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郁隊長,想我沒
凌沛帶著郁理去了一家看起來實在算不上什么名貴的店,外面一個破爛門頭——匾額是破的,甚至看不清掉漆前寫的是什么,只能看清最后一個字是齋。凌沛熟門熟路走前面,郁理疑惑著跟在后面。 “凌少爺好久沒來了。今天兩位?”,一身中山裝模樣的中年男人很是熟悉地問道。 “對,就按照平時點的上就行。” “您二位怕是吃不完,不如我看著給您少幾樣。” “嗯,您話事?!?/br> 中年男人轉身離去,凌沛自覺往里走,越往里走越覺得不可思議,像是進入了民國時期,時間仿佛永久地停在了這里,偶然遇見幾個服務人員,也都是穿著中山裝旗袍,見著人一律是連姓稱為少爺、小姐。 “這里是...?” “聞香齋。顧名思義,聞著香味就能尋到的地方。” “噓,到了包間再說?!?,凌沛拉開門,攬著郁理坐了進去。 “怎么樣?這個地方,紀委是查不到你頭上的。這里是會員制,又沒有攝像頭,外層有書店,只有會員才能進來里面。喏,私密性好得很?!?/br> 郁理來了勁,“怎么,凌少爺黑道事項就在這談的?”,郁理還學著民國時期的讀書人稍一作揖,被凌沛拉著手腕拽進懷里,凌沛稍一使勁,郁理坐在了凌沛的腿上。 “你干嘛!” “放心沒人看得見。我饞你饞得不行,你倒好,連著熬了三個大夜,顯然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里?!?,凌沛說著,手上去解郁理的褲子,郁理雙手緊緊拉著褲子不肯松開,凌沛不滿地盯著郁理,“松開,如果你還想回警局的話。”,聞言,郁理紅著臉松開手,郁理的褲子被一脫而下,只剩下一條白色內(nèi)褲,腳上一雙白色棉襪,凌沛調笑,“你知道以前的男妓穿什么嗎?就是你這樣的白色內(nèi)褲配白色襪?!?,郁理不知道凌沛在信口雌黃,害羞得身子開始發(fā)燙。 “郁隊長,想我沒?”,凌沛伸出舌頭舔郁理的耳朵,耳朵被舔得軟在凌沛肩頭。 “嗯~凌沛,想你的,怎么會不想你?!保衾砼吭诹枧娑呡p輕講。 凌沛多一秒都受不了了,原本來找郁理的時候就惦記得緊,一拉著郁理的手就像是被下了春藥,現(xiàn)在哪里吃得下飯,只覺得yuhuo焚身。凌沛抱著郁理轉身進了休息室,說是休息室其實是茶室,茶桌、水管一應俱全。凌沛暗沉著目光,喘著粗氣,拖著郁理的屁股往茶桌上一放,就著姿勢將自己的領帶解了,系在凌沛的性器根部。 “凌、凌沛。我...我沒有做清潔。”,郁理紅著臉說道,“這幾天太忙了我根本顧不上?!?/br> 凌沛無言,將水管撿起拿在手上里外沖了個干凈,“阿郁,將就一下,很快就好?!?,說完將水管口對著郁理的粉xue,“唔!”,郁理兩手扒在凌沛的肩膀在蜷縮在一起。 清理兩遍之后,粉xue徹底水靈起來,泛著明潤的水光,一縮一合,凌沛抱著郁理的腰輕輕一翻,郁理成了跪趴的姿勢。 “阿郁,肩膀枕著桌子,腰下沉,屁股撅起來,自己扒開?!保枧婵丛谟衾砩砗?,看著郁理順從的樣子,顧不上偽裝,用guitou抵在粉xue上,巨物抵在那處,讓郁理下意識往前躥跳,差點失了中心,好在被凌沛攔腰抱著,“阿郁,自己放進去?!?/br> “哦?!保衾韼撞豢陕劦穆曇繇懫?。郁理雙手在屁股處,摸上凌沛的性器,覺得粗長,guitou處已經(jīng)分泌出液體,糊了郁理一手。郁理有點瑟縮,被凌沛警告地打了一巴掌屁股。 “唔!”,僅僅是塞入guitou都讓郁理感到不適,“凌沛,幫幫我,我塞不進去了?!?/br> “很榮幸為我的阿郁服務?!保枧嫠砷_抱著郁理腰的手,抓住郁理的胯部兩邊,緩慢地挺入。 “呃!凌沛,太大了,你慢點?!保@句話讓凌沛忍不住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郁理的屁股上,“唔!別打我了嗚嗚!” “郁理,什么叫我太大了,你還被誰cao過屁眼!嗯?” “嗚嗚嗚我錯了凌沛,我不是那個意思,凌沛!我錯了嗚嗚!沒有人碰過我!嗚嗚饒了我?!?,凌沛停下擠入的下半身,“叫老公,阿郁?!?/br> “不!我不!” “啊啊啊唔!呃!”,凌沛抽出已經(jīng)插入一般的兇器,拔出,重新刺入,郁理扭動屁股,“別頂那里嗚嗚嗚凌沛別碰那里?!?,郁理背過手推凌沛,被凌沛反抓住雙手,快速抽插起來,每一次插入都頂在郁理的前列腺上,郁理想逃卻禁錮住,“嗚嗚嗚凌沛饒了我嗚嗚,我想射凌沛嗚嗚?!?