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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寒九州(第二部)第19章

    劍寒九州(第二部)第十九章2020年3月15日百里春話音剛落,便聽得場中驚呼一聲,跟著一人躍出戰(zhàn)團,穩(wěn)穩(wěn)落在一邊,正是左天成。

    再看場中,就見段千秋半跪在地,左手捂著右臂,怒目瞪視左天成,重劍落在一旁,卻是已然敗了。

    百里春面色微微一變,方才知道左天成不僅劍快,而且準頭也不差。

    他暗忖若是自己下場與他交手,亦只有三層贏的把握,當(dāng)下收起一臉傲氣,默默站在段瞎子的身后。

    左天成一劍擊敗段千秋,報劍拱了拱手,笑道:“段兄劍法高超,左某實在佩服,還是請入席吧?!?/br>
    段千秋面若死灰,拾起重劍返身回到穆映真身后,低頭不發(fā)一言。

    穆映真面色鐵青,見左天成滿面春風(fēng),得意洋洋,心下越想越氣,不由一下站了起來,沉聲道:“左師兄好劍法,穆某不才,想要與左師兄比個高下?!?/br>
    左天成尚未說話,便聽得東首一人喝道:“左兄已經(jīng)比試過一場,難道你們六合劍派還要車輪戰(zhàn)不成?”

    穆映真循聲看去,就見殿內(nèi)東邊角落的一張桉幾后頭,一人正一臉冷笑看著他。

    穆映真先是一愣,繼而回過神來,譏諷道:“我還以為是誰,不就是無極劍派的薛無極嘛,怎么,今次劍盟大會,你們只來了一個人?還是說,你已經(jīng)自暴自棄,想要棄暗投明了?”

    先前說話那人名叫薛無極,乃是無極劍派的創(chuàng)派掌門。

    這無極劍派創(chuàng)立才只有數(shù)十年,在江湖上名聲不顯,薛無極憑著一手無極劍法,雖然頗有名氣,但無奈派小人微,此次劍盟大會,亦只有他一人收到請柬。

    此番他來到無量峰上,心中自有打算,想著若能攀上各大門派的關(guān)系,對于日后本門的發(fā)展也是大有好處。

    方才見六合劍派與無量劍派有了些許沖突,他便迫不及待跳了出來,想要先與無量劍派打好關(guān)系。

    穆映真的話讓薛無極面上一紅,繼而變得鐵青。

    他雖然一直想要攀上無量劍派這棵大樹,但他好歹也是一代宗師,開創(chuàng)了無極劍派的人物,總是要些面子的,但如今被穆映真當(dāng)場戳穿自己的心思,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穆映真卻是得勢不饒人,緩緩走到內(nèi)殿中央,手臂一伸,對著薛無極輕輕勾了勾手指。

    這一無禮至極的動作徹底惹惱了薛無極,他緩緩站了起來,右手一下子握住了劍柄,想著呆會定要讓穆映真好好見識一下無極劍法的厲害。

    二人相對而立,各自手持長劍。

    薛無極率先按捺不住,身子往前疾沖,一招‘河漢無極’劃出一道劍光,直刺穆映真右肩。

    穆映真雖然語帶嘲諷,但心里卻絲毫不敢輕視薛無極,畢竟能夠已一己之力創(chuàng)派的,哪一位不是有著絕頂高手的實力。

    但見劍光一閃,薛無極長劍已臨穆映真右肩。

    穆映真右肩微抖,避開劍尖,繼而右手長劍劃了一道圓弧,直刺薛無極咽喉。

    薛無極面色冷漠,右臂一揮,順勢格開穆映真的長劍,跟著右腕一振,長劍一抖,穆映真只覺眼前一花,面前的長劍忽然由一把化為了兩把,分刺自己左右雙肩。

    穆映真微微一驚,竟然看不出兩劍虛實,不由腳下一退,跟著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躍起,避開刺來的兩劍。

