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赤裸的,只在腰際簡單圍上一條 浴巾,濃密的黑發(fā)還滴著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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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泡進熱水里的心蓮,恍惚中發(fā)出滿足的嘆息。 他無聲地低笑,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圓俏多rou的粉臀緊緊夾著他火熱的硬 杵,他含著欲色的剔亮黑色眸子盯著水面上半浮半沈的胴體,盯著那可愛的粉紅 色乳尖,敏感地接收到突然升高的水溫刺激,漸漸變硬皺縮,他同時感覺到胯下 的抽搐,欲望節(jié)節(jié)高脹…… 同時他壓在她下部的手指開始不由自主地動作,中指并且往前探到花壁包裹 的里邊,試探她的濕潤程度— 「唔——」 心蓮原本緊緊閉著眼、皺緊眉頭,忽然她睜開眼,茫然的眸光卻沒有焦距… … 「噓. 我替你把身體洗乾凈. 」他粗嗄地低語,情欲的音調低沈喑啞。 心蓮開始搖頭,上氣不接下氣,臉孔不自然的潮紅,而他的火熱也達到了前 所未有的狂熾地步。 「嚶啊——」 女孩嬌媚的嚶嚀混合著他粗重的喘息在寬敞的浴室內回蕩,男人和婦人的呼 吸都同樣激烈…… 「啊——」 心蓮尖叫,然后漸漸平復下來,呢呢噥噥的囈語轉成低低的呻吟。 十分鐘后她的呼吸仍然急促,心跳仍然無法平復,只能借著微微轉動火燙、 汗?jié)竦哪樳@小小的動作,和緩自己激昂的、無法放松的情緒…… 仍然頭暈目眩的她,根本分辨不清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 直到她的冰冷的臉頰抵在男人的袒裸的胸口,一個潮濕的吻印在心蓮雪白的 項背上。 唐司言注意到她浮在水面的部份已經充分汗?jié)?。而達到高潮,是他所能想到 讓她充分發(fā)汗、盡快退燒的方法,當然,他之所以這么做,有一部分是為了他自 私、火熱的欲望。 心蓮嚶嚀著慢慢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要像傻瓜一樣張開才能喘氣,鼻孔 一開一合地翕歙,全身發(fā)熱、盜汗,胸部仍然在劇烈地起伏……而她完全不知道 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然后她的知覺迅速復蘇— 「啊!」 她的意識也得到回復,感到男人粗獷的手指正在挑撥著她,雪白的身體因此 震驚而抖動著,rufang隨之晃動,半浮在水面上隨波燙漾,男人突然迅速反手牢牢 抓握住兩只乳球,讓它們在他的手心里鼓脹、突出,硬繃繃的乳尖戳頂著他糙糲 的手掌。 「不要……」 心蓮驚慌地想擺脫他,唐司言的手卻越握越緊…… 「你忘了,這個星期你是我的!」 他低嗄嘶啞的嗓音像一道閃電貫穿她的意志,頃刻間,心蓮停止了掙扎。 「靜下來、深呼吸,好好感受它?!顾毑玫恼Z調,就在她停止掙扎同時化 成一串低緩的呢喃。 心蓮感覺到胸口的緊繃和叛逆正在一點一滴的背離她而去…… 她不喜歡這樣,她不要唐司言這樣碰她! 這讓她覺得極度沒有尊嚴,而且背叛她想要反抗他的意志。她應該更堅強! 但是此刻的她竟然對他的色情的觸碰感到歡愉!雖然那只是rou體上的,但她仍然 不允許自己如此墮落! 她寧愿是在床上,按照一般的、她能想像的男女儀式進行這種羞恥的事! 「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到床上……」 「我喜歡在這里!」他一口否決她。 「啊——」 一股撕痛讓心蓮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體. 「你好緊……」 他粗嗄地貼在她耳邊低語,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心蓮臉上,手指技巧地在她體 內轉動,突然發(fā)現(xiàn)前端的小花蒂腫得厲害,他低笑著,放開兩團鼓脹的乳球任它 們隨著水波晃蕩,鐵腕一樣充滿肌rou的手臂伸到她濃密的毛發(fā)下頭,邪氣地捏住 腫脹的小花蒂。 「啊——」 心蓮的心跳幾乎要沖到胸口,她的鼻端吸聞到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她的心 跳加快、胸口腫痛,無助地張開小嘴急促地喘息,完全不能阻止他在自己腿間所 做的壞事。 緊緊閉起眼,她纖細的手指沿著他肌rou起伏的手臂,摸到他擱置在自己腿間 的手,緊緊握住他強壯的手腕…… 唐司言移動自己在浴缸里的坐姿,讓她的頭從他的胸口移到浴缸邊沿的軟墊 上,他濕熱的唇霸占住心蓮的嬌嫩、鮮花一般甜美的唇瓣,瘋狂地吸吮她的甜蜜, 然后沿著她的嘴角到雪白的頸子,一路吻下她高聳的胸口,最后終於咬住一只渾 圓的乳球粗魯?shù)匚彼钡剿氈碌膔utou被咬得發(fā)脹、白脂一般的胸口留下一 道道紫紅色的性愛淤痕。 