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寒九州(第二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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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寒九州(第二部)第十四章2020年3月10日明月西斜,山風(fēng)吹拂,夜色正濃。 在無量峰后山禁地中,一片長滿雜草的亂石堆中,悄然出現(xiàn)一個嬌小的身影。 這個身影悄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見四周黑暗無人,施展輕功沿著山道一路奔馳,少頃便到了無量劍派招待客人的客院一角。 她隱在暗處不動聲色,片刻過后,見無人出現(xiàn),身形一縱,掠上高墻,又沿著屋頂一路小心潛伏,如此片刻之后,方才到了一座院子里。 院子里寂靜無聲,只有一間房中尚有一絲燈火。 那人悄悄跳進(jìn)院中,方一落地,便覺一股掌風(fēng)自身后襲來,院中竟然有人守著。 那人不假思索間就地一滾,堪堪避開掌風(fēng),身子方一站起,又是兩道勁風(fēng)一左一右襲來。 那人吃了一驚,側(cè)身避開,卻見一道人影勐然從黑暗中沖出,雙掌直拍胸前。 那人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借著屋內(nèi)映射出來的燈火,偷襲之人勐然看見一張通紅又驚慌失措的臉龐,一驚之下急忙收回手掌,身子一躍,輕輕落在了一旁。 “原來是程小姐?!?/br> 那人正是程素,她循聲看了過去,見偷襲之人正是羅世澤身邊的矮胖老仆。 她心下松了口氣,輕聲問道:“二哥可曾睡了?” 矮胖老仆皺了皺眉,他雖然知道羅世澤與方勉幾人的結(jié)拜之事,但對于程素如此稱呼自家少爺,還是微微有些不悅。 他正欲開口詰責(zé),卻聽得屋內(nèi)突然傳出一個聲音說道:“可是四妹回來了,快進(jìn)來吧?!?/br> 尚未等矮胖老仆回過神來,程素已然進(jìn)了屋里。 屋內(nèi)亮著燭火,世澤坐在桌邊,正就著燭火看書。 見程素進(jìn)來,將書合起放在一旁,起身問道:“怎么只有你一人?三弟呢? 你和大哥可找著他了?” 程素將前事一五一十說了,又道:“為今之計,還請二哥想個辦法,將三哥送出無量山?!?/br> 羅世澤輕皺眉頭,道:“按你所說,這無量劍派的掌門玉璣子前輩既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之徒,又如何統(tǒng)領(lǐng)這偌大的一個門派?” 羅世澤心中卻是不信玉璣子會做出此等事來。 其實(shí)程素也是從方勉口中知道此事,但她一向信任方勉,對此事自是深信不疑,見世澤不信,心下一急,脫口而出道:“你我五人既然結(jié)拜,莫非三哥還會騙你我不成?” 此言一出,世澤反倒更起疑心,他安撫道:“四妹切勿急躁,我自然不會懷疑你和三弟,但茲事體大,我們又地處無量峰上,若是貿(mào)然行事,萬一被對手察覺,情急之下說不定連你我都要被滅口。待我先與家父商量一下,再作打算?!?/br> 程素?zé)o奈,只得依言。 送走程素之后,羅世澤坐在桌旁皺眉思索片刻,繼而起身,悄悄出了院子,往另一處客院行去。 方距二十步時,早有人從陰影中搶出,待看清世澤臉龐時,忙喚了一聲少爺。 世澤微微點(diǎn)頭,問道:“老爺可睡下了?” 那人畢恭畢敬回道:“早已睡下,少爺是否有要事找老爺?” 世澤輕輕點(diǎn)頭,那人隨即入院稟報去了。 不消片刻,世澤步入院中,此時院內(nèi)房中亦亮起來燭火,世澤走入房中,此時羅父早已起身,正坐在桌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見世澤進(jìn)來,道:“何事如此著急,非要現(xiàn)在來說?” 世澤斟酌一下,道:“父親,父親來無量山也有些時日了,覺得玉璣子掌門為人如何?” 羅父奇怪地看了世澤一眼,道:“我曾與玉璣子掌門同游無量,他學(xué)識淵博,談吐風(fēng)趣,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風(fēng),實(shí)是一個妙人。” 世澤又道:“父親可有察覺他有什么異樣?” 羅父心生不耐,問道:“莫非你來便是來問我這些事的?” 世澤知道父親被人打擾心生不滿,可若是玉璣子真如方勉所言,以他的性格,此番定有什么陰謀詭計,可現(xiàn)下除了方勉所說的那個湖底石室之外,再無其他線索,想要憑此說服羅父,實(shí)難讓人信服。 世澤悄然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又找到程素,要她帶自己前往后山去尋方勉。 