/br> “乖阿郁,叫老公?!?/br> “不!我不!”,郁理咬牙切齒,別想占我便宜! 凌沛又快速抽插幾下,碾過那處微微凸起,引起郁理的連續(xù)輕顫,凌沛直到時機到了,停下了沖刺。 “嗯~嗯~哈~”,郁理小口喘著氣,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求你了凌沛嗚嗚嗚,求你了我想要?!保衾碛X得還不夠,想要被更粗暴的對待,想要被凌沛的jingye灌滿,想要被凌沛cao到哭泣。 “叫我。”,凌沛喘著粗氣,忍耐想要cao哭郁理的欲望。 “老公嗚嗚嗚老公cao我?!保衾戆涯樎襁M手里當鴕鳥。 “乖老婆。”,凌沛胯部用力,頂起兇器,在郁理的身后馳騁。 “啊~嗯~啊~嗚~啊啊~嗯~”,郁理舒服地小聲叫了起來,“唔...”,凌沛的手指塞入郁理的嘴里,郁理側著頭方便凌沛手指的動作,這個姿勢讓身后的兇器進入得更深了,“呃!”,被玩弄的嘴和粉xue同時發(fā)出咕嘰咕嘰的聲響,凌沛不允許郁理閉上嘴,口水滴答滴答落在了茶桌上,晶瑩的腸液也順著大腿根部流了一桌。凌沛還沒放過他。 “嗚嗚...”,郁理感覺自己的下半身要爆炸了,根部的領帶系得格外牢,可凌沛的另一只手還在故意玩弄那根硬挺的roubang,郁理真的要被cao哭了,帶著鼻音哼哼唧唧起來,“嗚嗚!”,凌沛射在郁理的體內(nèi),解開根部的領帶,將領帶盡數(shù)塞入郁理體內(nèi),郁理顫抖著身子,連胳膊都在發(fā)軟。 凌沛將郁理翻過來,蹲在郁理兩腿間,張開嘴,將郁理的roubang含進嘴里,“嗚嗚凌沛別...哈~”,郁理舒服得弓起身子,兩只手抱上了凌沛的頭,扶著凌沛的頭,一下一下頂著凌沛的口腔,濕熱的口腔,滑動的舌頭,讓郁理瘋了一樣抽插,凌沛雙手緊緊握拳忍耐,“呃!啊!”,郁理射在了凌沛嘴里,凌沛被嗆得歪著頭咳嗽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凌沛,嗚嗚我剛才...” “咳咳咳,沒、事,咳咳,我第一次幫人koujiao,咳咳咳還、不習慣。” “對不起凌沛,嗚嗚,我是不是弄傷你了?!?,郁理很感動凌沛對他的犧牲和遷就,但他不知道怎么回報,只好抱著凌沛的脖子認真親他。謝謝你愿意對我這么好,凌沛。 凌沛幫郁理穿好褲子,看著郁理通紅的臉,假裝不知道郁理怎么了,一把將郁理抱在懷里,讓郁理坐在自己腿上,輕微的動作讓郁理難受出聲,“唔~呃!凌沛...我下面...” “來吃飯,我給你卷個鴨餅吧?!保枧婵曜佑玫煤芎?,像個古板的老學究。薄如蟬翼的鴨餅,油光锃亮的烤鴨,還有青翠欲滴的蔥絲,以及香甜可口的甜面醬,在凌沛手里只轉眼一瞬,一個烤鴨卷餅就好了,“啊——”,郁理一口咬下,嘴里塞得滿滿的。 “好好吃啊!”,郁理餓扁的肚子終于進了食物,“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吃?!?/br> 郁理坐在凳子上,美食的誘惑已經(jīng)超越了后xue內(nèi)的不適。風卷殘云吃完了午飯,郁理摸著肚皮靠在凳子上,“這家的味道太好吃,我剛才都快餓死了,我看你都沒怎么吃?!?/br> “那是因為我剛才吃你已經(jīng)吃飽了?!?/br> “別胡說!” “阿郁。” “嗯?” “屁眼里的東西,等今晚結束才可以拿掉,我要讓你時時刻刻想著我?!?/br> “滾啊變態(tài)?!?/br> 凌沛戀戀不舍將郁理送回警局,郁理剛一到局里,譚越就湊了過來,“吃啥好東西去了郁隊?” “烤鴨?!?/br> “????凌總就帶你吃了個這個啊。” “嗯?!?/br> “郁隊你這走路姿勢怎么這么怪,扭著腰了?我?guī)湍闳嗳?!?/br> “滾?。e來煩我??!”,郁理砰地一聲把門關上,這一路無時無刻不在提肛,生怕稍一不小心,里面的液體流出來。那自己只能以頭搶地爾。 “叮!”,郁理打開手機,是凌沛發(fā)來的消息: 寶貝老婆,東西趕緊取出來吧,沒指望你能忍到今天結束。愛你的老公。 滾?。。?!死變態(tài)!??! … 小趙向郁理匯報,“報告郁隊,我們已經(jīng)派人跟蹤孫逸竹三天了,他每天就是很規(guī)律的日?;顒?。