她迷亂地睜大眼望著他,迷亂的眼眸卻完全沒有焦距,她的眸子無言地在懇 求什么,唐司言當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他嘶啞地低笑,一手扶著心蓮的腰讓她坐低,然后他硬聳的鐵杵湊上前塞放 心蓮的腿縫里同時墊高她的下體. 心蓮因為看見他嚇人的賁起而倒抽一口氣! 他的身體構造不但跟她的完全不同,他下半身的毛發(fā)更是濃密得嚇壞了她! 唐司言觀察到她第一眼看到男性勃起的反應。 「?。 ?/br> 心蓮突然尖叫,因為男人彎下腰,低頭用舌頭和灼熱的唇吻上那浮上水面的 腿窩間的唇花和那道小小的、貞潔的裂縫…… 「不、不要……」 「為什么?不夠舒服?」男人邪氣地笑著。 「不是……」心蓮急遽地喘著氣,困難地說不出話。 她已經很用力地呼吸,肺部的空氣卻總是吸不夠。 「嗯!」心蓮懊惱地吭聲,用力搖著頭、緊緊閉著眼睛,卻沒料到閉起眼睛 的舉動,竟然讓身體帶來更強烈的感受— 她全身在抽搐! 這一次當然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生平第二次的高潮…… 唐司言剔黑的眸子轉為陰暗——他再也不能等了!當把她的大腿拗到肩上時, 接著一個抬臀挺腰,迅速貫穿了她體內的薄膜! 「啊——」 心蓮的痛苦尖叫回蕩在浴室…… 撕裂的疼痛是必經的過程,卻讓她從yuhuo中短暫的清醒了片刻— 在意識到她容許他對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已經開始在她體內抽動。 「噓,寶貝,一會兒就不痛了?!?/br> 出乎意外的,他想安撫她。 她打結的眉心竟然讓他的胸口掠過一陣悶痛!他喃喃地詛咒。 「啊——」 心蓮的身體彈跳著,她的第一次在豪華的按摩浴缸里完成,而不像傳統(tǒng)一樣 在床上,除了一閃而過的羞恥感,她的身體感受到的強大沖擊,傳達到她胸海里 的訊息,卻是昇華到高空的興奮…… 唐司言不斷在她體內抽搐,雖然明知道她是處女、是疼痛的第一次,他仍然 拉開她的大腿,讓她兩條腿幾乎呈一百五十度,以利他深深地刺入,然后不斷插 入、進擊,抽出、撤退,然后他硬梆梆的利茅再一次狠狠地插入— 完整、強烈的高潮突然像一股洪流一樣沖擊心蓮的全身。 她渾身抽搐得不能自制,身體仿佛浮上水面,下體殘留著強烈的疼痛和亢奮 的收縮帶領著她的知覺…… 一股熱流突然射入小腹充滿她,然后,全身一陣瘋狂的痙攣之后,她終於暈 了過去。 逃婚情婦~第七章 蓮再一次清醒的時候,已經全身乾爽地躺在床上。 她睜開眼,唐司言就側躺在她身邊盯著她。 「嗨!」他對著她睜開的、迷迷的大眼睛,露出一個慷懶的、男人味的笑容。 心蓮的心跳停了一刻。她當然明白,他是兩小時前才和她數(shù)度發(fā)生過親蜜關 系的男人! 他在浴缸里得到她,讓她經歷了生平的第一次高潮。 「嗨……」 她窘迫地回復他的問候,像一只鸚哥。 他咧開嘴,注意到她臉上的紅暈?!赣幸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拐f到 這里,他忽然停下。 她看到他的目光正被她滑下的被子里、那一片白皙的肌膚所吸引。 心蓮咽了一口口水,顫抖地問他:「什么?」以引開他的注意力,同時拉高 下滑的被子。 「嗯?」他回過神,剔亮的男性眸子在那一霎間混濁了幾分。 「你剛才說什么?」她不得不提醒他。 他看起來完全放松,讓她懷疑男人在床上是不是都像他一樣容易失去戒心? 不過心蓮顯然錯了,他表面上看起來放松,事實上那是他刻意讓自己松馳的 結果,很快的,他的手已經找到她的— 「啊,別這樣,你剛才說要問我什么……」 心蓮的臉孔一下子就脹紅,因為他的手準確無誤地握住了被子下、一只高聳 的rufang。 「嗯,」他哼笑,手指自顧自地捏著乳蕾玩弄?!肝蚁胫馈闾踊榈睦?/br> 由?!顾袷锹唤浶牡貑?。 心蓮呆住,身體也跟著僵硬。她原本以為他永遠也不會想知道! 掀開被子,心蓮拿起床邊還沒干透的浴巾遮住自己,然后坐在床邊,并且低 下頭,避開他的注目。 「沒什么,我只是不想那么早結婚,何況我并不認識你?!购竺孢@一個理由 是事實。 她雖然聽過他的風流韻事,但她并不認識他。她沒有理由因為父親的自私, 就把自己的幸福交在一個毫不認識的男人手上! 「這是一樁為了雙方利益才締結的婚姻,根本毫無感情可言,你不會傻到想 在這里找愛情吧?」他不置可否地訕笑。 事實上這樁婚姻只對何家有利,唐家的長輩之所以擅自替他決定婚事,只因 為擔心他太過嚴肅、不近女色的結果,會抱持不婚主義. 當然,他們全猜錯了! 不過,如果今天何心蓮已經是他的妻子,那么他反而不再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 至少他會避免碰她!因為他厭惡任何利益婚姻,以及束縛他自由的事物! 至少,要他放棄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服從於婚姻的束縛——還不到時候! 心蓮愣了一下?!肝覜]有,但是我不喜歡我爸擅自替我決定婚姻,所以我逃 開了!」這也是事實。 她當然沒說出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唾棄他的風流和下流! 現(xiàn)在,經歷了他瘋狂、充滿技巧的性愛,她更加相信當初孟品萱告訴她的話。 因為這么懂得讓女人「快樂」的他,完全符合孟品萱的描述!只是她沒想到自己 竟然也成了唐司言的俘虜。 「很聰明?!顾略u語. 