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元帥(劇情,下章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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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不太好,雨積云大量壓在天際,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沈棠在這個世界的背景還蠻厲害的,聯(lián)邦最高執(zhí)行官的兒子,不過常年待在帝國醫(yī)院治病,今年才回的學(xué)院,所以學(xué)校里那些公子哥大多不認識他,陳澤希亦然。 不知道為什么,沈棠他便宜老爹也沒有特意將自己的孩子公之于眾,結(jié)果就是知道他的人更少了。 不過帝國那邊深受其害并刻骨銘心記著沈棠的人倒挺多。 雨,終于下下來了。 沈棠抬了抬雨傘,看水簾滴落下來拉扯出漂亮的銀絲。 他最初的源世界是一個名為“地球”的地方。那里的科技還沒有這個時代這么發(fā)達,然而一切欣欣向榮,舊的事物哪怕被取代,也仍是以驕傲的姿態(tài),例如寫字的毛筆,油紙鋪就的傘。 這個世界顯然是沒有“傘”這種低級避雨工具存在的,艾迪莫手環(huán)(普遍的通訊設(shè)備)從第七代開始就自動配備有粒子能量屏了,此前的避雨則是另外的專門設(shè)備,和粒子能量屏原理相似,只不過終歸是被取代了。但話雖如此,money這種美妙的東西總能讓多余的懷舊變成可能。 就比如沈棠手里這“平平無奇”的純黑色雨傘,造價為4萬聯(lián)邦幣,改裝費32聯(lián)邦幣,改裝就是給這把黑傘裝上卡其扎石傘骨,再添億點點黑科技。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在打開器封的情況下沈棠一個手沒拿穩(wěn),傘尖懟地了,那可能危險的就是這塊地皮了。 諾大的廣場,一群群走過的學(xué)生中間突然冒出個撐著“黑色蘑菇”的異類,難免引人注意。 “那是誰啊?” “不認識?!?/br> “估計是新來的?!?/br> “不過你們看他手上拿的那個……” “奇形怪狀。” “有點,好看?!?/br> “……” “好像……” “是挺好看的?” 黑色的傘禁欲神秘,傘下的少年膚白唇紅,淡漠的眉眼下是豎起的黑色制服領(lǐng),嚴嚴實實地包裹住脖頸,黑色發(fā)絲微卷,勾勒出側(cè)頰的弧度。 陰郁的灰暗色調(diào),極致的色調(diào)反差。雨絲連綿,竟有了些許纏綿的意味。 詭密艷麗,便引人探究。 不知不覺間,視覺的中心匯聚在了沈棠這里。 沈棠早就習(xí)慣了所以毫無所覺,系統(tǒng)卻有些不悅,不過想起宿主的任務(wù),還是沒說什么。 是的,能讓沈棠這么個特權(quán)集合體主動來教學(xué)區(qū),并且是在下雨天的,只能是任務(wù)了。 [主線任務(wù):阻止蘇梔的墮落。(進行中:15%)] 沈棠一路走過,人群自動分開,如同劈開黑色的海面,露出稀薄的天光。 明明是同樣的黑色制服,少年還非?!班l(xiāng)巴佬”的翻起衣領(lǐng),卻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矜持感。 他停了下來。 抬頭。 幾乎就在瞬間,3—A禮堂24層的放風(fēng)臺欄桿斷裂,時間短暫的停滯幾秒,破空聲疾速接近。 黑色的碎片rou眼可見的放大。 底下的蘇梔完全愣住,恐懼在每一個細胞里尖叫著逃跑,手腳卻一片冰涼,動彈不得。 黑色忽然代替了灰色天空和逼近的兇器,完全籠罩了視線。 