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愛是懷疑
霍維不得不像個司機(jī)在會場外的停車場原地待命,他不再盯著手機(jī),想看看自己對女人的耐心到底有多少。 車門打開,一個高個男人坐上副駕駛的位置,霍維困惑的盯著他。 安德烈開門見山的說:“我有話跟你說?!?/br> 霍維瞥了一眼車窗外,薔薇不安的看著這邊。 “說。” “首先謝謝你替我擋了雷蒙的拳頭,保住了我的鼻梁骨?!蹦腥吮砬槠届o的道謝,似乎并不走心。他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前方一輛輛駛離晚宴會場的車輛,喧囂漸歸平靜。他擅長做收尾的工作,不知道這次能否順利,他接著說,“我們之間沒有誤會了吧?” “你離我的女人遠(yuǎn)點,自然沒有?!被艟S耐心有限,也不拐彎抹角。 “呵,我和薔薇之間的距離,一直都處于朋友間最舒適的范圍里?!蹦腥溯p描淡寫的說著令他惱火的問題,他不禁偏過頭,挑釁似的盯著他,輕蔑的問:“有多舒適?” 安德烈心里嘆了口氣,看來今天并不適合深聊。他就此打住,自己也有些倦了。 “你看過薔薇左手肘內(nèi)側(cè)嗎?” 霍維皺眉,對方正在接近自己忌諱的話題,女人的身體他當(dāng)然全部都看過,卻沒必要告訴別的男人。他一言不發(fā)。 安德烈看他神色毫無變化,推測說:“看來你沒注意到?!?/br> “什么?” “感興趣就親自看看?!卑驳铝依涞恼f完下了車,與薔薇簡單道別后離開。 霍維載著女人開車回到伊蘭德莊園,兩人均未說話。下了車,他先上了樓,回到房間,將外套、襯衫脫下,側(cè)身看著染著血污的背后,縫合的傷口多處裂開,血塊凝固。他打開儲物柜,拿出酒精和一卷紗布,直接將酒精傾到在紗布上,手臂伸到背后擦拭,咬牙忍住酒精侵入傷口帶來的強烈痛楚。 “我和薔薇之間的距離,一直都處于朋友間最舒適的范圍里。” “霍維,你放手!” “啪——”血紅色的紗布被男人拍在洗手池邊沿,他握緊拳頭,血水順著白色瓷磚流到地面。 外面響起叩門聲。 男人頭也沒回,生硬的問:“誰!” “二少爺,我是薔薇?!迸嗽谕饷鎽?yīng)答。 “進(jìn)來?!蹦腥顺谅曊f,回頭看到女人換了女仆裝走進(jìn)來,偷偷瞟了自己一眼,乖順的垂首立在門口,不覺心情好轉(zhuǎn)。他轉(zhuǎn)回身,沒理女人,繃著臉皺著濃眉,繼續(xù)清理背上的血污。 聽見女人的腳步聲接近自己,男人糾著的眉毛一點點舒展,瞇起眼睛,眼角隱隱露出愉悅。女人走進(jìn)浴室,站在他的身后,發(fā)出細(xì)微的衣料摩擦聲。他竭力控制著自己想要喜形于色的沖動,繃著嘴角,繼續(xù)擦拭,手被女人握住,他松開手,紗布自然交到了女人手里。 薔薇接著完成剩下的部分,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他透過鏡子看向她,女人過分安靜的樣子澆熄了自己剛點燃的熱情,他不滿的盯著她,視線緊追著女人垂著眼簾的雙眼,可對方像刻意避開他似的,直到擦完整個后背,也沒有跟他對視上一次,連生氣的機(jī)會都不給他。 她將紗布清洗擰干,平整的放在洗手池臺面上,輕聲說:“二少爺,擦好了?!彼却?,聽不到對方其他吩咐,便自作主張離開。 “你去哪。”霍維的臉色再次冷下來,聲音冰冷。 “我……”她抬眼看著他,緊張到答不上來,男人的壓迫感令她心跳加速?;艟S朝她走過來,高大的身材遮住她的視線,她下意識繃直脊背,雙手護(hù)在身前。大腿內(nèi)側(cè)被突然觸碰,她抖了一下,退了半步貼上墻角,男人的手向上撫摸,她仰頭無助的望著他,神色畏懼。 女人的反應(yīng)太奇怪了,她緊張什么?