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女孩回到家的時候，夜色已深了。

    她進了門，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燈竟然還亮著。

    校草穿著一身休閑居家服，戴著無框眼睛，一臉面無表情地在沙發(fā)上看學術論文。聽到開門聲，他抬頭，只冷淡地問了一句：“還知道回家？”

    她被嗆了一下。

    這個話的語氣，倒好像她干了什么夜不歸宿的壞事。

    “哦，最近補習班上得比較晚，回來也晚了?！?/br>
    她默默進門，當然不會告訴校草自己在雞毛的酒吧里面做調(diào)酒師兼職、同時還在私密包廂剛剛搞完一個脆弱美少年的事情。

    “補習班？”校草皺著眉，語氣含著微妙的不滿，“……你最近倒是挺用功?。恳惶焯觳灰娙擞?，一問就是在上補習班?！?/br>
    “我想考A大嘛。”她隨口一答，就上了樓。

    最近她已經(jīng)在考慮要搬家的事情了。等酒吧的兼職費一結算下來，她就可以去外面合租一套廉價的小出租屋。

    校草最近越來越像個老爹了，好像恨不得管管她每天的行蹤究竟在哪里。記得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以前他都不稀罕搭理她。

    對她而言，以后搞男人會越來越頻繁，還是早早搬出去住，多點人生自由比較好。至少不用每天晚歸的時候被盤問。

    而且，她也做著一點規(guī)劃：如果自己有單獨的房子了，或許就可以把美少年們往家里帶了，家里約炮不是更高效率么。

    翌日就是小考。

    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唰唰刷就把考題給答完了。一抬頭，教室里其他人還在埋頭苦思。

    這份試卷是全年級同步的試卷。顯然，這樣的考題在A班肯定只是檢測知識點的普通常規(guī)卷，在他們班那就是高難度考卷了，她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點做完試卷的人，只有自己和坐在對角線前排位置的郁樂。

    郁樂做完考卷已經(jīng)在閉目養(yǎng)神了，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尖子生的優(yōu)越欠揍感。

    等下午試卷發(fā)下來的時候，旁邊的周申言興奮地大叫起來：“我靠，我排名22?。∥铱课铱课铱?！這是我這輩子最靠前的排名了！”

    他立刻想來女孩這邊炫耀一下自己的分數(shù)，可等他往這邊一瞥，驚呆了！

    “我靠，你竟然排名15！我靠我靠我靠！”

    他用一種全新的、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女孩。

    這jiejie本來可是全班倒數(shù)第一?。?！

    現(xiàn)在居然一下子來了一個質(zhì)的飛躍！

    女孩卻只是風輕云淡收起了試卷，放進抽屜，沒半點興奮的神色。

    她做題的時候刻意有所保留，有幾道題選了錯的答案。

    她知道以自己“墊底”的常年印象，突然考得太好，反而會被老師認為是“偷了考題”或者有其他作弊行為。所以，改變印象要一點點來，慢慢來，循序漸進。

    只是，這個“排名15”也足夠驚動班級里的其他同學了。

    老師發(fā)下試卷后重點表揚了一下。

    “你們看看，只要好好努力，再差的成績也是可以提高的！”

    “這位同學本來是我們班墊底的，起點比你們?nèi)魏稳硕家?，但現(xiàn)在怎么樣？已經(jīng)躋身中上流了！”

    一個班總共有40個學生，排名15的確算是中上游了。

    周申言排名22，也算是“中游”同學。

    而郁樂依然是全班的第一名，而且成績遠遠拋下了第二名同學。

    新一輪的座位調(diào)動就開始了。郁樂還是占據(jù)第一組第一桌的位置，而女孩被調(diào)動到了B組，算是徹底離開了后排那個飲水機。

    周申言依舊是在C組，但座位比之前要靠前了不少。他本人對此已經(jīng)非常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是離女孩有點遠，不能像以前一樣一探頭就能說上話了。

    只是周申言注意到，自家的陸磊老大好像有點不太開心了。他依舊是坐在D組，但后面沒有了那個“飲水機妹”。

    調(diào)整完了座位，老師又提醒大家。

    “大考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一次大考會決定大家排在哪個班。這是一次很好的可以分班的機會，大家一定要好好珍惜?！?/br>
    “我們班的班干部也要在下周重新選舉一次，大家可以提前準備好自己是否要競選?！?/br>
    周申言點點頭，打滿雞血。

    “分班”已經(jīng)成了他的新目標，他決定自己一定要好好跟隨紫蝎老大的腳步，爭取能夠從F班進入到E班。

    但他并不知道一件事：除了要爭取“分班”，女孩還在考慮著要“競選”。

    ＊

    只是，在競選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喂？這位組長，”她隨手就撈起一本被打開了的作業(yè)本，勾起一絲笑意，“請問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戴眼鏡的男生抬頭，一愣。

