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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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倆人清醒,輔國公已經(jīng)把事情處理完了。起因就是褚容謹被李先生收為關(guān)門弟子,這點所有人都不意外。至于馬發(fā)瘋的原因,輔國公叫人去崖下把那匹馬弄上來了,叫人叫人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馬掌上有鐵釘,好像是怕褚容謹不死,馬的胃里還發(fā)現(xiàn)了能讓馬變得癲狂的藥。 至于是誰干的,順著馬查到馬夫,審問的人都是退伍的老兵,心狠手辣,馬夫扛不住,說收了一個書童一百兩銀子,并私藏了一件信物,順藤摸瓜,是個京城小官的兒子,他爹的名字輔國公根本就沒聽說過。 至于怎么解決,很簡單,輔國公把害人的那個交到了順天府,另外上了道折子,撇開褚容謹,只說蔣舒衍遇事參其父教子不嚴,縱子行兇。輔國公一年到頭連朝都不怎么上,但依然能一封奏折直達皇帝御案。 皇帝見有人居然在書院明目張膽謀害輔國公世子,當場就怒了,陰謀論立馬就閃進腦子里,今日敢謀害世子,明日就敢刺殺皇帝!查,一定要嚴查!立刻就詔刑部尚書入殿,由他全權(quán)負責此事。 沒兩日就理清了,父子倆其父除了這件事還有不少污糟事,這次被查了個底朝天,最終由刑部下達判決,其父奪職下獄,抄沒家產(chǎn),家人發(fā)回原籍,父子向北徙三千里!從這以后陽京城里再沒有這戶人家。 雖然蔣舒衍比褚容謹傷的重,但卻比他先醒,一醒就看見爺爺坐在床邊?!澳趺磥砹耍俊薄皝砜茨闼罌]死!臭小子,功夫不怎么樣居然學人英雄救美!”輔國公嘲諷他。沒理他,蔣舒衍望向?qū)γ?,問:“阿謹沒事兒吧?” 旁邊候著的大夫回答他:“沒事兒,那位公子比世子您傷的輕得多,只有幾處擦碰傷,就是今天可能受到了驚嚇,現(xiàn)在還昏睡著?!薄澳蔷秃茫蔷秃?,嘶…”知道他沒事兒,才覺得自己渾身都疼。 “行了,我看你也沒什么事,是回家養(yǎng)著還是…”沒等他說完,蔣舒衍就搶著說:“都是皮外傷,在書院養(yǎng)幾天就好了!”輔國公斜了這沒出息的孫兒一眼,留下大夫就走了。 等褚容謹醒了,天都黑了,回憶起白日發(fā)生的事,他有些焦急的奔向?qū)γ娴氖Y舒衍,“阿衍,你怎么樣?傷的重不重?”“我沒事,你小心些,別摔了!”看著他踉蹌幾步,蔣舒衍趕忙扶住他讓他坐到床前。 “傻子…你說你怎么這么傻,一個不走運咱們倆不就一起掉下去了嗎?怎么會有你這么傻的人…”少年的情感太炙熱了,連他這么遲鈍的人都能感受到,可他總覺得這感情來的太快,有些虛無縹緲,經(jīng)過今天的事,他才終于覺得真實。 “就算死,能跟你一起,我也認了!”這次蔣舒衍沒有插科打諢,而是用堅定的聲音看著他認真的說。 看的褚容謹都有些不自在,轉(zhuǎn)移話題道:“我?guī)湍闵纤帯毕崎_他的衣服,看見身上、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擦傷、劃傷,褚容謹覺得自己的手都有點抖,床上那人還反過來安慰他:“沒事兒,都是小傷,有時候我爺爺動家法都比這傷的重!” 小心幫他上好藥,也夜深了,褚容謹就回床休息了,不知是不是今日驚嚇過度,竟是做起了噩夢,囈語不斷,最后驚醒的時候,就看見床邊的蔣舒衍。他才覺得心安一點,“你怎么起來了,快回去躺著!” “阿謹,我陪你!”說著就在褚容謹?shù)拇采咸上聛怼?粗稍谧约荷磉?,褚容謹小心的挪到他懷里,兩人相擁而眠,倒是一夜無夢。 一轉(zhuǎn)眼,兩年時間匆匆而逝,兩人感情倒是一直溫情脈脈,連爭吵都為發(fā)生過。兒在進入武潼書院兩年之后,圣人駕崩了,蔣舒衍作為國公世子,有品級,需要回去跪靈。如今是新皇即位,朝中傳出消息,今年會舉行恩科。 李循先生鼓勵褚容謹去參加,“今年恩科是當今圣人第一次主持科考,沒幾個人敢在這種時候伸手,科舉會公平些,書本上的你在這兩年已經(jīng)學的差不多了,再在這里讀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想要濟世救民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實踐,所以,去考吧!” 這樣褚容謹辭別老師,回家備考去了。等兩人再次見面就是在陽京城褚家小院里。他上門之后才知道,原來安叔又有身孕了,看樣子沒幾個月就要生了。