男人默默的打量她,貼緊她的胸部,手指滑向大腿外側(cè),伸進(jìn)裙底,五指張開,襲上軟圓臀瓣,隔著內(nèi)褲輕輕揉捏。女人低著頭,身體像在防御一般繃緊、蜷縮。在拍賣會對她開槍嚇到她了么?他想起安德烈的話,“手段太過強硬,會嚇到女人?!彼麗阑穑莻€男人的話總會突然跑進(jìn)腦子里,趕都趕不走。 他抱著女人的腰輕松的把她扛到肩頭,走出浴室,將她扔在軟床上,又到門邊關(guān)了燈,解開皮帶,邊脫褲子邊走向床。女人安分的像一只待宰羔羊,他瞇著眼睛,壓上她。唇瓣重疊,男人的舌尖跟著伸出來,滑過柔軟的唇瓣,味蕾咸澀。他迫不及待的鉆進(jìn)她的嘴巴,在女人的口腔內(nèi)像颶風(fēng)般襲卷肆虐,同時手掌扣住她的后腦,迫使女人的嘴巴張到最大,與他的吻完全緊緊貼合,不留一絲縫隙,再用盡全力奪取她體內(nèi)的氧氣,瘋狂的吸允獵物的唇舌。 女人挺起胸部,胸腔缺氧,因窒息變得臉色慘白,神色痛苦,她激烈的捶打男人肩頭反抗,手指抓進(jìn)肌rou緊繃的肩膀,感覺意識正離自己遠(yuǎn)去,霸道的嘴巴與她分開一條縫,氧氣立即涌進(jìn)體內(nèi),女人睜開濕紅的眼睛,拼命喘息,胸口劇烈起伏,束縛著身體的制服紐扣被男人解開,從鎖骨到小腹,肌膚一寸寸裸露在他面前,男人的雙手抓住衣襟,扯下,女人下意識用雙手遮掩暴露的rufang,內(nèi)褲也被男人脫去。男人打開夾緊的雙腿,胯部前頂,勃起的性器戳中女人的yindao口,插入。 “等,等一下!”薔薇臀部后縮,剛剛和女人親密接觸上的guitou被推出門外,孤零零的高懸在空中?!拔胰ド蟼€廁所?!?/br> 女人撇下男人,快步走進(jìn)浴室,不安的坐在馬桶上。半分鐘不到,男人也走了進(jìn)來,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面前,斗志昂揚的roubang直愣愣的聳在她眼前。 “完了沒?” “還沒,再稍等我一會兒?!?/br> 又過了半分鐘。 “……你在這兒我緊張,尿不出來?!迸巳鐚嵳f。 “別尿了。噴出來。” “什么?”女人錯愕。 “讓你給我噴出來?!?/br> 薔薇羞到無地自容。男人怎么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么下流的話。 “怎么會……”她頓住,那三個字她說不出口,于是岔開話題,“再稍微等我一下?!?/br> 男人倒是沒有再為難她,但也沒有離開的打算。面前高挺的yinjing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散發(fā)著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她有些過意不去,伸手握住它輕輕上下taonong,隨后湊近它,舌尖探出嘴巴輕輕舔舐頂端。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打開女人的手,反問道:“玩我呢?滾床上去?!?/br> 女人沉默片刻,非??隙ǖ拇饛?fù):“不去?!?/br> “再說?!?/br> “我今天不想做?!?/br> “行?!蹦腥它c點頭,“去調(diào)教室等我?!?/br> 女人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男人冷酷的、決絕的樣子,心碎的控訴他:“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男人瞪著她怒斥,“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到底做不做?!” 薔薇咬著下唇,眼睛里閃著淚光,默默起身,回到床上躺下。