「你逃開是正確的,我可以省一點事,不必費神思 考接下來的離婚問題. 」 這一次心蓮的身體徹底的僵住。他的冷酷讓她心冷,原本在她心中或許還殘 留一點期望…… 期望什么,她無法宣之於口,更不能對自己承認,但她明白、她明白經過昨 晚,一切都不可能再「沒有什么了!」 唐司言強壯的手臂突然從后方環(huán)上她的腰,緊緊框束住兩個小時前才徹底愛 過的女人。 「回到床上來,我想知道在床上要你的滋味是什么?」他不屈不撓地抓住這 一個星期間屬於他的豐滿rufang。 「什么意思?你是指偷情的滋味?」她帶刺地回應他。 「偷情?」他似乎因為她的話感到好笑。 「我記得我們倆都沒結成婚,沒有結婚的男女zuoai,不會對不起任何人,就 算不上偷情!」仿佛印證自己的話,他的手輕率地插入她的大腿間. 可是會對不起我自己!心蓮苦澀地在心底對自己說. 對於他半含著羞辱的愛 撫,她只能扭動身體當作無奈的抗議. 「不要,你剛剛才——」 「我又想要了!」他很得意地聽到她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一方面他也暗暗驚訝,自己在經歷了連續(xù)兩次的激烈性愛后,竟然才碰她一 下就再一次地快速堅硬了起來! 心蓮當然察覺到他的亢奮,她不由自主地喘氣。 當他的手剛剛抵觸到她濕淋淋的唇花時,他故意吹了一聲口哨— 「看看你,嘗一次滋味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濕成這樣了!」他邪氣地嘲笑她的 濕潤,指頭沒有停止地在她腿間進進出出的插戮。 「才不是……」 心蓮喘了一口氣,她想否認,他忽然抽出來的手邪惡地故意擺在兩人面前, 她看到他手上黏呼呼的稠液…… 「不是?不要自欺欺人了!」他哼笑,咬住她敏感的耳朵用氣音粗嗄地耳語 :「這些難道不是從你身體里流出來的?好濕啊……」 心蓮甩開頭,他的下流雖然讓她覺得羞恥,卻同時挑起她體內強自壓抑的滾 滾yuhuo— 「嗚……不要!」 她猛地弓起上半身,身上的浴巾滑下來,雪白的rufang楚楚可憐地在冰涼的空 氣中顫動…… 他握住她的私處,另一只手伸到前方抓住緊實的rufang,突然從后方進入她體 內…… 「嗚——」 心蓮尖叫——他還沒開始抽動,她已經一陣痙攣、達到高潮。 唐司言烈火一般的眼閃過一道熾熱的光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熱情如火 的女人,何況在三個小時前她還是處女! 奇異的電流忽然竄過他全身,即在下一刻不能控制地射出了熱流— 「Shit!」 他懊惱地詛咒,然后迅速抽出她身體外,一言不發(fā)地轉頭走進浴室,然后「 碰」地一聲關上浴室的門. 心蓮呆在床邊,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她還癱軟在高潮的余韻里,腿軟 得不能走到浴室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聽到浴室里傳來流水的嘩嘩聲。 心蓮就這樣呆呆地坐在床邊,直到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心蓮猶豫了十秒鐘,終於拿起話筒。 「喂?」 「……請問,唐先生嗎?」聽到接電話的不是唐司言,對方猶豫沈默了一秒 鐘。 「他,呃,他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 「有一通電話指名找唐先生,小姐要替唐先生代接嗎?」對方問。 「我——」心蓮想了一下,終於說:「好吧!」她想到,可以請對方二十分 鐘后再打來,那時唐司言應該已經從浴室出來。 話筒里傳來嘟嘟聲,心蓮并不知道,總統(tǒng)套房的電話總是先經過過濾的。隨 便一名女聲輕快地從對頭傳來— 「唐先生?您好!我是商報周刊記者——」 「我不是唐司言」心蓮連忙插話?!杆F(xiàn)在,呃,他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你 可以過二十分鐘后再打過來?!?/br> 這回電話另一頭猶豫了更久?!感〗?,請問你是——」 「我、我不重要!」心蓮猛然意識到,自己貿然接唐司言的電話有多不恰當。 「反正你找的是唐司言,我已經說過他待會兒才能接電話,你等一下再打來好了! 」 「喀」一聲,心蓮匆忙掛上電話。 一分鐘后她仍然呆呆地瞪著話筒,仿佛它是會吃人的怪物…… 商報周刊的記者……老天爺,她做了什么蠢事?還好對方不知道她的身份。 「誰的電話?」唐司言從浴室出來,身上是赤裸的,只在腰際簡單圍上一條 浴巾,濃密的黑發(fā)還滴著水珠。 「一個記者——」 「記者?」他皺起眉頭. 「誰讓你接我的電話?!」 「我……」心蓮啞口,感到心臟抽痛了一下。 他擦干頭發(fā)后就套上襯衫,然后拿起話筒按了幾個號碼,問道:「有沒有記 者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 沈默片刻,他似乎在聆聽對方說話。然后心蓮聽到他詛咒一聲,既而用力掛 上話筒。 「怎么了?」她不自在地問,感覺像是自己做錯了事,所以讓他感到困擾. 「以后任何電話都不準碰,除非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何心蓮是我唐司 言的情婦!」