    此時是清晨，眾位同學已經(jīng)涌出去在外面做廣播體cao了。

    可他面前的女孩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負破鹆恕麆偛懦艘话氲淖鳂I(yè)本。

    “嘖嘖，組長，你這么做可是不對的啊?！迸醒笱笮Γ俺弥蠹叶疾辉?，竟然偷偷摸摸抄了組員的作業(yè)。你這不是給自己謀私利么？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師，你覺得會有什么后果？”

    男生被抓了一個正著，神色繃住了。

    他四下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教室里并沒有其他的同學在。

    最終，他低聲說：“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她笑了笑，“我想去報告老師啊?！?/br>
    她記得這個組長，自己第一天穿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被他冷漠地叩了叩桌子，要求收作業(yè)。

    這組長似乎就從來沒有對她有過好臉色，一直拿她當?shù)偷冉M員來對待。

    她也觀察了他好些日子，此刻終于拿捏住了他的把柄。

    “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老師，你不光會被削職，還會在班里記過吧？”

    組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低聲說：“我可以分你一半作業(yè)抄。”

    他頓了頓，又說：“反正你的成績也不怎么樣，如果不靠抄的話，你也混不到第15名的排名吧？”

    女孩唇角的笑意緩慢地收斂下來了。

    敢情他覺得自己的成績這么突飛猛進，全都是靠考試作弊得來的啊？

    搞了半天，在他心目中還是那個被敲著桌子收作業(yè)的“低等組員”。

    她“呵”了一聲，不打算再浪費言語了。

    跟有些人說話，真的是多廢力氣。

    ＊

    周申言做完了早cao，頭一個沖回了教室，打算搞瓶水喝。

    結果還沒有走進教室，就看見……

    班里的組長男同學正被摁在走廊的窗上嗚哇亂叫，叫得那叫一個浪。

    他半邊身體掛在外面，從走廊上可以直接看到。另外半邊身體則在墻壁后。雖然看不見到底在被干什么，但是聽聽他眼淚鼻涕亂掛的那一聲聲浪叫，就不難猜到。

    周申言只是驚訝了一瞬，很快就釋然了。

    他坦蕩蕩地走進教室，一邊擰礦泉水一邊說：“姐，你也別太夸張了，大家都做完早cao回來了，這走廊上很快就會烏泱泱擠滿了人。難道你想讓全年紀都看到他被摁在窗上搞屁股嗎？”

    女孩一只手粗暴抵著組長的脊背，另一只手則噗呲噗嗤捅著筷子。

    捅筷子是因為她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況且筷子更長啊，可以捅得更加隨心所欲。周申言低頭一看那筷子都快捅沒了在組長的屁股里了，抽抽插插之間只剩下布朗尼小熊的柄留在外頭。組長被捅得哇哇亂叫，神志渙散，肥嫩的屁股rou也是一抖一抖，股間全是yin水。

    周申言同情地搖了搖頭：插那么深，可不是哇哇亂叫么？

    此刻應該又爽又痛，又痛又爽，整個人都快被搞昏死過去了吧。

    他勸了一句：“姐，收斂一點，要不然咱關了教室門在里面搞吧？在走廊上搞，被那么多人看到的話確實有傷風化啊?！?/br>
    女孩低頭，只冷冷呵斥了一句：“聽到了嗎？想被全年級的人看到嗎？”

    組長男同學嗚嗚嗚地胡亂搖頭，眼淚鼻涕一大把。

    女孩冷笑一聲：“行，那我放你回來，自己趴到桌子上撅好屁股。”

    她語調(diào)一重：“聽到?jīng)]？！”

    男同學哆哆嗦嗦：“……聽、聽、聽到了?！?/br>
    女孩把筷子噗嗤一下拔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一大股yin水。

    她冷冷踹了他的屁股一腳，好似踹條野狗。

    組長哆哆嗦嗦地就自己爬到了桌子上，好像是被搞怕了一下，非常配合地撅好了自己的屁股，一邊哭著一邊掰好自己的xiaoxue。

    周申言又是搖頭：瞧瞧，瞧瞧，都被插得沒有脾氣了。

    這位jiejie現(xiàn)在馴人的本事可真是越來越好了。

    女孩嫌棄地瞧了一眼那個被掰開的xiaoxue，二話不說，cao起筷子又是往里面深深一捅！

    男同學又是被抽插得嗚哇嗚哇浪叫起來，yin蕩的母狗模樣與之前那個冷漠的組長比起來，恍若是人格分裂。

    連周申言也看呆了，忍不住嘖嘖感慨起來：他也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平時每日打交道的同學露出這種另一面來啊。

