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年紀輕輕就要結(jié)婚了
“那個魚好嫩!好好吃!”,郁理還在回味剛才的粵菜,凌沛帶他去了一家新的餐廳,說是什么米其林餐廳,反正一看裝潢就知道肯定是屬于郁理繞道走的餐廳。 “那咱們回家是不是應該...”,凌沛正坐在副駕上享福,看著郁理身形板正目視前方,好不愜意。郁理說回家的路他認得,他可以開,凌沛就做起了最擅長的甩手掌柜。 “凌沛~”,郁理哭喪起臉,趁著紅燈,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我一滴也沒有了凌沛,放過我吧~~今天讓我開心玩一天不行嗎~~凌沛~~老公~~”,郁理試著用殺手锏對付凌沛。 “...”,凌沛無語,每次郁理叫自己老公,都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思,這只小獅子看來已經(jīng)拿捏自己的弱點了,這可不行!,“不行?!?/br> “啊??!老公!!我真的一滴也沒了?!保衾砜鋸埖陌Ш慷簶妨肆枧?。 “行行行知道了,那你可不要到時候求我!”,凌沛懷疑自己的心狠手辣去哪兒度假了。 一路開回小區(qū),郁理把車停在了水果店門外,熱情跟老板娘打招呼,“老板娘,我來啦,你還記得我嗎!” “哎呀,是你這個小伙子哩,好久沒看見你哩~我最近新進了葡萄,你拿去吃,阿姨不收你錢哩!” “阿姨,你看我身后這個人,他付錢~~” “這個小伙子是你兄弟?。块L得比你還漂亮點哩,不對不對,還是你更漂亮點?!?,老板娘來來回回掃過凌沛和郁理的臉,明顯用眼神在比較。 “哈哈哈哈哈哈阿姨,你這有什么又貴又好吃的水果嗎?他有錢,他會買給我的~對吧凌沛~~” 老板娘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水果這里可多咯,你自己進去挑挑吧,就你們兩個人,還是少買一點哩~” “隨他喜歡就行。”,凌沛在后面對著老板娘禮貌點點頭,老板娘笑著點點頭,小跑到郁理身邊小聲嘟囔:“那個男孩子看樣子好兇的哩,我可不敢跟他多說話。” “哈哈哈是嗎?他就是長得兇了點,其實人很好的~麻煩你了阿姨,幫我稱一些這些?!保衾碛檬种噶酥高x中的水果。 “好哩好哩!”,老板娘最終還是把前面說到的葡萄拎起一串塞進了郁理的袋子里,“去吧去吧拿去吃~” “謝謝老板娘了?!?,凌沛點頭致謝,提著水果先朝車走去。郁理手里抓著老板娘給的一小把瓜子,和老板娘并肩站在水果店門口看著凌沛遠去的背影,邊磕邊說,“阿姨,您幫忙看看,這個男孩子當老公行不行???” “噢喲!那肯定可以的哩~你看他身體也好,長得也漂亮,那當然沒有你漂亮,但是個子高高的,就是冷了點,不過嘛,這樣也好,冷一點身邊的女孩子也就少一點嘛是不是~怎么?年紀輕輕要結(jié)婚了?難道是娶你meimei?” “沒有,阿姨,他娶我哈哈哈哈哈。” 老板娘笑著輕拍郁理一巴掌,“你看你不正經(jīng)哩~阿姨去忙了~” 郁理三步并作兩步上了車,“你和那個老板娘很熟嗎?”,凌沛疑惑地問,這么久了他都不知道那是家水果店。 “啊,老板娘人很好,上次給你買的水果就是在阿姨那里買的,阿姨上次還給我吃了蘋果呢~反正咱們也要買水果,幫襯一下老板娘的生意~凌沛,你知道老板娘怎么形容你的嗎?” “怎么說?” “你看他身體也好,長得也漂亮,那當然沒有你漂亮,但是個子高高的,就是冷了點,不過嘛,這樣也好,冷一點身邊的女孩子也就少一點嘛是不是~”,郁理模仿阿姨講話的語氣,讓凌沛直樂。 “看來阿姨對我的評價還是蠻好的。” “呸!厚臉皮!” 沒兩句話就到了家,郁理提了一袋柚子、一袋梨子進去拿給顧叔,又去廚房把老板娘送的葡萄洗了,還洗了兩個梨子,給凌沛遞了一個,“嗷嗚”一口咬在翠綠的梨子上,像貓一樣瞇起眼,直樂,“好甜,冰一冰更好吃~~凌沛,咱們晚上看會兒電視吧~” 凌沛順從地打開了電視,把手里的遙控器遞給郁理,“喏?!保衾斫舆^遙控器按起來,卡到了經(jīng)濟新聞頻道,停下手,“就這個吧,看看咱們富甲一方的凌大總裁偷懶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新鮮事兒吧~” “本臺記者為您報道:9月1日,在C市稱霸一方的龍頭企業(yè)漣歆集團宣布進軍L市,甫一進入,就與L市本地的言橙集團和思域集團斗起法來,三大集團一時間難分勝負,想必L市的龍爭虎斗即將開始...” “砰?。 ?,手里的水晶杯砸在電視機屏幕上打斷了記者的報道。 “為什么這么生氣?”,蕭炎拿紙巾認真擦拭方子涵被酒濺到的袖口,“人家不過說了事實而已?!?/br> “這個盛歆兒從一來就咬著思域不放,雖然也沒損失什么,但就是很煩很煩??!像蟑螂一樣?。 ?/br> “子涵,這才剛開始,你沒看連言橙也被咬了嗎?這個漣歆,明顯就是沖著你和凌沛來的,問題是...”,蕭炎沉吟,“你們倆有什么共同的敵人嗎?” “不可能,我和凌沛連占有的領(lǐng)域都不太一樣,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人!”,方子涵怒氣沖沖,只要是凌沛的敵人就是他方子涵的朋友,他們倆怎么可能同時得罪第三方呢。 “凌沛,這個漣歆集團...好像是沖著你和方子涵來的?你們倆的共同對手嗎?”,郁理覺得有些莫明,按理說一家企業(yè)進入新的城市會暫避鋒芒,不會與當?shù)仄髽I(yè)起正面或者明顯沖突,怎么這個漣歆不太一樣,就好像...根本就是沖著凌沛和方子涵來的。 “不會,我和方子涵沒有共同的領(lǐng)域,再說,我們倆也不會有所謂的共同的對手,任何我的對手都是方子涵的朋友才對?!保枧娑⒅娨?。之前去查的消息還沒回來,也許是凱澤不想掃他的興,算了,也不差這一時。 沒想到這時候電話響了。 “方子涵?!?,凌沛對著郁理擠眉弄眼然后打開了功放。 “嗯。”,凌沛并不知道方子涵為什么找他,接著一個男人替他開口了。 “凌先生,我是蕭炎。關(guān)于漣歆的事您知道了嗎?” “從進入L市就針對言橙和思域。蕭先生這么晚打來是有什么高見嗎?” “高見談不上,就是想聯(lián)合言橙一起給他們一個教訓?!保枧嬲腴_口,蕭炎壓抑的聲音傳來,但很明顯是在和方子涵講話,“閉嘴,你還想不想打倒凌沛了?!保枧婧陀衾砻婷嫦嘤U...倒也不必說得這么明白。 “打擾了,凌先生,子涵還沒想好計劃,所以想提前問問您的想法?!保枧婧陀衾硗瑫r腹誹,我看是你還沒想好計劃,所以只能先提前來探我/凌沛口風吧。 “樂意配合。還是得讓他們知道有些地方不是他們能隨便撒野的。之后蕭先生準備好了可以直接用這個電話的郵箱發(fā)給我。” “好的,祝您好夢。” 凌沛掛了電話哭笑不得,這一聽就是蕭炎用了某些手段逼迫方子涵就范,沒想到方子涵那樣的人還真的聽了,嘖嘖,好手段;郁理也是一樣哭笑不得,兩個死對頭現(xiàn)在竟然要聯(lián)手了??雖然看樣子他們倆都你不情我不愿的。 蕭炎掛了電話看著方子涵氣呼呼的臉,想著這次確實是有點兇了,于是軟了語氣哄他:“凌沛你不是說要留給自己嗎?現(xiàn)在聯(lián)合先把漣歆解決了,之后凌沛不還是你的嗎?難道凌沛輸給別人你就開心了?”,方子涵哼了一聲不說話,蕭炎繼續(xù)努力,“好了子涵,今晚的夜宵我去做,好不好?“,果不其然方子涵怒氣盡消,但還是嘴硬“我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的!我巴不得凌沛趕緊消失!” 凌沛見郁理聽完這通電話反而越來越沉默,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讓他聽了。 “阿郁,你困嗎?我們?nèi)ニ???/br> “嗯~有一點。可是我不想太早睡,這樣美好的一天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 凌沛郁理抱進懷里,在額頭上印下一吻,“我保證今天這樣的生活不會只有一天?!?/br> “那明天你要放過我哦~”,郁理仰起臉狡黠地笑。 “好啊,學會算計我了!睡覺!明天你陪我出席一個剪彩儀式,我想讓你和我一起見證?!?/br> “那我沒有懶覺睡了~你以后要補償我的凌沛!” “想要什么?”,凌沛?zhèn)冗^頭刮了一下郁理的鼻子,“你就在這等著我呢是吧?!?/br> “哎喲~”,郁理揉揉鼻子,“要什么都行嗎?” “都行?!?,凌沛點點頭。 “那你先欠著,我還沒想好~總之以后要還給我的!” “知道了小祖宗,睡吧?!?,凌沛從前笑話一個整天想和老婆呆在一起的得力下屬,現(xiàn)在自己也變成了這樣的人,果然,這人啊~ “晚安凌沛?!?/br> “晚安阿郁?!?/br> 凌沛在半夜坐起,其實他睡眠時間很短,長年累月的習慣讓他睡四個小時足矣,他只是為了哄著郁理乖乖睡覺,有一次郁理下午水喝太多,半夜起夜,發(fā)現(xiàn)他不在,找了整間房直到在書房找到了正在處理工作的他,郁理心疼他,非說要陪著一起,后來沒過一會,郁理困得睡著了。