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夢醒時 七(姜薔薇篇)/第八十八章 底線以下
兩人被緊急叫去救治前線傷員,忙碌一下午,反抗軍損傷很多,難民們私下議論戰(zhàn)事不樂觀,南方軍攻勢很猛。 回來后,薔薇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午飯,一口未動。男人坐在床上,頭朝著窗外,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能看到cao場上那棵大樹。 她收回視線。 如果秘林戰(zhàn)區(qū)淪陷,他是會被殺還是用來做人質(zhì)談條件?那時候他們就不會再見了。薔薇拿起冷掉的飯菜,他的伙食要比她的好很多,扔掉多可惜,她又把它們熱了一遍,端到他面前,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冒著熱氣的米飯,米香四溢。她把勺子伸到男人嘴邊,耐心等他理自己,手肘發(fā)酸,男人冷著臉無動于衷,她用勺子輕輕戳了戳他的臉,男人轉(zhuǎn)回頭一口吃掉米飯,她不自覺勾起嘴角,又盛了一勺飯菜,將勺子交到他手里,餐盤放在窗臺上。她感受到男人的視線追隨著自己,她沒有看他。 于野悄悄的端著做好的糕點走進來,生怕被其他醫(yī)護人員看到跟他要,他的滑稽樣子把薔薇逗笑了,“好吃嗎?”他豎起大拇指,點頭稱道,拿起一個遞到她嘴邊,她下意識的避開,她還介意另一個男人。 “我們出去吃吧。”她怯怯的說。“為什么?”于野皺眉。她無措的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感受到從他眼中透出來的逼人寒意,甜軟的點心再次伸到她嘴邊,她難為情的張開嘴咬住,舌尖接觸溫熱的瞬間,她倍感羞恥,像在男人面前張開嘴含住另一個男人的yinjing一樣,無地自容,點心卡在咽喉,她逃出病房。 “你不要再這樣做了?!彼龑τ谝罢f,盡管有些過意不去。 “我知道了?!蹦腥嗣黠@的不開心。 她打開房門,男人跟進來,她詫異,“還有什么事嗎?” “……是不是做過了就會喜歡上我?” 女人睜大眼睛,吃驚的搖頭,將他推了出去?!巴砩衔以谥蛋嗍业饶恪!庇谝案糁T留下這句話。 她想象到和于野在床上zuoai的情形,羞恥、抗拒的閉上眼睛,她會變成更加骯臟下流的女人,被營地里所有人唾棄。她越來越迷茫,男人是什么,愛是什么,性是什么。她好想回到和阿瑟最初的時光,從一而終。 她擼起袖子,揭開創(chuàng)可貼,用點燃的煙頭接連燙下兩個烙印。 她回到病房,窗臺上放著午飯餐盤,她走過去收拾,剩了很多飯菜,她皺眉,仔細一看,勺子里放的還是她盛的那一勺飯菜,他根本沒有吃,她的心又揪成一團。男人死氣沉沉的躺在病床上,空氣壓抑窒息,仿佛都是她的錯。她想一走了之,卻必須護理他。 她粗魯?shù)陌阉饋恚驳牡芍f:“洗頭發(fā)!”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她的工作安排就是這樣,她已經(jīng)不想再做多余的事了。 她把男人按在洗手池前的椅子上,拿起蓮蓬頭,打開熱水,飛快的給他沖洗頭發(fā)。 在家里時,她聽到幫傭們閑聊別人的家長里短,總會說哪戶人家夫妻不和,家庭不幸,夫妻打架打得頭破血流。她難以理解,她的父母最多吵吵小架,生生悶氣;她在書中看到的都是幸福美滿的愛情故事?,F(xiàn)在,她明白了,耐心耗光卻不得不繼續(xù)共處一室,共同生活,眼中只有對方的缺點,心里是對方留下的傷痛,誰也不愿再多一分包容,全部是恨,全部是怨氣,看到他的臉都會莫名憤怒,憤怒讓她變得丑陋無比。愛的底線下面就是這么丑陋不堪的東西。 女人粗魯?shù)呐e止激怒了男人,他咒罵了一句什么,推開她。熱水濺濕了她的衣服、臉,她像被那些女人又扇了幾個耳光一樣,一身的怒氣,舉起手中的蓮蓬頭打在男人額角,男人憤怒的站起來,兇狠的瞪著她,掄起胳膊甩了她一個耳光。她的頭撞在門上,眼前發(fā)黑,脫力的跌坐在地。已經(jīng)干涸的淚腺變得濕潤,淚水一點點涌出眼眶,她捂住臉,像久旱逢雨的大地,暢快的哭了出來。