    薛無極見他一躍而起,也不回頭,長劍往身后急速刺出兩劍,穆映真正是下落之勢,急忙半空中一個折身,舉劍格開刺來的劍鋒。

    二人你來我往,轉(zhuǎn)眼已過了二十來招,穆映真緊握劍柄,六合劍法施展開來,劍光凜凜,直往薛無極全身刺去。

    薛無極所用八極劍法,更是詭異莫測。

    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這八極劍法,對應(yīng)的便是這八卦。

    薛無極長劍一分為二,疾刺穆映真左右雙肩,腳下步法一變,身子一下消失又一下出現(xiàn)。

    穆映真長劍急舞,守住身上要害,眼睛緊緊盯著薛無極,待他身子甫一出現(xiàn),立時一身長嘯,一招‘五合六聚’往他前胸刺去。

    這一招‘五合六聚’乃是六合劍法中的得意之技,穆映真身子前傾,右腿微微抬起,擺出一個極其古怪的姿勢,劍光直刺薛無極胸前。

    薛無極一聲冷笑,雙劍刺出,左劍格開穆映真的長劍,右劍繞過左劍,直刺穆映真咽喉。

    穆映真看準來勢,口中忽而清嘯一聲,身形陡然加快,一下撞進薛無極懷里,薛無極吃了一驚,再想退后已是不及,穆映真長劍掠過,就聽叮的一聲,劍尖直擊薛無極長劍劍鋒,薛無極只覺手腕一震,長劍微微一偏,被穆映真看準機會,左臂伸出,左手化掌,一下狠狠拍在他的胸前。

    薛無極口中悶哼一聲,腳下連退數(shù)步。

    足尖向后一抵,再度揉身沖上,眼中精光一閃,原本兩把長劍竟是一下化為三把,各刺不同方位。

    這一下穆映真真正吃了一驚,方才他用一招‘五合六聚’擊中薛無極前胸,滿以為他能夠知難而退,不想?yún)s是惹氣了他的殺意。

    八極劍法一出,長劍赫然一化為三,從三個角度直刺穆映真。

    穆映真極力左右騰挪,極盡身法,不斷從三把長劍的空隙中穿進穿出,幾次幾乎被長劍刺中。

    他此時額頭冷汗連連,暗道自己實在大意,竟然在不知薛無極虛實之下輕易便向其挑戰(zhàn),實在是失策。

    其實也不能全怪穆映真大意,需知薛無極創(chuàng)立八極劍派,所傳八極劍法與他本身所使的八極劍法全然不同。

    而薛無極自身所用的八極劍法,需要極好的資質(zhì)和領(lǐng)悟力方能習(xí)得,而天賦異稟之人猶如鳳毛麟角,如何能夠輕易尋得,薛無極只好再將自身的八極劍法多加拆解,重新創(chuàng)出一套新的劍法傳給弟子,這套劍法雖然也叫八極劍法,然而與真正的八極劍法卻是相差甚遠。

    而他平日里又不輕易出手,是以江湖上雖然知道他的劍法厲害,卻不知竟然能夠詭異至此。

    穆映真打起精神,沉著應(yīng)戰(zhàn),然而這八極劍法著實詭異,三把長劍在薛無極手中使出,竟無一招是虛招,如此一來,穆映真就相當(dāng)于同時與三人比拼,且每一人都要薛無極的實力,實是兇險異常。

    不及十招,穆映真已是大汗淋漓,腳下步伐也是有些微微滯后,已是力不從心。

    不過雖然穆映真已經(jīng)開始疲乏,薛無極卻也已經(jīng)開始有些吃力,他一人控制三把長劍,精神需要一直極其集中,時間一長,難免有些神情恍惚。

    穆映真亦知如今正是二人比拼的關(guān)鍵時刻,牙關(guān)緊咬,身子在劍光中不停閃轉(zhuǎn)騰挪,手中長劍偶爾劃出一道劍光,使出的劍招也是有氣無力。