早上七點半起床,八點出門遛狗,九點半出門去醫(yī)院,晚上七點半左右從醫(yī)院出來,到家以后吃個晚飯,就繼續(xù)遛狗,遛完狗回家洗澡睡覺。”,小趙有點生氣,“我們能不能先抓回來再說?!?/br> 郁理沉著開口,“繼續(xù)盯著,是狐貍就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譚越,另一個呢?” “方宇?他也是一樣,每天六點起床,洗漱好坐在那里開始備課,七點半出門去學校,上完課如果碰上中午就去食堂吃個飯,如果不是就直接回家,到家也就是坐在那里看書,等到一點半左右的時候就會出門遛狗,晚上也是差不多,九點的時候會再出門一趟遛狗?!?/br> “你這邊也是,盯好了,把來往的人全部記錄在案,尤其是符合特征的女性,只搭了幾句話的也要一并記錄?!?/br> “是!” 小趙和譚越出去了,郁理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眉心,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這三天里,這兩個人就像是藏在樹叢里窺探獵物的猛獸,風雨欲來。原本晴空萬里,這兩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雨將下未下,潮濕、悶熱,讓人像被壓著胸口般喘息不上來。 “喂?凌沛,是我。”,郁理腦海里冒出了不安的念頭,這是基于刑警的第六感。 “阿郁?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凌沛正在看文件,看也沒看就接起了電話,聽見是郁理的聲音,嘴角帶起笑意,坐在凌沛對面的凌羽在紙上寫了幾個大字,站起來出去了。凌沛拿過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你笑得惡心死了?。。 ?。 “凌沛我有點不安,我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但我說不上來,就是...”,郁理試圖像凌沛解釋,但想來想去不知道怎么解釋,“就是基于我作為警察的第六感。” “你聞見耗子的味道了?” “沒有,什么味道都沒有聞到,就是感覺?!?/br> “關于我的?” 郁理不想小題大做,但這次的對象是凌沛,郁理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緊張,“對,凌沛,你找?guī)讉€保鏢,不對,找你們黑道上的,身手好一點的在你身邊護著。凌沛,我的眉毛從剛才就開始跳個不停,我真的有點擔心,還是我?guī)湍闵暾埍Wo,不行,警局的槍不能隨便使用,你還是自己找吧,記得一定要...” “阿郁。” “嗯?”,郁理被打斷。 “我不會有事的阿郁,我這里不需要槍火,我也不會讓那邊的人踩進言橙,我要言橙干干凈凈的?!?/br> “可是!” “阿郁,我保證,我會立馬安排安保公司的人來言橙,他們都是保護政要的經(jīng)驗人員,難道你還信不過嗎?” “可是...” “我答應你,我從今天起會一直穿著防彈衣的,這樣你放心一點了嗎?” “嗯...” “阿郁,你也是,別讓我擔心,任何事情都以安全為主?!?/br> “我保證?!?/br> “我也保證?!?/br> 郁理掛了電話,眉毛還是跳個不停,郁理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壓在眉毛上。不安,還是不安,像被掐著喉嚨的貓,四肢沒有目的地在空中來回踢蹬。 “郁隊你快看看這個!”,譚越拿著一個已經(jīng)被撕開的信封面色沉重走了進來,“他媽的這個人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逮捕他。” 郁理不明所以,接過信封倒出里面的內(nèi)容物,照片,數(shù)十張照片,照片上全是孫逸竹虐殺第四個受害者的過程,照片里到處都充斥著痛苦的受害者、鮮紅的血液和獰笑著的孫逸竹。 “cao他媽的畜生!這些照片是誰送來的?” “一個小孩子?!?/br> “去!攔住他!” “已經(jīng)攔住了,也問了,那個小孩子一問三不知,只說路邊有個戴頭盔的哥哥把手里的巧克力和信封一并給了他,只要他把信封送給警察叔叔,巧克力就歸他了。