    自從認識這位jiejie，對身邊好多人的認知都得到了一個新層次的刷新。

    “你還愣著干什么？”女孩有點不耐煩了，“拍照啊?！?/br>
    周申言反應過來，“哦哦哦”一聲，趕緊掏出手機開始錄像和拍照。

    女孩插得飛快，沒半點留情，筷子在屁股之間混合著水花進進出出，男組長一會兒高聲尖叫一會兒低聲啜泣，兩瓣臀rou抖了又抖，顫了又顫，水花全都噴出來。

    搞得那么激烈，連周申言的眼睛都看直了。

    等插得差不多了，女孩冷冷命令：“自己把腿抬起來撒尿?！?/br>
    組長哽咽著把一條腿抬起來，露給攝像頭看。在“噗嗤噗嗤”更加飛快的搞xue之中，他很快尖叫著“撒尿”了，那抬起的一條腿在半空中一顫一顫，的確很像一條狗。

    女孩終于施施然收起了筷子。

    她用餐巾紙擦了擦筷身，然后側頭對周申言拋下一句：“你來善后。”

    周申言：“……又是我？”

    他任命地收了攝像頭，走上去，開始做自己的“例行工作”。

    男組長好像是被搞怕了，周申言說什么他就點頭什么，完全不敢多吱聲。

    走廊上漸漸開始聚集了人，不少同學都做完早cao回來了。

    周申言就裝作無事地走回來，在女孩身旁小聲說：“放心吧，他沒膽子說出去。他現(xiàn)在乖得很，以后見了你恐怕得繞著道走?！?/br>
    女孩淡淡“嗯”一聲，忽然問：“……今天有新‘客戶’了嗎？”

    周申言：“有有！又多了兩個！”

    這兩天，女孩的“代做作業(yè)”業(yè)務漸漸形成了一點小規(guī)模。

    周申言還是很有一點經(jīng)商頭腦的，開始搞起了“營銷策略”。

    他把之前廁所壁尻那幾個男生找過來，一人發(fā)了一張“終身卡”，并且承諾以后他們的作業(yè)“都包了”。只是他們作業(yè)的準確率依舊是停留在先前選擇的50％上，為了能留給老師“緩慢進步、努力攀升”的好印象，“高人”給大家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周期套餐，根據(jù)每個人的學習能力和吸收速度緩慢改變作業(yè)質(zhì)量，他們只需要再拉一下“新會員”入會就可以享受到各種各樣的福利。

    “你們幾個就是‘初始會員’??！‘初始會員’能享受到的權限可是最多的，你們要好好珍惜！”

    周申言激情澎湃地給大家一通灌輸，效果出奇得好。很快通過“人介紹人”，他們又多了好幾個“新會員”。

    新會員有的是付全款，有的是愿意接受“摸屁股”，可是問及“怎么摸”的時候，幾個“老會員”就含糊不詳，帶著一點“你去了就知道”的閃閃爍爍的曖昧，眼神還有一點意味深長。

    反正，懂得都懂。

    不懂的也很快就會懂了。

    很快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一個洞里的）好兄弟了。

    放學后。

    女孩淡淡問：“現(xiàn)在有幾個‘客戶’了？”

    周申言看了一眼名單：“唔……昨天來了兩個，今天有四個，一共是六個，其中兩個是不差錢的大佬，直接付了‘年卡’的全款，還有四個我統(tǒng)一給安排到今天壁尻了，約了他們放學沒人之后在廁所門口見?！?/br>
    女孩把自己的筷子掏出來，“啪”一下拍到了桌子上：“今天我累了，你來吧。”

    周申言：“？？？”

    “jiejie，你也不能這么偷懶啊，現(xiàn)在連搞男人的事情都是我上了??？”

    女孩閉目養(yǎng)神，一副高人的模樣。

    “做老大的是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的，我只要幕后指點一下就行了。”

    周申言：“姐，問題是我是‘中間人’的角色，我得把他們一個一個引進來啊，我不可能一人分飾兩角吧？對了！我還要拍照呢！”

    說到拍照，周申言底氣也硬了起來，好似是找到了自己分工上的價值，這個價值無人可替代。

    女孩想想也是。光周申言一個人，好像確實搞不定四個人的菊。

    周申言：“要不然這樣，我還是當‘中間人’和‘攝影師’，你讓郁樂坐在門板里面做‘捅菊’的流水線工人。這樣你就可以維持你‘指點江山’的幕后高人形象了?！?/br>
    女孩立刻嚴肅起來：“不行，郁樂現(xiàn)在是負責代做作業(yè)的，是我們團隊里智慧最高的腦力勞動者。你怎么可以讓他干這種臟活兒？”

    周申言不樂意了：“那我就能干這種臟活了？我干臟活你就不心疼？？”

    都是被搞過菊的，為什么偏偏要偏袒郁樂呢！說起來還是自己跟著東奔西跑出力出得多啊！

    周申言的醋意開始翻滾了。

    女孩最終權衡了一下。

    周申言確實是“一線搬磚人”，但一個人也搬不了四塊磚啊。而郁樂是她的腦力王牌，是類似“科研者”的工作形象，你怎么能讓“科研者”去做又臟又累的一線活兒呢。

    最終，她只能嘆息一口氣?！傲魉€工人”的重任又交托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坐在馬桶上，舒展了一下肩頸，活動了一下手臂，在耳機里調(diào)出了一個心靈談話電臺，聽著里面的女主播聲音溫柔而治愈地說著一段臺詞。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勞永逸的努力，就沒有不勞而獲的成功，要想成就目標，就要一直努力?？傅米∑D難，才能配得上夢想；不想苦一輩子，就要苦一陣子！……”

