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吸
照片里,梅棠攬著秦瑞成一邊肩膀,沖著鏡頭露齒大笑。秦瑞成那邊則有些無精打采,臉上不僅沒有任何表情,眉間還滿是疲憊,甚至避開了鏡頭的直射,只留了一個倉促的側臉。 他不想拍這侮辱一般的照片。 喬橋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照片上秦瑞成的臉,他瘦了很多,領口露出的鎖骨非常突兀,五官的輪廓也變深了,下頜鋒利如刀,看上去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十歲。 原來那天在小洋樓里給她解圍的真是秦瑞成??伤麨槭裁床缓八兀磕呐潞耙粋€字,她都能立刻知道是誰在里面??? 秦瑞成到底是懷著什么心情放她離開的呢? 喬橋硬生生把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憋了回去,現(xiàn)在可不是哭的時候。 定定神,先查找照片的來源,這幾張拍攝于天堂島的照片都在同一個文件夾內,這個文件夾又正好是梅棠手機上某個APP的備份檔,既然是備份,肯定不止備份了照片。喬橋順藤摸瓜,很快調出了一大批這個APP上的聊天記錄。 感謝云同步功能!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fā)明! 喬橋一句一句地翻,發(fā)現(xiàn)跟秦瑞成相關的記錄很少,這也正常,畢竟這件事非常隱秘,梅棠不可能跟隨便跟人討論,但很少并不代表沒有,她找到了一個疑似梅棠‘上線’的人。 兩人寥寥的聊天記錄里基本都是這人在發(fā)號施令,梅棠進入小洋樓之前也跟這人打了招呼,是得到他的許可才進的,說明此人很可能就是幕后集團的一員。 但聊天記錄只保存到最近一周,前面的被全部清空了,等于喬橋費勁巴拉地查到現(xiàn)在,最有價值的仍然是那張秦瑞成和梅棠的合影。 別說失望透頂,喬橋簡直差點泄氣了。 就憑著一張照片和一個疑似“上線”的人,她能干什么?況且距離拍攝這張照片也差不多一星期了,秦瑞成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天堂島,是不是還活著都是未知數(shù)。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瑞成都失蹤這么久了,他們?yōu)槭裁床辉鐨⑺坎桓疫€是不能? 喬橋回憶了一下她曾看到的小洋樓內的景象,這幫人只是限制了秦瑞成的行動,甚至對他猝然暈倒還很緊張——那只有一種可能了,對那個幕后集團來說,秦瑞成有必須神志清醒地活著的理由。 是什么理由?跟秦家有關的嗎? 喬橋想了半天覺得只能這么解釋,她悲哀地發(fā)現(xiàn)秦瑞成不學無術也有不學無術的好處,因為他除了秦家繼承人的身份之外,再沒有別的可供人圖謀的了。 假如出事的是梁季澤,那就麻煩了,既要考慮他的影帝身份,還得排查商業(yè)版圖,甚至競爭對手也得挨個調查一遍,關系網盤根錯節(jié),隨便一支都能牽出上百號人,這個工程量可不是喬橋一個人能搞定的。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她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頸,強迫自己先睡一覺,也許醒來后思路會清晰一點。 睡著睡著,她感覺胸口癢癢的,像是趴了一只大烏賊,那種潮濕黏膩的觸感弄得她在夢里都一陣陣的惡寒。 但喬橋太累了,實在睜不開眼,難受就難受吧,先讓她補了這一覺再說。 再次轉醒已是中午,喬橋第一眼先看自己的胸口,好在并沒有什么大烏賊或者奇怪的生物,不過那種真實的觸感卻猶如附骨之疽,怎么都消不掉。 她只好暫時轉移注意力,張望著尋找梁季澤,很快她就看到了男人那寬闊的背影,正披著睡袍在陽臺打電話。 肚子有些餓了,桌上擺著還冒熱氣的飯菜,喬橋不客氣地夾起一根大海參,狠狠咬了一口。 她昨晚費了太多腦細胞,得好好補補! “終于醒了?” 喬橋抬起頭,嘴里還含著半截粗長的海參。 她自己可能沒意識到,但看在對面的梁季澤眼里,這畫面實在太犯規(guī)了,霎時小腹那股沒泄干凈的邪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真恨不得給她換成更粗更大的東西。 梁季澤的眼神太過露骨,喬橋稍一思忖就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兩眼差點翻上天,囫圇著趕緊把海參咽了下去。 