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勢均力敵的rou搏,在她吸納著巴拉吉的 時候,體內(nèi)的快感也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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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吉的心頭忽然一陣隱隱作痛,這種少年時的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品嘗過 了,就像初夏時節(jié)還沒完全熟透的果實,一口咬下去,酸得令他牙齒直打顫。既 然韓冰秀已經(jīng)把話說出口了,他也不敢強行阻撓,生怕惹得美人不滿。 「那你……打算從什么地方下手!」巴拉吉輕輕地問。 韓冰秀美目流轉(zhuǎn),柔聲道:「我打算先回神劍山莊……」 身在京城,人地兩生,韓冰秀就算有只手遮天的本領(lǐng),在這個龍?zhí)痘ue里也 是萬難施展的,只有先回神劍山莊,找到沈嫣然商議對策。 巴拉吉說:「既然如此,那在下便陪同秀秀姑娘一道再回江南吧……」 「這……恐怕有所不妥……」韓冰秀一聽,有些猶豫。畢竟,男女之間,授 受不親,巴拉吉對她雖有救命之恩,可終究是非親非故,一起同行,怕引人閑言 碎語。 巴拉吉急忙說:「秀秀姑娘,你切莫多想。如今你雖打通了經(jīng)脈,恢復了功 力,可終究是重傷日久,身子還需調(diào)養(yǎng)。一路之上,山高路遠,讓在下陪在身旁, 也好有個照應!」 韓冰秀思忖了片刻,這才道:「這恐怕要有累先生……」 「無妨!無妨!」巴拉吉急忙說。 兩個人收拾了行囊,扮作一對走商的夫妻,離開了小村,朝著江南而去。一 路之上,民生凋敝,滿目瘡痍,正如一場大戰(zhàn)過后,遍地哀鴻。 正在兩人不勝感嘆之際,已到了一處城鎮(zhèn)。韓冰秀舉頭一看,只見城池的集 市上,人群熙熙攘攘,俱圍在府衙門口,指指點點。巴拉吉心中生疑,擠到人群 中細看,卻見府衙的墻上,貼著幾張告示,定睛細看,上頭寫著幾個大字「懸賞 通緝」。 韓冰秀一邊瞧,一邊讀:「人犯韓冰秀,三十歲左右年紀,五官甚美,劍法 超群,其同伙姓名不詳,五短身材,其貌不揚,胡人相貌。二人行刺皇親國戚, 罪大惡極,本府奉旨捉拿要犯,凡有所獲者,重賞紋銀五百兩……」 還不等韓冰秀把告示念完,巴拉吉已經(jīng)一把將她從人群里拉了出來,手中像 變戲法似的多了一頂草笠,壓到了她的頭上說:「你可真大膽!難道你沒看到告 示上要捉拿的人是你么?」 巴拉吉無需讀告示上的文字,只是掃了一眼上頭的畫像,便知事出不妙,將 韓冰秀從人群里拉出來。 韓冰秀道:「官府要捉拿的人不僅是我,還有你!」 「我當然知道!」巴拉吉壓低了聲音說。 韓冰秀自嘲般地笑了笑:「想不到,我居然成了朝廷重犯!」 巴拉吉傷了梁王,梁王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幾天的工夫,就已經(jīng)把兩人 的畫像貼遍了天下。 巴拉吉忽然也笑了起來:「秀秀姑娘,你怕不怕?」 韓冰秀說:「要是怕,我還會進王府刺探嗎?」 巴拉吉道:「事不宜遲,趕緊出城!」 城里人多眼雜,像他們二人這種生面孔,很容易就被人認出來,尤其是像他 這種胡人長相,整個中原都難得見到幾個,更何況這小小的一座城里。若要在城 里打尖,難免暴露行蹤,又遭官府追殺,不如到城外再去尋個落腳處,方好自處。 韓冰秀見他說得在理,只能跟著他一道出了城。到了城外,找了店家打尖。 城外的店家地處偏僻,城里貼得鋪天蓋地都是懸賞通緝,在這里似乎風平浪 靜。 掌柜是個有些老花的婆婆,瞇著眼仔細打量了巴拉吉和韓冰秀二人好一會兒, 才顫顫巍巍地將他們請入店里。 巴拉吉急忙塞過幾錠重重的銀兩說:「婆婆,要一間上好的客房!」 韓冰秀聽了,臉上很快一紅,卻沒有接話。 巴拉吉又回過頭來對韓冰秀輕聲道:「你我既然假扮夫妻,若開兩間客房, 勢必引人懷疑!」 韓冰秀只能點點頭:「都依你……」 老婆婆雖然眼神不好使,可是銀子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分量還是掂得出來的, 馬上喜笑顏開,從高高的柜臺后摸出一串鑰匙來,塞到巴拉吉的手里:「二位客 官,快樓上請!」 小樓,一室一床一香爐,陳設(shè)簡單得幾乎像一張白紙,不過看上去倒也顯得 干凈。 巴拉吉帶著韓冰秀進了屋子,放下包裹道:「秀秀姑娘,今次委屈你了!」 韓冰秀倒不覺得有多委屈,反而有些興奮。想想神劍山莊和燕支山豪商巴拉 吉俱是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如今竟為了躲避官府追捕,不得不藏身在這個破敗 的客棧之內(nèi),這讓她感覺自己又年輕了十幾歲,回到了當年一人一劍闖蕩江湖的 日子。 巴拉吉見她沒有答話,顯得局促起來,不停地搓著十個粗短的手指道:「姑 娘要是嫌棄,在下再去尋個好的下榻之處!」 