他把她變成了粗鄙野蠻的潑婦,這很好,她自作自受,她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不值得。 夜里她來到值班室,昏昏欲睡的于野看到她一臉詫異,說以為她不會來了,正后悔他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緊,惹她生氣了。 女人沒說話,關門上鎖,平靜的問:“于野,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男人愣了一下,點頭說會。 “就算跟我生氣了,也不會打我、罵我嗎?”她想起那個男人憤怒兇惡的面孔對著她怒吼,她慶幸他們語言不通,他沒辦法傷她更深,又自暴自棄的希望她能聽懂,讓她傷的更徹底。他恨不得她死掉一樣,掐住她的脖子,瘋狂對她辱罵,他沒有繼續(xù)給她耳光或者進一步施暴,是因為她卑微示弱,哭著蜷縮在地。 “當然不會啊,咦,你的臉怎么了?” “沒什么?!彼檬直痴诹苏诖掏吹哪橆a,停止回憶。 她脫掉毛衣、褲子,解開內(nèi)衣扣子脫下,脫掉內(nèi)褲,動作一氣呵成,然后拉起男人,跪在他面前,解開他的皮帶。 “薔薇,我......”他咽了口口水,盯著女人把yinjing從內(nèi)褲里掏出來,含在嘴里吮吸,舌頭靈活打轉(zhuǎn),愛撫挑逗。 “硬了呢?!彼f。站起身爬到床上跪下,屁股翹起來對著他,回頭說:“插進來吧?!?/br> “薔薇......”于野走過去,用一種既羞澀又抗拒的心情盯著女人的私處,皺起眉毛。 “像個妓女對不對?”女人替他說,“和你想象的我不一樣,色情骯臟,一點都不美好?!彼丝跉?,眼眶有點濕,“跟他在一起三個月,他教我的就是這些。正常夫妻zuoai不是這么開始的吧?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他喜歡我這么做,現(xiàn)在我也喜歡上這種方式了?!?/br> “薔薇,我不是這個意思......” “再說就要軟掉了?!?/br> 于野閉上嘴,手握硬挺的性器,對準yindao口插入,女人喘息著,屁股動了起來,她的手肘撐著墻,腰部彎著性感的弧度,一只手揉捏自己的rufang,對男人說:“能不能再激烈一點?” 男人抓住她的腰,胯部用力頂,她繼續(xù)說:“再粗暴一點,求你,再快一點,弄疼我?!?/br> 于野快速抽插,用力cao干女人,聽著她饑渴yin亂的叫聲,臉色卻不好看。 “能不能掐我的屁股,打我也可以?!薄袄锩嫱蛊鸬牡胤教貏e癢,cao那里,啊……啊……不要停,求求你再激烈一點,狠狠的cao我,不要顧慮我。”男人全部照做。 “再插的深一點,用力,里面也想要?!?/br> “薔薇,已經(jīng)到最深的地方了。” “不,還能進入更里面,zigong里?!?/br> “那怎么行!”男人生氣的說,“損傷了zigong你會沒辦法生育的!” 女人怔怔的盯著墻壁,心底還頑固存在的某些東西一點點碎裂。他拉住她的胳膊,嚴肅的盯著她,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問:“你和霍維伊蘭德平時都這么做?他還對你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她茫然搖頭,她原來不是他的女人,他只是在玩弄她的身體罷了。 于野將jingye射在紙巾上,把女人的衣服撿起來遞給她,說:“穿上衣服早點回去休息。以后忘了那個男人吧,別再多想?!?/br> 她獨自走在黑暗的走廊上,心想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不能生孩子了。有種想和于野分手的偏激念頭在內(nèi)心滋生,她配不上任何人,她只能跟骯臟無恥的伊蘭德男人一起下地獄。 她打開房門,月色下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抬頭看她,是伊蘭德。