剛才小趙已經(jīng)查了監(jiān)控了,都沒有拍到?!?/br> “我去匯報郭局?!保衾砟笤谛欧馍系墓枪?jié)泛白,牙也狠狠咬在一起。 “郭局,不知道是誰送來的?!?/br> “先抓回來,至于這個信封,收好了,也許之后會用上?!?/br> ... 凌沛按了按太陽xue,指針已經(jīng)過了七點,外面的天空被烏云占據(jù),到處都是灰色的,凌沛有些心煩,猛地,一個不起眼的小紅點出現(xiàn)在凌沛桌上的臺卡上,凌沛繃緊肌rou猛地側頭,“唔!”,凌沛立刻蹲下,躲進桌子下同時拉過椅子擋住自己,凌沛左手捂到脖子上,心沉了下去,血很快流了凌沛一手,“砰!砰!砰!”,槍聲還在繼續(xù)。躲在這里遲早被打穿,凌沛決定在換子彈間隙逃到桌子背后,還有轉變結果的機會。 “砰!”,就是現(xiàn)在!凌沛猛地推開座椅,護著頭就地一滾。 “呃!”,凌沛穿著粗氣背靠桌腿,不止一個,有兩個狙擊手!他們是故意引我出去的!凌沛的背部中了槍,現(xiàn)在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希望肺部不要被打穿,不然...“砰!砰!”,兩槍打完,門被打開,柳溪持著盾牌快速沖了起來,跪在凌沛身邊,“你怎么這幅樣子,怪丟人的?!?/br> “喂,我怎么知道有兩個人,盡力了?!?/br> “剛才不敢輕易進來,你再撐一下,我?guī)愠鋈??!?/br> 凌沛帶血的手拉上柳溪的手腕,“你聽我說,他們這次失敗,不會強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第二,給楊昊蒼說,公司讓他全權處理,第三,封鎖消息,郁理...也要瞞著!去三叔那?!?,凌沛交待完閉上眼微弱地換氣。阿郁,你的第六感救了我一命,可惜我還來不及安排。 “我cao!”,楊昊蒼接到柳溪電話的時候就覺得不妙,“還活著嗎?” “可能被打傷了肺部,現(xiàn)在正在往凌蔚那趕。凌沛說,公司歸你,以及封鎖消息,郁理也是?!?/br> “明白了?!?,楊昊蒼掛了電話,“喂,是我,告訴所有人,凌總因為緊急會議出國了,讓所有人有事情直接找我匯報,對?!?/br> 楊昊蒼掛了電話又撥出第二個,朝凌沛的辦公室走,“喂,我是楊昊蒼,訂一張頭等艙機票,拿凌總的信息...對。無所謂去哪兒,越快越好。我等下會派人過去安檢,你們照常檢查讓他進去就行,對,他不會上飛機,只要拍到案件過程就好?!?/br> 楊昊蒼額頭上的汗顧不上擦,“李總,是我,儷文的成果不是已經(jīng)出來了嗎?對,提前面世,對,就訂在后天中午吧,對,媒體那些我全部搞定,您這邊這樣負責能夠面世就行,辛苦您今晚要加班了,再見?!?/br> 楊昊蒼看向被打穿的椅背,又看向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到處找尋子彈的痕跡,可惜什么也沒找到。 “這是?!”,凌蔚按下內(nèi)線,“現(xiàn)在去醫(yī)療室,槍傷,可能傷到了肺部,對!就現(xiàn)在!快點!越快越好!”,凌沛強撐起精神想對這個親近的三叔笑一笑,失敗了,徹底陷入了昏迷。 ... 郁理看著手上的表,7月24日,早上11點23分42秒,看見孫逸竹從手術室出來,郁理沉聲:“實施逮捕!”,身邊的人立馬將孫逸竹圍在中間,郁理走近。 “孫逸竹,現(xiàn)在懷疑你與四起連環(huán)殺人棄尸案有關,這是拘留令,跟我們走一趟吧。帶回去!”,郁理是故意的,明明可以選擇在家抓捕,但他偏要選擇在醫(yī)院,在這個他因為救了無數(shù)人被人信仰被人依賴的地方,這樣的畜生只配聲名俱裂。 “說!自己交待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譚越把照片摔在孫逸竹面前的桌子上,孫逸竹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放松,孫逸竹靠在椅背上,臉上帶著可以稱之為親切的笑容,看著一言不發(fā)的郁理。