    她給自己打了打氣：加油，加油，加油！

    ＊

    從廁所出來之后，女孩身心疲憊。

    她看了一眼周申言，說：“走，找家面館去吃面?！?/br>
    二十分鐘后，他們在學校后面小吃街的攤子上吃炒面。為了方便談話，他們挑選了最角落的一個位置。

    對面的女孩在低頭專注地吃面，周申言則查看了一下單反，說：“姐，你看看我拍得怎么樣？”

    女孩探頭過去看一眼。

    “也就是普通畫面而已。”

    里面是四個男生依次被壁尻時候的爽得嗷嗷亂叫的錄像，汁水亂顫，大腿亂抖，每一個被搞到高潮的時候都是兩只手撐在地上，最大限度折疊自己的身體方便被搞屁股。

    這般香艷的AV般場景，落在女孩這里，名字叫做。

    周申言嘆息一聲，心想，普通就普通吧，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

    “這是我新買的鏡頭??？”他忍不住想嘚瑟，“……拍人像的時候感覺特別好，特別有感覺！為了好好做好這一份工作，我也是花了心思和成本的！”

    女孩“哦”一聲，又是低頭吃面了，完全的冷漠。

    周申言：“……”頓時泄氣。

    兩人吃完了面，就開始商量起了正事。

    正事一，就是該如何繼續(xù)拓展他們的代做作業(yè)的規(guī)模。

    這個模式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賺到了點錢，還搞到了菊花，非常一舉兩得。郁樂是團隊里負責做出一份正確率100％的作業(yè)的“最高頭腦”，通常來說，他們會員的增多并不會多增加郁樂的負擔，“客戶”是可以無限增多的。

    唯一的問題是現(xiàn)在“會員”還不夠多，女孩已經(jīng)打算開拓一下其他班級的業(yè)務，把全年級的作業(yè)都包攬下來。

    在團隊中，她是“幕后指揮官”，只以“高人”的傳說形象出現(xiàn)但是從不露面，雖然班里28個男生之中已經(jīng)有12個被她搞過了菊，概率是42％，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幕后身份。在大部分人心目中她依舊是個存在感比較低的“飲水機妹”；

    郁樂是“頭腦王牌”，清晰冷靜的優(yōu)等好學生，負責全團隊的作業(yè)輸出，還負責帶兩只菜鳥不斷學習進步、開掛般地刷新考試記錄。可以說他的技術貢獻其實最大，女孩還指望著靠郁樂來實現(xiàn)離開F班的計劃。

    周申言是個“跑腿人”，負責執(zhí)行。他擅長社交、扯皮、忽悠，還能拍照錄像、捆人壓制人、做善后掃尾工作，同時歸檔每一份錄像在相對應的文件編號。當你捅菊的手酸了的時候，他甚至還可以過來替你一下。這個工作也是非常重要，至少目前還沒有信得過的人可以替代。

    她漸漸開始感覺到三個人的團隊組合有點不夠用了，因為那兩人的分工都非常重要，有不可替代性，相比起來她“指揮官”的角色才是最可以被替代的，她干啥都行。

    有時候“幕后指揮官”和“一線廠工”的差距也并不那么大，遇到事情還是需要親力親為，比周申言干得更加賣力。

    只是……想要達成1000菊的目標，怎么可能每件事都親力親為呢？她要盡快組建出自己的協(xié)作團隊來。

    她忙活到現(xiàn)在，過去小半月了，才只搞到12個菊，約為總體進度的1.2％。

    按照這個進度繼續(xù)下去，等三個月的金手指技能期過去了，她恐怕只有約7％的進度。

    忙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理性判斷出這不是她靠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事情，團隊??！她需要團隊?。?/br>
    可團隊也不是什么人加入進來都行的，得是信得過的人。而“信得過”的自己人，才是最難找的啊。

    她嘆息一聲，決定先沉住氣，慢慢來，不要急于求成。

    而說完了第一件正事，周申言就問：“那第二件正事是什么？”

    女孩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條，用紙巾擦了擦嘴，淡淡一句：“我要去競選，你幫我‘暗中cao作’一下?！?/br>
    周申言嘴里的面條就掉了下來。

    “……你你你你，你要當班干部啊？”

