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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公司高管yin亂辦公室在線閱讀 - 不yin蕩不等于沒有對性的追求。

不yin蕩不等于沒有對性的追求。

    我的老家在鄉(xiāng)下,1980年7月,我考入距家17華里的縣7中。這是一所重點中學,雖然面向全縣招生,可除了分片和走后門入學的外,鮮有考生能憑學習成績進入。只有我們10幾個成績特別優(yōu)秀的才有幸就讀。

    說是縣中,其實校址在一個鄉(xiāng)政府所在的小鎮(zhèn)上。校舍破爛不堪,但比起我讀書的小學還是好多了,至少房子排列很整齊,而且還有一個全鎮(zhèn)最大的cao場。

    大多數(shù)學生是官宦子弟,盡管學校給他們提供了更多的幫助,比方幾間不大的宿舍都分給他們,但對我們這些憑實力考入的學生還是給了足夠的重視。一是把我們每班分一個,既可作為同學的榜樣也方便老師輔導(dǎo);二是明確我們可以做課代表不允許擔任班干部;三是暗地囑咐老師們對我們在學習上給以特殊關(guān)照。

    鬢發(fā)斑白的老校長在單獨給我們開會時說:“現(xiàn)實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你們是學校的寶貝疙瘩,學校的這塊牌子就靠你們撐著了……”最后的幾句話明顯帶著幽怨、凄涼和無奈。老校長是上世紀30年代出生的人,文化不高卻很有正義感和人情味兒,我們都很感動。

    開始,我們騎自行車來回奔波,可入秋后天越來越短,還沒放學天就黑了。

    學校讓幾個女生擠在女老師宿舍,而我們幾個男生實在沒辦法。那天校長和教導(dǎo)主任把我們幾個叫到一起說:“唉!怎么辦呢?看你們這么起早貪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再說也不安全。你們在鎮(zhèn)上有沒有親戚?能不能投靠一下?開了春,天長了就好辦了?!?/br>
    幾天后同學們都投親靠友了,偏我在鎮(zhèn)上乃至鎮(zhèn)周圍沒有親戚。只好繼續(xù)起早貪黑。又過了幾天老校長找到我說:“以前在我們學校駐校的老貧農(nóng)家里有地方,老貧農(nóng)是沒了,他兒子很憨厚,同意你到他家去住。你自己帶上糧食,學校有煤,乘沒人的時候你推一車去,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我讓推的……”

    周六的下午,我推著自行車正準備回家,老校長看見了,有點不高興的說:“給你說好了的為什么不抓緊辦?”

    “我想回家先把糧食帶來?!?/br>
    “恩,這樣吧,今天我送你去認門兒,明天你帶糧食來自己去。”老校長說完指著教師食堂門旁的手推車說:“去把車推來。”

    老校長親自cao鍬和我一起選大塊煤滿滿裝了一車向老貧農(nóng)的家走去,邊走邊囑咐我:“別貪玩,要有眼色,學習之余幫人家做點活……”

    說實話,由于自幼沒離開過家,到老貧農(nóng)兒子家住我并不大情愿,但我不能違逆老校長的一片苦心。扣響門環(huán)后,一個中年女人開了門,一看見校長就熱情的說:“校長來啦,快進來?!庇挚匆娏宋遥骸斑?!多俊的小子啊。還推煤干什么?咱家不缺燒的?!?/br>
    校長簡單介紹了幾句我的情況,又當她面囑咐我?guī)拙湮覀兙统隽碎T兒。

    周日下午,我馱著糧食來了。女人熱情的接過糧食袋子打開口兒說:“多好的小米啊,哦,還有白高粱米呢,可得好好學習,要不就對不起家里了?!?/br>
    老貧農(nóng)的兒子也在家,他粗門大嗓的說:“以后糧食得拿,不能白吃,煤就免了,咱家不缺那玩意兒?!?/br>
    說他直率是確切的,說他憨厚有點不準確。其實他很暴躁。開始,我根據(jù)自家兄弟姊妹的年齡試圖叫他哥叫女的嫂子,被他斷然拒絕:“不能那么叫!你才多大個小人兒?叫叔,叫嬸子!”于是我開始叫老貧農(nóng)的兒子為叔,叫他的妻子為嬸。我成了他家編外成員。他們有一兒一女,兒子9歲,在鎮(zhèn)東頭小學讀書,女兒剛會呀呀學語。

    “叔”那年36歲,是個車老板,長的五大三粗,沒什么文化,張口閉口都喊“cao”,總也見不到他的笑臉,沒事的時候喜歡訓我。一天晚上,他進門看見院子掃的很干凈,把鞭子往門后一扔,說:“cao!雞吧農(nóng)村人院子整那么干凈干什么?有那時間寫幾個字好不好!”我有點怕他。

    “嬸”是個很賢惠的女人,她從不大聲說話,每當叔訓我的時候她都看著我笑,即使訓冤枉了她也不替我辯解。大概我那個時候正是生理逆反期,不管嬸怎么表示親近我都反感,特別是看見她穿著襯褲搖擺著豐滿的臀部走動的時候更煩的厲害。最令人討厭的是他們的兒子,總翻我的書包,有時候還纏著我給他寫作業(yè)。一次他擺弄我的鋼筆,不小心掉地了,摔劈了筆尖,把我恨的真想揍他。

    倒是他們的女兒我喜歡,白白的胖胖的,還不會給我搗亂。一次大人都出去了,把正熟睡的她放到我的炕上,我邊學習邊看著她。一會兒她醒了,大概看見mama沒在跟前咧嘴正要哭,忽然看見身邊有個蘋果,便費力的翻轉(zhuǎn)身伸著小手去抓。

    她手小蘋果大,她一抓蘋果向前滾動一下,她手腳并用費很大勁向前蠕動一下再抓,可蘋果又向前滾動一下,抓來抓去,終于蘋果被她攆掉到地上了,于是她便大哭起來。我顧不上笑,慌忙把她抱起來模仿大人的動作悠著、哄著。

    我喜歡抱著她玩,可不能讓叔看見。他看見了就會說:“喜歡抱孩子的老爺們沒成色!”

    現(xiàn)在回憶,對那個寄宿年代充滿了感激,可當時因為我剛剛離開家,對外面的世界一點不了解,所以生活的很不輕松,唯一感到滿足的是,每當我從家回來或回家之前,都能在“叔”家吃一頓雪白的大米飯或白面饅頭。

    我家在山溝里,沒有水澆地,一年到頭除春節(jié)外難得見到細糧。而鎮(zhèn)政府所在地是平原,出產(chǎn)大米和白面,盡管為了多打糧食種的稻子和麥子并不多。第一次吃大米飯的時候我有些難堪,轉(zhuǎn)悠著想溜走,“叔”說:“cao!吃你的得了,吃什么你也管!”