「不!」韓冰秀急忙制止,「秀秀本就是卑賤之身,又何來嫌棄之說?」 巴拉吉聽了,心頭不由地一動。都說謙虛是個好品德,像韓冰秀這種出身于 武林大家的貴婦人,竟然還自稱卑賤,讓巴拉吉愈發(fā)覺得意外。他抬起頭,凝視 著這個自己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女人,卻發(fā)現(xiàn)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美上了幾分。 相對無言,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還是韓冰秀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默道: 「巴先生,秀,秀秀到外頭去找些吃的來……」 「還是我去吧!」巴拉吉急忙道。 他推門出去,但很快又回來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像他這樣的人, 根本無需去刻意找什么吃的,只消將銀子朝樓下的柜臺上一丟,掌柜的老婆婆自 然會做出幾樣豐盛的小菜來,親自端到樓上來。 韓冰秀只道他出門找吃的,一時半會回不來,只等巴拉吉一走,便想換下身 上的行衣,一洗風塵。不料,她剛把衣裳脫下,又見巴拉吉忽然推門回來。這個 時候,青黃不接,讓她穿也不是,脫也不是,一件剛剛被褪下一半的霓裳纏在腰 間,袒露香肩。 「??!」韓冰秀驚叫一聲,急忙從包裹里拾起衣裳來,遮擋在自己的胸前。 巴拉吉原本也只圖省事,并非刻意要偷窺韓冰秀更衣,只是一推進門,卻見 滿屋春色,不由地愣住。雖然他對韓冰秀頗為尊重,可畢竟已有肌膚之親在前, 兩個人之間已沒了那些隔閡,一雙賊溜溜的眸子盯著那賽雪的肌膚,片刻也不肯 松開。 「巴先生,你看什么?」韓冰秀柔柔地叫道。 「呀!」巴拉吉這才發(fā)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急忙轉(zhuǎn)過半個身子,把眼閉了起來。 他自己也說不清,素來游戲花叢,卻偏對韓冰秀情有獨鐘,也唯獨在她面前, 他盡量地想把自己裝成一個君子,博取對方的好感。 見他轉(zhuǎn)過頭去,韓冰秀這才松了口氣,迅速將衣裳換好,坐在床邊問:「你 去找吃的,為何這么快就回來了!」 巴拉吉聽她開口,想必也已換好了衣裳,睜開眼睛道:「這種小事,就拜托 給掌柜的做了!」 韓冰秀見他一直站在門邊,局促不安,心里不禁覺得好笑:「你立在那邊作 甚?趕了一天的路,想必也是累了,快坐過來!」 她倒不是有意邀約,只是這客房里陳設(shè)實在過于簡單,沒有待客用的凳子椅 子可以讓巴拉吉坐,這才讓他坐到自己的身邊。 巴拉吉心頭激動,屁顛屁顛地將肥壯的屁股挪了過來,與韓冰秀并排坐在一 起。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發(fā)生些什么,恐怕說出去也很難令人置信。當巴拉 吉靠著韓冰秀的身子坐下來的時候,忽然嗅到了對方身上軟軟的體香,褲襠里撲 棱一下,頓時堅挺起來。他急忙緊緊地拉住自己的衣角,不安地說:「秀秀姑娘, 我,我去瞅瞅那掌柜的菜做得怎么樣了?」 悸動的人不只有巴拉吉一個人,韓冰秀自從進入梁王府被無情地調(diào)教后,感 覺心房里有一扇門被打開了。這扇門一開,仿佛所有的隔閡羞恥,都被一下子弱 化。她用力地絞動著自己的裙角說:「不必了,你既然給了銀子,就不怕那掌柜 不送到房里來!」 巴拉吉深吸了一口氣說:「秀秀姑娘,你看……你看我倆再雙修一回如何? 這事……這事就似當初習武,不能有片刻荒廢了!」 巴拉吉盡管裝得君子,可終究是個好色之徒,小村初親芳澤,令他心動不已, 一整天都念著韓冰秀的嬌貴rou體,不能忘懷。此時干柴烈火,更是不能自勝,大 著膽子提出了要求。 韓冰秀的臉更紅了,手指用裙角緊緊地纏繞起來,好像恨不得將這衣裙撕個 粉碎。她低下頭,尖尖的下巴埋進自己的胸脯里,不敢抬頭。 巴拉吉見她沒有作答,便知已是默認,一雙有力的胳膊朝著她的腰上摟了過 去。韓冰秀的腰如楊柳,好像微風輕輕一吹,便能讓她整個人都隨風飄蕩起來。 巴拉吉無法想象,如此嬌柔的身體里,居然蘊藏著無窮的力量,舉手投足之 間,能將漫天紛飛的落葉切個粉碎。當初在十里渡的時候,他雖也見過韓冰秀苦 戰(zhàn)群雄的壯觀場面,可當二人肌膚相親,還是不愿相信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韓冰秀沒有反抗,卻把身子輕輕地朝他靠了過去。雖然心里還有些芥蒂,可 是口上終歸已是以身相許,沒有拒絕的理由。 豫郎……韓冰秀感到有些內(nèi)疚,心里輕輕地呼喚著。 林豫沒有回應,回應她的是巴拉吉不老實的雙手。那兩只粗壯的手掌撫摸在 身上,粗暴而有力,專挑她身子最柔嫩敏感的部位下手。被他這么一摸,韓冰秀 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又開始燥熱起來,急忙扭動著身子,輕輕將他一推,道: 「容我先洗漱一番!」 