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結
吃完了令人口齒生津的開胃菜,唐演終于能吃正餐了。 蓄勢待發(fā)的猙獰性器抵在xue口,他捏了捏姜祈的腰,不懷好意地微笑,“寶貝兒不說點什么?” “進來?!?/br> “不對?!?/br> “干我?!?/br> “也不對?!?/br> “演哥?!?/br> “……嗯?” “你到底行不行?” “嘖。”唐演舔了一圈牙齒,笑容危險,“你馬上就知道你老公我行不行了。” 話音落下,他猛地挺腰,性器毫不留情地破開緊致rouxue,過于蠻橫的動作致使柔軟腸rou瑟縮退讓,待性器插到底部,又迫不及待地吸附上來。 “唔啊!”沒料到他第一下這么狠,姜祈發(fā)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尖叫,只覺身體都被他撞散架了,突發(fā)的快感和疼痛襲擊了大腦,眼前炸開白光。 唐演撈著他的腿,起先干得較慢,性器抽出大半再狠狠頂進去,有規(guī)律的一下接一下徹底鑿開濕軟的甬道,讓姜祈適應他的尺寸。 待黏膩的水聲清晰可聞,他把姜祈的腿掰開至最大角度,開始狂風暴雨般地抽插,誓要大展雄風證明自己,讓愛人心悅誠服。 “嗚……啊、啊、啊呃、啊啊啊、慢、慢……”姜祈無法招架突如其來的猛烈攻勢,求饒的話都說不完整,身體在他劇烈的頂弄下來回晃動,雙腳胡亂蹬著床鋪,卻苦苦找不到著力點。 “還敢不敢?嗯?”唐演哼笑,裝了電動馬達一般瘋狂聳動腰身,白嫩嫩的臀瓣被他撞得通紅一片,啪啪聲連續(xù)不斷。 姜祈壓根聽不清他在說什么,神智被后xue里那根guntang的烙鐵搗成爛泥,快感在身體里四處流竄,似是電流經過,又像千萬只小螞蟻爬來爬去,他張嘴咬住手背試圖抵擋這要命的快感,然而只是徒勞無功,唐演也不讓他咬,換成自己的手指放進他嘴里。 這樣一來,他反倒舍不得咬了,放松叼著,用舌頭去迎合。 汗水和淚水糊了滿臉,任他如何哭喊討?zhàn)?,唐演也不肯輕易放過他,翻過來調過去地折騰,一會兒把他對折,一會兒強迫他站起來在房里單腿走路,還讓他樹袋熊似地緊緊攀附,以及騎大馬什么的…… “不要……嗚啊、不、不要了、演哥,放過我……”姜祈拽著皺巴巴的床單拼命往前爬,爬了沒兩步就被拖回去,讓那根精力旺盛的可怕性器搗進后xue深處,折磨里頭被cao腫了的敏感帶。 盡心盡力耕耘的唐演也喘得厲害,汗水滾落砸在姜祈的臀部,順著弧度滑向腰背。他俯身罩住愛人的手背,五指彎曲嵌入指縫,低頭在對方的耳朵附近啃咬,急促guntang的呼吸肆無忌憚地噴灑在皮膚上,“我行不行?” 姜祈無比崩潰,“行、行!” “哼?!碧蒲葺p笑,摟緊他的腰,加速沖刺了幾十下,終于抵著深處射出今晚的第二次。 他射完也沒立即拔出來,伸手扳過姜祈的臉接吻,親不夠似地長時間霸占對方的唇舌和口腔,偶爾分開幾秒鐘讓對方換氣,而后又立刻貼上去糾纏。 姜祈混亂又疲憊的神經逐漸被這個黏糊糊的吻安撫了。 “快被你干死了?!彼薹薜匾Я艘幌绿蒲莸淖齑?,很輕,咬完還用舌頭舔了舔。 “我哪舍得?!碧蒲菝奸_眼笑,汗?jié)竦拿嫒莞@絕色,只是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著實欠揍。 兩人相擁著溫存了許久,唐演才把人抱起來去浴室清理。 姜祈第二天還要上班,縱欲的結果就是和病患交流的時候坐不住。 其中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歪頭問:“哥哥,你……身體不舒服么?” 末了還虛聲補充兩個字,“痔瘡?” “……”姜祈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下去,聲音溫柔,“沒事,我們繼續(xù)吧。” 吃中午飯的時候身邊多了個電燈泡——趙舟煬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再正經不過的西裝,頭發(fā)用厚厚的幾層發(fā)膠固定得一絲不亂,舉手投足優(yōu)雅沉穩(wěn),光看表面倒也人模人樣。 但是他一開口就暴露了憨貨本質。 “大嫂!您還記得我嗎?我叫趙舟煬!” 大嫂? 