    如此再過了數(shù)十招,終究是薛無極技高一籌,他趁著穆映真腳步有些踉蹌之際,勐然聚起內(nèi)力,手中長劍再度一變,竟然化成了四把。

    四把長劍齊出,饒是穆映真這等絕頂高手,也是力不從心,一時不察,竟被其中一把長劍從側(cè)面將衣服割破一道,繼而身上一涼,劍鋒擦過,劃出了一道血痕。

    穆映真被長劍刺破皮膚,登時腳步一滯,身法變得散亂,薛無極看準機會,長劍一下從四個方位刺向穆映真。

    穆映真雙眼凸出,額頭青筋暴起,忽而一聲大喝,身子急速旋轉(zhuǎn)起來,手中長劍護住身周。

    但聽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不斷,待得劍影散去,只剩穆映真一人獨自半跪在地,左肩鮮血淋漓,已然敗了。

    薛無極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穆映真,忽而口中一聲厲嘯,劍光一閃,長劍直往其咽喉刺去。

    穆映真不料他會就此下殺手,猝不及防之下不及抵擋,眼看就要死于非命,忽見一旁一道寒光襲來,叮的一聲直接將薛無極的長劍擊開,薛無極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手中差點拿捏不住,急忙一個鷂子翻身往后退去,落地后胸口不住起伏,面上一片潮紅。

    穆映真一愣,就見身旁站了一個矮胖的身子,那人大聲嚷道:“既然人家已經(jīng)敗了,你又何必趕盡殺絕,我看你就是小肚雞腸,不能容人?!?/br>
    他的聲音極大,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正是滄浪劍派的凌飛子。

    薛無極看著凌飛子,眼中躍躍欲試,穆映真雖然是六合劍派的掌門,但名頭顯然不如凌飛子,若是自己能擊敗凌飛子,對于提高聲望自然有極大的好處。

    思慮已畢,薛無極長劍一亮,隨手擺了個架勢,口中喝道:“八極劍派薛無極,還請凌飛子師兄賜教?!?/br>
    劍盟大會選舉盟主,盟主名義上能夠?qū)纤械膭ε砂l(fā)號施令,是以這些劍派之中,平輩的皆以師兄弟相稱。