「還洗什么?我已經(jīng)忍不住了!」巴拉吉說著,把自己重重的身子壓了上去, 將韓冰秀墊在自己的下面,雙手更是肆無忌憚,不停地揉捏起來。 趕了一天的路,韓冰秀總覺得自己身上沾滿了塵埃,即便是在情欲勃發(fā)之時, 還是感到皮rou與皮rou之間有些顆粒感,讓她十分不舒服。即便是要與巴拉吉纏綿, 也得將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這才能令自己更加投入。她不顧巴拉吉的反對,還 是用力地推搡著他,想要從抽身出來。 巴拉吉卻是不依,死死地將她按死在床上,一張吞吐著酒臭的嘴用力地在她 身上打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一邊親吻,一邊含糊地說:「我又不嫌棄你臟… …」 「嗯……」韓冰秀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臟這個字在她聽起來尤為刺耳,出 于女人敏感的觸覺,這不僅僅是身子上沾染風塵單純的臟,還代表了她永遠也洗 不凈的臟。她身子猛的一顫,自卑一下子襲上心頭,將她所有的矜持都瞬間擊潰, 一敗涂地。 韓冰秀漸漸放棄了抵抗,甚至感覺自己有些自暴自棄,在巴拉吉的撥弄之下, 很快舒坦四肢,任由對方上上下下地親昵。 巴拉吉卻沒想那么多,也沒想過自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夠深深地刺痛 韓冰秀的心。他依然不停地把自己的腦袋朝著她的高聳的胸脯里鉆,鉆進薄薄的 紗衣里,像一只不停挖掘的地鼠。 一路風塵仆仆,讓巴拉吉也疏于打理,下巴上生出了又粗又硬的胡茬,磨蹭 在韓冰秀水做的胸口,生生刺痛。韓冰秀輕輕地呻吟著,半推半就。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個人無需說話,都已明白對方的心意。韓冰秀對于巴拉 吉,不過是心懷感恩,這才甘愿奉獻自己的一切;巴拉吉對于韓冰秀,也不過是 貪圖她的美貌,這才不愿萬里,尋覓芳蹤。二人一個迫切,一個彷徨,兩顆心竟 也慢慢地走到了一起。 脫衣服的時候,同樣誰都沒有發(fā)聲,只有衣裳的窸窣和急促的喘息。一眨眼 的工夫,兩個人已是赤條條的,一個肌膚賽雪,身材頎長,一個粗矮黝黑,五短 身材,雖然看上去極不般配,卻也互相吸引,彼此投機。 在小村里的時候,巴拉吉初嘗芳華,喜不自勝,用力過猛,差點沒折在韓冰 秀的手上。此時,他卷土重來,誓要將眼前的這名美女斬于馬下。他使出渾身解 數(shù),緊緊地摟著韓冰秀的嬌軀,又是舔又是摸,口上和手上怎么也停不下來。 韓冰秀高冷的心再度融化,像冬雪遇上春陽,淅淅瀝瀝,還不等巴拉吉進入 正題,下身已經(jīng)濕得淋漓。她不想過早得暴露自己的羞態(tài),急忙想要用手去遮擋 私處??蛇@一番反常的動作,在這個時候做出來,卻是極不尋常。 巴拉吉原本的注意力全在韓冰秀兩個高聳的rou峰上,見韓冰秀的兩條手臂不 停地往身下遮遮掩掩,很快就被吸引過去。伏在嬌軀上的肥胖身子,看上去就像 一只巨大的蠕蟲,一邊哧溜哧溜地舔舐著,一邊慢慢地往下挪去,將他碩大的腦 袋鉆到了那兩條結(jié)實的大腿中間去。 「呀!不要看……」韓冰秀羞恥地叫道,兩個手掌更是緊緊地捂在襠部,死 也不肯松開。 雖然已有巫山云雨在前,那時不過是初脫牢籠時的興奮,以及對巴拉吉的一 時感激,這時那股勁兒已經(jīng)過去,當巴拉吉想要窺探她陰部的秘密時,韓冰秀還 是不能自勝。她萬沒想到,自己刻意的遮掩,竟然起到了欲蓋彌彰的效果,差點 沒成了對方眼中的笑話。 巴拉吉的五指就像鉗子一般,鉗住了韓冰秀的手掌,輕輕地朝著兩旁一扳, 那個欲遮還休的roudong便裸露出來。鮮艷的嫩rou,好像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不,不需要掐,已經(jīng)從洞xue的深處,汩汩地流出一股白色的稠液。當巴拉吉 用兩根粗短的手指輕輕朝兩旁一撥,藏納在里頭的yin水便如決堤一般,一下子涌 了出來。 韓冰秀的多汁,就連閱女無數(shù)的巴拉吉都感到有些震驚。他輕輕地撫摸著女 人微隆的小腹,戲謔地道:「下面的水可真不少……」 「呀!……」韓冰秀更覺無地自容,將兩只濕漉漉的手迅速捂到了臉上去, 連縫隙也不敢露出半毫。 巴拉吉忽然心頭一癢,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子害羞,還有什么能比這更能令人 覺得興奮呢?他急忙又爬了上去,手里已經(jīng)握著自己的那根巨陽,當他把身子往 下一沉,手里的小動作也跟著不停,用力地把那根粗壯的東西往韓冰秀的小洞里 塞。 「?。 鬼n冰秀倒吸了一口氣,眼珠子顫抖似的朝上翻了翻,露出許多眼白 來。盡管空閨寂寞,對男人的陽物渴望至極,可是像巴拉吉這般粗壯的物什,別 說是第二次,就算是經(jīng)歷過上百回,女人始終不能立時適應得了。 