禮貌的問過好,就去了書房,找褚容謹。 “阿謹,安叔都快生了吧!我看他也不方便,要不我從家里找個小廝過來伺候吧!”蔣舒衍認真建議?!皠ecao心了,爹爹是不會同意的,他們勞作了半輩子,不會習慣有人伺候的,沒事兒,我平日里多照看些就行了。”褚容謹解釋了一句。 “嗯,阿謹,想我沒?”說著就從后面抱住了他,將頭靠在他肩上,吮吸著他發(fā)間清新的皂莢味?!皼]正經(jīng)!”褚容謹紅著臉笑罵了一句?!罢f嘛說嘛,想我沒?不說我就不撒手!”蔣舒衍拿出無賴樣褚容謹就拿他沒辦法,只好紅著臉點點頭。 到底是分離了兩個月,怎么會不想呢?只是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只能將想念先放到一邊。蔣舒衍又開始宅在家里不出門了?!澳阏τ诌@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輔國公問。“阿謹要準備會試,不讓我煩他!”蔣舒衍悶悶地對爺爺說。 “他倒是分得清輕重,瞧瞧人家,再瞧瞧你,怎么差距這么大呢?你也就是投了個好胎?。 陛o國公感嘆,又問:“再說,不能去找小書生,怎么不去找你那群狐朋狗友呢?” “阿謹說那群人都是紈绔子弟,跟他們混在一起容易出事?!痹捯魟偮涔芗揖瓦^來了,說起前段時間京城里幾個公侯府的公子因為大行皇帝孝期尋歡飲酒,被宮里訓斥了。輔國公都挑了挑眉,小書生看人還挺準的。 好不容易會試結(jié)束,發(fā)榜之日因安楊身子不便,于是蔣舒衍趕緊表示讓輔國公府派人去榜下查看結(jié)果。下人回報,褚公子高居榜上第十,可以安心準備殿試了。蔣舒衍覺得又高興又失落,又得有好多天見不到人了! 三月十七,殿試結(jié)果發(fā)榜,褚容謹高中一甲探花,十八歲的探花郎!連輔國公都有些高興,更別提蔣舒衍了,他簡直高興瘋了,要不是爺爺攔著,知道結(jié)果就沖去褚家小院了。 即使是被攔了一次,剛剛過晌午他就沖向褚容謹那兒了。先與褚叔、安叔打了招呼,就隨褚容謹進了書房。剛一關(guān)上門,蔣舒衍就抱住褚容謹,“阿謹,我好想你,好想你…”褚容謹回抱他:“我也想你…唔…” 聽到這四個字,情感就像是打開籠子的猛獸,一下子沖出來,蔣舒衍急切的吻上那人的唇,兩人忘情的擁吻起來!這一吻直到褚容謹有些喘不過氣來才結(jié)束。之后蔣舒衍才想起此次來此的目的。 “我跟爺爺打聽過了,明天考中的進士會身著公服,頭戴三枝九葉冠,恭立于宮門前聽候傳呼,然后與王公百官一起進太和殿分列左右,肅立恭聽宣讀考取進士的姓名、名次。這就是‘金殿傳臚’。” “之后會在禮部舉行恩榮宴,也就是俗稱的‘瓊林宴’。讀卷大臣、鑾儀衛(wèi)使、禮部尚書、侍郎,以及受卷、彌封、收掌、監(jiān)試、護軍參領(lǐng)、填榜、印卷、供給、鳴贊各官與新科進士一體赴宴。” “會有一位閣老為主席。今年是林閣老負責主持,他在內(nèi)閣一直是居末,平日里也不怎么言語,一貫是老好人,在朝中就慣會和稀泥,不會輕易為難人,當然,如果你被為難了,他也不會幫你就是了?!?/br> “榮恩宴其實就是讓朝中大人們認認人,也讓你們這些天子門生相互之間認識認識。一般不會有人在此期間挑釁,因為圣人偶爾也會偷偷觀察。宴后就是授官,依制你會被受翰林院編修,正七品,負責編史?!?/br> 安靜聽他說完,褚容謹才慢慢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注意自己言行的,總不會被別人在這個時候抓住什么把柄?!薄拔覀儼⒅斦媸锹斆?,一點就透!”對于自己的愛人,蔣舒衍從來不吝惜贊美。 第二日榮恩宴,開宴之后褚容謹才發(fā)現(xiàn),其實大人物是不屑于為難他們這些小蝦米的,林閣老只是按程序說了祝詞,恭喜了一下他們這些新人成功進入仕途,就與禮部尚書和禮部侍郎聊起來了。 因一甲三人獨自一人一席,離的相對近一點,也就多聊了幾句。今年恩科的狀元和榜眼都來自江南,狀元陳翀,字鵬宇,三十二歲,榜眼趙子煦,字和熙,年歲大些,今年已經(jīng)三十六歲了。 看見這兩人,褚容謹大概知道自己為什么是探花了。這兩人有著江南書生共同的特點——清瘦,年歲也大些,所以看起來不如自己俊美,難道圣人也是顏控嗎? 不過兩人在聽說他是李循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后,倒是都對他刮目相看??磥硐壬诮系娜藲獗茸约合胂蟮倪€要高上許多。榮恩宴就這樣和諧的結(jié)束了,之后就是回鄉(xiāng)祭祖了。他在京郊,倒是比他們二人便宜一些,等他們從江南回來,褚容謹已經(jīng)正式是在翰林院當差了。