    由于學習環(huán)境優(yōu)越生活條件好,我不僅學習始終是尖子里的尖子,身體也象氣吹的一樣瘋長。到初三的時候剛滿16歲的我身高已經(jīng)1·78米了,“叔”唬著臉說:“cao!好東西都讓你吃了?!?/br>
    天有不測風云,也就是這年冬天,“叔”在一次拉石頭的時候馬驚了,滿載石頭的馬車從他身上軋過,送到醫(yī)院不久就去世了。

    對于“叔”的去世我的感情很復(fù)雜,雖然后來他在外出拉腳的時候不知從那里打聽到我們還有轉(zhuǎn)了好幾道彎的親戚,在他的強制下,我稱呼他們?yōu)椤氨硎灞韹稹保瑢嶋H上八稈子也表不上,親情是沒有的,加上他總訓斥我,對于自尊心極強的我來說難免沉淀一些積怨,甚至瞬間產(chǎn)生一種慶幸心理——以后沒人再訓斥我了。

    但這種心理一閃既逝。一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2年多,盡管他訓斥但從沒影響我的學習和生活;二來他家發(fā)生這么大變故我能否繼續(xù)寄宿還是未知數(shù),難免有些顧慮;特別是對于這個家庭今后將如何存在充滿擔憂與同情。

    我不會表達感情,每當表嬸哭泣的時候我就走進她的房間默默的站在她的面前,直到她停止哭泣。燒“五七”那天我回去的較晚,到家后聽他們尚不諳世事的小女兒說:“mama給爸爸送錢去了?!蔽覜]顧上吃飯便趕到村頭,表嬸哭的氣息哽咽,任誰都勸不了。

    我仍然默默站在她旁邊,有人說:“別哭了,你家的學生來了?!?/br>
    表嬸真的逐漸停止了哭泣,半晌問我:“吃飯了嗎?”

    “吃了?!蔽掖?。

    或許我的這種無聲勸慰勝似有聲,以后很少聽見表嬸的哭泣,應(yīng)該說,這期間不管愿意不愿意,不管是否出于感情我都在分擔表嬸的巨大悲痛。飯菜依然可口,甚至細糧比以前還多了。

    火炕依然溫暖,由于他們的兒子回到他們的房間我由炕梢挪到炕頭。但再沒有了訓斥聲,沒有了歡笑,曾經(jīng)不絕于耳的“cao”徹底消失了。表嬸整天沉默寡言,孩子們似乎瞬間長大,靜靜的學習,靜靜的吃飯,靜靜的睡覺。時光在沉默中靜靜的流失。

    寒假到了,放假那天已經(jīng)臘月23了,在學校開完會我沒直接回家,而是來到“表嬸”家,出于多種考慮,我準備回家住。

    到表嬸家后我先是拼命劈了一大堆木柴,然后又將水缸壓滿水,最后把院子掃的干干凈凈。表嬸一直狐疑的看著我。一切就緒后我走到表嬸面前:“表嬸,明年開春天就長了,我想回家住。這么長時間麻煩您了,將來……將來我會報答您。”不知為什么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忽然心里酸酸的,言語有些哽咽。

    嬸聽后默默的坐在灶前,沒等說話眼淚一串串滴在地上,忽然她抬起頭,臉上甚至帶著笑:“我知道你要走了,走吧!這個家里太亂,委屈你了。”

    表嬸的笑讓我感到心悸,我趕忙解釋“不……”

    “唉!不用解釋……家里這個樣子,你學習也受影響?!?/br>
    誠如表嬸所說,她娘家沒幾個人又離的遠,表叔在世的時候脾氣不好得罪不少村里人,孩子又都小,以后生活的艱辛可想而知。

    三十那天,家鄉(xiāng)充滿年的氛圍,我和小伙伴們上完墳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街近中午了。

    看著到處花花綠綠的對聯(lián)、掛錢兒和滿灶間的菜肴,忽然想到“表嬸”,在萬眾歡慶的時刻他們是個什么樣子呢?小弟還吵著要炮仗嗎?小妹有花衣服嗎?

    表嬸是不是又坐在炕上哭?剎時,嬸的千般好處齊集心頭,情緒立即一落千丈,獨自默默的坐在臺階上出神。欣賞完年畫的爸爸從屋子里出來看見了我,詫異的盯著問:“怎么了?怎么了?哪不舒服?”

    見我不回答便有些急:“說話啊!你這小子!”

    mama聽見了扎撒著沾滿白面的手走出來,哥哥、嫂子、jiejie都拿著他們各自分工的活計圍了過來。

    我知道這種情況不說明白爸爸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爸爸愛子女,小病小災(zāi)他到不怎么在意,他最怕子女在外面受欺負,連mama都說他“護犢子”。

    此時隨著年齡與學識的增長我已經(jīng)能夠完整的表達主觀意念和客觀事物,當我繪聲繪色講述了“表嬸”對我的好處以及她家的遭遇,mama、嫂子和jiejie眼圈都紅了,沉默片刻爸爸忽然說:“你去一趟,帶上點年貨,如果晚了就在那里住下明天早點回來?!?/br>
    mama不滿的說:“大過年的,別人跑一趟不行?非得他去?”

    哥哥聽mama說完便說了句“我去”,然后到屋里換衣服。

    爸爸說:“誰去能代表他?讓他去吧,這么大了,要懂得知恩圖報。”

    于是,我?guī)蟤ama和嫂子準備的一面口袋豆包、年糕、凍豆腐,還有一串自己采集的蘑菇騎上自行車風馳電掣的向“表嬸”家奔去。

    到“表嬸”家大概是吃年飯(下午3點左右)的時候,推開虛掩的大門沒有對聯(lián)與掛錢兒,院子里隨風滾動的枯枝敗葉更增添了幾分凄涼。我扛著面袋子進了冷冷清清的堂屋,大概是表嬸聽見了門響,帶著悲愴之音問了句:“誰???”

    “我!嬸,我來了!”嬸掀開門簾,蓬亂著頭發(fā)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來陪你過年。”

    嬸的眼淚立時淌了下來。

    進了屋,小弟坐在飯桌前寫作業(yè),此時正瞪著大眼睛顯得很陌生的看著我,小妹則牽著mama的衣襟亦步亦趨的跟著轉(zhuǎn)。

    我知道我不光是為送年貨才來的,我的主要任務(wù)應(yīng)該是調(diào)節(jié)這近似僵固的空氣。

    想了想,我問:“嬸,做飯了嗎?”從表叔去世后我對她就簡稱為嬸了。

    “你還沒吃飯?”