二人悄悄出了院子,一路繞過各處巡夜的弟子,悄然來到后山。 又通過石道,穿過瀑布,方才到得甬道口。 程素站在甬道口見石室里頭一片黑暗,心下一驚,急忙奔了進(jìn)去,世澤緊隨在后。 方才到得石室門口,忽覺一陣勁風(fēng)從背后襲來,世澤急忙轉(zhuǎn)身出拳,一氣呵成,拳頭帶著勁風(fēng)直接迎了上去。 就聽啪的一聲,黑暗中有人喊了一聲:“二哥?” 世澤急忙收拳,就見暗處閃過一團(tuán)火光,隨即室內(nèi)的火把便被點(diǎn)燃,世澤借著火光定睛一看,正是關(guān)雄與方勉二人。 二人接著世澤與程素,世澤環(huán)視室內(nèi),見室內(nèi)只有一床被褥,除此再無他物,剛想說話,方勉在一旁道:“二哥,你來得正好,我與大哥有一件東西要與你看?!?/br> 世澤不知何物,又見方勉與關(guān)雄走到石室一角,不知其意。 方勉朝著關(guān)雄點(diǎn)了點(diǎn)頭,關(guān)雄會意,手掌在墻壁上連拍數(shù)下,世澤注意到這幾下皆是按照某種方位來拍,響聲方落,忽聽室內(nèi)另一角響起一陣石頭移動的聲音,一扇暗門緩緩開啟。 世澤與程素皆是一驚,又見方勉與關(guān)雄閃身進(jìn)了暗門,急忙跟了上去。 門后另是一條暗道,暗道不長,方才走出數(shù)十步,但見眼前又是一扇石門。 關(guān)雄如方才一般在石門上連拍數(shù)下,石門緩緩開啟,幾人進(jìn)了室內(nèi),見里頭亮著燭火,角落處一張破舊的席子上更是坐著一人。 待聽得開門聲響,那人緩緩回頭,等得看清模樣時,世澤與程素更是大驚失色。 但見那人面容清瘦,,頜下三縷長須無風(fēng)自動,只是衣衫略微破舊,此刻正一臉微笑看著四人。 世澤大驚失色,手指著那人,膛目結(jié)舌,說話也變得結(jié)巴起來:“玉……玉……璣……” 后面一個字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程素站在一旁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劇痛之下方才知道不是做夢。 不怪二人如此失態(tài),眼前這人除了衣衫破舊不同之外,面容竟與玉璣子一模一樣,現(xiàn)下見了二人模樣,嘆道:“想必兩位也見過我那兄弟了?!?/br> 二人半晌才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世澤先是看了一眼方勉,目露詢問之意,方勉小聲道:“這位才是真正的玉璣子掌門。” 世澤心頭從震驚漸轉(zhuǎn)疑惑,問道:“你何以證明?” 那老人聞言轉(zhuǎn)身看向世澤,道:“老夫縱橫江湖多年,又何需向你們證明?!?/br> 世澤聽他口氣頗為狂妄,冷笑道:“既然你是真的玉璣子掌門,為何會被困在這里,若不是我大哥與三弟找到你,只怕你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老人聞言大怒,一下站起身來,他身材高大,高出世澤整整一個頭,眼神緊緊盯著他,目光冰冷。 世澤絲毫不懼,冷冷與他對視。 半晌過后,老人氣勢勐然一滯,繼而頹然坐倒在地,嘆道:“若不是老夫誤中賊人jian計,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方勉在一旁勸慰他道:“前輩不必?fù)?dān)心,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br> 最新找回老人聞言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悲涼:“老夫縱橫江湖一輩子,歷經(jīng)無數(shù)大風(fēng)大浪,臨老了卻還要一個小輩來安慰我,可真是諷刺啊。” 世澤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他不是不相信方勉,只是方勉如今與玉璣子有仇,自然容易信任此人。 他想了想,問道:“晚輩曾聽說前輩當(dāng)年以一套星河劍法稱雄武林,晚輩不才,從未見過這套劍法,今日幸遇前輩,正好一睹為快,還望前輩不吝賜教?!?/br> 老人冷哼一聲,說道:“小輩,你覺得老夫若還能使出這套劍法,如今還會被困在這里嗎?” 世澤聞言皆覺有理,當(dāng)下拱了拱手,又道:“前輩口口聲聲說自己才是真的玉璣子掌門,又說自己誤中賊人jian計,既然如此,現(xiàn)下晚輩等人也無什么大事,不知前輩可否將事情經(jīng)過說來聽聽?” 老人知道世澤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可如今自己要重返無量劍派,只能靠眼前這幾個小輩,此刻除了方勉之外,另外三人心中皆有些許疑惑,也罷,就將事情告訴他們又如何。 當(dāng)下幾人坐定之后,便聽老人將事情原委緩緩道來。 