她分開雙腿,盯著男人壓上自己,插入yindao,在干澀緊致的甬道內(nèi)強行推進(jìn),cao干到zigong口,拔出,再頂入,一次次機(jī)械的、毫無快感的貫穿自己。 她哽咽,流淚,不加掩飾自己的失望、委屈、恨意,她要喚醒男人內(nèi)心的罪惡感,用眼淚討伐他,只要他不拋棄自己,她便還他一生眼淚,作為他傷害自己又愛上自己的報應(yīng)。 霍維伊蘭德,我們致死都會在一起。女人心中的痛苦滿溢出來,她失控大哭,雙手捂住臉頰,身體顫抖。男人茫然的拔出性器,困惑,無措,最后他想到了他,寒著聲音低聲質(zhì)問:“你愛上他了?” “你在說什么?”女人哭著問。 男人不回答,大腦悶熱難當(dāng),心越來越冷。 “……你說安德烈嗎?”她抽泣著問,仿佛感受到男人危險的怒氣,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 男人不說話。 “我沒有,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那你哭什么?” “我討厭你,因為你傷害了我?!?/br> “……不會再讓你去參與什么表演?!彼nD片刻,“我不會再答應(yīng)馬修揚的邀約?!?/br> “不是這件事?!?/br> “那還有什么事?” 女人別過臉,不回答。她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你說話?!?/br> 她猶豫不決。說出來就是給他道歉的機(jī)會,就等于會原諒他。 “不說?” 她眼底濕潤,該不該原諒他。她讓自己去回想他是如何絕情的傷害自己,她又是如何向黑嘉莉承諾奉獻(xiàn)自己的全部。她忽然發(fā)覺兩者并不沖突,她依舊可以愛他、恨他,如果有必要就利用他,完成自己的事業(yè),最后和他從一而終。 男人粗暴的捏住她的臉頰,扳過來,迫使她看著自己,狠盯著默默流淚的女人,怒極反笑,“我明白了,耍我?你想跟他,對不對?” “我都說了不是!不是!你怎么聽不明白???”薔薇哭喊著想要掙脫男人的禁錮,但男人的手指像鐵鉗夾住她的臉,她艱難的仰著下巴,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流。 “霍維,放開我,好疼……求求你……”她拗不過男人,只好服軟。 “到底為什么哭?給我說清楚?!?/br> 女人抿著嘴,閉著眼睛流淚。 又是這副樣子,她哪里委屈了?男人異常惱火,想到她今晚一切反常的舉動,隱隱察覺到什么,問:“你什么時候會彈鋼琴的?你說過沒聽過我車上放的?!?/br> 女人沉默的樣子令他無所適從。她記得自己,卻裝作不認(rèn)識自己?男人握緊拳頭,杵在女人身旁,“我問你,你記不記得我?” 嗚咽聲吵得他心煩意亂,眼淚打濕他的手掌,他放開女人的臉,眼前蒸騰的熱浪,胸口劇烈起伏,他最后問一次:“不說?” 女人固執(zhí)的不吭一聲。 男人握緊右拳,左手壓住她的大腿,拳鋒頂住女人的yindao口,用力撐開狹窄的xue口。 “你在做什么——”她哭喊,掙扎,發(fā)出驚恐的叫聲。 “你不是想要拳交嗎?我給你。” 薔薇一瞬間精神恍惚,痛苦的記憶蘇醒,她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我的孩子——”女人下體一熱,不受控制的排出尿液噴濺在男人的拳頭上,她既痛苦又羞恥,蜷縮起身體,嚎啕大哭。 月光下,男人怔怔的僵在原處。濕熱的拳頭頹廢的垂在身前,各種從不屬于他的情緒像洪水一般無情的淹沒他。他眼中濕冷,抬起頭看向前方,淚水涌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