    “是,再說,你們也得吃。”

    “好,我給你們做飯。”

    嬸說完來到灶間,我跟著出來,很老練的對嬸說:“嬸,我理解你的心情,叔已經(jīng)走了,咱們還要過,同時弟妹還小,不能在他們幼小的心靈留下過多的陰影?!?/br>
    或許是我的話觸動了嬸的慈母之心,嬸欣然道:“對,我們還要過,咱們過年!”

    我回到屋里對已經(jīng)流露出欣然之情的小弟說:“走,我?guī)銈內(nèi)ベI炮仗?!?/br>
    小弟樂得一下子竄在地上,小妹則喊著:“我也去!”

    畢竟都是孩子啊!我感慨著抱起小妹領(lǐng)著小弟向門外走。嬸似乎已經(jīng)從悲愴的境遇里掙脫出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給你拿錢去!”

    “我有錢!”

    是的,我有錢。每當過年的時候,家里或其他直系親友都會給我壓歲錢,盡管很少但那個時候物價極低,500頭的鞭炮只需幾毛錢。

    來到鎮(zhèn)上僅有的商店,早已閉店了,是??!今天是春節(jié),人們都早早回家過年了??粗苊檬难凵?,我決心不讓他們失望。我想回家去取,把他們送回家讓他們等,騙他們說到另一個地方去買。在騎上自行車向家趕的時候我想,拿鞭炮肯定沒問題,可往返需要近兩個小時,看來在自己家過年不可能了。

    說實話,我并沒想在嬸家過年,最多晚點回家。因為過年沒有在父母面前更溫馨的了。邊走邊注視路兩旁,希望看見挑著擔子的小販。小販沒看見,路過同學苗XX家的時候我突發(fā)奇想,和他借不好嗎?一種強烈的心情驅(qū)使我在他家門前下了車。當我剛邁進同學家的門,苗XX就從窗戶的玻璃里看見了。他一驚一乍的跑了出來:“哎呀,你干什么來了?”

    在這個比較特殊的學校里,同學間的交往充分體現(xiàn)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的哲理。那些官宦子弟自恃有錢有勢,總是盛氣凌人趾高氣揚的,我們這些憑實力考入的學生雖然窮,但因為學習優(yōu)異又看不起他們,那些分片進入的學生沒有可資炫耀的本錢,自然就成了最不起眼的下等人,我的不速造訪似乎使苗XX很有面子,所以他顯得特別殷勤。

    我說明來意后苗XX爽快的說:“借什么借,我多的很,給你一半?!闭f完就進屋去拿。苗mama聽說了原委也走了出來,有些動情的說:“多好的孩子,還要別的什么嗎?”不管我要不要老人家都裝滿一手巾兜大棗、酸梨、蘋果什么的硬塞在我手里。苗XX拿出鞭炮后還感到少點,但自己的又舍不得再拿了,琢磨一會兒說:“你等會兒?!闭f完騎上我的自行車飛也似的跑了。

    片刻又氣喘吁吁的返回來,手里拎一嘟嚕鞭炮。他邊下車邊說:“在張X那搶的,他比我還多呢。”他將所有的鞭炮裝在一個竹筐里塞給我,我有點難堪。

    他見我猶豫便連推帶拽的向外攆我,說:“你先走,我吃完飯就去!”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竄進屋了。

    回到嬸家,小弟忙不迭接過竹筐,未幾,院子里蕩漾著新春的信息。

    小妹則蹲在門檻邊扒拉著兜里的水果,不時告訴mama都有什么。嬸則亦悲亦喜的看著我們,手里不停的拉動著風匣。嬸家的生活并不困難,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沒準備年貨,大概此時嬸感到有些愧對孩子吧?眼里流露的是無比慈愛的光。

    正當我拿起掃帚準備掃院的時候,苗XX帶著幾個同學熙熙攘攘的來了,意想不到的是,平時從沒有語言溝通的兩名女同學也扭捏著走進了院。不待吩咐,人們自運行起來,有的掃院,有的壓水,兩個女同學挽起袖子擦拭屋里的灰塵。

    苗XX雖然學習不好但對電有特殊的愛好,他逼著嬸從破爛堆里找出一堆硬質(zhì)電線,從屋子里扯出掛在院子里的棗樹上,裝上燈頭,擰上燈泡,一打開關(guān),亮了,他又煞有介事的將電線富余的地方盤成各種圖案,冷眼看去剎是好看。

    那個個子最小的同學叫什么名字我已經(jīng)忘了,他看到完事具備只是沒有對聯(lián)便吵嚷著要回家取,說他家剩余不少呢。嬸笑著阻止,他以為嬸不好意思,便同我要自行車。我笑著對他使個眼色,他“哦哦”兩聲便不在言語了,我懂,“慎終需盡三年禮,追遠常懷一片心”,三年內(nèi)嬸家是不能披紅掛綠的。

    院子本來就小,房間也不大,不一會兒所有的活都干完了,正高速運轉(zhuǎn)的幾雙手和幾個大腦忽然停下來有點手足無措。苗XX盯著問嬸:“還有什么活?還有什么事?”

    “真的沒活了,吃飯吧!”嬸說。

    “我們都吃過了?!蓖瑢W們異口同聲。

    “那就少吃點,嘗嘗嬸的手藝?!?/br>
    我也餓了,而且看到小弟小妹饑腸轆轆的樣子知道不好在推脫就勸說大家:“都少吃點!”

    桌子小,人多,大家站著的坐著的吵吵嚷嚷圍在一起,一忽兒就吃完了飯。

    沒等收拾家什,苗XX就喊:“放炮仗去,人們一下子擁到院里?!贝藭r已經(jīng)暮色蒼茫,鄰居的燈已經(jīng)點上了,我們也打開電燈,院子里頓時雪亮。人們放鞭的,點花的,摔炮的,歡歌笑語充斥小院。左右鄰居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不時從墻頭探過頭來。我知道,叔在世的時候和鄰居的關(guān)系不好,此時嬸是需要有人來撐門面的,果然,我看到嬸的臉上流露著一種滿足。

    苗XX正聚精會神的點一個“二踢腳”(雙響),嬸忽然大聲對他說:“根子(苗的乳名)?!?/br>
    “哎!”苗XX并沒回頭,只是將耳朵支向嬸的方位,手仍然鼓搗那個二踢腳。

    “求你個事!”

    “說!”二踢腳已經(jīng)點燃了,苗XX趔趄著身子伸著左手等待二踢腳炸響。

    “你們幾個把我們送回去唄?”嬸的這個“我們”把我也弄懵了。

    “砰……咣!”二踢腳上了天。

    苗XX甩了甩被震麻了的手詫異的問:“誰?”

    “思揩!”嬸指著我說。

    苗XX將狐疑的目光移向我。

    我知道,如果留下來嬸會很高興。但家、父母對我的吸引力沒有力量可以匹敵,嬸深深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求同學們送我回家。

    苗XX見我沒有表態(tài),讀懂了我的心:“cao!你不在這過年啊?”