    ＊

    當班干部，是要全班同學一起投票選舉的。首先需要班里超過半數(shù)的人同意，其次是沒有其他人跟你競爭這個位置，那么競選者就可以擔任對應的職務。

    第二天，周申言看著名單上新加入的“會員”，滿臉堆上了做數(shù)學題的認真，開始在表格上一個一個地統(tǒng)計。

    女孩所說的“暗箱cao作”，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一個班總40個人，只要他們能控制住超過20個男生，就有可能利用“黑箱便利”讓他們同意女孩的競選。反正辦法有的是，可以贈送他們更高級別、更長期限的“會員卡”，也可以給他們提供各種形式的贈送福利，大家都是“一個洞里的兄弟”，想要控制太容易了。要是“利誘”不成，還可以放出視頻來做威脅嘛！

    自那些人的壁尻視頻都存放在她的電腦文檔那一刻開始，其實這些人已經(jīng)成了她可以控制的人了。

    她唯一的不足是人數(shù)還不夠多、影響力還不夠廣泛，暗中的勢力脈絡延伸得不夠遠。

    女孩開始更加急切地鋪設開自己的“俱樂部會員”網(wǎng)絡。她還給自己的俱樂部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兄弟互助俱樂部”。而在這個時候，也有一個好消息到來：老師為了激勵大家好好學習，增設了一個獎懲制度，在接下來的每周一次的小考之中，墊底的10位同學會增加雙倍作業(yè)量，而成績排名比上一次排名高于5位的同學則可以得到獎勵。

    她感覺商機到來，于是開辟了一個新業(yè)務：考試送小抄。

    周申言的宣傳詞也非常有感染力：“……每次只有4個同學才有機會得到這項服務，更多的，抱歉，接待不了了，先到先得，名額搶完為止，搶到這個名額你就可以成為咱們班前10％的先機者了！保準考試過關，絕不用墊底懲罰?！?/br>
    這一波的主要客戶群體就是那些墊底的同學。他們實在很怕加雙倍作業(yè)量，所以一番權衡之后紛紛加入了“俱樂部大軍”。小考設置在自由座位的階梯教室，到時周申言會特意在自己周圍一圈給他們留下位置，等考試的時候再把答案卷成小抄悄悄投擲過去。

    但他考慮到服務質(zhì)量，照顧不到更多的人，每次只限定在4人以內(nèi)。如此一來，名額就成了需要爭搶的了。周申言還設置了門檻，需要先成為俱樂部的“終身會員”才有資格再爭搶名額，剩下未得到名額的人可以先加入，然后再“預定”。一整套規(guī)則下來，他們的會員又多增加了8個，其中3個付費會員，5個“臀部會員”，目前，兄弟互助（互坑）俱樂部－－F班分部，已經(jīng)有會員人數(shù)達18人。其中13個是被搞過了屁股且有自己的“私密視頻編號”的。

    女孩把這些有文件夾編號的人認定為俱樂部的“內(nèi)圈人”，他們有直接把柄在她手里，幾乎完全受她控制、聽從她的擺布。而付費會員則是“中層圈人”，他們也有把柄在她手里，比如考試作弊、打小抄等種種劣跡，如果報告給老師也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懲戒影響。

    她始終躲在暗中沒有露面，只讓周申言作為自己明面上的代言人。但她暗中在班里的勢力網(wǎng)絡已經(jīng)開始漸漸蔓延，這一切都是在為競選時候的“黑箱cao作”做鋪墊。

    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女孩就組建出了自己的勢力團體，并把每個人都按照編號劃分進電腦上的檔案里。

    周申言不得不佩服她這種高效：還好這位jiejie只是在這個小小的F班里混，這一次要競選的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班干部而已。要是她容身的“池子”再大一點，照著她做事的這種勁頭，沒準會去國外競選一個總統(tǒng)當當。

    終于等到了競選之日。

    周申言問：“姐，你要競選啥？”

    女孩隨口說：“哦，班長?！?/br>
    “撲哧”一下，周申言嘴里剛喝下的水都噴了出來。

    “你要競選班長？？”他壓低聲音，“這也太囂張了吧？姐，咱們稍微低調(diào)一點行不行？”

    于是周申言開始做起思想工作來。

    “我們的原則是，一不要太招惹視線，畢竟這是暗箱cao作的上不了臺面；二要選得冷門一點，只有冷門的位置才不會有第二個競爭者和你競爭，這樣通過半票之后就可以直接擔任，不用復選了?！?/br>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他們最終一番商量，周申言一拍板：“咱就先選個勞動委員吧！這個位子在咱們班通常不會有其他競爭者。”

    女孩想了想，倒也不在意：“……行啊。”

    周申言事先就給“俱樂部會員”們都私下打過了招呼，讓他們舉贊成票。

    雖然也有很多人云里霧里：咱俱樂部的“高人老師”跟那個飲水機meimei有啥關系？咋了，是咱們俱樂部的“高人”相中了飲水機妹，所以要捧她嗎？？

    周申言一概“不懂也別多問”的表情，用各種福利形式把眾人的立場都協(xié)調(diào)到一致。他甚至都不需要亮出那些威脅的底牌，大部分人一聽“年卡升級”的福利就都愿意舉贊成了，反正班級里的勞動委員是誰和他們的關系也并不大。周申言再口頭威脅一句“臨時改票的話就是背棄兄弟盟約，就要在俱樂部里自動除名”，那就更沒人愿意改了。加入得好好的干嘛要被除名？