他面無表情地指著她,態(tài)度十分冷硬。 他厭惡剛才那種不能克制的感覺——他太過沈陷於她的rou體,這實在有違他 向來控制得宜的意志力! 心蓮蒼白著臉,幾乎承受不住他無情、冷漠的指責。她分辨:「我根本不知 道那是記者,我只是想替你接電話而已——」 「不必!」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如果你以為用這種方式能在你我之間制 造, 關系,未免太一廂情愿了!」 「我沒有!我留下來只是感謝你借我爸錢周轉,沒有想過其他的!」他為什 么要這樣冤枉她、污辱她??? 「最好沒有!就算有,也不會出現(xiàn)你想要的結果!」他瞇起眼,冷冷地說. 心蓮再也受不了他這?刻薄的言辭,轉過頭,她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他。「如 果你這么擔心別人知道我們的, 關系,我可以馬上離開. 」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任 何表情,抿緊的唇透露出她的倔強。 唐司言臉色一變。「一個星期的期限還沒到,你別想離開!」 心蓮沈默無語.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說任何話,畢竟游戲規(guī)則是他訂的。 「昨天我已經交代下去,匯五億到你父親的戶頭,早上醫(yī)生會再來一趟,我 出去辦點事?!共坏刃纳徎卮穑┥闲影醋‰娞莸拈T鈕,然后跨進開啟的電 梯。 一來他必須防止好事的記者找上門,二來他不希望再聽到任何她要離開的藉 口。 想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忽然覺得太短,看來得再想一個藉口繼續(xù)留住她! 唐司言不愿去思考,自己為什么想繼續(xù)挽留心蓮的原因,保單純地把它歸究 于生理上的需要。 沒有說明什么時候回來,電梯門已經合上。 心蓮瞪著關上的電梯門,忽然覺得冷,她用雙臂環(huán)住自己。 她的第一次沒有吻也沒有擁抱,雖然明知道是自己會得到的待遇,但她仍然 覺得空虛……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 唐司言回到「唐氏」集團的臺灣分部,孟品萱已經等在地下停車場。 「唐先生,一堆記者已經在大門口等你——」 唐司言的腳步停住,他瞪著孟品萱蹙?!笧槭裁聪呗┑眠@么快?」他 冷冷地質問。 「因為商報周刊的記者打電話到飯店時,接電話的是一名女子。唐先生,這 女人是?」孟品萱試探,這也是她想知道的答案。 「商報的記者怎么會知道我住在哪一家飯店?」他犀利的目光掃過孟品萱。 「記者嘛,總是神通廣大……」孟品萱顧左右而言他,目光不敢直視唐司言 銳利的視線。 唐司言瞇起眼,端詳不敢直視他的女人——他不相信孟品萱! 知道他住在哪一家飯店的,只有唐家人和替他安排臺灣行程的孟品萱,家人 是絕對不會泄?jié)撔乃男谐痰?,那么讓人懷疑的物件就只有眼前這個女人! 只是,她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唐先生,我想現(xiàn)在飯店大門口大概也擠滿了記者,不如你先跟我到家里去 避一避,等晚上再回去?」孟品萱熱切地提議. 唐司言挑起眉?!钢x謝,我想沒有什么不能面對媒體的?!顾滔略?,就直 接往大廈的電梯走去。 孟品萱碰了一個軟釘子,笑臉頓時變得僵硬。 孟品萱發(fā)呆的時候,唐司言已經走進電梯,待稍回過神才快步跟上,尾隨唐 司言走進電梯。 ***** 心蓮在飯店送來的晚報上,看到唐司言的新聞。 他明確地回答記者的問題— 飯店房間里的女人是他的小妹唐心欣…… 沒有,他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 何心蓮是一個早就跟他不相干的陌生女人。 丟開報紙,心蓮縮在沙發(fā)上,心頭一股酸澀的感覺吞噬了她。關上燈,她蜷 縮在沙發(fā)一角,望著陽臺下映照而來的燦爛光影。 唐司言并沒有軟禁她,但她明白這是自己的責任和工作,所以并沒有下樓吃 飯,她很盡現(xiàn)地留在房間里等他回來。 她不想弄清心里那種疼痛的感覺是什么,因為事情的發(fā)展變得太荒謬——她 從唐司言的未婚妻變成了他的情婦…… 更荒謬的是,婚禮那天她自以為逃脫了束縛,沒想到卻將自己推進了萬劫不 復的地獄. 「鈴鈴——鈴鈴——」 電話突然響起來,嚇了心蓮一跳。 唐司言交代過不許她再接電話,可是他也說過醫(yī)生今天還會再來一趟…… 她寧愿不看醫(yī)生,本想忽略電話鈴響,但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 大概過了三分鐘或者更久,心蓮終於猶豫地拿起話筒— 「喂……」 「心蓮?」電話另一頭傳來孟品萱尖銳的聲音。 心蓮呆住,她緊張地握住話筒,半天沒辦法說話。 「心蓮?是你嗎?」孟品萱換回一向嬌甜的聲音,溫和地問。 她假傳唐司言的命令,要飯店的接線生直接把電話轉到總統(tǒng)套房,目的是要 探查在唐司言房間里的女人是誰,沒想到竟然會聽到心蓮的聲音。 「品萱?是我。」心蓮尷尬地承認自己的身份。她同樣在第一聲已經認出孟 品萱的聲音。 「真的是你,心蓮!」孟品萱的聲音含著掩藏的驚訝。 「你打電話來有事嗎?