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一顧傾人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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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簡回了房后,一晚上都不曾睡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在憐君閣里發(fā)生的事。 渾身赤裸的先生,跪在床榻上含著他的陽物的先生,坐在他身上搖擺著腰肢,教他如何探尋隱秘的角落的先生,被他壓在身下嬌喘不斷的先生,情動得流著淚喚他“少爺”的先生…… “先生…….” 于黑暗中,方白簡忍不住輕輕喚了一聲,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他將懷中的那一條薄被抱得緊緊的,曲起雙膝兩腿夾住了被子,仿佛此刻他懷中抱著的不是毫無生氣的一條棉,而是柳逢辰那溫暖柔軟的一具身。 “先生,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br> 方白簡知道這荒唐無比,他竟然對那個不知跟多少男子交過歡,不知羞恥的柳逢辰動了心。 可人心是最不可控的東西,喜歡上了便是喜歡上了,哪怕柳逢辰是多么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如今的方白簡,只要一想到這個“不知羞恥”的人,心底里便是最深情的一潭春水了。 先生是我的了。方白簡一直想一直笑,歡喜得忍不住在床上蹬腿。我同先生有過床榻之歡了,先生真美,先生摸上去真滑,先生的里面也……真舒服,喜歡先生,真的好喜歡先生。 可是,忽而,他又皺起了眉,因為他想到,方才同柳逢辰分別的時候,柳逢辰并沒有答應(yīng)他不再去找別的小倌,這讓他嫉妒得滿心發(fā)酸。 就這么一會兒歡喜一會兒煩惱,一會兒蹬腿一會兒捶床地折騰了幾個時辰,這天,已經(jīng)是不知不覺地亮了。 下人來喚,方白簡不得已起了床,雖然幾乎沒有合眼睡覺,可是因為經(jīng)歷了一場身心巨變,過于興奮,方白簡倒是一點不覺疲憊,反而是神采奕奕,頂著眼底下的兩片青黛就出門同方榮軒出去做生意了。 方榮軒看著他那可以用亢奮來形容的模樣,心生古怪,總覺得這個野種兒子發(fā)生了什么事,仿佛是一潭死水里一夜之間長了一朵蓮花那般,目之所見,皆是生機。 可他又不是那么關(guān)心這個野種兒子的一個人,只要方白簡在談生意的時候沒有丟他的臉,沒有給方家的生意造成什么損失,他也就不會問什么,單單斥責了一句:“你夜里都在做什么,精神萎靡,毫無少年人模樣,丟人!” 若換做平時,聽到這樣的話,方白簡雖然面上平靜,可心里還是會不舒服,握著拳頭,想著隨后該去何處發(fā)泄無端挨訓(xùn)的憤怒;可是如今他卻沒有半點不悅,甚至是微笑著聽方榮軒訓(xùn)自己。他不會再去用木樁,利器來傷害自己了,因為先生說了,會很心疼他的,他不想讓先生心疼。 有了心動的人,便如穿上了一身鎧甲,那些曾經(jīng)給方白簡帶來傷害的不公對待,那些曾經(jīng)讓方白簡自殘的念頭,便尋不著縫隙傷害他了。 可是方榮軒哪里知道方白簡的心思,見他挨著自己的訓(xùn),卻還笑成那么個春風得意的模樣,更是氣了:“你笑什么?” 方白簡忙收斂了笑,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無他,只是為父親又做成了一樁生意,心里十分高興罷了?!?/br> 方榮軒重重哼了一聲,看在生意談成了的份上,不再說什么。 回到方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膳時間,方夫人吩咐下人擺上飯菜的時候,柳逢辰也同方婉兒從學(xué)畫的屋子來了。 見了柳逢辰,方白簡雙眸便如落了辰星一般閃亮,滿目都是見了心上人的歡喜;他的雙腳已是朝向柳逢辰的方向,想要奔向這個讓他動了心的人,那么不知羞恥,卻又那么讓他心軟憐愛??墒撬荒苓@么做,因為這是正廳,這里還有方榮軒,方夫人,方婉兒和一干其他人。 忍著不去擁抱不去親吻心上人,可真真是這世間一等一難熬的事。 可柳逢辰并未有什么特別的表現(xiàn),見到方白簡后,只是一如既往地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接著便轉(zhuǎn)頭同方榮軒和方夫人講方婉兒今日的表現(xiàn),稱贊方婉兒天資聰穎,才學(xué)幾個月,已經(jīng)能畫出許多極好的畫了,今日定是大有作為。 