    這一聲“cao”震撼了我和嬸的心,自“叔”去世這個院子里再沒了這個字。

    我每天和同學在一起自然不鮮于聽到,只是此時此刻觸景生情。而嬸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是不會聽見這個近似下流又流傳甚廣的國罵。這個字伴隨她十年,忽然銷聲匿跡她將會是什么心情?

    我不由自主將目光轉(zhuǎn)向她,果然她的臉色黯然下來。這一場景幾乎動搖了我回家的決心,只有苗XX不明就里仍就吵吵著:“那就走吧,我還想和你打撲克呢?!蔽彝笛塾^察嬸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笑容重新掛在臉上,不管是否強顏歡笑便給她拜早年并告辭。

    嬸說:“你跟我來一下。”

    我隨嬸進了西屋,嬸將我拿來的面袋子倒出來,裝上大米和花生,又從兜里摸出5元錢塞給我。看著嬸極莊重的臉色我沒敢推辭,只是心理涌出一陣難以名狀的酸楚。從西屋向外走的時候嬸說:“過了年你還是……來吧!”

    語音里有悲傷,有渴望,有期待,有哀求。

    “我來!”

    在人們向外送我的時候我乘嬸不注意悄悄對兩個女同學說:“求求你們,多待一會兒好嗎?”最后幾個字明顯帶出悲戚,女同學本來愛哭,聽了我的話立時眼里充滿了淚,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今年是初三年級的中考年,學校要求初三的學生正月初七就要返校。

    我本擬初七早晨早點走,mama提醒我說:“既然還到人家去住不如就早一天去,到那幫人家干點活,沒事的時候去給你叔上上墳,大過年的,上墳只能中午上,別的時間不管用?!?/br>
    說實話,這幾天瘋玩把嬸家都給忘了,mama的話提醒了我,我催著他們給我打點行裝,上午10點多重新回到嬸家。

    嬸聽見院子里車鈴響就迎了出來,看見是我,不無欣喜的說:“我估摸著你該來了。”

    我給嬸拜年,裝做要跪下去的樣子(農(nóng)村近親拜年都要磕頭),嬸一把拽住我說:“快不要這樣,留著我侄兒長個兒吧?!苯Y(jié)果我只是一揖了事。嬸邊埋怨我不該帶這么多糧食邊幫我將糧袋行李往房間搬。

    進屋后嬸問了我父母的好,介紹了年三十我走后的情況:“那天你走后,那兩個女的沒走,那幾個男同學返回后也來到了咱家,他們打撲克,玩跳棋,一直鬧到發(fā)紙(迎財神)才走。正月這幾天他們也三三兩兩的來過。我嫁到他家11年,今年過年是最熱鬧的,什么愁事都忘了?!?/br>
    嬸邊說邊拍拍我身上的灰塵:“看來你不僅學習好,人緣也蠻不錯呢!”

    說完話嬸開始做午飯。我見沒什么活干便叫上小弟走出家門。嬸以為我們是出去玩,就囑咐說:“快點回來,飯一會兒就好?!?/br>
    小弟雖然只有十歲,自從沒了父親他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僅好好學習而且經(jīng)常搶著幫mama做力所能及的家務(wù)。

    回來的時候,遠遠看見嬸在大門口張望,見到我們似憂似怨的說:“跑哪去了?飯都涼了?!碑斂辞逦业谋砬楹托〉艿臏I痕她明白了,有些感激的將我們讓進屋里。飯后嬸以商量的口氣對我說:“思楷,西屋的炕好長時間不燒了,屋子很冷,咱娘幾個就在這一鋪炕上睡好嗎?”

    見我有些靦腆和猶豫,她又說:“我是你嬸兒,怕什么?一來少燒一鋪炕節(jié)省柴禾,咱們在一起屋子顯得暖和;二來你叔走后我有點害怕……”

    我到?jīng)]別的想法,主要是想,開學后我的學習會很緊張,每天學習的很晚影響她們休息,同時也怕兩個孩子搗亂。當時,高中很少,大多數(shù)初中生考不上高中,盡管我心里有底,可壓力依然存在。嬸既然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便爽快的答應(yīng)了。晚上嬸將我安排在炕頭,小弟挨著我,她則在最炕稍。

    事實上嬸說的是對的,在一鋪炕上既節(jié)約了柴又使房間顯得格外溫暖,兩個孩子嬸約束的很嚴,他們從來不干擾我的學習。每當夜靜更深,她們娘三睡了,我便放上炕桌挑燈夜戰(zhàn)。進入了夏季后我曾提出到西間獨居,嬸以夜間害怕勸阻了。

    經(jīng)過這場變故,特別是春節(jié)后,嬸對我?guī)缀鯚o微不至。每天都將飯菜放在鍋里,囑咐我餓了就自己去吃。后來見我從來不動鍋里的東西,她便半夜時披衣起來,給我?guī)讐K點心或沖碗麥乳精。每當此時,我都會報以感激的一笑然后繼續(xù)埋頭學習。

    從初三下學期到高一上學期近一年的時間里,我們就這樣既溫馨又和諧的度過來。

    中考前我曾經(jīng)有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按家里的意思是要我報考縣一中,我也向往那里,那是全縣最好的學校,以我的成績,考入應(yīng)該沒問題。但每月15元的伙食費和住宿費讓爸爸犯了愁。

    老校長自然希望我考本校高中。他在考前召集我們開會說:“就名聲來說我們沒有一中牌子硬,但就幾個主要任課老師的水平絕不比一中差,你們的成績拿到一中也是尖子生。我們的學生成績參差不齊這是社會原因?!?/br>
    “這里有個問題,你們到一中沒人認識你們,你們就是普通學生,在這里你們就是寶貝疙瘩,我會動用一切力量培育你們。這不是我名利思想嚴重,每年走后門來的太多了,讓我這個校長沒法當,如果不采取這種辦法我們這個重點學校用不了兩年就得垮臺?!?/br>
    “在過幾年我就退休了,我什么也不怕了。不管怎樣,我要讓那些憑學習成績上來的有個好結(jié)果,否則就對不起你們的家長。你們回去和家長商量一下,再好的學校也有壞學生,再壞的學校也有好學生,而且在本校讀書還可以節(jié)約一筆經(jīng)費?!?/br>
    老校長的話其實已經(jīng)堅定了我報考本校的決心,可回到嬸家我還是煞有介事的征求她的意見,并明確表示我要考一中。聽我介紹完情況,她沉默半晌,最后幽幽的說:“想去就去吧,學費不是問題,我給你拿。”

    我很感動,不忍心在騙她:“其實我早已下決心了,就考本校?!?/br>
    嬸兒抬起頭,怔怔的看我半晌,忽然紅了臉咬著牙用手中納著的鞋底狠狠的拍了我一下:“說,是不是舍不得嬸兒?”