濕潤的roudong里,巴拉吉的巨陽幾乎全無阻礙,一下子鉆到了韓冰秀身體的最 深處去。 韓冰秀感覺自己好像被捅了一刀,xiaoxue里囫圇吞下了如此巨物,真是叫也不 是,喊也不是。 「客官,飯菜做好了!」就在巴拉吉剛剛挺起虎腰,要縱橫馳騁的當下,忽 然門口響起了扣門之聲,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的走道里傳了進來。 巴拉吉沒有作聲,直直地盯著韓冰秀,好像想要讓她答話。 老婆婆聽不到屋里的動靜,便又敲了幾下門,提高了嗓音喊道:「客官,老 身將飯菜送到房里來可好?」 「??!不要!」韓冰秀一聽對方要進屋,急忙叫了出來。自己和巴拉吉這副 樣子,又豈是能讓外人撞見的? 「呀!」門外的老婆婆吃驚地叫了一聲,嘟囔道,「我還道屋里沒人……」 「你,你放在門口即可……」韓冰秀感覺xiaoxue里的巨陽越來越大,幾乎令她 無法承受,即便巴拉吉趴著不動,她還是禁不住地想要叫喊出來。聽到門外之人 問起,她只能咬著牙,艱難地答話。 「是!」老婆婆答應一聲,便聽到門口咣當一聲,似有沉重的托盤放到了地 上。 聽著門外蹣跚的腳步越走越遠,韓冰秀嬌嗔著道:「你為何不答話……??! 啊!」 韓冰秀想要興師問罪,怪咎巴拉吉剛才差點沒讓她難堪了,可巴拉吉卻不給 她這個機會,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已經(jīng)繃緊了自己的后腰,在那狹窄的roudong里狠 狠地抽上了幾回。 韓冰秀只能大叫,禁不住地大叫。等她叫聲脫口而出,這才意識到此處寒酸, 隔墻有耳,又將雙手緊緊地捂到了嘴上。 「唔!唔!唔唔!唔!」在巴拉吉的抽動下,韓冰秀一肚子的yuhuo無處發(fā)泄, 只能用手心把叫喊聲牢牢地往咽喉里塞回去。她感覺自己此刻快要瘋了,竟然懷 念起當時在梁王的密室里,能夠大聲叫喊的情景來。 「秀秀姑娘,」巴拉吉笑道,「喊那么大聲,難道你就真的不怕被那老婆婆 聽到嗎?」 怕!韓冰秀當然怕!只要是女人,總對這樣的事諱莫如深,不愿讓人撞破。 她左掌疊在右掌之上,按壓在嘴上,搖搖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表達似乎出了問 題,又緊跟著點點頭。不對,點頭也不對!她又緊接著搖了搖頭…… 不需要韓冰秀否認,門外的老婆婆早就猜到了屋子里發(fā)生的事,就算沒有韓 冰秀突如其來的浪叫,從屋里傳出咯吱咯吱的搖床聲,也能猜出一二來。只見她 走在下樓的木梯上,禁不住地搖了搖頭,嘆息說:「真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到了 牛糞上!」 巴拉吉并不覺得自己是牛糞,相反,他對自己的感覺十分不錯,尤其是現(xiàn)在 這種時候。平時,和韓冰秀相對而視,總會被她的美貌折服,甘愿跪倒在她的石 榴裙下,俯首稱臣。也唯有在此時,他才感覺自己和身下的這位美貌女子是平起 平坐的。 韓冰秀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有些抽經(jīng),而且抽得十分厲害,就在xiaoxue里一次又一 次地被進出時,快感緊縛住了她的手腳,令她不由自主地開始抽搐。 巴拉吉大展雄威,額頭上青筋猛的凸了起來,瞪圓了銅鈴般的眸子,鼓足了 勁,不停地把巨陽往韓冰秀的身體里送。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服輸?shù)娜?,這一次, 他一定要把韓冰秀玩弄得像當初百花樓的那些姑娘一樣,跪地求饒。 他還沒有見過韓冰秀跪地求饒的樣子,如果此生有幸目睹,那該是一樁多么 振奮人心的事??! 可是韓冰秀也不示弱,她雖然被抽插得花枝亂顫,可是結(jié)實有活力的roudong, 還是像一張有力的小嘴,緊緊地吸住了巴拉吉的巨大guitou,好像要把他的魂魄全 都吸出來,融到自己的身體里。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rou搏,在她吸納著巴拉吉的 時候,體內(nèi)的快感也悄無聲息地,到了巔峰。 47、天大的秘密 秦慕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他這輩子聽到過最大的笑話。 有一些觀念,根深蒂固,就算想要刻意地改變,也很難改變得了。極樂教是 天下公敵,幾百年來都是如此,又怎么會和圣刀衛(wèi)成為朋友? 圣刀衛(wèi)追查極樂教的下落,也不是一天兩天。從秦家的祠堂里,秦森往上, 不知道要排多少輩開始,就已經(jīng)和極樂教勢不兩立。 烈輕濪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秦慕影說:「我倒是很想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了你,天下都會不相信我的!」 這一回輪到烈輕濪笑了:「秦大刀,你覺得天下現(xiàn)在還有人相信你嗎?