直到耳邊傳來硬物撞擊到極硬彈性物質(zhì)上的聲音,蘇梔才稍稍回神,瞳孔仍顫抖不已,身體倒是能控制了。 他眨了眨眼,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恐懼的漏出淚水。 只不過是很少的一滴,從眼角劃下后,除了眼睛略微的酸澀就再無其他感覺。 蘇梔看向一旁救了自己的人。 充斥眼球的第一印象是黑色。 緊隨其后的是極素的白,和白上染著的艷色唇瓣。 那樣的顏色,如果接吻的話,一定會染上好看的水光吧? 蘇梔一抖,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大腦發(fā)散,在想些什么糟糕的事情,臉上就紅了大片。 “對,對不起,啊……不是,謝謝,謝謝你!” 事到如今,他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是眼前這個過分漂亮的少年救了他。 沈棠掃了他一眼,看見蘇梔掛在下巴那里搖搖欲墜的淚珠,想起之前瀏覽劇情時里面大段的有色垃圾里描寫他怎么在嗶—嗶的時候哭的我見猶憐,梨花帶雨,就一陣惡寒,其程度不亞于正經(jīng)直男面對jiejiemeimei侄女塞上來的耽美rou漫,臉色一下變的極為難看。 蘇梔看見,小臉上紅色褪去,慘白慘白。 要知道,好看是包容,而美是一種攻擊性,沈棠的臉無疑是美的,此刻皺起眉,不善就溢于言表。 “滾開,”沈棠壓下心里冒出的不悅,“你擋路了?!?/br> 這么說實在是太過于以自我為中心,然而沈棠自己本人沒覺得有什么問題,蘇梔也不覺得,只真的認為自己擋著人家了,趕緊讓開。 壓根沒想為什么這么寬敞的路,自己怎么就這么正好擋著路了。 系統(tǒng)看著此景此景,感慨萬分。 每個世界,無論是什么身份,宿主似乎總有這樣的魅力,讓世界為他讓步,可以說,沈棠現(xiàn)在這種為所欲為完全不在意別人的嬌縱性格,全是給寵出來的。 畢竟面對毫無底線的底線,誰不會得寸進尺呢? 沈棠不管別人怎么想,兀自收了傘,進入大禮堂。 這座學(xué)院占地面積大,整個霍普斯星及其自然衛(wèi)星全部屬于中央聯(lián)邦軍校,這就使多地形結(jié)合,實踐教學(xué)以及接收來自各個星系的大量學(xué)生成為可能。 同理,教學(xué)樓和宿舍,訓(xùn)練館等數(shù)量也很可觀,因此為了區(qū)分并且劃分學(xué)生的派系,學(xué)校對這些建筑和場地進行了數(shù)字字母編號。學(xué)院總共三個系別,建設(shè)(β),戰(zhàn)爭(α),人文(Ω)。古老的字符是不同系別的徽章,為了便于記錄,對建筑的命名直接采取更現(xiàn)代化的BAO。 顧名思義,建設(shè),戰(zhàn)爭,人文中,自然是對應(yīng)的性別占比比較多,如果一個Alpha去了Ω學(xué)院,理論上來說沒什么,但情理上許多人就無法接受。 這就是這個時代對性別近乎嚴苛的固化思想,也是主角蘇梔原劇情里悲慘結(jié)局的前提。 不過由于不是處在戰(zhàn)爭時期,建設(shè)和人文系較戰(zhàn)爭系人數(shù)還是更多一些,比如Alpha進入β院,Beta進入Ω院之類的。 蘇梔的哥哥好死不死選了α院,里面全是純純的Alpha,蘇梔一個Omega,不被發(fā)現(xiàn)才奇怪。 “小少爺,小少爺!” 沈棠停了一下,繼續(xù)顧若枉聞的往前走。 那個聲音還在喋喋不休地靠過來,沈棠本來就不是能忍的脾氣,黑傘“唰”一下掃向后方,后面的人急急跳開,精準降落在沈棠旁邊。 來人一頭燦爛的紅發(fā),藍色眼睛,臉上掛著笑就要抱向沈棠,“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戾風(fēng)掃過,開了器封的黑傘尖端準確地抵住對方咽喉。 