姜祈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趙舟煬以為他沒想起來,眉毛一垮,急于幫助他回憶,又道:“我是十四班的,以前,以前我還上你家道過歉呢!” 這下輪到唐演疑惑了,“道什么歉?為什么道歉?” 說起來這事兒唐演是真不知道,那次趙舟煬能逮著姜祈也是因為他不在,趙家有意隱瞞而姜家因著孩子沒吃虧又不甚在意,所以事情鬧得不大,過后也沒人跟他提起。 趙舟煬后知后覺自己暴露了什么,驚恐萬狀地捂住嘴巴。 唐演眼神一冷,“說?!?/br>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再說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想來自己也不會死得很難看,趙舟煬苦哈哈地想。 正準備和盤托出,那邊姜祈在桌子底下握住唐演的手,溫聲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說這個。” 穩(wěn)定住這邊,他轉頭看向另一邊,笑著說:“我記得你的,趙舟煬,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睍簳r逃過一劫的趙舟煬簡直熱淚盈眶,極度殷勤地給兩人舀飯盛湯,作為活躍氣氛的一把好手,他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趣事,一頓飯下來姜祈的笑容就沒停過,唐演在心底輕哼一聲,勉為其難地原諒他硬要來當電燈泡以及方才那件說得不清不楚的往事。 氣氛歡樂,趙舟煬的膽子漸肥,嘴巴不受控制地開始作死,“哎說起來,大嫂你這一走就是九年,期間怎么不回國啊?我大哥可想你了,他那個紋身你看到沒?就是右手……” “閉嘴?!碧蒲堇渎暣驍?,眸光森寒摻雜著威脅,“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趙舟煬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委屈地想道:剛剛被我逗得那么開心,現(xiàn)在就讓我閉嘴,我好像……沒說錯什么吧? 空氣凝固了數(shù)秒,四周氣溫都似乎下降了幾度,姜祈夾起一塊雞丁喂進嘴里,垂著眸子慢慢地咀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避重就輕的淡聲解釋:“起初那幾年,不太方便,后來因為學業(yè)和工作抽不開身,家里人也經常過去陪我,所以沒回來。” 唐演忽然偏過頭看他,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得出話。 倒是趙舟煬頂著巨大壓力幫他問了想問的關鍵點,“不、不太方便?為什么???” 姜祈捏緊筷子,刻意不去看唐演的臉,嘴唇抿成一線,面上溫和的神色悉數(shù)褪去。 唐演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呼吸微窒。 他此時才驀然發(fā)覺,這個人不笑的時候,顯露出的竟然是如同蒙了稀薄霧靄一般的淡漠神情。 好似畫師筆下無悲無喜的神明。 他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哪怕不笑,哪怕不笑,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溫柔與雅俏也藏無可藏。 那是本該歷經時光沉淀后愈發(fā)醇和的東西,如今竟會所剩無幾。 這段時間,唐演一直陷在久別重逢以及得償所愿的歡喜當中,從來沒有去關注這方面的異樣。 抑或是他本能的在逃避、在抗拒,不愿去直面那段失去對方的漫長光陰,他強迫自己將其遺忘,試圖用如今的幸福來抵消一切,因為它不美好、不快樂,甚至足以稱得上是痛苦。 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不回來? 這兩個問題,他以前不敢問,現(xiàn)在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