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捕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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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抓起背包,飛快地追了上去。 胃部在抗議,每跑一步眼前都一陣陣發(fā)黑,幸虧自從程修走后她一天都沒落下鍛煉,每天再累也會擠出時間在睡前做幾組俯臥撐,身體素質(zhì)提了一個臺階,否則就她這個跑法早暈厥了。 影視城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之前的好位置也被人占了,喬橋不要命地往前擠,目標(biāo)只有一個,就是擠到能看得見宋祁言的地方。 “趕著投胎呀?擠什么擠?” “就是,先來后到懂不懂啊?” 喬橋充耳不聞,像條魚一樣靈活地擠入人墻的縫隙,側(cè)著身體用肩膀開路,礙事的背包早被她扔在外面了,丟了也無所謂,只要能看到宋祁言,怎么都無所謂。 費了好大勁,終于趕在剪彩儀式之前找到了一個湊合能看的位置,喬橋像八爪魚一樣死死扒住欄桿,無論后面怎么頂怎么擠都絕不挪動分毫。 宋祁言走上高臺,有人遞給他一把剪刀,他托起彩色的綢帶,輕輕一剪,綢帶就斷成了兩截,周圍立刻響起陣陣掌聲。 他是不是瘦了一點? 喬橋呆呆地看著,目光一刻也不肯挪開,她希望宋祁言多待一會兒,哪怕說幾句場面話也行,但男人僅僅參與了一個剪彩項目就退開了。 “哇,那個男的是誰???好帥哦。” “好像是WAWA的CEO耶,一般不露面的。” “CEO?!這么帥這么年輕嗎?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完了完了,我感覺我要有個新老公了?!?/br> “放棄吧你,人家不營業(yè)的,也沒狗仔敢跟拍,跨他的墻頭小心活活餓死?!?/br> “好可惜,那趁這個機(jī)會多看兩眼?!?/br> 喬橋也是這么想的,她恨不得拿槍把臺上那些礙事的演員全突突了,就留宋祁言一個,粉絲事后還有精修圖宣傳圖看,她可只有這一個機(jī)會?。?/br> 可惜,宋祁言站了一會兒后還是退場了,從始至終他都沒說話,僅在主持人介紹他微微頷首。 喬橋立馬掉頭往外擠,她要趕在宋祁言離開前到達(dá)影視城門口! 他從那條路來的,一定還會從那條路離開,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他的車也行,這是最后的機(jī)會了。 可喬橋一直等到里面都散場了,也沒等到宋祁言的車。 嘰嘰喳喳的人群陸續(xù)從她身邊經(jīng)過,直到偌大個影視城不剩幾個人,天越來越黑了,喬橋摸摸已經(jīng)餓得沒有知覺的肚子,苦笑一聲站了起來。 雙肩包最后還是丟了,好在重要的東西都在身上,喬橋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是必須找個地方進(jìn)食,補(bǔ)充水分和鹽分,因為身體快到極限了。 影視城大多都地處偏僻,最近的公交站都得走好久,附近也沒有出租車,粉絲和工作人員已經(jīng)走干凈了,整條路就她一個人。 就這么慢慢地走了好長一段,耳朵捕捉到身后有汽車駛來的聲音,她往邊上讓了讓,但汽車還是在她身后剎住了。 喬橋回過頭,車燈太刺眼她什么都看不清,就這么愣神的幾秒鐘,一個男人突然從車?yán)餂_出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他下一個動作是把喬橋攔腰抱起,但沒有成功,因為喬橋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開始掙扎,可惜她現(xiàn)在沒力氣,不然這一下真能出其不意地逃脫。 男人應(yīng)變速度也很快,一次不行就兩次,力量差距本就懸殊,而且男人明顯是練過的,喬橋那點三腳貓的水平也就能打個突襲,第一次逃脫失敗之后只能束手就擒。 她嗚嗚嗚地叫著,然后被像扔一袋大米似的扔進(jìn)了車后排。 “你干什么?!” 屁股一沾座椅,她就彈了起來,飛快地去頂車門,但還是晚了一步,車門已經(jīng)合上,還咔噠上了鎖。 喬橋立馬轉(zhuǎn)移目標(biāo),試圖跨過中臺去勒司機(jī)的脖子,可惜也晚了一步,隔音板和遮光板同時升起,她只能憤怒地踢了前排座椅一腳。 不死心地繼續(xù)去摳車門,直到背后響起淡淡的一聲:“不用試了,不會開的。” 就像大暑天里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一點不夸張的說,喬橋覺得思維都仿佛在那一瞬間被凍住了。 她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宋祁言穿著參加開機(jī)儀式時的那身西裝,左腿疊在右腿上,靜靜地看著她。 他一笑,嘴角的弧度極淺:“還要跑嗎?” …… 喬橋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液,僵直地坐回了原位。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不是發(fā)現(xiàn)。”他糾正,“我知道你會來?!?