    “有這個因素?!蔽疫呅χ汩W邊如實的答。

    嬸兒很興奮。從我認識她那天起,從沒看見她象今天這樣毫不掩飾的流露真情。我忽然注意到,其實嬸的模樣很好看。

    在我還猶豫著究竟報哪個學校的時候,小弟則悄無聲息的考進了縣一中初中部,開始住校。我雖然比小弟大5歲卻因為家離學校遠上學晚兩年,小弟因家就在學校附近提前上了一年。兩下一扯我比小弟只高了三年。

    9月1日,我背著書包跨入本校高一一班的門。那個怪話連篇卻很有教學經(jīng)驗的老師成了我的班主任。見我來了,就模仿里銀釧的話說:“鳳凰來了,快進去吧!”

    高中期間,高一是最松散的一年。雖然學校、老師不斷吹風,事實上他們也有意無意的放松管理。嬸家由于叔屬于因公傷亡,家里的責任田村里負責耕種,只有屬于自留地的菜地才自己侍弄,閑暇時除隨嬸下地干些活外沒有任何負擔。

    我又自恃聰明底子好,于是小學時喜愛的籃球、乒乓球等體育運動又重新拾起來,整天玩的不亦樂乎。嬸曾經(jīng)幾次提醒我好好學習,期中考試我仍然是全校第一名,中午我將成績拿給嬸看,嬸高興的摟住我親了一下,這一異常的親昵行為,為后來的“難以啟齒”埋下了伏筆。

    此前,盡管我和嬸的感情親密的近似于暖昧,嬸兒的一些私生活也不刻意背我,比方在菜地方便的時候她只是稍離開幾步背過身便解褲腰帶。小弟住校后她晚上起夜也要我做伴。而我從沒非分之想,始終認為這是長輩的一種特權(quán),我們始終保持在和諧與純潔的范疇里。

    現(xiàn)在看來,這種和諧與純潔的基礎(chǔ)是靠不住的,畢竟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長輩。

    人,當他的心理逆反期過后隨之而來的是渴望解讀異性的神秘,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性器官與性意識的成熟,普遍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沖動,這種沖動除了受環(huán)境、條件影響外主觀上主要被傳統(tǒng)道德倫理觀所束縛,而一旦環(huán)境、條件具備,道德倫理無力作用,性就會無處不在。

    孟子說:“性者,食色也?!?/br>
    大學時期年過半百的老教授講述生理知識時說得更為直率:“性,是人類乃至宇宙萬物繁衍發(fā)展的基礎(chǔ),沒有性就沒有一切?!?/br>
    我已經(jīng)18歲,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此前除感情隔閡外主要是學習緊張無暇顧忌,當這些障礙消失,面對萍水相逢、風韻綽約、相濡以沫、年僅33歲——差距尚達不到能夠抵制異性相吸引普遍規(guī)律程度的成熟女性,難免產(chǎn)生覬覦之心。

    而嬸兒,在經(jīng)過一年多的調(diào)整已經(jīng)從悲痛的陰影中掙脫出來,生活已步入正軌,孩子也都離手(女兒上學前班了),面對威猛高大、朝夕相處、視為知己又萍水相逢的男人,“性者,食色也”的理論同樣適用。

    嬸兒的親吻,使我頓時產(chǎn)生一種不能自制的亢奮,沖動壓倒了理智,嬸親吻后我緊摟著嬸兒,以至于在嬸柔軟光滑的rou體作用下yinjing勃起抵在嬸僅一布之隔的腹上。嬸兒肯定感覺到了,沉靜片刻,她用手指點了我一下額頭,然后推開我紅著臉說:“一會兒孩子們該回來吃飯了,看讓他們碰上?!?/br>
    事后我雖然慚愧、自責,但卻無法抑制對嬸兒雪白的酥胸、纖細的腰圍、渾圓的臀部的窺視。一種占有欲開始滋生。

    我知道,嬸兒并不是純家庭婦女,文化知識上更不是白丁。她是文革初期畢業(yè)于江蘇無錫的一個中師生,幾年前曾在鎮(zhèn)東頭小學當老師,小弟學習好又上學早都得力于嬸的幫助。

    79年末,在叔的堅持下她又生了了女兒,因超生自行退職。至于為什么江南秀女最終嫁給胸無點墨的村夫,嬸兒沒說,我也沒問,直到今天仍然是個迷。嬸兒雖然已34歲,又育有一雙兒女,但因不參加體力勞動皮膚與身段保養(yǎng)得很好,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特別是她兼有北方人挺乳肥臀的體貌特點,風姿綽約性感逼人。嬸兒的這種身份與身材無疑加劇我對她的向往之心。

    我的覬覦之心嬸能察覺到,但她從沒斥責規(guī)勸,總是一笑了之。究竟是她賢淑的性格使然還是亦懷春有意放縱我不得而知,我則私之之欲逐漸膨脹,卻徒有其心不敢輕舉妄動。

    下學期開學不久的一天下午,自習課時我發(fā)現(xiàn)數(shù)學練習冊忘帶了,便匆匆回去取。打開大門進入院子發(fā)現(xiàn)房門也鎖著,我以為嬸或許自己去了菜地,沒有多想便用鑰匙打開房門,推門一看,嬸一絲不掛,豁然站在堂屋中央洗澡。我怔在那里直直的盯著嬸兒白璧無瑕的軀體。嬸兒忽然驚叫一聲蹲在地上,下意識的倆手捂住rufang,毛茸茸的私處卻一覽無余。

    見我呆看有些嗔怒的說:“看什么看?進屋去?!?/br>
    懵懵懂懂的我驀的醒悟過來,慌亂的走進臥室,穩(wěn)定一下情緒估計嬸已經(jīng)穿好衣服便拿著練習冊走出來。嬸兒rufang上至膝蓋間圍個黃色浴巾,神色安然,笑吟吟的問:“你這時候回來干啥?”

    本來遭到斥責的我羞愧的無地自容,可一見嬸兒的神態(tài),加上她裸露著的肌膚,情欲又迅速恢復(fù)上來。我沒有回答她的話,涎著臉撒嬌般摟住嬸的腰用嘴拱她的rufang。嬸先是半推半就,正待我鼓起勇氣準備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嬸掙脫我的手說:“別鬧了,快去上學,有什么事晚上再說?!?/br>
    我是不會也不敢強加于她的,何況她說“有什么事晚上說”。這無疑是一種希望,我松開嬸兒沖她做了個鬼臉然后回到學校,整個下午我滿腦子都是嬸兒雪白的肌膚、小巧的rufang和黑乎乎的私處……

    放學后我婉拒了球友們的邀請,早早回到嬸家。嬸兒見我回來的早,撇嘴笑道:“早??!”