    臨到投票的時候，周申言緊張地數(shù)著舉手的票數(shù)。事先通過氣的18個人都舉手了，之后周申言自己和郁樂也是兩票，再加上女孩自己也有一票，21票足夠超過半數(shù)。出乎周申言意料的是，實際票數(shù)比21票更多，還有其他兩三個無關的同學零零散散地舉了手。最讓他詫異的是，陸磊老大竟然也投了贊成票了！

    靠，要知道老大這種墊底的渣生從來都不關心班干部競選的事情的，除了飲水機妹這一票，他其他都是直接投的棄票。

    一共有24票，票數(shù)足夠服眾，同時沒有其他競爭者。勞動委員這個位置當場就頒給她了。

    競選結束之后，班級里也有一些小范圍的嘩然。因為飲水機妹從來都是班里坐角落的“隱形群體”，誰也沒好好注意過她，自然也沒誰能想到她有天竟然有膽子站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更魔幻的是，她的票數(shù)還這么多！還成功當選了！

    有幾個女生暗中起了討論，覺得這件事總沒有那么簡單的感覺。但討論也討論不出什么，再加上勞動委員這個位置不是什么有實權的職位。既然沒什么實權，也無關痛癢，那讓她當選就當選唄。

    只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只是女孩的第一塊墊腳石而已。

    這塊墊腳石的目的無非就是讓大家不會覺得事情的變化太過突兀罷了。

    ＊

    學校附近的拉面館里。

    “師傅，兩碗牛rou拉面！多加一份rou！”

    周申言闊氣地點了單，喜滋滋地說：“慶祝咱們競選成功啊！要不是你非說要吃面，本來咱們應該去龍蝦館喝個酒的，吃得好一點?！?/br>
    女孩沒什么喜色，只查看了一下系統(tǒng)。

    系統(tǒng)上的攻略點數(shù)是21/1000。還有一條尚未來得及查看的短消息：

    “恭喜親愛的用戶，你的攻略點數(shù)已積攢滿20點，系統(tǒng)自動贈送一個大禮包，請記得查收哦！”

    這一次她早有準備。先從包里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了一個什么盒子，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然后她再點開了這個大禮包。

    “親愛的用戶，本大禮包啟用之后，即可為您量身定做一套代替手指的‘捅菊’工具。從此以后告別手指酸痛、肩頸問題，還您一個健康身體！這套工具不光可以自己使用，還可以委托他人使用，更可以讓挨菊人自己使用，只要‘工具’在，菊花的快樂之火就……”

    文案還沒有全部彈出來，女孩就冷淡地點了一個：跳過。

    “它是你忙碌工作時的分身，是你閑暇怡情的快樂源泉！生活質(zhì)量因它……”

    點擊：跳過。

    “做個真女人，就用它……”

    點擊：跳過。

    之后界面上“（3）”開始跳動，轉(zhuǎn)眼就是“（2）”，但還沒來得及跳到“（1）”的時候，女孩就不耐煩點了一下：立即開始使用。

    接著，就是一個進度條。

    “親愛的用戶，正在檢驗你手中所握的物品。”

    她早就已經(jīng)拆了盒子，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粉紅色的硅膠的不知什么玩意兒，握在手里。

    “滴，檢驗完畢。已為您‘選定’的物品賦予其金手指的功能，請耐心等待三秒鐘?！?/br>
    對面的周申言唆一口面抬頭，嚇了一跳：“我靠！你拿著跳蛋在這兒干嘛？？？”

    別看周申言像個社會人，但人家也是男高中生，遇到這種情況依舊老臉一紅，慌慌張張地就抖開外套遮擋在外邊，一邊壓低聲音驚道：“大姐！你帶著這種東西出來也不要這么明目張膽?。?！咱們可是在清真面館！”

    說著他就開始低聲絮語，念念有詞，其中夾雜著一句“真主安拉請你原諒我們”。

    女孩看到系統(tǒng)已經(jīng)檢測結束了，把最后兩個步驟給點掉，這才面無表情把東西給收到自己包里了。

    “沒事了，繼續(xù)吃面吧。”她也不解釋，低頭就開始唆面。

    唆了一半，她抬頭，隨口道：“哦，以后你有新的工具了，更加趁手?！?/br>
    周申言：“？？？”

    ＊

    從面館出來，女孩要去酒吧做兼職，就和周申言道了別。

    快到酒吧的時候，她看見門口停了一輛車。

    這輛車是極頂尖的豪車，純黑色流暢的車身像是倒映著一團漆黑的夜色，表面如月光中出鞘的一把利刃，泛著點銀色的反光。

    首先，是這輛罕見的豪車吸引了她的視線，讓她不由地開始盤算起來：自己啥時候能攢攢錢買一輛二手車呢？

    其次，才是豪車邊上站著的那幾人吸引住了她的視線，因為那幾人站在一棵樹的陰影之下，站得很隱蔽，其中兩中年男人正在推搡一個年輕男人，把他壓在車門邊上，還似乎有威脅的言語。