老人先是長嘆一口氣,目光看向石室頂部,面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復(fù)雜的表情,似是又勾起了往事。 “世間所有的事情,起源皆逃不開一個‘情’字?!?/br> 老人開口緩緩說道:“江湖中只知道有一個玉璣子,其實(shí)所有人都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同胞兄弟,長得一模一樣的同胞兄弟?!?/br> 看著四人震驚的目光,老人似乎頗為得意,但眼神隨即便黯澹了下來,他定了定神,又道:“我們兄弟二人自幼便在一起練劍,練得劍法是同一種,就連喜歡的女人也是同一個?!?/br> 老人目光深邃,似乎已經(jīng)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所謂世間萬物,人類為長,人類能夠開山辟路,能夠填海為地,能夠?qū)⑵渌N類馴服圈養(yǎng),但即便如此,還是逃不出七情六欲這幾個字。 何謂七情?‘喜、怒、哀、懼、愛、惡、欲’也。 何謂六欲?‘眼、耳、鼻、舌、身、意’也。 且將這老人當(dāng)成是真的玉璣子,他兄弟二人自打入了江湖,便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玉璣子在江湖中稱雄,他的胞弟則隱居幕后,為其出謀劃策,偶爾二人也會互換身份,按照玉璣子的說法,此乃預(yù)留后手,未雨綢繆。 “這么多年下來,我與他二人一直相安無事,他喜靜,不愿在人前出現(xiàn),而我正好相反,我二人性格一正一反,亦是上天注定?!?/br> 老人長嘆一聲,又道:“我原本以為一切都會一直這樣下去,后來我入了無量劍派,他則在后山隱居,這石室亦是他一人開鑿而成。” 四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這石室雖然不大,但僅憑一人之力開鑿而成,其中所耗功夫自是非同小可。 此人毅力如此堅定,若是專注武功之上,成就定然能夠超越任何人。 老人似乎知道四人心中所想,又道:“我曾到這里將無量劍法傳授給他,他欣然接受,我知道私下將劍法傳給非本門弟子實(shí)屬不該,可他是我兄弟,又為我做了這許多事情,我不能虧待他?!?/br> “這種日子雖然艱難,但他卻從未有過抱怨,而直到后來我才明白,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他要我苦練武功,要我當(dāng)上無量劍派的掌門,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可就算如此,我也不怨他,畢竟我們是同胞兄弟,他就算奪走我的一切,我也沒有怨言,這是他應(yīng)得的?!?/br> 老人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過得半晌,他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話語中帶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憤怒,“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注意打到小翠的頭上,打到他原本的嫂子頭上?!?/br> 方勉聞言一愣,這一聲‘小翠’實(shí)在太過熟悉,他試探著問了一句:“前輩,你方才說的小翠,可是姓史?” 老人吃了一驚,急忙接口道:“正是姓史,莫非你曾見過他?” 他的目光熱烈,似乎帶有溫度一般。 方勉又問道:“前輩,你被困在這里多久了?” 老人一愣,不知方勉問這何意,他一心想要知道史小翠的消息,又恐惹惱了方勉不與他說,耐著性子說道:“此中沒有日月星辰,計時只能憑借記憶摸索,初時我還能記上一些,每過一日,我便在墻上畫上一道,時日一長,便連記憶也不靈了,索性隨手憑著感覺畫上一氣?!?/br> 說著他抬眼看向左手石壁,眾人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見整面墻上畫滿了橫杠,看上去起碼有著數(shù)千道,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方勉怔怔地看著那面墻,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悲哀,老人尚且不知,就在離此不遠(yuǎn)的另一座石室中,史婆婆也曾在那熬過數(shù)十個日夜,直到最后逝去的那一刻,也依然在那間石室中。 老人聽著方勉緩緩地說完,呆呆地坐在原地,目光落在那面畫滿了橫杠的墻上,那數(shù)千道橫杠猶如數(shù)千把尖刀,一刀一刀戳在他的心上。 他的目光漸漸往右移動,透過那面墻壁,彷佛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正坐在那里對著自己微笑。 