    我故技重演,放肆的摟住她說:“嬸兒,今晚我挨著你睡?!?/br>
    “去,接你小妹去!”嬸兒習慣的點了一下我額頭忙著做飯去了。

    晚上,我無心學習,9點剛過就喊:“困了,睡覺!”

    小妹聽話,聽說睡覺便倒在我們中間一會兒就睡熟了??粗∶玫奈恢迷倏纯礋o動于衷的嬸兒我有些氣惱,故意不理她,襪子也不脫和衣倒頭便睡(平時我是穿內(nèi)衣睡覺)。

    沉靜一會兒嬸兒悄聲說:“沒出息!”邊說邊將小妹連褥子被子一起向炕稍一推,我們中間就空了出來,我立即轉(zhuǎn)嗔為喜,感激的看著嬸兒。

    嬸兒滿臉紅暈暼我一下,將自己的被褥挪過來,又沉靜片刻,長出兩口氣氣然后閉燈、上炕、脫衣、鉆進自己的被窩。

    如果說燈光下我的行為與意識還需要掩飾,黑暗中一切yin邪都放肆的抖落出來了,我激動、亢奮又夾雜著恐懼,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手怯怯的從嬸兒的被沿悄悄伸入撫摸在她柔滑的rufang上。

    嬸似乎想推開,但抓住我的手輕輕移動一下后又無力的松開了。蹂躪一會兒我得寸進尺,手逐漸下移,經(jīng)過嬸兒光滑柔軟的肚皮觸摸到她的短褲,當我試圖從短褲邊緣探入的時候嬸再次抓住我的手,卻將我手放在自己rufang上。

    如是這幾次,我奮力掙脫束縛最終摸到那片蓬亂茂密的灌木叢,繼而撫在她濕潤、柔軟的陰部,剎時我象通了高壓電一樣熱血沸騰,不知天為何物我為何物了。我躍起身幾把撕扯掉衣服(短褲未脫),掀開嬸兒的被子粗魯?shù)尿T在她的身上,手摸著rufang,嘴啃著她的唇和胸,渾身使勁兒扭動。

    嬸兒摸著我的短褲說:“脫了吧?!?/br>
    我手腳并用蹬掉了短褲,粗大堅硬的yinjing直抵在嬸兒的私處,我至今不知道嬸兒的短褲什么時候沒了。嬸一直平靜,偶爾發(fā)出一兩句嘆息般的喘息,當她意識到我還不懂怎樣性交的時候便側(cè)起身攥住我的yinjing對準自己的一個部位,我稍用力,感到滑溜溜,軟綿綿,柔膩膩的一陣愜意,yinjing進入嬸兒的體內(nèi)深處,嬸兒和我?guī)缀跬瑫r發(fā)出“啊”的驚呼。

    呼過之后嬸兒仍然平靜。我以為女人都是這樣任憑男人肆虐,當活塞運動進入狂亂無章的境地,第一股jingye涌進嬸的體內(nèi)時,她忽然瘋狂起來,口中發(fā)出壓抑的低吟,臀部狂亂的扭動,手忽而摟緊忽而狂推,最為愜意的是隨著我射精的頻率她的生殖器有力的張、合……

    天剛亮的時候我醒來,忽然看見我和她仍然一絲不掛的摟在一起不禁大驚,要是被她的女兒看見如何解釋?盡管她小,可她會描述與學舌,我慌忙爬回自己的被窩穿上衣服。她也醒了,同樣驚恐的環(huán)顧一下然后狠狠擰我一把坐起來擦拭滿是污垢的褥單兒……。

    按常規(guī),這個時候我們都要起床了,我要早自習,她要為我準備早飯,我根本無心學習,待她穿好衣服到灶間做飯時,我跟出來摟住她手從褲腰伸進去,她說了句:“我就知道你沒夠,唉!我不該跟你這樣?!边呎f邊解開了褲腰帶。

    嬸生育了一雙兒女,生殖器自然要松弛些,插入很容易,但插入后卻將我的yinjing吞裹得嚴絲合縫。

    又是在射精的時候她進入癲狂狀態(tài)(多年實踐證明,我和她的性最為和諧,幾乎每次都同時進入高潮)。

    窗戶紙已經(jīng)捅破,兩人間的溝壑已經(jīng)填平,再沒有扭捏與羞澀。她除了因為年紀比我大而有些心理障礙外性欲是極強的。當天下午我既沒上學,待她剛送孩子回來我便將她抱上炕扒光了她的衣服,盡情的欣賞、玩弄她的生殖器。她也毫不掩飾的捧著我的yinjing親吻。夜間,本來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我還是悄悄掀開她的被子鉆入蹂躪一番。我從此陷入縱欲的泥潭不能自拔。

    此段描寫有些荒唐、齷齪、下流,但這是事實,既然寫了就沒有必要再進行掩飾。

    相信男女間的性愛特別是初期都應(yīng)該有同感,最多不過程度不同。我們都不是yin蕩的人,后來的事實可以證明,但不yin蕩不等于沒有對性的追求。

    她,有一般女性所不具備的可人特點,包括生理特點和性格特點。我經(jīng)常思忖,這樣的一個優(yōu)秀的女人怎么會淪落成農(nóng)婦?難道這也是“××”若的禍?她沒有脾氣,不論是對我、對子女還是對素不相識的人都是微笑。

    她有郁悶、有煩惱也有憂傷但她從不轉(zhuǎn)嫁給別人。她是個弱女子,但在重大變故面前又是那么堅毅鎮(zhèn)定。直到今天,已經(jīng)是負責一個方面工作的官員的我,每當回顧她細膩、大度、溫柔、剛毅,看似矛盾卻有機結(jié)合在一起的性格特點,我都感嘆,自愧不如。

    退職后的憂傷與迷茫,丈夫的粗魯與蠻橫,鄰里間的尖銳對立,這一切極大損害了她的身心健康。我初識她時頭發(fā)雖黑卻蓬亂、臉蛋兒雖白卻憔悴、笑容雖在卻苦澀,整天謹小慎微猶如舊時代的女傭或童養(yǎng)媳。自從我進入她的生活,從開始的準母子情懷到情人、準丈夫,她的身心得到了全面的康復(fù)(這是她自己的話)。

    容貌與過去比已經(jīng)判若兩人。作愛時我曾問:“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漂亮呢?”