你可 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處境,連我都不如。至少,我還能大搖大擺地進出公主府!」 「你!」秦慕影面上一寒,又要動手,可是掌心還沒握緊刀柄,只感覺胸口 一陣熱流涌了上來,連連后退了幾步。 烈輕濪伸出手,一把抓握住秦慕影的手腕。 「你干什么?」林欣妍好像一只斗雞,只道烈輕濪要向她的夢中情人下手, 急忙沖了上來。 烈輕濪沒打算要把秦慕影怎么樣,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想要秦慕影的命, 隨時都可以。她把住的不過是秦慕影的脈門,道:「看來,你的傷還真重得能夠 要命??!」 秦慕影說:「真想不到,云彥狗賊的武功如此高深莫測!」 烈輕濪放開了他,說:「你就算打敗了云彥,也不能和公主再在一起了!」 秦慕影低下頭說:「沒錯……」 「好??!你這個負心郎!」林欣妍在旁聽了,頓時又動起怒來,「我早就知 道,你對長公主賊心不死。今日看來,果真如此!」 「這……」秦慕影有些窘態(tài)。 烈輕濪卻在一旁捂著嘴笑個不停,看著這對有情人打情罵俏,心頭也是暖洋 洋的。 「妍妍,」烈輕濪說,「你別為難這個二愣子了!他若是幾天之內(nèi)將公主忘 得一干二凈,那才是薄情寡義呢!」 林欣妍這才停下了胡鬧,卻仍憤憤:「你給我等著,等你的傷好了,自然找 你算賬!」 秦慕影倒抽了一口冷氣。林家大小姐的名聲,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連林豫 和韓冰秀都拿她沒有一點辦法,她要是發(fā)起難來,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支拙。 烈輕濪說:「恐怕,你的賬一時半刻還算不清了!」 「你什么意思?」林欣妍問。 「你自己問他!」烈輕濪笑著,望向秦慕影。她的眸子雖然如秋水般溫柔, 可好像能夠時時洞穿人心一般。 秦慕影忽然沉默下來,望著林欣妍。 「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欣妍逼問道。 「我……」秦慕影雖然很驚訝烈輕濪是如何看透自己的心思的,不過現(xiàn)在擺 在他眼前的最大問題,還是如何應付林欣妍。 「他要閉關(guān)修煉!」烈輕濪淡淡地說。 「???」林欣妍大吃一驚,轉(zhuǎn)頭問秦慕影,「她說的是真的嗎?」 秦慕影點點頭。 「你……」林欣妍不知道對秦慕影該是生氣,還是該挽留。 「秦大刀,你家已經(jīng)三百年無人悟出那一式了,你就真的那么自信,能夠像 秦家一世祖那樣,蒼天留痕么?」烈輕濪問道。 「什么蒼天留痕?」林欣妍更加驚奇。 烈輕濪道:「相傳秦家隨太祖奠基天下,刀法中有一式天之痕,能夠獨步天 下,傲視群雄。只可惜,這一刀式,正如你林家的心劍,幾百年來都無人能悟, 只怕要成為一個武林傳說了!」 林欣妍怒目圓睜,等著秦慕影說:「你不是說過,見了公主,便與我遠走高 飛么?」 烈輕濪道:「他自是放不下的……」 林欣妍忽然感覺眼眶一熱,挽住秦慕影的胳膊說:「影哥哥,你不要閉關(guān)好 不好!你隨我一道去江南,我們在神劍山莊好好生活,這樣不好嗎?」 秦慕影沒有作聲,更不敢抬頭去看林欣妍。 男人,有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說不 清緣由。 烈輕濪嘆了口氣說:「好一個癡情的男子,又好一個癡情的女子……」 「閉嘴!」林欣妍沒好氣地吼了一聲,秦慕影的秘密,連她都不知道,卻先 讓烈輕濪知道了,心里自然不樂意。 烈輕濪搖搖頭,果然閉嘴了。 「妍妍,對不起……」秦慕影過了良久,這才緩緩地開口道。 「你!」林欣妍又發(fā)起恨來,恨不得馬上催動真氣,祭出心劍,在秦慕影的 身上戳出幾千個窟窿來,方能一消心頭之恨。可是這樣一來,又覺得太狠了些, 心下終究不忍,只能氣得直跺腳。想她堂堂神劍山莊的大小姐,何時如此低聲下 氣地求過別人?求倒也罷了,主要是對方還不賣面子,讓她很是下不了臺階。 「我告訴你,這次你要是閉關(guān),以后就別想再見到我了!」女人的殺手锏, 到了最后,往往都會把自己當做籌碼。 「烈姑娘,」秦慕影的身子動了動,就像一尊佇立了千年的石雕,忽然有了 生命一般,「你也知道在下現(xiàn)在的處境,不僅是滿京城,就連滿天下,再也尋不 出一個可信之人。我見你對妍妍并無惡意,在我閉關(guān)的這段日子里,就麻煩你 ……」 「我自然會照顧她的!」不等秦慕影把話說完,烈輕濪就接了上去。 一些擔子,秦慕影必須挑起來,不僅是為了自己,更為了天下,所以兒女情 長,只能先放到一邊。 「這樣,我就放心了……」秦慕影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答應照顧妍妍姑娘,可并不代表極樂教也答應了你!」 烈輕濪說。 「啊?」秦慕影不由地吃了一驚,「你,你不是極樂教的……」 「對!我是極樂教教主沒錯,可是家父過世得早,留下教內(nèi)許多長老,根本 不服我的管教,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也不得不瞧他們的臉色行事!」