他站起身走向她,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手伸到她身后鎖上門,抬起她的臉,輕吻腫起的臉頰,抱住她,手在她的背上愛撫,舌吻,女人抗拒,他撤出舌頭,吸允她的嘴唇,圓滑的下巴,纖細的脖頸,手隔著緊身毛衣,輕輕撫摸女人rufang的形狀,右手下滑,輕揉臀部,她退后,他便前進,她躲閃,他便貼上,將她逼到門上,貼緊,碩大的硬物挑釁似的頂在她兩腿之間,摩擦。 “走開,別碰我!”她惱恨的瞪著他,用力推他,不管他是新傷還是舊傷。 男人聽不懂她的話,也不會聽她的。 伊蘭德的手強健有力,肆無忌憚的伸進女人的牛仔褲,用力抓揉她的屁股,手指勾住內(nèi)褲卡在兩片臀瓣之間,摩擦私處。 “?。 彼龔纳ぷ友坌钩鲆唤z呻吟,眉毛痛苦的揪在一起。他知道怎么能讓她有感覺,她已經(jīng)濕了。女人的手肘抵在他胸口,握緊拳頭,身體卻軟綿綿的依偎著他,鼻尖貼著他高傲的下巴,想強吻他,在這場瘋狂、注定以她的失敗告終的游戲里占據(jù)一時的上風。 “阿瑟……為什么你不能愛我?”她輕聲自言自語。她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她不想知道答案。 她被男人脫光衣服,按住頭背對他,雙手扣在背后,雙腿打開彎腰站在地上。男人的性器橫沖直撞的挺入體內(nèi),由于里面濕軟擴張,暢通無阻,粗硬的性器直接頂開zigong口,插入zigong,他瘋狂的抽插女人,cao干女人。 薔薇流出無聲的眼淚,發(fā)出放蕩的呻吟。他把她捏成他的形狀,容納他粗暴的欲望,滿足他一切需要,他用自己的jingye灌滿她的zigong、yindao和嘴巴。他給予她超出自身容量的欲望,讓她非他不可,同時他也給予她無限量的快感,玩弄她到極致。 她以為這就是愛,她給自己洗腦,對他給予的一切都當做真理,她甚至不清楚這是傷害,盲目遵從。她渴望被他弄壞,然后殉葬愛情。 桌子上放著半截香煙,男人不客氣的拿起來點燃,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吸著。 不知道他有沒有吸到殘留在煙頭上的她的肌膚燒焦的氣味。她赤身裸體的坐在床上,yindao口流出來的jingye和床單黏連著,不分彼此。她也想學他的樣子吸煙,看起來很酷,很壞,只把他的背影和jingye留給女人。 她按住胳膊上的傷口,沒有煙頭可以用來止痛。 男人帶走了煙,走之前在她頭頂揉了揉。她打開他的手,不想再跟他說半個字。她現(xiàn)在領會了把愛和性分清界限的要領,不帶感情去zuoai,就不會深陷其中。 她找到于野,她說她現(xiàn)在沒辦法愛上任何人,如果他愿意,他們還可以做回朋友。也許他看出她態(tài)度上的巨大轉(zhuǎn)變,也許是因為她zuoai的方式讓他不能接受,于野沒有糾結(jié),兩人安靜的分手了。 她繼續(xù)做著霍維伊蘭德的護理員,像對待其他南方軍俘虜一樣,做好本職工作。兩人不交流,也不對視,表面上相安無事。每到夜里,男人便不請自來,就算她睡著了,也會被他cao醒。她不知道他怎么拿到她房間的備用鑰匙,又是如何次次瞞過看守的視線。她想到最差的情形,就是和伊蘭德茍合時被抓個現(xiàn)形,以一對狗男女的丑態(tài)被反抗軍處死。她不再想死在他前面,她想看到他是怎么死的。但他們的齷蹉事一次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她很失望。 她發(fā)覺自己身體異常時已經(jīng)懷孕45天,醫(yī)生問她孩子是誰的,她不知所措,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懷孕的。 她不知道這種事該咨詢誰,最后找到于野。男人肯定的說孩子不是他的,他弄在外面了。她茫然?!澳悴恢滥腥松涑鰜淼哪莻€會讓你懷孕嗎?”男人解釋原理,又說避孕的方式是做的時候戴套或者事后吃藥。她沒聽他復雜的解釋什么是避孕套,只清醒的明白一點,她在林中小屋從未懷孕的原因是每次做完,男人都會讓她吃藥。她每次接過藥,連想都沒想就吞下去?!安贿^藥吃多了會導致不孕?!庇谝罢f,他看女人一臉困惑,終于忍無可忍,“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薔薇,你真的太傻了!” 