    此時薛無極叫凌飛子一聲師兄,倒也不算刻意來套近乎。

    凌飛子擺了張臉,從穆映真手里接過長劍,隨手挽起一朵劍花,跟著舉劍直刺薛無極前胸,這一招平平無奇,就如剛學(xué)劍法之人一般,只是一招直刺。

    薛無極面色一變,逐漸變得凝重,他雖然看不出這一招有什么不同,但凌飛子乃是一代劍法大家,隨意一招在他手中皆有開天辟地的威力。

    薛無極眼看著劍尖越來越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該擋該避還是該退。

    眼看著劍尖就要刺到自己,薛無極突然發(fā)出一聲怪叫,跟著身子向后一跳,一下跳出兩丈。

    凌飛子眉毛一抖,劍勢不減,依然直直刺了過去。

    薛無極再也按捺不住,口中清喝一聲,長劍赫然化成兩把,一把擋開凌飛子的長劍,另一把則繞過去直刺他的咽喉。

    凌飛子眉毛一動,手腕勐然一振,長劍發(fā)出一聲長吟,劍身不住顫動。

    薛無極手中長劍似乎被吸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就往上面貼了過去。

    凌飛子口中一聲大喝,內(nèi)力勐然爆發(fā),一下將薛無極的兩把長劍盡數(shù)震開,繼而劍身筆直,再度刺向薛無極前胸。

    薛無極滿頭大汗,面色逐漸變得驚恐。

    他看著漸漸刺到的劍尖,眼中抹過一絲狠厲,咬了咬牙,口中大叫一聲,身子勐然暴起,一下躍到半空,長劍一下化出五把,組成一個劍圈,直往凌飛子罩下。

    這一招使出,殿內(nèi)眾人皆是微微變色,更有不少人暗自比劃,想著若是自己遇上了這一招該如何破解。

    不少人長嘆口氣,面色黯澹,想來沒找到任何的破解之法。

    凌飛子眼見薛無極一下化出五把長劍,面色一變,收回長劍豎在身前。

    待得劍圈臨身,忽而眼中精光爆閃,口中大喝一聲,氣勢陡然一變,長劍猶如出水蛟龍一般刺出,直刺劍圈中心。

    一道劍光閃過,凌飛子長劍直刺劍圈,繼而手腕急抖,長劍再度不斷震動起來,緊貼著劍圈游走,劍身上爆發(fā)出了巨大的內(nèi)力,直直擊在五把長劍上。

    薛無極口中暴喝一聲,額頭青筋暴起,內(nèi)力沿著雙臂一下灌入劍身中,與凌飛子的長劍不斷相抗。

    二人凌空比劍,內(nèi)力雖然強橫,但卻無法持久,凌飛子暴喝一聲,身形率先下落,長劍忽左忽右,不斷刺向劍圈中的五把長劍。

    薛無極身子亦是往下回落,內(nèi)力不住灌注劍圈,維持住整個劍圈的穩(wěn)定。

    二人方一落地,薛無極足尖一點,整個人直接沖上,劍圈唰一下刺出,五把長劍閃著寒光,直往凌飛子前胸刺去。

    凌飛子亦是揉身沖上,右手持劍,左手隨意捏了一個劍訣,待得劍圈臨身,長劍再度發(fā)出一陣顫動,貼著劍圈不斷揮舞,左手劍訣一引,繼而指尖冒出一團氣勁,透過劍圈直逼薛無極前胸。

    薛無極正自催動內(nèi)力維持劍圈,不及察覺凌飛子勁氣襲來,耳中聽得嗤的一聲,待要再閃已是不及,被勁氣一下打在胸前。

    登時前胸一陣疼痛,內(nèi)力不由自主一滯,急忙站穩(wěn)身子,口中大吼一聲,再度凝聚內(nèi)力。

    凌飛子感覺敏銳,見劍圈略微有些散亂,知道方才一招起了作用,他心中薛無極定然會重新催動內(nèi)力,機會稍縱即逝,急忙聚起全身內(nèi)力灌注長劍之上,長劍一聲長吟,劍身勐然爆出一團寒光,一道劍氣圍在劍身周圍,凌飛子眼中精光閃過,額頭青筋暴起,長劍一下橫掃,趁著薛無極內(nèi)力不繼之時將劍圈掃了個七零八落,五把長劍登時齊齊發(fā)出一聲悲鳴,繼而重新變成一把,跌落到了地上。

    薛無極一聲大叫,身子一下跌倒在地,口中噴出一股血箭,正是受到了內(nèi)力的反噬。

    凌飛子擊敗薛無極的這一招其實也是頗為兇險,但凡內(nèi)力有那么一絲不足,非但無法擊破劍圈,反而會被薛無極趁虛而入,好在凌飛子內(nèi)力深厚,方敢行此險招。

    最新找回他一招破掉薛無極的劍圈,口中也是直喘粗氣,腳下連退數(shù)步方才站穩(wěn)。

    再觀薛無極面色灰敗,噴出一口血箭后當(dāng)即盤腿坐在地上療傷,待得片刻過后面色方才稍稍好了一些。

    殿內(nèi)眾人見凌飛子一下破了薛無極的劍圈,當(dāng)下亦是面色一變,看向凌飛子的眼神有了一分敬畏。

    江湖中人只知滄浪劍派的凌飛子脾氣火爆,仗著掌門師兄不將其他人放在眼里,如今看來,他是憑著實力方能如此肆意妄為。

    凌飛子走到六合劍派的桉幾前,將長劍還給穆映真,穆映真急忙站了起來,一臉感激,抱拳道:“凌飛子師兄內(nèi)力驚人,在下實在佩服?!?/br>
    凌飛子哈哈一笑,道:“其實我也是贏的僥幸,若非你先前消耗了薛掌門一些氣力,說不定我非但勝不了他,反倒要敗在他的手里?!?/br>
    他這句話說得聲音頗大,殿內(nèi)眾人聽得是一清二楚。

    但見薛無極原本憤恨的臉色一下緩和了下來,竟然朝著凌飛子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

    凌飛子這一句話說得著實有些水平,既捧了穆映真又暗地里稱贊了薛無極,怪不得連方才與他惡斗一場的薛無極也會對他生出一絲好感。

    但凌飛子向來為人大大咧咧,如今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自是讓人有所懷疑。

    凌飛子走回桉幾后,凌虛子滿面笑容,輕聲道:“師弟,我一直以為你沒什么心眼,方才那一番話說出來,我差點就不認識你了?!?/br>
    凌飛子嘿嘿笑了兩聲,忽而面色一變,急道:“師兄是說我平時缺心眼嗎?”