他……唐司言現(xiàn)在不在。」她忸怩地提起他的名字。 想到他離開的時候那不高興的表情,她的心突然糾成一團. 「事實上是司言要我打電話來的?!诡D了頓,孟品萱道:「司言說你在飯店 里等他,他不知道要怎么打發(fā)你,所以——一開始我還不相信……」 心蓮僵住了,她握著話筒的手微微顫抖,當嘴里嘗到一絲血味,她才知道自 己咬破了嘴唇。 如果他想要她走可以直接說,又何必透過第三者? 何況今天早上她也已經自己說出「離開」兩個字,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假裝 留下她?難道只因為「離開」是她提議的、而不是他要她走的? 經過這兩天一夜的相處,她知道唐司言是一個凡事積極,不喜歡被動、被「 告之」的男人,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認定要讓自己走或留,只能由他開口決定? 「心蓮?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嗯。」她屏住了氣,感覺鼻腔內酸澀到無法呼吸。 「我想你還是自己走比較好,如果要我開口,恐怕說出來的話會讓你很難過, 且身為你的朋友實在不想讓你不好受。」 「我知道,品萱……謝謝你!」心蓮掩住嘴,因為她驚覺自己的聲調已經帶 著哭音。 孟品萱在電話這頭竊笑,她只是打電話來拭探,順道扯了一個謊,沒想到會 得到讓她這么滿意的反應。 「既然你了解我的為難,那我就不必多說了?!?/br> 「……」心蓮一陣沈默。 她難堪地想掛斷電話,卻只能緊緊握著話筒,僵在電話這一頭. 「心蓮?」 「我、我在聽……」 「那——你知道該怎么做了?」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難的……」 「那就好」孟品萱話鋒一轉,無辜地道:「對不起喔,我也是職責所在?!?/br> 「沒、沒關系. 」心蓮捂住話筒,因為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原本嬌甜清脆的聲音已經完全變成哭音。 「呃,是這樣的,不是我要逼你,是司言交代——你必須馬上離開. 」孟品 萱的聲音開始有點無情。 心蓮當然感覺到了,但卻直覺以為,那是因為孟品萱和唐司言的關系并不尋 常,知道自己待在唐司言的房間,所以才會這般冷漠。 「品萱,對不起……我和唐司言——我們、我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系,你 不要誤會?!顾耐吹厝鲋e,眼淚無聲地滑下來。 雖然她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道歉,會到這里并不是為了自己,但她仍然覺得 對不起孟品萱。 畢竟她早就知道孟品萱和唐司言的事,卻仍然和唐司言在一起,這等於是對 朋友的背叛。 「算了,反正你結婚之前,我已經告訴過你司言和我的關系,后來知道你逃 婚,當時我是很感謝你的成全啦!不過現(xiàn)在你又回頭和司言在一起同居,我也沒 什么好說了!」孟品萱冷冷地道:「為了你自己好,趕快走吧!不要等司言趕你, 那會很難看的,你好自為之吧!」 心蓮還沒來得及回答,孟品萱已經「喀」一聲掛掉電話。 話筒終於滑下心蓮的掌心。她怔忡地面對一室黑暗,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滑 下臉龐。 她不想承認,但她心里卻很明白— 不管唐司言是什么樣的人,她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他了! 逃婚情婦~第八章 孟品萱掛上電話后,得意洋洋地轉身打算回辦公室,當看到唐司言正站在她 后面時,她驚嚇地張大了嘴?!柑啤⑻葡壬?、我……」 「原來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固扑狙岳淅涞氐?,放下后方另一張辦公桌上的 分機. 他一直不明白心蓮逃婚的原因,現(xiàn)在他終於弄清楚了! 聽到這句話,孟品萱心頭一陣驚駭。「我……不是的,唐先生,你聽我解釋!」 孟品萱嚇得語無倫次。 不是她不小心,要不是那個無能的記者根本套不出什么消息,她也不必冒險 在公司打電話。 「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到底對心蓮說過什么?!」唐司言陰沈地道,同時 按下警衛(wèi)室的紅鈕. 孟品萱看到他的動作,臉色一陣蒼白。「唐先生,您不能趕我走,我還是, 唐氏, 的員工——」 「走不走隨便你,反正無論你到那里,我都會讓你活不下去!」他咧開嘴, 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你很清楚我的辦事原則,犯了錯,沒關系,要是犯到我——那就是你不應 該了。」 他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就像是用來哄女人的聲調,只有孟品萱知道其中冷酷、 恐怖的事實。 唐司言會讓她一輩子都找不到工作! 一個人沒有工作就不會有收入!唐司言擺明了要她死,他居然厭惡她到這種 程度! 「不要啊,唐先生!」