/br> 喬橋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喃喃道:“不會吧……” 宋祁言低頭調(diào)整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漫不經(jīng)心道:“小喬,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有多么了解你?!?/br> 喬橋垂下腦袋,最后那點反抗辯解的心思都沒了,她老老實實道:“對不起?!?/br> “我不是來聽你道歉的?!蹦腥说?,“你知道我想聽什么?!?/br> 喬橋只能沉默。 “還是沒有可說的嗎?” 她只能又重復(fù)了一遍那三個字。 車?yán)锏臍夥斩溉怀林亓似饋?,就像一片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住了整輛汽車,而陰影中酣睡的猛獸則悄然睜開了眼睛。 喬橋知道自己今天大概逃不過這一劫了,從看到宋祁言的那一刻她就有所覺悟,但她不能束手就擒,她的目標(biāo)還沒達(dá)成,秦瑞成的下落還沒查出來,就算只剩下一口氣,她也必須在兩天假期結(jié)束后回到梅棠身邊。 在此期間,無論她遭受什么懲罰,都必須忍耐。 只要讓宋祁言出氣就好了,出夠氣應(yīng)該就不會難為她了,以前都是這樣的。 喬橋天真地設(shè)想著。 “來一杯嗎?” 宋祁言遞過來一杯酒,喬橋怔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車內(nèi)的情況。這是一款加長型的轎車,因此后排空間很大,還有余地放一個小酒柜。 她不敢忤逆,乖巧地接了過來,也確實是渴得不行了,一口就下去大半杯。 “怎么回事?”宋祁言看著她,好笑道,“梅棠不給你吃飯嗎?” 剛喝下去的酒液還沒來得及在口腔里滾一圈,就被喬橋噴了出來。 看著慘不忍睹的真皮座椅,喬橋忙不迭找紙巾:“對不起,我、我嗆了一下?!?/br> 宋祁言遞過來一方手帕,喬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拿,弱弱地舉起抽紙盒:“我用這個吧?!?/br> 于是手帕就收回去了。 氣氛在沉重之外又多了一層詭異,喬橋感覺額頭和手心的汗嘩嘩的,她這算頭一次跟宋祁言公然作對,所以沒想到他的壓迫感這么強(qiáng),一點不輸天天穿梭在槍林彈雨里的程修,幾乎讓她膝蓋發(fā)軟,恨不得當(dāng)場就跪下認(rèn)錯。 “你不想說,我們可以聊聊別的?!?/br> 說實話,喬橋覺得他語氣出奇的好,但是語氣好跟有壓迫感一點也不沖突,就像佛堂或者觀音雕塑,你一邊覺得親切一邊又想跪下磕頭,兩不影響。 “為什么是梅棠?” 喬橋手抖了一下,為了掩飾窘迫只能又灌了一大口酒。 她該說什么?不愧是宋祁言嗎?第一個問題就這么直刺核心,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 “你可以慢慢想,我不希望聽到一個漏洞百出的答案?!?/br> 喬橋感覺后背冷汗蹭蹭地開始出。 她深切地體會到了宋祁言那句‘你想象不到我有多么了解你’,她還沒開始找借口,宋祁言就知道她要找借口了。 于是喬橋只能繼續(xù)沉默。 “不想說嗎?” 喬橋動了動嘴唇:“嗯?!?/br> 她面前的隔音板突然降了下去。 “宋總,怎么了?” “不回公司了,先回家?!?/br> “那晚上的——” “推掉。” 隔音板重新升上去,喬橋卻聽得心驚rou跳。 她偷看一眼宋祁言,男人仍在默默喝酒,臉轉(zhuǎn)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喬橋自己猜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我不說,是不是就不能走?。俊?/br> “你急著回去嗎?” 喬橋:“……” “你什么都不肯說,我怎么能放心呢?”他輕嘆一聲,“小喬,你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你??! 喬橋眼神亂瞟:“只要說了就讓我走嗎?” “當(dāng)然,你是個成年人,有權(quán)決定去哪兒?!?/br> 他說得太理所應(yīng)當(dāng),表情也是一派坦然,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相信他。喬橋反復(fù)斟酌了一下也覺得不至于,就像宋祁言說的,她是個成年人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喬橋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她破釜沉舟道:“我、我喜歡梅棠……所以才住在他那兒,我暫時不打算離開他?!?/br> ‘啪’。 宋祁言手里的高腳杯突然發(fā)出一聲輕微的爆裂聲,酒液和玻璃碎片從他指縫間簌簌落下,其中還摻雜著一絲血紅色。 喬橋被嚇了一跳:“你——” “沒事?!彼纹钛阅坏靥统鍪峙赁糇?,“擦傷而已。” 喬橋覺得他的臉色特別可怕,幾乎稱得上跟剛才判若兩人,她遲鈍地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大錯,但除了這個理由,別的都站不住腳,圓不了謊。 “我、我能走了嗎?” “小喬?!彼纹钛圆粮蓛羰稚系木埔?,語調(diào)出乎意料地冷靜,光聽他的聲音,喬橋甚至覺得他還很正常。 男人漆黑的瞳仁看過來:“你走不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