男人的眼里的失望都快凝成實質了。 “怎么睡到這個點,難道是我不在身邊睡不好?”他坐到喬橋身邊,自然地執(zhí)起筷子,又夾了一根大海參放進她的碗里。 喬橋擠出一個笑容:“哪有,我睡得可好了。年輕人就是覺多,跟你不一樣?!?/br> 說著,她抽出一把餐刀,幾下把海參切成了洋蔥圈造型,美滋滋地送進嘴里。 梁季澤看著那把鋒利的餐刀,莫名覺得胯下涼颼颼的。 不過這樣的喬橋也格外生動可愛,他忍住想把人抓過來揉搓一番的沖動,低聲道:“我把工作推了,這幾天好好陪你?!?/br> 喬橋愣了愣。 她來找梁季澤本就是迫不得己,況且剛查到了秦瑞成的下落,無論人還在不在天堂島,她都打算再去一趟。算算日子,幾天之內就得動身了。 見她不吭聲,梁季澤好像猜到了什么,眼神一沉:“難道你又想跑?” 被戳破心事的喬橋尷尬至極,正猶豫找個什么理由,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號碼很眼熟,喬橋猜是程修那邊打來的,就趕緊拿上手機跑去了陽臺,還反手關上了門。 “喂?” “是我?!贝己竦纳ひ魥A雜一點點電流聲,聽著讓人莫名心安,“我回來了?!?/br> “你沒受傷吧?” 喬橋猜程修是剛出完任務,而且一定去了很兇險的地方,否則也不會現(xiàn)在才聯(lián)系上。 “沒有?!?/br> “哦哦,那就好……” 兩人一時誰也沒說話,程修仿佛知道喬橋在遲疑什么,只靜靜地聆聽。 “你走之后,我一直在找秦瑞成的下落,現(xiàn)在終于有點眉目了?!?/br> “需要我怎么做?” 喬橋:“……” “你可以不管的?!彼÷暤?。 “為什么不管?”男人的平靜地反問,“你不是遇到困難了嗎?” 天啊。 世界上怎么會有程修這么好的男人! 連日來獨自調查所受的委屈和折磨讓她差點對著電話哭出來,程修要是人在這里的話她早就一頭撲過去了。 喬橋定定心,低聲道:“你知道天堂島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子,半晌程修的聲音才傳過來:“你問這個干什么?” 喬橋簡單講了一遍自己的調查過程,連著推測也一股腦地全告訴了程修。這些秘密在她心里埋了太長時間了,再不找個人傾訴一下她怕自己會憋出毛病。 “你去過天堂島了?” “嗯。跟著梅棠去的,就轉了一圈,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酒店?!眴虡蝾D了頓,“我想再去一趟,但是普通人好像去不了,你有辦法把我弄過去嗎?” “你在跟誰打電話?” 突然,低沉磁性的嗓音貼著喬橋另一只耳朵響起,她手一抖,不小心把電話掛斷了。 “梁季澤!”喬橋捂著通紅的耳廓,又氣又急,“我在打電話!” “所以呢?”他悠閑地往嘴里扔了一顆草莓,“什么事兒啊,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知道?!?/br> “跟你無關?!眴虡蛉酉逻@句就走,卻被另一條長腿攔住了去路。 梁季澤身體不動,只抬起右腳架在門框上,笑吟吟地看她:“說來聽聽,指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br> “我要上天,你也能把我送上去?” “小喬?!绷杭緷蓳u搖頭,“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去哪兒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你前腳拒絕了我,后腳就去邀請別人,這不合規(guī)矩?!?/br> 喬橋正心煩意亂,想趕緊甩開梁季澤,只好點頭:“好,我不去了,這樣可以了吧?!?/br> “嘖,你果然想跑啊?!?/br> 喬橋:“……” “可帶著這樣的身體,你怎么跑呢?跑得掉嗎?” 說著,梁季澤的手就伸了過來,迅速抓住喬橋睡衣的前襟,用力一扯。 “?。 ?/br> 扣子四散迸開,兩個乳包從衣服里彈了出來,頂上的小rou粒腫得有平時兩倍大,艷紅如血,一看就是被人使勁吮吸造成的。 難怪她會夢到胸口趴著一只大烏賊!吸盤就是梁季澤的嘴! “你什么時候——”喬橋惱怒地攏住衣服。 “你睡得真死。”梁季澤輕舔下唇,似乎還在回味她乳尖的味道,“吸了好久都沒醒,再吸可能就出奶了吧?” 喬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她又拿梁季澤沒辦法,胸口劇烈起伏了一會兒,氣呼呼地回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