    那兩個中年男人完全是路人感，沒什么記憶點，倒是那年輕男人讓她一眼瞥過去的時候多停留了好幾秒。那是一個長相很帥的小哥哥，尖尖的下巴、小小的臉，唇紅齒白，很網(wǎng)紅感，正符合當下的審美。他的身體很瘦，穿著松垮的混色衛(wèi)衣，戴著鴨舌帽。

    她猜測，這種長相和氣質(zhì)，或許是從事什么類似主播、穿搭博主的工作？總之一定是個網(wǎng)紅吧。

    而網(wǎng)紅小哥哥現(xiàn)在正被人拎著衣領子，壓在車門邊上，兩大叔兇神惡煞地說著什么。小哥哥很單薄，根本招架不住那兩人，只能倔強地被迫仰起頭，在一點路燈光暈下露出自己優(yōu)美挺翹的一點鼻梁尖，臉上的神色滿是倔強。

    這場景要是讓粉絲看到一定要義憤填膺了，因為大叔的魁梧兇悍，剛好和年輕男孩的柔美單薄形成強烈對比，換做誰都認為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欺負。

    這是怎么了？欠錢了？商業(yè)糾紛了？總不可能是為了爭奪女人而打架吧，看起來完全不像。倒更像是這個年輕男孩惹上了什么麻煩，現(xiàn)在卷入了什么糾葛之中。

    于是，秉持著一種八卦的心態(tài)，她就往前湊了湊，豎起耳朵聽了聽。

    跟著雞毛來這家酒吧做兼職看來是正確的選擇。酒吧真是一個好地方，遍地都是人間的八卦。

    她湊近之后，風吹過來那頭的對話。

    兇神惡煞的大叔：“……我們沒這么多時間，別耗盡我們的耐心！”

    被壓在車門上的單薄少年：“我不會上車的，這里有監(jiān)控，你們不可能亂來?！?/br>
    “我們可沒說亂來，我們是讓你自愿。自愿你聽得懂嗎？”中年大叔說，“老板發(fā)了話了，讓你自己岔著腿把菊花搞爛，用錄像錄下來，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這個視頻就當是你給他賠罪了！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女孩聽到這么有信息量的對話，忽然開始感興趣。

    尤其，她對那個背后的“老板”很感興趣，聽起來他好像是一個對男人屁股有興趣的gay啊。

    年輕男孩屈辱的聲音傳過來：“我不可能這么做的！藺子彥他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強迫我吧？他、他強迫我……我就把所有不堪的事情公布給媒體，他應該比我更擔心身敗名裂吧?！?/br>
    中年大叔：“誰強迫你了？再說一遍，我們是讓你自愿，自愿你懂不懂？老板才不屑于弄臟自己的手呢，他是讓你自己搞自己，給他賠罪！”

    另一個兇神惡煞的大叔：“……當然你也可以不愿意賠罪，但你想清楚了，我家老板要是真的發(fā)了怒，讓你被公司雪藏只是分分鐘的事，你今天得罪了他，明天可能就在這個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公司？雪藏？

    她開始猜測，難道這個小哥哥的身份是什么藝人嗎？

    而這兩個中年大叔的老板，聽上去好像是個喜歡玩弄年輕帥哥的老變態(tài)，仗著自己有錢有勢，為所欲為，隨意地折辱小藝人……聽上去可真是讓人覺得不齒啊，簡直就是社會的渣滓！

    但她忽然覺得有點興奮。

    她也是社會的渣滓。渣滓對上渣滓，總有一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尤其是，對方這個渣滓更有權有勢，還有這么一輛豪車，簡直就是小渣滓們的人生目標，仰望的對象！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渣外還有更渣的存在，她覺得自己今天務必要認識一下這位前輩，領略一下渣滓之道。

    那兩位大叔已經(jīng)在推搡著年輕男孩進這輛車，年輕男孩屈辱著掙扎，不肯進去。周邊都是一片黑色樹影，無人注意到他們這個角落，其實憑借這兩位大叔的力氣，完全可以把男孩一把子拎起來丟到車后排去，可以省下好多不必要的口水。

    但是他們牢記著老板的話，老板說，“破壞是一種優(yōu)雅的審美”，所以老板不允許他們動粗。

    雖然不知道老板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他們知道每個月六位數(shù)的月薪在其他地方可是不好找。所以他們跟這個男孩來來回回磨了二十分鐘的嘴皮子，連最后一點耐心都耗盡了。可這男孩有點倔，一副“抵死不從”的模樣，比他們以前教訓過的小男生要更加難搞一點。