    她笑著說:“兒子對母親的感覺是分不出美丑的。”

    事實是,我剛來到的時候很少正眼看她更談不上端詳。所以殷勤、順從不過是為了生存。我的出現(xiàn)給她的生命注入新的活力這是我自己也想不到的,可是她懂。

    她說過:“一個女人有個可心的男人可以讓她永遠年輕?!?/br>
    我最為迷戀的還是她的裸體:白嫩細膩,凸凹有序,粗細有秩,趴上去溫柔似水。女人的陰毛大多在小腹下陰阜上有一小片,而她,自小腹以下遍部yindao周圍,蓬蓬松松密密麻麻。大yinchun猶如一道分水嶺,光潔、豐腴,猶如傲然挺立于叢林中的巨石;小yinchun寬厚、紅潤,倔強的突出大yinchun之外。

    特殊的生理構(gòu)造極適合我碩大yinjing抽插、進退。我曾先后處過兩個女友(包括妻子),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舒適宜人。我問她是什么民族,她說:“我雖是漢族,但兼有蒙古族血統(tǒng)。我姥姥是純蒙古族?!毕肫鸺亦l(xiāng)廣為流傳的一句下流話,便背給她聽:“蒙古逼,高樁的,三天不cao綁綁的,怨不得你這么可人,原來你是混血兒?。 蔽页芭?,她便探起身子來擰我的臉。

    “嬸兒”既然賢惠,又沾染了家鄉(xiāng)女性慣寵男人的習性,自發(fā)生性關(guān)系起,便開始給我吃小灶,每天早晨的雞蛋是必須吃的。而且從此堅決不準我再從家里拿糧,要我向家里解釋,說是我干的活足以頂糧錢了。而我,因為有了她的溫柔之鄉(xiāng),開始樂不思蜀,既不愿讀書也不想回自己的家。直到兩個月后的連續(xù)兩件事才使我們翻然醒悟。

    11月初,她的潮汛沒來,她開始坐臥不安,我不懂,每天纏著她求歡,她雖然很少拒絕但作愛時顯然精力不集中,尤其令我不解的是每當射精的時候她都竭力和我脫離接觸,直到我生了氣她才笑著平靜的告訴我:“我可能懷孕了。”我大驚失色。

    當時社會上正強制計劃生育,許多超生的家庭被搞得家破人亡。凡是有了一個孩子的男女都要節(jié)育(上環(huán));凡是有兩個孩子的都要手術(shù)絕育。

    嬸兒生完最后一個孩子后是戴了環(huán)的,后來因為叔的離世有關(guān)部門就忽略了絕育的要求。大概因為鄉(xiāng)下醫(yī)療單位技術(shù)差沒戴好或性生活過于頻繁、激烈弄掉了。

    我最擔心的是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而她最擔心的則是名譽和我的前途。而一旦露餡那種擔心都不是鬧著玩的。俗語說:寡婦生孩子——肚子里有底,可她的底是不能保留這么長時間的。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現(xiàn)在害怕了。嬸兒見我整天無精打采的便安慰我說:“別怕,過幾天看看,如果真懷孕了我想辦法?!钡抑喇敃r的辦法是談何容易???

    就是正當?shù)膽言腥肆麽t(yī)院也要手續(xù),度日如年般的又過了半個月還是沒有動靜。

    一天嬸笑著對我說:“看來不能等了,再等肚子大了人家就看出來了,會讓人笑話死的?!?/br>
    “怎么辦?”我問。

    “你辛苦點,這幾天自己伺候自己,我回娘家一趟,最多一個禮拜回來?!?/br>
    “我自己到好說,小妹怎么辦?”

    “我?guī)纤!?/br>
    第二天,嬸兒給小妹請了假,晚上就坐上火車走了。

    我在家里度日如年,每天最多只吃一頓飯,到第四天,她回來了,看到她臉色蒼白我擔心的問:“怎么樣?”

    “完事了!”

    原來她并沒去娘家,而是去了邯鄲某醫(yī)院找自己的同學去了。我激動的忘了孩子還在跟前,上前就抱起了她。好在孩子正低頭脫鞋沒看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當嬸兒臥床將息,我的期中考試成績也下來了。全部12科只有3科及格,主要的5科沒有一個及格的。據(jù)說數(shù)學可以及格,但數(shù)學老師判卷時見我答的不成體統(tǒng)判到一半就給我撕了,我可是數(shù)學課代表啊,我的成績在學校引起軒然大波,我也由原來的鳳凰變成落湯雞。

    先是教語文的班主任談話:“高中一年級往往看不出什么,到二年級就開始分化了,你沒到二年級就被淘汰了嗎?

    教導(dǎo)主任談話:“究竟是怎么回事?驕傲了?”

    數(shù)學老師最為果斷,當即到教室宣布:“撤消X思楷數(shù)學課代表職務(wù)!”

    校團委書記,最年輕的女教頭,政治老師,涵養(yǎng)性比較強,嗅覺也敏銳,和我談話時一直面帶微笑:“搞對象了吧?”說實在的我恨透了她,到現(xiàn)在我也不喜歡搞政工的。

    只有老校長的談話讓我流了眼淚:“一次考試說明不了問題,我相信你!”

    我垂頭喪氣的進了門,嬸兒從被窩里伸出手摸摸我的額頭:“哪不舒服?”

    我將成績單遞給她,她忽的坐了起來怔怔的看著我,我們相對無言。

    嬸赤裸迷人的酮體在被隙露出來,可我無心欣賞。

    天已經(jīng)暗了,該接孩子了。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聲音鏗鏘的對嬸說:“嬸兒,我去接孩子,下次考試看,如果我還考不好我永遠不見你!”

    “好!你這樣我就放心了,以前都是我不好,太放縱了,以后我們注意點,我最擔心的是怕對不住你父母,不過,下次考不好就不見我了嗎?”嬸的神經(jīng)也放松許多……

    我沖她笑了笑沒說話出門去接孩子。

    從此近兩個月的時間我們沒有再zuoai,為了學習我再次要求單獨住,她同意了,這個時候我才確信,她以前不讓我單住確實是因為她夜間害怕,因為我搬出來后她一直不敢關(guān)燈。

    我發(fā)奮學習,她精心照料,學校還專門召開一次會議研究我退步的原因,并指定幾個課任老師對我重點幫教,84年1月,在高一上學期期末考試中我成績再次遙遙領(lǐng)先。

    那天中午,我興沖沖進門將成績單遞給她看,她看后象孩子一樣跳起來抱住我。壓抑多時的渴望爆發(fā)了,當我解她褲腰帶的時候她猶豫著說:“能行嗎?”