    凌虛子笑了兩聲,轉(zhuǎn)頭撫須不再說話,旁邊滄浪劍派的眾長老聽得二人對話,各個偷笑不已。

    妙音子在一旁冷眼旁觀,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想當(dāng)這盟主,總要以實力來分勝負,我看一些小門小戶的還是不要出來爭了,丟人現(xiàn)眼事小,丟了性命可就不好了?!?/br>
    這句話一出,自然惹怒了殿內(nèi)大部分人,眾人雖然對著妙音子怒目相向,卻又忌憚她的武功,一時沒人敢出頭。

    倒是一旁的凌虛子看了看殿外的天色,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辦了,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等以后再說了?!?/br>
    說著緩緩立了起來,走到殿中先是對著四周抱拳行了一禮,繼而轉(zhuǎn)過身對著玉璣子,面上帶著一絲微笑,道:“玉璣子師兄,不如下來和小弟切磋一番如何?”

    此言一出,殿內(nèi)眾人精神皆是一振,目光不由自主就看向了玉璣子。

    玉璣子面色不改,拿起茶盞喝了一口,笑道:“凌虛子師弟何必如此著急,你我早晚必有一戰(zhàn),不急于一時片刻?!?/br>
    說完端坐在桉幾后頭,竟是動也不動。

    殿中眾人嘩然,原以為能看到一場龍爭虎斗,不想玉璣子竟然避而不戰(zhàn),這豈不是自己滅了自己的威風(fēng)。

    再看無量劍派的其他人,除了左天成安安靜靜站在玉璣子身后不發(fā)一言,其他人卻是各個變了臉色。

    凌虛子見玉璣子不愿應(yīng)戰(zhàn),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去挑戰(zhàn)左天成,一時倒是有些尷尬。

    正是此時忽聽一人冷冷道:“不如我來陪你走上兩招,你看如何?”

    說話之人正是樓蘭劍閣的掌門妙音子。

    凌虛子苦笑一聲,自從邱羅離開樓蘭劍閣之后,妙音子便處處找自己麻煩。

    如今見玉璣子不愿應(yīng)戰(zhàn),便主動要來挑戰(zhàn)自己,看來還真是要一直和自己過不去了。

    妙音子拿起長劍站在凌虛子對面,衣袂飄飄猶如九天玄女。

    她看著凌虛子,冷笑一聲,見他并沒有收劍,忽而口中清嘯一聲,蒼勁猶如電光一般直刺凌虛子前胸。

    凌虛子精神一振,長劍豎于胸前格開妙音子刺來的劍尖。

    繼而手腕一抖,一道劍光隨之劃出,直削妙音子左肩,二人你來我往,霎時間已經(jīng)過了數(shù)招。

    二人之間雖然連過數(shù)招,但所用招式平庸,毫無任何精彩之處,眾人看了也是大跌眼鏡。

    又過片刻,妙音子忽然嬌喝一聲,長劍疾刺凌虛子右肩,凌虛子肩膀一抖,避開劍尖之后回身一劍劃出,,直取妙音子左臂。

    不料這一劍劃得似乎有些火候不到,就見凌虛子身子一歪,劍鋒離妙音子手臂數(shù)寸劃過,腳下一個踉蹌,一下跌倒在地。

    妙音子長劍一閃,劍尖便欲去刺凌虛子,不料亦如他一般,身子一軟,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卻是完全站不起來。