    中年大叔們最后只好把車門打開，用身形逼著少年一點點退進車里去。反正他們雙手都沒碰到他，沒碰到就不算動手。

    大叔們魁梧的身形和兇悍的氣質(zhì)不是蓋的，兩人這么一步步逼過來，到最后，男孩被他們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終于退進了車里?？伤氖炙浪腊抢囬T不肯放，所以車門就一直沒法兒關上。

    因為車門敞開著，女孩眼尖地注意到車內(nèi)陰影中坐著一個人。對方穿著一身黑衣，神秘矜貴，與夜色融為一體。

    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老板”。

    她也意識到這個時候可能是自己的機會，自己沒準可以有機會膜拜一下渣滓前輩，向前輩提供她的個人價值。

    于是，她突如其來就出現(xiàn)在車門前，手中捧著一疊宣傳單。她把最上面一張宣傳單嗖得遞到車門邊上，確保此刻路燈的光線剛好能讓車內(nèi)陰影中的人看清傳單上的內(nèi)容：

    “前列腺按摩，帶你尋找男人的快樂巔峰！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百年祖?zhèn)魇炙?，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再再最下面是更小的一行字：如有需要，請聯(lián)系TEL－XXXXX（電話號碼），一對一私密服務，老口碑值得信賴。

    看清楚了以后，兩位大叔臉上的表情全都是黑線。

    不是，這玩意兒……竟然還能有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最關鍵的是，這宣傳單怎么看上去是拿筆現(xiàn)畫的？字跡潦草，畫功簡單，整個頁面只剩下“靈魂”二字可以形容，只能靠悟。

    女孩對上他們的目光，面不改色：“抱歉，本店小本經(jīng)營，沒什么利潤，所以也付不起打印費。每張宣傳單都是店長親畫，每一份各不相同，見到即是緣分。宣傳單也只發(fā)給有緣人?！?/br>
    兩位大叔揮揮手，想把這個發(fā)傳單的兼職女孩給趕走：“這里沒你什么事，趕緊滾！”

    里面可坐著他們的老板，要是把老板給惹不開心了這就糟糕了！

    女孩又問了一句：“幾位真的不需要這項服務么？本店是祖?zhèn)鞯氖炙?，傳到我這里家里的旁支們都沒落了，只剩下我繼承了衣缽，遇到就是緣分，錯過了我，你們在全城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中年大叔又是一臉黑線：這玩意兒還是祖宗幾代傳下來的？？

    有傳承這種手藝的家族嗎？？？

    如果周申言此刻在這里，大概就會告訴你，他家“紫蝎老大”編故事的本事他在日本黑道那一集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那叫一個無縫銜接，那叫一個面不改色。

    此刻，對上質(zhì)疑的眼神，女孩也只是淡淡開口：“黃河兒女善男信女，總有不得言說的苦疾，我家祖上原本是在山東蓬萊一帶鉆研這門手藝，融合了陰陽和合原理、經(jīng)絡的古法之術，最后才成就這門手藝，讓它在坊間當?shù)亓鱾髁碎_來，給不少人都帶來了福音。只是我家人丁稀少，這門手藝傳授得越來越零碎，等到90年代國家計劃生育之后，家里就只剩下我一個獨生女了?！?/br>
    她淡淡看向車內(nèi)的那個黑影。

    “現(xiàn)在家里的老人都去世了，全省市掌握這門手藝的人你們找不出第二個，如果錯過我，你們會是很大的損失。當然，如果幾位仍然心存疑慮，我可以不滿意全退款，不占你們一點便宜?！?/br>
    那兩個中年大叔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忽然覺得，這個什么搞前列腺的按摩手法……這玩意兒可能真的是什么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吧？

    他們看向車內(nèi)的那個黑影。

    老板始終沉默著，沒有發(fā)話。

    一點微弱霓虹打亮了他的風衣輪廓，依舊的神秘而冷冽。

    老板沒有發(fā)話，他們只好繼續(xù)揮手趕這個小姑娘：“不需要不需要，滾滾滾，別耽誤我們時間?！?/br>
    女孩有點失望，但是再糾纏下去顯然會崩人設。

    她只好說：“好，那我把傳單留在這里，各位如果有考慮的話再聯(lián)系我吧。”

    她看了一眼那個下巴尖尖、唇紅齒白的小哥哥，有點遺憾。

    但是也就是“遺憾”而已了。遺憾完了，她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才走了沒兩步，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

    “……你上來，給他試試?！?/br>
    這嗓音低沉好聽，夜風把他聲線里的一點慵懶散了開來，如紅酒一樣散入月色。

    ?。?/br>
    這是……對方同意“體驗服務”了？

    她眼睛明亮，心中閃過一絲雀躍。

    同時，她聽聲音也發(fā)覺出，車里的好像不是什么老變態(tài)，而是一個聲音慵懶的年輕男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好像還含著一點輕輕的笑意。

    這種輕輕的笑意，抖落在沙沙搖曳的夜色之中，其實是很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