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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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贏不承認,他分明是不齒于分桃之癖的,就算是有情,也應(yīng)該情系女子,而非男人。于是踏進許久不曾來過的清閣,從別人手里截來今晚與花魁的閨房之約,證明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秦公子若是當(dāng)真憐惜柳枝……”柳枝被他按著無法離開,索性就搭上他的肩膀,美目流轉(zhuǎn),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只管說出來?!鼻刈于A盯著她,道。 “柳枝雖是清閣花魁,卻也一直守身如玉……秦公子若是當(dāng)真憐惜柳枝,就收了柳枝回府吧,奴也好妾也罷……柳枝全憑秦公子的意思?!绷涇浀刭N在秦子贏胸前,朱唇輕啟,聲音柔媚悅耳。 柳枝自視甚高,從沒有過這樣放低姿態(tài)求人的一面,可這秦子贏至今未娶夫人,家大業(yè)大叱咤奉天城,連太守大人都要禮讓三分,長得也是偉岸英俊,氣宇不凡,這樣的男人值得她放下身段一試。 秦子贏沒有回話,抬起她的頭就吻了下去,柳枝一驚,很快鎮(zhèn)靜下來,閉起眼睛細細回應(yīng)著。秦子贏粗略地吻了一通,眉頭一緊,戛然退了出來,柳枝睜開美目不解地望他,心想是不是她cao之過急,反倒引起秦子贏的反感了。 推開柳枝,秦子贏黑著臉,二話不說就起身走了,留下柳枝一人在他身后凌亂。 翌日正午,隔著床幔,陸青河輕輕搭上床里伸出來的手腕,細細把著,收回手輕笑道:“恭喜這位夫人,只是尋常的孕吐罷了,并無大礙,若是實在吐地厲害就熬些清粥來喝,斷不能一口不吃,對母體胎兒都不好?!?/br> “不可能,你一定是診錯了?!卞\瑟猛地睜開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就算是半男半女的身子,可他自認是男子,男子怎么可能會懷孕生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陸青河震驚地咂舌,這床幔里傳來的分明是男聲,雖是清脆的少年音,但確實是個男人。 “陸某人十六歲下山,行走江湖施醫(yī)八年,怎可能連個喜脈都診錯?已近四個月了,你若不信,大可以另請高明?!币娪腥藨岩勺约旱尼t(yī)術(shù),陸青河十分不快,把東西收拾進藥箱就走了。 無影將陸青河送到石橋,并詢問情況,陸青河如實告知,無影臉色變了變,只一瞬間又恢復(fù)鎮(zhèn)定。 “只是這男人生子……我從未聽聞,只在師父的筆錄上見過一例,這……哎?!标懬嗪訃@了口氣,欲言又止。 “直說便是。”無影道。 “這本就是有違常理之事,師父記錄的那例,男人生產(chǎn)時大出血,胎兒活活悶死在腹中,最后一尸兩命。” 錦瑟平躺著,兩手覆上腹部輕輕撫摸著,不敢相信這里竟生長出了一個小生命。近四個月了,可他一點也沒有感受到,腹部依舊是平坦的,本以為這些天毫無食欲是因為傷心過度,若不是吐的厲害無法進食,還不知道要多久才會發(fā)現(xiàn)。 可他是男人啊,就算多了個女人的部位,他也還是個男人,男人怎么能懷孕生子呢?且這發(fā)現(xiàn)的也太不是時候了,不該在這種時候診出來。 夜色降臨,門突然被推開,來人氣勢洶涌,無影罕見地跟在他身后一起進來。錦瑟撐著坐起身來,秦子贏從無影雙手端著的托盤中拿過青玉碗,送到錦瑟跟前。 錦瑟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垂眸凝視著這碗黑漆漆的湯藥,唇色慘白,顫抖著:“這是你的親骨rou。” “是又如何,這個孩子不能留。”秦子贏目色冰冷,態(tài)勢強硬,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你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你冷血無情,就是一個禽獸?!卞\瑟紅著眼眶怒罵,悲憤不以。 他知道自己對于秦子贏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玩物一個棋子,現(xiàn)在利用完后已然是個棄子了。對于這個孩子,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做,更何況秦子贏?秦子贏必然不會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麻煩,但是他這般不加修飾的逼他,錦瑟只覺得心痛地更甚了。 “你就不怕再生出一個畸形來?”秦子贏一把捏起他的臉,怒火中燒,看了一眼無影。 無影過來背住錦瑟的雙手,道一句“得罪了”,容不得錦瑟掙扎喊叫,秦子贏強逼著他張開嘴,將整碗湯藥灌下,抵抗間漏撒了些,滴在錦瑟潔白的衣襟上印下幾縷黑跡。 “咳咳咳……”灌完藥后被放開,錦瑟難受地趴在床邊大咳,咳的眼里滿是淚水。 秦子贏將空蕩的玉碗放在床頭的凳子上,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起身離去。 “嘔……”錦瑟將一根手指抵在舌根使勁按壓,本就敏感易吐的喉嚨瞬間被刺激,胃里的黑液一股子全反了出來,吐了一地。 一把將空碗打翻在地,玉器摔碎的聲音清脆響亮,碎渣崩撒一地,錦瑟紅著眼底怒對轉(zhuǎn)身看過來的秦子贏,他偏不再順從他,就是要與他作對。錦瑟心里怨恨,倔強地反抗著。 “好……好?!鼻刈于A怒極,臉色大變,連連后退幾步甩袖離開,摔門而去。 錦瑟筋疲力竭地趴在床上,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一串串地落下來。自小時候知道了自己與旁人不同,他便不再跟平常男兒來往,父親對他呵護備至,時常鼓勵他安慰他與別人并無不同,久而久之他也放下心中結(jié)索,只是深深藏起自己的秘密。 在他身邊承歡近百天,什么雙性子罕見稀奇,都是謊言,原來秦子贏一直將他視作畸形……怕自己生出一個有他血緣的畸形胎兒。錦瑟恨自己如此識人不清,竟還巴巴的盼著什么,簡直是蠢鈍不堪。 中午時無影送走陸青河便去見了秦子贏,將陸青河的話原封不動地轉(zhuǎn)告于他,秦子贏驚詫之余皺緊眉頭,片刻后吩咐無影找陸青河要副滑胎藥來。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孩子都斷不能留,方才錦瑟又一次奮起反抗,如同最初見到他時那樣寧死不從,叫秦子贏憤怒至極。他知道錦瑟骨子里就是個倔種,若是犯了驢脾氣,就是再灌他十碗滑胎藥他也會盡想辦法吐出去,只會讓自己徒增氣惱罷了。眼前不斷現(xiàn)出他打翻空碗時的決絕樣子,秦子贏越發(fā)煩躁,一甩衣袖,心道罷罷罷,眼不見為凈。 幾日后,錦瑟靠坐在床頭,目光濃愁,兩手在腹部摩挲著。那日為了氣秦子贏,他將喝進去的墮胎藥生生全吐了出來,可那只是逞一時之氣,他根本沒有想過該拿這個孩子怎么辦,又怕真像秦子贏說的那樣,再生下來一個像他這樣的孩子。他已然無所謂了,可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遭這份罪,但是又心有不忍…… 日夜糾結(jié)著,加上外面不知從何時起的敲打訂撞聲,錦瑟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