    這一下殿內(nèi)眾人皆是大驚,滄浪劍派的一位長老急欲去扶凌虛子,身子方動,忽覺背心一涼,一股劇痛傳遍全身,跟著一口血箭狂噴而出。

    他艱難地轉(zhuǎn)過頭,卻見凌飛子一臉兇狠站在自己身后,手中長劍狠狠一抽,那長老又是一聲慘叫,只覺得全身力氣隨著劍尖一同從身體里抽離,他看了一眼尚在滴血的劍尖,口中只說出一個‘你’字,身子便轟然倒地,就此斃命。

    這一下異變陡生,登時驚呆了眾人。

    凌飛子殺了那個長老,轉(zhuǎn)臉惡狠狠看向其他幾個長老,獰笑道:“還有誰想要去幫忙的,我送他一程?!?/br>
    這邊廂那幾個長老很快便鎮(zhèn)定了下來,其中一人手指著凌飛子喝道:“凌飛子,你想干什么?”

    凌飛子獰笑著說道:“我想干什么,當(dāng)然是想當(dāng)掌門了,我說得對不對啊,玉璣子師兄?”

    這一句話登時驚起一片,無量劍派的幾位長老急忙站了出來,有人大聲呵斥凌飛子,也有人急于向玉璣子問個明白,玉璣子卻是端坐幾后,微閉雙目,似是神游天外。

    這邊滄浪劍派的幾個長老齊齊發(fā)出一聲怒喝,立時便要出手拿下凌飛子。

    不料內(nèi)力方運,均是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一人沙啞著聲音喊道:“你們居然下毒,實在太卑鄙了?!?/br>
    說著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看起來異??刹馈?/br>
    此話一出,自有無量劍派的人大罵滄浪劍派血口噴人,但如今凌虛子跌坐場中,凌飛子下手殺了一個長老,更是口出狂言欲當(dāng)掌門,還拿玉璣子出來拉了陪襯,如此看來,這毒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如今只有滄浪劍派和妙音子有中毒跡象,況且凌飛子生龍活虎,也絲毫沒有中毒的樣子,眾多長老今日在殿中也未曾飲食,這下毒二字究竟從何得來?凌虛子坐在殿內(nèi)中央的地上,盤膝運功解毒,半晌后微微睜目,看著玉璣子輕聲說道:“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br>
    玉璣子聞言勐然睜開雙目,居高臨下看著凌虛子,呵呵一笑,道:“凌虛子師兄說得什么話,我怎么一句也沒聽懂,倒是你滄浪劍派現(xiàn)在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還是好好想想改怎么解決吧?!?/br>
    凌虛子輕嘆一聲,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眼睛緊緊盯著玉璣子,道:“你莫非真以為我不知道,劍盟大會開到現(xiàn)在共有五日,這五日間你每日清晨便讓門下弟子給眾人送上一杯葡萄酒,這毒便是下在這里面的吧?”

    玉璣子面上雖然帶著半絲笑意,可眼中非但全無半點笑意,反而閃著滲人的寒光。

    凌虛子轉(zhuǎn)過身子,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可以先看一下你們面前的桉幾,看看那個茶盞里都泡了什么茶?”

    這殿內(nèi)桉幾擺了十幾張,其上各有數(shù)只茶盞,霧氣裊裊,其中盛泡的正是產(chǎn)自無量峰上的名茶。

    一人不解道:“這茶水看著也沒絲毫不對,若說這茶水有毒,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br>
    凌虛子冷笑一聲,大聲說道:“若我所料不差,這茶水雖然無毒,但若是與葡萄酒同飲,便會成為異常厲害的毒藥,諸位若是不信,大可催動一下內(nèi)力,看看丹田處是否有一陣絞痛?!?/br>
    此言一出,當(dāng)下便有人試著催動了一下內(nèi)力,便覺小腹一陣疼痛,冷汗立時布滿了全身。

    這一下登時驚呆了眾人,又有人不死心問道:“可咱們今日并未飲用那葡萄酒,這毒到底是如何發(fā)作的,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了?!?/br>
    凌虛子面色一暗,搖了搖頭說道:“方才那事我也是推斷出來的,至于為何會這樣,我也實在想不明白,看來只能請玉璣子掌門為我們解釋一番了?!?/br>
    說著抬頭看向玉璣子,目光灼灼。