    我問她:“你不行嗎?”有過上次的教訓我也不敢放肆了。

    “我沒問題,我怕再影響你學習。”

    “就一次,不會影響的。”

    她順從的上了炕,脫光了衣服。所謂久別勝似新婚,我們忘乎所以的云雨,以至于她的女兒在院子里喊mama,嚇得我慌忙提著衣服跑回自己房間。

    如果說以前不懂得愛情更不懂責任與義務(wù),只是為了性而性,通過這兩次挫折我理智多了也成熟多了。晚上,她女兒睡了,她到我房間,我們擁抱著談了很久。我第一次提出:等我考上大學咱們就結(jié)婚。她雖然沒答應(yīng),但看得出來,她很興奮,性交完后很久她還緊緊抱著我。

    性,一旦嘗試了,要忘掉是很難的。特別是我們住在一起,要杜絕幾乎沒有可能,但吸取上次兩個教訓我們很好的進行節(jié)制,我們約定每周只能一次。事實證明,有規(guī)律有節(jié)制的性生活,有益于精神的恢復(fù)和身體健康。有規(guī)律的性生活促進了我的學習。

    86年8月,我順利考入上海一所著名大學。

    我考上了大學,家鄉(xiāng)沸騰了,父母、親友、老師、校長樂的何不攏嘴,海報從學校一直帖到縣一中門口。

    是啊,在那個年代,一個鄉(xiāng)村中學能出一個本科生而且是名校,其轟動既可想而知也完全能理解。當我使盡渾身解數(shù)掙脫各種應(yīng)酬重新回到嬸兒的身邊的時候,她就象當年迎接我入住一樣站在門口微笑著,我已經(jīng)忘乎所以,不顧孩子就在身邊,甚至不畏鄰居的窺視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孩子在一邊笑著、跳著:“哥哥要上大學嘍,哥哥抱mama嘍。”我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嬸兒出奇的平靜。當我把她放下來,她理了理頭發(fā)仍然笑著說:“還沒吃飯吧?嬸給你作飯去?!?/br>
    她的平靜猶如潑了盆冷水,我立即清醒起來,從我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起,我就沒進這個門,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她,6年如一日以自己的全部身心精心照料,將一個窮書生送進了“龍門”,而尚未騰飛就不再戀舊巢將做何感想?

    我知道我錯了,盡管我有我理由,盡管我絕不做陳世美。我沒有去安慰她,更沒有甜言蜜語,我知道此時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我努力使自己更象個丈夫,和她談?wù)撚望}醬醋柴,并含蓄的囑咐我走后她應(yīng)該怎樣照料自己和我們的家,她只是微笑。

    飯后,孩子睡了,她來到我的房間,首先聲明:“來和你聊會兒天,以后的機會不多了?!蔽也]多想,簡單介紹了幾天的活動情況便摟住她求歡,她第一次拒絕了,在我百般央告下她勉強褪下褲子……她沒有激情,一潭秋水般的雙眸一直盯著天棚,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性愛。

    事畢,我再次提出結(jié)婚的問題,我說:“我已經(jīng)19歲了,超過了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任何人都無權(quán)干涉?!闭f實話,要和他結(jié)婚我并非沒有壓力,年齡、孩子都成了幾乎不可逾越的鴻溝,社會中的千夫所指尚且不足為慮,而最大的障礙將來自于父母,但我相信這都是時間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過去。

    我堅信她會對父母好,而善良的父母不會逼我遺棄我所愛的人,而且我還相信通過了解父母也一定會喜歡她。我信心最強的是,我既然上了大學畢業(yè)后就不可能回到這個地方,我在哪里就讓她跟我到那里。

    這些無疑有我的真誠,但現(xiàn)在回憶也有幼稚。當我把所有這些告訴她的時候她平靜的說:“現(xiàn)在不行,等你畢業(yè)在說吧。”

    離家那天,小學、中學都辦了高蹺,小站上人山人海鑼鼓喧天,我在親人和老師的簇擁下來到鄉(xiāng)村小站,親人們都知道她對我好,可此時誰也沒見到她,我的眼睛不斷在人群中搜尋,可她卻杳無蹤跡。

    在人們的祝福聲中我蹬上了南去的列車,當風馳電掣的列車駛過鎮(zhèn)東的道口時,綠油油的菜地里站著一個婦人……

    對于我來說她并不僅是情人,因為她對我付出的更多的是母親的情懷,每當我寫信的時候都是將她的連同父母的一起發(fā),父母總是及時回信,而她仍然是渺無音信。好不容易挨到寒假,當我匆匆來到她的門前看到的卻是鐵鎖把門,我不能去問鄰居,我知道鄰居不睦,正當我失望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鄰居阿姨主動走來:“找淑賢啊?她搬走了。”

    “搬哪去了?”

    “好象是南方?!?/br>
    我怔怔的看著鄰居阿姨,阿姨嘆息著說:“唉!其實她是個好人!”

    第二天我又來到縣一中試圖找到小弟,可人們告訴我:“他轉(zhuǎn)學了。”

    一出校門我狠狠的說:“好徹底啊,混蛋!”

    憤怒、失望、思念,幾種思緒絞在一起。從縣城返家的火車上,我眺望著我們曾經(jīng)勞動、生活過的地方,無法排泄郁悶,眼淚順著兩頰潸然而下,引來眾多疑問的眼神兒……

    如果她僅僅她付出了母親的情愫,我或許不會如此思念,因為她的付出畢竟不能和母親比;如果她僅僅是情人,我也不會如此思念,天下何處無情人?而她所以使我夢縈鎖懷,就在于她既如母親也是情人。她曾冒雨到校給我送傘,她曾趟河到對岸為我取藥。當我們集體乘拖拉機去十幾里外祭掃烈士墓不幸翻車的時候,她徒步跋涉趕到現(xiàn)場,看到我正和同學們指手畫腳她才破涕為笑。

    毋庸諱言,我們有性關(guān)系。但所有的性關(guān)系都不齒嗎?每當事畢,她都會兩腿夾著我的腿,讓我的頭枕著她的胳膊,猶如摟著一個嬰兒,待我熟睡了她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一切都過去了。

    我曾發(fā)瘋般尋找過,一直到今天……

    文章到此該結(jié)束了。感謝網(wǎng)友們的支持與鼓勵。

    我不是嘩眾取寵,更不是窮極無聊,這是我的切身經(jīng)歷,盡管文中對性的描寫過于直白,但不這樣就無法抒發(fā)我對嬸的思念。

    我想,嬸兒如果看到了,她不會生氣,或許可能因懷戀那段刻骨銘心的歲月而放棄隱居。我相信,嬸愛我,象愛丈夫更象愛兒子。是她過于注重名譽抑或是我的前途而放棄了自己應(yīng)該得到的報答,同時也剝奪了我回報的權(quán)利。我們都老了,嬸兒已過天命之年,我也臨近不惑,時光拂走了激情,沉淀下來的是皇天厚土般的眷戀與深情。

    我向茫茫天際呼喚:“嬸兒回來吧!不論你以什么身份出現(xiàn),只要你愿意,我都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