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門專業(yè)課考試安排在了元旦后,時楷帶了幾本書回家打算好好復(fù)習(xí),卻沒想到和時黎兩個人膩在家里三天沒出門,自然學(xué)業(yè)也荒廢了。 “都怪你!明天就要回去考試了,我什么都沒看!”屋子里的暖氣開得足,時楷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坐在男人的腿上,身下光溜溜的,被男人摸個干凈。 時黎只是輕笑一聲,拉下襯衫,吻了吻圓潤的肩頭。白嫩無暇的肌膚上印著紅梅,與窗外皚皚白雪中盛開的梅花景象有些相似。 身體被吻得瘙癢難耐,時楷極不舒服地扭動身子,還要夾緊xue里充沛的jingye,艱難地推開父親的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別鬧了,我真的來不及了,不然考試掛科了怎么辦?” “我會參加你們學(xué)校的一次講座,就在你考完試的下午,要去聽聽嗎?”時黎收了灼熱的吻,手臂收緊,圈住懷里的人。 翻閱課本的手頓了頓,時楷回頭望著他再次確認(rèn),“講座?你要上去講?” “怎么?不相信?” 時楷側(cè)坐在父親腿上,雙臂環(huán)住脖頸,湊近解釋著:“不是啊,就是突然說去學(xué)校有些意外。” 鼻尖上的細汗暴露了少年的緊張,時黎抬起手拭去,“怕什么?只要我們不說,他們就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心思重的人盯著父親英俊的臉龐看著會兒,抱住他,“是啊,只要我們不說他們就不知道?!?/br> “我還沒聽過你在正式的場合演講,想去看看。” 時楷只覺得自己錯過了許多。 他年紀(jì)太小,父親年少時的故事他從來沒去了解過,甚至連他身邊的朋友都沒認(rèn)識幾個。他想融入到父親的世界,哪怕撞破頭。 “我說小楷,你怎么會主動來看一個破講座啊,有什么好看的,我怎么就不喜歡?”蕭展一進到演講廳身上就像起了虱子,渾身不舒服。 時楷雖然也沒聽過關(guān)于商界的講座,但是時黎演講,他還是很感興趣的。落座后直起身子看著前面的講臺兩側(cè),心不在焉地回應(yīng)著:“來都來了,你就聽吧,大不了你就睡覺?!?/br> “那我回宿舍睡好不好!因為一個破考試,老子熬了一夜,還要被你抓來聽無聊的講座?!笔捳钩蠲伎嗄?,心中有氣,雙腳亂蹬了兩下,覺得不從時楷身上討回來點什么這口氣撒不出去,“我放棄會宿舍睡覺的機會陪你來了,那你總要給我點好處吧。” 沒有找到想要看到的身影,時楷有些落寞,小兔子耷拉著腦袋,悶聲問道:“你想要什么?” 蕭展湊到他的耳邊,下頜抵在肩膀,一臉狡黠地說道:“游戲機借我玩一個寒假,這個好處不過分吧?” 游戲機對于時楷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反正寒假他回家有時黎陪著也沒時間玩,索性應(yīng)下了,掏出書包里的游戲機交到蕭展手中,并囑咐道:“不許玩壞了,不然我爸就會殺了你?!?/br> 提起那個冷面的時叔叔,蕭展心中就打著冷顫。訕訕然地接過游戲機,應(yīng)著:“知道啦,開學(xué)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時楷剛要張口再囑咐一句便看到校里的領(lǐng)導(dǎo)同自己分開四個小時的男人一起走上臺,站在話筒前介紹身邊這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 “同學(xué)們好,很高興你們能參加這次就業(yè)講座,這次呢我們請來了一直為我校積極捐贈的人,他是一名成功的企業(yè)家,也是從這所學(xué)校走出的人。下面我們就請時黎時先生,為這次就業(yè)講座講訴他的成功秘訣?!?/br> 身穿定制西裝的男人梳著整齊的頭發(fā),臉上的笑容溫柔優(yōu)雅,一舉一動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眼神撲捉到臺下那一束熾熱的視線,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時楷盯著臺上的男人,他在自己的領(lǐng)域侃侃而談,對于同學(xué)犀利的問題也能從容應(yīng)對。在面對他人的疑惑時也能一針見血指出問題的所在,舉手投足之間是一名成功企業(yè)家的模樣。 他對父親的事業(yè)從來沒了解過,男人也沒在他面前提起過,他也不知道自己家里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時黎把他保護的太好,世界外的風(fēng)雨被男人擋在身后,懷里留給他作為避風(fēng)港,不讓他受一點傷。 短暫的講座在時間里飛速流逝,時楷只覺得自己才開始了解這個男人便結(jié)束了。身邊的蕭展卻聽得呼呼大睡,口水差點流出來。 “嗯?結(jié)束了?我能回去了?”蕭展睡眼惺忪,抓著扶手擦了擦嘴角。 “時楷,過來?!鼻胺綍r黎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手招呼著他過去。 時黎正和校方的領(lǐng)導(dǎo)交談,時楷有些不解,這個時候叫他過去到底有什么事?但他帶著疑問還是走了過去,禮貌地打了招呼,乖巧地站在男人身邊。 “哦?時先生與我們這位小同學(xué)認(rèn)識?” 時黎攬過時楷的肩膀,低頭看了看,那道灼熱的目光惹得時楷的臉上爬上了紅暈。過了一會,頭頂傳來回答:“嗯,認(rèn)識,是我小男朋友?!?/br> 處在害羞中的人身子僵硬,猛地抬起頭便看到男人眼底的笑意,肩膀上的手又緊了緊,“是啊,一直沒說,之后還請你們多照顧照顧?!?/br> 時楷只覺得身子被人上了鎖,無法思考無法運作,手腳冰涼,心臟也快跳了出來。他又想到什么,轉(zhuǎn)過頭與好友震驚的視線撞到一起,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找不到聲音。 “走吧小楷,說了兩個小時我都累了?!?/br> “可是……”時楷急出了淚,望著男人又看了看蕭展,嗓子仿佛吸入了霧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時黎順著兒子的視線與蕭展對視,只是輕輕掃過,摟著兒子便走出了演講廳,安慰道:“他那邊我來解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