除掉你們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你們這群賤民就該去死!” 不遠(yuǎn)處林青兒聽到裴瑾瑜的話,皺著眉頭停在他身后,她難以置信裴瑾瑜身為一個少將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他竟是這樣一個心胸狹隘,視人命如草芥的人,這讓她覺得想甩掉裴瑾瑜是對的了,她怎么會和這種人有婚約? 林青兒悄悄的問身旁的蓮兒“這人渣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蓮兒臉色白了白低下頭“聽到了,可…我還是喜歡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啪,啪的聲音。 裴瑾瑜竟然拿著鞭子抽打倒在地上的人,林青兒看著她搖了搖頭,拎著裙擺上前阻止“快住手!” 這一舉,讓他似發(fā)瘋一般抽打的更加兇狠,林青兒抓著他的胳膊也也不影響半分,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看著地上兩人身上已是血跡斑斑 她奮不顧身沖上去用身軀護(hù)住挨打的兩人,閉上眼睛害怕的緊繃身子,等待疼痛落下,半天也沒得感覺。 “青兒!你!” 裴瑾瑜見她沖到自己面前,手一抖扔開了皮鞭,慶幸自己及時收手,若是打在她身,定會皮開rou綻,到時候他還不心疼死? “怎么不繼續(xù)打了?繼續(xù)呀!” 林青兒被嚇得不輕,但氣勢十足,仰著頭憤憤的盯著裴瑾瑜,弄得他有些心虛與她對視一眼就趕緊看向別處,有些結(jié)巴道“今天有…青兒在就饒過你們,再有下次別怪我狠!來人,護(hù)送青兒小姐回府!”覺得自己無顏面對她,便慌忙走了。 裴瑾瑜一離開,圍在周圍的長工也散了,完全沒了剛才打群架的意思,錢莊門前只剩下他們。 林青兒看著垂頭的裴文海覺得無比熟悉,想扶他起身被拒絕 “青兒小姐…我身上都是灰土別臟了您的手…” 這嗓音既熟悉又好聽,莫不是… “法海?!” 他有些不解,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竟然撲進(jìn)自己懷中嚎啕大哭,難道她想起來他了?想起他才是她的未婚夫,想起他們之間的點(diǎn)滴? 林青兒看見那張與夢里法海無絲異的臉,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一撲進(jìn)懷中就聞到那股子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佛蓮香,又夾著灰塵味和血腥味,讓她一驟,心疼無比大哭出來。 “別…別哭…” 裴文海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哄她,聽見她哭,心就感覺被攥緊了一般,想要撫她的背,看了看滿是灰土的手掌,還是作罷了,只得張著手任由她抱著自己哭。 林青兒哭了半天才想起他身上都是傷,叫輛黃包車把他拉去醫(yī)館,另一個人和蓮兒也跟了上去。 在醫(yī)館,裴文海洗去身上手上的塵土,林青兒拿著棉布親自為他處理傷口,想起那場惡夢,法海慘死在自己面前的場景歷歷在目,突然一陣頭痛,她撫了撫額,之前與他所有的記憶全部涌入腦海,她想起來了。 他們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未出生時,雙方父母就為他們定下婚約,在林青兒年滿十六歲時就嫁給裴文海。 無奈裴文海母親在他八歲那年撒手人寰,裴瑾瑜的母親二姨娘成了大夫人,日日暗地里擠壓八歲的裴文海,自從裴老爺去世,直接將十二歲的裴文海趕出家門,一直到處做苦工至今。 而林老爺見裴文海落魄,庶子成了嫡子,并被輔佐成少將,也與裴家商量,同意改了這門親事。 至于這瘸了的腿,是他十二歲那年帶著五歲的林青兒游玩,路上遇到飛馳過來的馬車,為了保護(hù)她,自己卻被壓斷了腿,緊接著被逐出家門沒得到醫(yī)治從而殘疾了的。 想起這些,心疼的她邊流淚邊為他上藥。 “怎么又哭了?” 裴文海皺了皺眉頭,眼前這被自己視如珍寶的小姑娘,想起她小時候整日跟在自己身后奶聲奶氣的喊著自己海哥哥,還粘著他,要他抱著,那時候的林青兒還是個粉粉嫩嫩的小團(tuán)子,一晃這么多年過去,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應(yīng)該滿了十六歲了,要嫁給裴瑾瑜了吧? 