烈輕濪 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 秦慕影點點頭,他最能理解烈輕濪說的話了,這無疑就像當今的圣上,雖然 自打娘胎里出世,已是命中注定的九五之尊,可是身旁虎狼環(huán)伺,也不是他能左 右得了的。 「妍妍,你等我……」秦慕影輕輕地說。 「不要!」林欣妍感覺自己的淚水快要溢出來了,只能裝出一副蠻橫的樣子 喊道。 秦慕影既然心意已決,當然不會為了幾滴淚水改變,歉疚地望了林欣妍一眼, 轉(zhuǎn)身離去。 古巷,酒旗,青石板。秦慕影的背影在夜色里搖晃,看起來了無比落寞。別 說是林欣妍,就連烈輕濪都忽然有些心疼起這個男人。 「哼!你看我以后還會理他半句嗎?」林欣妍又是一跺腳道。 烈輕濪沒有說話。 「??!」林欣妍忽然輕輕叫了一聲,回頭問道,「烈姑娘,你可知道,他這 一閉關(guān),需要多長時日?」 烈輕濪聽了,禁不住噗嗤一聲笑,道:「你剛剛不是說不愿再理睬他了么? 怎的又開始關(guān)心他閉關(guān)的時日來?」 「這……我不過就是好奇,打聽一下,」林欣妍臉上一紅,急忙辯解,「怎 么說秦家的刀,與我林家的劍齊名,萬一他真的悟出了那什么……什么痕,我自 當應該關(guān)心一下!」 烈輕濪說:「這就要看他的造化和悟性了,短則一兩年,長則……百年!」 對于烈輕濪的話,林欣妍絲毫也不覺得意外,畢竟是幾百年來無人能夠領(lǐng)悟 的絕招,是江湖中唯一能和心劍比肩的傳說,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的?不過 聽到烈輕濪的親口確認,心里還是有許多不舍和寂寞。 「走吧!公主府里的駙馬爺,現(xiàn)在肯定等你等得急了!」烈輕濪說。 她不說,林欣妍差點忘了自己還要回到公主府里去,繼續(xù)裝扮云彥的丫鬟。 只是這個時候,她恨不得丟下身旁所有的煩惱,陪著秦慕影閉關(guān),就算在門 口為他護法,也是好的。 「他閉關(guān)自有他的道理,你可別忘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烈輕濪在旁輕 輕地提醒道。 林欣妍點點頭。這一回,是她跟著烈輕濪往回走。一路之下,低著腦袋,一 言不發(fā)。 到了公主府的門外,烈輕濪說:「你先進門,莫讓外人撞見了你我一起,引 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 林欣妍聽了,率先推門進了府內(nèi)。剛剛置辦完大婚的公主府,顯得有些寂寥, 曲終人散時,留下的狼藉,更令人心生愁緒。 這個時候,云彥該是已和公主安寢了吧?林欣妍這么想著,也就不再隱藏行 蹤,在府中大搖大擺地走了起來。 「你去了哪里?」忽然,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欣妍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拔腿就跑,回頭一看,一個筆直瘦削的 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立在她的身后,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云彥在很多時候看起來,和秦慕影有些像,一般的身材,一般的舉止樣貌, 可是兩人的裝束,卻大相庭徑。秦慕影的衣袂有如流云,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風 度翩翩,而云彥看上去則有些僵硬,在一板一眼之中,透露著令人無法捉摸的神 秘。 院子里沒有燈,可是在黑暗中,云彥的那雙眼睛,看上去就像藏在洞xue深處 的兩把火炬,亮得令人心中發(fā)毛。 「大人……啊,不,駙馬爺,你怎么……怎么在這里?」林欣妍吃驚地問。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里?」云彥一邊說,一邊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的身 上,還穿著剛剛婚禮時的大紅袍子,看上去就像血染的一樣。 林欣妍不由地后退了一步,道:「在……在公主的房里!」 話剛說出口,她便感到有些不妥。人總是會被自己的想當然所左右,新婚之 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換成是常人,這個時候的確應該在洞房里行云雨之事,可 偏偏云彥不一樣,他與公主結(jié)婚,不過是假借了一個名義,多了駙馬這個頭銜, 婚前和婚后,根本沒有區(qū)別。本該是婚后做的事,他在婚前不知道已經(jīng)做過多少 回了。 「我要是在公主的房里,豈不是見不到你深夜行蹤鬼祟了?」云彥說著,逼 近了一步。 林欣妍只能繼續(xù)往后退,慌亂地說:「駙馬,我,我在府里待得悶了,出去 走了走?」 