她的父母在會面室等她,走到門外,就聽見里面的人在爭吵,爸爸怪mama沒教給她避孕的方法,mama怪伊蘭德沒照顧好她。她有些悲哀又有些慶幸,mama也跟她一樣是個傻女人,幸運的是她遇到的是爸爸,而不是伊蘭德那樣的男人。 她告訴守衛(wèi)取消會面,直接來到了婦科診室。 “要不要流產(chǎn)得快點決定,45天的胎兒已經(jīng)很大了?!?/br> 胎兒……她聽著這個陌生的詞匯,竟然意外的感到親切。這是阿瑟的孩子,她撫摸肚子,還不知道它長在哪里。 “……不要了?!彼苊悦#磺卸嫉米约簺Q定。與南方軍私通,未婚生子,伊蘭德的私生子,這些標簽足夠她把天平傾向一邊,她首先得保護自己。 她去做婦科檢查,遇到那天跟著索菲亞手下一起羞辱自己的醫(yī)生。醫(yī)生態(tài)度禮貌得讓她不適應。做完檢查,醫(yī)生突然說,她們羞辱完她的第二天,索菲亞的手下就被伊蘭德給打了,聽醫(yī)生的描述,被打的是給了她兩個耳光的女人。 于野來勸她打掉孩子,說金妮可能想利用她讓伊蘭德叛變,他雖然不想說反抗軍的壞話,但她太傻了,她父母被隔離在外,消息不靈通,他必須提醒她,提防金妮。 她說過伊蘭德槍殺三個侵犯她的南方軍,說過他是來找自己才被抓,她說他們之間是愛情,她不斷向金妮證明她是他的弱點,如今她懷上了他的孩子,金妮會如何利用她呢? 醫(yī)生說暫時不能為她做流產(chǎn)手術,上級不允許。 她直接找到金妮,索菲亞遞給她一份文件。金妮說,只要伊蘭德簽署這份與反抗軍私下合作的保密協(xié)議,那么他和她就能獲得自由。 “你說我們?” “你難道不想給孩子找個父親?” “他不愛我,他不會認的。”她肯定的拒絕。 接著她被通知去拷問室觀看伊蘭德被執(zhí)行極刑,她臉色慘白的聽著男人憤怒的咆哮,被生剜腎臟的慘叫,跪在金妮腳邊求她放過他,愿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她將那份文件遞到處刑后臥床治療的男人面前,用跟白茉莉?qū)W來的南方語對他說:“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能否為了我和孩子簽下這份文件?”她背誦索菲亞交代的臺詞。男人被冒犯底線一般憤怒,將文件揉成一團,甩在她臉上。他失去了一個腎也沒有妥協(xié),她卻用孩子要挾他服軟,以她的地位,簡直是火上澆油。 晚上,男人拖著傷來到她的房間。他臉色森寒,將她按在床上。即便他不能用下半身,他也還是有方法能玩弄她。男人用手指插入她的yindao,帶給她快感又讓她隱隱感到害怕。在她即將高潮的時候,男人的手指握成拳頭,整個插進yindao,她疼的呼喊,嘴巴被男人堵住,眼淚不斷外涌,體內(nèi)像撕開了一樣疼,比第一次被他強暴還要疼痛十倍不止。堅硬的拳頭帶動健碩的手臂在yindao內(nèi)無情侵犯,她的身體痙攣一般顫抖不停,她求他放過自己,不斷的哀求,可男人無動于衷,將拳頭伸到y(tǒng)indao的最深處,手指撐開zigong口,伴隨著高潮般的快感與撕裂的劇痛,腹部收縮,大量熱流從yindao口涌出來。男人抽出鮮血淋漓的手臂,拳頭上掛著血絲。薔薇低下頭,看到下體的血污,意識漸漸消失。 姜續(xù)緣,因為不知道性別,她給它起了一個中性的名字,她閉上眼睛,眼角滲出兩滴眼淚,默默跟它道別:我的孩子,來世,mama再愛你。 反抗軍問不出她的孩子是怎么流產(chǎn)的,她只重復一句話,睡夢中肚子疼,醒來時孩子就流掉了。 她彈著等待跟父親的道別,母親因為太過悲傷,沒辦法來見她。她想告訴他們,她現(xiàn)在很堅強,她不是在尋死,她要做真正有意義的事情。 她彈完一首曲子,等來的卻是那個男人,父親一定以為他還是她的最愛,她會為了他放棄那個決定。 她站起身向門走去,他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薔薇?!?/br> 她沒回頭,繼續(xù)走。 男人用力拉住她,她也用力掙脫他,毛衣的袖子被抻長,撕裂,胳膊幾乎脫臼,她還是沒有回頭。男人松開手,她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