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標記的后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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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日歷的格子跳得飛快,躺在床上幾個睜眼閉眼一周就過去了,賀延的傷也好全了。 又可以頂著一張完好無損的臉蹦跶放縱了。 這不,她趁著唐澤灝不在,不怕死的出沒“九月”,在一眾花叢中混跡。 賀延這幾日一閉上眼就是滿腦子的奶糖味,那甜得發(fā)膩的味道夜夜縈繞,在身體的每一個毛孔竄動,叫她忘都忘不了。 童司凌本人還會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她的睡夢中,用墨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紅嫩的唇啟闔,一刻不停歇地一遍遍問她:你喜歡我的話,那要不要追我??? 更折磨人的是,夢里出現(xiàn)的不止一個童司凌,而是有無數(shù)個。放眼望去都是如出一轍的漂亮臉蛋,還有無數(shù)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童司凌,將她團團圍住,齊刷刷的視線投來凝視著她,那深邃的目光像利刃一樣穿透她的心。 她張嘴想說“不”,但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急得滿頭大汗,只能一步步往后退??伤硬涣?,到處都是童司凌,她能逃到哪里去? 克隆人童司凌越來越多,美人如潮,紛紛朝她伸出手拉她,賀延驚慌的蹲下抱頭縮著身,卻還是躲不掉,被拖拉著丟進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伸出手想求救,可喉嚨如同被上了鎖,發(fā)不出聲,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光消失在自己面前…… 床上的她一下子驚醒,爾后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大口大口喘氣,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她心有余悸的擦去額上的冷汗,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望著床頭的小燈出神。 她現(xiàn)在一看見奶糖就起應(yīng)激反應(yīng),躲得遠遠的。 捫心自問,賀延是喜歡童司凌的,長相甜身子軟,仿佛是為她的審美標準而量身定做一樣。她像含在嘴里的奶糖,嘗過一次甜頭就念念不忘。 她當時候問出那么一句話,自己差一點點,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脫口說好了,好在腦筋及時轉(zhuǎn)了個彎。 她很清楚自己和童司凌不適合。意外的一夜歡愉就算了,交往的話,她怕。那種被拖進深淵的無助感太讓人窒息,她不想再嘗試了。 對此,她深深的覺得自己不可以再想奶糖meimei了,不然遲早要完。 想要放下一朵小芙蓉花的最好方法就是投身整片森林。 總有人比奶糖meimei更香更軟的! 賀延是這么想的,也是按著“比奶糖meimei甜軟”的標準找,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圈下來,竟然一無所獲! 沒有!沒有人再有那種讓她第一眼就想rua想日的感覺!嗚嗚嗚她是不是廢了。 賀延悶悶不樂的趴在吧臺上,盯著眼前那杯莫吉托頂上綠綠的青檸發(fā)呆。 “這是怎么了?情場失意還是賭場失利了?”小葉給她換了一杯“螺絲起子”,將那杯已經(jīng)被盯得發(fā)毛但沒有被喝過一口的可憐莫吉托拎走,給它換了個好去處——下水道。 可憐的小寶貝,奔向大海的懷抱吧。 “唉。”賀延嘆了口氣。如陽光般黃澄澄的“螺絲起子”也沒給她帶來半點歡快的感覺。 “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給你出謀獻策?”小葉擦拭著玻璃杯,挑眉八卦道。今天是平日加上夜場才剛開始,客人不多,她有閑暇時間和賀延閑聊幾句。 賀延知道她是個狗頭軍師,好主意沒幾個,爛點子一籮筐,不期望她給自己想對策。不過本著心中郁悶不吐不快的想法,她滿足了小葉八卦的心。 “我前段時間遇到一個Omega。”小葉知道童司凌,為了保護meimei她選擇使用代名詞。 “喲?長得怎么樣?正不正點?”小葉八卦精轉(zhuǎn)世,一聊起八卦就特別精神,宛如一只吸滿元寶蠟燭香的阿飄。 賀延被她打斷,吸了吸鼻子,在對方的熾熱眼神下點了點頭,“很漂亮?!逼恋米屗隊繅艨M,只是夢的內(nèi)容不太美好就是了。 “那你有啥好難過的?難不成是被拒絕了?”小葉熟練的拿起另一個玻璃杯繼續(xù)擦拭,手上動作不停,耳朵豎得高高的。 “不是……”她又沒有追求過,談不上被拒絕。 小葉又問:“你不喜歡?” 賀延欲言又止:“喜歡,可是……” “那不就得了,喜歡就去追啊,怕啥?” 賀延抓著頭發(fā),苦惱,“她是我朋友的meimei。朋友的,meimei,你懂嗎?” 朋友可以,小meimei也沒問題,然而當這兩個合起來的時候,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要不是她是唐澤灝的meimei她早就發(fā)動攻勢了,哪用得著像現(xiàn)在這樣愁眉苦臉。 小葉聞言思考了兩秒,然后誠實的搖搖頭,“不懂?!?/br> 她不解地問:“朋友的meimei就不能追嗎?” 