「烈姑娘呢?」云彥問。 剛才是烈姑娘想要林欣妍陪著在府里走走的,現(xiàn)在烈輕濪不知所蹤,林欣妍 又深夜回府,這其中必然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別說是精明如云彥,就連尋 常人用腳趾頭想一下,也能想出個大概來。 「她?她她……」林欣妍的機智聰敏,在慌亂中居然完全派不上用場。 「我在這里!」烈輕濪忽然也出現(xiàn)在陰影里,身形比云彥還要鬼魅。 云彥一楞,急忙轉(zhuǎn)過身,輕輕地彎下了腰。他還不知道烈輕濪已經(jīng)將他們極 樂教的秘密合盤托出,在人前的時候,雖然對烈輕濪顯得恭敬,可是口里的那聲 「教主」,是始終不會叫出來的。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打聽本教……本姑娘的行蹤!」烈輕濪的聲音是冷冷 的,就像冬日里的寒霜,雖然是在幫著林欣妍說話,可是在她的耳中聽起來,也 是不寒而栗。 「不敢!」云彥的頭垂得更低,眼中的眸子卻不停地閃爍著,朝烈輕濪示意。 畢竟在旁人的眼里,烈姑娘不過是個身份神秘的女子,而他云彥卻是當朝駙 馬,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恭謙。要不然,不僅讓他顏面無存,也會暴露了他的真實身 份。 烈輕濪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厲聲道:「本姑娘看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行 事也愈發(fā)猖狂,莫不是腦后長了反骨不成?」 「不敢!」云彥急忙說,「在下……不,我不過是教訓一下府里的丫鬟,姑 娘不必如此動怒!」 「動怒?」烈輕濪冷笑一聲,「你這是在指摘本姑娘的不是了么?」 「不敢……」云彥終于放棄了對烈輕濪使眼色的主意,把目光望向了自己的 腳尖,雙手卻在寬大的袖子捏得咯咯作響。 關(guān)節(jié)震動時清脆的響聲,雖然細微,可林欣妍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也難怪剛 才烈輕濪會說出教內(nèi)之人不服管教之語,想必云彥就是其中之一。照此看來,云 彥不僅不服烈輕濪的管教,似乎心中還懷著些恨意。 不好……他要對烈姑娘不利! 不知為何,林欣妍忽然有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她與云彥相處的時日雖然不長, 可也對他的心性了如指掌,只要他想到的事,就一定會去做。既然此時對烈姑娘 心存恨意,那他遲早對烈輕濪下手。 「姑娘屋里請,容我賠罪!」云彥輕輕地道。 「哎,這……」林欣妍心中一急,脫口而出。 這一回,云彥和烈輕濪的目光同時望向了她。 「你還愣著干什么?」云彥對烈輕濪不敢大聲,對林欣妍卻可以頤指氣使, 召來幾名護院的家丁,吩咐道,「你們送妍妍姑娘回房,今日之內(nèi),不許她踏出 房間半步。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林欣妍倒抽了一口冷氣,想不到云彥居然下這么重的指令。她本想提醒烈輕 濪,防備著云彥,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已經(jīng)沒有這個機會了。 烈輕濪也在看著她,目光中示意她趕緊從了云彥的意思,莫要鬧出別的亂子 來。 林欣妍心中不服,卻也沒有法子,只能被幾名護院的武士押著,回到了自己 房中。 烈輕濪與云彥一道,進了一旁的廂房里。烈輕濪也不客氣,在上首一坐,云 彥急忙跪在地上,道:「教主,小的知錯!」 烈輕濪道:「云彥,如今是你雖是當朝駙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本 教主有言在先,你萬不可動妍妍一根毫毛!」 「這又是為何?她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丫鬟,何勞教主庇護?」 「本教主見她長得討喜,有心相護,這又如何?難道如今本教主想要保個人 都保不住了么?」烈輕濪一拍桌案,嗓門也不知不覺地提高了許多。 「不!在下遵命便是!」云彥說著,起身到了一旁的茶幾邊,親手沏了一壺 香茶,端到烈輕濪的面前。只是在不知不覺間,揮指一彈,藏在戒指里的機關(guān)不 知何時已經(jīng)打開,從里面飛出一滴藥水來,無聲無息地落進了茶水之中。 云彥戒指里的機關(guān),竟和巴拉吉的戒指一般無二,深藏奧秘。 極樂教在武林中雖然被稱為邪教,可是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已成規(guī)模,儼然 也是一大教派,只不過依然與所謂的正道人士分庭抗禮而已,與那些下三濫的三 教九流自是沒有可比性。烈輕濪當然不會懷疑有人會對她用這種見不得光的伎倆, 想也不想,就把香茶接了過來,抿上一口。 