孟品萱肝膽俱裂地沖上前去,想乞求他饒過自己,可 嘆的是她還沒抱住唐司言的大腿,即被迅速趕到的警衛(wèi),在唐司言的示意下逮住 雙臂— 「把她拖出去。」唐司言無情地下令,冷淡地像是全然不干他的事。 「求求你!唐先生,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我對, 唐氏一直很忠心的!」 孟品萱尖叫著哭喊。 她知道一旦被拖下去,錯過唯一的求情機會,她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唐司言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徑自開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唐先生——」 「碰」一聲,孟品萱殺豬一樣的叫聲,被擋在隔音效果一流的桃花心木門外。 「嘖嘖,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言?」 唐司言才剛剛關上房門,房間的沙發(fā)上一名邪氣、酷似反町隆史的男人,正 蹺起長腿,悠悠哉哉地喝咖啡。 男人嘴里說著悲憫的話,俊臉上的邪笑卻沒有減少一絲一毫。 這名俊到讓人側目的男子就是「唐氏」集團的二少、唐家真正以風流聞名的 唐司雋. 「剛才你還沒說清楚,我要你查的事結果如何?」唐司言像是沒聽見他的問 題,反正他知道阿雋不過是隨口揶揄。 唐司雋伸手推了推斜斜架在鼻梁上的墨鏡,那張玩世不恭的俊臉,忽然蕩開 一抹不知道已經迷死多少美眉的邪笑。 「放心吧!我和阿洛正在查那件事,不過阿洛現(xiàn)在不方便出面。你也知道, 心欣已經回到臺灣了」 唐司言點個頭. 「找到上面的人,如果可以,直接談判也行!」 他現(xiàn)在說的,是有關香港「唐氏」的電信盜用案— 從何心蓮的身上一路追查下去,目前情況已經越來越復雜. 「好了,我先走了!」唐司雋放下咖啡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對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唐司雋突然轉過身,俊臉上乍現(xiàn)一抹邪氣的詭笑。 「阿言,經過這幾年,想不到你為了女人發(fā)起狠來,居然還是一樣面不改色,看 來你這個兄弟會主席還真不算浪得虛名。」 詭笑地撂下話,不等唐司言回答,他已經開門出去。 唐司言瞪著房間皺起眉頭— 這家夥怎么會知道他在CLA的事? 如果他知道,看來阿洛、阿漠他們全都知道了! 「該死的……」他喃喃詛咒。 不必用到腦袋想也能猜到,這幫無所是事的家夥為了想看他出糗,根本沒什 么兄弟道義,他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看來他和心蓮的婚事很有可能是這一幫家夥設的— 其實也不必多費功夫,只要他們在奶奶面前搬弄幾句就夠了!目的嗎?當然 是想賭他這個當年兄弟會的主席,會有多聽家族的安排! 想到心蓮,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一想到那個小女人,他胸口竟然有一股放不 下的牽掛。 好吧,他承認他在乎她,不過還沒在乎到愿意為了她、失去自由的地步! 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可以猜到她逃婚的理由,是為了孟品萱,但孟品萱還是沒說 清楚,她到底跟心蓮說過什么話? 不過…… 無所謂,他會親自去問她。 ***** 心蓮從飯店下樓后,才走到大廳就遇到方尚維. 「尚維?」 「噓!」 方尚維同一時間看到她,他快速跑過來、脫下外套蓋住她的臉。 「外面都是記者,你絕對不能讓他們看見!」他壓低聲音,并且?guī)е杆?/br> 地從飯店的側門離開. 「尚維,你怎么會在這里?」終於擺脫記者、安全坐進方尚維的車子后,心 蓮問他。 「我看到晚報,猜到在唐司言房間里的女人是你?!顾欀碱^,不認同地 說. 心蓮失蹤了兩天一夜,如果這兩天她真的一直待在唐司言的房間里,會發(fā)生 了什么事是可想而知的。 心蓮沈默著不說話,不試圖為自己辯解。 「你為什么不說話?」方尚維的眉頭皺得更緊. 她越沈默,表示其中不可靠人的事越多,也越讓他擔心。 心蓮搖頭. 「我沒什么好說的。」 她的回答等於默認了他猜中的一些事! 「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別害怕告訴我事實。」 「你誤會了……我不是怕告訴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 起?!剐纳徴鼗卮?。 「好吧!」心蓮茫然的視線讓他有點心疼,他終於不再勉強她?!肝也粏柲?/br> 了,但是現(xiàn)在伯父的醫(yī)院里也有記者,你有什么打算?」 心蓮嬌嫩的眉心緊蹙著,她緩緩地道:「尚維,我爸的公司——五億,夠他 還錢嗎?」 方尚維學經濟的,對於國內企業(yè)的概況多少有一點了解。 「應該夠了!銀行如果知道他有五億,就算資金仍然不足,也會同間民借錢 給伯父的公司周轉. 」 沒有一筆錢,和擁有五億資金卻仍然負債的公司,的確是不同!