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佛口蛇心紅衣魔(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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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似乎欺負(fù)過頭了。 本不該這樣欺負(fù)師尊,奈何她將哭未哭的神態(tài)實(shí)在太過誘人,讓秋涉江忍不住就想狠狠把人徹底弄哭。 但真正看到她無聲落淚的模樣,他又心疼無比,后悔不迭。他在床笫之事上可以說是百無禁忌,也不覺得這么做有何羞恥,可師尊不同,她還放不開,不該逼她這么緊的。 秋涉江嘆了口氣,替她拭著眼淚,“師尊別哭,是徒兒錯了?!?/br> “放肆!”紅蕖揮開他的手,停了好一會,梗著脖子道,“我沒哭?!?/br> 她言語強(qiáng)自鎮(zhèn)定,心里卻炸開鍋,一團(tuán)混亂,甚至想找塊磚撞暈算了。人生頭一遭被弄到失禁,偏偏還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的興奮快感,著實(shí)讓她難以接受。 羞恥至極,難堪至極。 她壓根想不到,秋涉江會做出這種事,那么臟的東西,他竟然還還咽下去了,他到底知不知羞。 這次的事導(dǎo)致紅蕖惱羞成怒,生生晾了秋涉江兩天不準(zhǔn)親近。 直到第三天,秋涉江才終于得以重新近身,正攬著人親的難分難舍,門外忽然傳來初漪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打斷了兩人纏綿。 秋涉江臉唰的就黑了,紅蕖無奈,在他唇角親了下,才把他安撫下來,臉色稍霽。 “魔主,正戈城那邊有動靜了?!背蹁暨M(jìn)來,先是奇怪地看了眼秋涉江,只稟報了一句就沒有再往下說,言語間頗有顧忌。 這一月來,她雖然不明白林閬長老為何變了個人般,突然與魔主好的如膠似漆??伤K歸是千宏宗長老,有些事,不太好當(dāng)著他面商議。 紅蕖卻記了起來,傳聞中的確有這么一段。 初漪石武兩人皆是阿蔓暮心腹,初漪是她座下左護(hù)法,石武是初漪路邊救回來的,常年隨侍其左右。這兩人關(guān)系說是上下級,實(shí)際更似道侶。 魔煞宮則處于魔域主城,由阿蔓暮親自管理,主城下面還設(shè)有六座分城,分別交由六位魔君管轄,正戈城便是其中一座分城。 根據(jù)記載,這正戈城城主葛錚,真實(shí)身份是潛伏于魔界的臥底,他暗中隱匿了近十年,在一次突襲時,身份敗露,慘遭阿蔓暮迫害。據(jù)聞死法極其悲烈,被發(fā)現(xiàn)時全身已無一塊好rou,血rou模糊不說,更是頭身分離橫尸街口。 而他的頭顱,則懸掛于萬仞城城墻之上。 魔女猖狂,行事心狠手辣,簡直令人發(fā)指。此舉被爆出,無疑是對各大宗門赤裸裸的挑釁,一時間,修士們?nèi)巳送僦薏坏昧⒖虤⑸夏в?,手刃阿蔓暮?/br> 怪不得方才初漪用那眼神看林閬長老,如她未猜錯,下一個節(jié)點(diǎn)大概就是阿蔓暮親自出馬處理此事。 紅蕖并不知道阿蔓暮具體是如何做的,好在那股意識這會也嘗試cao控她,索性卸了靈力,任由事情自己發(fā)展。 “哦?”紅蕖勾唇冷笑,“他打算怎么做,何時動手。” 阿蔓暮明顯沒有避開林閬長老商論的打算,初漪也不再避諱。 “回魔主,葛錚已暗中集結(jié)了仙門百余弟子,五大宗門還各派了一位大能修士,如今正以俘虜?shù)拿x藏在正戈城里頭呢?!背蹁魦尚α寺暎I誚道,“仙門可真是有意思,這種時候還不忘互相制衡,不過散播了點(diǎn)消息,各家都爭著送人來,生怕被搶了風(fēng)頭。” “嘖,真急?!奔t蕖嗤之以鼻。 “可不是,他們打算在五日后月虧之夜,趁著您心魔發(fā)作,突襲魔煞宮。百余名弟子不過是個幌子,要藏住的底牌是那五位大能,他們算盤倒是打得極好,殊不知,連心魔發(fā)作都是假局。魔主,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五宗仙君造訪,若讓他們久等,豈非我魔域待客不周。你點(diǎn)些人手,明日本座親自前去招待?!?/br> “是!”初漪應(yīng)聲退下。 紅蕖眼波一轉(zhuǎn),似是心情不錯,懶洋洋挑起秋涉江下巴,曖昧地摩挲兩下,轉(zhuǎn)身徑自離去。 只留余音幽幽飄散在空氣里。 “林閬長老好好準(zhǔn)備下,本座請你看出好戲?!?/br> 旁聽全程的秋涉江已說不出話,望著那抹紅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震驚,屈辱,憂忡,還有他描述不出來的酸澀。 百感交集,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就像貓兒抓亂的絲線,混亂難理。 