    玉璣子面帶冷笑看著凌虛子,見其將矛頭對向自己,當(dāng)即哈哈大笑一聲,順勢從桉幾后頭站了起來,高聲道:“不錯,這毒正是我下的,只是可惜沒能讓你立即斃命。”

    他這后一句卻是對著凌虛子所言,眼神兇狠,表情猙獰。

    無量劍派其他長老聞言,登時大驚失色,未及出言,玉璣子轉(zhuǎn)頭看向他們,厲聲道:“我所做一切皆為我無量劍派,爾等若有異議,便有如叛門,該當(dāng)死罪?!?/br>
    他的聲音中帶上了無上內(nèi)力,將一眾長老壓得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差沒當(dāng)場下跪了。

    凌虛子看著他,面上殺氣驟現(xiàn)。

    玉璣子冷笑一聲,說道:“凌虛子,即使你知道是我下了毒,可是你沒有解藥,你又能做什么,依我看,你還是想想怎么保住你這掌門寶座吧。”

    玉璣子轉(zhuǎn)頭看向凌飛子,見他一身殺氣,緊緊死死盯著凌虛子。

    凌虛子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了凌飛子的殺意,他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凌飛子,一臉的怒意,道:“師弟,你為何要這樣做?”

    凌飛子此刻渾然不像先前那種脾氣火爆、大大咧咧的樣子,他眼神陰狠,面目猙獰看著凌虛子,冷笑道:“師兄,你還記得凌煙子嗎?”

    凌虛子聞言身子一震,目光中流露出的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他晃了晃身子,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聲音一下變得有些沙啞。

    凌飛子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容,陰狠道:“你想的不錯,凌煙子其實是對的,可惜當(dāng)他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我已經(jīng)搶先一步下手,讓人殺了他?!?/br>
    他越說越是得意,“我還聽說凌煙子死前將一件東西交給了一個少年,可惜他沒有給你,若是給了你,說不定今日便不會有如此大好局面了?!?/br>
    凌飛子越來越狂妄,忽而張手哈哈大笑:“此乃天助我也,滄浪劍派注定要另立掌門了?!?/br>
    凌虛子一臉鐵青,待得凌飛子說完,突然面露一絲譏諷,道:“師弟,你還真是沒有頭腦,你當(dāng)真以為玉璣子會讓你當(dāng)上這個掌門嗎?”

    凌飛子冷哼一聲,道:“師兄,你就不要再使什么離間計了,我如今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宣布退位,將掌門之位交給我,要么我就殺了你,這樣掌門的位子還是我的。”

    說到最后,凌飛子面上殺意畢現(xiàn),猙獰無比。

    玉璣子在旁聽了,高聲道:“凌飛子,你還在等什么,殺了凌虛子,我保你登上滄浪劍派的掌門之位?!?/br>
    玉璣子心里微微有些焦急,他生怕凌虛子用緩兵之計來拖延時間,未免夜長夢多,便出聲催促凌飛子趕快下手。

    玉璣子這一聲倒是提醒了凌虛子,他笑了一聲,繼而高聲道:“既然我今日注定要死在這里,不如讓我們師兄弟最后再說上幾句話,玉璣子掌門,你該不會連這點時間也不給吧。”

    玉璣子雖然明知凌虛子在拖延時間,但他這番話一說,自己反倒不好再加以催促,他眼睛緊緊盯著凌飛子,希望他能夠聽自己的話,立馬出手殺了凌虛子。

    凌虛子知道玉璣子心思,他怕凌飛子受到玉璣子的干擾,急忙又對著他說道:“師弟,我百年之后,這滄浪劍派掌門的位子必然就是你的,你何必如此著急,就算你等不及,你也大可以和我說,何必又借外人的手來謀害自己人,要知道你這是與虎謀皮,反噬自身啊。”

    凌虛子面色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