郁理睡覺在家的時候很沉,在警局卻很淺,但凌沛那時候還不知道,不敢碰他生怕驚擾他的美夢,只在他單薄的肩上輕手輕腳搭了件外套,誰知道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落枕了,于是凌沛再也不離開臥室,只會坐在窗邊開一盞夜燈看書又或者看文件,直到早上再重新躺回去。但是今天凌沛有點睡不著,這樣鮮活的一個人突然闖入自己的生活,其實是措手不及的。 從小到大早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做決定一個人支撐,身邊的人都仰望著自己信任著自己,這其實很累,但凌沛是個不肯認輸?shù)木髲娦宰樱豢峡嘧约?。一路走來只有他自己知道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少又犧牲了多少,他早已?jīng)做好為事業(yè)聯(lián)姻的心理準備...可郁理出現(xiàn)了、他就那么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了。 凌沛仔細回憶他和郁理的最開始,他承認自己那時候比起跟郁理在一起,其實更想毀掉他眼里的光,只是,沒人想到他在不知不覺中沉迷于那道光。他抗拒過,他轉(zhuǎn)移注意力過,都失敗了,郁理就像捆在他心上的一根線。從老爺子那次,凌沛就立誓再也不會讓郁理出現(xiàn)危險,可是。凌沛下意識捏緊拳頭,這是自欺欺人的。郁理是警察,他不可能沒有危險,而自己這邊也并不安定。凌沛不想放過郁理,就像郁理說的,這是和他在一起必須承擔的風向,對雙方來說都是。 凌沛有些懊惱,向來條理清晰邏輯分明的大腦現(xiàn)在是一團漿糊,就像是石子跌進大海卻一點漣漪都沒有帶起。凌沛說不出口,其實他害怕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恐懼不是來源于別人,恰恰來源于自己,他害怕郁理出危險,害怕再也看不見郁理,害怕未來的人生只剩下自己,郁理堅毅,就算是沒了自己他還是可以一個人好好活下去;他也自卑了,從來受人追捧的總裁在愛人面前只是個手上沾滿骯臟生意的下等人,他是陰暗面見不得光的人,所有的光鮮亮麗都是假象,而郁理干凈溫暖得像是冬日暖陽。愛人真的很難,凌沛的心里已經(jīng)嘆氣千百遍。 今天。令凌沛心動不已的今天,郁理無憂無慮的笑意和對他的愛意盡現(xiàn)眼前,正如郁理所說,他比不上郁理,郁理比他強了太多,郁理毫無保留的愛意令他心甘情愿被桎梏,讓他一次又一次深陷其中。凌沛知道,郁理和別人一起去也會像今天這么開心,但那是不一樣的,凌沛就是知道,今天的阿郁是只屬于他的阿郁。凌沛看著床上郁理的睡臉傻笑,郁理是個睡覺極其安靜的人,不仔細聽甚至聽不見他的呼吸聲,郁理睡覺也不會翻來翻去,基本上就是同一個姿勢到第二天睡醒,偶爾睡得不安分,只要凌沛親一親抱一抱也就好了。他的阿郁,這么信任著他的阿郁,他卻無法給他同等的信任。這無關(guān)選擇,這是本能,更是過去這么些年故意培養(yǎng)出來的結(jié)果,就好比只要一提起蘋果,腦海中會第一時間覺得是紅色的蘋果,只有仔細思考的時候才會發(fā)覺其實也有黃蘋果和綠蘋果,但那不是并不是第一直覺。郁理為了這件事有多生氣,凌沛是完全知道的,郁理對他是特殊的,但他只能努力,他無法保證在下一次事情發(fā)生的時候自己不去懷疑,可習慣需要培養(yǎng),尤其是長久訓練出來的習慣,改變更是難上加難,他需要時間。 “嗯~凌沛,你怎么還沒睡。”,也許是凌沛想事情太過入迷,氣息太重,又或者凌沛在黑暗中看向郁理的眼神太過熾熱,竟然讓郁理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講的話還帶著沒睡醒的鼻音。 “我就是起來上個廁所,接著睡吧。”,凌沛幫郁理把被角掖好。郁理難得翻身過來讓凌沛抱著他,凌沛也攬過郁理重新進入夢鄉(xiāng)。 既然是想不通的事,那就不要去想,放一放,時間會給答案。至于愛人,凌大總裁決心學著去做一個好的戀人,至于別的,他自認既不是dom也不是s,情趣~嗯,只是情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