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只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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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這一趟出行有些漫不經(jīng)心,他總是忍不住想起被他扔在家里的魅魔少女。 鄰鎮(zhèn)郊外的森林里出現(xiàn)了幾匹魔狼,近來咬死了不少牲畜,搞的居民人心惶惶,于是趕緊找了驅(qū)魔師想解決魔狼。魔狼是群居動物,雖然村民說最多只看見過三匹,如果放任不管,時間長了會吸引更多。這事不能拖,哪怕他精神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也一定要去。 他著急出行沒有時間安排格蕾婭,反正魅魔這種魔物不需要吃人類的食物,她又帶著限制魔力釋放的首飾,房門也鎖了,總歸不會出什么大事。盡管如此邊境還是有些不安,快馬加鞭地趕到鄰鎮(zhèn),在野外埋伏了一個晚上才等到幾只魔狼前來覓食。他風(fēng)馳電掣利落地解決了它們,原本想立刻返回,但實(shí)在架不住昨天一夜未眠,還是在旅店住了下來,打算天一亮就返程。 上午時分他已經(jīng)回到了城鎮(zhèn)附近,他把馬安置回城外的馬廄徒步上山,在鎮(zhèn)子的路口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那人戴著個斗篷,穿著打扮十分隨意,甚至算得上是邋遢。似乎在往他家的方向走,但沒走兩步就立刻掉頭,和身后的邊境碰了個對臉。 他馬上認(rèn)出這張長滿胡茬的頹廢面孔:“桑吉?” “嘖。”桑吉一個咂舌,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既然都遇見了,他索性也不逃避。桑吉從口袋里掏出煙叼在嘴上,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子長這么大了,挺不錯的。” “跟你很熟嗎?” “說什么呢你小子,”他一邊掏火柴一邊瞪了邊境一眼,語氣卻毫無波動,“你們都是我看著在安雅的孤兒院長起來的。” 邊境懶得搭理他的閑聊,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八悄銕淼???/br> “啊,對。”桑吉終于找到了火柴,點(diǎn)燃煙貪婪地長吸一口,對著天空吐出灰色的煙霧?!安皇怯行艈?,你沒看見?” “看了,但是不排除偽造的可能性。” “嘖,”桑吉又咂了下舌,滿臉的鄙夷:“心眼怎么沒跟著身體長大?!?/br> 這是謹(jǐn)慎!邊境握緊拳頭,按下心里想給他一拳的沖動,繼續(xù)問道:“為什么往我這邊送?安雅老師也糊涂了,居然答應(yīng)你這種無理的請求?!?/br> 桑吉是詢問過安雅的意見才帶著格蕾婭來找邊境的。不管怎么說邊境也是安雅撫養(yǎng)教育出來的孩子,把一個魅魔交到他的身邊,還是需要作為監(jiān)護(hù)人的安雅點(diǎn)頭才行。邊境想起昨天從格蕾婭那里收到的信,安雅在上面寫著希望邊境好好幫助她,只有他才能幫到她。 “安雅就是不糊涂才答應(yīng)我的,除了你還有誰能教一個魅魔?” “光是我自己就夠危險了,你還讓我?guī)е粋€純種的?”邊境情緒激動,可說到自己和純種這些字眼時還是有意識壓低聲音。他們正說著話,對面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叭ツ慵艺f?!边吘硨τ谶@個提議沒有異議。 桑吉和邊境并排朝他家走去,街道上沒有太多行人,于是桑吉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你怕什么,你只要教會她使用魔力,根本不用怕暴露。再說了,你不是把自己隱藏得挺好的,這么多年了,孤兒院其他孩子可能都沒發(fā)現(xiàn)你有魅魔血統(tǒng)吧?!?/br> 邊境白了他一眼,生怕被人聽到辛秘。 桑吉對他的眼神威脅無所畏懼,把煙吐在邊境臉上?!鞍惭艑δ愕故切湃?,跟我說交給你沒問題,要我說你還是太嫩,照顧自己都照顧不好吧?!?/br> “不勞你費(fèi)心。” “呵,沒禮貌的臭小子?!?/br> “沒用的老廢物?!?/br> “處男?!?/br> “yin賊?!?/br> “小子,我辛辛苦苦藏了她這么久,你要是沒照顧好,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毖矍茮]詞罵了,桑吉立刻轉(zhuǎn)移話題。 “你都養(yǎng)得好的東西,我有什么理由養(yǎng)不好?!边吘忱湫Α?/br> 沒來得及說幾句他們就走到了門口,邊境剛要掏鑰匙,卻發(fā)現(xiàn)腳邊踢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赫然是原本應(yīng)該在門上的鎖。他一下子推開門,看見客廳地板上有個陌生身影騎在格蕾婭身上。她衣服被扒了一半,露著雪白的身子,銀色長發(fā)如瀑般鋪開。陌生男子看見邊境吃了一驚,跳起來朝門口跑,他想撞開邊境逃之夭夭,沒想到直接被邊境抓住手腕扭到身后,用膝蓋頂在地上。 “這就是你說的好好照顧?” 邊境聽見桑吉戲謔的聲音,不用抬頭都知道他此時什么表情。 桑吉并不想跟邊境再有更多交流,于是借口押送小偷直接腳底抹油。他走之前朝屋里看了格蕾婭幾眼,卻什么也沒說。 格蕾婭沉默著目送桑吉帶竊賊離開,這一次桑吉是真的走了,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不過他知道自己在這,如果他想應(yīng)該會來看望。她還沒來得及多感傷,視線里就出現(xiàn)一張鐵青的臉。 她感覺自己要倒霉了。 邊境拿著從小偷身上搜出來的兩只鐲子給格蕾婭戴了回去,他沒有松手,抓著她的手腕抬起頭看她時眼神冰冷至極?!澳闶枪室獾陌伞!?/br> 格蕾婭搖頭,于是邊境的臉色更沉了一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容分說的嫌惡,他分明看見格蕾婭躺在男人身下臉色潮紅。 “故意讓他主動拿下限制,用魔力激發(fā)他人性欲,勾引人類,這就是你一慣的手段嗎?!?/br> 邊境冷冷說著,雖然他并不質(zhì)疑桑吉和安雅的眼光,但此時此刻還是無法打消內(nèi)心的懷疑——他更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我,我餓了?!彼谒臍鈩莸拖骂^,能說的話語簡短而蒼白:“我沒想到他會去拿手鐲?!?/br> “……餓了。”她確實(shí)沒忍住,于是如實(shí)說道。 邊境看著坐在地上重復(fù)了一遍話語的魅魔少女,似乎有些冷靜下來。在教堂的幾年里他聽過太多謊言,在對誑語產(chǎn)生厭惡情緒的同時也學(xué)會了甄別他人是否撒謊。他看不見格蕾婭的臉,可是聽出她沒有撒謊。 邊境猛然發(fā)覺,自己或許被父親影響了太多,父親對魅魔的看法已經(jīng)在他的思維邏輯里扎根生芽,自己對她的所作所為居然和父親曾經(jīng)所做如出一轍。他看著穿好衣服環(huán)抱雙膝把臉藏起來不敢看自己的格蕾婭,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 “好吧,我相信你。”他松開格蕾婭的手,手背上有紅色的壓痕?!拔視棠憧刂颇Я枉刃g(shù)。” “真的?” 一雙帶著驚喜的眼睛從膝蓋后面露了出來。 “真的。”邊境把她從地板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