只是那笑容漸冷,已然隔世。 方勉不敢出聲,不光是他,其他三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們不是害怕,只是一種尊重。 尊重他的悲傷;尊重他的痛苦;尊重他的憤怒,尊重他的遺憾。 老人低下頭怔怔地看著地面,他忽然不知該把手放在哪里,他有些慌張,手在身上擦了幾下,神色變得一片茫然,他又抬頭看了看方勉,面色越來越紅,終于,他勐地抬起頭來,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一口鮮血噴出去后,老人的神情變得更加萎靡了。 他靠在墻壁上,喘息了片刻,如此方才繼續(xù)將事情說了下去,“那年春天是我第一次遇到小翠,當(dāng)時我還是無量劍派的一名弟子,因?yàn)橐恍┦虑橄律饺ベI一些東西,而就在山下的集鎮(zhèn)里,我遇到了她?!?/br> 老人邊說邊抬起頭,眼神中重新煥發(fā)出一絲光彩,他的嘴邊甚至出現(xiàn)了一絲微笑。 “那天是我第一次去那個集鎮(zhèn),雖然以前還沒有入門的時候我便走過很多地方,但唯獨(dú)那個地方讓我的記憶最為深刻。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一天的天氣。” 老人緩緩說著當(dāng)年他與史小翠相遇的事情,說著他們二人如何相識,又如何相愛。 他拉著她的手,說一定會來娶她,而她,就一直在山下癡癡地等著,這一等,就是幾年。 彼時無量劍派掌門方逝,門內(nèi)派系林立,各方長老皆想上位,老人其時也因?yàn)橐贿B竄的事情升格為長老之一,于是在他胞弟的策劃之下,他在一個雨夜連斬七個長老,自此登上了掌門寶座。 老人甫一當(dāng)上掌門,便立刻派人下山去找小翠,卻發(fā)現(xiàn)小翠早已離去,據(jù)回報的人來說,小翠是跟著一個身材與他相彷的人走得。 老人大驚失色,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他去尋找胞弟,卻發(fā)現(xiàn)胞弟不知在何時也已離開。 老人雖然當(dāng)上了掌門,卻一連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人,更讓他憤怒的是,小翠很有可能是被他的胞弟給騙了。 自那以后,他發(fā)了瘋地尋找小翠,派出的人手走遍九州,卻始終沒有找到他們。 老人的希望一點(diǎn)一點(diǎn)破碎,他轉(zhuǎn)而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武學(xué)中,終于被他練成了絕世劍法—‘星河劍法’。 就在老人心灰意冷之時,卻突然得知了他的胞弟的消息。 老人當(dāng)即帶人殺上門去,卻得知小翠并不在那里,而他也因?yàn)榘艿娜绮粻€之舌而放過了他。 說到這里老人滿臉悔意,不停喊道:“我當(dāng)初就不該心軟,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變成今日這副模樣,全是因?yàn)槟且淮蔚男能?。?/br> 待得老人心緒平復(fù)下來,他才繼續(xù)將事情說下去。 那日他雖然放過了他的胞弟,但依然將他帶上了無量山,但他并沒有告知其他人這件事,只是將他囚禁在了這里,在這個昔日他一手開鑿的石室里。 起初,他的胞弟還算安份,每日里誦經(jīng)讀書,沒有任何舉動,他便也漸漸放了心。 直到一天夜里,他去看望他的胞弟,帶了一壇好酒,想要找他好好聊聊,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小翠的下落。 他終于放松了警惕。 那晚他們兄弟二人徹夜談心,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但無論老人如何詢問小翠的下落,胞弟只是推說忘了。 他說他與小翠在一起沒多久便即走散了,此后便再也沒見過她。 老人不停逼問他,甚至跪下來求他,也是無濟(jì)于事。 二人喝了一夜,雖然沒有問出小翠的下落,但兄弟二人能夠如此打開心扉說話,也已經(jīng)讓老人很高興了,他滿心以為,他的胞弟又回來了。 然而他還是料錯了。 一夜盡興,待得醒來時已是第二日黃昏。 老人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上了原先胞弟穿得衣服,而他胞弟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他一人在石室中。 而稍后他更是駭然地發(fā)現(xiàn),他的武功已經(jīng)被廢了。 接下來,便是在這石室中的數(shù)千個日夜,直到方勉與關(guān)雄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