銀行絕對會 考慮后者,而不會傻到借錢給前者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大多數(shù)的公司——包括大型企業(yè)都有所謂的隱性負債, 且良性的隱性負債有時并非是不好的事,只要公司能持續(xù)運作下去,隱性負債有 時反而具有創(chuàng)造盈余的契機. 商界就是這么詭異和現(xiàn)實,方尚維是學商的,他當然了解! 「那我爸爸的病——」 「伯父的病已經好多了,醫(yī)生說他復原的狀況良好,半個月后就可以出院, 往后只要定期回到醫(yī)院復健就可以,伯母也稍微放寬了心?!?/br> 聽到方尚維這?說,心蓮顫了一口氣。 「心蓮,你還沒告訴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尚維,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當然沒問題!」方尚維一口承諾,但他仍然不知道心蓮的打算是什么. 「我想、我想到東部去,找一個風景很好、人情味濃厚的小鎮(zhèn)暫時住下來…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在小學教書,就算是代課老師也可以?!剐纳彽皖^看著車 內的高級皮椅,徐徐地說道。 方尚維把車子往路邊停,然后踩下煞車。 「心蓮,你是開玩笑的吧?」他驚訝地問。 「不,」心蓮搖頭. 「我是認真的。最近發(fā)生的事讓我覺得好累……我想休 息一下?!?/br> 她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就算是父母,她也想避開一陣子,而且縱使是至親, 爸媽怕也不了解她心里的想法和痛苦。 方尚維很嚴肅地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子,終於嘆了一口氣。「我替你安排吧! 」 他道。 「尚維?」 「我在美國念書的時候認識一名專攻教育的同學,她回國后自愿到東部一所 偏僻的小學當校長,如果你不介意山上清苦的生活,我可以替你安排。」方尚維 露出笑容、鼓勵地說. 他知道挽不回心蓮的決心,只好退而求其次,替她安排退路。 「我當然愿意!」心蓮太感激他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方尚維問。 「現(xiàn)在?!?/br> 「現(xiàn)在?!」他又驚訝一次。 「嗯。」心蓮點頭,然后低頭郁郁地說:「我現(xiàn)在不想回家……我已經沒地 方去了?!?/br> 「我了解了……」方尚維嘆了口氣?!改敲次覀兙同F(xiàn)在去,出其不意地去拜 訪這位山中朋友吧!」他笑道。 「謝謝你,尚維……」 心蓮憂郁的眉心打開,她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第一道笑容。 ***** 到了山上的心蓮開始教起心心國小的小朋友。 這間山上小學總共才只有三十個小朋友,老師只有她和方尚維的朋友兩個人, 所以心蓮什么都得教——從國語、算術、自然科學……一直到美勞,幾乎無所不 包,卻也忙得不亦樂乎。 她來到這所學校已經一個多月了,發(fā)現(xiàn)自己非常適應這里的生活,小朋友的 天真、可愛?她洗去了不少煩憂,也讓沒有唐司言的日子變得比較容易。 傍晚的時候,心蓮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便散步回到離學校一百公尺遠的導師 宿舍。 「老師、老師!」一個小女孩在半路叫住她。 心蓮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身上穿紅色洋裝、皮膚呈現(xiàn)健康小麥色的小女孩。 「琳雅,有事嗎?」小女孩名字叫琳雅,父母親都是山區(qū)當?shù)氐脑∶瘛?/br> 心蓮來到心心小學一個多月,已經跋山涉水訪遍了孩子們遍布在山區(qū)各處的 家。 「剛才有一個好高、好帥的哥哥找你?!沽昭叛銎鹉?,純樸的小臉露出屬於 山間小孩特有的、憨憨的可愛笑容。 心蓮卻愣住了,她彎下腰問:「琳雅,你說的哥哥是……」 「就是那個人?。 沽昭判ξ刂钢纳彵澈?。 心蓮的背部突然感到一股麻痛,等到她鼓起勇氣轉過頭,琳雅已經咯咯笑地 跑開了。 后面是一大片光輝燦爛的夕陽,她面向著陽光,眼睛一時睜不開…… 「原來逃走是你一貫擅用的伎倆!」 唐司言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硬,等他一走近,心蓮終於看到他的臉色并不平 靜— 他在生氣,而且是生著非常大的氣! 「我、我……」 心蓮退了兩步,因為退得太急了,山上不平的小路立刻就絆倒她?!赴 ?/br> 「該死的!」唐司言氣急敗壞地沖上前去抓住她的腰。 「我——你怎么會在這里?」抓住他的衣袖,確定自己安全無虞后,她呆呆 地問著。 「我來抓逃犯!」他兇惡地回答她。 手上的觸感心動地要讓他發(fā)狂,他皺起眉頭,不自覺加重了手勁、捏緊她柔 軟的腰部。 他軟硬兼施,好不容易才從梁淑嫻口中問出心蓮的去處,否則這?偏僻的地 方,他大概一輩子也找不到她! 「什么逃犯?」心蓮紅了臉,她轉開臉,心虛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不相信他是在指自己,因為當時是他要她離開飯店的。 