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還是弄疼他了(強jian,輪jian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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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福聽說過酒醉后的荒唐舉動,到醒了,就全忘了自己做過什么?,F(xiàn)在他覺得這說法未必是真的。因為他醒了后,明明記得先前做過的事——雖然他倒寧愿不記得。 他最先記起的是自己狠狠踩下去的一腳。論理,他并沒什么需要過不去的地方。啞巴是在眾目睽睽下點了頭,認了自己是個賊的,天福又喝醉,被周圍那些人慫恿著去做的這事。 但從情面上,對方既沒什么對不起自己的地方,那一腳又像是把兩人間僅有的,或者說有過的,些微的好意,給踩碎了。大概就是為了這個,叫天福想著這事,就覺得怪不是滋味,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些責(zé)怪啞子的低頭,若不是他在眾人面前認了罪,自己也絕不會被人起哄去踩他的手 這時已經(jīng)近了晌午,有同營的在門外攀談,互相招呼著去喝酒。只要天福起身走出去,就可以跟他們一道吃喝說笑,就像昨兒的事,那些嘶叫,呻吟,癡癲的笑聲,全是夢里聽到的,全沒發(fā)生過。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拉起被子把自己連頭到腳蒙在里面。外頭的聲音聽不到了,眼前也是黑的,但在這黑暗中,他又仿佛見到啞子看到自己時,那一閃而過的求懇的神情,和被人jian弄時蒙著層淚的雙眼。那眼睛又讓他想起蕓姑,也是那么盈著淚,顫聲說,“他是個好人。” 這情形在腦中反反復(fù)復(fù),老不肯過去,老不肯放開他,叫他心煩意亂。天福在被里悶了一會兒,又翻了兩次個身,掀開被子,瞪著屋頂,大口呼吸。他忽然很想把啞子上次寫的方子拿去找人看看,看上面寫的到底是不是治腿傷的藥??赡欠阶右呀?jīng)叫他燒了,變成了灰,一點都沒剩下。 就怎么著,他啥事都沒干,愣在床上耗了一天,憑誰叫他去喝酒,或者找樂,都說自己頭疼。他當(dāng)然曉得今兒啞巴還是要被jian弄一整天的。但這件事,他既不便伙同著去干,又不能去阻止,那除了蒙頭大睡,又有什么別的可做呢? 若說前一天的事叫天福懊惱,那之后的事就叫他不安。經(jīng)過了昨天,他大概知道了啞巴會被搞成什么樣子。那看門的兵想來也計劃著到了明個兒,天福是該過去幫著收拾的。但天福并不想去。這不是因為過意不去,他想,自己并沒做錯事。也不是怕啞巴會記恨,他很知道啞巴還是會像從前一樣順從自己。但說到底,他就是不想去了。 所以第二天,天福沒去白房子,第三天也沒去。大概過了得有一個月的和尚日子。那看門的兵很不高興,覺得他言而無信,背后說了他幾次壞話。好在其他人并沒覺得天福有什么不對,反又來和他說說笑笑了。 于是日子重新合上了轍,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但天福也并非什么事都沒做,他沒再去問邱二,自己小心地,旁敲側(cè)擊地去各種打聽了那天提到的兩樁事。 提到那場疫病,因為過去沒幾年,不少老兵都記得,和邱二說的一色一樣——先是營里的騾馬發(fā)瘟,之后傳到人身上,一倒一片,家里有錢的,拿各種藥吊著命,沒錢挺不過去的,就地死了。