云彥見她把茶喝下,這才放心,繼續(xù)不停地說:「在下生是極樂教的人,死 也是極樂教的鬼,萬萬不敢對教主存半點異心……」 聽著這些恭維的話,烈輕濪忽然感覺耳膜里嗡嗡作響,好像打雷一般。至于 云彥說的話,已經(jīng)一個字都聽不清楚了。 烈輕濪有些頭重,眼前竟開始出現(xiàn)了重影,她急忙想運動真氣,把身體里的 不適壓制下去,可是體內(nèi)的作祟的東西,比她和云彥更像鬼魅,竟捉摸不到。她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云彥擺擺手道:「不要說了,本教主今日有些累了… …」 話沒說完,烈輕濪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知覺。 她失去知覺的時候,并沒有倒下去,而是像木偶一般,整個人都開始僵硬起 來。 云彥注視著她的眸子,見她的瞳孔開始擴散,就像有一層迷霧慢慢地蔓延開 來,纏繞在她的身體周圍。他大著膽子叫了兩聲:「教主?教主?」 烈輕濪回應道:「喚我何事?」 烈輕濪的話,雖然聽上去和以往一樣,還是中氣十足,可語調(diào)之中,已經(jīng)變 得刻板,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戲子口中說出來的話一般。 云彥微微一笑,慢慢地直起了身子,毫無顧忌地走到烈輕濪面前,自顧自地 道:「烈輕濪,我尊稱你一聲教主,是給足了你烈家的面子。想不到,你竟真把 自己當成人上人了,對我蹬鼻子上眼起來。現(xiàn)在你總算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烈輕濪沒有回應,只是癡癡地望著云彥,好像一口茶下去,把她的靈魂抽走 了一樣。 云彥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烈輕濪的面龐。 烈輕濪好像全無知覺,任由他撫摸著。 「教主,你為何一心要護著姓林的那個丫頭?」云彥不經(jīng)意地問,「她究竟 是什么身份,值得你如此袒護?」 「她是神劍山莊的大小姐!」烈輕濪依然用刻板的聲音答道。 「?。∩駝ι角f?心劍?」云彥萬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隱藏著林家的人, 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懷疑,只道是自己對烈輕濪下錯 了藥,居然會說出如此荒誕不經(jīng)的話來??墒寝D(zhuǎn)念一想,當初秦慕影夜闖公主府 的時候,身旁確有一人相助,能駕馭心劍,取人性命于百步之外。如今想來,那 人雖蒙著臉,可是身形身段,竟與林欣妍一般無二。 極樂教最害怕的敵人,無疑就是林家。幾百年,也是林昊天奮然一擊,這才 讓極樂教土崩瓦解。要不是他,只怕今日的極樂教,早已獨步武林。不徹底擊敗 林家,極樂教也始終沒有抬頭之日。 「林家與烈家是宿敵,你為何要處處維護林家的丫頭?」云彥心中還是不解。 「她不是林家的丫頭,她是烈家之后!」烈輕濪的眸子忽然閃動了一下,可 終究無法從藥物中掙脫出來,把知道的事合盤托出。 「???」云彥這輩子也沒聽說過如此令人震驚的消息,臉上竟起了波瀾,動 容道。 「心劍大成,煉精化氣,但凡男丁,皆無法生育!」烈輕濪說。 「你接著往下說!」云彥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萬沒想到自己在無意之 中,竟觸碰到了江湖幾百年的秘密。 「當初林昊天大戰(zhàn)烈無雙之時,心劍已臻大成!」烈輕濪說。 「你是說,林昊天已經(jīng)不能生育?那他的后人,從何而來?」云彥問道。 「林家的后人,并非林昊天血脈,而是烈家的!」烈輕濪說。 云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初林昊天苦戀裴雨清,卻不料裴雨清遭極樂教 所虜。當他孤身獨闖極樂教總壇時,去的時候,裴雨清已經(jīng)遭到了玷污。一場大 戰(zhàn),烈無雙身敗名裂,林昊天抱得美人歸。全天下只道這是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實 則不然,林家的悲劇才剛剛開始。林昊天一介不成名的俠客,之所以能大敗威震 天下的烈無雙,只因他早已領(lǐng)悟了心劍的奧義。心劍一成,斷絕香火,這個秘密 林昊天或許知曉,也或許不知曉。當他與裴雨清浪跡天涯之時,裴雨清實則已經(jīng) 懷上了烈無雙的種,她生下來的孩子,自然也該姓烈。 江湖中流傳數(shù)百年的神劍山莊,竟然俱是烈家之后。這也難怪了林家?guī)状?/br> 一直無法領(lǐng)悟心劍的奧義。不是林家的血脈,又怎能如此輕易領(lǐng)悟林家之絕學? 也就是說,當今的神劍大小姐林欣妍,竟是烈輕濪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