他十分清楚,這并非他的情緒,是林閬長老的。明明自身受制于阿蔓暮,身陷逆境,卻還在為他人性命憂慮。 可那被強(qiáng)行壓下,滿脹的酸澀感又是為何? 次日晚間,紅蕖領(lǐng)著秋涉江,以及初漪石武二人抵達(dá)正戈城,另有一隊(duì)魔域高手暗中隨行。 城主葛錚是個中年男子,生的豹頭環(huán)眼,威猛精悍,只是往那一坐,周身氣息仿佛淬了殺氣。 若非紅蕖在來的路上,私下里有和秋涉江提過這人事跡,他哪里想的到,這外形駭人的漢子竟是仙門臥底。 紅蕖單手支著下頜,慵懶地歪倚在首座,神情倦怠。 “本座聽聞,葛城主前兩日討伐天工門,俘虜百余修士,可有打算好如何處置?” 葛錚立起,道:“回魔主,屬下近來在研究煉魂之術(shù),這些修士正是帶回的煉制材料?!?/br> “這樣啊……”紅蕖沉吟不語。 葛錚的目光在她身后稍停,眼中閃過疑惑,只片刻就恢復(fù)如初。 她身后站著林閬長老,也就是秋涉江。 他和師尊在幻境待了月余,仍舊不知該如何破此幻境,索性便約定了,若是那股意識再次cao控,就順著意識cao控去做,看看能不能從中探得阿蔓暮執(zhí)念。 秋涉江白衣勝雪,長身鶴立在紅蕖身后。他面上古井無波,右手似無意間微微動了下,那個手勢別人或許看不懂,但葛錚瞬間領(lǐng)悟,那是讓他們中止行動的意思。 林閬長老少年成名,半生致力于除魔衛(wèi)道,扶危救困。在修真界可以說是聲名遠(yuǎn)揚(yáng),人人傳頌,無人不知,無人不識。 葛錚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但這樣一個人,為何會站在女魔頭身后,如今局勢不明,他不敢貿(mào)然輕舉妄動。 況且,四日后,便是月虧之夜。他潛伏魔界多年才探得此消息,女魔頭當(dāng)初修煉時走火入魔元?dú)獯髠?,后來境界恢?fù),但殘存心魔未能完全消除,每年臘月最后一個月虧夜,都會境界大跌,虛疲不堪。 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她還親自前來,莫非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打算先下手為強(qiáng)? 葛錚面色不動,心思早已千回百轉(zhuǎn)。 卻聽紅蕖迤迤然道:“久聞煉魂之術(shù),倒是不曾親眼見過,你領(lǐng)路吧,本座今日正好同林閬長老開開眼界?!?/br> 葛錚身子僵了一瞬,若非必要,他哪里會真的對同門下手。 初漪手指繞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頭發(fā),咯咯笑著,狀似無意道:“葛城主,怎么啦?不會是在怕魔主和你搶人吧~” 葛錚連忙解釋,“屬下不敢,只是……” “不看。”他話未說完,秋涉江皺著眉打斷,批評道:“抽魂剝魄,殘暴無道,天理難容?!?/br> 很好,這下他連理由都不用編了。 “罷了,既然林閬長老不喜歡,那本座只好借花獻(xiàn)佛討個人情,做回好人。”紅蕖不以為意,指尖在桌面上輕敲,“暫且留他們一命,送到極樂城去吧,葛城主,賣個面子?” 這已經(jīng)不是明著搶人,分明是搶人還要扇他臉,嘴上說的好聽,讓他賣個面子,可那語氣不怒自威,怎么聽都是在威脅。 何況,那極樂城是個什么地方! “這……”葛錚手暗握成拳,青筋暴起,想著措辭。 紅蕖不耐煩抬手阻止,不再給他往下說的機(jī)會,“葛城主討伐天工門辛苦了,好好歇息才是,此事就由左護(hù)法去安排。” 初漪笑嘻嘻應(yīng)下。 葛錚自然不能在形式不明的情況下暴露身份,只好屈辱回是,他們原本的底牌就是那五個大能修士。 紅蕖說完心里也暗自咂舌,極樂城聽起來就不是個好地方,實(shí)際上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俘虜?shù)男奘咳羰撬偷侥抢铮率遣荒苋毴渤鰜砹?,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說。 極樂城,也是六座分城之一,顧名思義,是個縱情享樂,極盡快活之地,吃喝嫖賭,聲色犬馬,樣樣俱全。 修士們被送到那里,修為低一點(diǎn)的,不論男女,基本淪為欲奴,供魔修們發(fā)泄欲望。魔修手段千奇百怪,對修士們下手更是殘忍,往往不死也要褪層皮。 而修為高一些的,則被當(dāng)做爐鼎,待價而沽,最后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盡管早已知道阿蔓暮為人雕心雁爪,殘酷無情,但區(qū)區(qū)一句話就葬送百余修士前程,仍然讓紅蕖吃驚震撼。 她雖心下不忍,卻也明白這是幻境,一切都是千年前的情景回溯,沒有多行無謂之舉。 這次短兵相接,不歡而散。 不高興的人,除了葛錚,還有秋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