郁理白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昨天晚上突然頭疼欲裂,肋骨處也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刺痛,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現(xiàn)在,心臟像被誰捏著,頓痛,一下又一下規(guī)律的頓痛。 “還有什么可交代的,你們這不是都由照片了嗎?警官,你有沒有摸過軟滑的皮膚,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帶著笑意盯著你,嘖嘖,那感覺,不知道多妙~” 譚越用手掌撐著桌子,半個身子湊了過去,另一只手重重叩了兩下桌子,“交代你的犯案過程!孫逸竹!你涉嫌殺害四名女子!” “只有三個??!”,孫逸竹激動地晃動身子,帶動手銬“喀拉喀啦”作響,“最后那個婊子!她毀了我的作品??!那個婊子?。 ?/br> 郁理將案宗舉起,狠狠摔在桌面上打斷了孫逸竹,“第一個受害者,你為什么殺她?!?/br> “誰?” “易璇,一個警察。” “哦~璇璇啊~我挺喜歡她的,我們交往了半個月,我提出想結婚,你知道她說什么?她說‘可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結婚,我還有事業(yè)要完成’,哈哈哈哈哈哈一個婊子!一個婊子而已要什么事業(yè)?!可我還是耐著性子哄她,我說我賺了足夠多的錢可以養(yǎng)她,她卻為了這個跟我生氣!她跟我鬧脾氣說我們不合適!一個婊子!他媽的一個婊子有什么資格拋下我!于是我想到了這個計劃,我哄她說我知道錯了,為了給她賠罪我訂了她一直很想去的餐廳,她果然上鉤了,哈哈哈哈哈哈婊子!我給這個婊子打電話,哄著她往我這個方向走,等她來了,我把手里的鮮花送給她,在她笑著接花的時候,我用刀劃開了她的脖子!哈哈哈哈哈哈哈臭婊子!就憑這樣的臭婊子也想甩了我?哈哈哈哈哈臭婊子!” 郁理倦了,疼痛折磨得他集中不了精神,用眼神示意譚越后推開門走了出去,找到藍疏拜托他進去幫一下譚越后就快步走到門口,一手撐著膝蓋,一手緊緊抓緊胸口,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唔!”,疼,心臟處尖銳的疼痛差點讓郁理跪在地上。 “先生?這位先生你還好嗎?”,一雙手攙住了郁理搖擺的身體,“我?guī)湍憬芯茸o車。” “沒、沒事,”,郁理喘著氣直起身,疼痛像來時那樣又突然消失了,“謝謝您,我沒事了,可能是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我現(xiàn)在就請假回家了?!?/br> “你剛手抓的位置是心臟吧?我是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心胸外科主任,我叫孫叢,我看你這個樣子,你還是來醫(yī)院檢查一下吧,做個簡單的檢查就可以排查。一旦病發(fā),救治時間很短,所以要在平時多保養(yǎng)多注意,尤其是年輕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不要熬夜?!?,郁理看向眼前的人,和藹,就像是自己的家人,苦口婆心勸著不聽話的年輕人注意身體,孫叢見郁理愣愣地看向自己,苦澀笑了笑,“很抱歉,職業(yè)病了,看見就沒忍住說了兩句。我來是找我兒子的,他們說我兒子殺了人,我一下了手術臺就趕了過來,是不是警察同志搞錯了?。课覂鹤邮莻€好醫(yī)生,他怎么會殺人呢?” “您別急,我找人帶您進去。”,郁理扶著孫叢的小臂,“小李,你把孫先生帶進去找譚越,告訴他對孫先生好一點,孫先生...是個很好的大夫?!保赡懿皇莻€好父親。 郁理交待完孫叢的事情進了郭局的辦公室,“郭局,我想明天請個假,我有點不太舒服,可能是人年紀大了,身體零件不好了?!?/br> “臭貧!你都算年紀大,那我算什么啊?老不死的?滾滾滾,你應該滾去醫(yī)院好好做個檢查!給你兩天假,趕緊給我檢查去?!?/br> “是!”,郁理疲憊地走出警局大門,好不容易打上一輛車,靠在后座傻笑起來,凌沛你在干嘛呢?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