紅發(fā)青年不僅不躲,還往上靠了靠,尖端劃過皮膚,留下極細小的一條劃痕,很快見血。 沈棠也是個不心軟的,傘鋒直直往上捅,紅發(fā)青年險險躲過,臉上還是被剮蹭到,“這么心狠啊……” “滾遠點,林嗇塵?!鄙蛱氖钦嫘南敫闼肋@個煞筆,從帝國醫(yī)院到中央軍校,介于不能殺死重要角色的基本定律,他雖然無數(shù)次把林嗇塵打到要進共振修復(fù)倉(比高級還高級,可以說就剩一口氣),但這人就跟塊牛皮糖似的,怎么就甩不掉。 林嗇塵站穩(wěn),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詭異的臉紅了一瞬,沈棠急著擺脫他沒看見,跟著林嗇塵來的宋霏卻注意到了。 宋家和林家是世交,所以兩家的孩子打小就認識了,不過自從林嗇塵前幾年因為精神暴動去帝國治療一段時間,回來后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宋霏看了看一旁臉上寫滿“嬌羞”的老友,再看看走遠的陌生少年,明智的什么也沒問,只是嘆了口氣,“別看了,人都走了。不是我沒提醒你啊,來當老師,就要有個老師樣,別再吊兒郎當以為還在軍部……” 林嗇塵撇嘴“霏子你一看就沒談過戀愛。”真不會看眼色。 如果我不會看眼色,就不是那么友善地問候你了。 宋霏面無表情,“我沒談過戀愛并不能阻攔我保護我的學(xué)生免受奇怪成年人的sao擾。” 林嗇塵懵了一下,“小少爺……不是,沈棠是你學(xué)生?” 什么奇怪的稱呼,又不是不認識…… 宋霏道:“按常理來說,他的確算我的學(xué)生。” “只不過,是從沒來上過課的那種。” 俗稱,掛名。 有錢并不能為所欲為,但既有權(quán)又有錢就可以,沈家的孩子,學(xué)校高層還是愿意給一點便利的。 只不過,這一點便利現(xiàn)在看來未免過多,像是有人特意開了后門。 學(xué)校那邊除了一部分隸屬于國家,私人部分屬于謝家和張家,國家的可能性可以排除,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在暗暗出力了。 進入禮堂干什么? 眾所周知,進學(xué)校大禮堂,除了做演講的,就是聽演講的。 等意識過來時,沈棠已經(jīng)被人海包圍了。 早知道剛剛直接走開就好了。 [不管怎么說呢,主角又一個墮落節(jié)點避過去了,]系統(tǒng)好言好語地勸他的,[要不要睡一會?] 沈棠無精打采地瞥了眼臺上,前面烏泱泱一片人頭,臺上隱約能看個輪廓,具體是什么就看不清了。 他已經(jīng)放棄抵抗坐下來了。 真想炸了這個學(xué)校喔。 “此次α院二級生的校末考試改為與帝國第一軍校同級生的一對一競賽式晉級考核……” 啊……廢話怎么那么多……好吵啊…… “請此次帝國方的代表老師講話?!?/br> 然后是一陣奇怪的寂靜,耳邊熱鬧的學(xué)生們突然噤若寒蟬,沈棠有點好奇,他撩起眼皮,正好和臺上的男人視線相撞。 野獸一般,金色的瞳孔。 黑色人群潮水般褪去,空間在壓抑的安靜里收縮,男人看著沈棠,眼里有著不符合冷漠外表的繾綣悱惻,他顯然不是常笑的那類人,嘴角抿成筆直的一條線,哪怕因為喜悅的心情已經(jīng)柔和了臉部線條,仍舊給人以肅殺蕭條感,整個人透露出人間殺器的狠戾勁。 成熟,強大,情緒無限接近于零。 這是這個男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也是真實寫照。 帝國第一軍團總司令,兼帝國元帥,紀綸.亞伯。 沈棠緩緩后仰,頭仰靠在座椅的的軟墊上,以手覆面,艷紅的唇拉扯出一個笑,顯得過分猙獰。 好,真是好極了,一個兩個都趕著送。 茍東西,居然踏馬還敢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