后來二殿下的天璇府起了頭,在城郊建了醫(yī)館,又找了郎中大夫治病,不知哪里搞來的偏方,才把病壓了下去。 至于宮里失竊的事,雖然傳的人人都知道,但也就有一個,因為姐夫是龍磐將軍手下的親兵,能說出點詳細。說知道竊盜時人已經(jīng)跑遠了,天璇府和龍府都派了兵去,據(jù)說還打了一場,最后抓回來的卻只啞子一個。又說他當(dāng)場就認了罪,卻不肯供出同伙,所以宮里發(fā)了話,叫剪去舌頭,送到營里供人嫖宿。至于偷盜的是什么,跑了的有誰,前后因果,就一點訊息也沒有了。 天福打聽明白了,心里就有了底。疫病是從軍營往外傳的,當(dāng)時啞子還在京城,這事或者和他沒關(guān)系,但偷盜是無可疑的。這讓他安了心,所以啞巴受的那些罪,也不算冤枉。只不過這事他雖然可以確鑿無疑,卻沒法去跟旁人說,因為在其他人眼里,這些事都是連問都無須問的。他甚至想去找蕓姑,駁斥她說,你和啞巴分開了十來年,憑什么說他還是好人,說他不會做壞事呢。他忘恩負義,偷了東西,可不就是壞事么。不過他畢竟是沒去,因為知道蕓姑大概是不會信的,也因為不想再見著她眼中含淚,哀懇地問自己,啞子有沒有被人折磨。 再過了些日子,他甚至又開始了逛白房子,說了歸齊,自己用手,到底比不上抱著一個溫?zé)岬膔ou體。他還是會去找啞子。第一件,啞子是正經(jīng)犯了事的。這個,在天??磥?,就不比那些被家人牽連才下窯子的娘們。第二件,是他很少會想到或承認的,想去看看對方怎么樣了。 頭一次他是自己去的,啞巴看起來和從前并沒什么不同,似乎是更瘦了些,但也沒瘦得很利害。天福還著意看了他的右手,那手還被白布包著,看不出什么。在天福cao的時候,他也顯得很配合,xue里的rou抽搐地絞著天福的roubang,讓天福覺得很爽。等cao完了,他就主動爬到天福的胯下,含了那話兒清理。他的舌頭被剪了一半,并不容易舔,只能用口唇細細吮吸,倒也收拾得干干凈凈。這是從前沒有過的周到,天福想,大概是自己沒來那陣子,被其他人調(diào)教出來的。 既辦完了事,天福穿好衣褲準備走,在系褲帶的時候,看到啞子還跪在那里,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過去掌著他的下巴抬起來。 啞巴很順從地抬起臉,瘦削木然的面孔實在沒什么看頭。但天福忽然想起來,自己小的時候,家里有一條耕牛老了,被牽去宰殺,自己偷偷跟過去,趁屠夫去磨刀時抱著那牛大哭。那條牛以前和他很好,他每天都會打新鮮的食水給它,夏天點了艾草趕牛蠅,冬天用干草在牛欄地上鋪厚厚的一層。那牛也會背他在田里到處走,用馴順的眼睛看他。但那個時候,牛卻只垂著頭,不看他,也不舔他的臉。畜生理應(yīng)是沒什么神情的,但那時他卻被那絕望又順從的樣子嚇到,收住眼淚,飛快地跑了。那牛后來自然是被殺了,他也很快忘了這事,但這時卻忽然又想了起來。 天福第二次去的時候,一共是三個人,搭伙會便宜些,又顯得合群。啞巴伺候了天福和另一個。最后那個,可能是為了新鮮,要啞巴用手擼出來。這照理是個便宜,很少有人來逛,卻肯不cao屁股或嘴的。天福留意到啞巴右手上的白布已經(jīng)拆了,但手背兀自紅腫著,動作也不靈活,手指幾乎不能屈伸。被伺候的那個不很滿意,做到一半,要啞巴背身跪趴下,最后還是cao了屁股。 天??粗鴨“托⌒囊硪淼毓蚝?,把右手放在左手手腕上懸空擱著,好不被堅硬的地方咯到。他忽然想起一件仿佛已經(jīng)是久遠以前的事。他想啞巴大概已經(jīng)忘了,不過他還記得,他記得自己以前說過,不會叫他疼的,不過到了最后,卻還是弄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