方榮軒和方夫人聽得笑得合不攏嘴,方白簡也該是高興的,畢竟被夸的是同自己很要好的meimei,可是不知為何,他胸中同時也是酸海翻騰。 先生為何對我還是同以往那樣,難道不該……不該…… 不該如何?方白簡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既然他同柳逢辰已是有了肌膚之親的人,那么他們的關(guān)系就是不一樣的了,他們見面的時候,也該有些不同于往日的親近了。 除此之外,他還嫉妒自己的meimei,因為他也想被柳逢辰那般稱贊,當柳逢辰的好學(xué)生。 吃飯的時候,方白簡挨著柳逢辰坐,雖然已經(jīng)十分克制了,可是身子總是忍不住往柳逢辰靠,因為他覺得柳逢辰身上有一股香,讓他總是忍不住湊上去聞。 我之前怎么沒有注意到,先生竟然這么香?方白簡越聞越興奮,耳下的皮膚已開始泛紅,他藏在桌子底下的腿也不自覺地碰到了柳逢辰的腿。 柳逢辰側(cè)頭看他,發(fā)覺了方白簡那迷離的神情,也注意到了方白簡變得有些急促的喘息,便想起了昨夜兩人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荒唐模樣,心里不覺發(fā)笑。 他是有那么一絲絲愧疚的,畢竟是他將一個好好的公子哥拉入了歧途,將這公子的處子身奪了去,讓這公子哥如今對自己動了心。 可是也只有一絲絲,畢竟若方白簡本身無意,又怎么會樂意任由自己調(diào)教擺布,而且到最后方白簡也是享受得很,將自己壓得啊啊叫。他們都體會了一夜的極致歡愉,誰也沒虧。 柳逢辰伸手到桌下,抓上了方白簡的腿,從膝蓋順著到了腿根處就是一抓,勾著嘴唇無聲地說了兩字:“別鬧?!?/br> 方白簡被柳逢辰抓得呼吸一滯,兩腿之間的那物就立了起來。柳逢辰的撩撥哪怕再輕微,也總能讓他憶起兩人交換時的情動模樣,他是一點都遭不住的。 他將碗筷一撂,同方榮軒和方夫人匆匆說了一聲:“父親,母親,兒子忽感腹痛,先行離席,往父親母親見諒。”然后站起,一溜煙就跑了。 方榮軒和方夫人也不在意,只喚了個下人跟著,吩咐若少爺有什么要求,只管去辦,自己仍舊是坐著吃飯,沒有半點關(guān)心著急的神色。柳逢辰瞧了方白簡離開的身影一眼后,也是什么也不說地繼續(xù)吃飯。 直到晚膳散了,方白簡也沒有回來,柳逢辰心想著自己那一抓,害得方白簡沒吃幾口就跑了,如今方白簡的腹中,定然還是大空的,還挺過意不去,便同廚房要了兩屜點心,親自送去給方白簡。 而那方白簡,被柳逢辰在席間抓硬了之后就跑回了房里。他本是想著多深呼吸幾回就能將那屹立的欲望消下去的,可是回味著柳逢辰那偷偷摸摸又恬不知恥地一摸,還有柳逢辰看向自己時的誘人模樣,那屹立的欲望不但沒消下去,反而是變得更硬更大了。不得已,方白簡只能用手解決了。還好在半路上他將下人打發(fā)走了,不然就得叫人發(fā)現(xiàn)他的齷齪了。 欲望解決之后,方白簡也無心再回去用晚膳了,因為他知道,定然會招致方榮軒和方夫人的冷言冷語,便索性呆在房中看書。肚子里雖然餓,但還能忍,就權(quán)當餓己體膚,修身養(yǎng)性了。 可是他并未想到,柳逢辰竟然親自來給他送吃的了,所以聽到柳逢辰在房門外喚他的那一刻,便驚喜得如同兔子一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忙不迭地去開了門。 “先生!”方白簡見了他便是一聲歡喜的喚。 柳逢辰逗他:“少爺可是餓壞了,聽到我來給你送吃的,竟然這般開心?!?/br> “我是見了先生才開心的,當然,也是有些餓的……”剛說完,方白簡的肚子就十分合時宜地“咕——”了一聲。 柳逢辰笑了起來,將那兩屜點心往方白簡懷里一塞:“這兩屜點心,是我讓廚房特地做的,已同方老爺說了,他沒說什么,所以少爺不用顧及什么,只管放心吃便是。”然后,他靠近了方白簡一些,低聲道,“我讓廚房多加了些補氣益血的東西,畢竟,少爺昨晚,可是出了許多力呢?!?/br> 方白簡的臉登時便燒了起來,僵立著不知所措,他想不明白,柳逢辰是如何做到將這些事說出來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我也沒出多少力,希望沒有……弄疼先生…….”臊著沉默了好一陣,方白簡也只能說出這么一句話。 “不疼不疼,先生我可是喜歡得很吶,少爺天賦異稟,天資聰穎,又聽話刻苦,真真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學(xué)生了?!?/br> “先生……喜歡?” “嗯,喜歡得很?!?/br> 方白簡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羞澀神情,如同心里的花開上了頭頂一般,滿身都是盛開的燦爛。 他半袖半喜地低聲回應(yīng)道:“先生,我也喜歡得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