「為什么私自離開飯店?」他捏緊她的腰,同時伸手轉回她的臉,他要她看 著自己說話。 「是你要我走的……」 「你相信孟品萱的話?」 「你是什么意思?」心蓮呆呆地反問他。 「結婚前,她到底跟你說過什么,導致你選擇逃婚來讓我難看?」他冷下臉 質問她。 心蓮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用力搖著頭.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難看,我是 說——如果我曾經讓你難看,那也不是故意的?!?/br> 「到底是什么理由?!」他皺起眉頭. 「是——你為什么會提到品萱?」她忽然問。 唐司言瞇起眼睛?!该掀份娓阏f過什么,我要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他 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也、也沒什么,她只是好意提醒我你的花心,還有、還有你和她之間的關 系……」 「什么關系?!」唐司言語氣不善地問。 「品萱說……」她頓了頓,既然他想知道實情,她就不再隱瞞了?!杆f, 你和她之間有不可告人的親密關系. 」 「Shit!」唐司言粗魯?shù)卦{咒。 「你別怪她,她會說出事實也是因為太愛你的緣故?!?/br> 「笨蛋!」 「什么?」心蓮無辜地皺起眉心瞪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罵人。 「她說什么你都信,改天她要是告訴你,我打算和她私奔——你也相信?」 「可是、可是品萱沒有理由騙我。」 「她有!她有一千、一萬個騙你的理由,笨蛋!」他想罵她,卻更想關住她, 讓她再也逃不開他的視線。 天知道這一個多月來他是怎么捱過來的! 現(xiàn)在,他正在考慮把她綁回臺北后關起來,直到她學會相信他為止! 「你干么一直罵我……」心蓮無辜地呢喃,心里覺得好委屈。 雖然這一個多月來,思念他的痛若,讓她忍不住利用宿舍里唯一一臺電腦, 上網查看唐司言的資料。她已經知道他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不但把香港「唐氏」 經營得有聲有色,而且從來不鬧緋聞。 「誰教你隨便聽信別人胡說八道!」他嘴里說得兇惡,卻把她摟得更緊. 這些日子來,他冷靜思考著,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原本他一直以為可貴的自 由,在失去了她之后,突然變得很可笑。 「我想,我的確有可能是誤會你了,可是這并不代表你可以一直罵我啊!何 況把我留在飯店jian宿, 的人的確是你??!」心蓮很為難地思考著,不知道是要推 開他,還是任由他攬著自己的腰? 他替她做了決定,很霸道地把她的身體壓在他身上。 「jian宿?!」同時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她那張無辜的小臉。 「對啊,明明就是你的錯. 」她是這么認定的。 在心蓮眼中可沒有情婦這個字眼,她覺得唐司言根本就是在「jian宿」她。 「老天!」唐司言發(fā)笑,他不可置信地搖頭說:「看來要是不給你一個交代, 我大概會永遠背上這個難聽的惡名了!」 jian宿?他不相信他認識的女人中,還有誰能想出這么天才、可笑的字眼! 她實在不像一個活在二十世紀的女人! 「什么、什么交代?」心蓮抬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覺得他好像抱得太緊了, 讓她快要不能呼吸! 唐司言咧開嘴,盯著她因為兩人身體的接觸而漸漸脹紅的小臉,露出微笑。 「還不懂嗎?」他把她摟得更緊,然后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道:「嫁給我! 小笨蛋?!?/br> 心蓮張大嘴巴,一開始還沒聽懂他的話?!改阏f什么……」 「我說嫁給我,小笨蛋!」趁著她發(fā)呆的時候,他開始不規(guī)矩地吻她可愛的 耳垂。 「可是、可是你和品萱……」 「閉嘴!」下一刻,他用自己的唇堵住她好疑的小嘴。 「唔……」 現(xiàn)在他很專心地吻她,至於該給這個小笨蛋的解釋,就稍且留下吧! 不過,看來他得花不少時間跟這個「小笨蛋」解釋,因為這幾年來他唯一「 jian宿」過的物件,只有她一個人。 而且他能確定的是,從過去到現(xiàn)在,他沒有跟任何女人許過任何承諾,更是 連想也不曾想過放棄他最看重的自由,自愿踏入婚姻的陷阱。 剛才他聽見自己親口說出「嫁給我」三個字時,連他都被自己嚇住,竟然會 親口許下承諾— 這句他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跟任何女人開口說的話! 也許是老天巧妙的安排,即使她曾經一度逃婚,但仍然讓他在廣大無際的網 路上遇見她。不過這個小女人是用什么方法蠱惑了他,總之他已經深陷情網,莫 名其妙地被這個老是想逃開他的小傻瓜給俘虜了! 於是,唐司言過去的風流史早已成過去,往后他生命里的女人只會有一個— 他唐司言的逃婚愛妻——何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