想著剛才在錢莊門口,裴瑾瑜的話,應(yīng)該是快要成親了,他知道自己那弟弟一直喜歡林青兒,只要裴瑾瑜能對她好,放在心里好好愛護(hù),他也就放心了,畢竟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根本就配不上她,更別提給林青兒什么未來,他既沒有錢,又身患?xì)埣?,只能把這份愛意藏在心底。 裴文海有些失落,心里說不上來的堵,想要穿上衣服離開,在懷中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小塊碎銀和幾個銅板交給大夫,這是他全部家當(dāng),診費(fèi)還是不夠,面色通紅拱了拱手有些抱歉道“剩下的麻煩寬限幾天,到時候會如數(shù)奉還?!?/br> “站??!” 林青兒見他往外走,小跑跟上去,從身后抱住他的腰“我不讓你走!” “松手,叫別人瞧見該傳出些不好聽的了…我衣服臟,快松開…”裴文海嘆了口氣,張著雙手不敢碰她,她與裴瑾瑜的婚事滿城皆知,在這與他摟抱定會傳入他耳朵里,到時候她還怎么嫁人? “怕什么?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已經(jīng)十六歲了,按照婚約你該將我娶回家的?!?/br> 林青兒額頭抵著他的后背,根本不嫌棄他衣服臟,還是他身患?xì)埣不蚴秦毟F,她只是想與他在一起,他卻在逃避,難不成是他已經(jīng)有了妻子? 林青兒見他不做反應(yīng)有些生氣,松手繞到他面前質(zhì)問道“還是說你有了別的女人?” 裴文??扌Σ坏脫u了搖頭,看著自己的瘸腿又看著她,仿佛在說,我這副樣子怎么可能有妻室? “乖,回家去吧,過些日子就嫁人了吧?從前那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作數(shù)了?!闭f完,就從她身旁走了出去。 林青兒一路跟著他,被勸了好幾次她都不回去,沒辦法,裴文海拗不過她,只能回到自己住的茅草屋,開著門邀請她進(jìn)來,若是見了自己窘迫模樣,定會斷了這嫁給自己的念想回家去。 林青兒看著那茅草屋,拎著裙擺走了進(jìn)去,見屋里有土炕,被褥鋪的干凈整齊,坐在炕上,環(huán)顧屋里的擺設(shè),張一桌子,兩把椅子,剩余就是簡單的炊具,兩幅碗筷整日的擺在灶臺上,實(shí)在是有些寒酸。 不過沒關(guān)系,那碗筷不是兩副嗎?炕也夠大,足夠睡下兩個人,就算將來生了孩子也是夠睡的,至于這被褥…是單人的,一會去買套雙人的回來鋪上就可以了,她雖為富家小姐,不過苦日子她也是能接受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挺好呀,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就成親吧!一會去街上買套雙人的床鋪,回來我們就洞房,明年生個胖娃娃…哎呦!”林青兒吃痛捂著額頭,狠狠瞪他一眼“干嘛彈我?” “凈說些胡話!快回家去!”裴文海生氣的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她。 “我胡說什么了?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你我本就有婚約在身,難不成你想賴賬?還是說,我林青兒配不上你?哎!你別走呀!” 林青兒見他出了屋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她穿鞋跟了上去,在他身旁找了個地方也坐了下來,托著下巴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姑娘家該有的矜持她是一丁點(diǎn)都沒有,裴文海被她看的發(fā)毛,長嘆口氣,無奈道“青兒,我這般樣子,娶你就是害了你,這窮苦的日子是無盡的,吃穿用度跟你在家沒法比,你還是回家去吧,嫁個好人…” “哦,行,我知道了?!?/br> 林青兒一臉無所謂的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離開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裴文海心里無比難受,可難受又有什么用呢?難道要留下她,陪著自己在這破茅草屋度過余生嗎? 他望了眼天色,起身回屋炊飯,肯定她不會再回來了,依舊是老樣子,盛了兩碗糙飯,在桌上對擺兩副碗筷,為那對面的碗里加好菜后,自己才吃了起來。 那沒人坐的位置是林青兒的,這么多年,他一直思念她,也一直這樣擺著碗筷安慰自己的,無形當(dāng)中,她好像在陪著他一般,度過這漫長歲月。 “呀!好香呀!” 人未到聲先到,林青兒一腳踢開門,抱個超大的包袱走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個也抱著大包袱的蓮兒,還有滿臉不情愿的馨兒。 “都放到炕上,馨兒,你手里的rou和菜就別放炕上了呀!” “小姐…你,這樣老爺會罵的!”馨兒拿著rou菜扔在灶臺上,撅著嘴瞪了一眼裴文海,邊嘟囔著“不就是比裴少將英俊些,哪里還比得上人家!” “馨兒!你再嘟嘟囔囔小心我罰你!以后裴文海就是你們的姑爺,我與他是有婚約在身,過不了多久就要結(jié)為夫妻的!”林青兒捏了捏她的小臉,“快去幫忙收拾收拾,你也不想你家小姐住的不舒服吧?” 馨兒看了看這破爛不堪的屋子,窮的整潔,物件都屈指可數(shù),桌椅板凳都是破的,林青兒待她們那么好,她怎么舍得讓她吃這苦頭,心里難受極了,抹起眼淚“嗚嗚…小姐,馨兒心疼你呀!嫁給他你也太委屈了,就是咱們家的大黃也沒住這么破的地方呀!” 大黃是林青兒養(yǎng)的狗,雖然大黃的窩比這茅草屋結(jié)實(shí),但也不能拿去跟狗比呀… 蓮兒抽了抽嘴角,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打斷道 “馨兒,我們回去吧?!?/br> “對對,你們快回去吧!蓮兒,記得跟媚娘去學(xué)??!” 林青兒把她倆推出屋外,跟蓮兒耳語兩句后關(guān)上門,松了口氣,這下就剩她和裴文海了,終于可以單獨(dú)相處了。 “你也回去,明日叫人把這些都拿走?!?/br> 裴文海來到她身旁,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她,開門欲叫住那兩個丫鬟帶走她,哪知她拍掉他的手,插上房門轉(zhuǎn)身走向飯桌,坐在凳子上端起飯碗津津有味的吃著。 “嗯~好吃,以后你負(fù)責(zé)做飯,我負(fù)責(zé)洗衣帶孩子?!?/br> 裴文海聽到她的話,緊著眉頭坐在她對面,半天才說出句“吃完就回家去吧?!?/br> 回家?不可能,她好不容易又與他相遇,這輩子她一定要嫁給他,與他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這次她不會像從前那般任性了,她要與他好好過日子,生一堆胖娃娃,之前是她不好,錯怪了他… 吃飽的林青兒放下碗,沖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單純 “我們今夜就洞房,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呀?要不我們生兩個?” “你…” 裴文海被她氣的想要兇她,剛怒了一個字就嘆了口氣,語氣又軟了下來“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很認(rèn)真的在聽呀!”林青兒一臉的調(diào)皮撒嬌道“人家只不過是想和你生娃娃嘛!怎么?難不成我煙城第一美人配不上你?” 裴文海別過頭不看她可愛模樣,語氣淡淡依舊勸她“是我配不上你,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嘿嘿,強(qiáng)扭的瓜甜不甜啃一口不就知道了?” 裴文海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被她拉著推倒在土炕上,他想起身,林青兒見狀立馬坐在他小腹上,邊解著自己的衣扣。 “你做什么?”他紅著眼著急吃力掙扎著,受傷的腿卻使不上勁,仰著脖子沖她喊道“快下去!” “嘗嘗你這瓜甜不甜呀!”林青兒脫掉衣裙,穿著淡青色肚兜,肌膚雪白,裴文海臉色通紅,閉上眼睛別過頭,身體依舊抗拒著。 “海哥哥~你睜開眼看看我呀~青兒長得不好看么?”林青兒咯咯笑著,聲音嬌媚蝕骨,沁心的體香惹得腦子混沌,他快要按耐不住想要反撲,咬牙忍住,他雖然腿落下殘疾但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對林青兒愛之入骨,他確實(shí)很想要她。 可日后若是厭了他,沒了清白之身那還怎么嫁人? 不行,他不可以那樣做… 而他快要堅持不住了,深吸一口氣,結(jié)結(jié)巴巴勸道 “青…青兒,你聽話,快穿好衣裙回家去,嫁個待你好的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和我在一起你會后悔的…唔…” 林青兒解開他的衣扣,看著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她放了心,不影響洞房的。 伸手捂住他的嘴,伏身在他喉結(jié)處輕咬了一口道 “我就是喜歡你,想要做你的妻子,和你白頭偕老,海哥哥,和青兒洞房吧~明年我們就會有寶寶了~” 裴文海停止掙扎,幻想著她領(lǐng)著孩子在家等他吃飯的場景,心里泛起漣漪,與妻兒共享天倫之樂,是他夢寐以求的。 