賀延在心中嘆氣,她果然不能理解自己的煩惱。 她不敢招惹童司凌正是因為她有個寵妹狂魔哥哥,而這個哥哥還是她兄弟。賀延有自知之明,萬一兩人談崩了,意味著不止童司凌,她連多年的兄弟也會一起失去。 賀延不想承擔(dān)這樣的風(fēng)險。 因此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她不去招惹童司凌,這樣大家都能相安無事,維持對她來說最舒服的現(xiàn)狀。 可面對小葉她沒辦法直言相告自己的想法,只好道:“英雄好漢不吃窩邊草?!?/br> “有何不可?近水樓臺才先得月啊?!毙拇蟮男∪~表示你的心態(tài)我不懂。人生短短幾十載,快樂當然要趁快。哪有那么多可是。 賀延頹喪地搖搖頭,又繼續(xù)回到自閉狀態(tài),躲進烏龜殼里不想再搭理她。那杯“螺絲起子”同樣沒喝,付了錢就離開了。 開著車的賀延精神不是很振,四周全是五光十色的燈光,照亮了半片夜空。外面的喧囂紛紛攘攘,可卻沒有半點能渲染她的心,心底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像極了很多個睡不好的夜晚。她的眼神有些失焦。 她稍微按下些車窗,試圖讓涼涼的晚風(fēng)吹進來使自己清醒清醒,順便打開了音響,播放歌單。 然而伴隨著夜風(fēng)涌進來的還有路邊各種各樣混雜的氣味,聞著不太舒服,尤其是車尾氣,又臭又嗆,于是她又關(guān)上了車窗。音樂也吵得有點頭疼,她也關(guān)了音響。 車子很快駛到一個分岔路口上,往左是回家的路。 要回到那個黑漆漆空蕩蕩沒有多少人煙氣的小公寓嗎?然后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等精神不濟迷迷糊糊睡過去后被噩夢驚醒對著床頭的小燈發(fā)呆? 賀延猶豫了。她考慮得太久,身后的車按了一聲喇叭催促,嚇得她下意識的把方向盤往右打。 開出一段路后她又躊躇不定起來。 是要繼續(xù)往前還是倒退回去?That is a question. 就這么猶猶豫豫的又開了二十分鐘左右,車子最后緩緩?fù)?吭诼放?,她坐在車里望著不遠處自己前幾天登門造訪過的房子開始放空思緒。 她有點想念夢里的奶糖味了。 她只是躲起來看一看,沒事的。賀延說服自己。 —— 童司凌這幾天過得不太舒暢。 被標記的后遺癥使得她總是莫名其妙渾身燥熱,抑制貼又只能壓下信息素的味道,沒辦法祛除體內(nèi)的熱源。無奈之下她只好用上抑制劑。 一到夜里,混著荔枝酒味的奶糖味信息素就變得更加濃郁,在房間內(nèi)四處彌漫,惹得她夜難成寐,抑制劑的用量和發(fā)情期時有得一比。 暫時標記的影響時長一到兩個星期不等,視標記信息素濃度而定。 童司凌掰著手指算日子,一個星期多過去了,那荔枝酒味還在,只是變淡了些,看來當時賀延沒下輕口。 混蛋賀延!也不知道小點口。 這個量只差一步就能完全標記了吧? 童司凌頂著一張乖巧可愛的臉蛋在心里罵罵咧咧。 抑制劑能壓下yuhuo卻壓不下心火,童司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耐至極,嘗過禁果的她食髓知味,心底深處渴望著火熱的擁抱,而不是冰冷的抑制劑。 要不泄出來? Omega胡思亂想著。手不由自主地往身下伸,卻在最后一刻縮了回來。 啊啊啊煩死了。 又烙了一陣煎餅,童司凌實在受不了被窩里的悶熱,索性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打算吹吹涼風(fēng)冷靜一下。 才走到窗邊,她就發(fā)現(xiàn)家對面停著一輛陌生的保時捷,從她房間的角度看過去正好一覽無余。 家里來客人了嗎?哥哥沒和她說啊。 不對,那車里好像有人。 童司凌微瞇起眼,用她良好的視力順利看清那車里人的模樣。赫然就是自己剛還在心里將她千刀萬剮的賀某人! 她還敢出現(xiàn)在這里?不怕挨揍嗎? 童司凌若有所思的盯著那輛醒目的紅色保時捷。 …… 童司凌的身影一出現(xiàn)在視線中賀延就發(fā)現(xiàn)了,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祈禱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卻沒意識到自己只是在掩耳盜鈴。 畢竟大晚上的一輛顏色醒目的保時捷就這么停在馬路旁,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縮了會兒,見童司凌離開窗邊了她才慢吞吞的恢復(fù)原來的姿勢,又繼續(xù)發(fā)起了呆,只是這次有了明確的方向。 一直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才猛然回過神。 童司凌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薄荷綠的小裙子襯得她看起來青春又靚麗。 “你、你怎么在這里?”被捉了個正著的賀延咽了口唾液,結(jié)結(jié)巴巴道。隨后在Omega的眼神指使下不情不愿的解鎖車門。 果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童司凌打開車門后利落的坐進了副駕駛座,“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br> 賀延語塞,不敢說話。 “正好你出現(xiàn)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蓖玖柘瞪习踩珟В稽c也不像聊幾句就離開的樣子。 “什么事?” “你丟下的爛攤子,處理一下。”童司凌撕開頸后的抑制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