如果他更加努力做工,還是可以給她衣食無憂的生活,可以為她蓋大房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買什么都不需要顧及錢夠不夠,不會為生活奔波cao勞。 想到這里,裴文海心動了,睜開眼看著她最后鄭重的再問一遍“青兒,和我在一起會有很多困難,你怕不怕?” 林青兒想都沒想,斬釘截鐵道“不怕,就算天塌下來我也要與你在一起…唔…”話沒說完就被裴文海堵住雙唇。 二人一夜纏綿交織,天蒙蒙亮?xí)r才相擁而眠。 臨睡之時,林青兒一臉幸福的看著親吻自己額頭的裴文海,癡癡笑著。 這次,無論發(fā)生什么,他們絕不會再分開了。 日上三竿,裴文海睜開眼,看著懷中心愛之人睡得香甜,輕輕起身下地為她炊飯,走到門口時聽到外面吵鬧無比。 一開門就看見林老爺怒氣沖沖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他衣領(lǐng)質(zhì)問道“青兒呢?你把她怎么樣了?”看到他脖子上的紅印,氣的火冒三丈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剛走進(jìn)屋子一步,一股羞人的味道撲面而來,看到屋里土炕上自己的女兒裹著被子睡著,頭發(fā)凌亂臉色紅潤,他知道昨晚他們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了。 “青兒!你這不孝的東西!竟然背著你爹在外面跟野男人廝混!” “唔…爹?你怎么來了?” 林青兒被他吵醒,看清來者是她爹嚇了一跳,自己還光著身子,下意識裹緊身上的被子。 “我怎么不能來?難道要任由你跟這野男人廝混?”林老爺沖到她面前,氣的雙眼通紅,額頭青筋暴起。 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野男人?怎的這般的難聽? 林青兒瞬間不樂意了,置氣與他頂撞著 “爹你怎么這樣說話?海哥哥他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丈夫,我們從小就有婚約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十六歲,按照預(yù)訂應(yīng)與他成親結(jié)為夫妻的,昨日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啪 聲音清脆響亮,一個巴掌打在林青兒雪白的臉蛋上瞬間腫了起來,裴文??吹叫膼壑税ご颍B忙沖上去擋在她前面。 “林伯父,我會對青兒負(fù)責(zé)的,過些天就帶著聘禮上門提親?!?/br> 林老爺見到他怒火更大,都是這混帳小子糟蹋了他女兒,以后還怎么嫁給裴瑾瑜? 越想越生氣,一腳踹在他殘疾的腿上 “滾開!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裴家的棄子而已,還妄想高攀我林家!來人,給小姐穿好衣服帶回去,今天的事情誰若是透漏半個字,我林老三非割了他的舌頭!” 林老爺丟下句話轉(zhuǎn)身離開,進(jìn)來了兩個婆子抓著林青兒穿好衣服,一左一右駕可出去。 “放開!你們好大的膽子!不怕我罰你們!” 那兩個婆子對視笑了笑,邊走邊道“小姐你若是想要這瘸子活命,還是乖乖聽話跟我們走吧!老爺?shù)钠饽闶侵赖模厝ゼ藿o裴少將,大家都相安無事?!?/br> “放開她!”裴文海忍著腿疼,一瘸一拐趕在她們前堵住門口,不料被人從身后按倒在地,眼睜睜的看著林青兒被帶走。 壓著他的兩個家丁見他狼狽,沖他吐著口水,邊嘲笑道“呸!你個喪了家的落魄公子哥也想著大小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癡心妄想!” 林青兒被抓回了家,關(guān)在她的院子里禁了足,每日只有蓮兒送飯,不見其他人,她日日郁悶坐在窗邊看著天。 怎么會被她爹發(fā)現(xiàn)呢?明明都計劃好了的…定是有人告密,是馨兒? 那裴瑾瑜也沒了蹤影,問蓮兒和他關(guān)系怎么樣了,有沒有要娶她的意思。她只是支吾著說裴瑾瑜出了遠(yuǎn)門,要過陣子才回來,一回來就來娶她。林青兒放心了,好在是成了一樁婚事,蓮兒以后也有了依靠,等到他們成婚后,她爹也沒了理由阻攔她和裴文海,到時候自己便可以與裴文海永遠(yuǎn)在一起了。 兩個月過去了,她從蓮兒口中打聽到裴文海的消息,說他過的還好,在做工賺錢來迎娶她,她便安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